中国综合改革的广东省方案

中国综合改革的广东省方案

以广东作为综合改革试验区的条件,对广东的经济发展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亚洲，新的“龙”正在等待着陆，并抵达台湾、南朝鲜、香港和新加坡的“亚洲龙”。这条“龙”的土地总面积及人口总数均超过亚洲“四小龙”的总和。这条“龙”便是中国的广东。经过九年的改革开放以及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广东已解决了温饱问题,正向小康水平过渡。珠江三角洲的部分市县(深圳、珠海、佛山、中山、顺德、南海、东莞、三水等)已经达到或即将达到小康水平,快步向中等发达水平迈进;广东已从封闭的自然——产品经济初步转变为开放的以国际市场为导向的商品经济;广东经济的运行已从传统僵化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转向灵活分散的有管理的市场经济。这种历史性的大转变,将广东推向了新的历史新阶段:全面改革、全方位开放、高速发展。面对这个新的历史时期,中央决定将广东作为中国综合改革的试验区。这一历史性的决定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国际意义。中国的改革,以推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为第一步,进而踏入以城市改革为重点的第二步。现在,进入了城乡全面综合改革的第三步,实现从旧体制起主导作用向新体制起主导作用的转变。但是,综合性的全面改革,是一项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在没有取得成功的经验之前,不可能在全国全面推开,必须选择一、二个省进行区域性的综合改革试验,为全国探路。九年来,广东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使改革、开放走在全国前面,为全国的改革、开放提供了经验、教训。在此基础上,将广东作为推行综合性改革的试验区,有社会经济基础,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在未来的一二十年中,中国面临着严重的世界性挑战及检验:改革、开放以后,中国能否以高质量、高效益立足于国际市场的竞争之中,形成参与国际分工与合作的强大的经济技术力量,以显示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要想在短短的二三十年中,全国形成强大的国际竞争力是不大可能的,但是选择一二个省,先走一步,先富起来,形成较强的国际竞争力,用二三十年的时间接近、达到中等发达水平,这是完全可能的。广东便具备这方面的条件。经过九年的初步改革开放,广东的工农业增长速度已由长期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跃居于全国的前茅。1980年,国民生产总值及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在全国排列第七、第八位,到1986年已跃为第二位,1987年的国民经济增长速度则为全国之冠,超过江苏。预计在未来的一二十年中,广东可以持续以两位数的年增长速度发展。更重要的是,几年的开放,广东通过发展“三来”(来料加工、来料装配、来样加工)、“三资”(合资、合作、独资)、“三贷”(贷物还物的补偿贸易、贷物还款的租赁贸易、贷款还款的国际信贷)企业,引进了一大批具有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先进水平的设备、技术,形成了一系列出口产品生产基地,很多出口产品的式样、质量、数量都接近、超过亚洲“四小龙”甚至一些发达国家的生产水平,开始形成一定的国际竞争力。把广东作为综合改革的试验区,必将加速广东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形成强大的国际竞争力,率先富起来,接近中等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水平。未来的十来年,是我们对香港、澳门恢复行使主权,实行“一国两制”的大转变时期,如何保持香港、澳门的经济稳定、繁荣,具有世界性的重要意义。香港不仅仅是中国的香港,而且是世界的香港。香港现在是世界经济贸易中心、世界金融中心,对加强中国与世界经济的联系,使中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是任何其他中国城市所不能代替的。要保持香港经济的稳定、繁荣,最重要的是加速广东尤其珠江三角洲的经济发展,加快广东开放、改革的步伐,使广东真正形成以珠三角洲为腹体,以粤东、粤西、粤北为后盾的“华南经济龙”。如果形成这样的开放的经济一体化格局,香港经济作为世界经济贸易中心及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将会得到加强。以珠江三角洲为腹体的广东经济起飞,对加速中国经济的腾飞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解放前,中国的国际经济贸易中心及国际金融中心是上海,由于解放后我国长期采取锁国政策,上海历史上形成的国际经济联系被切断了,她的国际经济中心功能衰退了。从长期战略来看,上海仍将是中国的国际经济中心。但是,从近中期(二三十年内)来看,中国的国际经济贸易、金融中心不是上海,而是香港。以珠江三角洲为腹体的华南经济圈,将是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的结合纽带。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处女国际市场,但中国国内市场的全面国际化,必须经历一个逐渐推进过程,而这个过程就是由南往北、由东向西的逐步推进。由于香港已是成熟的国际市场,广东的全面开放,将使广东市场与香港市场形成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一体化。广东利用华侨遍布世界各地的优势,将形成世界性的经济贸易网络,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引进、吸收、创造国际市场所需的新产品。广东率先打入国际市场、占领国际市场,就为内地打入国际市场和为外商、外资开拓国内市场提供了经验和条件。广东形成开放型的国际市场,就可以把国际的资金、设备、技术、人才、科学管理吸引进来,经过消化、改造、创新,再辐射到内地,推进全国经济发展。广东九年的初步开放,已发挥了对内对外的经济辐射作用,如果广东实行全方位的开放,广东必将发挥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结合部的联结、融通、辐射的更大作用。总之,将广东作为综合改革、全方位开放、高速发展的试验区,对推动全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经济发展,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具有不可估量的历史意义和世界意义。关于广东的经济发展目标伟大的实践,必须要有伟大的理论。成功的试验,必须要有创新的理论及可行的实施方案。探索广东试验区的理论模式,构思其战略蓝图,寻找广东全面改革、全方位开放、高速发展的对策,已成为创建广东试验区头等重要的战略任务。广东试验区包括综合改革试验、全方位开放试验、高速发展经济试验以及三者统一协调的试验。广东试验区的理论模式应包括改革模式、开放模式、发展模式及改革、开放、发展的协调模式。改革、开放的出发点及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加快经济的发展,检验改革、开放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是看其是否促进了经济的发展。为此,探索广东试验区的理论模式,必须以经济发展为主线,将发展、开放、改革有机地协调起来。广东试验区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经济发展战略目标。作为战略目标,由于经济长波发展的原因,一般以20～25年为宜。广东试验区的长期发展战略目标应是:从现在起,奋斗二十年左右,以年均12%左右的增长速度发展,到2010年实现人均国民生产总值4000美元左右(以1980年不变价计算,下同),进入中等发达国家(地区)的行列,接近台湾现有水平(台湾1987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4000美元左右),部分地区(深圳、珠海、佛山、中山、东莞等市)接近香港八十年代初水平(6000美元)。广东试验区的中期战略目标是,每年以12%左右的增长速度发展,至2000年,工农业生产总值翻三番半,实现人均国民生产总值2000美元左右,全省提前进入超小康水平,部分地区(珠江三角洲)进入中等发达国家和地区水平。提出这样的奋斗目标我们认为不仅可行,而且留有余地,理由如下:其一,世界上一些发达国家曾经保持过经济长期的高速增长。如日本、西德在五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末这二、三十年中,就使国民生产总值翻了五番,年平均增长速度保持15%左右。广东用三十年左右(1980年至2010年),以年均12%左右的增长速度发展,使国民生产总值翻五番左右,这比日本、西德的经济发展速度还低。其二,一些新兴的工业国家和地区,如巴西、南朝鲜、台湾、香港、新加坡,在其高速增长期间,都曾以8%、10%、15%的年均增长速度发展。其三,广东在“六五”期间,已以年均13%左右的速度增长,1986、1987年都以15%以上的速度增长。其四,从世界各国经济增长情况来看,人均国民生产总值800美元～4000美元的小康经济至中等发达水平过渡期间,其增长速度是最快的,年均增长速度一般都在10～15%左右。其五,在未来的二十年左右期间,广东正处于从小康水平向中等发达水平发展,年增长速度会保持在10～15%,甚至会更高。其六,广东经济发展正处于一个特大的历史机遇之中,即世界性的历史转变以及中国的历史转变之中:第一,世界正处于新的科学技术革命之中,发达国家为了占领阵地和市场,把战略重心转移到高技术产业、新兴产业和信息产业,而把资金密集型、劳动密集型的产业转到发展中国家;第二,世界经济重心正逐渐从欧美地区转移到亚太地区,亚太经济处于大发展的历史转变之中;第三,香港1997年后过渡到实行“一国两制”,必须使香港经济更稳定、更繁荣,而香港经济的繁荣,使其国际地位提高,给广东经济腾飞带来了极好的机会;第四,新加坡、香港、台湾等中等发达国家和地区正向发达国家(地区)水平过渡,要进行经济结构、产业结构的大调整,大力发展高技术产业和信息产业,也正在把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以及加工业向其他正在起飞的国家和地区转移,香港、台湾一些中小资本家甚至一些大资本家正在把资本、产业向广东(尤其是珠江三角洲)转移;第五,中国处于全面改革、全面开放的重大历史变革之中,而广东又作为全面改革、开放的综合试验区,先走一步。这些都为广东经济腾飞提供了有利的时机和条件。用奋斗二十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4000美元,使广东进入中等发达国家(地区)水平行列的战略目标来预测、探索、组织广东的经济发展,便可以以此为主线来调整广东的生产力布局和产业结构,以及分解、预测广东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外汇、技术、人才、能源、电力、交通运输力等,从而摆脱传统的经济增长模式和运行体制,用全方位的开放、全面的改革,来推动广东经济高速发展。广东试验区要实现上述的战略目标,必须选择非传统非常规的经济发展道路(模式):以国际市场为目标,以外向型经济为导向,带动广东经济而腾飞。广东试验区既要开拓国际市场,也要发展国内市场。但由于广东地处沿海及毗邻港澳的特殊地理位置以及在中国所处的地位(先走一步,为全国探路),决定了她必须以国际市场为目标,以外向型经济为导向,即以国际市场需求为出发点,以优质、款新、服务好、成本低为竞争手段,最终达到占领国际市场的目的。发展中国家的实践证明,如果把目标盯住国际市场,就会较快地借助国际的资金、技术、人才、设备,形成自己的国际竞争力,并减少内部的摩擦、消耗。广东试验区应把香港与珠江三角洲办成一体化的亚太、甚至世界最大的外向型经济区之一,使整个珠江三角洲逐渐成为以利用外资为主、以国际资源为主、以出口为主的经济区(出口总值占工农业总产值50%以上)。以珠江三角洲为腹体,就是以香港作为国际经济自由贸易区、珠江三角洲作为工业加工区,形成贸(外贸)工农一体化的外向型经济区。以乡镇企业为主体,加快广东工业化进程。乡镇企业的崛起,使它已成为广东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之一。在珠江三角洲的工业总产值中,乡镇企业产值已接近70%。乡镇企业由于具有极大的灵活性,发展速度十分迅速,且因它较容易与外商合作发展外向型经济,可以预料,随着广东外向型经济和商品经济的发展,乡镇企业将成为广东经济发展的主体。必须以战略的眼光加快乡镇企业的发展,特别是加快外向型乡镇企业的发展,才能保证广东经济高迅发展。以科技、教育作为广东腾飞的根本动力。前几年,当广东经济发展仍处于由摆脱贫困向解决温饱过渡时,也就是商品经济仍处于不发达阶段时,由于简单劳动是经济发展的主要要素,科学、教育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未充分显示出来。随着经济发展由解决温饱向小康水平过渡,以及由小康水平向中等发达水平过渡,也就是由不发达的商品经济向中等发达商品经济推进,经济增长的主要要素已不是简单劳动,而是掌握当代科学技术的复杂劳动。这样,科学、教育就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广东必须高度重视科技、教育,用战略眼光,大力培养发展外向型经济所需的科学技术和管理人才。以市场调节作为广东经济运行的主要机制,建立统一的与国际市场相应的市场体系。近几年,广东经济为什么比内地搞得活,重要一条是搞活了流通,放开了市场。据统计,广东商品资源已由1980年以前主要由计划配置转变为目前主要由市场配置。其实,发展商品经济主要是发展市场经济,尤其是从不发达商品经济向发达商品经济过渡的过程中,特别要培育、发展市场经济。要保证广东经济高速增长,必须要建立新的经济体制——有管理的市场经济。把两市扩大为全省开放大环境开放推动了广东经济体制改革,开放加速了广东经济的发展。近几年,广东经济结构变动和经济增长速度为什么比内地迅速?主要是因为广东比内地实行开放得多的特殊政策。据框算,广东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部分,几乎一半是由于开放,利用外资,引进新技术、新设备所带来的。初步的开放,已使广东经济带来了如此深刻和迅速的变化,全面的开放便可想而知了。广东试验区必经选择全方位开放模式,扩大开放的范围,加深开放的深度。要实行全省的全面开放,不仅要把珠江三角洲开放区的优惠政策扩大到东部潮汕平原,西部鉴江平原,而且要扩大到西江经济走廊、粤北山区,形成全省的开放区。应当看到,广东试验区对广西、湖南、江西、福建邻省造成了压力,也给他们带来了机遇,它们正采取“以放对放,以活作活”的对策来适应广东试验区的综合改革和全面开放,这几个省已决定将连接广东的钦州(北海)、梧州、桂林、郴州、赣州等地区实行开放政策,形成环形的准开放区。更应看到,前几年,珠江三角洲的开放已大大地渗透到广东北部山区,大量的外商已把资金投放到广东山区,开发山区资源。广东一些山区县(如云浮、罗定、南雄等)的经济振兴已表明,若山区也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同样可以发展外向型经济,在短期内脱贫致富。当然,实行全省的全方位开放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先扩大到潮汕平原、鉴江平原;第二步,再扩大到全省。但第一步到第二步的时间不可拉得太长。第一步扩大已经实施,第二步扩大可在1990年前实行。争取在一二年或二三年内形成全省的全方位开放区,使开放区的优惠政策在全省实行。应进一步扩大经济特区的范围。现有的珠海经济特区只把珠海市的东部拱北、厦湾、北岭、吉大、石花山、艮坑的15多平方公里作为经济特区,而珠海市区的中、西、北部不属经济特区;现有的汕头特区只把老湖和广澳的50多平方公里作为经济特区,而汕头市区不属经济特区。把珠海、汕头两市分为特区与非特区,极不利于两市的整体发展,应扩大珠海、汕头两市经济特区的范围,把两市全部开辟为经济特区。随着珠江三角洲以及广东试验区的全面开放,应将深圳、珠海、汕头三个经济特区进一步放开,享受更特殊的优惠政策。三个经济特区的经济功能不仅仅是以外向型经济为主体,而且应以高技术产业、信息产业、知识密集型产业为主体,让经济特区主要以技术密集、知识密集型的产品打入国际市场。应通过减免税收政策,吸引、支持港商、外商、侨商在经济特区大办技术密集、知识密集的新兴产业,以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兴产业基地。应在珠江两岸的东莞、番禺、南海、顺德、中山、新会、斗门等市县以及地处海岸线能形成出口口岸的地区,开辟一系列的外向型经济开发区,享受经济特区一样的优惠待遇,重点发展劳动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的加工工业,形成对外加工工业基地群体。对外开放,最重要的是要形成外资投资的环境和条件。近几年,东莞市以战略眼光投资了几亿元,发展公路、程控电话、电力等基础设施,使村村通水泥公路,镇镇有程控电话,保证了生产用电,极大地吸引了外商发展“三来一补”、“三资”“三贷”企业。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市县应把发展交通、通讯、电力等基础设施作为对外开放的头等大事来抓,力争在较短的时间内,使村村通水泥公路,村村有程控电话,电力超前发展,为外向型经济的大发展作好基础准备。同时,广东山区的公路、电讯、电力等基础设施建设也应超前发展,以逐步形成全省性的外资投资环境和条件。广东试验区的全方位开放模式,不仅仅是打开国门、省门让港商、外商进来,而且也必须打开国门、省门,让本省人、外省人走出去,进入香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各国市场。广东试验区对外开放成功与否的关键是广东与香港的合作试验是否成功。诚然,广东对外开放的目标不仅仅是香港,而且是世界各国际市场。但是,其实现途径有多种选择:其一,广东可以绕过香港,直接进入世界各国市场;其二,广东完全依附于香港国际市场,由香港国际市场代理广东与世界各国际市场联系;其三,加强与香港的联系,充分地利用香港现有的国际经济贸易条件,形成以香港为龙头,以珠江三角洲为腹体的贸工农一体化的外向型经济区;与此同时,积极创造直接与世界各国际市场联系的条件,开拓国际市场。前两种选择都是不可取的,明智的选择应是第三种。因为放弃香港这个现成的成熟的国际市场不利用,舍近求远,经济效益化不来;广东目前仍未具备直接打入世界各国际市场的实力,如果跨越香港,势必造成香港经济衰退,对广东经济发展极为不利。而完全依赖于香港这不过几百万人口的国际经济贸易中心,必会受到香港本身与世界各国经济贸易能力有限的制约,不可能容纳广东以及各省市的对外贸易量,从而使自己缺乏自立于世界之林的能力,经不起世界经济贸易风云突变的考验。广东几年的对外开放实践,基本上选择了第三条道路。现在,广东试验区要沿这条路走下去;一方面使广东与香港相互更加开放,让香港带领广东打入国际市场,让广东支持、帮助香港成为更大的国际经济贸易中心;另一方面,更主动积极地创造条件开拓亚太市场、远洋市场等世界各国市场。这样,使广东采取多种方式形成全方位开放的国际竞争条件和竞争能力。企业所有制结构的优化广东是综合改革的试验区,所谓综合改革,应是微观的企业改革、宏观的政府经济控制调节职能改革、以及联结微观(企业)与政府(宏观)的市场改革同时配套进行试验,目的是力争在较短的时间内结束新旧体制的冲突、摩擦、僵持状况,使新经济体制机制起主导作用,加速经济发展。如前所述,开放、改革都必须以经济发展目标和经济发展道路作为主线,才能达到加快生产力、经济发展的目的。广东试验区选择的经济发展道路是以国际市场为目标,以外向型经济为导向,带动广东经济全面腾飞。那么,适合这种经济发展模式(道路)的新的运行机制是什么呢?这是广东综合改革试验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以国际市场为目标,以外向型经济为导向的广东试验区经济实质是一种国际型的商品经济。国际型商品经济运行机制主要是通过市场来配置资源、调节供应与需求关系。所以,广东试验区综合改革的新经济体制目标模式就应是:创建与国际市场机制相适应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么,广东发展外向型经济的主要障碍是什么?或者说,广东试验区综合改革的突破口及其主攻方向是什么?笔者认为首先是外经外贸体制。外经外贸部门的一统天下,垄断着广东发展外向型经济的权力。国际市场信息、商品价格、进出口配额、外汇使用数量,以及外向型经济的流通等全部由其统管,从事外向型产品生产的企业只不过是外经外贸部门的“生产车间”。目前珠江三角洲的市、县、镇、村、企业发展外向型经济的最大苦衷,是无法直接掌握国际市场信息,无法直接同国际市场用户直接商议产品的品种、色样、价格、数量等,只是俯首听命于港商或外贸部门摆布。要使广东的外向型经济得到进一步发展,就必须改变上述状况,把对外经济贸易权直接下放到市、县、镇、村、企业,使凡是有条件的各级机构及企业可以到国际市场设置经济贸易及产品销售网点,直接掌握国际市场信息,真正根据国际市场需求调节外向型经济的生产、流通。其次,创汇单位、企业外汇留成比例太低以及无直接用汇权利也是影响广东外向型经济发展的一个障碍。外向型企业虽然创造了大量外汇,但直接留给企业的外汇只有10%甚至更少;企业有外汇留成指标,却无用汇自主权。这样企业无法及时地引进所需设备,迅速提高自己的竞争能力。因此,应实行谁创汇谁用汇,谁有汇谁用汇的原则,提高企业外汇留成比例,扩大企业用汇权力应是外贸外经体制改革的方向。广东的经济发展模式是以外向型经济为导向,带动广东经济腾飞,广东试验区的综合改革模式,就应是以外经外贸体制的改革,推动其他各项改革,推动国内新经济体制的孕育、发展。广东试验区新经济体制的孕育、发展应从微观的企业所有制改革,企业经营环境——市场的培育,宏观的政府经济职能的改革这三方面去配套试验。九年改革的实践表明,企业所有制改革是经济体制改革的硬核,是改变新旧体制僵持局面的突破口。广东试验区的企业所有制改革应从三个方面进行:非国有化、股份化、财产个人所有化。非国有化非国有化并不是取消全部的国营(包括地方政府)企业,而是要将现有的大量的国营企业改变为其他公有制企业。应当明确,在新的经济体制中,国家经营的只是非竞争性的通讯、邮电、交通、城市建设等基础设施行业,而大量竞争性的一、二、三产业国家不直接经营,所以,广东应将现有的大量国家经营的竞争性企业通过股份制、承包制、租赁制以及转让、拍卖等形式转变为其他公有制甚至私有制企业,使国营企业的比重在所有制结构中占20～30%,由主体变为主导。股份化股份制是国际产品经济发展的主要形式。商品经济是社会主义不可逾越的阶段,而股份制是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不可逾越的主要形式之一。在商品经济条件下,股份制与证券市场是互为依存的。股份制是证券市场产生的基础,没有股份制就没有成熟的证券市场。同样,没有证券市场,股份制不可能巩固、发展。为了加速广东外向型经济的发展,广东必须逐渐地推行股份制,使企业股份化,以通过股东代表大会、董事会、经理部等职责明确的企业组织机构科学的管理企业。财产个人所有化没有个人财产的人,是没有个人自由发展的人。社会主义的劳动者不但应对消费资料拥有所有权,而且对生产资料也应拥有直接的具体的所有权。在传统的公有制模式中,人人都是生产资料的主人,其实人人都不是生产资料的主人。劳动者对生产资料没有直接的所有权,使劳动者无法将自己的消费资金积累起来转化为生产资金。广东各级地方政府、银行和企业应向劳动者和社会公开发行各类债券、股票,使劳动者和居民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