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安排与会计信息质量-红光实业的案例分析

审计论文的案例分析[摘要]本文对会计信息失真、特别是违法造假的会计信息失真现象，以四川红光实业公司的案例为分析对象，从我国现有制度安排的角度进展分析。分析认为，现有的制度安排本身排斥高质量的会计信息，并诱发会计信息违法性失真。本文分析的政策性意义在于：会计信息失真的治理，不仅仅是一部《会计法》或相应的会计技术标准所能解决的，相关的法律制度安排等才是解决会计信息失真的治本之举。一、引言为寻求提高会计信息质量，我国政府有关管理部门先后制订并公布了数十项相关的法规与制度，如《企业财务会计报告条例》〔国务院〕、《企业会计准则》、《股份会计制度》、《会计根底工作标准》〔以上为财政部〕、《上市公司财务报表披露细则》〔中国证监会〕等。19991031《中华人民共和国会计法》正式公布，并要求自2023年7月1日起施行。《会计法》的修订、公布与实行，被认为是旨在改善我国会计信息质量、杜绝虚假会计信息。与之相适应，财政部又于2023年12月公布了《企业会计制度》。全部这些努力，无疑，会在确定程度上促成提高我国的会计信息质量。但是，会计信息具有经济后果，已为理论界从多个角度进展验证。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必将转变原有市场上各利益团体的利益安排。明显，那些利益受损的团体将不会为追求高质量的会计信息而自愿放弃既得利益。换言之，仅仅依靠会计准则与会计制度本身，应当不会显著地转变会计信息质量。假设将现代市场经济环境下助人和主体一般性地界定为“逐利的理性经济人”，那么，他〔们〕的行为模式主要取决于该项行为所可能产生的经济后果。而某项行为的经济后果又在相当程度上受当时的制度安排所打算。“制度可以定义为社会中个人所遵循的行为规章”。换言之，是某一时期社会的制度安排，打算了人们的行为方式。将这一根本推论用于会计信息的供给行为与会计信息质量的分析中，可以认为，供给会计信息的行为与当时社会的制度不行分别。假设确定时期的制度安排鼓舞供给高质量的会计信息，并对实施这种行为的主体赐予嘉奖，则市场上普遍供给的会计信息，其质量应当能令人满足；反之，如果市场不嘉奖、甚至惩罚供给高质量会计信息的主体，那些供给虚假会计信息的主体又能获得不菲的收益，则市场上普遍流行的会计信息，虚假成份必定居多。本文将依照这一规律开放。其中，其次局部主要争论制度安排对会计信息供给的影响及相关的市场鼓舞或惩罚，以期构建一个一般性的分析框架；第三局部简要描述红光实业案例，为下文的分析与争论，供给根底；第四部分是本文争论的重心，将以其次局部所形成的根本分析框架为工具，争论红光实业案例中各行为主体的鼓舞与约束分布；最终是必要的争论与本文结论。二、制度安排与个体行为：一个分析框架什么是制度？经济学界存在多种解释。早期的制度经济学家康芒斯将制度定义为“集体行动把握个人行动”，集体行动包括从元组织的习俗到有组织的机构以至国家，它们对个体行动的把握是通过利益诱导〔用康芒斯的话：对个人有益〕和禁例的方式进展的〔康芒斯，中译本，其次章〕。换言之，制度可以打算〔通过诱导或制止〕个人行为。舒尔茨〔T.Schultz〕认为，制度是行为规章，它们涉及社会、政治及经济行为。例如，它们包括管束结婚与离婚的规章、支配政治权力的配置与使用的宪法中所内含的规章，以及确立由市场资本主义或政府来安排资源与收入的规章〔科斯等著，中译本，1994，第253页〕。作为制度打算论者，诺斯对制度先后有过屡次描述与界定，他在《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一书中将制度抽象为：“是一个社会的玩耍规章，或者，更标准地说，是人为设计的约束〔vpmdytsomyd〕，用于界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当康芒斯说制度通过利益诱导或禁例的方式影响个体行为时，他已经说明制度对个体行为产生影响的方式：利益。假设将每个个体都视为有限理性的经济人，那么，他们的行为准则——或者说他们打算实行或不实行某项行为的主要考虑——就是经济上是否有效。人是社会人，他〔们〕的各种行为离不开相应的社会制度安排：他们能否猎取酬劳，取决于社会制度对其行为是否认可；猎取酬劳的凹凸，取决于社会制度对其行为认可度的凹凸；社会制度还通过惩罚手段限制或制止某项行为；等等。换言之，社会制度通过鼓舞或惩罚某一行为，以诱导或制止该项行为。比方，英国早期保护私有产权制度，使得那些从事各种制造制造以及工商企业的人，猎取了高额酬劳，从而有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最终，促使英国最先完成工业革命；我国1999年后的国有国营企业组织制度安排下，企业经营好坏与个人的酬劳没有直接关系，这使得企业经营业绩普2080就是通过严峻的惩罚措施逐步推行的。严格地说，制度与制度的执行是两个相对独立的概念。其中，制度就是指各种成文或不成文的制度安排，比如我国的《公司法》、各种成文的会计准则和中国证监会公布的信息披露细则；制度的执行更多地表达在相关的法律制度安排以及各种实际的判例上。书面的成文制度是否有效，主要取决于该制度能否真正得到执行。一个无法得到执行的制度，就不具有根本的约束力。假设将会计信息视为一种相对独立的“物品”，那么，它也具有相应的“制造者”和“消费者”。从理性经济人角度来看，任何一个“制造”或“消费”会计信息的主体，都能〔至少是期望能〕从“制造”或“消费”的行为中猎取收益。这样，与会计信息的供给、消费等有关的制度安排，在相当程度上打算了会计信息的供给与消费的方式。质量等行为。以本文所争论的红光公司案例发生的时间为基准，上市公司会计信息制度安排至少包括如下一些法律与法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1993〕、国务院《股票发行与交易治理暂行条例》〔1993〕、《中华人民共和国会计法》〔1993〕、财政部《企业会计准则》和《股份制试点企业会计制度》中国证监会《公开发行股票公司信息披露实施细则》等。这些法律与法规为上市公司供给真实、可靠的会计信息，供给了技术上的保证。问题在于：上述法律法规中有关会计信息质量的相关规定，能否在实践中得到有效执行。从事后披露的具体状况来看，这些法律法规没有得到执行。因而，下文的分析与争论，更多地将侧重在制度的执行方面，即：执行与违反制度的本钱效益比照问题。三、红光实业：案例介绍“红光实业”的上市过程红光实业是成都红光实业股份的简称，1997年6月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代码为600083.其前身是国营红光电子管厂，始建于1958年，是在成都市工商行政治理局登记注册的全民全部制工业企业，该厂是我国“一五”期间156项重点工程工程之一，是我国最早建成的大型综合性电子束器件基地，也是我国第一只彩色显像管的诞生地。经成都市体改委〔199216219935由原国营红光电子管厂以其全部生产经营性净资产投入，联合四川省信托投资公司、中国银行四川省分行、交通银行成都分行作为发起人以定向募集方式设立本公司。成都市科学技术委员会认定红光公司为高技术企业〔成科工字[1999]019号文〕，技术中心被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国家税务总局、海关总署认定为享受优待政策的企业〔集团〕技术中心〔国经贸技〔1995〕374号文〕，1995年12月被四川省人民政府、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川府函[1995]517号文〕列为全国现代企业制度试点企业。经中国证监会证监发字[1997]246号文和[1997]247号文批准，19975236.057，00030.434.1上市前的相关信息披露目前我国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方式与渠道中，“上市公告书”和“招股说明书”是主要局部。此外，相关渠道〔从当时来看，主要是证券类报纸和电视、播送评论〕的介绍与评论，也构成信息来源的一局部。但公司能否取得上市资格、公司股发行价格确实定等，主要取决于由上市公司供给、经相关中介机构认定的财务资料等信息。而这局部信息也构成了“上市公告书”和“招股说明书”的主体。因此，下面对相关信息披露的介绍，主要基于红光实业上市前所公开披露的这两份文件。在当时公司上市实行“总量把握，限报家数”的政策下，公司假设取得“稀缺”的“额度”，则财务资料成为后期上市运作最为关键的因素：顺当通过中国证监会的批准并取得较好的发行价格。红光实业披露的经成都市蜀都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上市前三年销售收人和利润总额状况如下〔单位：万元〕：工程/19961995199442，49295，67683，7716，33111，6859，0425，4287，8606，076红光公司在1997年4月〔股票公开发行前一个月〕，1：0.441.6亿股。再按缩股后的股数对前三年净利润计算每股收益，倒算出199419960.380元、0.491元、0.339元；在此根底上，确定了每股6.05元的发行价格。除财务信息外，关于拟上市公司的一些描述性信息也颇受关注，特别是关于该公司进展前景的信息。理论上，中国证监会不能也不应当批准一个没有进展前景的公司上市，因此，如何将拟上市公司的前景描述的“动听”且“迷人”，是招股说明书和上市公告书的主要任务之一。从红光实业所供给的“招股说明书”和“上市公告书”中，我们可以觉察，该公司是一家“前途光明绚烂”的电子企业。同时，依据招股说明书的格式要求，红光公司还供给了经会计师事务所审核的盈利推想数字：“估量公司19977，055后利润〔全面摊薄〕0.3063元/股，每股税后利润〔加权平均〕0.3513元/股。”局部由于上述信息包装，再协作当时整个股票市场的大势，红光实业〔1983〕的上市认购中签2.8133中国证监会的调查结果红光实业〔1983〕1997年6月初股票上市发行，募集了4.1亿元资金；当年年报披露亏损1.98亿元、每股收益为-0.86元。当年上市、当年亏损，开中国股票市场之先河。为此，中国证监会进展了调查，并公布了调查结果：编造虚假利润，骗取上市资格红光公司在股票发行上市申报材料中称1996年度盈利5，000万元。经查实，红光公司通过虚构产品销售、虚增产品库存和违规帐务处理等手段，虚报利润15，700万元，199610，300少报亏损，哄骗投资者红光公司上市后，在199786，5001，6748，174199841997将实际亏损22，952万元〔相当于募集资金的55.9%〕披露19，83，152隐瞒重大事项红光公司在股票发行上市申报材料中，对其关键生产设备彩玻池炉废品率上升，不能维持正常生产的重大事实未诈任何披露。明显，假设红光公司在事先照实披露其亏损和生产设备不能正常运行的事实，它将无法取得上市资格；即便取得了上市资格，上市募股，也很难取得成功。相关的法律诉讼与结果红光因报告巨额亏损，导致股价大跌，资本市场投资者损失沉重。此后，198年12月，上海股民姜女士向上海市浦东区人民法院诉讼红光公司治理层；2023年初，上海市民吴先生在成都再次起诉红光公司治理当局，但这两起诉讼都被以“起诉人的损失与被起诉人的违规行为无必定因果关系，该纠纷不属人民法院受理范围”为由，裁决不予受理。在股民自发起诉不予受理的同时，2023年1月，成都市人民检察院指控以犯欺诈发行股票罪，向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2023年1214院以欺诈发行股票罪，判处红光公司罚金人民币100万元；有关责任人员何行毅、焉占翠、刘正齐、陈哨兵被分别3四、现行的制度安排需要真实会计信息吗？从红光公司上市过程来看，围绕会计信息，有这样几个相关的利益方：企业治理当局和控股股东、股票市场的投资者〔含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中介机构、地方政府、申国证监会。它们在公司上市过程中的作用及对信息质量的要求，也各有不同。但总体而言，对真实会计信息的需求制度，并未确立。上市公司治理当局和控股股东理当局供给虚假信息，没有任何法律风险。2023年1月，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受理成都市人民检察院以欺诈发行股票罪对红光公司治理层的起诉。20231214院以欺诈发行股票罪，判处红光公司罚金人民币100万元；有关责任人员何行毅、焉占翠、刘正齐、陈哨兵被分别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一判决向市场传递的信号是：上市公司治理层即便不存在个人犯罪行为，也要担当披露虚假会计信息的法律风险固然，由政府监视所形成的法律风险，与由股东出面、要求公司治理层担当民事赔偿责任是两种不同的法律风险。其中，前者的刑事风险基于市场危机爆发、具有严峻的社会后果，政府才出面干预，它充其量只是一种威慑力气，构不成日常监视；后者则是一种日常监视力气，能有效监视公司治理层的舞弊现象。各级政府和治理机构理论上，政府只是经济规章的制订者和监视者，本身不参与市场运行。但我国数十年国有国营的经济模式，导致政府对具体的经济活动不能“置身事外”，总是存在“亲历亲为”的冲动。张维迎等的分析说明：地方政府与中心政府之间存在争利博弈。这种分析也适用于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的上市过程。我们知道，本地区经济进展程度是每一级政府所高度关注的，在由中心政府统一确定上市额度的前提条件下，努力争取让本地或本部门更多的公司上市，是当地政府〔横向〕或中心部委〔纵向〕“份内”、“义不容辞”的责任。各级政府致力进展经济，与虚假会计信息之间并不存在必定的联系。但是，我国国有企业大面积亏损的事实将二者“有机”联系起来。将一个亏损企业推向资本市场，不仅为困难企业筹集巨额资金，临时缓解危机，而且也增加了当地经济的“活力指数”，上市公司的数量曾一度成为各地方政府经济进展程度的一个特征值。明显，没有虚假会计信息的“帮助”，任何一个亏损或陷入逆境的国有企业，是无法直接通过事先设定的公司上市标准要求的。红光实业上市过程中，当地政府的参与度格外高。这从红光实业的上市公告书和招股说明书的公开披露中也可得到证明。如成都市体制改革委员会〔1992162号成都市科学技术委员会认定的高技术企业〔成科工字[1994]019号文〕、四川省人民政府〔川府函[1995]517号文〕等。假设说1992年改组为股份公司的函是一种必需的职务行为，那么，认定高技术企业则是“锦上添花”，而四川省人民政府推举将红光列入全国百家现代企业制度试点企业，更表达当地政府对骇企业的“厚爱”。恭居全国百家现代企业制度试点企业，在取得上市额度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各级政府、特别是地方政府对上市公司、尤其是国有上市公司陷入程度之深，从红光事后寻求重组的过程，也可得到证明。比方，第一个方案是由长虹重组红光，尽管没有明确报道，但其中政府意向是很明确的；其次个方案是广东福地出面重组，从公开报道来看，成都市政府、市经委在其中的作用，格外直接。而与红光状况类似的郑百文〔600898〕，重组过程也与政府关系亲热。政府鼓舞或默认企业供给虚假会计信息，是否担当相应的法律责任？直到现在，我们照旧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文。实际上，政府直接造假数字〔如夸大统计数字〕都不担当法律责任更何况只是支持或默认下属企业造假会计信息。这在大庆联谊〔600065〕一案中也有所表达：尽管受大庆联谊一案影响而获罪的人数，在虚假上市处理上是空前的，但从中纪委监察部的通报来看，受惩罚的只是拿钱的。至于黑龙江省体改委将1997年的批复倒签为1993年，其直接经办人是否担当相应的责任，不得而知。中介机构目前，国有企业改组上市过程中必需涉及到的中介机构主要有：资产评估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券商、律师。其中，资产评估事务所负责对拟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等进展价值评定；会计师事务所对上市公司上市前三年的经营业绩和财务状况进展审计验证；券商将负责上市申请的全过程，包括上市前的辅导、上市相关材料的预备以及最终上市发行；律师主要负责对相关文件发表法律意见。依据事后经中国证监会披露的资料看，红光实业上市过程支付的各项费用为14%万元，其中，支付给中兴信托投资有限责任公司8山万元、中兴企业托管〔后者为红光公司的财务参谋〕100万元、成都资产评估事务所10万元、蜀都会计师事务所30万元、四川经济律师事务所23万元、北京市国方律师事务所扔万元。中国证监会事后的惩罚包括：没收上述中介机构在红光实业上市过程中的全部收入；对中兴信托罚款200万〔为业务收入的25%〕、中兴企业托管50万〔业务收入的50%〕、成都资产评估事务所20〔200%〕60〔业务收人的200%〕、四川省经济律师事务所20万〔业务收入的200%〕、国方律师事务所60〔业务收入的200%〕；撤消中兴信托股票承销和证券自营业务许可，暂停蜀都会计师事务所从事证券业务3年，此外，全部直接参与红光实业上市的各经办人员都被撤消相应的资格，禁入证券市场。上述惩罚是中国证监会自19光年开头对石油大明〔0406〕缩股大事查处以来，最严峻的一次。其中，取消中兴信托的股票承销和证券自营业务及暂停蜀都会计师事务所从事证券业务3年，实际上等于取消了这两个机构高利润的证券中介业务资格。蜀都会计师事务所就此退出了上市公司发行与年度审计市场。而在此之前，对会计师事务所最严峻的惩罚也就是涉及琼民源大事的中华会计师事务所，暂停证券业务6个月可以说，在红光大事处理之前，中介机构对帮助或认可公司上市过程中的各种虚假信息的行为，风险意识薄弱。进言之，即便中介机构意识到风险的存在，但是，由于包括券商、会计师事务所、资产评估事务所等在内的中介机构，198年之前都是国有或挂靠某个政府部门，其行为在相当程度上受到当地政府意志的左右。以会计师事务所——对会计信息质量风险感受最为直接的中介机构——为例，由于我国到目前为止对会计信息的审计需求，主要是由政府制造的，而非市场的内在要求[7]，市场不会用价格差异来区分会计师事务所业务质量的凹凸；Defond、Wong、Li还验证，随着独立审计准则的公布，审计质量不断提高，一些执业标准较严的大会计师事务所，其市场份额下降，而执业标准相对较宽松的小会计师事务所，市场份额上升，这也说明：会计师事务所并没有形成一种拒绝虚假会计信息的机制。目前我国不健全的法律制度、特别是没有严格的民事赔偿制度，也在相当程度上助长了中介机构的冒险意识。在美国，巨额潜在诉讼风险，迫使会计师事务所行为稳健的假设已得到验证。巨额赔偿责任增加了会计师事务所的时机本钱，提高了会计师事务所签发虚假会计信息的门槛要求。圆满的是，我国目前尚末建立这种法律制度，红光大事之后，上海、成都两地的股民曾向当地法院起诉红光公司治理当局和中介机构，要求赔偿损失，但被法院拒绝受理，这实际上保护了中介机构的造假收益。关于中国证监会中国证监会在股票上市过程中，担当了一个全能的角色，既负责上市公司的资格审查，也负责日常上市治理，包括对事故的处理。中国证监会对会计信息的需求，是相互冲突的。作为中国资本市场的“监护人”，它期望资本市场不消灭任何危机和事故、特别是源于自身工作失误所导致的事故，而上市前的虚假会计信息所引发的资本市场危机，固然是其自身工作的失误乳就这一角度看，中国证监会不期望企业借助虚假会计信息上市。另一方面，中国证监会又是政府职能部门，它理应贯彻中心政府的主要方针、政策。比方，中国证券监视治理委员会“关于做好1999年股票发行工作的通知”〔证监[1997]13号〕要求，“为利用股票市场促进国有企业的改革和进展，1997年股票发行将重点支持关系国民经济命脉、具有经济规模、处于行业排头地位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各地、各部门在选择企业时，要优先推选符合发行上市条件的国家确定的1000家重点国有企业、100家企业集团以及100家现代企业制度试点企业，特别要优先鼓舞和支持优势国有企业通过发行股票收购兼并有进展前景但目前还亏损的企业，实现资产优化组合，增加企业实力。”19976100度试点企业之一。由中国证监会政策争论室编写的“中国证券市场进展报告”1999，其次章的标题是“发挥证券市场功能，支持国有企业改革进展”，各节的标题依次是：充分利用证券市场融资渠道，增加国有企业的实力；推动国有企业重组，帮助国有企业解困；促进国有企业转换经营机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乐观开拓国际资本市场，强化企业的国际竞争力；1999年连续支持国有企业改革进展的措施。其中还特别供给了一个统计数字：截至1998年底，国家确定的51225149%；100户现代企业制度试点企业中已有47家改制上市，47%.鉴于我国国有大中型企业1998年以前总体效益低下的事实，中国证监会在履行政府职能、扶持国有大中型企业的角色中，假设没有必要的约束和限制机制〔比方，在红光实业大事中被诉讼担当连带赔偿责任，由于，包括红光实业在内的全部公司上市，都经过了中国证监会的审查〕，那么，它完全可以不关注会计信息是否造假，主要精力将集中在：如何更好地、更精彩地履行中心政府宏观政策的需要。而中国资本市场上所流行的“包装上市”、“捆绑上市”等术语，也说明中国证监会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