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墓出土的摇钱树

汉墓出土的摇钱树

古人认为时钟树的解释是：“在古代传说中，金钱树可以在摇晃和掉落后再次出生。在西南地区汉墓出土的明器中,有摇钱树”1。人所共识。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摇钱树的。无论是传说中的摇钱树,还是不同的历史时期人们制作的民俗性工艺品钱树之类,都是人们意志观念,信仰习俗的载体。在我国,有关摇钱树的传说及其制作情况均具有悠久历史。当了解到古人制作摇钱树的初衷之后,今人则会对这种工艺品的功能、性质产生更全面的认识。一中国古代摇钱树诸发现出土于东汉至三国墓葬之陶座铜枝叶摇钱树,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十分精美的殉葬物,史书古籍对摇钱树的记述不多。《三国志·魏书·邴原传》的注者——南朝宋人裴松之引《邴原外传》云:“尚行而得遗钱,此钱既不见取,而系钱者愈多。问其故,答者谓之神树。……于是里中遂敛其钱以为社供。”其所载“系钱”之“神树”是否与出土之摇钱树相同,尚难断定,但均是挂系铜钱之树却属无疑。建国前,尚未见到有关古代摇钱树出土的文字资料,仅知有关机构曾藏有一部分早年出土于汉墓的陶摇钱树座,其中,1941年出土于四川省彭山县东汉崖墓内的佛像摇钱树座2便是一件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以往古墓中未出土陶座和铜树共存的整体钱树之原因大约是:科学考古发掘事业处不发达阶段。青铜树干、枝、叶落地后,因年久而蚀毁或散失;或许当年有人仅以陶树座充当整体摇钱树之示物而为死者殉葬。今日考古成果表明,古代明器摇钱树大多出土于四川的东汉至三国蜀汉之崖墓或砖墓中。迄今为止,已修复并可当众展现全型原貌的古代摇钱树也几乎都出土于四川境内3。有文章述及,除西南的四川、云南、贵州等省外,陕南汉中地区乃至甘、青省内亦曾发现过古代摇钱树。至20世纪70年代以后,座树并存的整体摇钱树相继在四川境内古墓中出土,人们才见识到这种传说甚久的奇物之真实面目。它那高超的艺术手法及其深邃的文化内蕴屡获国内、外观众的褒赞,随展出国者渐多,其中彭山、广汉出土者已先后赴日本、美国和欧洲展览,无不载誉而归。二树体及装饰艺术方面历年来,仅出土于四川的已修复或尚待修复的摇钱树约有十多株。仅从文物陈列展览上和部分文字报导中所见,四川省的彭山县、广汉市、绵阳市、三台县、新津县、西昌市和原属四川的忠县均出土过一株或多株摇钱树。据悉,绵竹等县也曾有所发现。其中除忠县数株出土于三国蜀汉墓外,其余十余株均于东汉墓中发现。现对上述各摇钱树做简略介绍如下:1972年出土于彭山县江口镇石龙村的东汉崖墓。连陶座通高1·44米。除树顶端铜饰外,共五层枝叶,每层树叶两匹呈对称一字形平列于树干左右,可称其为双向五层叶。层层之间两平行树叶之方向做垂直变化,下边四层共八片树叶规格、叶型及叶中纹饰相同。最上层两叶略宽,双向二叶的筋脉清晰,此两叶的规格、叶型、纹饰亦相同,这两片树叶皆近平直状,而其下四层八叶皆呈卷曲云状。树顶端的主题纹饰为朱雀衔丸,另有伏羲女娲等图像。摇钱树干挺直,由空心铜管多节接逗而成,接节处有孔隙,铜树叶即插入干上孔内,顶端朱雀铜饰片则插进树干最上部的管中。其设计匠心别具,铸制精细。树的干、叶、顶皆可自如拆卸、安装,运输方便。其它地区出土的摇钱树之结构均大体如此。彭山摇钱树的树顶饰片和树叶中铸绘的纹饰图案十分丰富,其内容以朱雀、西王母、神话传说人物、故事、神禽瑞兽、歌午杂技表演和铜钱为主。1983年在广汉万福乡出土一株5,不久,又在该市三水乡出土一株。两树均发现于东汉砖墓中。万福乡出土之树通高1·53米,三水出土者略高。两株造型、结构和纹饰图案基本相似。树顶亦为朱雀铜饰,以下为四向六层叶片。六层中的最上一层四匹叶片,叶型较平直,叶脉清晰,其下五层共二十片树叶,皆为卷曲云状,规格、纹饰亦相同。由于树叶层数和叶片数量皆多于彭山钱树,每层树片又为四向,故广汉两树的整体艺术造型高于彭山摇钱树一筹,别具繁茂昌盛、生机勃勃之气韵。而此两树顶上之朱雀不仅如彭山树顶朱雀那样展开翅膀,还做翘尾之态,呈孔雀开屏状,形象更加娇美。广汉树的青铜枝叶锈色新绿,杂色较少,更具观赏性。广汉摇钱树顶端和树叶饰片中的纹饰图案为朱雀、西王母、神话人物、异兽和歌舞杂技及骑马、狩猎、力士等。相继出土共四株。其中三株于1989年11月至1990年2月在该市何家山的两座东汉崖墓内发现6。三座树之干残高均应在1米以上。从出土叶片看,树顶铜饰为西王母或神仙人物,树叶间的纹饰有大象、象奴、朱雀、羽人、灵芝、大龙、玉璧、骑者、狩猎等。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何家山1号墓中出土的摇钱树树干上铸出佛像数尊,此系其它地区出土摇钱树中多未发现的重要图像,为研究四川早期佛教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绵阳摇钱树叶片中的铜钱和叶上部图像之边缘皆铸绘出略微弯曲的细线,使得整树呈现出光芒四射之态,艺术效果甚佳。绵阳的另一钱树,出土于该市石塔乡汉墓。树高1·7米,除顶端朱雀纹铜饰片外,树叶呈四向五层,各叶片规格、叶型、纹饰内容相同。叶上铸绘西王母、神仙羽人等图像。1985年出土于该县灵兴乡胡家土扁东汉墓7。树通高1·41米,顶端饰片纹以朱雀为主,其下呈四向五层叶,最下层四叶略平直,而上边四层每叶上装两片支叶,如此,这四层共有四十八匹叶片,可谓枝繁叶茂,蔚然一片。最为引人入胜的是除最下层之外,上边四层的四十八匹叶片下缘都吊挂着一支单臂伸直、手攀树叶的猴子,猴的形象姿态大体相同。远观,四十八支弥猴犹如树上的精巧挂饰,大大增强了树的艺术效果。近看,四十八支猴却饱受荫蔽而嬉戏于大树的枝叶之间,确是妙趣横生,令人叹为观止。该摇钱树叶上纹饰为朱雀、青龙、玄武、飞燕、马、鹿和仙人舞,仙人骑兽及杂技、雀戏。最下层四片叶端部为放光的太阳,此纹饰在其它树上未曾发现。1992年9月出土于县城南隅宝资山东汉崖墓。出土伊始青铜树干和枝叶已残损,后已经修复。该树高1·85米,除端顶外,树叶约为四向七层,纹饰图案有朱雀衔仙草、西王母、骑鹿、骑象、驯虎、歌舞杂技表演等。其中以伞技、戏锤等节目较为新颖。1996年出土于该市马道镇东汉砖墓,部分干、叶有所残损。该树通高约1·3米以上。虽较残损,但树之全型和叶上纹饰依然可辨,除树顶端饰件外,叶片大约呈两向五层式。树上纹饰有朱雀、天马、羽人、狩猎图和云状纹等,叶片下端为青龙,龙身构成叶之主筋脉,树干似呈龙形或呈龙爬树之造型,树干还似有羽毛。其中有的纹饰因锈蚀而线条粘连不易辨别,尚有待研析。1981年5月出土于原四川省忠县涂井的三座三国蜀汉崖墓,共四株9。其中一株通高近1·3米,树干由六节接逗而成,树干上有数座形象相同的人像,此人双手执物,高髻,盘坐,树叶中的纹饰有铜钱和玉璧等。其余三株残损较重,有待修整,纹饰图案有待辨析。据悉,绵竹县亦曾出土摇钱树一株,整体亦较完整。芦山县也曾发现过东汉摇钱树(较残)。尚有一些市县,历年来亦曾出土过残碎的摇钱树枝叶。于一些地区发现之摇钱树尚未正式发表过文字资料或者其实物尚未面向社会展示,故本文难以对全川摇钱树出土情况作详尽的记述。摇钱树由陶树座和铜树干、叶组成,树干底部可插入座顶的管筒状孔内,亦能随意装卸。树座为陶质,陶胎多为红色、泥质,胎外涂施白色化妆土,再于白衣上施绿、黄色低温釉,烧之即成。树座上的纹饰图案内容十分丰富,树座多采取浮雕或立体雕塑手法,座大致可分为两类:一为下大上小的塔(山)形座,这类树座多用深浅浮雕表现各种图像,内容以天禄、辟邪、虎狮、龙、蛇、羊、马、鹿、象和其它异兽瑞鸟人物及神仙骑羊、骑兽为主。还有的在座上雕绘树下执竿打钱,驮运铜钱,驱象、水戏漫衍和其它社会生活场景。树座上的佛像更加引起学术界的关注。第二类树座是立体雕塑型。以雕、塑、镂空等艺术手段于座上显示出山林人物和神仙境界的繁缛场景,似今之盆景艺术又像牙雕、木雕作品,全然为一座立体雕塑,其中还有立体的羊、蟾蜍和神奇鸟兽。立雕树座以广汉连山出土者最具代表性。就总体而言,树座纹饰内容与青铜树表现着共同主题,两者的纹饰图案呈相互呼应、补充关系。摇钱树座做为研究专题,已为专业工作者和专家学者所注目。三研究的内容特点历年出土于四川各地的古代摇钱树中的纹饰图案,极为丰富,其文化底蕴深厚,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现仅将具代表性的、清晰可识的铜钱树纹饰做简要的资料性述析,供读者大略了解。1.私家车前代状况坐在石室中的西王母在大部分摇钱树中出现。它是摇钱树的主题图案之一。蟾蜍、金鸟、日月神、伏羲女娲等富有神话传说色彩的人和动物纹饰,则与西王母有内在联系,往往被铸在西王母的左右。古文献中有关西王母和记述颇多,《山海经·西山经》载:玉山“是西王母所居。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而《竹书纪年·穆天子传》则说西王母是一位平和可亲、能文善歌的我国西部的一位少数民族女首领。《汉武内传》等史书和文学作品又把她描绘成与祥瑞鸟兽、日月仙药和众多神话传说人物相关联的神仙。西王母做为长生不老、降福赐寿、大吉大利的象征被人们谟拜,尤其在汉代,她是九州共祭的列为首位的神仙。一些摇钱树上有伏羲女娲图。传说中此二人为兄妹,是掌握时令、发明八卦、渔网、乐器和嫁娶制度的人,她们能抟土作人,又会以石补天、沟通神明,是繁衍人类和造物的始祖10伏羲女娲纹饰呈现于摇钱树中表现的是子孙昌盛、社会发达的主题。2.摇钱树的龙纹多数摇钱树的顶端为朱雀图,该雀多呈展翅举尾、欲飞升天之状,其形象立羽立羽如生。按古文献记载:当我国二十八宿体系形成后,朱雀即为四象之一,又是位居于四方四神和四灵之首的南方之神,在四方宿名中朱雀也排其首。出土于古墓葬之摇钱树的顶端饰以朱雀则表明:这里站立着位于最前方,守于大门的神鸟,以辟邪却恶、求得吉端。摇钱树上的朱雀常口衔一丸或灵芝。《太平御览》引《乐府歌诗》:“采取神药山之端,白兔捣成虾蟆丸”。朱雀口所衔即此食之不死的虾蟆丸。而古人眼中的灵芝也是食之长生的仙药。这类纹饰图案表现的仍是长乐不死的主题和汉代“神仙”意志的反映。绵阳、西昌和三台出土的摇钱树上皆出现龙的图像。绵阳树中的龙头顶上长角,口张露牙,其头举颈曲,脊上长鬣,龙口中含珠,据《述异记》载:“凡珠有龙珠,龙所吐者,……越人谚云‘种千亩木奴(桔树作者注)不如一珠。’”龙是中国传说中的祥兽,龙珠则象征财富,龙与虎、朱雀、玄武同出现于摇钱树中,却富有“天之四灵,以正四方”之意。3.乘新画法图画中的猴图图摇钱树中的牛图多为耕牛;马分单匹或双匹连铸。有的树中有羊、鸡等图像。其中,三台摇钱树中出现的四十八支猴尤为有趣。猴喂马和猴在树上攀缘等图像,在四川出土的汉代砖、石刻画中时有发现。11摇钱树上群猴聚集嬉戏,当为自然景象的再现。但工匠却以夸张手法,使作品更富有生活气息和艺术魅力。如对猴图的含义加以揣测,或许,猴可示意却恶驱邪,因猴于马厩可使马不生病、能辟恶12;古时又有猴寿八百岁之说;猴上树又喻亡灵升天;猴又可能含封侯晋爵之寓意。4.历史之图,更真中的人抚琴拨瑟、击鼓吹箫和挥巾甩袖、踏盘而舞是钱树常见的纹饰,耍伞、戏锤及弓身倒立于叠案等表演图案,更显得逼真而生动。这些表演画面与汉代砖、石刻画所描绘的无异,与石雕陶塑之古代歌舞乐俑、杂技俑形同,而于面积极有限的铜树叶间铸绘出如此较复杂的人物和场面,其工艺之高超确令人惊叹叫绝。这些图像大约属于墓主生前生活的写照,也许是以此表示对亡灵的超度和祭祀。5.佛像的天际形象摇钱树纹饰中出现西王母和朱雀,不可完全排除道教因素渗入。摇钱树上铸绘的神仙羽人和仙人舞、仙人骑兽图,也与汉画像砖、石刻中的同类形象相同,它们反映了当时人们死后羽化成仙、变幻飞升的观念,表达着人们对虚幻神仙境界的追求欲望。绵阳何家山一号墓出土的钱树主干上共铸五尊形象相同的佛像。佛呈结跏趺坐,右手做施无畏印之状,顶有肉髻,耳较大,双目微闭,唇上长髭,而佛顶后面铸出环形项光,犹显出佛像特征。此形象与《后汉书》和《太平御览》等所载:东汉明帝夜梦“金人”,顶有项光之说相吻合。绵阳摇钱树中的大象和象奴图内蕴较深,图中象体硕大,神态温顺,其背上所驮似是法器,象体立于饰满花纹的玉璧上。新津钱树中也有骑象图,这些象除了万象更新的蕴意外,背驮法器的象,则似有佛教信仰的内涵。东汉时期最注重厚葬,而此时又正逢道教盛行,恰值佛教传入中国之际,将宗教信仰之观念融于葬俗中,属顺理成章之举。5.形方孔钱的工艺既是摇钱树或是能结钱、可挂钱的树,树上的铜钱理当很多,每株铸绘的铜钱少者一、二百枚,多者可达四、五百枚。圆形方孔钱有大有小,在广汉、新津出土的钱树上还可看到铜钱上铸有“五铢”和“五后利”等文字。各树上的铜钱外缘均铸出稍弯曲的细线,表示钱芒四射。在绵阳和原四川省忠县出土之钱树图饰中可见大象足踏玉璧及单独玉璧图像,有的璧上遍刻鸟兽花纹,有的则把绸带系挂在璧上。可见,璧在我国古代之贵重。这里的璧即是一种祭祀性的礼器,又是财富的象征。四摇钱树的文化内涵迄今为止,古代摇钱树以四川出土的最多,四川,堪称摇钱树之乡。这一现象的形成确与此地区的历史文化传统有关。四川出土的摇钱树,是一种具地方特征的传统工艺品。一些专家学者曾论及:四川广汉三星堆两个祭祀坑内出土的殷商青铜神树与汉魏时代的摇钱树有沿承关系,此论断是有道理的。在广汉三星堆二号坑中大约出土了大小不同、完残程度不一的青铜神树八株,其中最高大者通高近四米,这些青铜器已是名震中外的中华文物之精华。面对三千多年前古蜀时代的高大奇特神树,似乎看到了汉晋时代摇钱树的始祖原型。摇钱树和神树一样,也是用青铜铸造的工艺品,两者均属象征性极强的器物,殷商和汉晋时的蜀人依托它们表现某种思想意识。二者皆具有作风凝重、结构合理、布局严谨、比例适宜、层次分明、工精诣深的艺术特征。两树上纹饰、图像虽不尽相同,但这却是时代特征不同所致,再看,神树有座,座呈喇叭形,摇钱树座则为塔(山)形;两树树干挺拨笔直,干均分节,同为干节处生出枝叶;神树三层,九枝上有金鸟,而有的钱树叶铸出四个太阳,也有太阳树之含义;神树上有龙蛇、昆虫和花果,饰有璧、瑗等铜饰件,还挂饰着铜环、铜玲等物。而摇钱树的树干,树叶上亦铸龙蛇、禽鸟异兽、玉璧等纹饰图象。摇钱树的叶片下悬四十八只猴,这在装饰性功能和艺术处理手法上与神树悬吊各种饰物具相似之处;在三星堆二号坑中与神树一起被埋的还有大量海贝,它们是否曾被挂在神树上,虽然不能断定,但是,大量的金钱在殷代的祭祀活动中也是绝不可缺少之物。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三星堆“神树”的称谓是恰当的。而摇钱树却又有别称,前文所引《三国志·邴原传》不是直称当时的系钱之树为“神树”吗!这种树是“里中”用来“社供”的祭神之树。照此,汉魏的钱树便是晚于三星堆神树一千多年的相同祭祀用品,摇钱树即是神树的沿续。摇钱树不仅是象征财富,表现古人金钱欲望的明器或民俗工艺品,还具有祭祀天地、鬼神、祖先的性质和功能,其文化的地方性、传统性是显而易见的。直到现代,在西南地区的云南省内的不少寺庙中仍可看到朝拜者常以纸扎之钱树供奉于佛前,问僧人何意,庙僧说这不是求财,而是敬神13。在我国,古来常把树、林、桩、柱做为祭祀对象或是借其做为祭祀天地神灵、祖先故人的祭品。《吕氏春秋》曰:商汤以身祷于桑林,求雨除炎;《论语》载:“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祀社。三星堆曾出土殷商时代的青铜爬龙柱形器,云南出土的铜贝宁贝器器盖上铸有殉杀奴隶以祭木柱的场景。以后,西南的一些民族有于墓地立柱,进行丧葬、祭祀之习俗,再后,则在一些地区有将人死后之尸体悬于树上的做法。树是人们丧葬和祭祀中最常用的依托之物,在西南和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