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汉语中的副词

浅谈汉语中的副词

一、汉字部偏误研究现状在现代汉语词汇中，形容词是一个复杂的词类，意义相对简单且抽象。用法通常包括句子、意义、用法、理解和其他方面，因此学生很难掌握。同时由于其他多种因素的影响,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在副词运用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偏误。学者们已从不同角度对这些偏误展开了相关研究。经学习发现,研究的角度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即偏误类型、偏误原因及教学建议。通过学习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和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的相关研究成果,笔者选取了与主题相关的文章29篇。研究发现,与副词本体研究相比,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副词运用研究可以说是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2005—2009年。本文主要从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两个方面总括近十年(2000—2009)来副词研究的成果,同时结合副词研究的现状指出研究方面存在的不足之处,以期对副词运用和研究有所帮助。二、汉语的构式研究通过考察这29篇文章的研究内容我们可以明显发现,针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副词偏误的宏观研究只有2篇(何淑冰,2006;徐峰,2008)。何淑冰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的副词研究综述》中对副词偏误的阐述可谓“蜻蜓点水”;徐峰(2008)在《对外汉语副词教学研究中的难点与对策》一文中,以副词偏误为视角,对汉语副词的学习难点以及副词教学和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作了探讨。他认为要注重研究学习者的内在习得过程,在实验统计分析论证的基础上加强对高频疑难副词的对比应用研究,同时突出情景语境教学,开展面向对象的副词应用型研究。考察发现,研究者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副词个案和副词小类上。就如何淑冰(2006)所言,“从内容上看,偏误分析文章中,有针对副词个案的偏误分析,也有针对某类副词的偏误分析;有限定语言背景的(如韩语、英语),也有不限定母语背景的。”为方便展开阐述,笔者将从研究主题和研究角度两个方面对前人的研究成果进行简述。(一)不同限语言背景的副词小类偏误研究为方便介绍,笔者把其他27篇文章分为四类,即不限语言背景的副词个案偏误研究、限定语言背景的副词个案偏误研究、不限语言背景的副词小类偏误研究、限定语言背景的副词小类偏误研究。下面将逐一述之。1.范围部分使用偏误胡云晚(2005)对留学生使用程度副词“非常”偏误情况进行了分析。解燕勤(2005)与周小兵、王宇(2007)均对范围副词“都”的使用偏误情况进行了探讨,并提出有针对性地教学建议。时间副词偏误研究方面也有一定的成果,黄露阳(2008)对留学生使用“就”的偏误进行了细致的研究,陆晔(2009)总结了留学生使用“曾经”的偏误类型,并归纳了偏误原因。2.汉语频率副词的偏误情况从英语母语背景的学生使用副词的情况来看,时间副词“就”和程度副词“很”出现偏误的频率较高,如高霞(2004)和薛扬、刘锦城(2008)的研究。解燕勤(2007)对韩国留学生使用副词“也”的偏误情况进行了考察。寇美睿、李文奇(2008)就越南学生学习汉语频率副词“再”和“又”的偏误情况展开了研究,据此提出教学策略,认为对外汉语教师在讲解时要注重“时态标记”的讲解,要注重通过对比分析和切合实际的举例培养学生自己发现问题、寻找和总结规律的能力,在设计练习时应该有所侧重、形式多样。此外,维吾尔族学生在使用汉语副词时也出现规律性的偏误,且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偏误的出现主要集中在时间副词上,如徐雪琴(2008)的《维吾尔族学生现代汉语副词“才”偏误分析》与徐雪琴(2009)的《维吾尔族预科生现代汉语副词“就”偏误分析》。以上两类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副词个案研究概况。下面是对副词小类的研究成果。3.对时间副词教学的有关研究考察研究成果发现,副词小类偏误的研究较为集中,主要针对程度副词、时间副词和语气副词。程度副词偏误的研究成果颇为丰富,如张珩(2005)、徐建宏(2006)、郑艳群(2006)、翟帆(2007)、吴娟娟(2007)、张颖(2009)等6人的研究。脱傲(2006)对时间副词的偏误情况进行了细致地分析,总结出运用时间副词的四种偏误,并对时间副词的教学提出了三点建议。语气副词偏误研究方面,李琳(2009)的《汉语语气副词习得偏误的相关因素考察》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4.其他改革方案研究发现,副词小类偏误研究对象的语言背景主要表现为泰语(陈楚华,2005)、新疆少数民族语(傅成宏,2006;滕红,2009;高会成,2009)、韩语(高红娜,2006;荣虹,2008)、日语(吴思娜、王颖,2008)、越语(蒋桂芹,2009)等。由上观之,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副词研究的落脚点是比较集中的,主要是针对五类副词,即程度副词、范围副词、语气副词、时间副词、否定副词等。可见,这几类副词是留学生掌握和运用的难点和重点,因而如何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有针对性地对这几类副词展开讲解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同时需要指出的是,无论是副词个案研究还是副词小类研究,学者们的思路存在很大的共识性,基本按照“总结偏误类型-->分析偏误原因-->提出教学建议”的逻辑安排写作顺序。这也就是下面所说的研究角度问题。(二)研究视角1.错误类型考察上述27篇文章发现,留学生使用副词时普遍存在四类偏误,现展示如下。(1)继承机制下的偏误类型及范围遗漏偏误指由于在词语或句子中遗漏了某个或几个成分导致的偏误。“遗漏”是一种较为普遍性的称谓,有的研究者还将其称为“少用”(薛扬、刘锦城,2008)、“漏用”(解燕勤,2007)、“缺漏”(脱傲,2006)或“成分残缺”(高红娜,2006)等。对于留学生副词使用上的偏误,大部分研究者所说的“遗漏”专指遗漏副词本身。这是不够全面的,相比而言,滕红(2009)的观点显得可圈可点。她在《维吾尔族学生汉语副词偏误分析》中分析了遗漏的两种表现,即遗漏副词本身与遗漏与副词相关的呼应成分。以上成果中,研究者无论是分析副词个案偏误,还是探讨副词小类偏误,对遗漏这种偏误类型都有所涉及。可见,遗漏偏误的存在是极其普遍的。(2)范围使用偏误误加偏误是由于不该使用某个或几个成分而致使句子出现赘疣的偏误。有的研究者将其称为“多用”(薛扬、刘锦城,2008)、“多余使用”(荣虹,2008)、“成分多余”(高红娜,2006)或“冗余”(吴娟娟,2007)。这类偏误在论文中出现的频率也是比较高的,如周小兵、王宇(2007)对范围副词“都”的研究;黄露阳(2008)对外国留学生使用副词“就”的分析;陆晔(2009)对“曾经”的探讨等等。(3)个成分放错了位置造成的偏误错序偏误指的是由于句中的某个或某几个成分放错了位置造成的偏误。如高霞(2004)、解燕勤(2007)等均对留学生的错序偏误作了细致分析。(4)搭配不当或不正当搭配A.误代误代偏误是由于从两个或几个形式中选取了不适合于特定语言环境的一个造成的。有的研究者用其他的称谓方式,如“混淆”(张颖,2009)、“混用”(解燕勤,2007)或“替代”(吴娟娟,2007)。经分析发现,副词的误代偏误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本副词(笔者将作为研究对象的某个副词称为本副词)代替其他同类副词,如周小兵、王宇(2007)在《与范围副词“都”有关的偏误分析》中举了“都”代替“也”、“一共”等副词的例子。二是其他同类副词代替本副词。如黄露阳(2008)在《外国留学生副词“就”的偏误分析》中分析了误以‘就’代别的副词的情况。B.搭配不当副词使用搭配不当这种偏误是由于所用的副词与全句中的某个成分或几个成分搭配上出现冲突造成的。相对于以上提及的偏误类型来说,搭配不当这种偏误研究者关注的较少,只有3篇文章。如高红娜(2006)的硕士论文《初级阶段韩国留学生习得汉语副词的中介语分析》认为搭配不当是初级阶段韩国留学生副词使用时出现的最少偏误类型;荣虹(2008)的《韩国留学生程度副词使用偏误分析》总结的四种偏误(语序错误、混淆使用、搭配不当、多余使用)中,韩国留学生出现搭配不当的偏误率最高(36.7%);陆晔(2009)在《留学生学习时间副词“曾经”的偏误分析》中把“语义衔接错误”列为留学生使用“曾经”的偏误类型之一。她举了“曾经”与“了”或“过”搭配的例子来分析论证,从而说明“‘曾经’出现在语义未完的小句当中,这时就要考虑各小句和时间副词‘曾经’之间的关系,考虑这个时间副词与上下文之间的语义联系”。所以陆晔所讲的“语义衔接错误”其实也可以看做“搭配不当”的一种。因此,搭配不当的偏误类型不容忽视。2.说的共识性纵观研究者对副词使用偏误原因的分析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副词偏误原因具有相当的共识性。笔者将几种偏误原因分为两类逐一分析,即客观原因与主观原因。(1)从学生使用利益、教学环节中的角度解释原因主要有A.母语负迁移影响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和运用中,母语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母语迁移问题也是研究者关注的焦点。学习者在学习汉语时,抽象的汉语语法结构往往要通过母语的比较、模仿来理解运用,有限的汉语知识就会被早已牢固掌握的母语知识所干扰,从而产生偏误(滕红,2009)。在以上的研究成果中,在分析偏误原因时,研究者均首先从学生的母语方面寻求突破,最终都能够找到相应的合理的解释。B.副词本身的复杂性副词的数量比较多,意义比较复杂,语法功能多样,即便是母语为汉语的学习者掌握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更别说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了。吴思娜、王颖(2008)在分析日本学生的程度副词偏误时指出,“程度副词具有如此复杂多样的语法功能,对于日本留学生来说,自然是难以熟练掌握。另外,程度副词的意义没有名词、动词、形容词那么明确,也加大了留学生对程度副词的掌握难度”。此外,“我们对汉语语法本身的研究在许多领域还不够深入系统”(陆晔,2009)。这许多领域当然也包含“副词”这个领域在内。因此,副词本身的难度与研究的不系统也是汉语第二语言学习者在运用副词时出现偏误的重要原因。C.教学环节中的误导教学环节由总体设计、教材编写、课堂教学和语言测试四部分构成。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必然会受到教师与教材或工具书的影响。若教师的讲解,或是教材、工具书的释词失当就容易致使学生在运用汉语知识过程中出现偏误。《与范围副词“都”有关的偏误分析》(周小兵、王宇,2007)、《留学生使用程度副词时的常见偏误类型及原因分析》(张珩,2005)及《留学生相对程度副词应用偏误情况调查分析》(张颖,2009)这三篇文章对这种偏误原因作了全面的分析。(2)大学中国及周边国家的学习策略和方法的研究。主要有A.目的语规则过度泛化过度泛化是一种常见的偏误现象。汉语过度泛化是二语学习者会把他们所学的有限的、不充分的汉语知识,用类推的办法不适当地套用在汉语新的语言现象上,从而造成的偏误。这种原因也是研究者习惯关注的焦点,如滕红(2009)、荣虹(2008)、傅成宏(2006)等的研究。B.学习策略和方法的影响学习策略是学习者为了有效掌握语言规则系统,发展语言技能和促进学习进步而使用的具体的行为步骤和技巧。成功的学习策略可以加快学习的进度,提高学习效率。但需要注意的是,学生运用不恰当的学习策略(如回避策略)就容易造成偏误。正如吴思娜、王颖(2008)所言,从学习者自身来看,学习策略也是造成留学生偏误的一个重要原因。此外,张颖(2009)在分析相对程度副词偏误时,提出的相关练习资料欠缺和社会环境的影响这两个原因也是值得考虑的。她认为,“目前关于相对程度副词的练习资料相对较少,留学生对于相对程度副词的掌握不够好,与练习资料少,做的相关练习不够,有着很大的关系”,同时,现代社会大量口语的、不规范的语言现象也会给留学生的汉语学习带来负面的影响;荣虹(2008)在分析韩国留学生使用程度副词的偏误中指出,留学生对程度副词的语法特征认识不够也是造成偏误的重要原因。3.偏误的防范:从“常”到“后”不少研究者在分析完某个副词或某类副词偏误后,均提出相关的教学建议。总结发现,这些建议主要包括以下几点:(1)通过对比讲解汉语副词。运用对比方法进行讲解时,既要进行有针对性的汉外副词对比,又要关注到汉语内部副词的异同。如,翟帆(2007)认为运用对比教学法教授程度副词时可从汉外对比和内部对比两个方面展开;黄露阳(2008)在文中提出“有意识地进行‘就’的汉外对比分析,尤其是‘就’表时间早或动作很快即将发生的用法的汉外对比”;寇美睿、李文奇(2008)建议频率副词“再”和“又”的学习可通过对比与举例相结合的方法进行,“这不仅使讲练相结合,而且学生可以在自己造句操练的过程中体会其中的具体不同和细微差别”。(2)意义、句法、语用三者结合教学。如,解燕勤(2005)提出,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对副词的语义和语用的教学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尤其应该是对常用副词的常用义项的教学,我们更应该本着循序渐进的原则,让学生全面掌握副词在具体交际中的差别,学会根据表达的需要选择的得体、恰当并符合国人表达习惯的词语;解燕勤(2007)认为,在课堂教学,如果教师过于注重语言形式的教学而忽略了对意义的强调,特别是忽视了在不同语境中虚词所体现出来的深层语义表达,那么,这也成为偏误产生的因素之一;薛扬、刘锦城(2008)建议对汉语语言事实进行更为精细的分析,充分了解某一语言结构的句法搭配、语义特点与语用功能,并针对不同母语的学生进行有针对性的教学,才能有效防止偏误产生。(3)针对偏误,设置语境,采取点拨式教学。如,脱傲(2006)强调注重偏误句子的课堂即时分析;翟帆(2007)提出了情境点拨法;高会成(2009)的所说的“语用体会法”和“话语引入法”实质上也是通过设置语境的方法开展教学。简而言之,研究者的教学建议的落脚点主要定在“怎样教”上,而对学生这个主体关注较少,“如何学”的问题不能得到充分的解释。以往的研究很少从学生的智力因素、情感因素与认知因素出发展开分析,这应该成为以后研究的一个方向。三、国内文献中的相关文章近十年来关于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副词偏误研究,从量上来说,数量并不多,共有相关文章29篇;从质上来讲,一方面,研究内容上取得的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帮助汉语第二语言学习者避免各种副词偏误的出现,从而促进汉语的习得。另一方面,在研究方法上,研究者的创新性不强,研究方法主要呈现两个方面的特点。(一)语料的来源和来源偏误分析基本建立在中介语语料的基础上,无论是来自实际教学,来自问卷表、调查表,还是来自中介语语料库(何淑冰,2006)。在上述27篇文章中,语料有来自实际教学的,如胡云晚(2005)、张珩(2005)、寇美睿、李文奇(2008)、徐雪琴(2008)、薛扬、刘锦城(2008)、高会成(2009)、滕红(2009)等的研究;有通过调查问卷的方式获得语料的,如高霞(2004)、翟帆(2007)、张颖(2009)等;也有借鉴中介语语料库汲取语料的,如解燕勤(2005)、郑艳群(2006)、傅成宏(2006)、荣虹(2008)、黄露阳(2008)、李琳(2009)等。(二)语言背景和使用偏误考察研究者的成果可以看出,对比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即汉外对比与汉语内部对比。尤其在限定语言背景的副词偏误研究中,对比方法运用的更加明显。在上述成果中,研究者对母语为英语、韩语、日语、越语、泰语、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