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中国形象100年后的转变_第1页
印度的中国形象100年后的转变_第2页
印度的中国形象100年后的转变_第3页
印度的中国形象100年后的转变_第4页
印度的中国形象100年后的转变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1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印度的中国形象100年后的转变

以文化为中心的视觉理论是在三个意义上研究印度中国形象的三个层次意义。首先,针对不同印度历史时期不同时代中国的认知和想象。它重视知识与想象、现实与虚构、知识的限制和积累。第二,中印之间的政治、经济、军事关系的形成,以及中国形象如何影响中印之间的现实关系的问题。第三,印度文化的重要性决定了中国形象在印度文化中的重要性。我们必须注意如何使用中国形象作为自己的人来完成自我认同和自我证明的过程。中国形象与印度自我想象之间的关系,以及中国形象与印度自我想象之间的关系。第一层意义是知识论的,关注知识的形式与意义、真实与虚构的问题;第二层意义是意识形态的,关注国家政治与文化领导权的问题;第三层意义是话语理论的,关注文化身份确证中自我与他者的知识与权力关系问题。一印度文化的体现台湾大学的石之瑜教授主持亚洲中国学知识社群口述史项目,印度方面由尼赫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斯瓦兰·辛格博士和耶稣玛丽娅学院商学系研究员莉娜·玛瓦尔博士负责,已经对7位研究中国的印度学者进行了访问。在这些采访中,受访者普遍谈到一种遗憾,那就是印度社会、政府与民间、高等教育和专业研究机构都对中国缺乏应有的知识与兴趣,(1)普遍的冷漠中甚至夹杂着莫名的敌意。这种状况令人遗憾与困惑。中国和印度是山水相连、文明相关的两个大国,2000多年的交流,器物往来,思想融会,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冷漠,是历史的还是现实的?文化的还是政治的?佛学东渐数百年,所谓中印文化交流频繁,只是中国了解了印度,印度却不了解中国。从求法沙门记述中,在《法显传》、《大唐西域记》、《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和《南海寄归内法传》等汉籍中,我们可以看到关于印度圣迹信仰、风物人伦的记载,研究者研究那个时代的印度历史,需要读汉籍。但是,在同时代的印度,却找不到相应的“中国记述”。一是印度本身就疏于历史记录,有其文明自身的原因。对一个连自身民族的历史都懒得记录或不屑记录的民族,则不可能要求她关注其他民族或国家的历史;对一个不甚关注世俗事物的民族,也不可能奢望她记录其他民族国家的风物制度。二是中印千年佛学交往多是有来无往。印度单向中国输出信仰,中国思想却无从影响印度,尽管历史证明中国的丝绸、樟脑、皮革可能输入印度,但似乎远未达到改变印度人生活的地步,印度人称汉地为“边国”,亦不无道理。传统的“印度中心主义”优越感来自信仰,天竺佛国,真如世界,万法齐备于我,自然就是中心。三是中印僧人弘法的方式不同。汉地僧人赴天竺求法,往往不忘故土,求得真经回国,虽万死而不辞。印度僧人东行,多是有去无回,他们在汉地弘法并终老于斯,他们是那些信教便“离世”的人,没有俗世生命牵挂,也没有俗世故乡。汉僧将印度带回中国,梵僧却未将中国带回印度。玄奘行前与那烂陀寺大德的对话值得回味,印僧认为印度为佛国,既然已经到了,就应该留在那里,何必回去?唐僧认为佛法来世间,贵在“除冥”,既得佛法就应回国感化“未悟”。跨文化旅行的意义不仅在“去”,更重要的是“去过后回来”。雅克·兰西尔在讨论旅行政治学与空间隐喻时指出:旅行的意义不仅在去,更重要的是去了回来;不仅在发现异乡,更重要的是发现异乡后回来“发现”故乡。因为旅行改变人的知识与价值,改变人的感知方式甚至生存方式。从异乡回来的人带着某种“乌托邦”记忆,重新认识并改造家乡。(1)这是最有意义的。古代印度的冷漠是文化傲慢的冷漠。现代印度重新发现中国,热情有余,但知识不足。印度以大英帝国殖民体系为媒介,将种植的棉花运往英国,种植的鸦片运往中国。这是英国人创造的“奇迹”,在印度的毒品生产与中国的毒品消费之间建立了殖民主义世界政治经济体系;鸦片贸易的利润可以维持大英帝国在印度统治的财政,印度殖民地又成为征服中国的基地。在这个大英帝国的殖民体系中,印度重新发现中国,中国与印度同属于东方古国,同样受西方帝国主义奴役,同样被英国殖民者锁定在邪恶的鸦片贸易中,甚至中国是比印度更痛苦的受难者。在现代性世界体系秩序中中国与印度成为“东方兄弟”,分享着某种“亚洲共同性”或“东方精神”。泰戈尔希望重建印度与中国的精神统一性,不仅对拯救现代性浩劫中的印度与中国是重要的,对拯救被西方现代性劫持的整个世界也是必要的。泰戈尔的中国热情都来自他的亚洲想象或东方想象。印度与中国在地理上同属于亚洲,同处于世界的东方,同样拥有悠久的历史与传统,同样具有某种道德或精神的优越性。然而,真正的问题是,亚洲果真具有那种所谓的“亚洲共同性”吗?如果有,这种同一性又是如何发生和如何规定的呢?或许惟一的根据是西方或欧洲的东方主义想象。发明“东方”并虚构“东方共同性”的是西方,是西方的东方主义话语。印度的殖民地经验使他们只有面对西方时才能面对世界,只有在西方这面镜子里,才能看到自身与自己身边的一切;只有通过西方,才能确认自身以及现代印度与中国的关系。泰戈尔的中国之旅是一次伤心之旅。他从印度来到中国,希望以“同情获得至爱”,能够重建印度与中国的古老的精神默契,可他最终发现中国与印度不论在地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很遥远。他意识到两种令人痛心的断裂,一是现实的中国离他想象的中国相差很远,二是印度与中国如此不同,虽然可以统合在西方之“东方”或“亚洲”的概念下,但很难找到什么“东方精神的统一性”。泰戈尔试图在“亚洲精神的共同性”基础上发现中国,尼赫鲁则希望从“亚洲历史的共同性”意义上发现中国。印度在历史上是一个松散的文明体,英国的殖民统治才使印度具有了国家认同的雏形。印度现代民族主义者,从维帷卡南达到尼赫鲁都认识到只有构建印度连续统一性的历史,才能从中确认现代印度的身份,中国是一个理想的坐标。据谭中先生统计,尼赫鲁的《印度的发现》中有100多处谈到中国,处处表现出对中国的景仰与热情。(1)然而,尼赫鲁在印度历史的想象参照中发现的“中国”,是无法落实在现代国家体系中的。东方主义的“东方”是虚构的,所谓东方共同的“东方性”也是虚构的,虚构的观念所武装的意识形态,面对虚构是安全的,但不能面对现实。一旦触及活生生的现实,不仅观念会瞬间瓦解,而且还可能导致现实的悲剧。二印度跨文化形象的现实性中国是印度最大的邻国,同时也是相隔最为遥远的国家。这种距离不仅是想象的,也是现实的。印度的中国形象在尼赫鲁时代升到历史上最好,也突然降到历史中最差。中印边境冲突之后,中印之间的敌意持续了近30年。这种敌意在中国并不明显,但在印度却感觉非常强烈。泰戈尔信念的破产是诗意政治的破产,尼赫鲁信念的破产是政治诗意的破产。20世纪50~60年代,从“印度中国亲如兄弟”到“印度中国反目为仇”,印度的中国形象遽然变化,引起人们的惋惜与反思:为什么政治敌意如此轻易产生,为什么文化想象如此脆弱?中国形象在印度是否具有理性基础?而真正的问题或许是,印度的中国形象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敌意的,都缺乏认知基础。印度从未真正地了解中国,不管是友好时代还是敌对时代。中印边境冲突之后,印度的中国形象的总体特征是政治敌意与社会冷漠。印度与中国转瞬之间从“和平共处”到“敌对共处”。1962年中印边界战争爆发,1988年拉吉夫·甘地访华,此间前后近30年,印度与中国处于相互隔绝与敌对状态,印度的中国形象全面复制了西方冷战思维下的中国形象:中国是一个邪恶的、好战的暴政国家,是世界和平与印度安全的最大敌人。这种充满敌意的中国形象多少显得轻率武断,它在政治上表现强烈,但社会影响微弱。在印度,一般社会想象中的中国形象依旧模糊和不确定。这个时代印度的中国形象有三大特点:一是充分政治化,中国形象是印度国家政治战略刻画的,充满敌意,但又缺乏现实性;二是充分西方化,印度的中国形象基本上是复制西方冷战时代的中国形象,其中缺乏印度的主见与立场;三是意识形态化的中国形象仅流行于政治领域中,在民主制度下对整个印度社会的影响既不广泛也不深入,印度社会或一般民众的中国形象仍是模糊而冷漠的。政治敌意突然出现,社会冷漠从来如此,30年间印度的中国形象的总体特征是政治敌意与社会冷漠。2008年4月,莉娜·玛瓦尔博士采访新德里大学中国研究所所长白蜜雅(MiraSinhaBhattacharjea),这位20世纪50年代曾经担任过驻华外交官、后留学美国的资深汉学家,回忆中印战争后印度对中国的态度:1962年的边境冲突对印度来说是一个灾难、痛苦的经历。但仅限于政治领域,一般老百姓的感觉很淡漠,甚至似乎意识不到那场战争,也不清楚那场战争是为何并如何发生的。战争也没有改变印度社会对中国的一贯的冷漠。研究印度的中国形象,有4个明显的问题值得反思:第一个问题是,印度与中国有2000多年交往的历史,但印度的中国形象除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之外,基本上是空白。印度对它这个庞大的邻国的冷漠是令人吃惊的。如何理解这种冷漠,跨文化形象产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什么是那个时代印度的中国形象的想象关联?第二个问题是,现代印度突然对中国产生了非同寻常的热情,而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诗人如此,政治家更甚。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或政治冲动使中国在印度想象中突然变得重要而美好起来?长久的冷漠与一度的热情究竟缘何而生?中国形象在印度现代文化自觉中的意义是什么?第三个问题是,在过去的100年左右的时间里,印度的中国形象先是逐渐被美化,充满政治浪漫热情,尔后是突然转变,丑化的中国形象表现着新生的仇恨与久远的冷漠。值得注意的不是印度的中国形象中的敌意,而是它的“随意”。意识形态的中国形象与一般社会想象的中国形象断裂。1962年的战争是一个转折点,但似乎还有比战争更深远更内在的文化原因?第四个问题是,冷战结束后,中印崛起,在敌意即去未去、善意将来不来的时候,冷漠依旧。印度的中国形象没有充分理性化的认知基础,没有是非分明的意识形态立场,也没有独特有效的话语体系。为什么?在西方现代性的世界体系观念中,非西方国家之间是否已经失去了思考对方的意愿与能力?难道只有西方人在思考世界,而我们只思考西方并模仿西方思考?三关注营造良好的一个国际形象地缘政治格局和中印边界冲突造成印度与中国的对立,也造成印度的中国形象中强烈的敌意。以20世纪50年代为界,20世纪前半叶与后半叶印度的中国形象截然相反,中国从友好的东方兄弟变成邪恶的暴政敌人。然而,印度是民主社会,国家政治宣传对社会的影响力有限,战后印度从国家政治层面上营造的邪恶凶暴的中国形象,对印度社会的影响并不大,准确地说,印度社会不是对中国没有敌意,而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中国的意义。这是一贯的特点,白蜜雅注意到,即使是在20世纪50年代“印度中国亲如兄弟”的时代,印度对中国的实际的关心与热情也是有限的。口号在口头上,友谊在会议上,尼赫鲁1954年在国会发表演说,号召印度人学习中文,说过便没有下文。边境冲突之后,印度开始关注中国,但方向与方法都有问题。白蜜雅认为,印度对中国的敌意比中国对印度的多,中国对印度的了解比印度对中国的多,这是令人遗憾的。(1)战争改变了印度的中国形象的价值,善意变成恶意,但并没有改变印度社会对中国一贯的冷漠态度。印度人的世界是一个相对自足的世界,研究者大多注意到这一点,在相关的口述史料中,不止一人谈到印度人对世界的冷漠。社会学或人类学家帕姬莎注意到,“印度人似乎对外部世界没有兴趣,他们除了关心西方之外,对广阔的世界几乎既无兴趣又无知识。印度人似乎缺乏一种多元参照的自我意识传统,他们只关注欧美,将欧美当作自我意识的参照。他们对身处的亚洲毫无兴趣,更不必说非洲、中南美洲或太平洋国家”。(1)白蜜雅也说:“对印度人来说,中国与他们毫不相干。”在中国,印度已经是一种普及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的文明。而在印度则恰恰相反,基本上可以说对中国一无所知。印度的神话、历史、制度与国家记忆与档案,都对中国毫无兴趣。友好的日子短暂,仇恨与冷漠则久久不散。除了大国政治竞争的悲剧之外,现代印度是大英帝国的遗产,继承了西方冷战对共产主义的成见;现代印度也是传统印度的遗产,存有强烈的宗教热情。这两个原因使印度对中国的敌意难以缓解。(2)人们注意到,印度的中国形象即使在20世纪80年代解冻之后,也没有彻底好转。政治领域的中国形象依旧以国家战略为转移,中国是强大的竞争对手和危险的敌人;社会层面上的中国形象仍在淡漠与随意之间,中国形象并不明显也并不强烈。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并没有引起印度的注意,10年以后拉吉夫·甘地访华,三年后印度也告别了印度的计划经济时代,开始了印度的“改革开放”,印度与中国成为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的两个国家。人们越来越多地将中国与印度相提并论,有了“龙象之争”或“龙象共舞”的说法。在“中印崛起”的时代,人们很难找到确定明晰的中国形象。似乎只有一点是确定的,印度对中国的关注度有所提高。《南亚研究》2005年第1期发表了张贵洪的文章《印度对中国崛起的看法和反应》,(3)该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总结出印度对中国崛起的三种立场与三种看法:“苏米特·甘古利认为,印度国内对华立场有三种:一是‘友好派’,他们的对华看法主要建立在对中国的敬畏上;二是‘战略性接触派’,要求印度发展自身的军事和经济力量(来对付中国的挑战);三是‘对抗派’,对华持敌视态度。(4)莫汉·马力克指出,印度的对华态度可以分为三派:理智派认为中国是一个长远的威胁,中国与巴基斯坦在核和导弹方面的合作是它们最大和最直接的担心,因此主张一种‘接触—制衡’的政策;超现实主义者视中国为‘明确的和眼前的威胁’,因此建议‘就像中国对付印度那样对付中国’,也就是‘遏制加包围’;亲善派则认为中国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对印度构成威胁。(5)此前,美国威尔逊中心和亚洲协会在一份研究报告中也指出,印度的对华战略思维存在三种明确的看法,‘大多数属于主流看法,即认为近期中国不会构成军事威胁,但从长远来看(这种威胁)是不确定的,因此印度需要防备中国未来在该地区(指亚太特别是南亚地区)的力量渗透’。然而,‘在印度同时还有另外两种看法,尽管它们不占大多数:(一)即使从长远来看,中国也不是威胁;(二)中国是现实的和直接的威胁’。该报告同时指出,‘印度正形成一种一致的看法,它主要反映主流派的观点,同时日益受亲华派的影响’。”(1)印度媒体塑造了一个让人将信将疑、喜忧参半的中国形象。中国崛起可能是事实也可能是虚构;可能是令人羡慕的成就,它为东方现代化提供了一种另类现代性的证明,也可能是令人恐惧的威胁,打破了某种世界现代文明的政治秩序与知识秩序,这都与印度的现代性自我认同密切相关。温家宝总理访问印度,触动了印度文化自我最敏感的神经。首先,美国、俄罗斯、日本、中国等大国纷纷向印度示好,印度从中感到自身的重要,印度从尼赫鲁时代就树立起一种大国意识。当然,相对于美国、日本等国家的友好,中国的友好毕竟不那么重要,因为不管在国家利益上还是在文化价值上,中国都不如那些发达国家。同时,得意之中又不无失意。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不说,连中国,这个印度一直以为与自己类似的发展中国家,近年来经济崛起也让印度感觉失落。就体验失意这一点来说,中国却非常重要,因为作为印度想象的他者,中国形象更能动摇印度的身份确证。印度与中国领土相邻,同为东方文明古国,都有近代落后屈辱的历史,几乎同时建国并开始现代化建设,都是亚洲大国,共处于一个现代化或“美国化”的发展高峰,如何评价中国,实际上意味着如何评价印度。中国形象让印度在一定程度上体验到自我失落。可实际上,真正让印度失去文化自我的是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