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村改革到城市的爱情勋章与地母从路遥小说与中国古代爱情名作的相似性论路遥小说的女性形象_第1页
从农村改革到城市的爱情勋章与地母从路遥小说与中国古代爱情名作的相似性论路遥小说的女性形象_第2页
从农村改革到城市的爱情勋章与地母从路遥小说与中国古代爱情名作的相似性论路遥小说的女性形象_第3页
全文预览已结束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从农村改革到城市的爱情勋章与地母从路遥小说与中国古代爱情名作的相似性论路遥小说的女性形象

当然,路障小说的内容当然很广,但如果我们将爱情的组成部分与农村改革和社会巨大变化的背景相结合,我们仍然可以得到农村青年的成长和爱情。路遥描写了从农村走向城市的青年的心路历程,在这个历程中,姑娘和爱情占着巨大的不容忽视的空间。细究这些爱情,我们会发现它们主要有两种,分别同中国古典名著《西厢记》和《李娃传》有着精神上割不断的联系,体现了传统惯性下中国社会文化心理中的两种“合理”女性形象。第一种:《西厢记》式的爱情。《西厢记》是传统的“才子佳人”类作品。男主人公具有这样的素质:第一,家境贫寒;第二,是应试书生。女主角则有以下条件:第一,出身高贵;第二,父死母寡;第三,美貌、痴情、善良。故事的组成因素还有:小姐的另一个追求者,通常得到女方家长支持,但品行恶劣、不学无术。于是好事多磨,但最终的结果是书生得中龙榜,爱情终成正果。比较路遥的小说,男女主人公也具有类似的条件。男方出身卑微,父母都是最底层的农民,但个人聪敏好学、品格出众。女方则出身较高,美丽善良痴情,且有得到女方家长支持的出身良好的追求者。不同的是这个追求者品行并不恶劣,也非不学无术。在这一点上路遥比王实甫宽厚得多,也聪明得多:对手的强大不是使胜利的果实显得更甜蜜吗?至于家长,路遥小说中的女主角都有一个“能人”父亲,母亲则是隐性的软弱的无话语权的——这点不同与《西厢记》之类才子佳人小说中佳人只有寡母的情况,虽然这个父亲从最初的坚决反对到最后的无奈妥协与莺莺寡母的反复无常最终默认的行为并无二致,故事的结果却大不相同。古代书生张生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今天的孙少安们则斩断情丝,去寻找一份门当户对的婚姻。是什么造成了这个不同?首先,是双方实力的失衡。前相国小姐虽出身高贵,家中却只剩寡母弱女,今后的荣光只能依靠佳婿,实力处于下降趋势;而张生却有一条进身捷径,十年寒窗一朝得中,马上就可“踏遍长安花”,实力处于冉冉上升之势。而今天的润叶、晓霞们父亲大权在握,她们自己也掌握和创造着比男主人公们更美好的未来;而孙少平们在今天却没有一条张生那样易走的捷径,虽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高考后面也并不连着马上可以光宗耀祖的“仕途”,更何况孙少平们的家境比张生更惨,张生还可以寒窗苦读,孙少平们的父母甚至连苦读的条件也给儿女创造不出,他们最后的身份是农民或矿工。男女双方实力悬殊。其次,是作者们的创作理念和美学理想的冲突。王实甫的《西厢记》是闭着眼睛的创作,是穷困书生自我安慰的美梦,是作家臆造的空中楼阁,是抚慰困境中囚徒的良药,按鲁迅的话说,是“瞒和骗”的文学。而路遥则执著于现实主义的写作,他的创作是极度求真求实的。他在《早晨从中午开始》中曾谈到自己创作《平凡的世界》的准备工作——阅读了他所能找到的时间跨度是十年的全国的报刊杂志——正证明了他写作时一丝不苟的反映现实的态度。他不能无视现实中爱情同金钱和地位的世俗而无奈的联系。而《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悲剧给我们透露了路遥理智与情感上的微妙矛盾,他的理想主义气质和现实创作观的矛盾。田哓霞是作者精心塑造的完美女神:她出身高贵却无一丝豪门小姐的骄横,虽为省报名记却深深爱着“煤黑子”孙少平,而她的父亲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开明干部,看来不会反对儿女的恋情。但这段爱情却因晓霞的死亡而告终——虽然路遥让晓霞因救人而死,在她的品行薄上再添新荣,灿烂背后我们却窥见了作家的无奈——不受世俗干扰的爱虽然可贵,却不能生长于现实的土壤,童话故事中灰姑娘和王子可以“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路遥却只能亲手扼杀了他精心培育的爱情。也正是田晓霞的死使我们发现了路遥小说中男性的绝对主角地位和女性的真正作用。路遥的小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自叙传,那些出身贫困却自傲自尊的农村男青年就是路遥灵魂的化身。他们在这个社会中,无论是出身上、经济上甚至是未来都没有优势,于是他们都有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焦灼感。拿什么来证明自己是沙土中的黄金呢?最方便也最有说服力的就是年轻美貌、出身高贵的女人。于是在这里,这些女人被物化了。她们的爱就是勋章,是男性竞赛的标的物;她们的美丽善良,是勋章上的花纹和光彩,更证明了勋章佩带者的优胜。有时这个男人需要多次被证明,就有多个女人来充当勋章。孙少平就有“三块”:郝红梅、田晓霞、金秀。耐人寻味的是竞赛对手都是同一个人: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的孙子、大学生、医生顾养民——可见作者是多么急于证明什么!以郝红梅为标的的竞争孙少平落败,但郝红梅随后的偷窃行为恰恰证明了这枚勋章的不够成色。而且孙少平与顾养民对这个偷窃事件的不同处理——一个帮助前恋人摆脱困境,一个无情抛弃女友——也说明了这个勋章的缺乏慧眼。但在这一枚勋章争夺上的失利,也使得作家又创造了两枚成色更纯的勋章,毫无例外地戴在了孙少平的胸前。勋章不是生活本身,戴过后,就只能被精心收藏,所以男主角都无一例外地把女主人公的爱珍藏在内心,而去选择了更合适的婚姻。因为女性被物化了,她们的自尊与人格也被完全忽视,男子的这样无情的抛弃行为反而得到道德上的美化。这种行为模式在精神实质上同《莺莺传》始乱终弃的模式并无太大的不同(看起来却高尚得多呢),都是一元化社会男权意志的产物,是女子作为第二性集体失语的表现。路遥小说的爱情模式的另一类,是《李娃传》式浪子回头的爱情。李娃出身猖门,曾媚惑伤害郑生,但郑生落魄到神鬼怒、父母弃的悲惨境地后,李娃却敞开了地母般的胸怀,不但接纳还教导了郑生,助郑生科举成功、父子相认然后又自惭形秽欲“功成身退”——当然最后没退成功。路遥的书中也不乏地母般的女人,孙兰花就是一个。当然兰花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闺女,却也是良家妇女,出身比李娃高多了,但她也没有李娃的远见卓识、高超才能,相同的只是地母般的牺牲精神。孙兰花的二流子丈夫王满银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会唱几句“信天游”,竟使得兰花无怨无悔地付出了一生。无条件的退让,宽广的胸怀,伟大的感化——足使浪子回头。无论是李娃还是兰花,她们不象妻子倒更象母亲,她们是仁厚的地母。无论孩子有多少过错有多么落魄,地母的胸怀都是他们灵魂安歇的圣殿。《李娃传》表达的是古代书生懒惰的希望靠别人来拯救自己灵魂的梦想;是把自己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沉重压力转移在亦母亦妻的女人身上的强烈愿望。兰花则是男人最初也是最后的避难所;是一种男人如何行事也不会被鄙弃被拒绝的自私奢求;是男人自造的永远可以原谅和包容他们连自己也不敢面对的灵魂的圣殿。《平凡的世界》里还有一个同样的地母田润叶。在书的前半段她是贫困少年孙少安的勋章,后半段则是她合法丈夫李向前的地母。奇怪的是如此执著于爱情的田润叶在得知孙少安一声不吭放弃(抛弃)了自己之后依然痴心不改,用她拼命反抗合法丈夫李向前所保持的纯洁身体给少安送去更大的荣誉,却在李向前受伤瘫痪后判若两人,用伟大的爱去抚慰起“受宠若惊”的“废人”丈夫来。难道她天生有虐待自己的倾向?真令人不得不赞叹,女人啊,你的名字叫作牺牲!你可以用善良来解释这个故事的表层,却在底层发现了残酷。其实就路遥的作品而言,但就主角性格分析也能发现作者的价值趋向:男主人公的性格特征是由一系列“自”构成的:自信、自立、自强;女主人公则由一系列指向对方的特征构成:善良、同情心、不慕虚荣等等。在社会上和家庭里,男人是圆心,女人只是作为第一性的附属物而存在,她的价值只是用来彰显第一性的价值。在对女人美德的赞颂下,女人个体的生活的意义被屏蔽,女人不再是一个独立的生命存在。当男人用自己的也是千百年来通用的价值观来关照女性时,他们发现了好女人——勋章和地母;他们也发现了魔女——那实际上是坚持自己独立存在的女性。魔女的形象在路遥的小说中实际上也有所涉及,比如“新女性”杜丽丽,只是相对于其他作家,这个形象开掘得不够深刻和典型,本文不做进一步讨论。在中国当代作家群列里,我最尊敬的就是因过度劳累而英年早逝的路遥。他是一代从农村走向城市的青年灵魂的歌者。《人生》和《平凡的世界》曾感动过多少人啊!今天,有的作家回到古代津津乐道于帝王将相和他们的嫔妃们,有的作家紧盯着官场财场向壁虚构出一幕幕钱权色交易黑幕时,重读路遥,他的理想主义仍使我感动。我们借此知道,当代农村并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