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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金秀大瑶山瑶、瑶、花蓝瑶对婚外性自由的认识

瑶山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中部。金秀瑶族自治县是其的主体,面积2500平方公里。2000年瑶族人口5.06万,占全县总人口的34.4%,是中国著名的瑶族聚居地。建国前,金秀大瑶山五个瑶族集团都有婚外情现象,而以茶山瑶、坳瑶和花蓝瑶较为突出,这是一种对偶婚遗俗。对偶婚遗俗在南方少数民族中是不少的,但是在今天看来,大瑶山的对偶婚制的风俗最为流行,保留也最完整。对偶婚是群婚制向一夫一妻制家庭的过渡形态,其特点是婚姻对象的“主妻主夫制”。对男子而言,在众多的女子性爱对象中有个“主妻”;对女子而言,在众多的男子性爱对象中有个“主夫”。他们在一个或长或短的时期里同居,在同居期间所生的子女基本能确认其亲属关系。对偶婚是一种以感情为主的不稳定、不牢固的婚姻关系。在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它有不同表现形式。在大瑶山里,由于瑶族各支系(集团)在语言上的差异,人们对婚外性关系的称呼并不相同。有的将情人关系称为“老同”、“同傍”(有时简称“同”),有的称“拉队”。而外人(汉族、壮族)则根据他们情人关系的表现形式,将之称为“点火把”、“找同年”和“爬楼”。所谓“点火把”,是公开的婚外性自由,男女婚后度完蜜月即可以另找情人,妻子可以公开约情夫到家中留宿。因为情夫夜间是点着火把来的,故名“点火把”。这是公开的情人关系。“找同年”习俗主要见于女方,它是因包办婚姻造成男女年龄差距太大,八九岁男子娶了十五六岁的妻子。因丈夫太小,不谙床笫之事,女方便找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同龄人做伴侣,故名“找同年”。它与“点火把”不同,是半公开的情人关系。“爬楼”的习俗主要见于茶山瑶。茶山瑶的青年女子大多住在自家大门上的楼阁,男子若对其有情意,夜间便来到吊楼下唱山歌,以歌传情。女子若有意则请男方到阁楼中幽会,因夜间开大门会惊动父母和其他人,情郎便徒手攀援,悄然入室,故名“爬楼”。这是秘密的情人关系。应该指出,这些名称或分类形式,并不严谨科学,相互之间有重叠交叉现象。但因外人的这种称呼具有形象而含蓄的特点,逐渐获得大家的认可,而本民族自称反而荒疏了。这三种婚俗形式上虽有不同,但其实质是相同的,即建立这种关系的男女双方,各有其家,分属于两个家庭,处于不同的经济单位,通常是男子夜间到女子家里访宿,次日拂晓便匆匆返回,同自家妻儿一起生产和生活。同居中所生子女,由母亲和社会“父亲”抚养。子女继承社会“父亲”的财产。血亲父亲没有抚养教育的责任。这种关系,结合自愿,解除自由。在时间上,这些关系可以保持十多年、几年、数月乃至一两夜。一、罗运“自由”的内涵:性与女性有关建国前后金秀瑶族对偶婚方面的情况,我们从如下的一些文献中可知大略。1928年5月,中山大学考察队赴金秀大瑶山考察,任国荣随队前往,他在《瑶山两月观察记》中对大瑶山瑶族男女两性关系有很详细的记述,兹摘录如下:冶游差不多是瑶人两性关系中一件最奇特的风气,如果不是瑶人自己说出来的,我决不敢信它是事实。他们无礼节之拘,无尊长之防,只要大家情意相投,马上就可以结合。未曾结婚,或已结而离婚的,固然可以明修栈道,已结婚而不能再娶的,也不妨暗渡陈仓。如寨(茶)山瑶表面上是绝对一夫一妻的制度,可暗地里却肆情鬼混。他们鬼混的厉害,亦非别瑶所能及。他们婚姻是绝对自由的,一言不合,便可拆散。据金秀村人自己说,无论哪一个男女都会经过两次以上的结婚。他们离合之所以这般容易,多半由于冶游风盛。我们采集队在金秀作过两周的逗留,夕阳西下时,男男女女一簇簇在村外田野间游玩着,谈笑着。夜深时,村前村后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彻夜不休,始初我们以为是什么野兽嗥鸣,提着枪要出去捕射,可那村主吃吃地笑着说,那是他们野合约会的呼声。冶游之风固极盛于金秀村,其他各村也都不让其专美。罗香村虽比不到金秀的明目张胆,但偷约私会,仍然绝不为怪……罗香村中还有易妻而宿的。罗运村与罗香虽同属于正瑶,但风俗习惯尚有差别,罗运之“自由”,也非别处所能比拟。他们结婚之后,男子对于女子虽可以打可以骂,但却不禁她另觅所欢……所以瑶山中有几句俚歌很可以表示出来,那歌道:“白牛好茶叶,金秀好灵香,平林好玉桂,罗运好姑娘。”罗运姑娘之所以好并不是长得分外漂亮,不过很可使人尽兴,所以驰名远近。我们房东的姊夫住在罗香村,距罗运甚远,有时兴之所至,乃不惮关山之苦,不辞劳苦,一往勾留,旬日始返,这是我们所知道的。1935年10月,费孝通和王同惠到金秀大瑶山考察,他们在《花蓝瑶社会组织》中对花蓝瑶两性关系是这样说的:在公开的婚姻制度之外,还有一种‘半公开’的情人制度。花蓝瑶的男女,不论已否订婚,情窦一开,就可自由地去找他或她的情人,土语作no,以过他们的爱情及两性生活……从他们的性生活来看,在花蓝瑶中,婚姻只是一种“合法”的结合,“法外”的关系是社会所默认的,只要不太公开,谁都不愿来管闲事。因之,他们“生物上的父亲”和“社会上的父亲”并不一定是相合的。凡是自己妻子所生的儿子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这并不是说花蓝瑶不明白性和生育的生理关系。他们曾向我们说,“孩子不一定是丈夫自己的。”但是这“不一定是自己的”事实,并不足以卸弃他为这孩子的“社会上的父亲”的责任,甚至,依我们的观察,并不影响父子间感情的关系。1956年,广西瑶族社会历史调查组到金秀大瑶山考察,他们写道:在六拉乡(包括金秀、白沙、六拉、昔地四村)和金田乡(包括田村、刘村、金村、社村、孟村、美村)一带的茶山瑶,其婚姻过程,大体上必须经过恋爱、订婚和结婚三个阶段。在婚前,男女有公开的社交自由。有的可以同时交几个情人。这种情况,不仅未婚青年男女如此,即已婚的男女或鳏夫寡妇也并不少见。金秀四村,村里设有公共娱乐的场所,名“正月屋”,旧例规定从旧历腊月十五起,至次年正月十五止开放,供村中男女老幼聚谈之用。这便是青年公开交际,言情谈爱的场所。此外,在平日生活中,在插田(因沿河十村,是要按照老规矩分村插秧,甲村插完之后才过乙村的)或龛神赛会的时候,也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时机。其手段有时从唱歌入手,有时在唱歌时还伴着吹木叶逗引。一般人的婚龄在十八、九岁左右。近四、五十年以来,一般十二、三岁就订婚,十八、九岁就结婚。离婚现象很普遍,如1956年金秀,全村57户共有夫妇七十二对,其中男的结婚一次的仅有20人,女的22人(妻死再娶、夫死再嫁的不计在内);结婚两次至三次的占多数;甚至有结婚四次至五次的。1在金秀大瑶山,盘瑶和山子瑶的离婚率是较低的。《广西瑶族社会历史调查》记载:“在六眼、古范、大漕口、新村、旧村等六个自然村里,截至解放为止,三十多年间,仅有离婚事件六起,其他地方则更少。”1过山瑶离婚率低,也是有其历史与现实原因。其一,过山瑶迁徙游耕,村小人少,聚族而居,不便于“点火把”。其二,盘瑶重视婚姻,把结婚看作人生大事,婚礼搞得热烈而铺张。若嫁方要离婚,则要赔偿婚礼费用,有的还要加倍赔偿,这对离婚提出者也是一个沉重的经济负担。其三,盘瑶有婚姻契约。茶山瑶男女结婚时,多由双方亲属进行一番“夫妻恩爱,互助互敬”,“白头偕老”之类的伦理道德口头训诫,并无文字契约。盘瑶重视结婚,婚礼支付高昂,特别是招婿上门,男子受委屈容易离异而去。为防人财两空,“走了夫婿又丢失财”,对入赘婚采用合同的方式来约束当事人。契约上对婚者的姓氏、籍贯、年龄、身价钱、家庭形式、义务责任等有明确的记述和规定,并有双方亲属、媒人、代笔人的签字担保。这样的婚契,对婚姻当事人具有极大的约束力。其四,过山瑶两性关系比较严肃。长毛瑶男女在婚前有较大的性自由,婚后亦可以找公开或半公开的情人。这样的两性关系很容易造成“第三者插足”,导致家庭破裂。过山瑶对两性关系的态度比较严肃,对婚外性关系制裁比较严厉,因此,婚外性关系不如长毛瑶自由。1954年,随着农业合作化运动在大瑶山的推行和《婚姻法》的颁布实施,长毛瑶社会的这种性关系已符合社会发展的要求。1954年4月,中良区政府向大瑶山瑶族自治县政府写了一份《关于婚姻改革的报告》。此文写道:在我区三合乡、永和乡有5个村搞“点火把”(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又叫“找同年”。由于他们结婚都是由父母包办的,没有感情,同时年龄相差很大,男子一般七八岁就结婚,女的则已有十五六岁。例如莫国松,结婚时仅有八岁,而他的妻子已有十七岁了。由于年龄相差太远,婚后双方没有感情,但过去石牌律又不准离婚,不准讨小老婆,故有“点火把”风俗的出现。“点火把”虽然是一种不好的风俗,影响到家庭团结,又影响生产,对家庭、对国家都不利,妨碍社会发展。但分析起来它又有反封建反父母包办婚姻的合理因素,如何处理,请指示。由上,我们可知大瑶山里婚外情流行的原因。其一,父母包办婚姻。在男女双方未曾谋面,尚未认识了解的情况下就强行撮合结婚,形成所谓的“盲婚”,婚姻缺乏感情基础。其二,在包办婚姻下男女双方年龄相差太大,形成老妻少夫的不合正常生理局面,婚后男女双方感情难以培养。其三,石牌律不准离婚。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我们可从如下石牌律中得知:《罗香七村石牌》(清朝后期)规定:“夫妻不合意离婚,未有条件,男不要女,赔补六十双禾田,约重五百斤,随着养命过世,然后退原夫子孙。”《坤村等六村石牌》(1927年)规定:“日后娶婚,好丑为妻,万世其昌,不许拆妻离夫。若是拆妻离夫,不许石牌娶妻,交与家人教训。”“夫妻家计不和,相争多事,要报各村石牌时可。若是不报,气急食药不许办清。”石牌规定“不准拆妻离夫”,提出离婚的一方,要赔给对方年产500斤谷子的田块,随之养命度日,直到人死方能收回,这是很大的一笔账。因此,许多人不敢离婚,只得勉强凑合过日子。这是造成婚外情流行的经济原因和社会基础。金秀大瑶山的男女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一方面由于传统习俗的影响,人们对婚外性关系的态度不很在意,容忍公开的或半公开的情人关系存在。另一方面由于瑶族受周围汉壮地区一夫一妻制家庭和国家法律的影响,与汉壮族的两性观有许多相同之处,石牌律保护个体婚姻家庭,严禁奸淫。对婚外情,石牌律有限制和惩罚功能,对有此行为者采取“挂红赔礼”、罚款、喝惩戒酒、游村喊寨、捆打等惩治方法。茶山瑶《滴水、容洞等四村石牌》规定:“奸情犯银二十四大元正。”坳瑶《罗香七村石牌》规定:“无夫之妇怀孕者,尊老规律,遵规银七十二或八十四元。”“无论何村何家,有女子未结婚者生育,违犯规则,定行重罚七十三至八十四两罚金。”《桂田等十八村石牌》规定:“何人去奸人妻,打死奸夫,一概划平,不容情。”在石牌制统治的时代,因婚外情而引发的案件很多。晚清时期,白沙村苏扶档与金秀村的苏女探闹离婚,引起两村二十八户与二十四户的械斗。同此时期,金田某村刘女薇被道江村原夫休出,引发两村械斗三年,各死两人。1936年,刘村的刘某将其妻苏氏(白沙村人)休出,引发两村械斗。2但是,由于婚姻爱情是私人行为,双方若无求诉于石牌,石牌组织就不便过多插手。另外,石牌组织终究是民间的政治法律制度,缺乏国家法律的强制力,它对婚外情的限制和打击并不很有力,因此,无法有效地阻止婚外情的流行。另外,当地瑶族风俗也蕴含着某些性自由的因素。建国前茶山瑶青年男女的社交是较自由的。每年农历“三月三”是传统的“耍风流”节。这时万木复苏,山清水秀,树冒出嫩叶,竹长出新笋,正是青年男女采青的好季节。茶山瑶过去被称为“山主”,一般家庭都有自己的老山,山里建有一个小屋,名曰“山厂”。山厂备有简单的生活用具和生活资料,它是瑶民种植山货时的栖身之所。这个山厂环境幽静隐蔽,也是青年男女们采茶找笋之余谈情说爱的理想场所,很多人的爱情种子便是在这里播撒。耍风流的另一个去处便是插“姑娘田”。茶山瑶女孩十四五岁时,父母便认为已长大成人,可以参加成年人的各种社交活动。建国前,瑶民仅种一季水稻,农历三月三正是选秧插田的时光。与壮族“三月三”扫墓的习俗不同,金秀大瑶山瑶族“三月三”则多以采青谈情为主。届时父母将自家路边的一块大田耙平,让自家的姑娘选秧自插,以观测她的独立生活能力和魅力。插秧的时节是青年男女谈恋爱的好时光。未婚的男子常带上衣物和行李,以“帮亲戚朋友干农活”为由,走出家门,寻找谈恋爱对象。他们往往顺路四游,瞧见田中的姑娘独自耕作,便大胆上前以歌试情,唱“好妹妹,一块大田四四方,平平坦坦水汪汪。阿妹自耕多无奈,阿哥来帮你莫慌”。因这类歌总以“好妹妹”为开头,民间又称“妹妹歌”。姑娘若不满意,便唱:“多谢了,多谢路边后生哥。耕田犁地我都会,小小田块算什么!请你走到别处看,那里有吃又喝。”因这类歌总以“多谢了”为开头,民间又称“多谢歌”。姑娘如对其有情意,便唱:“请进来,插田莫嫌手脚冷,弯腰莫说背骨酸。独自耕作真无奈,好比磨盘少了盖。”因这类歌总以“请进来”开头,民间称之为“请进歌”。在插田过程中,双方自我介绍,交流思想,增进感情。姑娘若对其有情有义,收工时便邀他回家共进晚餐。饭后若有异议,送包肉酢便将小伙子打发走。若有意便留小伙子夜睡闺房。在这种时节里,年轻漂亮的姑娘的田头总有成群小伙子跃跃欲试,而容貌差的姑娘则无人光顾,只好独自艰难耕作。二、半可持续的爱情关于金秀大瑶山的点火把婚的情况,我们以忠良乡永和村为例。永和村距金秀县城28公里,距忠良乡政府30公里,下辖板衍、低水、上卜泉、下卜泉、土县、莫村(以上俱为茶山瑶村寨,以莫、陶、兰为大姓)和十八家、龙安、古兰(此三村为盘瑶村寨)九个自然屯。1969年总人口701人,是清一色的瑶族,没有其他民族。苏德富、刘玉莲编著《茶山瑶研究文集》中记:在上卜泉、下卜泉、岭祖、巴勒、板衍、低水等地,有同锅不同宿的“夫妻”。这种特殊的家庭形式,保存了一种带有“群婚”残余的制度。这种特殊的家庭关系,子女由谁抚养呢?由母亲和社会“父亲”抚养。子女继承社会“父亲”的财产。这种特殊的家庭形式,越到近代就越少。笔者在近十年来到上述的村寨进行田野考察。80岁以上的男子,他们所抚养的都是其“妻”与情夫所生的子女;60岁以上至79岁的男子,有70%是抚养别人的孩子,50岁左右的男子均与妻同锅同宿,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无“情夫”、“情妇”之举。3苏、刘两人是茶山瑶,又是茶山瑶文化的研究专家,他们这个调查结论应具有可信性。但是具体情形如何,因缺个案分析,亦难知晓。然而个案是不易找的,因为谁愿意将自己的私情公开呢?从1995年至1999年,为撰写《瑶族石牌制》一书,我每年都在永和村调查,与村民混得很熟。村民告诉我:过去观察一个男子有多少情人,相距有多远,只要看他家中的松明子有多少,有多长,便知大概了。从低水屯到岭祖屯有10多公里远,晚上点火把走夜路,需要一篓松明。从板衍屯到卜泉屯有4~5公里路程,也需要半篓松明。到一个女子家中,看她有多少情人只要看墙壁上挂的草鞋数量便大概知道了。过去瑶民都是穿草鞋,两三天便要换一双,为便于情人行走往来,女人常织草鞋相赠。草鞋越多,说明她的情人就越多。但是,有关点火把的具体情形,村民们则缄口不语。或者说:“1956年民主改革结束后,点火把就不存在了,现在还谈它干什么!”在一次调查中,我意外发现一捆“四清”运动和文化大革命运动时遗留下来的文字,里面有不少是检讨书、坦白书、认罪书、批判书。其中涉及男女性爱关系的就多达10多份。我拿着这些材料去采访尚活着的当事人(有不少人在“文革”中被打死),有的仍拒绝接受采访,不愿回答。但有几个在我的酒肉的攻势下,在面酣耳热之际,打开了思想堤防,一股脑儿将事情原委倒了出来。现记录如下,人物全为化名。兰林秀(1926年生):我1944年被国民党金秀设治局选送到桂林的“桂岭师范学校”读书,成了我们这里第一个知识分子。1946年,我20岁被金秀设治局岭祖乡任命为乡文书兼小学教师。那时设治局给我的乡文书之职月薪18元东毫,当时一个东毫可买3斤大米,另外当教师每个学生每月给我10斤大米。我教8个学生,收入是相当好的。在任教期间,因手里有点钱,又年轻,我搞的火把情人也多,共有6个。建国后,因我有文化,担任村干部,后又当上国家干部。1962年我因搞“点火把”被精简下放,回村担任大队干部。期间又与玉芬、文珍等五人建立了“点火把”的情人关系。在1969年10月文化大革命高潮中,我因“腐化堕落,乱搞两性关系”被批斗……莫远司:我于1967年10月29日,因与兰妹珍搞“拉对”被民兵发现擒获,当时我26岁。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我去区里办事,见兰妹珍在粮所买“返销粮”,我俩便同路返回。她挑担有四五十斤,走得很吃力。我对她说:“为什么你老公不来挑,让你一个女人挑这么重,走这么远?”她说:“我那老公才不管我的死活,他爱别的女人不爱我。”我觉得她可怜,便替她挑,她很感激我。在半路上,我们便发生了关系。当时我俩发誓永远做情人,决不背叛。自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发生关系。在她老公外出时我就去她家找她,在野外也如此。1966年清明节,她回娘家三合村扫墓,我在半路等她,又与她发生关系。每次我们约会,她都哭了,她是爱我的。她送给我8双草鞋、2把小刀、1条毛巾。我在她家里吃5餐夜宵,每餐都有肉。我送给她现金14元、水笔2支、信笺2本、手巾2条、小镜子2个、红丝线8子、像片1张,语录本1本。在与兰妹珍搞情人的同时,我又与莫妹伦搞拉对。1967年10月29日那天晚上,莫妹伦到我家找我。当她知道我与兰妹珍在屋里搞时,醋意大发,就通知民兵来抓我们……陶和克(1944年生,初中文化,文革前夕担任永和大队文书)1998年夏,笔者采访他。他说:我那时20多岁,长得年轻英俊,尽管已结婚,但仍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与我聊天。我写字好看,那时候我们大队的标语口号全出自我的手笔,在女孩眼中我是一个有文化的青年人。此外,我还擅长上山猎取野兽飞鸟,下河捉蛙网鱼。那几年我捕得的野兽和鱼蛙特别多,吃不完(注:1965年1月,忠良区委在《四清运动总结报告》中点名批评他:“有些人对党的工作不努力,消极怠工,有空就上山打鸟,下河摸鱼。例如,永和大队的陶和克,近三年来获得黄30只,山羊7只,山猪3只,狗鱼40条,鱼仔300斤,总计有1万斤。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吃不完剩余部分就送人。”)有相当部分是烘干或晒干后送给情人的。有一条狗鱼,有5公斤重,肉汤很甜美。我将吃不完的活的狗鱼放养在家里,区里有干部下乡,我就杀狗鱼招待他们。那时狗鱼很多,也不知其贵重。据说现在广州市的餐桌上,一斤狗鱼值一二千元。那时要知道这么值钱,我就发大财了。可惜,现在河中已多年不见狗鱼踪影和叫声了。那时商品供应很困难,买肉要凭肉票,经常几个月不得尝肉味。我有捕兽抓鱼的好手段,许多女人对我产生好感。我先后与10多个姑娘建立“拉对”关系。莫恩林(1933年生):我们大队代销点与其他大队代销点一样,都是随着人民公社化推进而建立起来的。1958年12月大队建立供销合作社代销点时,被当作“人民公社好”的一个标志来宣传。因我有文化,会打算盘,会算数记账,成了代销点的售货员。过去我当社员时,姑娘们对我不太理睬,想找“拉对”也没人理。自从我开店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姑娘们有事没事都到我店里玩,并投以爱慕的目光。她们来购物时,我就热情接待,挑选最好的商品给她们。有时还送一些饼干、糖果、瓜子之类的小食品给她们,获得她们的好感。我先后与秀红、爱琴等14位姑娘建立了“拉对”关系,代销点成了我们幽会的地方。因她们对我好,我也很相信她们,在我有事时,就把钥匙也交给她们,由她们打点店里的事务。不久我发现店里的货物和钱款少了,账目不对,我知道这是拉对们搞的,但又不好意思直说,货物越来越少,经营越来越困难。1964年的“四清运动”,大队对我进行“清经济”,说我贪污挪用120元钱。我被免去售货员职务,还被集中到区政府学习,做几次检查。有人说我被抓去劳改了,直到我偿还了经济账后才得回家。我回家后,那些拉对都不理我了,视同陌路人。其他大队与我同时担任供销员的,有不少人后来都调到区里供销社工作,而我却一直在村里当农民。我真后悔哟,是“拉对”毁了我的前程。此外,大队主任冯春国、民兵营长陶秀远等人也都因为与多名妇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被组织部门处理或批判。两名外来的教师由于受当地风俗的影响也参与“点火把”而受处分。金秀瑶族对偶婚的长期存在,除了上面所说“男女年龄差距大,缺乏感情外”,与其独特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自然环境等方面的原因有关系。金秀大瑶山群山丛集,山路崎岖,交通闭塞,经济发展缓慢,汉族地区先进文化很难传播进来,使这种风俗得以一代一代地沿袭下来,形成风俗的凝固性,并深深地扎根在人们的大脑里。三、拉对婚与阿注婚“不落夫家”是一种分布较广泛的婚俗,不仅壮族有,在毛南族、仫佬族、侗族、黎族、部分的苗族、瑶族以至国外有的民族也有。但迄今为止,学术界仍找不到集中而典型的考察点,它以极为少见的现象散存于各民族社会中,是纯粹的“群婚制残余”。贵州省“短裙黑苗”,虽然有自由恋爱的权利,但做“摇马郎”时须回避老年人,必须在行人能够看得到的地方进行,并且男女之间至少要隔较远的距离,彼此更不得抚摸和拥抱,所以在结婚前发生肉体关系者是绝无仅有的事。4而金秀大瑶山的对偶婚习俗则显得地点集中,现象明显,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前人记述具体翔实的特点。云南省宁蒗永宁一带的纳西族在1956年民主改革前存在的阿注婚,是我国境内所见对偶婚的主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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