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传统庄园的形成与发展

日本传统庄园的形成与发展

从1192年元朝开始，至1603年德康开始建立江府时，历时500多年。这是日本封建社会的历史，内容丰富。在本文中，不可能全面解释。当时的情况是突出的这个。一农奴阶的形成首先要提到的是班田制的破坏和庄园的形成問題。日本私有庄园的增大和班田制国有土地經济的崩潰过程,同时也就是庄园所有者地方豪族势力的增大和中央政府势力沒落的过程。在九世紀末以来庄园遂漸形成的过程中,幷不是一帆風順没有什么阻碍,也是通过阶級斗爭而出现的。这时农民大众反抗公米借貸制②2的剝削,反抗国家官吏額外的苛捐杂稅,开始了日本史上早期的农民起义。大批农民抛弃土地而逃亡,他們变成了流浪人。例如在九世紀中叶以后,就曾經發生过大規模的农民暴动。在日本編年史中曾經叙述过:“暴动的农民軍队,甚至进攻京城——平安。这样的暴动的結果,是曾經破坏了許許多多宫邸和寺院,許多貴族阶級的代表們都被暴动者杀死了。”③3地方貴族土地所有者为了开拓土地,需要大批劳动力,所以对于逃亡离村的农民十分欢迎,以至互相爭夺。农民变成庄民,就租借“庄土”(庄园土地)耕种,繳納領主一定的年貢(地租),这样,就可以避免对国家(当时朝廷)納税义务,日本古代农民农奴化就是这样形成的;但农奴形式在鎌倉以后才正式形成,因为平安时代未期“兵”“农”尙未分离,还不是純粹的农奴。后来武士阶經發生,农民完全被束縛在土地之上,成为土地的奴隶,失去人身自由,这样,就变为眞正的农奴了。“封建主阶級和封建所有制的形成过程是与农奴阶級的形成过程同时發生的。”①1日本封建制的形成就是这样与农奴阶級的形成密切关联着的。日本的庄园組織,基本上也是由領主与农奴兩个敌对阶級所構成的。但日本的庄园还有它一些特殊的構成形式:(一)第一,家的土地,是一个政府日本史上称为“領家”、“本所”、“本家”、“本庄”。这些領主們不一定住在庄园所在地,大多居在城市及宗族的居住地,領主在經济上和政治上支配叫做“知行”、“进退”、“进止”、“領知”、“領掌”等名称,实質上都是一样。这种經济、政治支配权的内容,最初也是以領主土地所有制为基础的。領主对庄民的統治有无限的权力,幷不隶屬于中央政府的“国衙”,庄园就成为一个独立的王国,地方貴族开拓了的土地可以申請免租,称为“不輸”,同时中央政府一切行政司法权力都达不到,不許政府官吏到自己土地上来檢查,称为“不入”。这样享有“不輸、不入”特权的土地就形成了庄园。領主征收封建地租有“小作料”和“名义料”兩种,前者是农民公課,后者是庄司貢納。日本从九、十世紀初期庄园發生以后,中央政府會三令五申取締庄园,小土地所有者一时因为国司郡司專横跋扈,感到極度不安,于是將自己的土地依附于权門貴族,在权势庇护之下,保全自己的土地,貴族权門接受这些“寄进”的土地,就成为“本所”或“領家”的領有地。当时地方与中央(朝廷)的关系,如果沒有經过“不輸的勅免”,仍保有納稅的义务。在这种情况下,“本所”依照小土地所有者的“寄进契約”繳納的“年貢”作为自己的收入,但在另一种情况下,即在对朝廷免納税租的場合,庄民的負担不仅不能减輕,而且因为报答“本所”代其申請“不輸的勅免”,农民照例还要繳年貢給“本所”,反而加重了庄民的負担。(二)接受本家、家一定的报酬共名目很多,有“庄司”、“沙汰人”、“下司”、“專当”、“檢校”(淸丈員)等名称。这种对庄园有实际支配权的叫做“預所”。預所及一般庄官执行职务,接受本家、領家一定的报酬,这就叫做“分得”。这种分得包括土地征收权和土地用益权。关于土地用益权的享受又可分为“給田”与“給名”兩种。“給旧”就是指享用被免除的年貢与公役的土地。“給名”又叫做“杂免”,只是公役和杂事免除的土地。就是說,“給田”是全不輸租地,“給名”只不过是半不輸租地。同时,在庄史免除租税的范国內,得自由用益其土地;再則庄吏居住的住宅地也得作为报酬附随給与。总之,“給田”与“給名”实質上是对庄园土地的用益权的享受。(三)幕府时代各时期园林制展的和地租庄民的来源情况不一,有的是在开垦荒地时招募来的农民,有的是逃亡离村的农民庇蔭于权門貴族的,在日本古代文献上也把庄民叫做“田夫”、“田民”、“农人”、“作”人”、“作手”等名称,在性質上并沒有什么差异,他們身受庄园領主、庄官两重剝削。庄民在申請承种庄园土地时,必須履行一定手續,必須获得領主的“允文”,即允許状。庄民申請耕作叫做“請作”,向領主提出“請文”,經允許后才接受“允文”。庄民接受“允文”后才算取得耕作权,这就叫做“作手”,庄民被束縛在土地后,不能自由放弃其“作手”。庄民除缴納繁重的租稅和徭役之外,还要負担杂役(即劳役),例如修理庄园的堤防溝堰以及土木工事。此外还要出兵丁,充当“本所”的警衛②2。一般說来,庄民繳納和支付給封建主的租稅徭役,極其复杂,各个庄园情况虽有不同,可能剝削形式也不一样,不过,在本質上領主对庄民加深其农奴化,却是完全一致的。这是初期日本庄园制發生的情况。后来逐漸發展,脱离国衙的覊絆,中央政府国司的支配权完全达不到,即变成为“不輸不入”的地区,庄园就形成为一个自給自足的独立王国,中央与地方的分裂形势已經釀成,造成封建国家成立的經济基础。入鎌倉时代,武士阶級兴起,庄园就發展为“武家知行地”,战国时代(1467-1583)發展为“大名領地”,江戶时代(1603-1868)又成为“封建領地”,这都是由于封建国家大土地所有制最初形态——庄园制發展而导引出来的。以庄园制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幕府制度是日本封建社会一个显著的特点。可以說,日本封建社会历史的特点是建立在庄园的广泛剝削基础之上的,但日本庄园和欧洲庄园显然不同,欧洲庄园的所有权与管理扮理权是統一的,而日本的庄园所有权和管理权却不完全一致,从日本庄园制發生的初期就显現出来,不过日本幕府在各个时期的統治,由于經济基础發展不平衡,潜在的地方豪族势力还相当强大,因而战爭頻仍,战国时代武土集团間长期混战固不必說,就是在镰倉时代和室町时代幕府还不够十分坚强,到了江戶时代統治力量才日趋强大,这与当时社会經济的發展有紧密的联系。关于在幕府时代各个时期庄园制度土地所有权誰屬的問題,基本上是屬于幕府將軍,旣不屬于各个庄园領主,更不屬于徒拥虚名的天皇。誰是实际的地租的占有者,誰就是最高的土地所有权的保持者。馬克思指出:“地租不管屬于何种特殊的形态,它的一切类型,总有这个共通点:地租的占有是土地所有权由以实現的經济形态;幷且地租又总是以土地所有权,以某些个别的人对于地球某些部分有所有权这一个事实,作为假定。”①4因此,可以說不管在鎌倉时代庄园的管理者是“地头”,还是在江戶时代地租的直接收取者藩国“大名”,但是对地租的占有却沒有兩样,如果説日本封建制度是土地国有制的另一种形式的发展城,也未始不可。二《日本民法典》把“永式目”布,设立了自己在新时代的国家源賴朝是鎌倉幕府第一代的將軍,也是日本封建幕府制度头一个創立者。源、平兩氏本来都是凭借着地方豪族的势力而爭夺政权,源賴朝于1185年率領关东武士灭了平氏,便把自已的軍事統治机構設在鎌倉;而鐮倉幕府組織最大的特点是在时土地制度密切关联着的經济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鐮倉幕府新建立的“守护”、“地头”制度就是为了这个新的土地支配关系而树立的一种統治形式。它最初以設置“守护”、“地头”鎭压叛乱肃淸平氏余党的名义,分派自己的將士和臣屬于全国各地。“守护”是代替从前的“国司”执掌兵刑权:“地头”則代替“庄司”管理庄园执掌征税和行政的职权。源賴朝掌握了国家土地的最高所有权以后,宣布承認庄园的繼續存在,对庄园的原古有者或自己的新功臣,發給所謂“御下文”的封地状,以确認其占有和使用的权利。这样,庄园就变为封土,它表明封建制度已經建立起出来了。自从新的封建統治方式遍行全国以后,日本国内的土地大部分已掌握在新兴的封建阶級武士(大都是源氏或北条氏的家臣)的手里。經过1221年(承久三年)“承久之乱”②5以后,北条氏更加强对京都的統治,將原有京都守护改置“六波罗探題”③6,监視皇室、貴族及寺院僧侶的行动,同时幷增設“評定众”十一人以加强幕府的政治領导。幕府在这些公田和庄园上都封了新补地头,使全国大部分土地都变为封地,这样,封建制度就依据当时出現的“貞永式目”而日趋法典化了。法典是屬于某一社会的上層建筑之列的。它归根到底是由基础所預先决定的,但同时又是一种积極帮助基础的形成、發展和巩固的力量。1232年(真永元年)所頒布的“貞永式目”,一名“御成敗式目”是北条泰时等根据鎌倉幕府創立以来的制例,幷参酌前此法律而制成的五十一条簡易武家法,其主要内容如次:(一)防止地头与領家的对抗;(二)禁止武士領地的买卖;(三)规定武士領地的繼承,除其直系子孙外,妻妾也有繼承权;(四)一切有关土地問題的訴訟,司法机关必須公允迅予处理。可是这个法典的基本内容④7,是以中国儒家封建主义道德覌点为指导原則的。为孔子学說所支配的中国封建义时代的經济覌点和法权覌点,在許多世紀中的亞洲国家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儒家学說的社会經济观点和法权思想就是把君权之下的統一的封建国家神聖化,要求在国家机構和家庭生活中严格維持封建等級制度。“貞永式目”这部日本中世紀重要法典,显然也是受到中国儒家思想的影响②8,并且它也积極地巩固日本封建社会經济基础的發展。事实上从“貞永式目”頒布以后,日本封建制度已經法典化,庄园的所有权与管理权問題以及領家与地头双重管理权糾紛的問題,都得到一些解釋和規定,武士生活有了保障,幕府統治的經济基础也就更加巩固了。武士是日本封建阶級的一个龐大的阶層,其中就有“御家人”和“非御家人”之分:有特权的“御家人”是將軍的直屬的臣屬,他們是在战爭中立功的武士的子孙。“非御家人”的武士因为不是將軍的直屬家臣,身份也較御家人为低。在镰倉幕府初期立在这龐大的封建金字塔武士等級制度之上掌握最高政治权力的是將軍,不过源賴朝死后所謂將軍只不过一个傀儡,而实际上全国統治权又落到軍事实权的支配者北条氏。源氏子孙旣为北条氏所灭,作为傀儡的將軍最初为籐原氏中人担任,后来又改由皇族中人繼任,但这些当选的將軍无一例外地都是幼兒。在武士直接支配下面的就是叫做“凡下”的广大的劳动人民。“凡下”的大部分是耕种武士所管領的土地而繳納租稅于領主的农民。“凡下”除农民以外还有手工業者与小商人。武士所管領的土地而积大,一个武士所領常不过是一个庄园。他們对領地的特权叫做“知行权”,就是管理士地,征收租稅。在武士所頒屬的土地以外,虽还有一小部京都貴族与寺院神社所領有的土地,但为数不多。从前的庄园制度到这时就变成为知行制度了。跟着各地方經济的發展,手工業制品的交換貿易也漸次扩展到日本国内各个地方,因之交換經济的發达促进地方都市的产生,例如政治中心的鎌倉和对外貿易的門户九州博多,已形成为兩大都市,又如有力的武士駐在的地方也就漸次發生“城下町”的小街市了。1274和1281年蒙古兩次东侵,結果虽都遭到失敗;但这兩次战爭对于鎌倉幕府的影响,却非常深刻。一方面,由于財政困难和武十的离心已使鎌倉幕府的統治力日益削弱;另一方面,当时日本社会經济的發展已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即在鎌倉幕府开幕百余年問工商業的發展和交換經济的扩大已經造成了大領地所有制的基础。各地方小領主扩大領士的傾向,日益显著与增强。基于上述兩点,成为十四世紀以后全日本大动乱爆發的根本原因。就在这种情况下,北条氏执掌的鎌倉幕府遂于1333年宣告灭亡。在鎌倉幕府灭亡之后,京都貴族企圖实現王朝复兴的大業,拥出后醍醐天皇亲政,但是武士勤王名义的背后暗藏着扩張頒土的野心,到此各領主間就完全暴露了掠夺領土的斗爭,因此所謂“建武中兴”③9仅曇花一現。日本全国的領土分为足利、新田兩大陣容,互相战爭,成为南北朝(1336-1392)五十多年間的战乱。在这期間,地头沒收代管的土地以为已有,守护則兼并地头所有管轄地为其領国。因而守护乃逐漸变为独霸一方的封建領主,南北朝統一以后,全国土地已大部分落在各地封建領主之手,这种封建領主就叫做“大名”,于是形成了大名与將軍的对立。又由于庄园制度的破坏,相当于农奴身份的庄民这时也一变而为自由农民,于是形成农民武士的对立。室町幕府(1335—1573)就是在这兩种对立斗爭中漸次趋于灭亡。室町时代“农民起义的頻發,无論是有意識的或无意識的,都是封建制度内在矛盾轉向对立的爆發”①10。野呂荣太郎从这一論点出發,指出“象室町时代頻發的所謂土倉农民起义,就显然表示了这种矛盾轉向对立爆發的开端,这种起义的直接爆發原因,虽然是由于不滿土倉業者②11貪圖暴利和重息,但是土倉業者的暴利,一半是由于幕府为了弥补財政破綻起見,而且領民不得不依赖土倉,当然又是由于横征暴劍而使他們贫穷的的結果。”“封建制度由于内在矛盾的成长,必然朝向对立發展,还有外国的种种影响,更加助长了这种趋势。”③6由于封建主的横征暴歛、高利貸資本的剝削、掠夺性的商業貿易的發达,促使室町时代封建制度所具有的矛盾本身尖銳化起来。但其中最主要的矛盾則为日本各地封建領主对于农民的殘酷的剝削,同时,由于商業資本的兴起,高利貸剝削的加重,造成农民与小市民阶級的普遍貧困,因之农民起义和市民起义經常結合在一起,而室町时代的“土一揆”(土民暴动)也就成为日本封建社会史上典型的事例了。“土一揆”虽包括农民和小市民的反抗运动,但其中主要的是农民起义,因为农民是运动推进的主力。室町时代农民和市民的反抗运动,單就有記录的史料看,从十五世紀前半期到十六世紀后半期已达百余起之多,这不过是以京都为中心的这一区域内所發生的次数,全国总次数还不在内,在十五世紀九十年代以后二十年中,几乎每年都有暴动發生④12,有文字記录的农民起义虽大都是在京都、奈良及其附近,但也常常波及到紀伊、赞歧、伊势、伊賀、播磨、薩摩、大隅等地:現在仅就这一时期历次起义中規模較大、影响較巨的,略加叙述。室町时代最早的一次是1429年在播磨發生的农民起义。这次起义規模較大,开始于京都,傳播到奈良,經过一年,在伊势、攝津、丹波、播磨等处,也都同样地發生了大規模的行动,农民的口号是“武士不得猖于国内”,揭示打倒封建主和武士旗帜,組織广大的的反封建的农民軍。特別是这支强大的农民軍在播磨地方击敗了該地封建領主亦松滿祐的反动軍队。接着,便是1461到1462年的山城农民大起义。他們为飢寒所迫,成群結队地闖入京都,要求幕府將軍頒布德政令,焚毀官署、房屋及商店共三千余处。到了1467年統治阶級内部發生大規模战爭“应仁之乱”以后,山城因已經成为战場。十年战爭把京都变成了廢墟。战爭結束后,室町幕府的威信已經丧尽,从此开始了日本历史上的“战国时代”。1485年山城、大和、河内的农民起义⑤13,是一次有名的“山城国暴动”。大多数农民起来,要求撤退封建領主山氏的軍队,退回寺社本所的領地,以及撤廢新設置的关卡。1486年八月二十四日京都群众暴动,將僧侣寺院和貴族宫殿尽付之一炬。根据早川二郎的研究,暴动中曾有过举行会議的事实,所謂“山城国民会議”①14,农民在当时所起的作用无疑是很大的。1504年的“德政暴动”也是在京都發生的,大多数农民和市民都以高利貸經营者为目标,要求取消債务,迫使幕府接受他們所提出的条件。幷放火燒毀幕府屋宇,以直接行动使封建主难于应付,不得不允許以前的借貸不还,从而减輕了对农民的剝削。农民起义的波动浪头一直向前推进,1520年初开始的京都东寺領内的农民,成千成万地揭竿而起,要求將年貢减半,不旬日乱事扩大,在廬山寺縱火,“焚燒幕府的木屋及其附近一带,世人为之惊駭。复于洛中(京都市内)附近放火七处,各諸侯避入幕府从事警戒,于是形势漸趋严重。入二月后,在四足門附近仍出現暴乱。其他各处亦仍有乱民出没。对于这种情势,幕府幷没有組織强大的討伐軍去平定它。及二月十二日决定發布德政后,乱事乃平”②5。从十五世紀上半期到十六世紀上半期此伏彼起的广大的农民起义軍,通过成百年的实际斗爭,曾經迫使封建主不止一次地宣布“德政”,稍减輕了一些殘酷的封建剝削;但因为这一系列的自發的农民起义,完全是一个沒有統一領导的單純的农民战爭,沒有一个統一的政治綱領来团結所有的革命群众,都先后被封建主阶級野蛮地鎭压下去。三封建国家的存农民起义严重地打击了室町幕府的統治,震撼了日本封建社会的基础,延續到整个十六世紀的战国时代也就醞釀着資本主义的萌芽。“十六世紀未叶,日本所發生的‘統一战爭’的历史过程的基础,是封建阶級和农民大众之間的斗爭(显然,这也不能例外,商業資产阶級在一定的阶段上,他們多少积極地支持封建司令官所实行的統一过程)。”④12由于当时日本貨幣經济的發达,国內外貿易都有了长足的进展。在国内有定期市場,有“座”④12和“問展”⑤15的开設。海盗式的对外貿易此后更为兴盛。当时从日本派遣到中国来的商船队“天龙寺船”,是由菩提寺、天龙寺的僧侣經营的,除了这些僧众以外,倭寇仍甚猖獗。扮演着半商人半海盗的倭寇,不但在中国、朝鮮沿海各地进行騷扰,幷且他們的足迹还远及菲律宾、馬来半島、越南、遏罗以至越过太平洋到达墨西哥,竟有远达意大利、西班牙等地的。这些僭众和倭寇对于日本商業资本的原始积累,无疑地是起了一个很大的作用。日本封建制矛盾的發展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