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铜、铜的起源

铁、铜、铜的起源

中国现有的历史教科书已经出版。世界铁器时代始于14世纪，始于19世纪。公元前12月，哈雷帝国宣布崩溃，只在少数外部发行。《大英百科全书》的1978年版也是这样写的。分类1。据我们所知,这个传统观点是50年代中叶从苏联《世界古代史》中译本介绍进来的,转眼间已有30年了。最近看到了一些材料,了解到这个问题的观点变化很大,既不是起源于赫梯人的发明,也不是起源于公元前14—15世纪,更可能是多中心起源的,但对这些问题也还没有取得一致的看法。比如1982年英国考古学家B.阿尔钦和R.阿尔钦还认为能够称为“铁器时代”的,仅能开始于公元前1300年以前②2,但早到什么时候没说。1984年T.张皮安和C.甘伯尔等却认为,上述的说法(指公元前12世纪铁器才向四外传播),是由于对赫梯楔形文泥版文献的错误译读所得出的③3,不足信。现就铁器起源的几个问题分论如下。一、土耳其基本国里的“alaca”遗址事实上,人类使用陨铁开始得很早,有的书说,西亚早在公元前5000年已偶而知道铁(指陨铁)④3。据《大英百科全书》记载,在古埃及前王朝(公元前4500—3100年)已曾使用少量的陨铁⑤,1在前王朝末(《大英百科全书》说是在公元前2900年)的基泽大金字塔里发现一些用陨铁做的珠子⑥4。所以古埃及人把铁称为“天上来的铜”,而在两河流域古代苏美尔的乌尔王墓中,也曾发现类似的铭文,把铁称为“天上的金属”。这些都不能做为铁器时代开始的标志。目前在考古学上,发现最早的非陨铁做的铁器有如下的记载:1.廿世纪卅年代两河流域北部,靠近土耳其的叙利亚的一个小镇查加·巴扎尔(ChagarBazar),发现属于早王朝Ⅰ(公元前3100—2700年)的文化遗存,其中有非陨铁(地上铁)做的匕首把手⑦5,因其是在第5层发现的,而早王朝Ⅰ包括第3—5层,所以年代可能在公元前2700年左右,但另一说在公元前2500年⑧4。另外,美国考古学家H.弗兰克福特(Frankfort),于1914年也曾在两河流域北部的阿什马尔(Asmar)发现阿卡德王国宫殿,在其中也曾发现一把青铜刀把,上有铁的成份⑨5,年代也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2.1935—49年由土耳其考古学家H.Z.科赛领导发掘的阿拉卡(Alaca)遗址。这个遗址位于今天土耳其中部安卡拉东1000里处,此处在古代是通往下列三处:黑海、爱琴海和美索不达米亚的交通枢纽,在这里曾发现了13座属于公元前2500—2300年的王墓而震动考古学界。其中随葬品最多的编号为K的屈肢石墓中,发现了黄金王冠、权杖头、6个金杯、2个银杯、几件金银针、一把银匕首、一把黄铜轻剑、一支铜牛(其眼睛、尾部、前额都镶银),除外,在屈肢的骨骼边发现一把铁匕首,全长30厘米,其把手可能是木头做的,外包有金箔,鞘也是金做的⑩6。另据《剑桥古代史》记载,这里发现的是二把铁匕首,而不是一把,可能另一把不是K号墓发现的,而且其最大意义在于展现此地的熟练的金属工艺(11)7。阿拉卡遗址共分四层文化,出现铁匕首的是在第Ⅲ层,整个文化是属于早期青铜文化Ⅱ期,与小亚西部的特洛耶(Troy)Ⅱ期同时代。这个阿拉卡Ⅲ层文化既没有美索不达米亚,也没受到爱琴文化的强烈影响,而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土著文化。虽然这些王的头颅是短型的,跟当地的长头颅的不同,可能是外来的,但也不是在公元前2300年以后才进入此地的赫梯人创造的(12)。可见,铁器并不是赫梯人最早发明的,而是原始的小亚土著人民创造的。但国际学术界并没有把公元前2500年或前2300年做为铁器时代的起点。可能由于这些铁器均在青铜时代早期发现的,只是偶而现象不足以做为新的铁器时代的起点。另外,这些铁器的成份、时代的确定都还存在一些不同的看法,如B.M.法甘就认为,阿拉卡遗址的年代断在公元前2000年,而且只提到出土的铜、青铜器,没提铁匕首(13)8。现在,一般认为铁器时代是开始于公元前19世纪(14)9。赞成这个年代的有L.科特雷尔和M.J.麦尔林克等。把公元前19世纪做为人类铁器时代的起点是有道理的,理由如下:①在赫梯王国境内有一个亚述商人的“飞地”卡内斯(Kanesh),现在地名叫库尔(Kul)。曾发现公元前17世纪的楔文泥版文书,告知当时铁在交易中比金子的价值还高出5倍(156)。在离起源地不远的地区,铁那样珍贵,价值那样高,可以说明大概此时离铁器发明冶炼还不太远。②铁器生产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指掺碳、骤冷和回火技术的发明和应用,是开始于公元前15世纪(16)4。铁器生产从冶炼矿石的发明到生产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是需要几百年时间的。③用新技术生产出来的铁,在赫梯国王的书信上说是“好铁”。在赫梯首都哈杜苏斯曾发现一封国王哈杜西里乌Ⅲ世(HattusiliuⅢ,公元前1275—1255年)给另一个不知名的国王的信,信上说:“你来信跟我要的好铁,但那时我的基库瓦特那仓库里没有,今天做好了,我送给您一把铁匕首”(17)6。在埃及十八王朝法老图腾哈蒙(公元前1347—1337年)墓中曾发现一把铁匕首(18)4。这把铁匕首肯定是来自与埃及王室联婚的赫梯王国。因为直到公元前620年,埃及才开始有自己的铸铁生产(19)10。④在以色列加札附近的格拉尔(Gerar)曾发现公元前13世纪的冶铸遗址,发现冶炼炉、鹤嘴锄、镰刀、犁头(20)11。那么在小亚铁器的起源一定更早,而且铁器也不是象传统观点所说的,是在公元前12世纪赫梯垮台后才传布开来.而在印度中部拉贾斯坦邦的阿哈尔(Ahar)曾发现属于公元前15—13世纪的炼铁的铁渣(21)2。尽管对印度铁器是独立起源的还是从伊朗传进来的问题,印度学术界有争论(见下述),这里先介绍后一派的观点,即阿尔钦认为阿哈尔铁渣与公元前1300年伊朗的冶铁工艺密切相关;虽然没有明说是从伊朗传进来,但总的说来与伊朗很相似(22)2。至少说明炼铁技术是在公元前14世纪以前传入伊朗的。二、铁铁一字含义解释关于印度铁器时代开始年代,变化很大。D.H.哥登认为印度铁器时代开始于公元前450—400年,并说是由雅利安人带进来的(23)12;M.惠勒也认为是在公元前5世纪由波斯的阿黑明尼德王朝的铁器技术传到印度的(24)13;V.特里帕蒂认为铁器开始于公元前8世纪(25)14;而B.&R.阿尔钦却认为是由印度——伊朗人把铁器带进印度的(26)15;N.R.班纳吉和M.N.班纳吉认为是在公元前1080年由雅利安人带进印度的(27)16;D.P.阿格拉瓦认为铁器是最后进入印度的雅利安人,在公元前1000年带入印度的(28)17。以上所有的主张有一点相同的,都主张印度的铁器生产技术是由雅利安人带进来的。他们不仅有考古学证据,而且引证“吠陀”文献为据。另一派是主张铁器生产技术不是外传进来,而是印度独立地创造发明的,主要代表人是K.C.瓦尔马(22)18,他也是从二方面论证,第一方面是从文献学上,他的结论是印欧人在分离向外迁徙之前并不知道“铁”这种金属。长期以来,“ayasa”一词在“吠陀”文献中,从1899年以来被注释为“铁”,但经近年来研究结果,搞清楚“ayasa”一词在“吠陀”晚期才具有“铁”的词义,而在“呔陀”早期是指“铜/青铜”。“铁”一字,在希腊文中称为“sideros”,在拉丁语中称为“ferrum”;在古斯拉夫语中称为“zeleso”;在哥德语中称为“eisarn”;在梵语中称为“krsnayasa”,从语言学中也可以得出,印欧语系没有共同的“铁”一字的词根,从而确实证明,在印欧人分离之前是不知道铁金属,从而驳倒了断言铁器是由操印欧语的雅利安人或早或晚带到印度的说法。第二方面是从考古学上论证,近年来,无论是印度还是巴基斯坦,发现不少公元前13世纪以前的铁器。如在巴基斯坦的斯瓦特河谷(SwatValley)劳班尔(Loebanr)曾发现属于公元前1400年的铁器(标本为BM-195);在提马尔加赫(Timargarh)发现属于公元前1870年的铁器;在俾路支斯坦的皮拉克(Pirak)曾发现属于公元前1470年(标本为TF-1202)的铁器。在印度迈索尔邦的哈鲁尔(Hallur)发现公元前1410年(标本为TF-570)的铁器;在伊大赫县的阿特拉吉克拉(Atranjikhera)发现公元前1285年(标本为TF-191)的铁器;在拉贾斯坦邦的阿哈尔曾发现公元前1570年(TF-31)和公元前1900(TF-32)的铁器;在中央邦萨格尔县的埃兰(Eran)曾发现公元前1320年(TF-326)公元前1470年(TF-324)的铁器3018,这些是年代最早的。在印度,除了塔米尔那杜、克拉拉、阿萨姆、奥里萨和克什米尔等邦外,都发现过铁器。印度和巴基斯坦发现这么多公元前13世纪以上的,其中还有公元前15、16,直到20世纪的铁器,断定印度铁器的独立起源是完全可以的。但印度铁器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源的?学术界仍有争议。如M.D.M.萨希断定开始于公元前16世纪(31)19,而阿哈尔遗址的发现者K.C.瓦尔马则认为是开始于公元前1900—1570年;而B&R阿尔钦则认为开始于公元前1300年(14世纪)(32)20。问题在于对阿哈尔年代的分析上,阿尔钦认为阿哈尔金石并用时代结束于公元前1490年,而在这之后间隔很长时间后才出现铁器文化层,这个铁器文化层的年代可断在公元前2千年代中叶。只是最近(1982年以前)M.D.M.萨希才提出,在第一层(即金石并用文化层)发现12件铁器和铁渣,所以萨希断定说,这么一来,阿哈尔的铁器年代可以提到公元前16世纪,显然,他是取前1900—1570年年代中的后者。对此,阿尔钦认为,在没有进一步发掘前,这个结论需要慎重对待?(33)。我国学者涂厚善先生最近撰文,认为印度铁器时代开始于公元前15世纪(34)21,也是很慎重的。这个年代与阿尔钦的观点只相差一个世纪。其实阿尔钦在其书中也有开始于公元前二千年代中期,即前15世纪的说法(见上述),只不过,由于他坚持印度铁器是来自伊朗的输入,所以,现在伊朗的铁器开始于公元前1300年(35)22,那么印度的铁器时代也只好从公元前1300年开始。如果放弃外来说,认为是本地起源的,那么公元前15世纪作为印度铁器时代的起点是合适的。至于其他遗址的年代,据阿尔钦的分析也没有上述那么古老,如中央邦的埃兰的金石并用时代最后结束于公元前1170年,而在紧接第Ⅰ期结束的第Ⅱ期A层内出土铜器和铁器,所以,这样的年代怎么算也到不了公元前14世纪,阿尔钦寄希望于埃兰的报告全文发表。而在北印度的阿特兰吉克拉的年代,大致也只有公元前1150年.在印度河流域的皮拉克,是由法国考古队发现的原始哈拉巴文化居址,年代可从公元前二千年代前半期—公元前一千年代中期,即从公元前1985—500年间,可分为三期,在第二期出现大量青铜和第一次岀现铁器,年代为公元前1340—1000年(36)23,都没有瓦尔马所说的那么古老。三、中欧机构的发现看来,铁器的起源,象陶器、铜器、青铜器一样均是多中心,多元的,而不是单元的唯一的发源地。西亚的安那托利亚是一个中心;印度,有如上述又是一个起源地;中国自身是另一个发明地,这是不成问题的。欧洲的铁器呢?传统观点认为,希腊的铁器是从小亚的列万特(Levant)传入(37)24,在公元前11世纪雅典就作为最重要的新的早期铁器时代中心而出现(38)25;而在中欧直到公元前7世纪才开始采用新的技术,这是赫梯的铁器在前12世纪传入高加索,再传入南俄库班(Koban)草原,再沿着里海北岸传入中欧的(39)26。事实上希腊的铁器可能是从小亚传进去的,而中欧北欧,近年来,曾发现属于公元前15—11世纪的铁器,在瑞典的西姆里斯(Simris)曾发现铁器的残件;在荷兰的巴格洛斯特维尔德(Bargeroostevveld)曾发现铁钻;在捷克的加诺夫斯(Ganovce)发现的公元前15世纪的铁刀,用青铜铆接(39)这样一来,中欧铁器来自南俄草原的说法就难以成立。1974—75年在泰国东北部的班清(BanC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