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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柏拉图论立法与哲学
“智力规定的分配”—引言在西方方法论的通史上,柏树的法律正义。在《米诺斯》(Minos)这部被视为《法义》导言的对话中,柏拉图讨论过一个根本性问题:“法()是什么”(由此修正的第二个定义是,法是“公共意见和投票通过的法令”,法整体而言是“城邦的公共意见”(如果法是意见,至少应该说不是有害的意见,而是有用的或真实的意见。真实的意见接近对实在()不过,由于真正的法应秉有哲学的“意图”,超越意见而迈向知识,柏拉图在《法义》中进一步指出,法是关于痛苦、快乐、恐惧、大胆等情感的良好“推理”。在个体灵魂中,各种情感就像肌腱或绳索一样拉扯着人,使人在美德与邪恶之间挣扎。个人应获得关于这些绳索(情感)的“真正推理”,并据此生活。城邦则应采用“有识之士”的推理,设定为“公法”(644c—645c)。因此,法最终可定义为“理智规定的分配”(714a)。恰如牧羊人要给羊群“分配”好牧场,立法者应给人们分配适合其自然本性的工作,以照料好人的灵魂。显然,能作出这种分配的人是有智慧的人(哲人)。在此意义上,立法者应成为立法哲人。一、如何协调内外与内在的关系《法义》的对话发生在一位雅典的立法哲人与两位克里特和斯巴达的立法者之间。一开始,柏拉图就检审了克里特和斯巴达的立法旨归。这两个城邦都非常好战,其法律制度上的安排着眼于战争的胜利。在克里特立法者看来,战争是一种自然状态,和平不过是空名,“一切城邦对一切城邦的不宣而战(),天然就一直存在”(626a)。因此,克里特制定的一切公私制度(如公餐、体育训练)皆针对战争。克里特立法者从战时公餐的必要性,推导出公餐在和平时期也有必要实行。既然源于战争的公餐在各个时期都存在,反过来就可以说,战争是永恒的。有论者尖锐地指出,克里特立法者将“永无休止的战争”与始终有效的合法习俗结合起来,而形成对战争本质的看法。公餐这个习俗的意义源于其一时的必要性,但在获得意义后,公餐又会通过习俗本身的常态性去时间化,变成一种自然事实。从公餐习俗的暂时性推导出战争的永恒性,这是用个人的习俗经验扭曲实在而产生的相关变种,并不表明克里特的制度指向永恒的实在(cf.在探讨立法的目的时,柏拉图为何独出心裁,从立法与战争的关系入手?如果说立法旨在维护正义,岂不更显而易见?无疑,战争或帝国问题是柏拉图有意引导我们思考的重大问题。一旦将战争的胜利和获取作为第一原则,就会滋生帝国的观念。一个城邦若专注于对外战争和对外扩张,势必对内部的政制、法律、教育和公民德性产生重大影响。立法又如何协调对外与对内两种关系?或许,尚武观念应像亚里士多德所说的那样,仅限于一来保护自己,以免受外人奴役;二来取得统治地位,但不企图树立普遍奴役的体系,而仅旨在维持被统治者的利益。(参见从不同城邦间的不宣而战,克里特立法者还进一步得出,“在公共领域,一切人对一切人皆是敌人,而在私人领域,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626d)。如果敌对性也是个体内部的主要特征,自己战胜自己就成了首要的胜利。但从个体灵魂来理解人,自己战胜(强于)自己主要意指灵魂的和谐与节制(),即灵魂中的理智能控制血气和欲望。(626e—627a;cf.Plato,1991:430e—432a)这意味着,个人内部的和谐比冲突更可取。(参见柏拉图,《高尔吉亚》,491d;《普罗泰戈拉》,358c;色诺芬,1986:1.2.24;2007:6.1.41)同样,值得城邦追求的是和谐而非内战()。内战和外部战争是两种基本的战争形式,但内战是最为残酷的战争和“最大的战争”。如果立法着眼于战争的胜利,至少应该首先针对内战。在柏拉图看来,解决内战的最好方式是邀请优异之人来设立不偏不倚的法律。败方将因恐惧而守法,胜方则因敬畏和征服快乐(节制)而顺从法律。如果胜方显得比败方更守法,公共利益就会受到维护,城邦将充满安宁和幸福(质而言之,立法者制定的所有法律应着眼于最好的()东西。可是,最好之物既非对外战争,也非内战。起码应该说,最好之物是和平及彼此间的友善。就连城邦对自身的胜利也只是必需()之物,而非最好之物(cf.628c—d)。尽管内外战争具有必然性,但必然性并非理解人类事务和行事的最高准则。立法若仅仅依据战争的必然性和实际的需要,那不过是从最低的要求和实然出发。立法若旨在追求最好之物,便是从应然入手,这样才可能带来和平与友善这类次好的东西。在此,城邦的自我胜利或内乱的消除仅为必需或手段,其本身并非目的,遑论最好。由此可见,内外战争不应视为自然状态。如果克里特和斯巴达的立法着眼于战争和财富不正确,那么,雅典的立法指向自由和民主是否恰当呢?在《法义》中,柏拉图也深入反思了雅典的法律。民主雅典的法律给民众提供了充足的自由,结果,无论在剧场还是在公民大会上,人们都善于用嘘嘘声、粗鲁的叫喊声或赞赏的掌声对演出或政策作出自己的评判。法律赋予的极度自由使公民们不愿再服从权威,而是根据是否满足自己的欲望和快乐来评判一切。人们因过度的自由而变得无所畏惧和不知羞耻,甚至膨胀到自认为是聪明人,不必害怕更高贵之人的看法。极端的自由形成了极端的民主制,其后果是人们不愿再听从统治者、父母和长者,竟至不服从法律。在获得“终极自由”后,人们不会再顾及誓言和诸神,反而会模仿提坦神野蛮的自然本性,进入“邪恶从未断绝过的恶劣时期”。(cf.699e—701c;Plato,1991:562b—563e)这样看来,在人类价值秩序中,自由和民主并非最高、最好的东西,不应成为立法的最大目标。柏拉图意味深长地指出,最好之物是“最大的德性”(),或“完美的正义”、“完整的德性”()(630b—631d)。真正的立法应着眼于完整的德性:理智、正义、节制和勇敢,而非着眼于德性的某个部分,甚至是最低的部分。立法若只是为了战争,着重培养的便是勇敢这种最低的且单一的德性。同样,自由民主并非德性本性,立法若这着眼于这两者也不能带来最大的德性。柏拉图使立法转向最好之物和完整的德性,无异于让习传的立法转向哲学,以变为德政的立法。对法律意图的正确解释,应从德性开始,说立法旨在德性。克里特和斯巴达立法者的错误在于,将立法的所有意图限于勇敢这一最小的德性。正如亚里士多德借《法义》所说,斯巴达法律的所有安排都朝向“部分的德性”,即战争的德性,以树立霸业。实际上,闲暇的德性最为重要。但斯巴达人认为外在的善是最重要的善,高于内在的诸德性,并相信只要勇敢过人就可获得外在诸善。斯巴达人毫不关心和平时的生活与性情,在从战争转入和平后,就难以适从,堕落败坏。斯巴达专注于克敌制胜,向外扩张,教导公民们以暴力侵袭外邦。这对内政也造成了不良影响,任何人一有机会也会用暴力夺取本邦政权(参见一个城邦对外若穷兵黩武,其邦民也会反过来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人;若过于自由放纵,则会使人的欲望无限膨胀。因此,柏拉图更看重城邦的内部结构、最佳政制和法律,以及最好的生活方式问题,尤为关注静止、德性与和平。(二、属神诸善与灵魂的最高之善尽管以战争为依据的立法基于勇敢这一最低的德性,但这预示了,任何立法和政治均指向哲学。因为,在每一种法律和政制中,都会持守某种德性观,无论多么低下和狭隘。在施特劳斯看来,即便是最低层面的人类生活或僭主最可鄙的行为,也可理解为对完全美好事物的渴求(即哲学)的极端曲解或无知。完整的德性或最高的德性即智慧或知识,真正的立法和政治生活乃是走向哲学的辩证运动。(残酷的战争和政治生活似乎不断证明,哲学对政治和立法没有作用。然而,大多数时代和地方未实行德政,并不表明一切时代不可能实行。总有那么一两个时代可能出现德政,即使后来中断了,德政也会成为后人永世追求的目标,始终激励着政治人和立法者向其靠近———周公的德政不就成了后世仰望的目标?柏拉图《理想国》展现的言辞中的最佳城邦,《法义》描述的现实可行的混合政制以及哲人对立法者的德政教育,作为万世的楷模流传了下来。德政和指向德政的立法成了最高目标,观照着现实城邦的不足,引领其走向完善。因此,对最好的政制和立法的阐述并不一定意在让此时此地的城邦实现,而是要让千秋万代的现实城邦(国家)无限接近。即便此时此地的城邦存在缺陷,立法哲人也有必要去阐发最好的政制和法律。柏拉图表明,正确的法律可使人获得幸福,带来属人的和属神的()诸善。属人的诸善从高到低包括:健康、俊美、强健和财富,属神的诸善则有:睿智、节制、正义和勇敢(631c—d)。属人的诸善级别较低,依赖于属神的诸善。城邦政治生活的优良与否,端赖于取得属神的诸善。柏拉图尤其强调,不应盲目追求财富,而是要睿智而头脑清醒地获得财富。财富等外在的善并非立法的最高旨归。通过让属人的或身体的最低之善伴随属神的或灵魂的最高之善,立法哲人就沟通了高低上下,使最高者成为最低者的指南。柏拉图也把灵魂看作是人最神圣的()东西,仅位于诸神之后。人的所有物分为两类,上等的和较好的那类是主人,低下的和较坏的那类则是奴隶。一个人最应尊敬的是灵魂这一高贵和神圣的部分(726a—727a)。可以看到,这里列举的属神诸善可谓灵魂的德性,与《理想国》探讨的四枢德基本一样。那么,《法义》为何要将人的灵魂德性冠之以“属神”呢?这是因为,具有最优异的灵魂德性(理智)的人确实似神,属神的诸善理应成为立法的最高目标。在《法义》中,柏拉图最终将诸神定义为具有完整德性的灵魂(899b)。由此,神圣性与哲人式的德性结合在一起,用于引导城邦的政治生活。城邦若专注于属神的诸善,不但会显得奠定在神圣的根基上,而且会获得哲学的最高指引。柏拉图先是将睿智()视为属神的首善,也意为“审慎”、“见识”和“实践智慧”。灵魂的和谐亦即苦乐感与理性的一致,乃是产生睿智的前提。立法者应尽力给城邦注入这种品质,王者也应拥有(688e—689e)。立法的技艺是最高形式的实践智慧,是“技艺中的技艺”,因为它最全面地处理了整个人类的利益,而非像一般的技艺只关注部分利益。(cf.在这四种属神之善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义,它是睿智、节制和勇敢的混合物。那么,正义若包含了其他三种德性,为何处于第三位而非首位?原因在于,它含有勇敢这一最低的德性。勇敢对应财富这种外在的善,乃是对外战争的德性。还有一种动物性的勇敢,灵魂没有理性也能凭自然本性获得这种勇敢(963e)。(勇敢)的字面意思是男子气,亦即对自己的所有物或权利的主张。一个称职的男人或父亲是拥有某些财产的人,并且能捍卫自己的利益。(cf.然而,立法旨在获得“完美的正义”又提醒我们,还有一种哲人的正义。正义包含睿智、节制和勇敢,如果算上自身,就相当于囊括了所有四种德性,可以说是“完整的德性”。习俗性的正义是“有话实说”、“欠债还债”或守法之类,完美的正义在于,分配给每个人依其自然本性对他好的东西。但唯有智慧者(哲人)当王,才可能认清每个人的自然本性并作出这样的分配。(参见根据这两组善的排序可以看到,属神的善在自然等级上高于属人的善,立法者应按这个等级秩序排列诸善。在柏拉图那里,各种德性具有内在的自然秩序。由于灵魂各部分(如理性、血气和欲望)存在自然的等级,灵魂内各要素构成的德性也就具有自然的高低秩序。好的立法应基于诸德性的自然秩序,上升到“自然”这一比诸神更古老的源头———这也可视为“自然法”的起源。我们的职责是要尽可能多地将最紧迫或最必需的事情变成我们最高级的行动。我们所可以期待的人们的最大限度的努力也必定会因人而异。唯一普遍有效的标准是目的的等级制。这一标准足以令人们对于个人、群体、行动和制度的高尚程度作出判断。(立法哲人要做的就是尽力将最紧迫的事情(战争)转变为最高级的行动(德政的立法)。立法的最高目的是,使人拥有全面的德性而达致灵魂的完善。赢得战争的胜利,获取大量的财富,乃是较低的目的。诸德性的自然秩序,隐含着诸目的的自然等级秩序。虽然认识到这一秩序不足以指引每一特殊情势下的具体行动,但追求人的优异及德政却是尽可能好地行动的前提。三、立法者的安排和对克里特的立法者根据其领土的自然特性来阐述法律,柏拉图式的立法哲人则根据诸德性的自然秩序来制定法律。在确立了德性的等级后,立法者应告诉公民们,其颁布的规定旨在实现诸德性,而且最高的德性是理智(631d)。立法者应根据德性的秩序来安排人类生活的四个主要领域。一是生活的自然过程,涉及公民的婚姻、生育、成长和死亡,以及快乐、痛苦、欲望和爱欲这四种自然情感。二是令人烦扰的事件,如愤怒、恐惧、疾病、战争、贫困等。三是生活的必需,如收入和开支。四是由政治权威(法律维护者)体现的法律。(631d—632b;cf.Mcneil,2009:185)这四个领域或隐或显地关乎四枢德,以及灵魂的三部分(理性、血气和欲望)。首先,为了照料好公民生活的自然进程,立法者应“正确分配荣誉和耻辱”(631d—e)。正确的分配要求,对于灵魂之善最敬重,其次敬重身体之善,第三是外物和财富。立法者若反过来将最低的东西(财富)或次要的东西置于最高位置,便可谓不虔敬且不具治邦术(697a—c)。由此来看,立法者为公民们立下的规定,乃是以诸善的自然秩序为依据。立法者还应充分留意公民们的各种自然情感,并借助法律正确地谴责和称赞(631e—a)。快乐和痛苦是人两股依自然流淌的“泉水”,唯有适量取水的人方能获得幸福。人的苦乐感要得到正确训练,才会形成灵魂的和谐与德性。而欲望须用法律和理性来抑制,方能转向最好之物,而离开最快乐的东西。立法哲人对灵魂中的欲望部分尤为关切,是因为这些自然情感与节制德性密切相关。实际上,单凭法律惩罚难以使人摆正这些私人的隐蔽情感,更有效的是教育和告诫,或者说“正确的谴责和称赞”。立法者的任务不只是制定用于惩罚的法律条文,其真正的工作是,将有关何为高贵和不高贵的观点混合在法律中。比起纯粹遵守法规来,公民们遵守立法者的称赞和谴责,更值得受赞扬,因为这样才有望成为最高级的公民。在立法者的安排中,第二方面有关人世中令人烦扰的事件:对于愤怒和恐惧,不幸以及疾病、战争和贫困带来的体验,还有相反境遇下的释怀,应教导和界定何为高贵和低贱。(632a—b)。愤怒会导致谋杀(867a1—c2,868a2—869a4,878b8—879c5),是刑法的关注点之一。愤怒与灵魂中的血气()息息相关,造成杀害的愤怒可谓最低贱的愤怒,高贵的愤怒则在于,对邪恶的、无可救药的人愤怒不已(731d3—4)。这就透露,要克服低劣的恐惧和痛苦,需要勇敢德性和敬畏。对法律的恐惧或敬畏,可使人变好,在危难中保卫自己的城邦和家园(671d,699c—d,727c,790e—791a)。如此,即使面临生活中降临的各种不幸,也会泰然处之。对于幸福与不幸的真正堂奥,须从整全的视野来理解。有些僭主从低位爬到高位,自以为摆脱了不幸,获得了最大幸福。实际上,他们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灵魂最混乱无序(905b—c)。他们把拥有巨大财富和权力看作最大的幸运,反而导致了灵魂的恣肆、不虔敬和不节制。立法者的第三个安排涉及公民们的收支和荣誉。立法者应注意公民们在经济活动中的行为,观察哪些活动正义或不义,并给守法公民分配荣誉,对不听从者施加惩罚(632b—c)。在立法者的前两种安排中,只涉及分配荣誉和耻辱,界定高贵和低贱。经济活动产生后,惩罚才连同荣誉一起出现。可见,立法者最应看重的不是惩罚。在城邦中,荣誉和高贵是公民的日常生活和自然情感的向导。由于最高的荣誉分配给灵魂,荣誉后来也被视为“属神之善”,无法用坏东西赋予:甜言蜜语或厚重礼物都不能使灵魂变伟大(720a)。立法者应根据恰当的荣誉等级制定法律。克里特和斯巴达属于荣誉政制,沉溺于体育训练和战争,崇尚血气并造成爱财。《法义》修正对荣誉的理解,将使立法者的视角从战争和财富转向灵魂。在弄清楚这一切后,立法者的第四个任务便是为此设置法律维护者。法律维护者若受睿智指引,就能用理智粘合一切法律,“宣告它们跟随的是节制和正义,而非财富或爱荣誉”(632c—d)。法律维护者是城邦最先设立且最重要的官员,三十七位法律维护者由最优秀的人组成,挑选极其严格。其主要职责除维护法律外,还要保管城邦四个等级的人的财产记录,审判财产超出限额的人,选拔各类官员,等等。尤为关键的是,某些“真正的法律维护者”负责整个教育,同时也是立法者,而且作为夜间议事会成员还应懂得德性的一与多这类哲学性议题,并理解灵魂的不朽及其对物体的优先性,以及天体的运动但问题在于,能拥有哲学性理智的法律维护者可遇不可求。或许,我们只能期望,整个法律体系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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