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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赫《画品》成书时代问题辨析

一、有关著作之文献记载学术研究始于近代。谢赫的《绘画》脚本时代成为六朝绘画研究的热点。专家和科学家一个接一个地参加了讨论。他们有自己的依据,并对自己的观点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到目前为止,很难就相互关联。该问题盖以刘纲纪为首发,之后渐多,至今主要形成了以下几种观点:其一,成书于532年—549年之间。刘纲纪《关于“六法”的初步研究》(1957年)其二,成书于532年—552年之间。陈传席《六朝画论研究》其三,成书于552年—553年之间。丁羲元《谢赫〈画品〉的再认识——“六法”非谢赫所创考辨》其四,成书于532年之前。刘巽发《谢赫辨考》(1988年)其五,成书于528年之前。张东方《谢赫〈古画品录〉成书年代问题考辩》(2007年)其六,成书于523年。栾广明《古画品录研究》以上“其六”流传未广,几为学界忽略。笔者在此前相关著述(如《谢赫“六法”义证》《气韵——隋唐以前汉梵艺术精神之会通与融合》等)中,多次引用栾广明此观点,而未作专门考察,今结合各家论述再思之,以为成书523年仍属不确(详于下文)。“其一”至“其五”中,后者多是在反思、批评前者研究基础上,出示新材料或新角度,深入分析后得出的新观点。相关论述可以覆按,笔者不再一一述评,仅就其中前贤没有注意到的问题、角度与资料展开讨论。二、《画品》及《画品》的作者考辩刘巽发《谢赫辨考》相关论点主要是针对金维诺等学者(1979年)之论述提出来的(即“其一”)。金维诺《顾恺之的〈论画〉与谢赫等人的〈画品〉》指出:“谢赫生平不详,姚最《续画品》中说他是南齐画家,也可能在宫廷担任一定官职。关于他的活动年代,我们只能从其著作来推断。《画品》中提到陆杲、江僧宝两个画家,《历代名画记》定江僧宝为梁代人;《梁书》有陆杲的传记,说他在南齐任职,卒于梁代大通四年。谢赫在提到陆杲的作品时说:‘传如后者,殆不盈握。’由此可见《画品》当完稿于梁大通四年以后,也就是说谢赫主要活动时期由齐一直到梁代。”这是从《画品》所记“陆杲”卒于梁中大通四年(532)来确定《画品》成书时间,刘巽发虽注意到比较有力的反证是对“传如后者,殆不盈握”等文意的理解,惜乎未进一步阐明。这一工作,后来者张东方作了推进。她认为:“同时,刘巽发先生还对金维诺等先生作为证据的‘殆不盈握’这句话也提出了质疑。笔者认为刘巽发先生的见解是有道理的,‘殆不盈握’中的‘殆’字应该作‘大概’、‘恐怕’解,带有猜测、假设的含义,并非肯定的语气,那么对陆皋其人其画是否就可以作这样的推想:陆皋虽然画画,而且画的也不错,但是他并不多产,平常画作不多,所以传世的作品也就不可能多了,因此谢赫猜测他的作品能够‘传于后者’的就‘殆不盈握’了。”至于刘巽发从《画品》江僧宝条文意阐释角度对金维诺的批评,则是很难行得通的,亦不为后来者(如张东方等)采信。金维诺只说江僧宝为梁代人,并未深论其生卒年代与以之作为《画品》成书时代依据。谢赫《画品·序》之“然迹有巧拙,艺无古今,谨依远近,随其品第,裁成序引”中的“谨依远近,随其品第”,意为除以优劣品第画家外,亦以时代先后为次排列画家。在后文第三品的具体品评中,江僧宝(第三品第六位)也是排在吴暕(第三品第七位)、张则(第三品第八位)之前的。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云:“张则师于吴暕,吴暕师于江僧宝。”刘巽发提出《画品》成书于陆杲卒年(532)之前的思路是可取的,后来张东方继续沿此思路反思、论证。她采取了较为特别的反证法,即从姚最《续画品》所记梁代著名画家张僧繇、梁元帝(萧绎)不见于谢赫《画品》立论,谓《画品》成书时,张僧繇、梁元帝尚无画名,是以不记。而现存梁元帝《职贡图》完成于公元528年,可以作为元帝享有画名之标志。故“谢赫的《画品》最晚也应该是在528年前写成的了”应该说,张东方解决问题的思路与提出的论点均值得参考,但问题也很明显。比如,其文后附录《萧绎艺术活动一览》:“天监七年(508年)出生;天监十三年(514年)七月封湘东王;初封湘东王(514年),尝画《芙蓉湖蘸鼎图》;第一次出任荆州刺使(526年)前画圣僧像;526年—528年画《蕃客入朝图》;528年画《职贡图》;552年十一月于江陵称帝;555年被杀害。”张东方《画品》成书于528年之前的论点已将学界普遍认同的成书下限532年提前了4年,颇堪重视。然同样为学者质疑:“推理大多处在单向思维之状态,未进入综合分析与比较的阶段。”栾广明《谢赫古画品录研究》一书认为《画品》成书于523年,支撑性理据主要有两点:一是谢赫《画品》原名《古今画品》,可以记古人也可以记今人(包括在世者),不应以陆杲卒年作为《画品》成书上限(这一观点与之前刘巽发的观点一致,而论述有所不同);二是引唐集贤校理张怀瓘云:“昔梁武帝博雅好古,鸠集名画,令鉴者数人,共详名氏,兼定品格,供御赏玩。及侯景作乱,江陵府将陷,元帝先焚内库书画数万卷,深可叹息……”(见载于黄休复《益州名画录·妙格中品十人》赵德玄条)谓梁武帝萧衍“令鉴者数人”中当包括谢赫,谢赫《画品》成书于此次武帝敕令之后。至于具体时间,则引袁昂《古今书品》:“……右二十五人,自古及今,皆善能书。奉勅,遣臣评古今书,臣既愚短,岂敢辄量江海!但圣主委臣斟酌是非,谨品字法如前。伏愿照览,谨启。普通四年二月五日,内侍中、尚书令袁昂启。”袁昂奉梁武帝敕令作《古今书品》,成书于普通四年(523),栾广明据此以为谢赫《画品》亦当成书于该年。如上文所述,“一是”当是;“二是”所举两条文献中第一条(即张怀瓘所云)早为丁羲元《谢赫〈画品〉的再认识》(1983年)利用,对这条资料的阐释与栾广明一致。问题在于,这两条文献资料如何关联起来去说明《画品》的成书时间?张怀瓘所说梁武帝敕令是针对绘画的,在具体语境中,“鉴者数人”意当为精绘画鉴赏者;而袁昂所说梁武帝敕令则是针对书法鉴赏的,书、画鉴赏活动之间有巨大的鸿沟需要另外的证据来关联,栾广明并未举证。而反证所在多有:一是梁武帝敕令柳恽撰《棋品》约在天监初(502),敕令袁昂撰《古今书评》应在普通四年(523),二书即并非奉同一敕令而作;二是若将谢赫《画品》与袁昂《书品》作一对比,可见两书体例相差甚大,也表明不太可能是奉梁武帝同一敕令而作。是故,成书于523年仍然很难定论。既然以上六种论点均难以定论,那么,关于此问题还有没有进一步讨论的空间呢?答案是肯定的。张东方所提反证思路值得进一步思考。张僧繇为南朝梁代著名宫廷画家,深得武帝宠遇;善画的梁元帝萧绎在梁武帝、简文帝时代为湘东王,成书于梁武帝时代的著名宫廷画家谢赫所著《画品》没有不记的道理。很可能正如张东方所想,重要原因是《画品》成书时张僧繇、梁元帝尚无画名,虽然不能排除其他原因。《历代名画记》卷七《梁》:张僧繇(上品中),吴中人也。天监中为武陵王国侍郎,直秘阁,知画事,历右军将军、吴兴太守。与《画品》成书问题至关重要者是其中“天监(502—519)中直秘阁,知画事”。“秘阁”为汉以来宫廷重要收藏图书机构,“直秘阁”为张僧繇官职,“知画事”为职责,即主管绘画事务(可能相当于后来画院主管的职务)。如此,当时其他宫廷画家均当为其下属。这样的职务表明张僧繇画名已非同一般,如果谢赫《画品》成书于此时,焉有不记其顶头上司之理(按:《画品》记谢赫曾在“秘阁”内见过曹不兴画的《龙》(或《龙头》);唐李绰《尚书故实》言:“陈朝谢赫善画,尝阅秘阁,叹伏曹不兴所画龙,以为若见真龙,”《画品》初稿成书于天监十三年之前也能较好地解释何以该书不记善画之梁元帝萧绎,盖此前萧绎尚无画名也。出生于天监七年(508)的萧绎,天监十三年(514)“初封湘东王,尝画《芙蓉湖蘸鼎图》”然而,当进一步反思《画品》初稿成书于天监十三年(514)之前的以上两个理由时,仍不免使人狐疑。张僧繇天监十三年“直秘阁,知画事”说明他已经差不多是“丹青之工,一时冠绝”唐裴孝源《贞观公私画史》记张僧繇画有《宝像》谓《画品》成书于天监二年(503)之前,也能很好地解释萧绎不见于《画品》的问题,因为作为皇子、天生善画的萧绎出生于天监七年(508)。谓《画品》成书于503年之前,还能很好地解释陆杲之画“传于后者,殆不盈握”的问题。学界一般认为谢赫出生于宋大明(457—464)中,若约出生于459年谓《画品》成书于503年之前也能很好地解释谢赫为南齐人之问题。姚最《续画品》谓谢赫“中兴以后,象人莫及”。其中“中兴(501—502)”当为齐和帝萧宝融年号王伯敏虽然注意到这个问题,但鉴于无法忽视有大量证据支撑的南齐谢赫这一传统学术定论,而在后文屡下转语,尽力为《画品》成书于532年—549年之间辩护。实则,《画品》成书时代愈后愈会面临来自这一问题的压力,如持《画品》成书于552年—553年(这种观点意味着谢赫在南梁经历了50余年)的丁羲元只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谢赫主要的生活和创作年代,不是在南齐,而是在梁代。因此,与其称其为‘南齐谢赫’,倒不如称之‘梁谢赫’更为妥恰。”三、不兴《龙图》的神妙以上是沿着张东方所提思路的进一步思考,为了避免“单向思维”可能带来的失误,尚须考虑《画品》不记张僧繇是否有其他原因,而非仅仅因画名有无。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引《历代名画记·张僧繇》:“初,曹不兴图清溪龙,僧繇见而鄙之……”《画品·曹不兴》:“不兴之迹,殆莫复传,唯秘阁内一龙而已。观其风骨,名岂虚成,”谓“谢赫在‘秘阁’所见曹不兴的龙图,当即曹所画清溪龙。谢赫说‘观其风骨,名岂虚成’(《历代名画记》引作‘擅名不虚’),有可能正是针对张僧繇‘见而鄙之’而发的”其一,《历代名画记·张僧繇》记:“初吴曹不兴图青溪龙,僧繇见而鄙之,乃广其像于武帝龙泉亭,其画草留在秘阁,时未之重,至太清中震龙泉亭,遂失其壁,方知神妙。”此为张僧繇评曹不兴《龙图》全文。大意为:起初,三国吴曹不兴画清溪龙,张僧繇见后感觉画得不好而鄙视之,于是将这幅龙扩展放大(即临摹放大)画到梁武帝龙泉亭壁上,画稿留在秘阁,当时没觉得宝贵,直到太清(547—549)年间,雷电震动龙泉亭,壁上扩放的龙腾云而去,才知道曹不兴所画清溪龙的神妙。不难见出,张僧繇对曹不兴《清溪龙图》的评价始为“鄙之”,继而“未之重”,最后“方知神妙”,与《隋唐嘉话》所记“阎立本家代善画,至荆州视张僧繇旧迹,曰:‘定虚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犹是近代佳手。’明日更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李泽厚、刘纲纪、邵学海对这段话如此理解,是带有普遍性的,当前通行的一些注译本也是如此,如冈村繁《历代名画记译注》:“从前,吴国的曹不兴在清溪画龙,僧繇看了以后认为不怎么样,于是将这佛龙图进行了大量的修造后画在武帝的龙泉亭里。而将此画的样稿存放在秘书阁中,当时,人们还不太重视他的画。到了太清(547—549)年间,龙泉亭中雷声大作,先前画的那条龙腾云而去,壁画就不复存在了,这才使人们知道了他的作品的灵妙了。”其二,谢赫、张僧繇在秘阁固然均可能见到曹不兴《龙》,但二人见之的时间是否对应?如果均见于天监二年(503)之前或之后,则可以对应;但有没有可能谢赫见于天监二年(503)之前,而僧繇见于此后?答案是可能的。这里需要对曹不兴《龙图》藏南梁秘阁的时间稍作梳理。萧绎《谢东宫赉陆探微画启》有“工逾画焉,巧迈《龙图》”云云,“东宫”应指昭明太子萧统(天监二年[503]至中大通三年[531]为太子)或简文帝萧纲(于中大通三年[531]立为太子)。这则资料表明善画之萧绎(508—555)24岁(531)之前即已见过秘阁里的曹不兴《龙图》。这则资料也表明,张僧繇初见不兴《龙图》“鄙之”的时间应与萧绎见此图在时间上具有一致性,即天监十三年(514)任“武陵王国侍郎,直秘阁,知画事”之后,或天监十三年应为张僧繇初见不兴《龙图》的时间上限。而谢赫齐末40岁左右(约498年前后)之后画名极盛,为梁武帝(502—547在位)知遇,至天监十三年(514,谢赫时年约56岁)有12年时间至秘阁观曹不兴《龙图》,而完成《画品》初稿中曹不兴条的写作。其三,如果谢赫《画品》初稿中“擅名不虚”为针对某者而发,如上文,此某者既非张僧繇,又当是谁?应为陆探微。《历代名画记·曹不兴》:魏赤乌中,不兴之青溪,见赤龙出水,上写献孙皓,皓送秘府。至宋朝陆探微见画叹其妙,因取不兴龙置水上,应时蓄水成雾,累日霶霈。此言陆探微赞叹曹不兴所画《青溪赤龙图》之神妙。而陆探微在《画品》中位居第一,是谢赫心眼里的“画圣”。让陆探微赞叹之作品,谢赫至秘阁见画印证后,发出作“擅名不虚”之感慨,乃自然而然、合情合理之事。笔者曾对谢赫《画品》成书及早期版本流传有过较详细的考察,认为《历代名画记》所引《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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