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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庙号与孝武帝的统治心态

一、庙号追封与朝臣对朝权力的运作寺庙的名称是中国古代皇帝去世后的一个名字。上帝因在太庙供奉后代而受后人的尊重,并根据皇帝的过去的成就和美德判断。作为古代国家宗庙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家层面,庙号象征着皇帝权力的正统性与合法性;在宗族层面,庙号又与昭穆制度结合,关系着宗庙的顺序以及祭祀时先祖位置的排列。因此,庙号的追封和变动与王朝政治权力的运作紧密相关。其中“太祖”是后代对本王朝始封之君的特有尊称,“大(太)祖之庙,创业之所始,万世所不迁也”,元嘉三十年(453)二月,宋文帝刘义隆被太子刘劭及次子始兴王刘濬杀害,刘劭即位后,加刘义隆谥号为景皇帝,庙号“中宗”。三月,文帝第三子刘骏于江州起义,联合荆州刺史刘义宣、雍州刺史臧质共同讨伐刘劭。四月己巳(二十七日),刘骏于新亭即位,是为孝武帝,是日,刘骏立即改其父谥号为“文”,庙号“太祖”。事实上,刘劭虽是元凶,但他给刘义隆确定的庙号却是合乎礼制的。在刘宋之前获得过“中宗”庙号的皇帝有商朝太戊、西汉宣帝刘询、东晋元帝司马睿。《史记·殷本纪》记载太戊在位期间“殷复兴,诸侯归之,故称中宗”。二、关于“祖宗家国”的地位《礼记·王制》记载:“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大(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大(太)祖之庙而五。”实际上,从西汉开始,历代汉族政权以及受中原文明、儒家学说影响较深的少数民族政权,在设置各自王朝“太祖”之位时,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将始封性质作为选定“太祖”的最高标准。这一点在后晋高祖石敬瑭天福二年(937)正月,御史中丞张昭远的上奏中有集中论述,奏文载于《旧五代史》卷一百四十二《礼志上》。现摘录于下:汉以高祖父太上皇执嘉无社稷功,不立庙号,高帝自为高祖文中“始封于某地,故为太祖”的句式,清楚地揭示出其中的因果逻辑和“太祖”庙号的始封性质。至于萧顺之“虽不受封于梁,亦追为太祖”,实际上暗含着“应该始受封于梁,才能追为太祖”的信息。而陈文赞以义兴公爵被追尊为陈太祖,也是因为陈武帝被封为陈公之前的爵位为义兴郡公,如此陈文赞才具备了形式上的“始封”。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需要引起注意。周代由太祖后稷始封至文王、武王受命得天下,中间尚经历了十余世,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而刘邦兼具始封与始受命双重性质,自此之后,历代太祖多是为本朝开国基业立下大功的君主,如曹操之于魏、司马昭之于晋、宇文泰之于北周、李虎之于唐,此后的宋太祖、元太祖、明太祖、清太祖无不如此。“太祖”庙号的始封性质代表了王朝政权的权力来源,加之西汉以来又吸纳了始受命的性质,“太祖”之号越发尊贵,与其他庙号相比明显处在独尊的地位。因为太祖之庙可以百世不迁,一些王朝在选择太祖时还引发了争议,而这些争议又往往与时代、政治息息相关。西晋太祖定于咸宁元年(275)十二月丁亥,晋武帝“追尊宣帝(司马懿)庙曰高祖,景帝(司马师)曰世宗,文帝(司马昭)曰太祖”。这四次围绕“太祖”庙号的争议,分别发生在刘宋政权之前、同时期和之后,足以作为考察刘宋宗庙建制的礼制背景。通过梳理争议的始末缘由可以发现,无论各方政治势力出于何种目的,在相互博弈的过程中,“太祖”庙号始终处在宗庙制度的核心位置,各派都试图牢牢掌握对“太祖”的选择权和话语阐释权。这是由“太祖”代表的王朝政治起源的性质所决定的,也有力地证明了“太祖”庙号的独尊地位。在这里还有一点需要特别指出,即“太祖”与“高祖”的高下关系。《史记》、《汉书》中虽以“高祖”指代刘邦,但实际上刘邦的正式庙号为太祖,“高”仅是尊号,亦即谥号;曹魏时,曹操为太祖,曹丕“高祖”之号在宗庙中处在“太祖”之下;东晋虽欲改尊司马懿以适应宗统更易的需要,但仍需将司马懿原先的“高祖”庙号换为“太祖”;北魏平文帝为太祖时,其子昭成帝什翼犍为高祖,孝文帝改道武帝为太祖,自己死后又被尊为高祖;在唐德宗朝始祖之争之前,于代宗宝应元年(673),杜鸿渐等人以高祖李渊并非始封之君为名,建议在郊祀天地时将原先享受配祭的高祖神位换成太祖,虽然黎干进《十诘十难》表示反对,但最终还是改为以太祖配享天地。三、刘骏之死与刘艺文了解了“太祖”的始封性质与独尊地位之后,再来考察刘宋武帝和文帝各自的庙号,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晋安帝义熙十二年(416),刘裕被封为宋公,恭帝元熙元年(419)晋爵为王,次年代晋称帝。对刘宋王朝而言,武帝兼具始封与始受命的双重身份,依据礼制,死后理当被追尊为宋太祖。在上文所举张昭远的奏文中,张氏将刘裕与其他各朝太祖并列,正是认为按礼制,刘裕即是宋太祖。事实上,通过考察刘裕为宋王时及称帝后的宗庙建制,可以清楚地看到,刘裕本人也强烈地希望死后可以占据刘宋太祖的神位。宋武帝初受晋命为宋王,建宗庙于彭城,依魏、晋故事,立一庙。初祠高祖开封府君、曾祖武原府君、皇祖东安府君、皇考处士府君、武敬臧后,从诸侯五庙之礼也。既即尊位,乃增祠七世右北平府君、六世相国掾府君为七庙。永初初,追尊皇考处士为孝穆皇帝……高祖崩,神主升庙,犹从昭穆之序,如魏、晋之制,虚太祖之位也。“武敬臧后”即刘裕之妻,卒于义熙四年(408)。为先去世的妻子立庙,并使其与在位君主的六世祖以下六亲庙共同组成天子七庙之制,无疑是非常奇特的现象。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对这一现象有比较客观、合理的解释:“盖五庙之制,原应奉其先之有功者一人,为百世不迁之太祖,其下则高、曾、祖、祢四亲,是为五庙。刘氏之先既无有功者可奉为太祖,但有四亲而已,惟武帝有大功,当比周文武世室,而身又现存,遂以臧后充数。”刘骏之所以对其权力的正统性产生焦虑,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刘骏在文帝十九子中排行第三,正常情况下绝无继承皇位的机会。史称:“世祖弱年轻躁,夙无朝宠,累任边外,未尝居中。”另一方面,刘劭弑立后,最早举旗起义表示不承认刘劭政权合法性的并非刘骏,而是雍州刺史臧质。关于这一点,《宋书·孝武帝纪》限于本纪的体例,并未明言,反而将刘骏塑造成首倡大义者:“上率众入讨,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元凶弑立,以质为丹阳尹,加征虏将军。质家遣门生师顗报质,具太祖崩问。质疏顗所言,驰告司空义宣,又遣州祭酒从事田颖起衔命报世祖,率众五千,驰下讨逆,自阳口进江陵见义宣……义宣得质报,即日举兵,驰信报世祖,板进质号征北将军。质径赴寻阳,与世祖同下。(《臧质传》)义宣闻之,即时起兵,征聚甲卒,传檄近远。会世祖入讨,义宣遣参军徐遗宝率众三千,助为前锋。(《刘义宣传》)南谯王义宣起兵入讨,爽即受命,率部曲至襄阳,与雍州刺史臧质俱诣江陵。(《鲁爽传》)通过排比以上史料可知,臧质得知刘劭弑父事后最早起兵讨逆,并在第一时间告知荆州刺史南谯王刘义宣,义宣随即起兵,同时两人驰报位于雍、荆二州下游的江州,联系时任江州刺史的刘骏共同起义。臧质首先将消息告诉义宣,且又和鲁爽不约而同地先去江陵与义宣商议发兵事宜,而没有第一时间联络刘骏,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雍州、豫州去荆州近而距江州远,但更主要的原因则是臧质有心拥立义宣,不想将起义的先机拱手让给刘骏。《柳元景传》称“初,臧质起义,以南谯王义宣闇弱易制,欲相推奉”,长期外任的被边缘化、太子争夺战中的尴尬地位,以及曾经向刘劭奉表臣服的错误举动,给刘骏带来了极其沉重的心理压力。即使是凭借武力成功夺取了皇位,但在统治初期,刘骏对自身权力正统性的焦虑依然存在,害怕自己无法服众。孝建元年(454)二月,已晋升为丞相的荆州刺史刘义宣协同臧质、鲁爽突然叛变,于时距离孝武帝即位尚不足十个月。四、“孝建”以“孝”为纽带为消除正统基础薄弱对政权带来的巨大负面影响,孝武帝即位后实施了一系列措施。鉴于古代中国皇位家族式传承的特征,这些措施旨在通过极力标榜孝道来建构皇位传承的正统性,表现为改崇文帝庙号、提高文帝地位,选择“孝建”年号,通过一系列政治性诗文宣示孝武帝的“孝行”等。《孝经·圣治章》曰:“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孝经·圣治章》又言:“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除了通过宗庙礼制的手段抬高文帝地位以外,“孝建”年号的选择无疑也是刘骏建构正统的重要方式。年号是皇帝纪年的名号,新君即位需要改元以示革故鼎新。改元后的年号通常以表达美好政治寓意为主,如希望四海承平、国运兴隆,或借用重大祥瑞以示应天之运。但“孝建”却不符合以上两种制定年号的方式和特点。“孝建”者,取以孝建国之意,充满了极强的现实感,用“孝”为纽带连接起了孝武帝与文帝之间的血缘传承和权力继承关系。又据《宋书》记载,孝武帝共有二十八子,其中十六人的表字中有“孝”,这无疑也是对以孝治天下的一种宣示。可见,不仅限于自己与文帝之间,刘骏甚至希望将这种正统建构方式延续到下一代。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可以间接证明刘骏因正统焦虑而转向对“孝”的重视,即孝武帝朝及之后明帝朝的不少政治性诗文都刻意将刘骏讨逆即位的过程与孝并列在一起。现摘录于下:卷十六《礼三》:仁孝命世,叡武英挺,遭运屯否,三才湮灭,乃龙飞五洲,凤翔九江,身先八百之期,断出人鬼之表,庆烟应高牙之建,风耀符发迹之辰,亲翦凶逆,躬清昏壒,天地革始,夫妇更造,岂与彼承业继绪,拓复禹迹,车一其轨,书罔异文者,同年而议哉!卷十九《乐一》:今帝德再昌,大孝御宇,宜讨定礼本,以昭来叶。卷二十二《乐四》:孝建缔孝业,允协天人谋。卷六十一《刘义恭传》:陛下忠孝自天,赫然电发,投袂泣血,四海顺轨,是以诸侯云赴,数均八百,义奋之旅,其会如林。卷七十四《臧质传》:主上圣略聪武,孝感通神,义变草木,哀动精纬,躬幸南郢,亲扫大逆,道援横流,德模灵造,三光重照,七庙载兴。卷七十五《王僧达传》:陛下孝诚发衷,义顺动物,自龙飞以来,实应九服同欢,三光再朗。卷八十《武陵王赞传》:昔皇家中圮,含生惧灭,赖英孝感奋,扫雪冤耻,勋缵坠历,拯兹穷氓。卷八十二《周朗传》:陛下既基之以孝,又申之以仁……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斯谬。卷八十四《邓琬传》:孝武皇帝释位泣血,纠义入讨,投袂戎首,亲戮鲸鲵,九服还辉,两仪更造。这些文字出自当时众人之手,刘骏显然无法一一授意。恰恰也正是因为这些亲身经历过元嘉末年皇位争夺战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在“孝”与帝业之间为刘骏编织起了一条并不牢固的因果联系,才使我们得以看到孝武帝建构正统时的种种努力和焦虑。虽然对“孝”的宣扬遮蔽了元嘉末年复杂的政治局势和各方势力之间的激烈博弈,但就效果而言,则很好地强化了刘骏的正统性,有利于他塑造自己的孝子形象,进而将自己塑造成元嘉时代政治的最佳继承人,对即位之初稳定天下局势意义重大。五、消解焦虑、建构净化的本质,刘骏在顺位皇帝庙号的选择与议定,是充满浓厚政治意味的重大问题,其中“太祖”庙号作为王朝始封之君的象征,在所有庙号中始终具有独尊的地位。就刘宋而言,若考量对王朝的政治功绩,武帝刘裕无疑应该被尊为宗庙太祖。事实上,通过刘裕即位后,在宗庙建制时将自己死去的配偶放在七庙行列中的奇特现象,也可以看出刘裕自己同样希望死后被尊为太祖。然而刘裕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刘宋太祖始终处于“虚位”状态,直至孝武帝刘骏即位后改尊其父文帝庙号为太祖。文帝刘义隆并非始封之君,客观而言,刘骏这种改尊庙号的行为实际上是违背礼制的,对武帝、文帝两人政治功绩的定位和评价也有问题。然而这个不合常理的举动本身恰恰是政治问题的深刻反映,其核心便是孝武帝的正统焦虑心态。刘骏自幼不得文帝宠爱,即便在文帝因巫蛊事件想要另立太子时,刘骏也始终不处在权力核心。刘劭弑立后,刘骏未能抓住首倡大义的先机,反而做出向刘劭奉表归顺的错误举动。这些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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