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猛安谋克的名称与名称金代猛安谋克名称与分布考订的商榷

金代猛安谋克的名称与名称金代猛安谋克名称与分布考订的商榷

1984年，《黑龙江文》第一版发表了李伟同志的文章《金朝马安谋克的分布和名称》（以下简称“李文”），这是对三个上级男性在金朝女真社会研究（以下简称“李文”）中发现的金朝马安谋克的名称和分布后的另一项考证工作。这对于了解和认识女真人的社会组织及军事组织,是值得注意和重视的一个重要内容。但是根据《金史》的记载,我认为在《三上书》的考证和《李文》补订中,似都有值得商榷之处。为此试写出这篇短文,以供进一步认定金代猛安谋克名称与分布的参考。胡里改路,在《李文》内谓:“《三上书》中记该路有:‘胡里改猛安、合重浑谋克,吊同圭阿邻谋克、合里宾忒千户’,共二猛安二谋克名称,考《金史》卷九四《夹古清臣传》曰:‘夹古清臣本名阿布沙,胡里改路桓笃人也……皇统八年袭祖较达猛安’这一猛安名称三上先生没有列举。故胡里改路中可补上据《金史·始祖以下诸子传》载:“麻颇,天会十五年封王,正隆例封虞国公。……蛮覩,袭父麻颇猛安。”由此对照《金史·夹古清臣传》:“夹古清臣……皇统八年袭祖达猛安。”可见史载承袭父、祖的猛安职务在文意上是一致的,所以夹古清臣“袭祖达猛安”,实指夹古清臣承袭其祖父“达”的猛安职务,并没有具体载明猛安的名称。因此,在胡里改路内是不应以《金史·夹古清臣传》的记载来补上“达猛安一个名称”的。咸平路,在《李文》内谓:“《三上书》记该路有:‘宁打浑河谋克、忽土猛安、毕沙河猛安、钞赤邻猛安下查不鲁谋克、酌赤烈猛安莎果歌仙谋克、伊改河猛安、咸平路猛安、胡底千户寨、南谋懒千户寨、松瓦千户寨、和鲁夺徒千户、叩畏千户营、鼻里合土千户营、咸平府谋克、权曹家山猛安、雾河猛安、混里海巴哈谋克’共已知十四猛安五谋克之名称。”这里所说“忽土猛安”一名,亦是把人的名字错当猛安名称的。据《金史·海陵诸子传》载:“讹里改,咸平路窟土忽河人,袭其父忽土猛安。”从所云的“袭其父忽土猛安”来说,与上文“夹古清臣……袭祖达猛安”的文意相同,即此处之“忽土”一名,实为讹里改其人之父的名字,同样不是一个猛安的名称。因此,应从《三上书》所记咸平路已知的十四猛安中划掉“忽土猛安”这个名称。另外,对《三上书》所记在咸平路的“叩畏千户营”,在路属上也应改正。金光平、金启孮二位先生在关于《金史》的猛安、谋克名及地名订正、补充中已指出:“叩畏猛安,见女真字双人镜。《辽东行部志》有‘叩畏千户营’,当即是此猛安。又《金史》卷24《地理志》东京路瀋州楼县,注:本楼故地,……有范河、清河,国名‘叩畏必刺’。则此猛安或因叩畏河而得名.”东京路,在《李文》内谓:“《三上书》中记该路有:‘东京猛安人、斡底必刺猛安人、东京谋克、盖州别里买猛安奚屈克谋克、盖州本得山猛安、盖州按春猛安、盖州猛安、复州千户、曷苏馆猛安、苾里海水世袭猛安、合斯罕猛安、开州千户、婆速路获火罗打猛安、婆速路温甲海猛安、图鲁屋猛安下黄蠢谋克’共知十四猛安三谋克之名称。”这里所记“苾里海水世袭猛安”似存在着路属的问题。此处所云“苾里海水世袭猛安”名称,当与《金史·忠义三·斜烈传》载的“毕里海世袭猛安”名称一样。而在《李文》中说《三上书》记所属路不明的猛安名称内的“毕里河世袭猛安”一名,是把“海”字误为“河”字了。因此,对《三上书》里列入路属不明的猛安名称中的“毕里河世袭猛安”名称,当改为“毕里海世袭猛安”。关于“苾里海水世袭猛安”,或谓“毕里海世袭猛安”的路属,据《金史·五行志》载:“(大定)十一年六月戊申,西南路招讨司苾里海水之地雨雹三十余里,小者如鸡卵。”又据《金史·地理志》载:“西京路……丰州……皇统九年升为天德总管府,置西南路招讨司,以天德尹兼领之。”由此可知,应把“苾里海水世袭猛安”(即“毕里海世袭猛安”)从《三上书》所列的东京路的十四猛安名称中划掉,而归属到西京路。北京路,《李文》谓在《三上书》中记该路有二十三猛安三谋克的名称之外,提出“据《金史》卷七一《阇母传》记有:‘……使仆虺、蒙刮两猛安屯润州。’《金史》卷二四《地里志》北京路耑州条载有:‘……辽润州,海阳军故县,皇统三年废州来属。’可见润州属北京路。”“这样,北京路可补上仆虺、蒙刮”这二个猛安名称。这一补充是有其疏误之处的。据《金史·阇母传》载:“兴中府宜州复叛,……勃堇蒙刮、斜钵、吾等获契丹九斤,兴中平。……张觉据平州叛,入于宋,阇母自锦州讨之。……阇母至润州……时方暑雨,退屯海濡,逐水草休息,使仆虺、蒙刮两猛安屯润州,制未降州县,不得与觉交通”。由此可知,阇母系指派身为“猛安”的仆虺和蒙刮二人率领军队进驻润州城。可见,在《李文》中是以人名之“仆虺”和“蒙刮”错当猛安的名称,这显然有张冠李戴之嫌。所以,在北京路中是不应补上“仆虺、蒙刮”二个猛安名称的。其实,在北京路的猛安名称上,是可以把《李文》所说《三上书》内认为路属不明的猛安名称中的“阑子山猛安”和“游古河猛安”二个名称补入的。据《金史·移刺斡里朵传》载:“正隆间,转同知北京留守事。会游古河阑子山等猛安契丹谋乱,时方发兵讨之,别遣斡里朵押军南下。至松山县为贼党江哥所执,……且欲害之。”又《金史·地理志》载:“北京路……大定府……松山,辽松山胜安军松山县,……皇统三年废州来属。”由此可见,在北京路是有“游古河猛安”和“阑子山猛安”二个名称的.而在《三上书》与《李文》中都把它们当成“所属路不明的猛安”名称看待,是不妥的.中都路,在《李文》内谓:“《三上书》中记该路有:‘胡土爱割蛮猛安、和鲁忽土猛安、火鲁虎必刺猛安、昏得浑山猛安曷速木单世袭谋克、迭鲁猛安、不扎土河猛安、蓟州猛安、乌独浑谋克、中都路猛安’共已知八猛安二谋克名称。”这里所记“和鲁忽土猛安”与“迭鲁猛安”下都有谋克名称的。据《金史·檀奴传》载“阿里白,定远大将军、和鲁忽土猛安忽邻河谋克.”由此可知,在中都路是有“和鲁忽土猛安忽邻河谋克”的名称。据《金史·徒单镒传》载:“宣宗即位,进拜左丞相,授中都路迭鲁都世袭猛安蒲鲁吉必刺谋克。”由此也可知,在中都路是有“迭鲁(都)世袭猛安鲁吉必刺谋克”的名称。河北东路以及山东西路与大名府路,在《李文》内谓《三上书》所记分别如下:河北东路有:“‘算术海猛安、洮委必刺猛安、胡刺温猛安’共知三猛安。”山东西路有:“‘遥落河猛安、移马河猛安、三屯猛安、蒲底山(猛安)拏兀鲁河谋克、徒母猛安、把鲁古世袭猛安、按出虎必刺猛安、盆买必刺猛安、吾改必刺世袭谋克、斡可必刺谋克、东平路猛安’共知九猛安二谋克名称。”大名府路有:“‘帕鲁欢猛安、纳领必刺猛安、海谷忽申猛安、大名府猛安’四个名称。”而《李文》提出:“根据《进士碑》第二十一行记载:‘……大名府路和卓吉□儿猛安’,这一猛安名三上先生没有列举。可见本路猛安名称,目前史料中可查找的仅知五个,其它有待今后收集。”这里说一下,《李文》对《三上书》所记山东西路的“遥落河猛安、移马河猛安”的路属舛误,并没有辨明,而且在对大名府路的猛安名称的补订上,也是有差错的。据《金史·兵志》载:“(大定)二十一年三月,诏遣大兴尹完颜迪古速迁河北东路两猛安,上曰:‘……今者移马河猛安相错以后,甚符朕意,而遥落河猛安不如此,可再遣兵部尚书张那也按视其地以杂居之。’”又据《金史·世宗纪》载:“诏徙遥落河、移马河两猛安於大名、东平等路安置。”由此可以明白二点:一、在《三上书》内把“遥落河猛安”列属山东西路下,有误;二、由对“移马河猛安”迁于大名府路的安置情形看,大名府路的猛安名称,并不是如《李文》所说的“可查找的仅知五个”,而是有六个猛安名称的。总之,从河北东路的“遥落河猛安”和“移马河猛安”分别徙置于大名府路与东平路的记载来看,是不应该把“遥落河猛安”的名称列举在山东西路属下的。把这两个猛安名称都归到河北东路,或者分属于大名府路与山东西路之内,二者可取其一。山东东路,在《李文》内谓:“《三上书》中记该路有:‘胡刺温猛安、合里哥阿邻猛安、把鲁古必刺猛安、忒黑河猛安下蘸合谋克、移里闵斡鲁浑猛安下翕蒲谋克、付母温山谋克、郑家塔割刺讹没谋克、益都路猛安’共已知六猛安四谋克。”此处所记的“郑家塔割刺讹没谋克”一名,也是有误的。我们认为,在所谓“郑家塔割刺讹没谋克”名称上,是把人的名字“郑家”二字置于谋克的名称中。据《金史·海陵纪》载:“(正隆六年九月)上自将三十二总管兵伐宋,进自寿春,……工部尚书苏保衡为浙东道水军都统制,益都尹郑家副之,由海道径趋临安。”又据《金史·始祖以下诸子传》载,郓王昂,世祖最幼子。“(天会二年)是岁,薨。子郑家、鹤寿。……郑家,皇统初,以宗室子授定远大将军,除磁州刺史。天德间,为谏议大夫,累迁会宁尹、安化军节度使,改益都尹。”复据《金史·承晖传》载:“承晖字维明……袭父益都尹郑家塔割刺讹没谋克。”由此可见,此“郑家”实是金“世祖最幼子”郓王昂的儿子,即“右丞相”承晖父亲的名字,与谋克的名称无关。实际上,承晖是袭其父益都尹郑家兼充“塔割刺讹没谋克”的。另外,对于“合里哥阿邻猛安”的名称,在《李文》中曾提出:“‘合里哥阿邻猛安’一条中,三上次男先生引《金史》卷一一《章宗本纪》承安五年四月,经查实应为《章宗本纪》承安五年三月,其书曰:三月“改山东东路旧皇坡猛安名曰合里哥阿邻。’”然《金史·章宗本纪》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