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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女形象变身

中国古代许多“螺丝女”故事的文学体裁属于,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从最大的层面划分,她应该属于“民间故事”。再细分,她又该属于民间故事中的“童话”。但也可以说她是一个神话、仙话、传说故事。当然,她又被“嫁”到了中国古代小说的大家庭中。民间故事具有集体性、口头性、变异性、匿名性、传承性、地域性等特点。它是人民大众的口头创作,完整而美妙的情节是其基本要求,这些作品中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往往随着叙述者的变化而产生着微妙的变化。童话则是充满幻想的民间故事,因此,又可称之为幻想故事。它以丰富的想象为主要特征,当然,这种想象多半又建立在充分现实化的基础之上。童话故事一般都表扬那些勤劳、勇敢、善良、宽容、公正和充满智慧的人们,所批判的对象呢?当然就是那些懒惰、怯弱、凶恶、狭隘、自私和自以为聪明其实很愚蠢的家伙。童话往往将动物、植物乃至无生命物人格化,从而,通过这些生动形象的“人物”去勾起少年儿童的心理共鸣,去引发他们丰富的审美想象力。当然,童话也可以发掘成年人乃至老年人的“童心”,让他们的心理年龄变得年轻起来,进而在一个个美丽的童话世界中暂时回到那金色而迷蒙的孩提时代。“螺女”故事的演变过程,正好体现了这些特点。一、螺女及其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讲,螺女的传说正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标准体现。因为中国最早的螺女本是白水素女,她是受天帝派遣从“天汉”掉到“邑下”的。这个故事见于一篇南朝小说,或谓出自《搜神记》,或谓出自《搜神后记》,今以最新辑本《搜神记》为准引录如下:谢端,晋安侯官人也。少丧父母,无有亲属,为邻人所养。至年十七八,恭谨自守,不履非法。始出作居,未有妻,邻人共愍念之,规为娶妇,未得。端夜卧早起,躬耕力作,不舍昼夜。后于邑下得一大螺,如三升壶,以为异物,取以归,贮瓮中畜之。十数日,端每早至野,还见其户中有饭饮汤火,盘馔甚丰,如有人为者。端谓邻人为之惠也。数日如此,便往谢邻人。邻人皆曰:“吾初不为是,何见谢也?”端又以邻人不喻其意。然数尔不止,后更实问,邻人笑曰:“卿以自娶妇,密着室中炊爨,而言吾为之炊耶?”端默然,心疑不知其故。后方以鸡鸣出去,平早潜归,于篱外窃窥其家中,见一少女美丽,从瓮中出,至灶下燃火。端便入门,径至瓮所视螺,但见壳。乃到灶下问之曰:“新妇从何所来,而相为炊?”女大惶惑,欲还瓮中,不能得,答曰:“我天汉中白水素女也。天帝哀卿少孤,恭慎自守,故使我来,权相为守舍炊烹。十年之中使卿居富得妇,自当还去。而卿今无故窃相伺掩,吾形已见,不宜复留,当相委去。虽尔,后自当少差,勤于田作,渔采治生。今留此壳去,以贮米谷,常不可乏。”端请留,终不肯。时天忽风雨,翕然而去。这一则东晋时期由文人记载的螺女的故事,到唐代则由另一个文人改写。改写后的作品,以上六个要素中的有些情况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先看唐代人记述的前半段:常州义兴县有鳏夫吴堪,少孤,无兄弟。为县吏,性恭顺。其家临荆溪,常于门前以物遮护溪水,不曾秽污。每县归,则临水看玩,敬而爱之。积数年,忽于水滨得一白螺,遂拾归,以水养。自县归,见家中饮食已备,乃食。如是十余日。然堪为邻母哀其寡独,故为之执爨,乃卑谢邻母。母曰:“何必辞,君近得佳丽修事,何谢老身。”堪曰:“无。”因问其母。母曰:“子每入县后,便见一女子,可十七八,容颜端丽,衣服轻艳,具馔讫,即却入房。”堪意疑白螺所为,乃密言于母曰:“堪明日当称入县,请于母家自隙窥之,可乎?”母曰:“可。”明旦诈出,乃见女自堪房出,入厨理爨。堪自门而入,其女遂归房不得。堪拜之,女曰:“天知君敬护泉源,力勤小职,哀君鳏独,敕余以奉媲,幸君垂悉,无致疑阻。”堪敬而谢之,自此弥将敬洽,闾里传之,颇增骇异。中国古代小说史的发展往往是波澜起伏的,螺女的故事也不能例外。清代坊刊本拟话本小说集《别有香》第十五回,竟然一下子又写了两个螺女的故事。前者是一个坚贞不屈抗拒歹徒的烈女形象,后者却是个淫荡不堪的妖精形象,真正是相反相成。后者后面再说,我们不妨先看前者。这个故事的开始很正常,与上面两个传说只有细微的不同。先年有一人姓张,事母至孝。每日砍柴,易粟供母,寒暑无替,忽一日,母病将亡,张焚香告天,愿以身代,然修短有数,岂人代得的,其母竟以病亡,张殡殓了,哀毁骨立,饮食不进。邻人再三劝谕,方始食粥,但张□身自出砍柴,向赖母三餐炊煮,及母没了,张要亲身经历,每一举火,即想其母,未尝不恸哭,常至废餐。忽一日,进山砍柴,见路傍有螺壳一个,大如瓮,可以盛斗粟,张爱之,遂悬担头持归,挂在卧房壁上,每日早饭了出去,至暮方回,即炊煮晚膳,习以为常。偶一日归来,见锅内有热气,忙揭开一看,夜饭并下饭的小菜,悉皆齐备。上述而外,古代小说中的螺女故事还有另一种形态,带有“妖气”的女人和环境。唐代小说中就有这么一种描写:邓元佐者,颍川人也,游学于吴。好寻山水,凡有胜境,无不历览。因谒长城宰,延挹托旧,畅饮而别。将抵姑苏,误入一径,其险阻纡曲,凡十数里,莫逢人舍,但见蓬蒿而已。时日色已暝,元佐引领前望,忽见灯火,意有人家,乃寻而投之。既至,见一蜗舍,惟一女子,可年二十许。元佐乃投之曰:“余今晚至长城访别,乘醉而归,误入此道,今已侵夜,更向前道,虑为恶兽所损,幸娘子见容一宵,岂敢忘德?”女曰:“大人不在,当奈何?况又家贫,无好茵席祗侍,君子不弃,即闻命矣。”元佐馁,因舍焉。女乃严一土塌,上布软草,坐定,女子设食。元佐馁而食之,极美。女子乃就元佐而寝。元佐至明,忽觉其身卧在田中,傍有一螺,大如升子。元佐思夜来所餐之物,意甚不安,乃呕吐,视之,尽青泥也。元佐叹咤良久,不损其螺。元佐自此栖心于道门,永绝游历耳。出《集异记》。然而,这仅仅只是螺女“妖精化”的开始。二、巨螺、婆龙的故事在《集异记·邓元佐》的影响下,“螺”在后世小说中常常以妖精的面目出现,而且是形形色色,多种变相。一种情况螺精乃为害一方的妖孽,且看:却说武当山扬子江中,有水螺精、马精、蜗精、篾缆精众精,见祖师在凡间,不敢作乱。闻师上天,众精于江中兴波作浪,遍害客商,怨气冲天。与南海郡主相类似的还有一位螺精,不过他可是位雄性“巨螺”,而且是身处妖邪之中而真灵不灭的。且看他的表现:却说此室之内,有一九头烈马,修成人体,常在八境宫殿现形,惊物左右。山邻聘请巫师,时为和解。恐人误触此怪,将室紧闭。三缄师徒在八境炼道,怪已知得,恨不能吞之。历此廿里许,有一搏龙潭,内一巨螺,炼道千年,亦能化作人形,常与潭中婆龙相善。二怪道法高妙,九头烈马频相往来。故见三缄师徒炼道于此,烈马喜甚,飞身来潭,向巨螺、婆龙言及此事。巨螺曰:“彼炼彼道,吾修吾身,同为造道之人,何容自相残贼?”……巨螺曰:“三缄奉上天命,为道祖所遣,一止一行,皆有仙真护持。噬之弗得,反自寻死路也,乌得不畏!”婆龙曰:“尔畏三缄,吾不畏之!”九头烈马曰:“如婆龙不畏,吾等今夜乘其不备噬之,可乎?”婆龙曰:“可。”二怪商议停妥,于傍晚时驾动妖风,将欲行矣。巨螺又止之曰:“是三缄也,不惟命奉上天,尔等噬之,必遭天谴,而且随身法宝亦复多多。吾不忍尔二人修道有年,一旦丧失。如其不听吾语,为彼宝物伤却,那时追悔,嗟何及乎?”婆龙不以为然,与九头烈马驱风竟去。……婆龙、烈马势不可支,刚欲飞奔入潭,早被飞龙一爪抓定婆龙,一爪抓定烈马。二怪急不能脱,忙化为细小坚石,龙爪抓之不着,方得逃入潭中。所恨遍体负伤,羞见巨螺,暗暗养好伤痕,深恨三缄入骨。螺妖的故事到这里似乎是穷相极态了吧?但且慢,还有逆向思维的例子,主人公也是一只巨螺,只不过是雌性,而且淫邪不堪。前文引述的《别有香·大螺女巧偿欢乐债》中的那位坚贞不屈抗拒歹徒的烈女形象的螺仙,在那篇作品中不过是一个大大的“头回”,该篇真正的意旨则是后面那个故事。有戚玄修、戚玄感兄弟二人,读书之暇,江边观景,见江舟之中两个美女,兄弟顿生相思情意,不料却招惹上了巨无霸的田螺女。不说他两兄弟的相思,却说这一点思慕之心,早打动了巨螺仙女。那仙女就乘螺出游水面,遇玄修两兄弟尚垂涎昨日那舟中的女子,因双双步出园来。……玄修道:“此景不除天台。”玄感道:“只少了两个仙女,将我刘阮二人没着脚处。”因相与大笑,正笑间,只见滩上似有一大物,倏沉倏浮,又忽半浮半沉。玄感道:“哥哥,你见么。”玄修道:“见来,似一个大螺,我和你去捉他起来,养在园中,也是难得有的。”遂走下滩来。那螺又沉了下去,若晓得有人要捉他的一般。玄修道:“兄弟,莫做声,此物也晓人意。”玄感果不做声,又立了一会,那螺果又浮起来,被他两人一齐下手,遂捉住了,竟抬到园中书房后,放在一大缸内。三、个小螺肉的大病人以上两节中涉及的螺女,有些已经具有了民间家庭主妇的特色。然而,这种角色的动人风采真正丰满的展现则是清代章回小说《八仙得道》,这部作品中塑造的螺女形象堪称与仙姑、妖精鼎足而三的新的范型———贤妇。故事是从一个一辈子吃斋而突然想“开荤”吃田螺的老妇人开始写起的:谁知王氏这样不要那样不喜,单单要吃那田螺。这是因为大水之后,家中不知从哪里流来一个大田螺,刘氏看这田螺大得奇怪,弄点清水把他养了起来,曾给王氏瞧见,所以此时想要拿来尝尝这种新鲜味儿。依孙杰的意思,只要母亲爱吃,管他荤素,请他吃了再讲。刘氏却知这是婆婆的乱命,他吃了几十年的长斋,无端为这田螺开荤,万一吃下肚去忽然懊悔起来,仍要添出毛病。而且吃素之人一旦无端开荤,也是非常罪过的事情。于是由他想个法子,特去外面找来几个田螺壳,用滚水洗得干干净净,一点气味都没有了,却拿面筋干等物捣之成酱,做成田螺肉模样,嵌入田螺壳中,哄那王氏,只说遵命烧了田螺请他尝新。王氏果然欢欢喜喜吃了几个,也并不知道是人工制成的假货。吃了之后,又过了一天,他的寿数已到,就此一命呜呼。孙杰夫妻哀毁骨立,不消细说,拚当所有,办完丧葬之事。刘氏因婆婆临终爱吃田螺,所以见到那个大田螺就伤心到了不得。孙杰便把这田螺送去水中放生。后来刘氏也得病去世,临死之时,含泪对丈夫道:“我随你二十年,替你养亲持家,自问并没失德,只不曾替你生下一男半女。我家境况又如此贫苦,我死之后你哪有银钱再娶!这孙氏血脉,岂不由你而斩!这是我死不瞑目的事情。”说毕而死。从此孙杰一家只剩他一人,也不能再做田工,每日只在村中有钱人家帮佣作工维持一身生活。四、《吴堪》作内容之一:“此乃蜗斗,此乃犬也。”其实,前面提到的唐人传奇《原化记·吴堪》篇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并非前半段,而在故事的后半部分,相对于《白水素女》而言,那简直就是另开天地的再创作。时县宰豪士,闻堪美妻,因欲图之。堪为吏恭谨,不犯笞责。宰谓堪曰:“君熟于吏能久矣,今要虾蟆毛及鬼臂二物,晚衙须纳,不应此物,罪责非轻。”堪唯而走出,度人间无此物,求不可得,颜色惨沮,归述于妻,乃曰:“吾今夕殒矣!”妻笑曰:“君忧余物,不敢闻命,二物之求,妾能致矣。”堪闻言,忧色稍解。妻曰:“辞出取之。”少顷而到,堪得以纳令。令视二物,微笑曰:“且出。”然终欲害之。后一日,又召堪曰:“我要蜗斗一枚,君宜速觅此。若不至,祸在君矣!”堪承命奔归,又以告妻。妻曰:“吾家有之,取不难也。”乃为取之。良久,牵一兽至,大如犬,状亦类之。曰:“此蜗斗也。”堪曰:“何能?”妻曰:“能食火,奇兽也。君速送。”堪将此兽上宰。宰见之,怒曰:“吾索蜗斗,此乃犬也。”又曰:“此何所能?”曰:“食火,其粪火。”宰遂索炭烧之,遣食。食讫,粪之于地,皆火也。宰怒曰:“用此物奚为?”令除火扫粪,方欲害堪,吏以物及粪,应手洞然,火飚暴起,焚爇墙宇,烟焰四合,弥亘城门。宰身及一家,皆为煨烬。乃失吴堪及妻。是金子总会闪光的,《吴堪》篇精华所在,又被明代作家改编为一段白话小说,作为一篇拟话本小说的“头回”。其间的语言表现力更强,当然也就更为广大读者所喜闻乐见。我们且将与上面那个片段相关的片段引出,以资比较:知县心生一计,一日出早堂,分咐吴堪身上要取三件物。那三件?第一件,升大鸡蛋;第二件,有毛虾蟆;第三件,鬼臂膊一只。知县分付道:“晚堂交纳。如无此三物,靠挺三十板!”吴堪做声不得,暗暗叫苦道:“这三件走遍天下那里去讨?却不是孙行者道‘半空中老鸦屁,王母娘娘搽脸粉,玉皇戴破的头巾’么?”出得衙门,眼泪汪汪,一步不要一步。走到家间,见了妻子,放声大哭道:“我今日死矣!”妻子道:“莫不是知县相公责罚你来?”吴堪摇头道其缘故,那妻子笑嘻嘻的道:“这三件何难,若是别家没有,妾家果有这三件。如今就到家间去取了来,官人晚堂交纳,体得啼哭!”……吴堪连叫“蜗斗救我”三声,那蜗斗大吼一声,惊天震地,堂上知县、两旁众多人役一时颠仆在地;吼声未了,口内吐出火光高数十丈,烟焰涨天,把县堂墙屋烧起,知县妻子老小一家走投没路,顷刻之间尽被烧死。火焰罩满了一城,火光之中都见吴堪并妻子坐于火光之上,冉冉升天而去。除了斗官府的强权而外,对于那种生活中的邪恶势力,例如歹徒恶棍之类对自身的调戏亵渎,辣妹们也是毫不客气地予以坚决反抗斗争的。如上面提到的《别有香》中的螺女在被发现而尚未与张郎为妻时,忽然有个歹毒的邻居刁某,乘张郎不在家,居然上门调戏,当然,也就遭到了这位辣妹子的反抗和戏弄:又一搂,那女子又一闪。小刁又合扑一跌,几乎跌下水缸去,心里就觉有些恼,道:“仙姑,不是我小刁夸嘴,我小刁吃不得半分儿亏,今日我这般相求,你故意这般推却,我一声张起来,大家走拢来捉住,那时莫说老张顾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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