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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中國歷史文選第三十讲史德(《文史通義》)一、導讀本文選自《文史通義》内篇三,是该篇的開篇之作。良史,即史家自身修養問題,對於歷史研究來説,是至關重要的。唐劉知幾曾提出良史必備才、學、識三長,章學誠在總結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礎上,首次提出“史德”論,爲中國古代史學理論建立起又一塊豐碑。《史德》一文,便是古代獨一無二的專門闡述“史德”的理論篇章。章學誠首先對“史才三長”論加以肯定,申明史家兼具才、學、識於一身的難度和重要性,在總結歷史經驗教訓和發揚古代史家“據事直書”的優良傳統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了史德論。章學誠的“史德”論提出了史家治史的思想修養和態度問題,實質上反映了對史家的主觀與史事的客觀之間關係問題的思考,大大完善和深化了古代史家修養的理論。二、選文才、學、識三者,得一不易,而兼三尤難,千古多文人而少良史,職是故也。昔者劉氏子玄,蓋以是説謂足盡其理矣。雖然,史所貴者義也,而所具者事也,所憑者文也。孟子曰:“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義則夫子自謂竊取之矣。”非識無以斷其義,非才無以善其文,非學無以練其事,三者固各有所近也,其中固有似之而非者也。記誦以爲學也,辭采以爲才也,擊斷以爲識也,非良史之才、學、識也。雖劉氏之所謂才、學、識,猶未足以盡其理也。夫劉氏以谓有學無識,如愚估操金,不解貿化,推此説以證劉氏之指,不過欲於記誦之間,知所決擇,以成文理耳。故曰:古人史取成家,退處士而進奸雄,排死節而飾主闕,亦曰一家之道然也。此猶文士之識,非史識也。能具史識者,必知史德。德者何?謂著書者之心術也。夫穢史者所以自穢,謗書者所以自謗,素行爲人所羞,文辭何足取重。魏收之矯誣,沈約之陰惡,讀其書者,先不信其人,其患未至於甚也。所患夫心術者,謂其有君子之心,而所養未底於粹也。夫有君子之心,而所養未粹,大賢以下,所不能免也。此而猶患於心術,自非夫子之《春秋》,不足當也。以此責人,不亦難乎?是亦不然也。蓋欲爲良史者,當慎辨於天人之際,盡其天而不益以人也。盡其天而不益以人,雖未能至,苟允知之,亦足以稱著述者之心術矣。而文史之儒,競言才、學、識,而不知辨心術以議史德,烏乎可哉?夫是堯、舜而非桀、紂,人皆能言矣;崇王道而斥霸功,又儒者之習故矣。至於善善而惡惡,襃正而嫉邪,凡欲託文辭以不朽者,莫不有是心也。然而心術不可不慮者,則以天與人參,其端甚微,非是區區之明所可恃也。夫史所載者事也,事必藉文而傳,故良史莫不工文,而不知文又患於爲事役也。蓋事不能無得失是非,一有得失是非,則出入予奪相奮摩矣。奮摩不已,而氣積焉。事不能無盛衰消息,一有盛衰消息,則往復憑弔生流連矣。流連不已,而情深焉。凡文不足以動人,所以動人者,氣也。凡文不足以入人,所以入人者,情也。氣積而文昌,情深而文摯;氣昌而情摯,天下之至文也。然而其中有天有人,不可不辨也。氣得陽剛而情合陰柔,人麗陰陽之間,不能離焉者也。氣合於理,天也;氣能違理以自用,人也。情本於性,天也;情能汩性以自恣,人也。史之義出於天,而史之文,不能不藉人力以成之。人有陰陽之患,而史文卽忤於大道之公,其所感召者微也。夫文非氣不立,而氣貴於平。人之氣,燕居莫不平也,因事生感,而氣失則宕,氣失則激,氣失則驕,毘於陽矣。文非情不深,而情貴於正。人之情,虚置無不正也。因事生感,而情失則流,情失則溺,情失則偏,毘於陰矣。陰陽伏沴之患,乘於血氣而入於心知,其中默運潛移,似公而實逞於私,似天而實蔽於人,發爲文辭,至於害義而違道,其人猶不自知也。故曰心術不可不慎也。夫氣勝而情偏,猶曰動於天而參於人也。才藝之士,則又溺於文辭,以爲觀美之具焉,而不知其不可也。史之賴於文也,猶衣之需乎采,食之需乎味也。采之不能無華樸,味之不能無濃淡,勢也。華樸争而不能無邪色,濃淡争而不能無奇味。邪色害目,奇味爽口,起於華樸濃淡之争也。文辭有工拙,而族史方且以是爲競焉,是舍本而逐末矣。以此爲文,未有見其至者。以此爲史,豈可與聞古人大體乎?韓氏愈曰:“仁義之人,其言藹如。”仁者情之普,義者氣之遂也。程子嘗謂“有《關雎》《麟趾》之意,而後可以行《周官》之法度。”吾則以謂通六義比興之旨,而後可以講春王正月之書。蓋言心術貴於養也。史遷百三十篇,《報任安書》所謂“究天地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自序》以謂“紹名世,正《易傳》,本《詩》《書》《禮》《樂》之際,其本旨也。所云發憤著書,不過敍述窮愁,而假以爲辭耳。後人泥於發憤之説,遂謂百三十篇,皆爲怨誹所激發,王允亦斥其言爲謗書。於是後世論文,以史遷爲譏謗之能事,以微文爲史職之大權,或從羡慕而倣效爲之;是直以亂臣賊子之居心,而妄附《春秋》之筆削,不亦悖乎!今觀遷所著書,如《封禪》之惑於鬼神,《平準》之算及商販,孝武之秕政也。後世觀於相如之文,桓寬之論,何嘗待史遷而後著哉?《遊俠》《貨殖》諸篇,不能無所感慨,賢者好奇,亦洵有之。餘皆經緯古今,折衷六藝,何嘗敢於訕上哉!朱子嘗言,《離騷》不甚怨君,後人附會有過。吾則以謂史遷未敢謗主,讀者之心自不平耳。夫以一身坎軻,怨誹及於君父,且欲以是邀千古之名,此乃愚不安分,名教中之罪人,天理所誅,又何著述之可傳乎?夫《騷》與《史》,千古之至文也。其文之所以至者,皆抗懷於三代之英,而經緯乎天人之際者也。所遇皆窮,固不能無感慨。而不學無識者流,且謂誹君謗主,不妨尊爲文辭之宗焉,大義何由得明,心術何由得正乎?夫子曰:“《詩》可以興。”説者以謂興起好善惡惡之心也。好善惡惡之心,懼其似之而非,故貴平日有所養也。《騷》與《史》,皆深於《詩》者也。言婉多風,皆不背於名教,而梏於文者不辨也。故曰必通六義比興之旨,而後可以講春王正月之書。三、參讀文選(一)朱敬則請擇史官(《唐會要》)1.導讀《唐會要》一百卷,《四庫全書總目》卷八一史部政書類一著録。《唐會要》作者王溥(922—982),字齊物,并州祁縣(今屬山西)人。五代後漢官至中書舍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入宋進位司空,封祁國公。他爲人寬厚,聚書萬餘卷,好學不倦。有集20卷,又編纂《唐會要》一百卷、《五代會要》三十卷。本篇選自《唐會要》卷六十三《史館上·修史官》,是朱敬則專論史官問題的上表。全文短小精煉,一氣呵成。篇中朱敬則反復强調史官的重要性,認爲良史載筆,善惡必書,言成軌範,可使“驕主賊臣,有所知懼”,是“國之要者”。他贊成劉知幾的史才三長論,認爲良史之才難得,要注意搜求。2.選文咸亨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詔:“修撰國史,義存典實。自今已後,宜令所司於史官內簡擇堪修人,錄名進內。自餘雖居史職,不得輒令聞見所修史籍及未行用國史等事。”長安二年,鳳閣舍人、修國史劉允濟嘗云:“史官善惡必書,言成軌範,使驕主賊臣,有所知懼。此亦權重,理合貧而樂道也。昔班生受金,陳壽求米,僕視之如浮雲耳。但百僚善惡必書,足爲千載不朽之美談,豈不盛哉!”

三年七月,朱敬則請擇史官,上表曰:“國之要者,在乎記事之官。是以五帝玄風,資其筆削;三王盛業,藉以垂名。此才之難,其難甚矣。何以知其然?昔平王東遷,歷年六百。齊桓之九合天下,晉文之一戰諸侯,秦穆公遠霸西戎,楚莊王利盡南海,禮樂文物,闃爾無聞。今之所存,獨載魯史。向若魯無君子,記傳則遺,雄霸遠圖,必墜于地,可不惜哉!卽如齊、周小國之主,尙能留意于史册。齊神武嘗謂著作郎魏收曰:‘卿勿見陳元康、楊遵彥等,在吾目前趨走,謂吾以爲勤勞。我後代聲名,在于卿手,最是要事,勿謂我不知。’及文宣卽位,又嘗勅收曰:‘好直筆,勿畏懼,我終不作魏太武誅史官。’又周文帝之爲相也,納柳虬之說,特命書法不隠,其志在懲勸如此。伏以陛下聖德鴻業,誠可垂範將來,倘不遇良史之才,則大典無由而就也。且董狐、南史,豈止生于往代,而獨無於此時?在乎求與不求,好與不好耳。今若訪得其善者,伏願勖之以公忠,期之以遠大,更超加美職,使得行其道,則天下幸甚!”(二)論史(《榕村語録》)(節選)1.導讀《榕村語録》三十卷,《四庫全書總目》卷九四子部儒家類四著録。《榕村語録》,清代理學名臣李光地的講學語録,由門生、後人編輯而成,共三十卷。該書以經義、性理、諸儒、諸子、史書史事、治道、詩文爲類,記録了李光地一生與門人、兒孫的講學問答。本篇選自《榕村語録》卷二十一。題目爲編者所加。本篇對歷代正史、《資治通鑑》做了讀法指導、介紹和評價。古來論史之作頗多,李光地論史强調讀史的重要性和方法,在具體論述中提出了很多獨到的見解,對後人讀史頗多啓發。2.選文古時史官當其職,以死守之。馬、班雖不及古,至今讀其書,於漢何嘗肯輕假借?明太祖見修《元史》,有醜詆的,悉令改訂。雖是盛德事,要非古義。此是爲天地間存一公案,既付之其人,隨彼舉職,不須更行監制。某四十年紀不喜看史、以閲歷世故未深故也。頃看《通鑑》,甚易爲力,祇以身經者多。看他處得如何,有處得高出吾輩者,有反不及者。須是《四書》這一邊先看得有箇底子,看史方有益。如無一些把柄,便讀盡《廿一史》,道理都不著實。看《史》《漢》《三國》傳紀,必須以類相從,長者短者,分者合者,詳者略者,有以此人事蹟列彼傳中者。又如稱名爵,年月日時,或載或不載之類,皆要講其體例緣故。總之,要先治《春秋》,纔有根本。某常説做理學文字,不能離《學》《庸》《論》《孟》《易經》;學古文,不能離《尚書》;學記事,不能離《春秋》;學詩,不能離三百篇。《五經》是各樣文字的根本。四漢史内,但是有名人傳,俱應檢抄熟看,長人學問。不單取其好處,就其不是處亦可爲鑑。史書總是公修便壞。古者以此爲耑家學,馬、班皆父子相續而成,就是歐陽公、宋景文,亦聽其自出手筆。當修史時,朝廷但資廩給而已。《唐書》中,歐陽公所任惟志,其餘盡係景文作。景文拙於序事,書成,送與歐公改訂,歐公以其前輩辭之。看來《新唐書》到底不算好。古來史書不可盡信。某今有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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