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落旅游社会文化影响-居民感悟、态度与行为的关系-以广西龙脊平安寨为例

古村落旅游社会文化影响:居民感悟、态度与行为的关系——以广西龙脊平安寨为例内容内容内容内容摘要：以龙脊平安寨为例，从居民感悟的视角，通过构建构造方程模型对古村的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进行研究，讨论居民主体因素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社区发展满意度及行为倾向之间的关系。重要结论：(1)居民文化认同感越强，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正向或负向感悟越强。(2)居民的游览参与水平越高，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正面感悟越强。(3)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正向或负向感悟越强烈，对社区发展的肯定或否认评价越强。(4)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正向或负向感悟越强烈，其支持或反对游览开发的行为倾向越明显。研究还对游览开发中古村的社会文化传承和发展提出建议。本文本文本文本文关键词语语语语：古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文化认同；参与度；感悟；唐晓云(1976—)，女，广西桂林人，副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游览产业经济与政策、游览影响。游览是社会发展的结果，同时也是众多社会新现象的起因。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相较于紧张而喧嚣的现代城市，那些宁静而富有文化遗存的乡村显得弥足名贵。工业化带来的“现代性乡愁〞推动了古村游览的高速发展。但是，古村的游览开发在慰藉了现代人饥渴“乡愁〞的同时，也将乡村社会卷入资本、技术和群众文化混杂的现代性漩涡。现代化背景下游览活动对古村社会文化的影响应遭到更多关注。从国内理论看，已有的研究更多地呈现了游览开发给乡村社会带来的环境超载、贫富差距加剧、酗酒和色情、文化冲突及过度商业化，以及游览移民与原居民置换构成的文化“空城〞等现象[1，2]。这些现象早期西方学者戴维斯(Davis)、贾法瑞(Jafari)等都有过论述[3，4]。史密斯(Smith)还提出了一个矛盾的“边际人〞概念，指出在游览开发背景下“边际人〞承受了外来的生活方式，却生活在自己祖先的文化里[5]。毋庸置疑，现代游览活动对社会文化的综合影响需要综合评估。另一方面，乡村是文化的基因库，要传承文化首先要有传承人。作为传承人的社区居民的参与是有效地保卫和传承文化基因的前提。在游览开发经过中，社区居民不仅频繁接触外来文化，还参与游览经营受经济因素影响。因而，考察社区居民个人特性及其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态度和行为的关系，进而探知社区居民、游览活动与文化变迁之间的互动机制，据此提出古村游览开发的社会文化影响调控方法，对文化保卫具有积极意义。1理论基础1.1分析框架社会文化影响是游览者与东道主日渐接触产生的各种特定社会关系的结果[6]。马斯登(Marsden)在分析乡村聚落重构的社会和政治基础时，通过分析生产消费关系、社会关系和社会行动、机构和权利的社会建设三种方法建构构成了一个有效科学研究路径[7]。在古村游览地，东道主既是村经济社会活动主体，也是文化载体和传承人。因而，要研究好游览对古村社会文化的影响，就要重点考察游览活动与东道主的日常生产消费、社会关系、社会行动之间的联络。基于此，我们以古村居民为中心，构建社区居民与游览业、社区社会文化之间的关系(如此图1)。首先是社区居民与游览业之间的关系。对社区居民而言，是参与或接触游览业，而游览业则给予其在物质和精神方面的回馈。其次是游览业与社区社会文化事项之间的关系。社区的社会文化事项是古村游览业发展经过中主要的吸引物来源，而社区的社会文化事项势必会因发展游览而被创新、传播和涵化。再次是社区居民与社会文化事项之间的关系。游览开发后社区社会文化事项的变化将为社区居民所感悟，他们可能会对社区文化事项进行干涉，或者影响其与游览业的关系(如，支持或抵触游览业发展)。根据阿普和康普藤(ApCrompton)的研究，居民对游览发展的认知、情感与其在游览发展中的各种行为倾向是协调一致的[8]。本文尝试借鉴阿布勒构建的文化接触态度与行为关系模型[9]来建构社区居民对古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态度与行为关系模型，以研究游览开发中居民主体因素与社会文化影响感悟、社区发展满意度及行为之间的关系。图2是结合阿布勒文化接触态度与行为关系模型构造的古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居民感悟、态度与行为关系模型。模型重要包含四个部分：居民个人因素、居民感悟到的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正面和负面)、居民对影响的态度和居民行为。1.2居民个人因素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感悟及态度可能会影响社区游览开发的前景，而且不同个体的感悟和态度是有差别的。卢小丽对相关研究进行了梳理，总结出能否受雇于游览业、对游览能否了解、与游览吸引物的间隔、年龄、性别、受教育水平、出生地以及在社区寓居的时间等居民人口统计学因素差别等因素将影响居民感悟和态度[10]。但也有不同观点，艾伦(Allen)和麦克库尔(McCool)的研究就不支持上述结论[11，12]。一些研究中，民族骄傲感、文化依恋、社区归属感、游览地开发阶段、种族、居民对游览职业的可达性等因素也被考虑在列，但“东道主对社区游览发展的参与水平〞这一因素的支持度最高[13，14]。从精神和价值层面看，居民个体行为和价值观文化潜移默化，并会反映在物质、生活风俗和精神生活各个层面。因此，在考察居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时，我们无法绕过其本身文化属性来讨论其感悟的影响因素。研究中，本文将作一个新尝试，将居民文化认同和参与水平两个因素分别作为其文化属性和社会属性特征，来考察居民个人因素与其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的关系。(1)参与水平居民参与游览发展属于社区参与的范畴，在西方社会是一个对民众进行教育与赋权的经过。它意味着权利从重要决策者转向传统意义上不饰演决策角色的民众[15]，具体表现出了居民对社区发展责任的分担和对社区发展结果的共享[16]。游览发展中的社区参与一般包含：确立发展目的、制订发展政策、规划和施行发展计划、监测和评估；为发展努力作奉献；共享发展利益[17]。从国内的理论看，居民参与重要具体表现出在参与游览经营和共享游览收益。大量研究发现，居民参与游览经营的水平和获得收益的差别会影响其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感悟[18，19]。在实际测量中，研究将居民游览参与水平细分为“参与游览决策水平〞和“参与游览经营水平〞。其中“参与游览决策水平〞为量表测量得到，“参与游览经营水平〞这一指标是根据调研获得的居民参与游览经营年限及年游览收入额度换算而来。(2)文化认同文化认同(culturalidentity)是指个人自发投入并归属于某一文化群体的水平[20]。李蕾蕾研究发现，随着游览地开发的时间增加，人们对自己与外界所不同的地方性文化会从新有一种认同感和自尊感[21]。要研究文化认同与游览影响感悟的关系，首先要确定文化认同的测量方法。戴赫勒(Dehyle)以为文化认同可分为文化投入、文化归属和文化统合三个维度[22]，刘明峰则将其分为认知、情感、知觉和行为四个维度[23]。王鹏辉以为文化认同表现为物质层面、生活风俗层面和精神活动层面[24]。考虑到对象的可测量性，研究将居民文化认同分为认识、情感和行为三个维度，在测量中分别以“了解当地文化水平〞、“对当地文化热爱水平〞和“自动维护当地文化〞来表征。1.3游览社会文化影响及感悟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是指游览活动对目的地社会的价值观和意义体系以及社会生活质量所产生的影响[25]。20世纪60、70年代，西方学者开始反思游览发展给目的地带来的社会问题，进而开拓了这一研究新领域。一般而言，研究者将游览社会文化影响分为正、负两大类。研究者多站在文化保卫和社会公平的视角，更关注其负面影响。本文作者在前期研究[26]中，在综合国内外现有量表的基础上对测量指标进行了分步挑选，最终构成了由35个指标构成的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测量量表。在35个测量指标中，正向影响感悟最显著的指标包含“妇女地位提升〞、“当地人地位提升〞、“居民骄傲感提升〞、“居民好客水平〞和“居民健康状态改善〞。负面影响感悟中最显著的指标为“家庭矛盾增长〞、“社区拥挤增长〞、“物价水平提升〞、“贫富差距加大〞和“赌博色情活动增长〞。因而，研究选择上述指标作为游览文化影响感悟的测量变量。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是指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被游览地利益相关者(多指居民和游客)所感觉和知晓，是研究者利用社会学、心理学等理论开拓的游览影响研究途径。从20世纪70年代后半期多克斯(Doxey)的“愤怒指数〞开始，研究者开始尝试借鉴心理学对感悟的量表测量方法进行游览影响测量。兰克福特和霍华德的游览影响态度标准模型[27]、阿普和康普藤的游览影响评估标准模型[8]是其中影响最大的测量量表和模型。本文以此为基础，从居民感悟的视角对古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进行测量。1.4态度与行为倾向态度是以某种方式对某个人或某一情境进行反应的倾向性，一般包含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成分[28]。对态度的测量重要有总分等级量表(即里克特量表)、等间隔呈现量表和积累式量表。其中，里克特量表最为常用，而弗瑞宾的多属性态度测量模型[29]在消费者及品牌研究中影响最大。在大部分游览研究中，态度的测量包含游览影响感悟以及期望的游览发展方向两部分。根据研究需要，本研究的态度测量分为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和居民满意度两部分，均采取里克特量表，并以“对社区社会文化发展满意度〞、“对社区游览发展的满意度〞作为居民对社区发展满意度的观测变量。行为倾向是一个人所构成的进行或不进行某种将来行为的意识水平[30]。通常，人的行为倾向与认知、情感是相应和协调一致的。假如能够正确地测量相应的行为倾向，那么大部分的社会行为是能够精确预知的。在游览影响研究中，阿布勒的文化接触态度与行为关系模型最为常用。本文也以该模型为基础构造古村居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与行为倾向的关系模型，并预设其正面或负面的行为表现，将“继续参与游览发展〞、“继续支持社区发展游览〞作为居民正向行为倾向的观测变量。2假设构成2.1居民文化认同与其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的关系文化认同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关系是双向的、复杂的[31]。第一，游览活动能促进主客双方的文化认同，减少负面感悟。赵建桥以为，游览开发有助于改善文化认同，减少隔膜[32]。第二，游览活动能促进居民的文化认同感和骄傲感。李蕾蕾以为，游览活动会升华居民对民族文化的自负、认同感和自尊感[21]。彭蒙惠(BroughamJ)、戴维(DavisD)的研究也发现，游览开发可能加强东道主的认同感和文化自尊感，寓居时间长、出生于本社区的人对游览的态度更为积极[33，3]。第三，文化认同会强化居民对游览肯定或否认的态度。麦库尔(MccoolS)和马丁(MartinS)以为，社区认同越强，对游览的肯定或者否认评价越强[12]。但也有不同的观点以为，游览活动可以能弱化或摧毁居民的文化认同，使本来根深蒂固的风俗习惯、价值观在不同水平上改变[24]。2.2居民游览参与水平与其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的关系居民的游览参与水平影响其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感悟和判定。墨菲指出，主客体交往的类型和水平、个人对游览的依靠水平，以及社区游览的总体发展水平等影响主体感悟[34]。库克、高迪指出，一旦居民参与了社区的游览开发活动，他们会更支持社区变迁及发展[35，36]。皮冉(PizamA)以为居民与游客接触越多对游览的评价越消极[37]。大多数学者的研究表示清楚，居民参与游览并从中获益越多对游览影响的正面感悟越多。而且，忽略或缺乏地方居民参与，会导致居民对游览发展的反对[38]。2.3居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与其满意度的关系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感悟将影响其对游览发展的态度，进而产生正面或者负面行为倾向。诸多研究证明游览影响与居民行为反应之间的关系[39，40]。戴林琳的研究证明了游览开发中居民的影响感悟与支持度之间存在亲密关联[41]。一些学者在研究游览影响感悟与居民行为倾向的关系时在中间增长一个变量“居民态度〞。2.4居民满意度与其行为倾向的关系卢小丽构建居民影响感悟、居民态度与支持游览发展三者之间的关系模型进行相关研究，发现居民对生态游览社会文化正面影响感悟越强，越参与生态游览的发展，但对生态游览负面影响的感悟与其对生态游览发展的态度没有显著影响[10]。此处重要考察社区居民的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与社区发展满意度、正向行为倾向之间的关系。3研究设计3.1观测变量选取根据研究确定的古村居民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感悟、态度与行为关系假设模型，居民文化认同感、游览参与水平、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正向感悟、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负面感悟、社区发展满意度和行为倾向是概念模型的6个构造变量。它们不能直接测量，需要设计相应的观测变量。根据前述理论基础，选取6组观测变量，19个测量指标，详细如表1所示。3.2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问卷设计包含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重要是居民人口统计特征及社会属性，包含性别、年龄、文化水平、家庭年收入及重要来源等。第二部分为问卷主体，问题包含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构造模型6个潜变量的19个观测变量经转化后的题项。各题项均采取里克特5级量表形式，如“很低、低、一般、较高、很高〞和“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等，根据感悟水平由低到高分别赋值1—5分(表1)。问卷调查采取现场一对一填答现场回收的方式进行。2014年4月，课题组在广西桂林龙脊平安寨进行了问卷调查。鉴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感悟需要一定阅历和知识，调查采取对20岁以上的成年人分层抽样。调研共抽取样本300个，有效问卷246个，有效率82%。运用SPSS15.0统计分析软件进行分析得到样本的人口统计因素。3.3研究区域龙脊平安寨位于广西桂林市龙胜各族自治县和平乡的东北部的龙脊梯田风景区的核心地带，海拔1200多米。平安寨就位于龙脊梯田的山梁上，是一个典型的大型壮寨，已有800多年历史。平安寨依三条沟将全村分为8个村民小组，共191户，815人，属于中等规模的集聚型团状山村聚落，以栽种业和游览业为主。调查抽样点平安寨景区核心区的家庭156户。整个村至今坚持着浓郁的壮族传统文化，全杉木构造的干栏式木楼、身着白衣黑裤的穿戴风俗、寨老议事制等传统文化得到较好传承。该村寨自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发展游览，是我们国家最早一批进行游览开发的地区之一，属于游览开发较为成熟的古村游览地，游览影响的各种表现较为典型。截至2013年底，村寨共有农家宾馆116家，跨越80%的村民参与游览经营。2013年，村寨共接待国内外游客34万人次。4研究结果4.1问卷的信度与效度在对模型进行验证之前，采取克朗巴哈(Cronbachsα)信度系数对模型6个潜变量的观测变量的内部一致性进行检验。一般而言，Cronbachsα值应该在0.70以上才算具有较好一致性，越接近1信度越好。经检验，6个潜变量的信度系数Cronbachsα均大于0.70，说明问卷具有较好的可靠性和稳定性。对观测变量进行效度检验，结果表示清楚，变量的因子载荷在0.480—0.856之间，均在0.4以上，说明观测变量受潜变量影响的强度较高，效度可靠。结果如表3所示。4.2测量模型检验运用Amos7.0软件对测量模型进行拟合优度检验。结果显示，绝对拟合度χ2df统计量为2.285(适配标准3)，GFI=0.901(适配标准0.9)，RMSEA=0.075(适配标准0.08，RMR=0.048(适配标准0.05)，到达或接近适配标准；相对拟合指数AGFI=0.896，NFI=0.905，CFI=0.925，RFI=0.913(适配标准0.9)，到达或接近适配标准；精简拟合指数PNFI=0.604，PCFI=0.687(适配标准0—1)，到达适配标准。根据海尔(Hair)等人的建议[42]，在其他指标都达标，AGFI略小时，模型拟合效果能够承受。对测量模型的组合信度、会聚效度和判别效度进行进一步检验。根据富奈尔(Fornell)组合信度(CR)公式[43]计算出各变量的组合信度均大于临界值0.7，说明各潜变量与所属的观测变量之间的内在一致性较好。用潜变量的平均变异抽取量(AVE)检验测量模型的会聚效度，以检验各观测变量对该潜变量的平均差别解释力。其计算公式为：因子载荷的平方和/(因子载荷的平方和+误差方差和)。计算结果各潜变量的AVE值均在0.5以上，说明聚合效度较为理想(结果如表3)。测量模型的判别效度从潜变量的平均变异抽取量的平方根与该潜变量统其他潜变量的相关系数比较结果进行判定。结果显示，对角线上的潜变量平均变异抽取量的平方根全部大于该潜变量与其他潜变量的相关系数，模型具有良好的判别效度。4.3构造模型检验运用Amos7.0软件极大似然法对数据进行参数估计。结果显示，除AGFI=0.893，略小于0.90外，构造模型的其他指标均到达适配标准。其中，绝对拟合度χ2df=1.967、GFI=0.900、RMSEA=0.081、RMR=0.047，相对拟合指数NFI=0.903、CFI=0.912、RFI=0.907，精简拟合指数PNFI=0.604、PCFI=0.715(表4)。说明模型具有较好地对数据的拟合能力。对构造方程模型进行路径系数分析，以检验各潜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和相关水平。结果显示，假设的9个路径系数中有8个CR值大于1.96，表示其路径系数到达0.05以上显著水平(图4)。假设验证结果如下：1文化认同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正面感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路径系数为0.53***(CR=3.890)，H1成立。文化认同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负面感悟有显著正向影响，路径系数为0.68***(CR=4.295)，H2成立。2居民参与游览的水平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正面感悟有显著的正向关系，路径系数为0.42**(CR=2.787)，H3成立。居民参与游览经营的水平与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负面感悟关系不显著，路径系数为0.18(CR=1.304)，H4不成立，剔除。3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正面感悟与其对社区发展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关系，路径系数为0.74***(CR=8.395)，H5成立。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负面感悟与其对社区发展满意度有显著负向关系，路径系数为-0.35*(CR=2.427)，H6成立。4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正面感悟与其正面行为倾向有显著的正向关系，路径系数为0.56***(CR=5.689)，H7成立。居民对游览社会文化影响的负面感悟与其正面行为倾向有显著的负向关系，路径系数为-0.2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