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浪漫主义的先行者 斯达尔夫人 司汤达

法国浪漫主义的先行者斯达尔夫人司汤达浪漫主义文学理论在法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正是在法国浪漫主义的推广下，浪漫主义这个概念才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被整个欧洲所了解。在德国，由于新古典主义的力量本身就不太强的缘故，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还暧昧不清地混杂在一起，浪漫派没费什么劲就在施莱格尔兄弟以后成为德国文坛的主流。而在新古典主义重镇的法国，浪漫主义则旗帜鲜明地挑起了打倒新古典主义的旗帜，从斯达尔夫人到雨果，这种直接的对立和冲突愈演愈烈，最终则表现为戏剧领域新古典主义的完全败退。|法国浪漫主义批评的奠基人斯达尔夫人斯达尔夫人是法国浪漫主义的著名作家，批评家，她出身于贵族家庭，思想受到启蒙影响，但始终同情贵族，且具有浓厚的宗教情结。她的文学批评著作有《论文学》和《论德国》。①《论文学》中的社会地理决定论斯达尔夫人接受了当时孟德斯鸠社会地理学的思想，并用此来解读文学现象。其思路大概是，地理环境决定民族性格，民族性格决定文学风格，地理环境的不同因而决定了文学风格的不同。她主要利用社会环境的因素来考察文学现象，其中尤其突出地理环境。南方的地理环境比较舒适宜人，人们不受环境之苦，因而对生活不做深入思考，仅仅享受于自然的种种乐趣，容易习惯被奴役。北方的地理气候则艰辛恶劣，滋生出对忧郁感来，进而展开对生命的哲学思考，具有更强的独立意志。在不同的自然地理环境，以及其他社会文化要素（比如宗教，斯达尔夫人认为基督教使得北方人更具有道德性）的影响下，各个民族形成了不同的民族性格，因而使得他们的文学表现出不同的风格。斯达尔夫人把文学分为北方文学和南方文学两种，南方文学传达的是停留于生活表层的简单快乐，风格简单轻松平易欢畅，而北方文学的风格则包含有更加深邃的情感抒发，伴随着人们更深刻的思考。虽然她表明不能泛泛地判断两种文学孰优孰劣，但是她更倾向于北方的文学。另外，她将路易十四时代的法国文学，也即法国辉煌的十八世纪文学也归于南方文学，这似乎暗指法国需要一种新的文学。②《论德国》中的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区分浪漫主义这个词，虽然有骑士小说的渊源，但从其直接来源说，它还是来自于德国的。因此斯达尔夫人论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的区分，也是她在论德国文学中引进的批评观点。斯达尔夫人在《论德国》中谈及的古典诗和浪漫诗，大概就是南方文学和北方文学的同义词。基督教兴起之前的诗歌就是古典诗，兴起之后的诗歌就是浪漫诗。两者的区别除了风格之外，进一步引入了德国人那诉诸人性的深入阐发：古典诗的古代，人和自然和谐一体，因此他们思维朴素而简单，文学上风格单纯明朗，用前后一贯的形象传达事件本身；浪漫诗的现代呢，由于在上帝面前的忏悔和自省，内心千差万别，所以浪漫诗特别复杂多变，侧重于表达人物强烈多样的性格。之前北方文学和南方文学的区分是一种共时性的区分，只是暗示了对新古典主义的反叛，而在古典诗和浪漫诗这种历时性区分中，斯达尔夫人则公开提出对新古典主义教条的反对。浪漫诗那种源于骑士风格的文学才是现代人自己的诗，是从现代人的社会文化环境中自然绽放出来的诗，真正的文学必然立足于现实的历史。而新古典主义的崇古则把古人的创作移植到现代，不仅不能重现那种原始单纯的风格，还会失去自己的心灵。③斯达尔夫人论创作者主体性对创作者主体性的吹捧是浪漫主义批评的习见，斯达尔夫人也有相关论述。他认为诗是诗人情感的自由表达，而情感则根植于人的内在灵魂，客观世界只是情感表现的象征——“只有人心……是唯一能引起强烈感受的东西”。而情感则不仅仅是情绪的发泄，也带有一定的理性色彩，是在心灵中道德信仰等多种要素激发出的高贵情感。进一步地，斯达尔夫人将诗称为天才的事业，天才指的就是一种内在的，对强烈情感产生共鸣的气质，于是情感又成为能够激发诗歌创作的动力。|司汤达论浪漫主义的时代性司汤达虽然以现实主义第一人的身份留名于文学史，但是他的批评活动却直接参与了浪漫主义反对新古典主义的论战。他的《拉辛与莎士比亚》就是这么一部论战式的著作，这部著作中，司汤达极力倡导浪漫主义的创作原则，反对新古典主义。司汤达主要从审美愉悦的角度来论述艺术的本质，他认为文学艺术就是要给人以愉快的，评价艺术品和艺术家的高下也要从快感方面来。而浪漫主义就是能给予现当代人民以最大愉快的文学类型，而古典主义则是能提供古代人祖辈人以最大愉快的类型，浪漫主义是属于当下时代的，这样就从时代性方面论述了浪漫主义的合法性。莎士比亚和拉辛之间的争论，就是创造新的文学和模仿旧的文学之间的争论，而浪漫主义就是创造新文学，古典主义就是对死去作家的抄袭。因而要追随莎士比亚的脚步，去创造属于当下的新文学。司汤达思想的另一个特点则是对现实性的看重，他受到意大利浪漫主义的影响，认为浪漫主义的首要任务是写出当下的现实，写出时代的真实，相比起来抒发感情和想象没有那么重要。他也是在这个角度批评新古典主义的教条的，他认为新古典主义不顾及现实的变化，一味仿古，和现实脱节，才会有三一律这样的僵化规范。因此在具体的倡议中，他提倡使用民族题材和散文体来撰写剧本。p.s.我的朋友阿紫喜欢司汤达的《红与黑》，他的口号是“小说的本质就是快乐”。我们枪城有娱乐文学的概念，这个娱乐也是指审美愉悦和审美快感，娱乐就是文艺的本质，娱乐不仅仅是消遣。我自己想的口号是“严肃地对待我们的文娱生活，娱乐其实是审美愉悦”，这个太拗口了，朋友提的这个新口号更好一些“娱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