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天堂奇迹》中的奇迹-福音电影叙事模式和产业特征（2006~）

电影《天堂奇迹》中的“奇迹”福音电影叙事模式和产业特征（2006~）

作为2016年美国青少年选择奖最佳剧情片，《天堂奇迹》无疑带给观众巨大的冲击，这个电影取材于真实生活的故事，演绎出的却是令人震撼的“奇迹”。在影片的结尾，导演派翠西亚·里根借助女主角克里斯蒂娜的口说出了对于“奇迹”的理解：“艾伯特·爱因斯坦说过，生活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好像奇迹从不存在，一种好像世事都是奇迹。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生活处处是奇迹……奇迹是良善，是我们人生的过客以各种方式带来的良善；奇迹是爱，奇迹是上帝创造的，上帝是仁慈的。”这种对“奇迹”的理解无疑是《天堂奇迹》的一种叙事特色，更是“福音电影”独特艺术魅力的体现。一“福音电影”的叙事模式（一）“福音电影”的定义对基督教的信仰是西方社会和个体生存的背景，在这种已经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中，艺术更是表现的核心主题。随着近代社会民主化的兴起，从19世纪开始世界进入了影像时代，以基督教为表现内容的电影也逐渐产生分化。尤其是到20世纪，随着电影商业化的迅速发展冲击，原本基督教电影的核心——福音主题，在很多西方电影中已经看不到，而弱化为电影表现的背景。承载着基督教电影核心意义的电影形式，也就缩小为“福音电影”的范畴。“福音电影”是现代电影中的一种特殊形式，在电影商业化的今天，“福音电影”不仅投资小，而且缺乏感官刺激的视觉冲击效果，却如同在滚滚商业电影浪潮中的一股清流，洁净、单纯、充满宁静，使观众在观看电影时，沉浸在爱的海洋中倾听自己的心灵，深刻而美好。在观看西方电影时，我们常常会看到教堂、十字架、祷告等场景，这是“福音电影”表现的元素，但并不是“福音电影”的核心。对于大多数商业电影来说，对人内在信念的强调是不可缺少的，但这种信念并不是“福音电影”中表现的信仰，因为前者的信念并不一定承认“有神世界”，而后者要表现的唯一内容就是“有神世界”。无论在《重申基督》《血战钢锯岭》《战争房间》《消防员》《上帝未死（一）》《上帝未死（二）》《面对巨人》《勇气》等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类型中，还是在《耶稣受难记》《耶稣诞生记》《路德传》《上帝之子》《十诫》等历史题材的“福音电影”类型中，我们都可以发现它的本质内容和核心魅力在于对“有神世界”的表现。如果要我们给“福音电影”下一个定义的话，那就是：以“有神世界”为表现背景，以基督徒的信仰生活为表现内容，宣扬信仰、希望和爱的影片。也就是说“福音电影”既可以表现基督教的历史题材，也可以表现现实生活中的“有神世界”，而后者无疑更真实生动，具有更大的艺术感染力。（二）现实题材“福音电影”的叙事模式对于“福音电影”来说，存在着一种两难境地：或者沦为缺少艺术表现力的说教式“宗教电影”，或者在现实表现中缺少信仰的力量，流于一般的故事。为了表现“有神世界”的独特信仰魅力，艺术性、信仰性和现实性都是必不可少的，而对“奇迹”的展现是“福音电影”的重要叙事模式，也是实现艺术、信仰和现实完美结合的重要途径。“奇迹”是什么？“奇迹”就是在平常的生活中，按照平常的思维难以实现和难以理解的事情，对“奇迹”效果的追求是很多电影对自身效果设计的目标，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奇迹”成为组织影片表现的基础，决定了不同影片的叙事方式。从电影的内容来看，如今电影的内容包罗万象，爱情片、家庭片、文艺片、音乐片、动画片、西部片、古装片、恐怖片、冒险片、战争片、历史片、传记片、体育片、科幻片、魔幻片，等等，几乎每一种电影的具体内容都在冲刷着电影形式的定义。好莱坞电影在全球的风靡，把票房与电影的价值捆绑起来，几乎所有的电影内容都被裹挟进“商业电影”的浪潮中。如果我们给“商业电影”归纳一种叙事模式的话：就是运用“正反派人物、动作、枪战、国家机密、危机、美女、飙车”等叙事元素，通过多线索的交叉表达方式，在紧张的情节和炫目的特技中，使正义战胜邪恶，世界和平得到维护。也就是说大部分“商业电影”采用的是满足观众感官的最普遍的方式运行，这种方式运用到极致时，常常使观众惊呼“神奇”，但这种“神奇”却是对人的巨大能力的赞叹，是一般人达不到的超有能力的人为实现。而在“福音电影”中，“奇迹”却是神创造的，是“有神世界”的自在运行方式，这种奇迹观的不同，决定了“福音电影”与一般电影的叙事模式非常不同：《圣经》、基督徒、教会、牧师、祷告、赞美诗、十字架等成为“福音电影”的基本叙事元素，由这种元素和电影主体故事结合起来，展现出“奇迹”的生命观、“奇迹”的光线观、“奇迹”的时空观，成为现实题材“福音电影”的特有叙事模式。1.枯木·生命：“奇迹”叙事模式中的生命观一株已经百年的古树，顶着掉光了叶子的灰黑色枝干，它矗立在长满青草的碧绿草地上，在周围茂密高大的树丛旁，凄凉而丑陋，或许很多经过它身旁的行人都会产生疑问：“这棵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枯树还有什么用？它的存在是景物的一种败笔！为什么不早点砍掉呢？”这就是我们对生命的观念：生——希望、价值，死——灭亡、抛弃。这种观念是不需要解释的，是“人之常情”。枯树作为电影《天堂奇迹》中一个重要的表现意象，一共出现了六次，在电影一开始、周末聚餐、女主角克里斯蒂娜预约医生被拒绝失望祷告时、女孩安娜从波士顿治疗无果后回家与姐姐一起攀爬时、安娜得到医治时、电影结束时。可以这么说，枯树作为一条意象性的暗线在整部影片中起到贯穿作用。它每一次的出现都在不同的情境中，拥有不同的意义，或者是单纯的景物背景或者是热闹聚会的参与者或者是孤寂失望时的倾听者。到影片高潮时，这株枯干的古树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故事情境，伴随着一只美丽的蝴蝶，化作拯救生命的通道。它一直在静默中观看着、陪伴着，它是枯干的，但它倒空自己拯救了他人，这就是出死入生的生命奇迹。在电影《天堂奇迹》中，这株已经灭亡的枯干古树，在人们的漠视甚至鄙夷中，完成了给予身患重病的安娜新生命的使命，它成为时空穿梭的通道，成为赋予新生命的天堂道路。“生命”的主题在所有的电影中都得到展现，无论是关于新生命的诞生、成长，还是关于旧生命的削弱、逝去，即使在追求感官刺激的商业大片中，也必须有一条关于“生命”的时间线：危险对主人公生命的步步紧逼。可以说，生与死、存在与消亡、希望与幻灭、拥有与逝去等“生命”表现的主题，是我们人类电影创作的“母题”，是永远的背景。那么“福音电影”中的生命观有什么独特的地方？“福音电影”作为以给予“生命”为目的的电影形式，在对“生命”的表现上有两个特性：第一，“生命”是神恩赐的奇迹；第二，“生命”是信仰作为内在力量的外在表现。我们对“生命”的体会常常惊叹于初生时的兴奋，而消磨于日常的漠视，也就是说，我们对“生命”的感受力在初生婴儿和年迈去世的时候最强烈；但在平日的琐碎生活中，很少有人感恩这个“生命”的奇迹。这也正是女主角在影片结束时的感慨：“我已经错过了很多。”对于“福音电影”来说，给予“生命”是一种神的恩赐，当我们面对重大疾病软弱失望时，正是神的拯救计划展开之际，他要重新赐给我们新的“生命”。这种神恩赐的奇迹，必须经过痛苦的旧生命剥离和新生命的植入，必须来自对旧生命中消沉、迷失、恐惧、失望的战胜，神才会在不经意中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完成拯救。同时，在“福音电影”中，“生命”不仅仅是外在形式，更是内在信仰力量的体现。当女主角克里斯蒂娜因女儿越来越严重而无法治愈的疾病，因教会中教友的论断而不断失去自己的信仰时，她孤独、无助甚至失望，女儿的病越来越重，精神状态也越来越消沉。当她开始听从丈夫的建议恢复对生活的信仰时，女儿的生命却被奇迹般地拯救，如同我们在《血战钢锯岭》中看到的，尽管男主角道斯因为自己的信仰不能带枪支上战场，但这种信仰却不仅使他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全，而且还拯救了上百名伤员的生命。最终血战六次，死伤无数的钢锯岭战场，却因为第七次在道斯祷告之后展开进攻而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种胜利完全是来自神的恩典。同样，和在《上帝未死（一）》《勇气》《饶恕的力量》《阿米什的恩典》中我们看到的重生一样，“生命”是因内在信仰存在并绽放开来的。2.光·信念与力量：“奇迹”叙事模式中的光线观在《圣经》66卷书中多次提到“光”，“神就是光，在他毫无黑暗”[1]。“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2]《圣经·创世记》第一章中，“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3]。“光”就是“奇迹”。对“光”的运用是每个优秀导演必不可少的基本功，无论是自然光、人工光，还是顶光、底光、轮廓光，或者顺光、逆光和侧光……每一种光线的选择都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具有强大的艺术表现力。在电影《天堂奇迹》中，影片的光线多是明亮的，对光的运用主要有以下几个特色。一是多采用炫目的顶光。在影片一开始，穿透高大枯树枝干的就是夺目的顶光，一般的影片对顶光的运用都特别小心，因为顶光太强烈会带给观众刺眼的不舒服感，产生眩晕。而在这部电影中，强烈的顶光带给我们的是巨大的光明、独特的力量和强大的融化性，如同刺穿我们灵魂的利剑，不容怀疑、无法抗拒。这种用光的方式在后来教堂礼拜时、安娜经过树洞空间穿越到天堂时、安娜去世的病友父亲来到教堂时，都被采用了。当观众视线被巨大的光线模糊，人物和景物融化在明亮里时，我们的内心和灵魂都得到触动。二是在光的色彩上倾向于偏红色系的光线。尽管疾病带给我们的是恐惧和失望，但在影片中仍常常采用红橙色系的光。例如当女主角克里斯蒂娜带着重病的女儿安娜乘坐飞机飞往波士顿时，采取的是红橙色光，当和煦的光线透过飞机的玻璃窗照亮安娜的面庞时，她稚嫩的脸上洒满了柔和的淡红色，在窗外明亮的云层衬托下是那么的迷人。同样，朝霞、晚霞等红橙色光源成为影片取景的重要部分，在影片的最后，沐浴着夕阳的农场中，被洒满余晖的一家人开心的笑声，把所有的观众也带到温暖和快乐中，如同我们灵魂中的暖流，更新着我们的生命。三是巧用各种背景光。背景光是塑造人物轮廓，打造画面形象的重要方式。背景光可以是自然光，也可以是人工光。在电影《天堂奇迹》中，作为背景光的自然光常常是落日、朝阳或正午刺透玻璃窗的直射光；而作为人工光，在影片中体现为各种灯光——克里斯蒂娜和丈夫晚上说话时身旁的台灯、医院里的手术灯、病房窗前的照明灯甚至到后来彩色的警灯等，为画面表现提供了一个亮点，映衬出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同样光线的运用方式，我们在《灵魂冲浪人》中也感受到。当女主角贝瑟尼因鲨鱼咬断一只胳膊，需要做手术时，她感觉自己滑进一个巨大光明的碧蓝海浪中，夺目的亮光闪耀在她的脸上，冲破一切黑暗，明亮又耀眼。而在她因为比赛失败受到打击时，和父亲坐在海边，金黄色的光线穿透层层的乌云，照耀着主人公，如同来自上帝的抚摸，温暖而明亮。光成为力量和信念的化身，在“福音电影”中具有强大的感染力。3.时空转换·爱和希望：“奇迹”叙事模式中的时空观人是一种有限的存在，一个人在同一时间根本无法看到甚至体会到其他空间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我们也无法体会到身边人的经历和思想；甚至是自己正在经历或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未必清楚地认识到每一个细节对未来的影响。对有限时空的突破成为很多电影表现的内容，除了科幻片、魔幻现实片、平行宇宙片、时空穿梭片以外，现在的电影导演有意识地加入一些超时空的元素，用来增强影片的表现力。例如《盗梦空间》就直接把表现的对象变为梦的空间而不是现实空间，但是这些表现的因素，当我们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或者观看完电影之后，就停止发生作用了，观众把它当作一种“艺术元素”给遗忘了。但电影《天堂奇迹》中的时空转换却是那么真实，当我们走出电影院或观看完电影后，不仅没有遗忘，还成为一种可以付诸实践的感动，一种传递爱和希望的行动。电影《天堂奇迹》的情节到结尾时达到高潮，女主角克里斯蒂娜在教堂做见证时，一幕幕她经历过而没有看到的场景，如时空穿梭般回放、揭秘：一株被忽视的枯干古树、一句小男孩温暖关切的问候、一个为了陪伴她们而谎称自己休息的黑人女服务员、一位在丈夫凯文所有银行卡都透支情况下解囊相助的陌生机场售票员、一名刚刚得到医院的工作却冒着失去工作的危险向著名医生提出修改预约的前台工作人员……还有太多太多。正如女主角克里斯蒂娜所说：“我已经错过了太多。”这种时空穿梭，转换真实而生动，就像是在我们身边的普通人，亲切又令人感动。在影片快要结束时，这种时空转换达到高潮，安娜来到美好的天堂，来到赋予她生命的巨大光明里，一切从此改变了。通过这种时空转换的表现方式，《天堂奇迹》完成了主题的升华，也就是“奇迹无处不在”。我们在时空变换中的无助，体会到的是神的无所不在；我们自我的弱小，体会到的是神的博大和慈爱，带来的是希望和梦想；我们的有限和狭隘，展现的却是在旨意中安排好的恩典，陌生人不再陌生，而未来也不再恐惧。当那位黑人服务员告诉重病的安娜，在波士顿她首先要带她们去的地方是水族馆时，安娜和妈妈会心地笑了，那是她因为病重而错失的地方，是她一直梦想和向往的地方，而这个陌生城市的陌生女士，却在第一时间帮助她实现了梦想。她的心事，谁知道呢？谁又能解决呢？只有那位一直爱着她的慈爱的神。这种方式我们也在电影《天堂真的存在》《宽恕的力量》《阿米什的恩典》《勇气》《消防员》中同样感受到，如同超链接的时空一样，流转而神奇。这部投资仅1300万美元的电影，和大部分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一样，取材于真实的故事，它在全球的票房达到7388万美元，超出投资5倍。通过对电影《天堂奇迹》以及众多现实题材“福音电影”中“奇迹”观叙事模式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现实题材“福音电影”的叙事模式是以一种非人为的方式展现“奇迹”的叙事模式，也可以被称为“神迹”，这种具有出死入生的生命观、令人膜拜的光线观、超链接的时空观叙事模式的电影类型，带给我们的是回荡在灵魂深处良久的温暖，也使这种投资成本不大的电影类型在电影市场中成为产业链条的一个部分，并具有自身的特色。二福音电影的产业特征电影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诞生时，就与商业有着密切的关系，即便是在20世纪30年代经济大萧条时期，电影仍然给制片公司带来了不少的利润。但把电影称为一种产业，从世界范围来看是在20世纪中叶之后，而在中国把电影称为产业却是在21世纪之后了。也就意味着，电影成为产业不仅是一种商业化的工业生产形式，更主要的是具有了可以延伸的产业链条，根据电影产业的定义，“电影工业由电影的技术与商业机构组成，比如制片公司、电影制片厂、摄影、电影制片、剧本写作、前期制作、后期制作、电影节、发行以及演员、导演和其他一些人员。尽管制作影片投入的费用使得制片人会比较直接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制片公司的投资上，但是拍制影片设备方面的无偿或优惠使用，从电影工业之外获得投资，也使得独立电影制作得以不断向前发展”[4]，具有从生产到发行、放映，以及电影院、电影音像和其他衍生产品的完整链条的，才被称为电影产业。所以，当我们判断一种具体的电影类型是否具有产业价值和产业特征时，需要考虑的是这种类型的电影是否在整个产业链条中具有价值，同时这种价值是其他类型的电影不可取代的。表1北美地区历史题材“福音电影”的投资和票房电影名称上映日期投资金额（美元）北美票房（美元）所占比例（%）国际票房（美元）所占比例（%）全球总票房（美元）耶稣受难记2004/2/253000万3.71亿60.62.41亿39.46.12亿基督诞生记2006/12/13500万3763.0万81.0880.2万19.04643.2万复活2016/2/192000万3688.0万80.1919.0万19.94607万以斯帖2006/10/132000万1339.6万97.633.2万2.41372.8万路德传2003/9/263000万579.1万19.72362.3万80.32941.4万资料来源：票房魔捷（http：///）。|Excel下载表1北美地区历史题材“福音电影”的投资和票房表2北美地区现实题材“福音电影”的投资和票房电影名称上映日期投资金额（美元）北美票房（美元）所占比例（%）国际票房（美元）所占比例（%）全球总票房（美元）血战钢锯岭2016/11/44000万6721.0万38.31.08亿61.71.7521亿天堂真的存在2014/4/161200万9144.3万90.2989.0万9.81.01亿天堂奇迹2016/3/161300万6170.5万83.51217.8万16.57388.3万战争房间2015/8/28300万6779.0万100.0006779.0万上帝未死2016/3/16200万6075.6万94.0391.2万6.06466.8万灵魂冲浪人2011/4/81800万3688.0万80.1919.0万19.94607.0万勇气2011/9/30200万3452.2万100.0003452.2万消防员2008/9/2650万3343.9万99.91.7万0.13345.6万面对巨人2006/9/2910万1017.8万99.46.5万0.61024.3万资料来源：票房魔捷（http：///）。|Excel下载表2北美地区现实题材“福音电影”的投资和票房表1和表2是根据1990年以来，北美地区基督教电影票房排行榜进行选择，按照历史题材的“福音电影”和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票房排名前5位和前10位进行的排名列表。通过这组数据我们可以对“福音电影”，尤其是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产业特征进行初步的分析：1.投资金额小，回报率稳定相比商业电影动辄上亿美元的投资，“福音电影”的总体投资金额不大，从最低10万美元到4000万美元，其中历史题材的“福音电影”的投资金额大部分在2000万美元到3000万美元，而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一般在1000万美元左右及以下。这组投资金额的数据表明：“福音电影”尤其是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在投资成本上没有以炫目的特技处理为资金的主要流向，而偏重于朴实的叙事。在电影特技效果泛滥的今天，电影特技似乎成为维持票房的一种重要方式，那么执着于朴实叙事的“福音电影”的收益怎么样？根据表1提供的数据，我们看到历史题材的“福音电影”除了《耶稣受难记》创造出至今难以超越的全球6.12亿美元的票房以外，大部分投资回报率在0.69（《与王一夜》）和2.3（《复活》）之间，有的甚至没有收回投资（《以斯帖》和《路德传》）。但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明显要好很多。表3北美地区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排名电影名称上映日期投资金额（美元）北美票房（美元）投资回报率（倍）全球总票房（美元）投资回报率（倍）面对巨人2006/9/2910万1017.8万101.781024.3万102.43消防员2008/9/2650万3343.9万66.913345.6万66.95上帝未死2016/3/16200万6075.6万30.386466.8万32.33战争房间2015/8/28300万6779万22.606779万22.60勇气2011/9/30200万3452.2万17.263452.2万17.26天堂真的存在2014/4/161200万9144.3万7.621.01亿8.44拯救生命2010/1/2250万377.7万7.55382.3万7.65天堂奇迹2016/3/161300万6170.5万4.757388.3万5.68血战钢锯岭2016/11/44000万6721万1.681.08亿4.38|Excel下载表3北美地区现实题材的“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排名根据表3提供的数据，排名前10位的现实题材“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至少在4.38以上，虽然“福音电影”的票房并没有年度商业电影的票房高，但投资回报率却普遍比较高，根据统计数据我们看到有的电影（《面对巨人》）甚至达到100倍的收益，这在整个电影发展史上也是非常少见的。这就意味着作为一种电影类型，“福音电影”在产业链条中有着自己重要的地位，不仅因为其具有特色的叙事方式，更因为它丰厚的回报率，使文化价值和商业价值统一了起来。但同时我们也发现，历史题材“福音电影”和现实题材“福音电影”的投资回报率差别很大，通过数据分析，我们发现后者具有更大的商业价值和发展空间。2.国内票房为主，海外市场为辅“福音电影”的票房销售以北美票房为主，国际票房为辅。在电影全球化的今天，很多电影把海外市场作为票房获取的重要领域。而“福音电影”则不然，根据近十年的数据统计，除了《血战钢锯岭》和《路德传》以外，绝大多数的“福音电影”80%以上的票房来源于北美地区，国际票房最多占百分之十几，有的电影如《勇气》和《战争房间》并没有进行海外的放映。这种现象与基督教信仰的区域性有很大关系，但同时也暗示出“福音电影”今后在开拓国际市场方面可能会有很大的潜力。1990年、1993年、1997年这三年北美地区每年只有1部“福音电影”上映，而从2000年前后每年2部到2006年的13部上映，数量有了很大的提升。到2014年有19部福音类电影上映，2015年15部、2016年18部上映，这种增长暗示出“福音电影”在数量上即将进入20部每年的产量时期。这一方面展现出全球电影产量不断增长的背景下，“福音电影”同步增长的现状；另一方面说明福音类电影稳定而成倍递增的投资回报率，吸引了更多的投资商和导演，伴随着开拓市场的良好反馈效果，在市场中的影响逐渐增大。图1北美地区福音电影的数量变化虽然“福音电影”的数量在不断增长，但是在北美全年电影产量中“福音电影”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少的，一般在2%～3%，而且在未来几年之内，它的产量提升速度并不会太快。因为评价“福音电影”的标准有三个，即信仰性、现实性和艺术性，而评价一般电影的标准主要是艺术性。这三个评价标准限制了“福音电影”的产量，也使“福音电影”在近期内具有爆发性增长的可能性比较小。3.发行渠道较窄，影片类型单一发行“福音电影”作品的传播公司比较多，北美地区有68个公司都发行过福音类型的电影，但发行量普遍较少，发行量比较大的公司主要集中在索尼哥伦比亚公司（11部）、自由风格发行公司（9部）、出类拔萃公司（9部）、表演者公司（9部）、真皮娱乐公司（8部）、洛基山影业公司（8部）、五二影业公司（7部）、戈德温公司（6部）、8X娱乐公司（4部）、普罗维登斯公司（4部）、更大影业公司（4部）等，其余的电影公司则只是发行过1～3部福音类电影。表4北美地区“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和发行商电影名称上映日期投资金额（美元）全球总票房（美元）投资回报率（倍）发行商面对巨人2006/9/2910万1024.3万102.43戈德温公司消防员2008/9/2650万3345.6万66.95索尼哥伦比亚公司上帝未死2016/3/16200万6466.8万32.33自由风格发行公司战争房间2015/8/28300万6779万22.60索尼哥伦比亚公司勇气2011/9/30200万3452.2万17.26索尼哥伦比亚公司天堂真的存在2014/4/161200万1.01亿8.44索尼哥伦比亚公司拯救生命2010/1/2250万382.3万7.65戈德温公司天堂奇迹2016/3/161300万7388.3万5.68索尼哥伦比亚公司血战钢锯岭2016/11/44000万1.08亿4.38狮门公司|Excel下载表4北美地区“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和发行商根据表4的数据统计，我们看到北美地区现实题材“福音电影”投资回报率前9位中，5部影片是由索尼哥伦比亚公司制作发行的，其中的2部是由戈德温公司制作发行的，1部由自由风格发行公司制作发行，另外1部由狮门公司制作发行。与一般商业电影制作发行的好莱坞八大影业公司华纳兄弟公司、米高梅电影公司、派拉蒙影业公司、哥伦比亚影业公司、环球电影公司、联美电影公司、20世纪福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