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区域文化经济社会发展影响力的调研报告

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区域文化经济社会发展影响力的调研报告

发端于1987年的中国艺术节是国家级艺术盛会，迄今已经举办九届。20多年来，中国艺术节作为文化艺术展示平台，努力推动专业艺术的进步、社会的发展与民众文化需求的结合，促进了我国文化艺术的繁荣和发展。为深入了解第九届艺术节对我国经济、文化、社会的影响，2010年3月至8月，武汉大学国家文化创新研究中心组织课题组，对第九届中国艺术节节前、节后的情况进行问卷调查，以期深入了解第九届中国艺术节的实际效用，总结经验，寻找问题，推动中国艺术节持续良好发展。一调查的缘起与经过自2005年以来，本课题组的核心人员开始研究中国艺术节对区域经济文化建设的影响，对第一至第八届中国艺术节进行了系统深入的研究，尤其对第六至第八届艺术节，不仅作了文献研究，还进行了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详细掌握了近几届艺术节的第一手资料，理清了中国艺术节的发展历程。第九届中国艺术节（以下称“九艺节”）的调查地域，既包括主分会场所在城市（主会场广州市及分会场深圳市、佛山市、中山市、东莞市），也包括上届中国艺术节主会场所在地武汉市，此外，还选择了河南省郑州市作为调查地域。同时，在方法上作了调整和优化，既兼顾对中国艺术节的纵向和横向比较，也保证样本的覆盖面、均衡性和有效性。问卷分布情况见表1。表1九艺节观众调查问卷发放范围及数量在对2300人的问卷调查中，被调查者男性占49%，女性占51%；被调查者年龄段主要集中在19～50岁，结构合理；职业分布广泛，涉及社会各行各业；被调查者7成以上为城市居民，其余为农村与城市郊区居住者；被调查者学历以大专和本科学历为主，占60%以上；被调查者中84.26%的月均收入在5000元以下，其中49.43%的月均收入在2000元以下，高收入者所占比例不高。总体来看，不论是节前还是节后，也不论是广东省内还是湖北、河南等广东省外，本次调查所选取的有效样本，在性别、年龄层次、职业范围、兴趣爱好等方面具有代表性。二社会公众对艺术节的总体性评价关于广州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媒体评价为：这一文化盛事惠及整个珠三角的社会公众，中国艺术节从组织、筹备到举办的3年中，广州切实提升了文化软实力，如深化艺术院团改革，兴建文化艺术场馆，提升公众艺术品位，它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留下了永恒的财富。本次调查表明，社会公众从活动组织、宣传、特色、门票价格及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等方面对中国艺术节进行了客观的评价。（一）对艺术节组织管理的总体性评价艺术节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旅游、交通、商贸等方方面面的工作，需要承办地各单位、各部门和各有关地方大力支持和配合，活动协调和组织管理工作艰巨而重要。节后对省内外公众的调查显示，公众对艺术节活动组织管理、活动场地、规模和活动持续时间的总体评价较好。详见表2。表2省内外民众对艺术节组织管理的评价总体来看，公众对艺术节的组织管理工作表示了理解和支持，好评多于差评。相对而言，公众对活动持续时间的满意度较低，“差评”比例相对较高。这说明对艺术节的举办时间长短还需做进一步的研究。调查发现，不同职业公众对艺术节的活动组织管理评价有差异，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70.2%），商业工作人员（63.1%）、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60.4%），其他劳动者（59.0%），农牧渔业劳动者（57.2%），专业、技术人员（55.5%），生产工作、运输工作和部分体力劳动者（41.6%），服务性工作人员（39.2%），均表示“好”；4.8%的专业、技术人员和4.5%的下岗工人认为组织管理“比较差”。（二）对艺术节宣传工作的总体性评价“九艺节”筹委会按照广角度、多层次、全方位加强宣传工作的要求，在加强地方媒体宣传工作的基础上，争取中央电视台等中央主流媒体的支持，并利用公益广告载体、网络等各种社会宣传渠道，向广大人民群众宣传“九艺节”。节前对省内外公众的调查结果显示，大多数公众认为九艺节的宣传效果一般，但是，节后省内公众认为宣传效果“很好”的从节前的5.7%下降到1.9%，认为“比较好”的公众从节前的20.5%上升到38.9%，认为宣传效果“比较差”的公众从节前的14.3%下降到11.8%，认为宣传效果“很差”的公众从节前的3.1%下降到2.6%；省外公众认为宣传效果“很好”的从节前的7.9%上升到10.2%，认为比较好的从节前的16.2%上升到31.4%，认为宣传效果“比较差”的从节前的14.3%下降到6.8%，认为宣传效果“很差”的从节前的3.8%下降到1.6%。由此可见，省内外公众对宣传效果的评价节后好于节前，这说明开展艺术节活动是对艺术节最好的宣传。（三）对艺术节特色的总体性评价“九艺节”期间艺术活动丰富多彩，精彩纷呈——开、闭幕式，“文华奖”、“群星奖”，“演交会”，全国美展，艺术家小分队下基层演出活动，群众文化活动等，公众对艺术特色的总结也是多种多样的。具体来看，33.3%的省内公众和39.7%的省外公众认为艺术节的特色是“群众文化活动丰富”，22.5%的省内公众和16.2%的省外公众认为艺术节的特色是“节目精彩”，6.1%的省内公众和7.7%的省外公众认为艺术节的特色是“举办舞台艺术交易会”，5.9%的省内公众和4.3%的省外公众认为艺术节的特色是“组织出色”，还有高达32.2%的省内公众和32.1%的省外公众“说不清”艺术节的特色。可以看出，九艺节更突出了群众文化活动，2010年4月25日至5月25日期间有150场群众文化广场演出在广州市上演，其中百台群众文化广场节目展演分别在广州市12区（县级市）各文化广场举行，每个区县分别组织10场广场文艺演出，总计140多场。除了精彩纷呈的广场文化活动外，组委会还组织了32场送文化到基层活动，大大丰富了老百姓的文化生活。艺术水平高超的参评剧目并不是老百姓的主要观赏剧目，因此“群众文化活动丰富”得到了公众的认同。（四）对参与艺术节活动方便程度的总体性评价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影响着公众欣赏艺术节目的热情，节前省内58.8%和省外63.7%的公众不选择到剧场观看艺术节目，其中30.4%的省内公众和29.5%的省外公众认为主要因素是“进剧场看节目不是十分便利”。节后公众对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的评价是：10.5%的省内公众和9.6%的省外公众认为艺术节期间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非常好”，27.4%的省内公众和31.3%的省外公众认为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比较好”，41.7%的省内公众和44.3%的省外公众认为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一般”，4.7%的省内公众和5.2%的省外公众认为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比较差”，2.8%的省内公众和0.4%的省外公众认为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非常差”，还有12.9%的省内公众和9.1%的省外公众“说不清”。调查发现，不同职业的公众对参与艺术节活动的方便程度看法不同，55.8%的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认为“方便”，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认为“方便”的占49.1%，商业工作人员认为“方便”的占35.6%，农林牧渔劳动者和生产工作、运输工作、部分体力劳动者对参与活动方便程度的评价较差，分别有14.3%的农林牧渔劳动者和16.6%的生产工作、运输工作、部分体力劳动者表示“方便”，28.6%的农林牧渔劳动者和16.7%的生产工作、运输工作、部分体力劳动者认为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比较差”，9.1%的下岗工人认为“非常差”。月均收入高的公众对参与活动的方便程度的评价高于低收入的公众，月均收入20000元以上的公众75.0%的表示“方便”，12000～20000元收入的公众55.0%的表示“方便”，8000～12000元收入的公众54.5%的表示“方便”，而1000～2000元收入的公众31.6%的表示“方便”，1000元以下收入的公众44.4%的表示“方便”。（五）对艺术节门票价格的总体性评价九艺节开、闭幕式晚会和“第十三届文华奖”参评参演剧目以及“第十五届群星奖”颁奖晚会和比赛的门票由组委会统一定价，并且设置系列优惠票价吸引民众参与艺术节活动。节前对公众能接受的票价进行调查，结果表明，37.1%的省内公众和30.8%的省外公众能接受50元以下的票价，41.3%的省内公众和36.8%的省外公众能接受50～100元的票价，15.4%的省内公众和21.5%的省外公众能接受100～200元的票价，6.2%的省内公众和10.9%的省外公众能接受200～300元的票价，没有公众能接受300元以上的票价。节后对省内公众的调查显示，2.4%的公众认为艺术节门票价格非常贵，17.5%的公众认为艺术节门票价格比较贵，42.9%的公众认为艺术节门票价格一般，10.7%的公众认为艺术节门票价格比较便宜，0.7%的公众认为艺术节门票价格非常便宜，还有25.8%的公众表示“说不清”。“九艺节”的高等次票价比“八艺节”有所下降，但低等次票价高于“八艺节”。不考虑货币的时间价值，虽然广州人均收入高于内地，但月均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公众占40%左右，文化月均消费在50元以下的占20%左右，所以相对这部分社会群体的收入而言，欣赏艺术节目并不是群众普遍的刚性需求，门票价格的高低直接影响民众参与积极性。三九艺节对区域文化发展的影响力分析（一）公众对于艺术节与文化发展关系的评价1.公众对举办艺术节与本省文化基础设施改善程度的评价文化事业的繁荣依赖完善的文化基础设施，每届艺术节都投资兴建或改扩建一批艺术场馆。九艺节共准备了29个演出场馆。广州投资约13.8亿元兴建了目前我国华南地区最先进、最完善和最大的综合性表演艺术中心——广州歌剧院。对主、分会场的南方剧院、江南大戏院、木偶艺术中心等剧场都进行了改造。节前公众认为举办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其所在城市文化基础设施改善程度很大的，省内占11.9%、省外占16.0%，认为一般的省内占47.9%、省外占33.5%，认为比较小的省内占29.8%、省外占28.5%，认为没有影响的省内占10.4%、省外占22.1%。节后对省内外公众的调查表明，认为举办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其所在城市文化基础设施改善程度非常大的省内占3.8%、省外占12.8%，认为比较大的省内占28.6%、省外占32.3%，认为一般的省内占37.1%、省外占38.3%，认为比较小的省内占17.4%、省外占6.4%，认为非常小的省内占6.1%、省外占2.6%，分别有7.0%的省内公众和7.7%的省外公众表示“说不清”。比较分析而言，“八艺节”后对湖北省内外公众就“湖北举办中国艺术节后城市文化基础设施改善程度”的看法进行问卷调查时，省内9.9%的受访者和省外11.4%的受访者认为改善程度非常大，省内36.6%的受访者和省外31.9%的受访者认为比较大，省内仅2.4%的受访者和省外仅1.7%的受访者认为改善程度非常小。可见大部分公众对湖北省举办中国艺术节后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还是持肯定态度的。根据节前和节后的统计数据，节后有46.5%的公众认为“八艺节”对湖北城市文化基础设施改善的程度非常大或比较大，比节前的32.0%高出16个百分点。这说明湖北投入30多亿元新建和改造的35个文化场馆使城市文化基础设施得到了很大改善。但是，调查发现，不同年龄层次的公众关于艺术节对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程度的评价有所差异。30岁以上的公众认为举办艺术节对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程度比较大，尤其是50岁以上的公众，41.5%以上的公众认为改善程度比较大或非常大，18岁以下的公众只有28.6%认为改善程度比较大。因为年轻人在城市生活时间不长，对城市的历史变迁不如年纪较大的公众感悟深刻，所以对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程度感受不深。2.公众对艺术节节目的评价“文华奖”是我国专业舞台艺术的政府最高奖，体现了中国舞台艺术的最高水平。本届文华奖参评剧目数量创历史之最，参评剧目达到65台。从戏曲、话剧、音乐、舞蹈、歌剧、舞剧，到音乐剧、木偶、杂技、曲艺，各种艺术门类的演出都出现在文华大奖的舞台上，而且题材、表现形式和运作机制都呈现崭新面貌。“群星奖”是社会文化的政府最高奖。第十五届“群星奖”共290个节目参加决赛，包括65个戏剧节目、65个音乐节目（不含合唱）、60个舞蹈节目（不含广场舞）、56个曲艺节目、32支合唱队伍以及12个广场舞节目，可谓丰富多彩。省内外公众对艺术节的节目类型、内容和形式的评价比较高，详见表3。表3省内外民众对艺术节节目的评价3.公众就举办艺术节对市民文化生活改善程度的评价艺术节是人民的节日，丰富了市民的文化生活。调查表明，节前省内公众认为举办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市民文化生活改善程度非常大的占4.9%，比较大的占14.8%，一般的占57.7%，比较小的占16.4%，非常小的占6.2%；而省外的公众认为举办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市民文化生活改善程度非常大的占3.7%，比较大的占16.0%，一般的占46.3%，比较小的占22.0%，非常小的占11.9%。这说明艺术节对举办地的公众文化生活的影响程度较非举办地大，但并不十分明显。节后对省内公众的调查表明，认为举办第九届中国艺术节对市民文化生活改善程度非常大的占4.7%，比较大的占21.7%，一般的占48.8%，比较小的占17.5%，非常小的占7.3%。公众对艺术节活跃文化生活的评价与预期目标值大体相符。4.公众对艺术节期间文化消费情况的评价举办艺术节可以拉动当地经济的发展，最直接的就是门票收入、旅游收入的增加，刺激酒店、餐饮业的发展。根据节后对省内外公众艺术节期间直接或间接参与艺术节消费情况的调查，35.5%的省内公众和45.5%的省外公众在艺术节期间都没有产生直接或间接与艺术节相关的消费，消费额在50元以下的省内公众占22.1%，省外公众占28.9%；消费额在50～200元区间的省内公众为28.5%，省外公众为16.2%；消费额在200～300元区间的省内公众为11.3%，省外公众为5.1%；2.6%的省内公众和4.3%的省外公众消费额在300元以上，可见在艺术节期间省内外公众直接或间接参与艺术节所产生的消费额相当有限，对经济的拉动贡献比较小。相比较而言，“八艺节”期间公众的文化消费跟“九艺节”的情况相似。调查表明，32.9%的公众在艺术节期间都没有产生直接或间接消费，消费额在50元以下的公众占25.2%，消费额在50～200元区间的受访者为28.9%，而消费额在300元以上的受访者仅3.9%。省外公众的消费更是不容乐观，省外公众高达61.9%的受访者没有直接或间接参与艺术节的消费，消费额在50元以下的受访者所占比重为17.5%，消费额在50～200元的受访者比重仅为14.9%，而消费额在300元以上的仅占2.0%。从公众年龄层次看，18岁以下的青少年71.5%的在艺术节期间有消费，但消费金额不大，42.9%的在50元以下，28.6%的在50～200元；19岁以上的公众消费额度较大，31～60岁的公众消费能力较强，艺术节期间文化消费在200元以上的比例相对较大。但总体来看，公众的消费需求不是非常旺盛。从公众职业来看，农林牧渔劳动者及生产工作、运输工作和部分体力劳动者的消费能力较弱，其他多数是在校大学生，所以消费能力也有限。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服务性工作人员、下岗工人都有较强的消费能力，50%以上的该群体艺术节消费金额在50元以上，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商业工作人员及专业、技术人员的消费能力稍弱。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的消费能力最强，艺术节期间相关消费金额在200元以上的占33.2%；其次是下岗工人，占22.7%；服务性工作人员，占16.7%。“九艺节”期间，从文化程度上看公众消费能力，本科以上学历公众的消费能力较强，研究生学历公众消费能力最强，66.7%的消费水平在50元以上，其中，33.4%的消费水平在200元以上。消费与收入有着密切的关系，从收入状况看，月收入8000～12000元的公众在艺术节期间消费比例最高，该群体90.9%的公众进行了消费，57.2%的公众消费金额在50元以上；月收入12000～20000元的群体66.7%的公众消费金额在50元以上；50.0%的20000元以上收入者消费金额在200元以上。见表4。从具体消费情况看，20000元以上收入者50.0%的选择购票看节目；12000～20000元收入者66.7%的选择购买纪念品，22.2%的选择购票看节目；8000～12000元收入者40.9%的选择购买纪念品，22.7%的选择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18.2%的选择购票看节目；5000～8000元收入者，分别有27.4%的公众选择购买纪念品和购票看节目，16.1%的选择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表4不同收入水平公众艺术节消费情况分析在具体消费项目上，省内外公众大多是购买纪念品，23.9%的省内公众和13.4%的省外公众选择了购买纪念品，19.7%的省内公众和7.4%的省外公众是购票看节目，还有9.0%的省内公众和8.7%的省外公众选择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八艺节”的调查数据也反映了公众类似的消费行为，省内及省外公众分别有30.1%和14.7%的受访者购买纪念品，19.2%和13.6%的受访者购票观看节目，仅有11.3%和7.9%的公众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省内公众的消费力度明显高于省外公众。调查同时表明，本科以上学历公众消费范围较广，在购票看节目、购买纪念品、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几方面都有较高比例的消费；45.8%的研究生公众购买了纪念品。5.公众对舞台艺术演出交易会的评价中国艺术节自1987年以来一直是展现中国文化艺术领域发展创新的重要平台，从文化经营角度看，它更起着文化信息交易所的作用。但从深化艺术表演团体体制改革，破解文化机构长期面临的市场渠道窄、交流机制不灵活、交易方式匮乏等难题看，前八届艺术节所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为了理顺艺术作品整合、交流的渠道，让中外艺术既能“走进来”，也可“走出去”，首届中国（广州）优秀舞台艺术演出交易会作为第九届中国艺术节的重要活动之一于5月11日至16日在广州白云国际会议中心举行。本次交易会是国内迄今为止规模最大、剧目最多的演出交易会，是“九艺节”的一个创新点，也是一个亮点。调查显示，节前、节后省内外公众对演出交易会有较高的知晓度，而且交易会也受到部分公众的喜爱。节前省内公众对优秀舞台艺术演出交易会的知晓度为38.1%，排在开幕式、闭幕式、专业艺术活动和群众文化活动之后，知晓度高于展览活动、经贸活动和旅游活动；节后省内公众对优秀舞台艺术演出交易会的知晓度略有下降，为34.2%，但知晓度高于经贸活动和旅游活动；节后省内公众对优秀舞台艺术演出交易会的喜爱度也比较高，为14.7%，排在开幕式、闭幕式、专业艺术活动、群众文化活动和展览活动之后。有6.1%的省内公众和7.7%的省外公众认为举办优秀舞台艺术演出交易会是“九艺节”最大的特色。44.9%的省内公众和40.5%的省外公众希望中国艺术节能成为像广交会一样影响巨大的表演艺术产品交易会。交易会开幕当天，有机构针对院团、剧院、演艺中介的专业观众进行了调查，发放249张调查问卷。数据统计分析显示，对举办本次“演交会”的态度，认为“很好”的为71.7%，认为“较好”的为25.5%。表示希望再次举办并参加“演交会”的为94.7%。有的参展商建议将“演交会”长期举办下去，有的参展商建议增加影视交易内容，有的建议引进更多国外剧目、院团和演艺机构参展。[1]对优秀舞台艺术交易会的评价，不同公众因职业、学历的不同表现出一定的差异。21.0%的商业工作人员赞赏优秀舞台艺术交易会，19.4%的专业、技术人员赞赏优秀舞台艺术交易会，14.5%的服务性工作人员赞赏优秀舞台艺术交易会，下岗工人及生产工作、运输工作和部分体力劳动者对此项活动的兴趣很低，农林牧渔劳动者则没人喜欢这项活动。四九艺节对区域经济社会的影响力分析（一）公众对广东省举办艺术节的认同感描述九艺节前，广东省对举办艺术节感觉自豪的公众比例是41.6%，感觉一般的占43.2%，感到无所谓的占15.2%。与课题组于八艺节前对湖北省公众的问卷调查结果相似，51.2%的公众为本省举办八艺节感到自豪，而37.0%的受访者认为感觉一般，11.8%的公众认为无所谓。节后，广东省公众对举办国家级艺术节的自豪感反而有所减弱，感觉自豪的公众比例是31.0%，感觉一般的占40.3%，没有感觉（无所谓）的占28.7%。八艺节后的湖北公众43.2%的感觉很自豪，37.8%的感觉一般，而19.0%的受访者则认为没有感觉，自豪感也不如节前。这说明节前公众对艺术节有较高的期望，但经历艺术节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享受到预期的文化盛宴，比如难以亲身经历艺术节重头戏——开幕式、难以亲眼目睹舞台上艺术家的风采……原来“热闹”只是别人的，群众文化活动只是烘托气氛，自豪感也就随之飘散。调查还发现，艺术节举办之后，不同职业的公众对城市的认同感有所差异。公众的自豪感由强到弱排列依次是农林牧渔劳动者（71.4%），生产工作、运输工作和部分体力劳动者（50.0%），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40.0%），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38.1%），商业工作人员（34.2%），其他劳动者（32.1%），下岗工人（27.3%），专业、技术人员（27.0%），服务性工作人员（15.6%）。同时，下岗工人（45.5%），服务性工作人员（44.2%）和生产工作、运输工作和部分体力劳动者（41.7%）对本市举办艺术节“没有感觉”。可见，生产工作、运输工作和部分体力劳动者对城市的认同度呈两极分化状态，下岗工人也有这一趋势，服务性工作人员对城市的整体认同感较弱。节后省外的公众对广东能举办中国艺术节的感受是：42.7%的公众认为广东抓住了机会，29.5%的公众认为本省没有争取到办节资格有点遗憾，27.8%的公众认为无所谓。因为武汉是上届艺术节主会场所在地，所以武汉公众感觉遗憾的比例比郑州公众要小很多，而且认为广东抓住机会的比例也比较高，占44.5%，同时，感觉无所谓的比例也高于郑州。“八艺节”后对省外公众就同一问题进行问卷调查时，45.2%的省外公众认为湖北省抓住了机会，而28.7%的受访者则为本省没有争取到举办中国艺术节这个机会而感到遗憾，这说明许多人把能够在本地举办中国艺术节看做是一种历史机遇，公众已充分认识到举办节庆活动与城市发展的良性互动，因此对自己所在城市能够举办大型的艺术节庆活动感到骄傲和自豪。（二）公众对举办艺术节对城市影响的评价举办艺术节对城市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我们主要从提高城市知名度、增强市民的认同感、提升市民文化素质和拉动经济与文化消费四个方面进行了调查，节前省内66.5%的受访者认为可以提升市民文化素质，64.9%的受访者认为举办艺术节可以提高城市知名度，48.2%的受访者则认为可以拉动经济与文化消费，而46.2%的公众认为可以增强市民认同感。“八艺节”前，对湖北省内社会公众的问卷调查显示，61.7%的受访者认为湖北省举办“八艺节”可以提高城市知名度，46.6%的公众认为可以提升市民文化素质，而41.5%的受访者则认为可以拉动经济与文化消费，28.7%的受访者认为能够增强市民的认同感。节后对省内公众就广东举办中国艺术节后的感觉进行调查时，18.6%的省内公众和27.1%的省外公众表示广东举办中国艺术节后更加喜欢（关注）广东，而53.3%的省内公众和44.1%的省外公众则对广东更为了解，但也有28.1%的省内公众和28.8%的省外公众对此无所谓。“八艺节”后对公众的调查结果跟“九艺节”的情况相似，省内28.0%的受访者和省外25.9%的受访者在湖北举办中国艺术节后，更加喜欢武汉、宜昌等城市，省内44.9%的受访者和省外49.6%的受访者则对这些城市更为了解，省内有27.1%的受访者和省外24.5%的受访者持无所谓的态度。不同年龄层次的公众对艺术节提升城市形象的看法是不同的，50岁以上的公众认为举办艺术节对城市形象的提高影响大，尤其是60岁以上的公众，认为影响大的比例为68.8%，其次是18岁以下的公众，认为影响大的占57.1%，41～50岁的公众认为影响大的占53.8%，19～30岁的公众认为影响大的占50.7%，而31～40岁的公众认为影响大的只占46.3%。就艺术节对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程度不同年龄层次的公众的评价也有所差异。30岁以上的公众认为举办艺术节对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程度比较大，尤其是50岁以上的公众，41.5%以上的公众认为改善程度比较大，30%左右19～50岁的公众认为改善程度比较大，18岁以下的公众只有28.6%的认为改善程度比较大。因为年轻人在城市生活的时间较短，对城市的历史变迁不如年纪较大的公众感悟深刻，所以对城市文化基础设施的改善程度感受不深。（三）公众对中国艺术节促进本地经济发展的看法课题组于节前对省内外公众就艺术节促进本地经济发展的问题进行了调查，调查项目分为旅游、就业、消费和其他四项。75.8%的省内公众和72.6%的省外公众认为举办艺术节能拉动消费，66.2%的省内公众和70.0%的省外公众认为举办艺术节可以促进旅游业的发展，省内外分别有31.7%和31.2%的公众认为可以提供一些就业岗位、缓和就业压力，另有8.3%的省内公众和9.8%的省外的公众认为可以促进其他方面的经济发展。但从公众节日期间的消费状况看，省内40.8%的公众没有与艺术节相关的消费，19.7%的公众购票看节目，23.9%的公众购买纪念品，9.0%的公众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而且绝大多数公众与艺术节相关的消费都在300元以下，只有2.6%的公众消费在300元以上，可见，艺术节对经济的促进作用十分有限。五问题与对策建议“九艺节”创下承办中国艺术节的三个第一：第一次在华南地区举办，第一次由省会城市承办，第一次同期举办艺术交易会。“九艺节”浓缩了近几年中国舞台艺术最高成就，充分展示了我国舞台艺术的精华。“九艺节”以盛大的规模、丰富的内容、精彩的演出、广泛的参与、创新的特色昭示我国文化建设正在努力开创新局面，向着公益性、产业化和创新型的道路迈进。节后广东省74.1%的公众都希望广东今后还举办类似的活动。但是，如果从全球视野来考量中国艺术节，不难发现它要真正成长为国际品牌艺术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课题组希望通过对一些主要问题进行总结，为后续的中国艺术节以及类似的艺术节提供参考和经验。（一）主要问题1.缺乏国际化意识和定位，发展战略目标层次较低尽管九艺节演交会上签约对外合作项目15个，国外演出项目13个，引进外国演出项目2个，交易金额9471.14万元；港澳台演出项目10个，交易金额1531万元；让18个演出项目走出国门，在世界各地演出652场；尽管九艺节邀请了世界知名演艺文化精英热烈开展了国际演艺文化产业论坛，但本次艺术节的定位仍然局限在国内文化艺术成果的展示，其视野和影响力仍然局限在国内，基本上还没有形成国际化的意识和定位。2009年我国国民生产总值达到33.5万亿元，2010年达到了39.8万亿元，经济规模排名世界第2位。然而，中国至今还是一个“文化逆差大国”，中华优秀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缺乏相应的地位和影响力。中国艺术节提供了一个向内展示民族优势文化、向外施加文化影响的极好平台。但从中国艺术节20年来的发展历程看，除了在“市场运作”上后四届与前五届有了较大区别之外，历届中国艺术节都没有突破“展示国内文化系统优秀成果”的基本框架，中国艺术节的发展战略仍然定位于依靠地方政府的努力，中国艺术节一直没有从国际化视角审视自身，没有确立以打造国际品牌为方向，以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为目标的战略框架。而上海国际艺术节从举办第一届起就将自身定位于国家级国际艺术节，其宗旨是吸收世界优秀文化，推动中外文化交流，扩大中华民族艺术在世界上的传播和影响，树立我国良好的文化艺术形象，体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经过十多年的精心打造，上海国际艺术节成为中国面向世界的国际性文化品牌和标志性艺术工程。中国艺术节必须确立打造“世界一流”艺术节的发展战略，实现中国艺术节定位的国际化。要以世界性艺术节为目标，重新进行战略研究、战略策划和战略安排。经过10到20年的努力，中国艺术节完全可以发展成为运作成熟、具有相当国际知名度的世界级艺术盛会。2.办节模式政府主导，弱化了公众参与热情目前我国城市节庆活动的运作模式已呈现多样化、市场化的趋势，市场规律正在发挥越来越强的作用。节庆运作方式可归纳为三种主要类型：（1）政府主办模式；（2）政府引导、企业承办、市场运作模式；（3）完全市场化运作模式。其中第（2）种模式将整个节庆活动作为一项系统的文化、旅游、招商举措来运作，可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双赢”，国内一些著名的大型城市节庆活动，如南宁国际民歌节、中国青岛国际啤酒节、中国哈尔滨国际冰雪节等都是采用此模式。[2]虽然目前中国艺术节的政府主导模式适应我国目前的实际情况，但政府对办节干预过多，从活动申报、策划到实施均按行政方式运作，办好艺术节是政治任务、是政绩工程，在资金筹集、群众文化活动开展上还带有一定的强制摊派倾向，政府主导变成了政府主干、政府主财，单一的行政手段排斥了多元的市场操作，造成节庆活动的运作成本过高、财政负担过重、经济效益不明显等问题。至于经费，更是大量地浪费在筹备过程和各种接待中，将艺术节办成了主办政府做东，诚邀其他各地政府做客，老百姓参与群众文化活动营造祥和、喜庆、热闹的氛围作陪衬状。拉开艺术节大幕的开幕式根本无公开售票，如此不亲民的开幕式，大大降低了公众参与的热情。爱丁堡国际艺术节的巨大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英国政府在艺术管理上宽松有度的体制和特立独行的风格。英国政府大力支持文化事业的发展，把艺术摆在国家生活的中心，让所有的人都有机会接触艺术、享受艺术，他们的理念是：艺术可以改变人，艺术的力量可以改变整个国家人民的生活。当地居民、来自国内其他地区甚至国外的游客的最大程度的热情呼应和体验参与，使得艺术节富于生命力，而不是主办方的昙花一现、孤芳自赏。[3]只有根据市场需求，设计出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活动，才能吸引公众的参与，进而使公众能从亲身参与中感受节庆旅游的美好和快乐，这样才能聚集人气、活跃节日气氛。一台优秀的剧目，一件出色的艺术作品，只有为人民大众所欣赏、所接受，才有价值，也才有生命力。从这个意义上说，艺术节不仅是“艺术的盛会”，更应是“人民的节日”。3.票价门槛高，阻碍了中低收入公众参与艺术节在世界上许多文化艺术发达的国家，欣赏艺术并不那么“奢侈”。俄罗斯的文艺演出非常丰富，而且票价便宜，一般公民都可以消费。林肯中心艺术节上大都会歌剧院除了像帕瓦罗蒂的世界级别演出除外，一般的门票大约在100美元左右，最便宜的票约10美元。整个艺术节演出的平均票价约75美元左右。以美国民众的消费水平，与中国艺术节的票价相比，美国的票价显然要低。“九艺节”虽然采取了众多的惠民举措，设定了低价票，但相对于公众的收入而言，票价仍让一般市民难以接受。广东省珠三角地区是我国较富裕的地区，2009年珠三角人均GDP逼近1万美元大关。但77.5%的被调查者月均收入在5000元以下，37.6%的收入在2000元以下。调查表明，中低收入阶层对艺术节有着比高收入阶层高得多的参与积极性，但中低收入阶层的实际参与程度却受到门票票价的制约。九艺节门票票价相对于八艺节定价较低，惠民力度之大可谓空前，但37.1%的公众只能接受50元以下的票价，41.3%的公众能接受50～100元的票价，也就是说78.4%的公众能接受100元以下的票价。调查还发现没有人愿意接受300元以上的票价。调查表明：到现场观看节目的公众只有20.4%的是个人买票观看，不选择大剧场欣赏艺术节节目的公众37.7%的认为是由于票价比较高。可见，九艺节的入场门槛仍然比较高，过高的门票限制了市民参与的渠道，抵消了参与热情，进而影响了艺术节的社会效果。经济对艺术作品的市场化起着一定的制衡作用。现阶段，我国艺术作品的市场化要走低票价道路。4.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均不明显，对城市整体发展影响力有限西方发达国家的艺术节已经超越传统艺术节的艺术价值，成为推动城市形象重塑、经济发展以及竞争力提升的“加速器”，而这也是21世纪西方艺术节的发展特点所在。[4]艺术节对城市发展的影响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艺术节对城市形象的改观，二是艺术节对城市经济的拉动。西方学者从全球化背景下城市竞争的角度分析艺术节在城市形象营销中的作用，斯科特（ScottAllenJ.）的分析最具代表性，他认为，“城市的形象越是富含文化身份和经济秩序方面的独特性，就越具有垄断性，从而使他们在国内和国际的市场竞争中保持竞争优势……”[5]节前省内公众调查显示，对于“广东举办九艺节对城市形象有哪些影响？”这一问题，66.5%的公众认为可以提升市民文化素质，64.9%的公众认为可以提升城市知名度，48.2%的公众认为可以拉动经济与文化消费，46.2%的公众认为可以增强市民认同感。但节后省内调查表明，只有8.5%的公众认为广东举办九艺节对提高城市形象影响非常大，43.3%的公众表示比较大；九艺节期间，55.3%的公众认为自己的社会生活“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节后31.0%的公众对广东举办艺术节感到自豪，但也有28.7%的公众表示无所谓，没有感觉。这组数据说明九艺节对打造城市名片所起作用有限。艺术节在设计上要与社会发展、城市发展紧密相连，依托城市深厚的文化、历史背景，在城市发展战略下进行节庆活动项目的长期规划。比如爱丁堡艺术节便是经过了半个世纪的打磨才成为当今世界最著名的艺术节之一的。中国艺术节举办地点的流动性不利于发挥艺术节提升城市形象的作用。西方艺术节的组织者认为，艺术节能够对当地市民起到“启蒙”的作用，即通过刺激市民的艺术兴趣、扩大艺术欣赏人口的比例，提升市民的艺术素养并最终使城市受益于由于市民艺术素养提升所带来的溢出效益：市民文化归属感的增强，社区文化氛围的营造，城市形象的改造与提升。[5]所以说无论是高雅艺术，还是先锋探索，都要在普通人中找到知音。如果当地居民参与艺术节热情不高，不能享受艺术带来的快乐，势必会影响前来旅游参观的外地公众对节日价值的认识。只有让大众都欣赏到人民创造的艺术作品，才能凝聚人心、鼓舞士气，增强大众的主人翁意识和自豪感，艺术才能真正提升城市精神，产生良好的社会效益。历届中国艺术节对城市经济的贡献没有见诸权威部门的统计数据，但从调查中发现，不论是门票收入，还是艺术节间接性收益——旅游收益，由于参与的公众数量很少，因此，推测收益不会很高，节后省外的公众只有8.7%的人艺术节期间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省内公众有9.0%的人到艺术节举办地旅游，而庞大的嘉宾团队虽然入住宾馆，但住宿、餐饮，甚至门票消费、旅游消费都由当地政府埋单，根本就不能创造经济效益。与我国举办艺术节不同的是，经济因素成为西方发达国家举办艺术节最为重要的动因之一。例如欧盟成员国匈牙利就特别强调通过节庆推动经济的发展。艺术节成为西方国家用以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特别是在西方城市中心区域的复兴计划中，艺术节几乎是一种普遍的选择。爱丁堡国际艺术节对当地经济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每年的艺术节，刺激了旅游业的兴旺，国内外游客人数达到爱丁堡城市人口的一倍以上。有关统计数据表明，旅游业为爱丁堡每年带来逾11亿英镑的收入，提供了逾2.7万个工作机会。爱丁堡市政府发布的报告称，2004～2005年爱丁堡市国际艺术节（全年）对爱丁堡市和苏格兰经济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据测算，投入的每1英镑会带来61英镑的新产出和17英镑的净收入。[6]格拉斯哥梅法斯特（mayfest）艺术节，吸引了大批旅游者，给城市带来巨大收入。据格拉斯哥旅游部门统计，1991～1998年间国内旅游人口增长了88%、国外旅游人口增长了25%；而且为了艺术节的举办建造了大量文化设施，这些文化设施进一步改造了城市的公共空间；同时艺术节的举办也提升了城市的形象，经过10余年的经营之后格拉斯哥于1999年获得了“欧洲文化城市”称号。[7]由此可见，艺术节产生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是一对联系密切的孪生兄弟，从经济学的角度而言，艺术节具有公共产品的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因此，艺术节庆的社会效益，特别是对市民文化需求的满足往往是艺术节的重要目标。正如法国第一任文化部长马尔卢克斯（MalrauxAndré）强调的，政府“应该让包括法国在内的人类主要的文化产品为更广泛的民众所接触，同时，也为法国的文化遗产提供更多的欣赏者……”[8]不充分挖掘艺术节的经济潜能，也会影响艺术节的生命力，只有取得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才能推动艺术节良性发展，不断成熟。5.“后艺术节时代”的持续发展问题历届中国艺术节后，会留下一大批高成本、高投入的演出场馆，由于需求和管理问题，一些场馆往往在节后闲置，成为“建得起，养不起，用不起”的设施，而精品演出剧目则完成评奖历史使命，“刀枪入库”了。筹办“八艺节”期间，湖北省共投入30多亿元资金新建和维修改造了35个场馆，投入2000余万进行剧目创作。“九艺节”期间，广州、深圳、佛山、东莞、中山的20余家演出场馆全面升级，并投资新建了广州歌剧院，要使这批丰富的文化资源在节后发挥经济和社会效益，成为政府部门面临的一个新课题。（二）对策建议1.确立国际发展战略目标，打造世界艺术节品牌对中国政府而言，中国艺术节是中国通向世界的一张文化名片，通过这张名片，中国可以向全世界展现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艺术，展示中国社会建设的伟大成就，展现当代中华民族的精神风貌。通过这张名片，全世界可以加深对中国的了解和认识，通过加深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增强中华文化的影响力，增进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因此，中国艺术节作为国家级的艺术盛典，不能仅仅满足于“国内一流”的定位，而必须要确立打造“世界一流”艺术节的发展战略，实现中国艺术节定位的国际化。今后的中国艺术节的定位不应再停留在“艺术的盛会，人民的节日”这一层面，而要以办成世界性艺术节为目标，重新进行战略研究、战略策划和战略安排。希望经过10到20年的努力，把中国艺术节发展成为一个运作成熟、具有相当国际知名度的世界级艺术盛会。2.改造中国艺术节基金会，进一步打造中国艺术节的运作主体针对中国艺术节在全国流动举办的特点，要建立相对稳定的承办机构，落实艺术节的责任主体。比较国内外经验，将中国艺术节基金会改造成为中国艺术节的责任主体是当前比较可行的选择。中国艺术节基金会业务上直属文化部管理，其基本职责是代表文化部具体承办中国艺术节，主要任务是负责筹措办节资金，协助各地方承办省市政府具体运作中国艺术节。国家文化和财政主管部门增加对于中国艺术节的财政资助，将财政拨款委托给中国艺术节基金会统一管理和运作。可通过这一途径，努力实现中国艺术节的办节模式由政府主办向政府与社会合办转变，切实提高办节效率，推动中国艺术节的发展与国际接轨。同时建议在中国艺术节基金会下设立“中国艺术节研究中心”，旨在加强对中国艺术节的理论研究，承担起中国艺术节的研究、策划和宣传等具体任务。3.立足于艺术节的大众化宗旨，降低民众参与门槛，激发大众参与热情历届艺术节都传递出一个信息：精彩剧目曲高并非和寡，“阳春白雪”在基层也有知音。只是因为参与渠道不畅，许多公众失去了欣赏高雅艺术、感受大众艺术的机会。对一座大城市而言，艺术节应该具有最大的包容度和兼容性，应该让不同层次的市民在不同的艺术阶梯上寻找到自己的位置。[9]艺术节只有立足大众，才能有强大的生命力。民众的广泛参与不仅可营造和谐、热闹的氛围，更重要的是能充分展示具有浓厚地方特色的民俗民风，感染外地游客。艺术节应以公众最大限度地参与其中为目标进行规划、组织。要吸引更多的公众参与艺术节、分享艺术节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第一，举办专场演出活动，如组织大学生、农民工、工人、教师、农民、老年人、少儿的专场演出，或者分别在他们之间组织各种文艺活动。第二，把模式化活动和群众性活动结合起来，既按一定程式举办开幕式、闭幕式、展览展示、舞台演出、广场演出以及各种比赛性活动，也举办一些群众能自由参与的文艺活动，可根据举办地的民俗风情、地域特色，配套举办一些传统的节日活动，特别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