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非营利组织与志愿服务

德国的非营利组织与志愿服务

德国的非营利组织是目前世界相对比较发达的。德国的结社文化可以追溯到12世纪，德国城市的兴起和社会中下层的出现，因此而产生的特殊制度形式——“行会”和“城市联盟”——就为德国非营利性组织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到了19世纪，随着资本化的发展，贫困问题加剧，因此而产生的工人联合会或者志愿者联盟等都是非营利组织的雏形。而德国非营利组织发展的繁荣期就是1950年代前后，二战后的饥饿和贫困，促生了很多互益性的协会和工人联合会等。到了1970年代，基于民众对社会环境的密切关注，又滋生了一批倡导性和环保型的民间非营利组织。发展至今，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数量是惊人的，内部结构是相对成熟的，对德国社会和政治层面都产生了很大影响。一德国非营利组织概述德国的“非营利组织”是一个社会概念，强调它的公益、免费、自治等特征，并不是法律层面的概念。但是德国《民法典》中承认的非营利组织形式有四种：注册社团、民法基金会、合作社和有限责任公司。每一个组织类型都可以是营利的，也可以是非营利的。不过德国学者Zimmer认为，合作社已经不能作为非营利组织的模式存在，因为它存在的最终目的是以经济利益为基础的。在德国，能否享受税收优惠，主要是看所从事的活动是否为公益范畴，和非营利组织的形式没有关系。比如非营利有限公司可以是公益的，而社团也可以有营利的活动，但是和经济领域中的公司形式一样需要为这部分收入缴税。（一）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概念和发展1.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概念根据德国《民法典》规定，是否获得非营利组织身份与是否获得法律人格无关，因此德国的非营利组织有：注册社团和非注册社团、民法基金会和非自治基金会、合作社、非营利有限责任公司等。可以说，非正式的法律组织形式对德国的公益事业也发挥了十分重大的作用。（1）社团社团根据是否在法院进行注册，德国的社团可以分为注册社团和非注册社团两种形式。1999年2月德国联邦司法部公布了《关于社团登记簿和登记簿法其他问题的条例》，虽然两种类型的社团在结构上一样，但是注册社团享有独立的法人资格，在对外开展联系时具有独立的民事权利和行为能力。而非注册的社团是不具有法人地位的，如果有发生问题，社团的所有成员以个人财产等负有无限连带责任。（2）基金会基金会（Stiftung）在德国也被称为“财团”。基金会是没有成员的，决策机构一般是由捐助者委任的董事会进行，董事会需要接受基金监事会或者顾问委员会的监督。组织章程中都要明确规定组织的目的、名称、所在地、董事会以及最终的财产归属问题等方面。在德国，基金会存在两种类型：民法基金会和非独立基金会。非独立基金会不同于民法基金会，它是由一个自然人或法人代表基金捐赠人管理资产。当一个社会工作的承担者得到为特定目的捐赠或继承的财产时，可使用非独立基金会形式。（3）合作社合作社是民众根据自愿合作原则、以最大化社员的经济利益为目的的、非营利的企业形式。德国《合作社法》要求合作社组必须有3名以上的社员以自愿合作、共同管理和自负盈亏的原则为基础。它是一种经济性的企业形式，又是一个以不营利为目的的联盟形式，成员通过合作社的形式，合作经营生产，共同参与管理。在德国，主要有住房合作社，志愿者合作社，手工业、商业和农业合作社，零售商合作社或者消费者合作社等形式。（4）非营利有限公司非营利有限公司（GemeinnützigeUnternehmen）。非营利有限公司和注册社团的登记程序一样，可以享受税收优惠，公司成员承担有限的法律责任。但是法律对非营利有限公司的财务要求更严格，每年都要向法院和公众公布财务报告。例如一些华人父母为了让宝宝们顺利地学习中文，而希望能够以社团的组织行为注册一个中文学校，但是最后有可能遭到法院拒绝，理由是这种类型的学校也是一种经济模式，会对其他以经济层面的语言公司造成不正当竞争。最终华人父母们就以公益性的非营利有限公司的组织形式进行注册，同样可以享受税收优惠。2.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新发展德国非营利组织一方面总体规模是相当庞大的，而且呈现了独有的发展规律；另一方面，很多德国非营利组织自身的规模也是很大的，例如地球之友在德国拥有将近40万名会员。不仅自上而下地在全国各个州市都有分支机构，在世界范围内影响也很大。德国比较大的非营利组织还有德国环境与自然保护联盟、德国福音教社会服务联合会和工人福利总联盟等。美国霍普金斯大学萨拉蒙学者的全球非营利组织比较研究项目的报告显示，1995年德国非营利组织高达40多万个，大概有144万的全职员工，250多万志愿者，总支出为944亿美元，占GDP的3.9%。历经20年余，在2016年德国的非营利组织数量迅速发展为大约60.4万个（见图1）。图1德国非营利组织发展变化以基金会为例，截至2016年德国共有21806个具有法人身份的基金会，其中占德国基金会的95%，2016年就注册了582家。基金会共有财富约为1000亿欧元。图2德国基金会的发展情况（二）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活动领域和资金来源德国的公民社会发展比较完善，非营利组织十分活跃，遍布于社会的各个角落。非营利组织不仅受到了民众的信任和支持，也得到了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德国非营利组的资金来源十分多样化，其中政府资助是德国非营利组织发展的一大特色，几乎一半的资金都是来自政府的支持。1.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活动领域在德国，非营利组织活跃于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主要领域，如社会服务、医疗和保健、健康与运动、教育与科研、宗教和教堂、艺术与文化、专业利益代表、公民与消费者维权、环境与自然保护、国际活动、难民、政策与宣传、司法和犯罪问题等。其中德国非营利组织呈现了与政府合作的显著特征。因此，很多大型的非营利组织主要依赖政府的资助为民众提供免费的志愿服务，或者承接政府的外包项目。大约40%的非营利组织是社会服务领域的，30%左右的非营利组织是健康领域的，还有11%的非营利组织活跃于教育领域。但是德国非营利组织也表现了很大的独立性，例如活跃在政策与宣传、环境与倡导、国际范围问题等领域内的非营利组织，大部分以会费和慈善捐赠为主要收入来源，因此它们不依赖政府的财政支持，可以与政府形成一个有效而有力的抗衡。2.德国非营利组织的资金来源德国非营利组织的资金来源十分广泛。主要资金来源有：个人、企业和基金会的捐赠、会费、赞助、筹资、罚金、利息、免税、经营收入、政府资助和资产基金等。（1）捐赠来自个人或企业的自愿无偿的财力、物力、人力或者时间的资本。这部分捐赠可以获得个人免税优惠。一般有一次性的专门捐赠，如对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发生地的捐赠。也有长期性地定时为某一个或者某些非营利组织进行的捐赠。而捐赠的方式很多，可以利用信用卡或者支票支付资金，也可以是物品如衣服、家具等非资金的捐赠。（2）会费个人或者法人成为组织会员后所缴纳的费用就是会员费，而会员费是德国非营利组织比较稳定和持续的收入来源之一。该资金来源在以会员制为形式的娱乐和运动俱乐部中较为普遍。（3）资产非营利组织自身的财产，用来再投资而产生的收入部分。（4）筹资指的是非营利组织从个人、企业或者第三方组织所筹集的资金、物品或者服务。一般情况下那些基础金较少的非营利组织采取这种专业而持续性的募捐活动。例如，在公共场所，非营利组织对路人进行的临时募捐宣讲和鼓励，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筹资方式。（5）赞助指的是资金、财产或者服务可以以合同等形式转给非营利组织用的一种收入来源。赞助者一般是以广告或者公关为目的，因此争议较大，这部分服务或者收入是不能免税的。一些非营利组织不接受来自商业的赞助式的捐资。（6）资产基金这一资金没有受到德国法律的监管。它是资产的一种特殊形式，它的金额量存在于非营利组织的基本资产的股票价格中。（7）政府资助指的是来自联邦政府、州政府以及地方市政府的资金支持。在德国，社会服务和教育等领域中的非营利组织的大部分资金都是来自政府。（8）第三方的资助如来自基金会、私人信托基金、银行或者第三方非营利组织的项目支持等。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德国的基金会数量是很大的，而且每个基金会的金额基数很大。其中100万欧元以上的基金会数量占了总基金会数量的70%。二德国志愿服务的发展现状与动机分析德国已经是世界上志愿活动较为活跃的国家之一。德国从1999年开始，每五年做一次全国性的志愿服务发展状况调查。德国联邦家庭事务、老年、妇女及青年部每五年一次的志愿者普查报告显示，截至2014年德国14岁以上的民众大约有70.2%积极进行志愿活动。那么促使德国志愿参与稳定增长的背后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促进它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的特殊社会和制度因素又是什么？（一）德国志愿服务的发展现状1.德国志愿总参与率的发展比较德国的志愿参与呈现逐年稳定上涨的趋势。从图3中可以看出，1999年德国民众的志愿总参与率为34%。2004年志愿总参与率为35.7%。五年后的志愿参与率略微上涨。2014年德国的志愿参与率再次上升到一个新高度，为43.6%。几乎一半的民众都积极参与到了志愿活动中来。图3德国志愿服务总参与率的发展比较2.德国志愿服务的性别发展比较纵观近15年来德国志愿参与中性别的动态变化，男女的志愿参与总体上都分别处于上升趋势。图4显示，1999年男性志愿参与率是38.4%，连续十年稳定增长，然后到了2014年志愿人数迅速上升到德国男性占总体的45.7%。而德国女性参与的志愿率在1999年是相当低的，只有29.9%，低于同年男性参与率8.5个百分点。但是女性参与率经过10年的稳定增长，到2014年时已经高达41.5%，与男性的志愿参与水平基本持平。图4德国志愿服务的性别发展比较3.德国志愿服务的年龄比较从图5看，各个年龄段的参与率都是上升趋势。但是深入分析，会发现从1999年到2009年的十年间，中年人（30～49岁和50～64岁）一直都是志愿队伍的主力军。但是到了2014年，青少年（14～29岁）的参与率迅速提升，基本与中年人的参与率持平。而超过65岁的老年人在2014年的参与率也上升到了34%，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参与率与德国社会中其他年龄段的人相比，是比较低的。图5德国志愿服务的年龄比较（二）德国志愿服务的动机分析德国的志愿参与率一直处于稳定的增长状态，那么吸引民众牺牲个人时间和精力而去做一些没有报酬的志愿活动的背后动机是什么呢？具体来说，德国民众的志愿动机有以下几点。1.自愿精神在德国，志愿服务精神已经成为德国主流文化中的一部分。民众参与志愿服务在德国有着深厚的历史和道德基础，十分积极，而且通常都是自愿参与的，而不是由于国家或者工作单独直接干涉或者义务性的要求。可以说，乐于助人，奉献社会，也是他们的宗教文化所鼓励的一种行为。2.自我价值的体现感虽然说志愿参与是不以物质回报为前提的，但是民众还有其他更高层次的精神诉求，就是通过参与有意义的事情或者活动、帮助弱势群体、为社区做出些许贡献而带来的一种自我价值体现感。这对于青少年或者中老年人的志愿群体，都是普遍适用的。3.志愿中的社会交流机遇集体活动，能够为个人提供社会资本的积累。对于青少年这个特殊的志愿群体来说更是如此，参与志愿服务组织中的各种活动其实就是一种社交的机遇。尤其是与同龄人共同的参与感和成就感是最吸引他们的。在参与的过程中，一起成长和体验生活，提升社交技能，对他们来说是很值得付出的一种体验。4.志愿中的乐趣体验在“娱乐”中进行志愿，也是吸引志愿参与的一个重要手段。在德国，社会文化强调个人的独立性，平时都是个人为主要单位，只有在一个组织或者一个活动中大家才会聚到一起。因此，志愿服务让参与者丰富了自己的生活，扩大了生活范围，感受到了志愿中的乐趣。5.志愿中自身技能的提升很多志愿性活动，也是相当专业化的。志愿服务组织需要经常对志愿者进行定期的培训，很多青少年志愿者在做志愿时，都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知识和技能。比如，在足球俱乐部中的志愿活动，爬山滑雪等志愿服务组织中的活动，或者是消防/急救型的志愿活动等，他们可以学习和积累经验，对参与者自身的生活和工作都会带来很多好处。6.改善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德国比较看重自己生活的社区环境，包括自然环境的美化和人文环境的和谐。在参与志愿过程中，他们可以实现自身的愿望，保证自己生活的社区环境的干净和舒适，邻里之间的互帮互爱，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个人责任。其实，民众参与志愿除了为完成自我满足感之外，在很大程度上也是通过参与志愿服务获取社会资本，包括社交机会、专业知识的提升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德国完善的法治背景。德国政府所制定的一系列保障志愿者权益的法律法规，不仅解除了志愿者对志愿参与中所出现的意外和损害的担忧，更是确保了志愿者在参与中的权利，例如被培训的权利，获取零花钱的权利。参与志愿服务使得民众除了在考虑个人利益外，更多地面对社会问题，开始对社会负责，从而培养了民众的公共精神。三德国志愿服务的发展特点分析现代性的志愿服务源于西方，历经百年已经在西方国家遍地生根。那么，德国的志愿服务必然与西方国家如英国、荷兰、法国、美国等有相似性。西方发达国家的非营利组织呈现了比较规范化和系统化的特点，志愿服务十分活跃，有着广泛的民众基础和宗教根源，志愿服务人数较多，尤为重要的是发展至今民众的志愿精神和行为都比较理性。但是基于“二战”失败和经济发展等因素的影响，德国志愿服务发展也呈现了自己独有的特点。（一）德国的直接志愿参与率非最高霍普金斯大学调查显示，虽然德国非营利组织的从业人员高于欧洲的平均水平（4.7%），为4.9%，但是相比于荷兰（12.6%）、美国（7.8%）和英国（6.2%）等发达国家来说，德国非营利组织人员在本国所占的比例不是最大的。如果把非营利组织中的志愿服务的参与人数也加进去的话，德国非营利组织的从业人员比例为8%，西欧发达国家的均值是10.3%。综观西方国家的志愿服务参与发展状况，严格来说德国的志愿服务参与率并非名列前茅。（二）德国志愿服务参与呈现良好的上升空间德国志愿服务的参与率整体来看，都一直是稳定上升的。实际上在促进志愿服务参与率上，德国依然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德国的全国性志愿服务发展状况调查显示，德国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工作和家庭以外的领域）的人数是逐年上升的。例如，在1999年活跃于公共社区领域的潜在人群占65.8%；截至2014年，这一人群比例高达70.2%。其中女性略低于男性的参与率，分别是69.6%和70.9%。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是，在当前不参与志愿服务的人群中，大约20%的人群在过去都一定程度上参与了志愿活动。因此，德国的志愿服务参与还有足够的扩展空间。（三）德国非正式的支持服务与志愿服务相得益彰在德国，将近1/5的民众表示，他们为邻居、朋友或者熟悉的人提供了非正式的无偿性帮助，并且经常参与志愿服务的民众，更容易为邻居提供无偿性的援助。德国非营利组织的成员数逐年上升，到目前为止，将近一半的民众隶属于某一个或者几个非营利组织。（四）德国志愿服务的参与领域十分多样化除了较为熟悉的社会服务、健康、教育、娱乐和文化等领域外，很多非营利组织很关注国际范围内的援助。德国政府在二战后为了改变自己的国家形象，更是着眼国际领域，发展了很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志愿服务组织和团队。而且建构健全的法律基础，注重民众的助人精神和责任意识，倡导全社会的服务精神。在德国，有很多国际性影响力较大的非政府组织，活跃于联合国和欧盟的活动中。很多志愿服务组织会向发展中或者贫穷的国家和地区提供知识、技能和物资的援助，以及输出大量的志愿者到海外进行锻炼。来自德国的志愿者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尤其是很多发展较为落后的地区和国家。（五）德国志愿服务的物质补偿很低也就是说，志愿服务的资金付款或者其他物质补偿处于附属地位，民众参与志愿服务更多的是追求其他的，例如自我满足感、社交的机会、学习时间管理、掌握专业技能等。他们基本都是自愿参加的，有的是主动地寻找志愿机会，也有的是通过亲属朋友的引荐。（六）德国志愿服务中的自律特性德国志愿服务呈现鲜明的组织特性。超过50%以上的志愿服务都是通过各类组织来完成的，例如社团、教会和宗教协会等非营利性组织，或者其他正式的市政和国家机构。超过3/4的志愿参与者给他们所在的非营利组织和组织负责人较高的肯定，认为是值得信赖的。在德国，非营利组织注重维护自己的声誉，表现了良好的自我约束和自律，深得民众认可和信赖。为了组织的自律和信息透明化，德国有一些权威性的非营利组织对其他组织进行监督。例如虽然政府没有专门的监督筹资活动的机构，但是“社会福利问题中央研究所”却起到了类似的作用。研究所会审核具有受捐资格的组织，然后授予证明组织资格的徽章。拥有此徽章的组织在筹资款项中更容易获得民众的信任。为了留住已有的会员和吸引新的成员加入，非营利组织强调与社会接轨，把志愿服务的发展目标与参与者的家庭生活，尤其是青少年等志愿群体自身职业的发展方向等结合起来，进行整体规划，提升参与者的素养和能力。在德国，将近1/4的志愿参与者都需要专业的和受过教育的资格证书。同时德国法律也规定，非营利组织必须为志愿者提供足够的专业培训。在正式参与志愿服务前，非营利组织必须组织事前培训，并由相关领域内的专业人士进行培训。在正式志愿服务期间，必须有专门的导师进行指导，帮助解决在志愿中遇到的各类问题。一般性的志愿活动，会安排适当的短期培训，但是在德国有很多专业性的但又是高危险的志愿活动，例如德国联邦技术救援署（THW）、德国志愿消防俱乐部等。应急救援的志愿服务是基于公益心、利用自己的知识技能为需要帮助的群体提供的一种免费服务，但是这种服务是不同于一般服务的，对专业水平要求更高，因此就必须要有更专业的培训机制、恰当的激励机制、有序的运作机制和完善的法律保障机制为后盾。因此，志愿者除了一腔志愿的热血，还需要专业化的救援知识和技能，而且对志愿者的年龄、智力和体力都有严格的要求。德国志愿消防俱乐部的队伍遍布全国各个区域，出现紧急情况，往往能在几分钟内集合完毕，及时到达救援现场。当发生火灾时，德国志愿消防俱乐部往往受邀参与救援活动，成为一支不可或缺的队伍。弥补了公共消防部门在布局点上人力不足等问题，为政府节约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四德国志愿服务的支持体系德国志愿服务的历史悠久，发展至今它已成为德国社会文化很重要的一部分。志愿精神在德国源远流长，志愿服务组织和参与者呈稳定发展的特点，离不开德国坚实的法律后盾和政府的广泛支持。（一）德国志愿服务中的法律支持德国于1964年颁布的《促进社会志愿者年法》，1993年颁布的《促进志愿生态年法》，2008年又颁布了取代前两部法律的《促进青少年志愿者年法》等，共同构建了保护志愿服务的参与者的法律。都是通过法律的手段来确保志愿者的权利，从而大力促进了青年人对志愿服务的积极参与。2010年颁布的《促进国际志愿者年法》更是鼓励更多的社会青年参与到跨领域和文化的国际志愿服务当中，以扩大德国的国际影响力。很多常规性的志愿活动，例如帮助邻里老人，教会或节日活动等，危险性较低，志愿者受到人身伤害或者造成他人财产损失的可能性也比较低。但是在很多领域如消防、自然灾害救急等志愿参与过程中，意外事故和损失时有发生。那么个人除了拥有常见的私人保险和意外保险外，志愿参与保险也是很重要的。德国联邦政府发布的《公益与捐赠法》中，明确界定了志愿者在参与中的权利和义务。一般来说，志愿服务组织或志愿的接收方有义务为志愿者购买保险，并对志愿参与中形成的成本做适当抵偿，如设施费、电话费和交通费等。（二）德国志愿服务中的政府支持在德国，许多社会性的服务都是由第三方组织来完成的。尤其是在志愿服务领域中。德国政府经常以招标的方式，依赖社会来实施具体项目，把不必由自己包揽的负担交由社会自己来处理。直接的政府管制和参与都比较少，但并不是说，政府就是任其自由发展的，20世纪的“自由放任主义”发展政策已经过时。来自政府的支持，现在也是德国志愿服务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特点。一方面，在德国，没有专门的政府机构来管制非营利组织，没有专门从事非营利组织注册登记的行政管理机关，也没有一个专门的针对筹资活动进行监督的政府机构。管制非营利组织的主要机构是司法机关和在同行中具有权威性的第三方非营利组织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