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发展研究

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发展研究

近年来，无锡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迅速，成绩令人瞩目。从全国范围看，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一大特征是集聚发展，无锡情况亦然。产业园区作为产业集聚发展的重要依托和载体，无疑对产业发展形成了重要推力。可以说，文化产业园区的建设确实为文创产业的发展提供了一条重要、有效的途径。然而，文化产业园区的快速崛起不仅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力，也成为社会发展关注的新热点，成为一把新的双刃剑。从园区的快速崛起到泡沫呈现，不过经历了七八年时间。对今天的文化创意产业而言，建成后的园区如何实现科学健康发展，如何取得预期集聚效益，如何避免同质化竞争，如何彰显自身特色，如何更好地为企业服务，已成为十分迫切的课题之一。在园区大规模崛起后问题频现的当下，十分有必要对国内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进行回眸反观、宏观扫描，总结其利弊得失，为今后园区健康发展提供具有针对性的建议。无锡目前已建成的各类产业园区有23个，是无锡除国有新闻出版、影视、演艺、展览等文化事业单位之外众多新兴文化创意企业的主要集聚地。从这个意义上说，园区确实发挥了聚集企业、汇聚人气的作用，在巨大的固定资产建设投资之外，园区还蕴蓄了丰富的资源，是无锡文化创意产业今后发展主要力量的集聚地和最利于产业链形成之地。因此，建设好这些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充分发挥其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方面的积极功能，如产业集聚、配套、推广、消费，以及形成完整、顺畅、高效的产业链，从而成为无锡经济文化发展新的增长点，是至关重要的。一园区建设：快速崛起方兴未艾进入21世纪以来，由于政府主导、政策推动，以及对园区未来前景的乐观预测，文化创意产业风起云涌，成为众所瞩目的热点，也是许多商家踊跃试水的目标。在各地政府眼里，园区经济犹如亟待哺育的金娃娃，发展前景未可限量；在一些投资人特别是房产商眼里，根本就是立等可取的印钞机；而对一些成长型企业来说，更希望有一个环境优厚的孵育、成长的孵化器。于是政府、开发商、企业多向互动，不同规模、层次的产业园区应运而生，如雨后春笋，快速崛起。2011年底，江苏连云港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动漫文化产业园启动，一期工程用地100亩，项目远期规划450亩，规划建成该市第一个多功能综合性文化创意产业园。这个产业建设的启动归因于一位海归的创业博士，他想在连云港建立一家动漫公司，但地方政府却希望以此为契机打造一个大型产业园区，以吸引上下游企业形成产业群。于是，海归博士的公司创业规划被成百倍地放大，膨胀成了一个450亩的动漫文化产业园。园区内还规划了创业大厦、国际青年交流中心、企业总部区、动画制作中心、创意中心、动漫商业街、星级酒店和国际人才公寓等混合型多种功能区。该项目一期工程计划总投资12亿元，2012年5月交付使用，同时启动二期工程。国内许多媒体当时以“文化产业大跃进”为题广泛报道了该园区的开建，但是该园一期完工近一年，未见任何建设性成果报道及有关文化产业发展业绩的数据。据江苏大学邵培仁教授课题组调查，仅仅四五年时间，北京、上海、深圳、青岛、南京等10座城市规划建设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就接近300家。另据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的统计表明，2010年全国已经拥有1300多个文化产业基地或园区，几乎每座大中型城市都至少有多个园区，经济中心区域、发达省市则更多。如北京市已有文化产业集聚区30多个，上海市有75个，江苏建成或在建的园区有60多个，仅无锡就有市级以上园区23个，其中国家级园区6个。近邻苏州拥有苏绣文化产业群、苏州国家动画产业基地、胥口书画全国文化（美术）产业示范基地、昆山文化创意产业园、阳澄湖国家数字出版基地、昆山国家影视网络动漫实验园、国家影视网络动漫实验园（张家港）7个国家级文化产业园区（基地）。常州也有市级以上文化产业示范基地（园区）19个。据文化部信息披露，全国已有文化部认定的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基地（园区）总计210个。二园区弊端：极易沦为房地产项目相比其他产业，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其实更为不易，不仅需要厚重的文化底蕴积累，还需要借鉴先进发展理念；不仅需要制定科学合理的产业规划，还需要培育产业人才群体；不仅要选好运营项目，还要进行市场培育；不仅要有好的产品产出，还要打开市场销路……大多文化创意产业园区，都是在条件尚未完善就开始蹒跚起步进行市场探水，运作不下去的园区或被闲置的园区，不是成了普通房东，就是有的干脆沦为了房地产开发项目。湖北宜都市计划投资20亿元，建造的中国三峡世界非遗文化城曾一度轰轰烈烈，还获批文化部的“中国文化产业示范基地”。时隔不久，非遗文化城经营就陷入困境，2012年，文化部断然取消了它的中国文化产业示范园区称号。一位文化专家曾谈起参观四川一个文化产业园区的感受：在四川成都下辖的一个县，文化官员陪同参观了规划建设中的一个文化产业基地，1万亩绿草茵茵的农田已经抛荒，当地政府计划十年内将此地建设成一个大型动漫产业园区，吸引动漫、游戏为主的创意企业入驻。园区附近刚刚建成一个超大公园，5.64平方公里绿地游人稀少，原因是这里人口密度不高。专家认为，该县规划宏大，但创意产业园区却前途渺茫，即便硬件建设好了，其命运也会像近旁的公园一样：园大未必有吸引力。尽管成都的动漫游戏产业在西部最发达，但下属区县如此大兴土木建造产业园区却无此必要，占地1万亩的园区空间，需要怎样庞大的企业群才能填满？还有一些规模企业，看准当地政府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取向和热情，以此为切入点获取政府优惠条件，斥资建造写字楼群，号称打造文化产业园区或基地，而后开始招商入驻，申请相关优惠条件，享受各种政策福利，实际上却是商用地产和写字楼经济。为此，2010年以后，文化部出台了一系列管理办法，以表明对文化产业园区的鲜明态度。2012年5月，文化部发布《文化部“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有关官员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坚决防止以文化产业园区的名义开发房地产。文化部文化产业司副司长吴江波指出：在推动文化产业园区建设和发展方面，文化部既要引导其发挥积极的作用，又要警惕出现问题。要坚决地防止盲目投资，重复建设，一哄而上，要坚决防止以文化产业园区的名义开展与文化产业无关的建设和经营活动，特别是借文化产业园区来搞房地产开发。但事实上，园区的运营商颇像一个“二房东”，身份不乏尴尬。在类似商业地产经营模式之下，产业和园区管理之间缺乏必然和紧密的联系，只要企业招租满了，“二房东”做的不过是“物业管理”的角色。这种粗放的管理模式常常导致名不副实：名为创意产业园，但入驻的企业不少与文化创意产业没有关联。三战略重点：遴选推优自成特色另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产业园区的同质化现象十分严重，大多产业园没有主题，缺少特色，这几乎是全国的一个普遍现象。在林林总总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中，如何使无锡的文化产业园区脱颖而出、健康发展？从目前的实际运行而言，首先要解决理念上的问题，落实到无锡，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应做好战略规划，制定科学推进策略。考察国内运作成功的著名创意产业园区，如北京的“798”艺术园区、上海的M50艺术园区、常州的“运河5号”创意街区。有的园区是私人企业、个人工作室自发聚集、逐步形成的，如北京798艺术区因为地处偏僻，大量厂房闲置，租金低廉，而厂房的空间格局给了艺术家极大的改造空间，颇适合做个人工作室，因而吸引了众多海内外艺术家的汇合聚拢，许多画廊、艺术品交易机构也自主前来租用，经数年运作，人气兴旺，渐成佳境。上海M50艺术园区则是因为国有纺织企业转制，或搬迁，或破产，厂房空置，被艺术家看出与纽约SOHO、伦敦Fitzrovia有类似味道，受到欣赏，而产权方则愿意低价招租，于是艺术家大量入驻，各自为政，个性鲜明的工作室色彩纷呈，发展数年后成为上海首批政府认定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常州的“运河5号”创意街区，其前身是一个位于运河边的老工厂区，20世纪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布厂，新中国成立后成立了常州第五毛纺厂，90年代在产业调整中老厂逐渐沉沦，奄奄一息，最终由常州工贸资产经营公司接收。在一个新鲜的创意下，这片沉寂的厂区被激活，成为“运河五号创意街区”，由于只是对原有旧建筑进行简单设计装修，没有一般园区的大规模资金投入，所以该街区租金低廉，吸引了众多海内外文化创意企业入驻，使古运河畔的老工厂焕发出新的生机，成为创意文化的新码头。相比之下，无锡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大多由政府主导和投资建设，有的园区则因地方政府资金不足和企业联手进行开发建设，其基本思路都是“筑巢引凤”，园区（基地）一旦建成或改造完成，就开始宣传招商，以房租减免、税收优惠等政策吸引文化创意企业入驻，并给予项目诸多扶持。这也是国内大多产业园区的基本运作思路。对于一个产业园区而言，理想的状态是大型集团与中小企业形成一个分工合作、良性互动、优势互补的态势，大型企业集团应该集中于融资、营销与传播等核心业务，内容生产企业则从大型集团处获得外包合同，那些中小型的专业公司则为大型集团和内容生产企业提供专业服务，如创意、制作、技术服务、衍生产品开发等。同时，除了企业的入驻，园区还应能够打通文化创意人才市场渠道，为企业输送各种专业人才，保证园区优越的制度环境和区域氛围，促进各种文化生产要素在该区域集聚，只有这样产业园区里的企业才能各得其所，互惠互利，得以成长发展。2012年，新华社记者在对一批文化产业园区进行调研后发现，国内地方政府主导和投资的许多文化产业园区普遍存在“烧钱多、回本慢、盈利难”的问题。基本问题大同小异，如“热衷圈地”“GDP至上”“孤立发展”“房东式管理”，一些园区管理者沦为收房租的角色，很少能为企业提供必要服务。而一些投机企业也刻意钻政策空子，如候鸟般飞来几年享受扶持政策，时间一到，扶持政策结束，立刻一飞而逝，园区只是其暂栖的空壳。这也是一些企业留不住、长不大的原因。无锡文化产业园区的战略规划，核心应首先解决“重点发展”方向的问题。只有明确重点方向，才能有效且合理地配置资源，取得重点突破。全面出击，力求面面俱到不太现实，也难以形成自己的独特优势。至少，在无锡每个园区应该努力形成自己的产业优势，没有必要所有的区县（市）都同时进军同一领域。无锡高新产业区最早的突破方向是打造“日资高地”和“新型制造产业”，后转向“IT产业”和“物联网产业”，相对方向比较集中，人才优势明显；滨湖区则占尽地理优势，并依托高校资源，2010年以来鼎力打造动漫网游、影视产业；而其他的区县则可以根据自身实际条件，遴选推优，抓住一两样作为本区的产业重点，而不能一哄而上，胡乱招商。园区如果不能形成规模优势，不能形成环环相扣的产业链，运作就不会成功，就不会获得持久的生命力。比起无锡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色，常州的山水资源比较有限，却把文化创意产业做到了极致。关键在于其善于自审，定位准确，战略重点明晰。在看到“文化+旅游”的巨大消费空间时，常州无中生有地打造了中华恐龙园、环球动漫嬉戏谷，并以远古春秋淹城为依托，积极打造旅游产业，目前这三大园区主题各不相同，针对受众也有明显差异，通过挖掘创意、创新开拓，并结合现代科技手段，将文化产业做得有声有色，取得了不俗的影响和经济业绩。无锡自然风光虽然资源丰富，但尚未能将“自然游”“风光游”转化为“人文游”“休闲游”，未能获取更多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在这方面需要进一步开掘资源，丰富内涵，吸引人气，激发受众的文化消费热情。四定位原则：产业基础和发展前景无锡的文化创意产业门类多样，有新闻媒介、广播电视、演艺、会展、广告、印刷出版、创意策划、休闲旅游等既有内容，也有晚近崛起的数字出版、动漫、游戏、影视、网络传媒等新兴产业门类。其中新闻出版、广播电视以国有事业单位为主体，其发展受到政治导向、政策规定制约，而其他各类则可根据自身基础条件、经过梳理遴选，成为各文化产业园区的战略选择。遴选原则、一是产业基础——包括现有产业的成熟情况、有无足以带动产业发展的领军企业、企业集聚度情况、历史人文背景以及拥有的产业人才基础（包括原有人才积累、特色，区域内是否有高校专业人才支撑，以及可能引进的人才层次水准等）；二是园区基础——主要是指园区规划、基础条件等，现有园区位置、交通便利度、基础硬件适宜培育发展何种产业；三是产业发展前景预测和经济得益评估，这需要基于国际、国内大环境以及产业前景进行充分的调查研究。经过如此筛选，无锡各文化创意产业园应可以大致确定自己的战略发展重点，选择基础良好、条件适宜的产业类型作为自身发展目标。目标一经确定则需要围绕这一目标制定具体的运行策略，长期坚持，必有收获。伴随着互联网走向千家万户，数字出版成为一个新的产业方向。无锡北塘区的数字出版产业园区也应运而生，但从外围环境和基础条件看，无锡目前尚未具备数字出版的产业基础，没有正式出版社，没有专业化数字出版物的网络阅读平台，没有数字出版机构的集聚，也少有谙熟数字出版并精通业务的人才。因此，无锡的数字出版企业只能停滞于电子书的制作加工层面，而这恰是数字出版产业链内层次最低、收益最低的环节，加之制作电子书的技术比较低端，容易入门，加工费极低，企业就难以获得丰利而壮大，这也是无锡老牌数字出版企业江苏中卡等遭遇的发展瓶颈。而且，数字化出版尚未得到众多出版社的重视，甚至被视作鸡肋，加之很多数字阅读网络平台为赢得受众而经常免费送书，还有很多网络平台充斥着粗制滥造的免费阅读书刊，导致数字出版企业干脆将重点放在免费送书的植入广告收益上。这一现状，对数字出版无疑是很大的损伤，因此这一园区的产业定位值得进一步商榷。五产业集聚：并非单纯的企业集合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最大功能，应该是产业集聚。通过集聚，可以获得最多的资源，资金、人才、市场、企业可以实现优势互补，以较小代价获取较大利益。园区通过内部资源整合，可以逐步形成产业链、市场链，形成产业优势和市场优势，从而使园区在市场上赢得竞争优势，在产业圈内得以脱颖而出。所以，确定战略重点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努力推动产业集聚。所谓集聚，首先当然是企业“数量”的集聚，只有大批企业纷纷入驻，才会形成产业氛围，积聚人气，激励企业间的合作与竞争，园区招商这一步工作做好了，此后的环节才可能跟进。吸引企业入驻园区，首先，园区必要的扶持优惠政策是必需的条件；其次，服务姿态、招商力度亦是重要的环节，再就是要靠企业间的口碑传播，使其出于自身需要、商机谋求前来凝聚。总而言之，主要取决于园区提供的政策、条件和服务。在园区进行产业集聚的过程中，对企业也要有所选择，一是围绕某个产业领域，集聚不同环节段的企业，形成环环相扣的产业链，让企业能够发挥自身优势在合适的环节上各得其所。如动漫产业，除了加工制作环节外，可根据产业链的薄弱环节，注重引入原创策划、剧本创作等前端，以及市场推广、中介营销、衍生产品开发等后端。或者根据园区实际情况，将某一环节做大做强，做到人无我有或人有我强，占领该链环中的技术高端和利益高端，赢得产业竞争优势。云南大理白族自治州的特色文化产业集群是值得肯定的案例。大理2004年被评为“中国十佳魅力城市”，是唯一的入选少数民族城市（县级市）。2011年，大理接待的国内外游客达1545万人（次），旅游总收入达到134亿元。而与之相比人文底蕴更深厚的曲阜，同年游客只有425万人（次），旅游总收入仅为40亿元。大理的取胜，在于其文化特色产业的集聚：近十数年，大理重点打造休闲娱乐业和影视外景基地，每年有近20部影视剧在此开机拍摄。大理的文化艺术也颇具特色，吸引了无数海内外游客，如大理白族自治州以大理石画工艺品出名；鹤庆县新华村是著名的小银匠村，银器加工闻名于世，迄今已有1000年历史；大理市周城村有成型于唐代的白族扎染，是旅客喜爱的旅游产品；剑川县集聚了木雕家具业，1996年被文化部命名为木雕艺术之乡；漾濞县是核桃产区，每年种植面积达到10000亩，核桃雕刻工艺品令人爱不释手，是其极具特色的旅游产品。在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地区，那些看起来琐细、分散并不很具张力的传统文化特色行业，因为被各区县着力集聚、突出，从而焕发出巨大的文化和产业魅力，颇值得思考。需要明确的重要问题是，产业集聚绝非单纯看入园企业数量的累积，而是企业力量的汇聚，企业优势的融合和文化力量的凝聚。大理白族自治州集聚的对象并非企业而是个体，新华村的小银匠，合计占该村总户数的85%，占总劳动力人口的60%。如果园区除了招商入驻企业，还能通过优质的创意服务，成为文化产业某方面的创业平台、孵化平台，能够将未成熟企业和创意个体吸引过来，让他们也能参与到园区产业链中去，甚至也能享受到优惠政策和相应扶持，那么他们或许就是日后的企业主，至少可以成为园区招商的项目合作者和热心宣传者，这显然有利于园区的壮大和口碑的建立。六功能扩展：应融入日常生活企业集聚的另一个功能，是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园区与民众生活、文化消费的融合，这就是所谓企业力量与各种文化因素的融合。文化产业离不开消费市场培育，而文化产业园区休闲旅游功能的开发，则可有效使之融入民众日常生活，对市场的培育和消费的推广十分有益。一般而言，文化创意产业园区不同于一般制造工业产业园区的整齐划一、刻板单调，它往往很注意环境的设计、艺术氛围的营造，尤其是那些利用老工业建筑、古旧民居、传统村落以及古镇改造的园区，更具备得天独厚的文化审美要素。因此，开发并推广这类园区的休闲旅游功能，当是产业园区重要的集聚功能之一。国内有些园区已经有了成功经验。如无锡的北仓门生活艺术中心、南下塘N1955已经有了积极的探索。目前，无锡国家数字电影产业园也正在积极探索旅游功能，进一步汇聚园区人气。据2012年7月上海统计局发布的《上海市民公共文化场所利用状况的调查报告》，在分为公益类、书画古玩类、音乐影剧类等11类的公共文化场所中，绿地类（包括公园、公共绿地等）是受访市民最喜欢的去处，其次是剧院、影院、音乐厅等公共娱乐场所，第三是图书馆、博物馆等场馆，受访市民最少光顾或者不知道可去的是文化创意园区。其中根本的原因，是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很少考虑这方面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