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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妈妈,除了自杀我别无选择”警醒学生的“城市病”

引子:听听他们绝命的呐喊2011年3月9日上午6时,兰州某高校22岁女大学生小莉从教学楼6楼跳下身亡,跳楼前她发短信留下遗言:“妈妈和弟弟,你们要幸福地活着!”2011年1月20日凌晨,通州区某学院研二女生小聂跳河溺亡。其遗书自曝生活太过压抑,只好选择跳河来结束生命。2010年4月26日,海口一名22岁男大学生用宿舍里的网线上吊自杀,留下的最后遗言:“绝望!绝望!绝望!我对生活已经绝望……”[1]根据上海市教委2010年3月发布的《2009年上海高校大学生安全情况通报》,上海市高校发生的各类安全事故中,大学生自杀和猝死等非正常死亡人数占年度大学生安全事故死亡人数近80%,较2008年上升近30%。[2]高校学生自杀事件的频发让父母们痛不欲生的同时,也警醒着人们反思:究竟是什么让天之骄子的他们心理严重失衡,选择了这样一条永不归来的道路。一抑郁症到底有多严重——调查选题意义及国内调查现状简述抑郁症是神经精神疾病中最常见的一种,曾被美国《Science》杂志认为是21世纪影响人类身心健康的主要危险因素。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抑郁症的发病率约为11%,目前已经成为世界第四大疾患,预计到2020年可能成为人类第二大疾患。有资料显示,目前中国的抑郁症患者已经超过2600万人,相对其高发病率,中国对抑郁症的诊断率还不到20%,抑郁症持续出现低龄化趋势:从全世界的病例来看,大约40%的患者初发期是20岁,而患者总的平均年龄是27岁,越来越多的人在人生的黄金时期发病。同时,城市中的高竞争、高压力、个人原子化的状态直接对城市中生活的人群特别是大学生人群及其群体生态产生直接影响,大学生群体作为抑郁症的高发群体,其患病率、患者分布、表现形式及影响因素都是值得研究的议题。“2006年12月北京市团市委和北京市学联发布了《首都大学生发展报告》,该报告公布了2006年9月份的一项调研数据,估算北京地区大学生抑郁症患病率达到了23.66%。”[3]高比例的大学生抑郁症患病率所造成的影响不容小觑,一项关于大学生自杀观念及其影响因素的调查表明:“大学生自杀观念的检出率高达21.27%……抑郁情绪是导致大学生自杀观念形成的决定因素,抑郁情绪越严重者,自杀观念越强烈。”[4]大学生抑郁症是否已出现愈演愈烈的趋势?与大学生抑郁症紧密相连的社会动因是什么?这种情况与城市生态因素之间如何相互影响?笔者正是基于这样的议题,在P、T两所高校进行本次研究,竭力探索对上述问题的解答。目前,国内已公布的关于大学生抑郁情况的研究,样本分散、抽样不规范,大多是高校校医院根据来诊病人的统计或不指名学校名称的问卷调查所进行的研究,多数未提供原始数据资料。笔者仅就中国期刊网上能够收集到的部分数据与笔者调查后得出的数据对比,列表如下。由表1可知,笔者调查所得T、P两所高校在校生的数据远远高于其余调查所得数据,除了使用不同的调查量表所引起的误差外,还存在着调查时间、调查地域、不同学校特点和抽样方法的巨大差别,因此笔者认为上述几组调查的数据没有统计学意义上的可比性。而笔者真正关心的是,分析大学生抑郁症患者与无抑郁症个体之间、轻微抑郁症患者与重度抑郁症患者之间的不同社会特征,探索其发病状态和病症程度与这些社会特征,特别是与城市生活特征的关系乃至因果联系。表1国内已公布大学生抑郁情况调查结果与笔者调查数据比对表本次调查作为提供前期准备的预调查,采用非概率就近抽样,向P大学在校生发放调查问卷150份,回收128份,其中有效问卷111份,回收率85.33%;向T大学在校生发放调查问卷150份,回收135份,其中有效问卷111份,回收率90%。二有多少在校生罹患了抑郁症——P、T大学在校生抑郁状况调查结果统计本调查使用Beck抑郁问卷(BeckDepressionInventory,BDI)对大学生抑郁情况进行评估,共21个类别描述,每类分四级评分,总分范围为0~63。其评判标准为:4分以下,无抑郁或极轻微;5~13分,轻度抑郁;14~20分,中度抑郁;21分或更高,重度抑郁。据此得出的统计结果如下。表2Beck问卷调查结果统计由上表可知,P、T大学的被调查者中,抑郁症患者(含轻度)总数超过60%,其中重症抑郁症患者超过5%,也就是说,在抽取的样本中,每20名受访的在校大学生,便有1名以上患有重度抑郁症,其比例可观。三什么样的学生更倾向于罹患抑郁症——基本因素比较:性别、专业、年级、居住地和独生情况的影响首先笔者从大学生最基本的社会特征因素:性别、专业、年龄、居住地和独生情况的差异,探讨对抑郁症患病率及抑郁症患病程度的影响情况,试图探讨最显而易见的社会特征差别与抑郁症患病的相关程度,对样本数据的结果总结如下(按照不同抑郁程度占具有不同社会特征人群的百分比数据)。1.性别因素通过样本数据可以简单地总结为:男学生与女学生在患病率上没有显著差别,但女性的重度抑郁症患者比例偏高。表3性别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2.专业因素(以文科、理科作为分类标准,工科、医科包含于理科范畴)由表4可见,根据P、T大学的样本数据统计,文科学生较理科学生有更明显的抑郁倾向。表4专业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3.年级因素(以本科一、二年级为低年级,三、四年级为高年级,单列研究生)我们观察到,当年级增长时,抑郁症患病率增加,抑郁症患者的患病程度加深。同时我们应当注意到:年级特征和年龄特征是正相关的。表5年级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4.居住地因素(以城市、乡村为分类标准)表6的样本数据中未显示出城乡在校生的患病率有显著不同。表6居住地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5.独生、非独生因素两校数据表现出非独生子女较独生子女更有抑郁倾向:患病率相对较高且重症患者比例更高。表7年级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四“城市病”的深层原因何在——理论的架构与创新:城市生活特征与可调用社会资源的相互作用在以往的关于抑郁症的社会调查中,有很多从社会资源或社会关系角度探讨抑郁症成因的尝试,大多称之为“社会支持”“社会资本”或“经济条件”,笔者认为这些概念均未能体现出一个相对完备、切中要害的衡量指标,特别是对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中,特殊的群聚生活状态,愈发明显地表现出如齐美尔所说的心理“倦怠感”(theblaseattitude):城市“给现代人的生活提供了持续不断的刺激,……给现代生活装上了一个无法停转的轮子,它使生活这架机器成为一部‘永动机’,由此就产生了现代生活常见的骚动不安和狂热不休”[5]。而“无限地追求快乐使人变得倦怠,因为它激起神经长时间地处于最强烈的反应之中,以至于到最后对什么都没有了反应”[6]。在齐美尔看来,城市中所形成的理性性格使得人们拒绝对事物作出反应,用倦怠感保护自己免受强烈刺激、变动和压力的伤害,这是主体精神和客观形态、主观文化和客观文化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简单而言,就是城市让人们不愿意去调用自己具有的能力和资源去解决问题,相反采取一种“倦怠”的消极态度去妥协、增加内心的压力而非寻求外在的支援。依据这一对城市生活的核心观念,笔者建构了新的衡量指标——“可调用社会资源”,重点从原来只关注学生们客观具有的各方面社会资源转而关注他们“可调用”的资源上,即更关注他们能够使用并且愿意去使用的那一部分社会资源。我们都知道拥有的东西和真正能拿来用的东西并不尽相同,这就意味着“可调用社会资源”仅仅限定了社会资源中可及性较高且必须迎合主观倾向的那一部分,笔者认为这一部分才是判断社会资源与抑郁症患病率及患病程度的关键之处。笔者将“可调用社会资源”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角色资源”“家庭资源”和“社会网资源”,笔者将分别阐释并且分析它们对抑郁症患病率和患病程度的影响。1.“干一行爱一行”?——角色资源社会角色是社会学中的重要概念,帕森斯在讨论病人角色理论时认为:病人有权被免除常规的社会责任,“个体的患病是他/她免除正常的角色活动和社会责任的理由,不过免除活动与病种和严重程度相关。疾病越严重,被免除的活动和责任越多”[7]。免责是病人这一社会角色的权利和“第二收获”,因此患病的病人常常因为这种“第二收获”而不愿意脱离患病状态,以逃脱其处于健康状态时需要担负的社会责任(就像孩子们如果肚子疼、感冒发烧就可以不去上课和参加劳动)。帕森斯在此阐述的是获得患病角色的后果和作用,非原因。而笔者认为,角色与患病状态之间的关系应当被视为是互动的——不仅患病状态可以使个体脱离社会赋予其扮演的社会角色的正常责任,而且该社会角色所担负的正常责任在个体自我感觉中是否能够负荷——也会影响个人对于患病状态的倾向(就像大多数孩子有过生病的经历之后,都学会用装病来逃避上课和劳动)。正如我们所知道的,每个人的实际情况与社会期待之间都存在落差,如果落差超过一定限度则造成一种“角色紧张”,因此,如果一个人认为他的社会角色所承担的正常责任在他的负荷限度以内,则应当倾向于维持健康状态(这也是符合社会价值的)。但如果一个人认为他的社会角色所承担的正常责任接近甚至超过了他能够负荷的限度,那么将具有更多偏离的倾向——更容易进入患病状态:夸大其不舒适的感觉、放弃自我对于负面感觉的控制和调整,以减轻、逃避其社会角色担负的责任。笔者认为抑郁症属于依赖心理因素的疾病,该影响应当较其他类型的疾病更为明显。在以往发表的研究中,关于在校学生抑郁症患者的学生角色和日常生活的分析指标大多集中在“是否喜爱专业”“是否喜爱运动”“生活是否有规律”“个人卫生习惯”以及“实际成绩”等分散的、无逻辑架构的指标,然而正如笔者之前所说过的,真正对人的生活产生意义的应当是他“可调用”的社会资源,因此对于可调用社会资源的测量必须更关注个人对于其角色资源的可及性和主观评断。因此笔者将“角色资源”定义为:个体对于自身所担负的社会角色以及因该角色被赋予的社会期待而产生的对需要该角色承担的社会责任的满意程度。参考以往调查所列出的各种指标,笔者提取出认为最能够代表学生个体对于“学生”这一角色所承担的社会责任的感受和评估的三个指标:“专业喜好度”“成就满意度”和“压力感受度”来衡量个体所具有的“角色资源”,其中“专业喜好度”和“成就满意度”是正向指标,越喜欢本专业,对成绩越满意,则具有的角色资源越多;相反“压力感受度”则是负向指标,感受到压力越大,具有的角色资源越少。笔者通过给指标赋值的方式统一了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样本数据的统计结果如表8所示。表8角色资源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首先,从表8的数据可观察到以下几点。第一,两校学生样本中对本专业“比较喜欢”的占总样本人数的60%以上,认为“不喜欢”的不到1.5%,说明大多数学生对专业学习较为满意,从中能够获取较多“学生角色”的资源。第二,两校学生样本对自己实际成绩与期望成绩的评估中,认为“比期望较低”的占50%以上,并有8%的学生认为自己的实际成绩与期望“完全不符,差太远了”。只有40%左右的学生认为自己的成绩“符合期望”,并且几乎没有学生认为自己的实际成绩“高于期望”——说明大多数学生对自己的实际成绩评价较低,从中获得低于平衡水平的满意度,从而能够获得的学生角色资源较少。第三,在对就业压力的评价中,两校学生样本认为就业压力“较小”或“没有”的只占34%,相反认为“压力较大”的均超过45%,认为“压力很大”的接近20%,可见就业压力给学生造成的压力感受不容小觑,就业压力大则意味着学生对自己的社会角色有内在的危机感和外在的威胁感,这将降低学生对社会角色的满意度,加大学生面对社会角色所承担的社会责任的沉重感,学生从中难以获得足够的角色资源。综合三项指标的得分,可整理各个分值区间的患病率与患病程度比率,如表9所示。表9角色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由图1可明显看出,样本数据中,随着角色资源得分分值的增高,抑郁症患病率降低、患病程度减轻(重症抑郁症患者占患者总数比率降低),因此可得出结论:角色资源与抑郁症患病率呈现反相关的关系,与抑郁症患病程度呈现反相关的关系。图1角色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示意图2.“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庭资源学生在校期间,大多数尚未实现经济上的独立,并且主要经济收入来自家庭,因此也就不难理解“家庭经济资源”成为衡量学生本身经济资源的主要标准,许多研究正是以这一指标衡量学生的日常生活的富足水平的。然而笔者认为,根据“可调用”的社会资源才是真正有效的社会资源的理念,“家庭是否和睦”即父母将家庭所获得的经济资源或其他资源分享给子女的意愿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忽视这一点明显是不合理的。另外,“父母的教育程度”既决定了子女可能从父母处所获得的文化资源,又决定了父母分享给子女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的意愿和方式,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指标。因此,笔者对这里的“家庭资源”定义如下:个体对于自身能够从家庭中获得的经济支持、感情支持和文化支持的满意程度。其中家庭经济资源、家庭感情资源及父母两人的家庭文化资源均为正向指标。家庭资源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如表10所示。表10家庭资源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由不同指标的不同赋值占总样本人数的比重可得知以下三点。第一,认为家庭经济支持“基本足够”的样本占80%以上,认为“完全不够”的低于2%,可知大多数学生从家庭中获得了足够的经济支持,从中可获得较多的家庭资源。第二,认为自己与父母的感情“比较和睦”的样本高达90%以上,而认为“完全破裂”的低于2%,由此可知大多数学生从家庭中获得了十分充沛和积极的感情体验,从而获得较多的家庭资源。第三,相比上面两项指标,家庭文化资源的分布就平均得多:关于父亲的教育情况(在这里我们未考察学生本人对于父母教育情况的评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学生在此大多持无所谓或次要态度),大学本科及以上占30%左右,大专、高中占40%左右,初中、职校占30%左右,小学及以下占6%。母亲的教育状况分布较父亲更为平均,总体上教育程度相对较低,大学本科及以上占20%左右,大专、高中占40%左右,初中、职校占24%,小学及以下不及20%。父母的不同教育程度将影响学生从父母处获得不同的文化资源和父母提供相应资源的不同意愿,从而获得不同的家庭资源。综合三项指标的得分,可整理出各个分值区间的患病率与患病程度比率,如表11所示。表11家庭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由于0~2分区间人数极少,P大学1人,T大学0人,百分比失去有效性,因此剔去。)见图2,在样本数据中,随着家庭资源指标得分的增高,抑郁症患病率和患病程度并无明显的减轻趋势,甚至在家庭资源最优的一组中,重度抑郁症患者出现了不小的回折。可见在两校样本中,家庭资源因素并未对学生罹患抑郁症产生显著的影响,经济条件或教育条件较差的父母们可以放心了。图2家庭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示意图3.“人脉是幸福的调节剂”?——社会网资源角色资源、家庭资源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看作学生个体“自赋”的资源——对学生角色的承担能力、成就的满意度、家庭能够提供的资源程度——无疑在时间序列上都位于患病状态或引起患病状态的事件之前。然而社会网资源在这点上有所不同,笔者认为学生的人际关系、社会交往的作用更多地体现在引起患病状态的事件(挫折、突发事件、压抑等)之后,学生能够利用它们缓和或解决事件。换言之,学生可调用的社会网资源应当大多数集中于初级关系群体中,而非次级关系群体。笔者据此定义“社会网资源”为,个体在面对可能引起患病状态的事件后利用人际关系提供缓和或解决事件的可能程度。恋人关系作为大学在校生的最主要的亲密关系,被列为第一个测量“社会网资源”的指标;其次是“常联系的朋友数量”;和父母、恋人、朋友、教师等共处的时间——交往时间作为培养初级群体和进行交流的基础,是相当必要且有效的,由于与多种关系共同相处的时间不利于整合统计,因此统一用“独处时间”来衡量,即学生自己度过的时间,它与前面多种时间的综合应当是反相关的。此外,当学生遇到“不开心”情景时,所采取的“方法途径”反映了学生利用“社会网资源”的意愿和能力。数据统计见表12。第一,有恋人与无恋人的人数比,P大学基本是2:3,T大学则差不多是1:1,无恋人的样本相对有恋人的略多,但差别不大。第二,样本中超过一半的人“常联系的朋友数量”在2~5人之间,但少于2人的仍然占到10%左右,可见因为某些原因,两校学生能够放在交友上的时间和精力都较少。表12社会网资源因素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第三,在样本数据中,独处时间占到80%以上,也就是几乎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比例约在16%;而独处时间占所有时间一半以上的人的比例为25%,可见大学学生整体较为孤立,显现出更为原子化的特征,这一特征对抑郁症的患病率及患病程度不无影响。第四,在样本数据中,单一性最凸显的是方法途径这一指标:选择只有1~2种方法途径可以解决“不开心”情景的人数接近80%;认为自己没有方法解决或完全不解决的人数有近3%,而能采取3种及以上的仅为0.7%。这些数字在某种程度上显示了两校学生样本利用“社会网资源”的意愿和能力:绝大多数样本倾向于自己解决,更多的人在运用社会网解决困难事件时显示出一种无力感。综合指标得分,如表13所示。表13社会网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由图3所示,根据两校样本,随着“社会网资源”指标得分增高,患病率降低、患病程度减轻。因此,学生个体可调用的社会网资源与抑郁症患病率呈反相关的关系,与患病程度呈反相关的关系。图3社会网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示意图4.“可调用”社会资源与抑郁症患病率和患病程度的关系分析笔者整合了“可调用社会资源”的三个方面的指标,进行指标的加总和整理,以5分为区间,计算落入每个分值区间的不同程度的患者比率,如表14所示。表14“可调用”社会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统计图4社会网资源指标得分与抑郁症患病分布示意图指标示意图如图4所示。从图3、图4可见,从两校样本数据所显示出的趋势而言,抑郁症的患病率和患病程度都与“可调用社会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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