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家庭关系

第三章家庭关系法律意义上的家庭关系，包括夫妻、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关系、祖孙等亲属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本章探讨父母子女关系、兄弟姐妹关系、祖孙关系三组法律关系本章分三节：第一节介绍父母子女关系；第二节介绍收养制度（养父母子女关系）；第三节介绍其他家庭关系，包括兄弟姐妹关系、祖孙关系。1第一节父母子女关系父母子女关系又称亲子关系，在法律上是指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男女因结婚而产生夫妻关系，由他们生育子女或依法拟制而产生父母子女关系。父母子女是血亲关系中最近的直系血亲，父母子女关系是家庭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根据法律关系形成原因的不同，父母子女关系的类型分为自然血亲的父母子女关系（基于子女出生的法律事实而形成）和拟制血亲的父母子女关系（基于收养、再婚的法律行为和事实扶养关系的形成，由法律认可而人为设定的）。2亲子关系的认定实践中常有怀疑子女不是亲生、怀疑出生时调错婴儿、失散家庭成员确认、继承纠纷中亲子关系确认等纠纷，通常通过亲子鉴定的方式解决。亲子鉴定是应用医学、遗传学和生物学的理论和技术，判断有争议的父母与子女之间是否有亲生关系。亲子鉴定以自愿为原则，但诉讼中，拒做亲子鉴定可能承担举证不能的法律后果。司解三第二条夫妻一方向人民法院起诉请求确认亲子关系不存在，并已提供必要证据予以证明，另一方没有相反证据又拒绝做亲子鉴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推定请求确认亲子关系不存在一方的主张成立。当事人一方起诉请求确认亲子关系，并提供必要证据予以证明，另一方没有相反证据又拒绝做亲子鉴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推定请求确认亲子关系一方的主张成立。3案例：非婚生子女的确认

甲男和乙女结婚后，因甲存在生理缺陷，多年未生育子女。乙为了做母亲，与丙发生两性关系，后生育一女孩A。甲得知后非常生气，提出离婚。乙同意离婚，A归乙抚养，甲不承担任何抚养义务。离婚后，乙找到丙，要求其承担对A的抚养义务，丙不承认A是自己的孩子，拒绝承担任何抚养费用。问：丙与孩子A的父子关系如何确认？

4父母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关系

父母子女关系形成的原因不同，但权利义务是相同的，主要有：

1、子女可以随父姓，可以随母姓

2、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

3、父母有管教和保护未成年子女的权利和义务；

4、非婚生子女，继父母继子女和养父母养子女的合法权益受法律保护；

5、子女有赡养扶助父母的义务；

6、父母子女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

5一、子女的姓名问题

婚姻法第22条子女可以随父姓，可以随母姓。

民法通则第99条公民享有姓名权，有权决定、使用和依照规定改变自己的姓名，禁止他人干涉、盗用、假冒。户口登记条例第18条未满18周岁的人需要变更姓名的，由本人或者父母、收养人向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变更登记；18周岁以上的人需要变更姓名的，由本人向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变更登记。6案例：

原告陈某和二被告中的吴某原系夫妻，92年生育一子取名陈凡。后双方于1996年协议离婚，孩子由吴某抚养，陈某每月向吴某支付抚养费300元。1998年吴某与本案另一被告张某结婚，1999年7月，由于陈凡准备上小学，吴某和张某商议将陈凡的名字改为张扬，并到派出所作了名称变更登记。1999年10月，陈某在看望儿子时，儿子告诉他自己已经改名。陈某听后勃然大怒，找到吴某和张某要求恢复张扬的原有姓名，遭到对方拒绝。陈某遂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法院判令二被告恢复儿子的原有姓名。问：父母一方有无权利单方改变子女的姓名？7相关司法批复

关于父或母一方能否变更子女姓氏问题，最高院有两个司法批复：

1、1951年2月28日对华东分院的批复

2、1981年8月14日给辽宁省高院的复函两点结论：1、父母双方离婚时，子女年幼不能表达自己意志的，父母双方可以协商变更子女的姓名，经协商未能达成协议的，任何一方不得擅自改变子女原用姓名。

2、离婚后，父母任何一方未经对方许可，单方面将子女的姓氏改变是不当的，如果生父或者生母提出异议，另一方应当恢复子女原来的姓名。8二、父母对子女的抚养义务抚养：指父母在经济上对子女的供养和在生活上对子女的照顾。婚姻法第21条规定，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禁止溺婴、弃婴和其他残害婴儿的行为；父母不履行抚养义务时，未成年的或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有要求父母付给抚养费的权利。而根据司法解释（一）第21条，此处所称的“抚养费”，包括子女生活费、教育费、医疗费等费用。父母对未成年子女的抚养义务是无条件的，对未成年子女的抚养义务一般到子女成年（18周岁),但已满16周岁不满18周岁的且能够以自己劳动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人除外。父母对成年子女的抚养义务是有条件的，只有在自己有负担能力且成年子女不能独立生活的才承担抚养义务。9案例：甲之诉请能否得以支持？

甲2008年9月考取北京某大学计算机专业，开始为期四年本科学习生活，入校时刚满16周岁。按照学校规定，甲每年需缴纳5000元的学杂费，加上一年将近8000元的生活费用等，甲的父母每年要为其承担万余元的教育费和生活费。2010年10月开始，因甲不思进取，经常旷课，父母规劝无效的情况下，不再承担甲的生活和教育费用，引起甲的不满。2011年1月，甲以自己未独立生活为由，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父母履行抚养义务。问：甲之诉请能否得以支持？10司法解释：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中处理子女抚养问题若干具体意见》（1993年11月）第20条，尚未独立生活的成年女子如有下列情形之一，父母又有给付能力的，仍应承担必要的抚养费（1）丧失劳动能力或虽未完全丧失劳动能力，但其收入不足以维持生活的；（2）尚在学校就读的；（3）确无独立生活能力和条件的。婚姻法司法解释（一）（2001年12月）第20条，婚姻法第二十一条规定的“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是指尚在校接受高中及其以下学历教育，或者丧失或未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等非因主观原因而无法维持正常生活的成年子女。

11三、父母对子女的保护和教育义务《婚姻法》第二十三条父母有保护和教育未成年子女的权利和义务。在未成年子女对国家、集体或他人造成损害时，父母有承担民事责任的义务。保护义务：是指父母应保护未成年子女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防止和排除来自自然界的损害以及他人的非法侵害。民法通则规定，父母是未成年子女的法定代理人和监护人，当未成年子女的人身或财产权益遭受他人侵害时，有权以法定代理人的身份提起诉讼，要求赔偿损失。12教育义务教育：指父母在思想品德、学业上对子女的关怀和培养。1、父母必须保障子女接受义务教育。父母应当尊重未成年人接受教育的权利，必须使适龄的子女按照规定接受义务教育，不得使在校接受义务教育的未成年人辍学。2、父母应以健康的思想、品行和适当的方法教育子女，引导子女进行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预防和制止未成年吸烟、打架、酗酒、流浪、聚赌、吸毒、卖淫等不良行为。父母教育子女既是权利也是义务，教育义务不得抛弃，但是教育权利也不得滥用。父母管教子女的方式要适当，禁止虐待和残害子女。13案例：某个体工商户陈某，经营小商品批发、零售业务。由于生意兴隆，人手不够，因此决定让其小学毕业要上初中的儿子陈曦辍学，帮助他经商。儿子渴望读书，坚决不同意父亲的决定，遭到父亲的殴打。开学已经1个多月了，陈曦仍未能如愿进入课堂。陈某所在居委会在多次督促无效的情况下，于2008年10月25日对陈某提起诉讼，要求其履行将陈曦送入学校接受初中义务教育的义务。1、陈某所在居委会是否有权对陈某提起诉讼？2、陈某是否有权终止陈曦的学业？

14义务教育法相关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自2006年9月1日起施行。第四条凡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适龄儿童、少年，不分性别、民族、种族、家庭财产状况、宗教信仰等，依法享有平等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并履行接受义务教育的义务。第十一条凡年满六周岁的儿童，其父母或者其他法定监护人应当送其入学接受并完成义务教育；条件不具备的地区的儿童，可以推迟到七周岁。

适龄儿童、少年因身体状况需要延缓入学或者休学的，其父母或者其他法定监护人应当提出申请，由当地乡镇人民政府或者县级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门批准。第九条第四款任何社会组织或者个人有权对违反本法的行为向有关国家机关提出检举或者控告。15父母未妥善履行教育义务的法律责任1、无民事行为能力和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子女致人损害，由监护人承担民事责任。监护人尽了监护责任的，可以适当减轻他的民事责任。有财产的无民事行为能力和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女子致人损害的，从本人财产中支付赔偿费用，不足部分，由监护人适当赔偿，但单位担任监护人的除外。（参见民法通则第133条）2、夫妻离婚后，未成年子女侵害他人权益的，同该子女共同生活的一方应当承担民事责任；如果独立承担民事责任确有困难的，可以责令未与该子女共同生活的一方共同承担民事责任。（民通司解第158条）3、侵权行为发生时行为人不满十八周岁，在诉讼时已满十八周岁，并有经济能力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行为人没有经济能力的，应当由原监护人承担民事责任。行为人致人损害时年满十八周岁的，应当由本人承担民事责任；没有经济收入的，由扶养人垫付，垫付有困难的，也可以判决或者调解延期给付。（民通司解第161条）16四、子女对父母的赡养扶助义务赡养：指子女对父母的供养，即在物质上和经济上为父母提供必要的生活条件。扶助：指子女对父母在生活上的照料和精神上的慰藉、关怀等。婚姻法第二十一条子女对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子女不履行赡养义务时，无劳动能力的或生活困难的父母，有要求子女付给赡养费的权利。子女对父母的赡养扶助义务附条件：（1）父母须无劳动能力或生活困难；（2）子女须成年且有赡养扶助能力。对有劳动能力、生活不困难的父母，子女自愿赡养扶助的，法律提倡但不强制《老年人权益保障法》规定赡养义务：（1）经济供养、生活照料、精神慰藉；（2）患病时提供医疗费用和护理；（3）妥善安排住房；（4）义务履行农村承包合同，收益归老人等17案例：

8年前甲因年少气盛，在一次醉酒后将他人打至重伤，被判入狱服刑6年，甲父当时一气之下宣布与甲解除父子关系。出狱后，甲在朋友的帮助下经营起一家服装摊点，在服刑期间与出狱后，从未与其父有过任何来往。最近，甲父以其生活困难为由要求甲每月固定支付其生活费，甲认为，其在服刑6年中父亲从未来看过自己，且断绝父子关系至今已有8年，没有必要再给他经济援助。请问：“断绝”父子关系，甲是否仍有赡养义务？18五、非婚生子女的法律地位

婚生子女是男女双方在依法确立婚姻关系后所生育的子女，而非婚生子女则是在依法确立婚姻关系前或婚外行为所生的子女，如未婚男女所生子女、已婚男女与第三人所生子女、无效婚姻和被撤销婚姻当事人所生子女等。婚姻法第二十五条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视。不直接抚养非婚生子女的生父或生母，应当负担子女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直至子女能独立生活为止。19案例：

2000年12月的某一天，安然的丈夫小方在去上海出差的路上，出车祸死亡。小方是个生意人，除一笔赔偿金外，还留下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可就在安然处理丈夫后事时，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声称孩子是小方和她的私生子，要求从小方的遗产里分割一份给孩子做抚养费。安然差点昏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丈夫的最爱，没想到丈夫背着自己在外包“二奶”，而且还生了个孩子，如今，竟公然上门争遗产，安然怎么也想不通，这些财产都浸透了她和丈夫的心血，要分给“二奶”的孩子，她死也不肯。问：“二奶”的孩子能分得遗产吗？20案例：欺诈性抚养关系及其处理原则

甲与乙于1982年结婚。1985年7月，乙生下一男孩丙。1989年7月，甲发现乙与他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遂协议离婚，约定夫妻共同财产归甲所有，由甲抚养丙；乙每月给付30元的抚养费，并负责偿还夫妻共同生活期间所欠债务1100元。后双方因看望小孩一事发生纠纷，乙以甲不是丙的生父为由，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变更丙的抚养关系。在审理过程中，经亲子鉴定排除了甲是丙的生父。1990年2月，甲以丙不是其亲生子，双方之间无血缘关系以及对丙无抚养义务为理由，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乙返还其抚养丙的6000余元抚育费。

被告乙在答辩书中一方面承认丙不是甲的亲生子，另一方面以离婚前双方共同抚养小孩，且离婚时夫妻共同财产归甲所有，自己经济困难等为理由，拒绝返还抚育费。

21司法批复

1992年4月2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男方受欺骗抚养非亲生子女离婚后可否向女方追索抚养费的复函》（[1991]民字第63号）确认此种欺诈性抚养关系，指出：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与他人通奸生育子女，隐瞒真情，另一方受欺骗而抚养了非亲生子女，其中离婚后给付的抚养费，受欺骗方要求返还的，可酌情返还；至于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受欺骗方支出的抚育费用应否返还，因涉及的问题比较复杂，尚需进一步研究，就你院请示所述具体案情而言，因双方在离婚时，其共同财产已由男方一人分得，故可不予返还。22六、继父母与继子女关系继父母与继子女关系产生的原因有两种：1、父母一方死亡，他方再行结婚2、父母离婚，父或母再行结婚。子女对父母的再婚配偶称为继父或者继母；夫或妻对其再婚配偶的子女称为继子女。其关系有三种类型：1、父或母再婚时，继子女已成年并已独立生活2、父或母再婚后，未成年的或未独立生活的继子女未与继父母共同生活或未接受其抚养教育。3、父或母再婚后，未成年的或未独立生活的继子女与继父母长期共同生活，继父或继母对其进行了抚养教育。只有第三种类型形成扶养关系的继父母子女才适用法律关于父母子女的规定。第一、二种类型的继父母和继子女之间并不存在法定的父母子女的权利义务关系。23法律依据

婚姻法第二十七条继父母与继子女间，不得虐待或歧视。继父或继母和受其抚养教育的继子女间的权利和义务，适用本法对父母子女关系的有关规定。

学理上认定形成抚养教育关系的标准：（1）继父或者继母与未成年的或未独立生活的继子女长期共同生活达到一定的期限。（2）继父或者继母对其进行了抚养教育。（继父或者继母负担继子女生活费、教育费的全部或一部；或者继子女的生活费或者教育费虽由生父或生母供给，但继父或继母对继子女在生活上进行了照顾和教育的。）24案例：张琳的诉讼请求能否得以支持？

王男和张女于1998年2月登记结婚，双方均系再婚。王男有一5岁男孩王小明，其前妻每月支付800元抚养费；张女有一9岁女孩张琳。因张女的前夫去世，王男和张女婚后主动承担了张琳的抚育费，张女也将对方的孩子视为己出。2002年3月，因双方子女关系恶化导致夫妻关系紧张，王男停止向张琳提供抚育费。张琳向法院起诉，请求判令继父履行向其支付抚养费的义务。25法律依据：

婚姻法第27条第2款继父或继母和受其抚养教育的继子女间的权利和义务，适用本法对父母子女关系的有关规定。婚姻法第21条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父母不履行抚养义务时，未成年的或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有要求父母付给抚养费的权利。

司解三第三条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父母双方或者一方拒不履行扶养子女义务，未成年或者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请求支付扶养费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

26继父母和继子女关系的解除（一）未形成抚养教育关系的继父母子女仅存在姻亲关系，在生父与继母或者生母与继父的婚姻终止时自然解除。（二）已形成抚养教育关系的继父母子女属于拟制血亲关系，其父母子女关系不因婚姻终止而自然解除，有争议的，由人民法院视具体情况作出是否准许的调解或判决。依据：1988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继父母与继子女形成的权利义务关系能否解除的批复》规定：继父母与继子女已形成的权利义务不能自然终止，一方起诉要求解除这种权利义务关系的，人民法院应视具体情况作出是否准许的调解或判决。1、生父（母）与继母（父）离婚，继子女受继父母抚养成年的，继父母子女关系不能自然解除；已形成了抚养关系的继父母子女，在生父与继母或者生母与继父离婚时，如继父母不同意继续抚养未成年继子女的，继父母子女关系解除，该子女由其生父母抚养。27案例：

甲和乙（女）2005年4月结婚，婚后乙带一与前夫所生女儿林琳（时年5周岁）与甲共同生活，甲主动承担了对林琳的抚养教育义务，家庭关系教为融洽。2011年5月起，甲和乙开始产生矛盾，夫妻关系日趋紧张，2012年2月，乙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请求解除与甲的婚姻关系，并要求甲每月支付林琳抚养费1000元。甲对乙离婚的诉讼请求予以承认，但拒绝继续抚养林琳，要求解除与林琳之间的继父母子女关系。依据：1993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处理子女抚养问题的若干意见》第13条，生父与继母或生母与继父离婚时，对曾受其抚养教育的继子女，继父或继母不同意继续抚养的，仍应由生父母抚养。

28案例：生父（母）再婚后死亡，已形成抚养教育关系的继父母子女关系是否当然解除？2005年5月，许甲起诉要求与刘某离婚，经法庭主持调解，刘某同意与许甲离婚，且约定4岁的婚生之子许乙由许甲抚养。2005年8月，许甲与李某结婚，李某是国家公务员有稳定收入，许乙与他们共同生活。此后，刘某由于身体不好至今未能成婚，一直随年迈的父母住在乡下，靠种菜勉强维持自己的生计。2011年7月，许甲在某宾馆住宿时被他人杀害。李某随即以与许乙无血亲关系为由向法院起诉，要求变更抚养关系，即要求许乙由刘某抚养。经法院询问许乙，其愿与李某共同生活。29法院判决

法院审理后认为，许甲与刘某离婚时已约定婚生之子许乙由许甲抚养长大。许甲此后不久便携4岁的许乙与李某共同生活，李某与许乙已形成了继母与继子的关系。由于许乙接受了李某的抚养和教育，他们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关系依法应适用父母子女关系的相关规定，即本案中李某与许乙的权利义务关系并不会因为许乙之父许甲的死亡而自然终止。由于许乙的生母刘某自与许甲离婚后由于身体状况差未能成婚，其生活条件不如李某，况且长期与李某共同生活的许乙也表示愿与李某共同生活。因此，为有利于许乙的健康成长，法院依法驳回了原告的诉讼请求。302、生父（母）再婚后死亡，已形成抚养教育关系的继父母子女关系并不当然解除生父（生母）再婚后死亡，继父（母）对未成年或未独立生活的继子女仍有继续扶养教育义务；如生存的另一方生父（母）要求将该子女领回抚养，但继父（母）不同意的，该子女并不当然归生父母抚养，协商不成由法院根据子女利益判决。如继父母要求解除抚养关系，只有在该继子女生存的另一方生父或生母有抚养能力，或有其他近亲属抚养的，才允许解除；如未成年继子女不堪忍受继父母虐待要求解除抚养关系的，应予准许。31

小李10岁时，其生父李某与赵某结婚，从此就随其父一起与赵某共同生活，直至５年前小李结婚时才搬出来。赵某与小李间本来关系尚好，但自从３年前，小李的父亲李某去世后，为遗产的继承问题，赵某与小李发生了冲突，从此关系日益恶化。去年，赵某因病住院，小李不仅没有前去照顾，而且一次也没有去探望继母。赵某出院后，起诉至法院，要求解除自己与小李间的继母子关系，并要求小李返还多年的抚养费合计1万元。评析：成年继子女与继父母的关系恶化，双方可协议或诉讼解除。但被继父母抚养成年并已独立生活的继子女，对年老丧失劳动能力又无生活来源的继父母，应承担给付生活费的义务，或者出于公平原则关系解除时给予继父母适当的补偿。3、成年继子女和继父母关系的解除32七、人工生育子女的法律地位人工生育子女：根据生物遗传工程理论，采用人工方法取出精子或卵子然后用人工方法将精子或受精卵胚胎注入妇女子宫内，使其受孕所生育的子女。案例：王某和李某于1985年12月结婚，婚后多年不孕，经医院检查，确定李某无生育能力。1991年下半年，夫妻两人经多方努力托人到医院为王某实施体内异质人工授精两次，均未成功。1992年初，夫妻两人再次到医院实施第三次手续，终于使王某怀孕，于1993年1月生下一子。此后不久，夫妻关系产生危机，后又长期分居，致使感情破裂。2003年，王某诉至法院，要求离婚，并要求孩子归自己抚养，李某负担抚养费用。李某同意离婚，但认为孩子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不同意承担孩子的抚养费用。33司法批复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夫妻离婚后人工授精所生子女的法律地位如何确定》的复函，可以分为以下三种情况：一、精子与卵子来源于夫妻双方，只是采用科学技术辅助使之结合怀孕所生的，该子女与父母双方均有血缘上的联系，是夫妻双方的亲生子女，属于婚生子女。其法律地位适用《婚姻法》关于父母子女关系的规定。（同质授精）34司法批复（续）

二、如果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事先经过丈夫同意或事后丈夫明确表示无异议，妻子采用人工授孕技术怀孕，精子不是生育妇女丈夫提供的，尽管子女与生育母亲的丈夫无血缘联系，但该子女仍应认为生育妇子的丈夫的婚生子女，生育妇子的丈夫应视为该子女法律上的父亲。

三、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妻子未经丈夫同意，采用他人精子人工授精生育子女，所生子女与生育妇女丈夫无法律上的父子关系。

35第二节收养

收养是指依照法律规定的条件和程序，将他人的子女作为自己的子女抚养，从而使无父母子女关系的当事人产生拟制的父母子女关系的民事法律行为。

《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由全国人大常委会于1991年12月29日通过，1992年4月1日起施行。1998年11月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的决定》，对该法进行了修改，修改后的收养法自1999年4月1日起施行。36一、收养关系成立的实质要件1、被收养人应当为得不到生父母抚养的不满14周岁的未成年人。包括：丧失父母的孤儿、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生父母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的子女。2、送养人须为法律所认可的特定公民（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子女的生父母、孤儿的监护人）或社会福利机构。3、收养人须为法律所认可的特定公民。要求：无子女；有抚养教育能力；未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年满三十岁；无配偶的男性收养女性的，收养人与被收养人的年龄相差四十周岁以上；原则上只能收养1名子女；有配偶者收养子女，须夫妻共同收养。例外：（1）收养孤儿、残疾儿童或者社会福利机构抚养的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可不受收养人无子女和收养1名的限制。（2）收养三代以内同辈旁系血亲的子女，可以不受生父母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子女、被收养人不满十四周岁或无配偶男性收养女性婴、幼儿童年龄相差四十周岁的限制。（3）华侨收养三代以内同辈旁系血亲的子女，还可以不受收养人无子女的限制。（4）收养继子女，法律规定条件可以放宽4、必须有自愿成立收养关系的合意。37收养继子女

根据《收养法》第14条继父或者继母经继子女的生父母同意，可以收养继子女。并且：

A、送养继子女的生父母不要求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

B、继父母不要求有无子女、有抚养教育被收养人的能力、未患有在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年满三十周岁。

C、不受收养1名的限制。法律鼓励继父母收养继子女，变继父母子女关系为养父母子女关系，消除继子女与继父母、生父母间的双重权利义务，使亲子关系单一化，有利于稳定家庭关系。38二、收养关系成立的形式要件收养登记是收养关系成立的法定形式要件，收养关系自登记之日起成立。未依法登记，收养关系不成立，当事人之间不产生法定的权利义务关系。签订收养协议和进行收养公证不是收养关系成立的法定形式要件，当事人可以自由选择。

《收养法》第十五条收养应当向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民政部门登记。收养关系自登记之日起成立。收养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的，办理登记的民政部门应当在登记前予以公告。收养关系当事人愿意订立收养协议的，可以订立收养协议。收养关系当事人各方或者一方要求办理收养公证的，应当办理收养公证。39三、收养关系成立的法律效力

收养关系成立法律效力，是指收养关系成立所引起的法律后果，具体表现为：

1、收养的拟制效力收养关系成立后，养子女和养父母及其近亲属间产生法律拟制的权利义务关系，其权利义务适用法律关于家庭关系的相关规定。该拟制效力除了在养父母和养子女之间发生，其效力也及于养子女和养父母的近亲属之间。

2、收养的解消效力收养关系成立后，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消灭。

40法律规定

《收养法》第二十三条自收养关系成立之日起，养父母与养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法律关于父母子女关系的规定；养子女与养父母的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法律关于子女与父母的近亲属关系的规定。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41案例：

乔奇1976年5月10日被刘某夫妇收养，当时乔奇2周岁。履行了收养手续后，乔奇即随养父母共同生活，改名刘伟。1999年，刘伟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某银行工作后，与同在银行工作的李华建立了恋爱关系。2002年5月10日，双方决定到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时，有人向婚姻登记机关反映刘伟生母是李华的姑姑，婚姻登记机关经查实后，以双方属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不符合《婚姻法》规定的结婚条件为由，通知刘伟、李华对其结婚不予登记。问：婚姻登记机关的做法是否合法？42评析

收养关系成立后，养子女与生父母之间权利义务关系消除的同时，养子女与生父母的近亲属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也消除。但是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近亲属间，消除的只是相互间的法定权利义务，其自然血亲关系并不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因此法律关于禁止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结婚的规定在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近亲属间仍然适用。43四、收养关系的解除

《收养法》第二十六条收养人在被收养人成年以前，不得解除收养关系，但收养人、送养人双方协议解除的除外，养子女年满十周岁以上的，应当征得本人同意。

收养人不履行抚养义务，有虐待、遗弃等侵害未成年养子女合法权益行为的，送养人有权要求解除养父母与养子女间的收养关系。送养人、收养人不能达成解除收养关系协议的，可以向人民法院起诉。

《收养法》第二十七条养父母与成年养子女关系恶化、无法共同生活的，可以协议解除收养关系。不能达成协议的，可以向人民法院起诉。

《收养法》第二十八条当事人协议解除收养关系的，应当到民政部门办理解除收养关系的登记。

441、解除收养关系的途径

一、协议解除

1、养子女未成年前，由收养人和送养人协议解除；养子女已满十周岁以上，还应征求养子女的意见；

2、养子女已经成年，应当由养父母和养子女协议解除。

3、办理收养解除登记手续。

二、诉讼解除收养关系人经协议不成，可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提起诉讼的当事人可以是收养人，也可以是送养人，还可以是成年的被送养人。

45诉讼解除的法定情形

1、收养人不履行抚养义务，有虐待、遗弃等侵害未成年养子女合法权益行为的，送养人有权要求解除养父母与养子女间的收养关系。送养人、收养人不能达成解除收养关系协议的，可以向人民法院起诉。

2、养父母与成年养子女关系恶化、无法共同生活的，可以协议解除收养关系。不能达成协议的，可以向人民法院起诉。

46案例：

王某夫妇结婚5年未生育子女，经医院检查诊断，妻子刘某无生育能力。王某为实现做父亲的愿望，便与刘某商量收养一孩子。刘某起初不同意，后经做工作，勉强同意。1999年2月，王某夫妇收养了一12岁的女孩李莹，并办理了收养登记手续。王某视李莹为掌上明珠，倍加疼爱。而刘某则经常打骂李莹，有时甚至以不给饭吃作为惩罚。李莹的生父母知道后，决定解除收养关系，经与王某夫妇交涉，王某夫妇和李莹都同意解除，双方签订了解除收养关系协议，李莹重新回到生父母身边。因王某一直割舍不了对李莹的感情，一直未办理解除收养关系登记手续。2002年6月10日，王某因病去世，留下遗产人民币38万元，未留遗嘱。李莹得知后，要求以养女身份继承王某的遗产，遭到刘某拒绝。47法院判决

法院经审理认为，王某夫妇与李莹父母虽就解除收养关系达成了协议，并征得了李莹的同意，符合法律规定的解除条件，但由于未依法办理收养关系解除登记手续，解除收养关系的行为无效，李莹与王某夫妇间的养父母子女权利义务仍然存在。在收养关系存续期间，养父去世，作为养女的李莹有权以继承人身份继承王某的遗产。遂判决，王某遗产中的19万元归李莹所有。48案例：

赵某夫妇生育5个孩子，由于家庭困难，决定将最小的女儿赵小静送给同村的刘某夫妇收养。刘某夫妇结婚多年尚未生育，同意收养赵小静，双方依法办理了登记手续。斗转星移，赵家的孩子渐渐长大，在大儿子、二儿子参加工作后，家庭条件逐渐好转。而刘家则因刘妻体弱多病，生活条件相对较差，但对赵小静仍百般疼爱，尽量满足其生活需要。赵某夫妇在生活好转后，找到刘某夫妇，要求解除收养关系，将赵小静领回自己抚养，并愿意高额补偿收养期间的生活费和教育费，遭到刘某夫妇拒绝。赵某夫妇遂于2002年5月20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以刘某夫妇生活困难，无力抚养赵小静为由，请求法院判决解除收养关系。49法院判决

法院经审理认为，刘某夫妇与赵小静之间的收养关系，合法有效。收养关系存续期间，刘某夫妇对赵小静履行了法定的抚养教育义务，没有虐待、遗弃赵小静的行为，赵某夫妇以刘某夫妇生活困难、无力抚养赵小静为由请求解除收养关系，理由不当。遂判决驳回赵某夫妇的诉讼请求。502、收养关系解除的法律后果

《收养法》第二十九条收养关系解除后，养子女与养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即行消除，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自行恢复，但成年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是否恢复，可以协商确定。51案例：

刘某3岁时被养父母收养，并由养父母抚养成年。后刘某结婚生子，因刘妻与养父母关系不和，家庭矛盾严重。双方遂协商解除了收养关系，刘某每月给付养父母生活费200元。刘某的生父母得知刘某与养父母解除收养关系的消息后，也找到刘某，要求其承担赡养生父母的义务，刘某未同意。

1、刘某和养父母的收养关系解除后，和其生父母的关系是否自然恢复？

2、收养关系解除后，刘某每月仍支付养父母生活费有无法律依据？52法律依据

《收养法》第三十条收养关系解除后，经养父母抚养的成年养子女，对缺乏劳动能力又缺乏生活来源的养父母，应当给付生活费。因养子女成年后虐待、遗弃养父母而解除收养关系的，养父母可以要求养子女补偿收养期间支出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生父母要求解除收养关系的，养父母可以要求生父母适当补偿收养期间支出的生活费和教育费，但因养父母虐待、遗弃养子女而解除收养关系的除外。53

曹某与杨女于1996年2月结婚，双方均是再婚。婚后杨女之子宋文随其母与曹某共同生活，宋文生父每月支付抚养费500元。婚后夫妻恩爱，曹某视宋文为己出，每天为宋文准备午餐，辅导功课，1999年2月宋文改随继父姓曹。2003年2月7日，曹某因病死亡，留有遗产个人存款20万元，房屋3间。杨女、曹某与前妻所生之子曹北、曹某之父母均请求继承遗产，因不能达成分割协议发生纠纷，曹北、曹某父母向法院提起遗产继承之诉，请求分割曹某的遗产。诉讼中杨女认为曹文和曹某已形成抚养关系，对曹某的遗产曹文也应有继承权。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曹文在其生母与曹某结婚后，虽与曹某长期共同生活，曹某也对其进行了抚养教育，但未向曹某支付抚养费，曹文与曹某间未形成抚养关系，其无权继承曹某的遗产。法律依据练习1：54练习2：

刘男与张女系夫妻，婚生子刘小明，1988年5月13日生。1994年刘男与张女离婚，刘小明由张女抚养，刘男每月支付200元抚养费。2002年8月10日下午，刘小明骑车外出，不慎将肖某撞成重伤，经法医鉴定构成九级伤残，花费医药费18000元，本次事故刘小明负全部责任。经市公安局事故处理部门调解，张女同意承担受害人肖某的医疗费、误工费和生活补助费共计20000元。张女按协议承担了10000元赔偿费后，已无力继续履行赔偿义务，便请求刘男承担剩余的10000元的赔偿责任，遭到拒绝。肖某向法院起诉，要求刘男和张女作为被告刘小明的监护人，对10000元的赔偿费用共同承担赔偿责任。问：离婚后，不和刘小明一起生活的刘某是否还应承担刘小明致人损害的赔偿责任？55法律依据：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１５８．夫妻离婚后，未成年子女侵害他人权益的，同该子女共同生活的一方应当承担民事责任；如果独立承担民事责任确有困难的，可以责令未与该子女共同生活的一方共同承担民事责任。56练习3：

1999年5月12日，正上高中三年级、年满18周岁的张航在课间休息时，想与同班同学李圆开个玩笑，便将正站着与他人说话的李圆的凳子向后移动。李圆按原姿势落座时，坐在地上，造成尾骨骨折，经法医鉴定为八级伤残，花费医药费32000元。因赔偿费用问题双方家长不能协商一致，2000年6月20日，李圆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张航的父母支付其医药费、护理人误工费、伤残补助费等共计人民币6万元，此时张航正在北方某大学学习。问：实施侵权行为时张航已满18周岁，其父母对李圆的损害应当承担何种责任？

57法律依据：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１６１．侵权行为发生时行为人不满十八周岁，在诉讼时已满十八周岁，并有经济能力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行为人没有经济能力的，应当由原监护人承担民事责任。

行为人致人损害时年满十八周岁的，应当由本人承担民事责任；没有经济收入的，由扶养人垫付，垫付有困难的，也可以判决或者调解延期给付。58练习4：

马某和钱某（女）系某工厂女工，结婚后生育一女马妮。由于受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影响，马某想让钱某违反政策再生个儿子，遭到拒绝后，马某便于1994年3月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4年过去了，马某仍下落不明，钱某愤怒之下，于1998年5月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马某死亡，1999年6月人民法院判决宣告马某死亡。钱某在马某被宣告死亡后，即欲择偶另嫁，但女儿成为其再婚的障碍。2000年5月，钱某与收养人签订了收养协议，在办理收养登记前马妮的祖父母向钱某提出了抚养要求，被钱某拒绝。2000年5月20日钱某与收养人共同到收养登记机关办理了收养登记手续，将马妮送养他人。2000年7月，马妮祖父母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确认收养关系无效，由其行使对马妮的抚养权。相关法律59练习5：

钱某和孙某夫妇收养了一男孩，取名钱光，夫妇二人对钱光十分溺爱。钱光长大成人结婚后，因生活琐事，孙某经常借故和钱光的妻子发生争吵。钱光念及养母的养育之恩，总是劝说妻子对老人忍让。钱某去世后，钱光要求继承养父的遗产，遭到孙某拒绝。从此以后，钱光夫妇和孙某的矛盾加剧，无法共同生活。2002年2月，孙某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解除与钱光的收养关系。钱光以应先分遗产，后解除收养关系为由，不同意法院主持下的调解。人民法院因调解不成，根据双方关系恶化，无法共同生活的事实，作出判决：解除孙某与钱光的收养关系，钱光每月向孙某支付生活费100元。法律依据60第三节其他家庭关系

一、祖孙间的权利和义务二、兄弟姐妹间的权利和义务61一、祖孙间的权利和义务

祖孙之间作为婚姻法调整的亲属关系，在一定条件下有相互扶养的义务。根据婚姻法及有关法律的规定，这里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包括：自然血亲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养祖父母、养外祖父母；形成抚养关系的继祖父母、继外祖父母。这里的孙子女、外孙子女包括：自然血亲的孙子女、外孙子女；养孙子女、养外孙子女；形成抚养关系的继孙子女、继外孙子女。62

第二十八条有负担能力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对于父母已经死亡或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的孙子女、外孙子女，有抚养的义务。有负担能力的孙子女、外孙子女，对于子女已经死亡或子女无力赡养的祖父母、外祖父母，有赡养的义务。法律依据63（一）祖~对孙~的抚养义务

条件：

1、祖父母、外祖父母有负担能力；

2、孙子女、外孙子女尚未成年；

3、孙子女、外孙子女的父母已经死亡或其父母无抚养能力。64案例：

邓某与刘某在各自的配偶去世后于1990年结婚。婚后双方各带一子女与夫妻两人共同生活。邓某和刘某与对方的子女间均形成了抚养关系。当时，邓某的儿子邓伟2岁，刘某的女儿刘翠花4岁。邓某之父因不同意这门亲事，在邓某与刘某结婚的第二天便搬出去另住，双方不再来往。邓某之父退休后开了一家商店，月收入3000多元。1995年4月邓某因车祸死亡，刘某下岗，无力独自抚养两个子女。邓伟和刘翠花便向邓某之父提出了支付抚养费要求，邓某之父同意支付邓伟的抚养费，但是拒绝支付刘翠花的抚养费。问：继父母与继子女间的拟制血亲关系形成后，该拟制血亲的效力是否及于继父母的近亲属？65相关法律

《收养法》第二十三条自收养关系成立之日起，养父母与养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法律关于父母子女关系的规定；养子女与养父母的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法律关于子女与父母的近亲属关系的规定。

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

《婚姻法》第二十七条继父母与继子女间，不得虐待或歧视。继父或继母和受其抚养教育的继子女间的权利和义务，适用本法对父母子女关系的有关规定。

66案例：

高某和刘某（女）结婚后，因刘某无生育能力，夫妇二人为老有所养，决定收养一个孩子。1999年10月20日，高某夫妇收养了一12岁男孩赵某，并依法办理了收养登记手续，赵某改名高翔。一年后，高某夫妇在一次车祸中双双身亡，在处理完高某夫妇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