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讲信仰的时代 中古哲学

基督教的诞生教父哲学经院哲学中古哲学主要包括教父哲学、经院哲学、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时间从公元2世纪到16世纪。基督教已经成为西方文明的“底色”，其影响不可能都是消极的。欧洲中古史的三个重要环节：罗马基督教日耳曼人日耳曼蛮族人侵毁灭了西罗马帝国，基督教作为中世纪的精神支柱，统一了欧洲的精神世界，进而渗透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而与世俗国家形成了非常复杂的关系。在这个历史时期,基督教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1.产生历史：基督教诞生于公元1世纪初，创始人耶稣，本来不过是犹太教中的一个小宗派。犹太人虽然声称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但实际上是似乎一直在遭受天谴。犹太人（以色列人)原籍是美索不达米亚，这一点由《圣经》中的神话传说与巴比伦的神话传说类似而得到了证明。在巴勒斯坦，以色列人屡遭周围民族的蹂躏。2.巴比伦之囚：公元前6世纪，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攻占耶路撒冷，把犹太国王和责族掳到了巴比伦,史称“巴比伦之囚”。在那个时候，在犹太人中间就流传着弥赛亚(救世主）拯救他们的传说。在罗马帝国初期，巴勒斯坦并入罗马版图。耶稣的信徒们相信耶稣就是基督士，即希伯来语所说的弥赛亚〈救世主〉，因而被称为基督徒,他们的宗教团体也就被称为基督教。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化。3.耶稣被判死刑：当耶稣以弥赛亚和以色列之王的身份来到耶路撒冷的时候，不仅引起了罗马统治者的恐慌,而且也引起了犹太上层贵族的恐慌。于是,耶稣被人出卖，判处死刑，钉在了十字架上。不久，在耶稣的信徒中间就开始流传耶稣基督复活等奇迹，而且相信他不久将再次降临人间，举行末曰审判，上帝之国不久即可降临，当然上帝之国不在这个世界上。基督教虽然由于信仰独一真神、拒绝罗马帝国的皇帝崇拜和其他种种社会原因而数次招致罗马帝国统治者的残酷镇压，但却由于获得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社会下层民众的支持，从而迅速传播到罗马帝国各地，作为被压迫民族的精神寄托，逐渐成为信徒众多的世界性的宗教。1.就基督教的教义而论，它把人们的希望寄托在了来世，因而放弃了与罗马帝国的直接对抗,从上帝普爱世人的信仰出发，主张爱人如己，甚至爱自己的仇敌，并且打破了民族界限，以信仰作为被上帝拣选的条件。它最初虽然只是犹太教的一个小宗派,但是却没有犹太教那种森严的教义和民族限制，因而能够成为不同民族共同的宗教选择。2.罗马帝国以军事征服建立起来的世界性大帝国，为基督教的传播提供了条件。各个民族因为沦为被压迫者，不再相信自己的保护神，而罗马社会长期的动荡不安也使罗马人对于罗马民族旧有的保护神和宗教失去了信心，转而在基督教的信仰中寻求精神寄托。3.在公元2—3世纪，大批社会上层人士和有教养阶层纷纷皈依基督教，基督教逐渐成为罗马社会生活中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311年，罗马政权公布了允许基督徒宗教信仰自由的《宽容敕令》。312年,罗马帝国最髙统治权的争夺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皇权角逐者之一君士坦丁在大战前夜看到天生异象，天空中现出了一个发着火光的十字架。于是第二天他的士兵们的盾牌上都画上了十字架这一基督教的符号，在基督徒的支持下大获全胜。后来的君士坦丁大帝成了历史上第一位基督教皇帝，基督教从此在罗马帝国获得了合法地位。325年,君士坦丁大帝召集全罗马帝国境内的三百多名主教在尼西亚召开了基督教历史上第一次全教会性的会议,制定了强制性的统一教条，史称《尼西亚信经》。392年,皇帝狄奥多西正式宣布基督教为国教，并大肆镇压异教和异端，基督教终于取得了精神统治的地位。395年罗马正式分裂为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连战旗上的鹰也变成了双头鹰。基督教亦分裂为罗马天主教和东正教。此后，罗马帝国衰落乃至被日耳曼人所灭，欧洲进人了中古时期，基督教不仅在人们的精神生活之中，而且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曰耳曼人是什么人？由若干部落组成，其中主要有法兰克人、汪达尔人、伦巴德人、东哥特人和西哥特人等。进入西欧的时候，他们正处在氏族公社解体的军事民主制时期。日耳曼人灭亡西罗马帝国以后，这种社会制度逐渐转化为庄园农奴制—“封建制度”。西欧的封建制度与中国的封建制度不同，国王的权力受到限制，不过是最大的庄园主。国王下属贵族，贵族占有自己的封地一庄园，具有比较多的独立性。只有当国王需要的时候，例如战争，贵族才会响应国王的号召，率领自己的侍从和农奴加入国王的军队，而国王甚至无权支配贵族的下属。所谓“我的仆人的仆人，不是我的仆人”，就是这样一种权力关系的写照。在某种意义上说，中世纪的历史就是王权与教权的争斗史，这部历史是一个两者合作和相互利用、教权统一欧洲、王权上升的同时教权衰落的复杂过程。及至后来出现了民族国家，王权逐渐占了上风，中央集权式的专制制度得以形成,通过海上霸权、殖民地和为了增强国力而开展的工商业活动，最终为资本主义的产生开辟了道路。随着教权的衰落，世俗的王权取得了统治地位，基督教哲学亦随之衰落了。黑暗的中世纪——黑暗吗？基督教造成的？基督教的精神统治,宗教裁判所和火刑柱。中世纪的确有一个“黑暗时期”，不过这个“黑暗时期”主要指的是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后的几百年〈400—1000〉，主要是因为蛮族入侵，西罗马帝国灭亡，希腊罗马文明被一扫而空所造成的。在某种意义上说，当时的基督教教会在保持文明火种方面，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1）丰富得精神世界如果从物质生活方面看，中世纪的确是极端匮乏的，但是如果从精神状态上看，从信仰上看，中世纪不但说不上“黑暗”，或许应该说是“光辉灿烂”才对。因为中世纪的人们在匮乏和艰难的现实生活之上，建立了异常丰富的精神世界。4.基督教的作用——保留文明的火种（2）保存了已有文明在某种意义上说，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如果没有基督教感化了日耳曼各民族，如果没有很少受到冲击的修道院保存了希腊罗马的文献，人类已经获得的文明成就便有可能付诸东流。国家政权做不到的,科学和艺术做不到的，宗教做到了。（3）教化蛮族当时的日耳曼各民族尚处在不十分开化的原始状态,不用说书写和阅读，有些民族甚至连文字还没有形成。因而，艺术的想象和抽象的思辨推理对他们来说是格格不人的，但是福音书的说教却以其淳朴和崇高从情感上深深地打动了他们的心弦。（4）正是从宗教的感化出发，今天欧洲的各个民族吸取古代知识的过程才可能开始。.历史划线476年西罗马帝国被日耳曼蛮族毁灭作为开始，到1640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之前，把这段历史称之为中古史。.哲学史古希腊哲学：从公元前6世纪开始，以529年最后一所柏拉图学园被皈依了基督教的罗马皇帝关闭为止，时间是1000年。中世纪哲学：与希腊哲学有相互重合的部分:公元2世纪至5世纪的教父哲学与晚期希腊哲学是同时的。基督教哲学在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之下，中古时代的人们逃避、抛弃和否定了现实生活，以否定现实的方式谋求灵魂的救赎，视人间为走向天国的“天路历程”，试图通过信仰上帝使灵魂得到永生。因此,他们对现实生活采取了悲观主义的态度，而对来生来世却采取了乐观主义的态度。（1）基督教的超验性贡献给哲学。基督教哲学以弃绝尘世的方式向人们展示了无限的超感性的世界，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开拓并丰富了人类的精神世界。（2）基督教的内在性。基督教使无限的精神(实体）具体化于个人的心灵之中，它诉诸个人的内心信仰，灵魂的得救要求每个人的灵魂在场。（3）自由意志问题是基督教思想中的难题。（4）超自然主义的观念。在基督教思想中自然不但没有神性，而且是上帝为人类所创造的可供其任意利用的死东西。.基督教对基督教哲学的影响首先，在基督教诞生年代里，哲学依然是罗马帝国社会上层人士所喜爱的意识形态竭力宣扬自己与哲学的一致，早期教父所提出的“真哲学即真宗教，真宗教即真哲学”。其次，罗马帝国社会的长期动荡，导致哲学从理论向实践转型，使伦理学成为哲学关注的中心，灵魂的安宁成为哲学的最高目标，与神的交往也成为许多哲学家喜闻乐见的主题。再次，基督教产生之初，立刻就遭遇到以哲学理性为代表的强大的希腊罗马文化。在与哲学的斗争中，哲学自身的词句无疑是基督教所能利用的最佳武器。最后，基督教内部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异端。基督教最初几个世纪的历史就是与异教、异端论战的历史，这种论战的需要也同样促进了基督教的哲学化。教父哲学：基督教会中一批或多或少具有哲学修养的信徒，借用希腊哲学，尤其是新柏拉图主义和斯多亚学派的哲学,在理论上论证和捍卫基督教信仰，力图使基督教的信仰与哲学的理性统一起来。通过他们的活动，基督教第一次有了相对统一和完整的教义，因而他们被教会尊为“教父”，即教会的父亲，他们的思想就被称为“教父哲学”。教父哲学是基督教哲学的第一个历史形态。教父哲学大约发端于2世纪，终结于6世纪。希腊教父哲学：以查士丁、奥里根等人为代表注重理性与信仰的关系、注重上帝的“三位一体”、上帝与世界的关系等形而上学层面的问题查士丁:“真哲学就是真宗教，真宗教就是真哲学”.把逻各斯理解为上帝的内在理智和永恒智慧.拉丁教父哲学：以德尔图良、奥古斯丁等人为代表注重信仰和伦理、注重人的罪以及救赎等问题。德尔图良：“正因为荒谬，我才相信”,启示不仅是超理性的，而且也是反理性的。“上帝的儿子钉在十字架上，并不因为这是耻辱的就让人耻辱;上帝的儿子死了，正因为这是荒谬的，所以是绝对可信的；他被埋葬后又复活了，正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是确定无疑的。”奥古斯丁（354―430）出生于北非，母亲是基督徒，父亲是异教徒，他出生时并未接受洗礼奥古斯丁生活的时代，基督教日益兴盛，罗马帝国却濒临灭亡，正处在新旧世界的转折点。17岁时，386年飯依了基督教。《忏悔录》、《论三位一体》、《上帝之城》是他的代表作。“花园里的奇迹”：我被这种心疾折磨着，我抱着不同于寻常的严峻态度斥责我自己，我在束缚我的锁链中翻腾打滚,想把它全部折断。“还要多少时候？明天？又是明天！为什么不是现在？为什么不是此时此刻结束罪恶史？”“不可耽于酒食，不可溺于淫荡，不可趋于竞争嫉妒，应服从主耶稣基督，勿被肉体驱使而恣肆情欲”。三种不同的思想对象。第一种是只能相信，不能或者不需要理解的东西，如历史事实。第二种是相信和理解同时起作用的对象，如相信数学公理和逻辑规则的同时也是理解它们。第三种是只有先信仰,然后才能够理解的对象，这些就是关于上帝的道理。“对上帝的信仰帮助一个人理解得更多。……因为信仰来自聆听，聆听得自基督的布道，人们若不理解布道者的语言，何以能够相信他的信仰呢？另一方面，有些事情必须先被相信，然后才能理解，正如先知所说：‘除非你相信，否则你将不会理解’，因此，心灵由相信进而理解。”奥古斯丁：信仰是一切认识的先决条件、方法和途径。一个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怎么会创造一个充满了罪恶和苦难的世界呢？新柏拉图主义的答案：普罗提诺主张人的灵魂是神圣的，只是因为堕人肉体,才被玷污了。因此，肉体与物质世界乃是恶的源泉。灵魂必须弃恶扬善，摆脱肉体的束缚，才能得到解脱。奥古斯丁：人是灵魂和肉体的复合体。当选择了肉体的快乐而不是灵魂的善的时候，必须为这个世界上的恶负责。困境：信仰的前提，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对于任何一个信仰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的人来说，他都会遭遇恶的难题：如果上帝是全知、全能和全善的,这个世界怎么会存在着恶呢？假如上帝对这个世界上的恶一无所知，他就不是全知的。假如上帝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恶，却不能阻止它，他就不是全能的。假如上帝知道恶，也能够阻止它,但他却没有这样做，他就不是全善的结论：恶的存在证明不会有一个全知、全能和全善的上帝存在。解决路径——自由意志论:恶是人的自由意志的选择。意志是罪的惟一原因.新困境：首先，在自由意志论中隐含着一种危险，那就是人类具有上帝一样的力量，他可以由他自己决定自己的善与恶。其次，自由意志论并没有开脱上帝对世界上存在着恶的责任，因为毕竟是上帝创造了人最后，人类因为自由意志而可能作恶，这一点上帝应该是知道的，他为什么不制止人类作恶呢？新路径：上帝是世界的创造者，是至善，因而善是绝对的，是实体。在上帝那里，恶是不存在的。上帝创造了万物，因而万物本身也必定是善的。但由于万物是被创造的，所以不可能同上帝一样是至善，而是或多或少有缺陷的，这缺陷就是恶。恶是善的缺失。恶——是善的缺失和空无。当人类误用自由意志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善，也就是选择了恶。原罪说：上帝创造了亚当，给了他自由意志，这个时候的人类具有选择善恶的自由。然而，亚当受到撒旦的诱惑，误用或者滥用了自由意志，违背了与上帝签订的契约，犯下了“原罪”。从此之后，人的意志也就失去了自由，或者说，人只有作恶的自由，而没有行善的自由。这就使亚当的子孙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罪之中。恩典说：人类的确不值得拯救，都应该下地狱。不过上帝毕竟是仁慈的，上帝通过神恩来拯救人类，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拯救。或许有人会忿忿不平：为什么亚当一个人犯罪要株连后世子孙呢？在奥古斯丁看来，因为人类遗传了作恶的“基因”，每个人都有犯罪作恶的本能。奥古斯丁：哲学的任务不在于确认这些真理的客观有效性，而在于寻找它们的形而上学根源。这些真理之所以是真的，就在于它们分有了绝对的真理，而绝对的真理就是上帝。真理也不是理智的创造物，理性不是创造真理，而是发现真理。人的理性只能借助“超自然之光”的照明，认识早就存在于自己内心中的真理。即上帝是从无中创造这个存有的世界“上帝在创世之前在做什么”的提问，——许多基督徒回答：上帝在为你们这些不信上帝的异教徒准备地狱。“上帝在创世之前在做什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世界与时间同是上帝的创造物，上帝在创造万物的同时创造了时间。时间只是对创造物而言的。上帝是超越一切变化的，因而超越时间和永恒。上帝也不是在一个时间中超越时间，因而也不可能“先于”他自己创造的时间。在上帝那里，没有过去和将来，只有永恒的现在。罗马毁灭而产生质疑：为什么上帝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奥古斯丁把人分为两类：一类是照着人的标准生活的，一类是照着上帝的意志生活的，这两类人分属两座城。我们每个人都一样配不上与上帝共存，不过由于上帝是仁慈的，他选择了我们之中的一些人上天堂，生活在上帝之城，而另一些人则住进了人间之城——罗马象征着人间之城或“尘世之城”。成为哪座城的成员不是由人自己选择的。人类不可能凭着自己变成真正的信徒。上帝将真信赐予某些人，另一些人则被排除在外。心灵的平安是恩赐的象征，但并不是保证。奥古斯丁神哲学的影响：在13世纪以前的经院哲学中，奥古斯丁主义一直占统治地位。背景：西罗马帝国灭亡以后，经过几百年的征战，在昔日罗马帝国的废墟上，蛮族建立的法兰克王国又实现了相对的统一。800年，法兰克国王查理曼被罗马教皇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史“查理曼大帝”）。这位雄才大略的蛮族皇帝以及他的几位继承人深刻意识到文化建设对于封建统治的重要性，开始在全帝国境内鼓励教育、兴办学校、招聘学者、教授“七艺文法、修辞、逻辑、算术、几何、天文和音乐”，西欧的文化从此开始缓慢地复苏。由于基督教会在当时实际上扮演着文化延续者的角色，学校大都是在教堂附近或者修道院举办，教师也大多由教士充任，神哲学仍然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学科。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逐渐发展出了基督教的经院哲学。“经院哲学”：最初是在查理曼帝国的宫廷学校以及基督教的大修道院和主教管区的附属学校发展起来的基督教哲学。这些学校是研究神学和哲学的中心，学校的教师和学者被称为经院学者(经师），故他们的哲学就被称为经院哲学。12世纪后期的城市繁荣，主教座堂和城市修道院的学校人数大大增加，在一些城市中出现了大学的组织。“大学的原意为“统一体”，本是教师和学生的行业公会。教师按照授课专业分为不同的学院，一般分为艺学院、神学院、法学院和医学院等四部分，院长由教师选举产生，学校由院长联席会议共同管理。大学的学制、学位制度为哲学思维提供了充裕的时间。托钵僧团的出现亦对经院哲学的繁荣做出了贡献。13世纪初，修道院隐修制度衰落，四处云游布道成为僧侣们时兴的修行方式，这些僧侣就被称为托钵僧。它们的势力逐渐发展到了巴黎大学和牛津大学，在大学站稳了脚跟，并且很快取得优势，成为经院神学与经院哲学的主要力量。1.安瑟尔漠(旧译安瑟仑，1033—1109），关于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愚顽人”在心里有一个“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存在者”，一个“无与伦比的伟大存在者”仅仅存在于思想中，肯定是自相矛盾的。换言之，只要你心中有一个无与伦比的伟大存在者即上帝的观念，那就证明他一定也在现实中存在。经院哲学的最大代表就是托马斯.阿奎那观点：上帝本身是我们无法认识的，因而对上帝不能做先天的证明，而只能做后天的证明，即从结果去证明原因，从上帝的创造物去证明上帝的存在。因为结果渊源于原因，有果必定先有因。1.事物的任何运动都是由在它之前的另一个运动引起的，推论下去，最后必然追溯到一个不受其他事物推动的第一推动者。2，任何事物都以另一事物为动力因，因此,必然有一个最初的动力因。3.任何事物都是从其他事物获得其存在和必然性，由此推论下去，必定有一种东西，它自身就是必然的，同时又能賦予其他事物以必然性和存在的理由。4.事物都在不同程度上具有良好、真实、高贵等品性，其标准就在于它们与最好、最真实、最高贵的东西接近的程度，因此，世界上必然有一种东西，作为世界上一切事物得以存在和具有良好以及其他完美性的原因。5.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和谐的，有秩序的，仿佛是有目的安排的。之所以如此，是由于受到某一个有知识和智慧的存在者的指挥。必然的结论：上帝是存在的。实际上是根据亚里士多德的“无限后退不可能”原则所做出的逻辑结论。关于共相性质的三个问题：1共相是独立存在的实体，还是仅存于人的思想之中？2.如若共相是实体,它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3.如若共相是无形的，它与可感物是分离的还是存在于可感物之中？唯实论:一些哲学家主张普遍的共相是真正的实在,殊相或个别的东西不过是现象。唯名论：另一些哲学家认为个别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存在，共相不过是概念、语词而已，并没有实际存在的意义。唯名论的观点：存在的事物都是个别，心灵之外没有一般的对象极端唯名论和温和的唯名论之分。极端的唯名论认为共相只是名词，如果说它们是实在的话，这种实在不过是声音而已。温和的唯名论认为共相是一般概念，是心灵对个别事物的个别性质加以概括或抽象而得，概念存在于心灵唯名论被看做是异端;即使不是反理性主义的，也是非理性主义的。唯名论之为了维护对上帝的信仰而反对从理性上来证明上帝的存在。认为共相既是心灵中的一般概念，又是这些概念所对应的外部实在。实在论有极端派和温和派两派：极端的实在论认为一般概念所对应的外部实在是与个别事物相分离的、更高级的存在。温和派认为实在是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的一般本质。唯实论属于正统派，理性主义的，理论意义：实际是希腊哲学中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探讨的一般和个别的关系问题。现实意义：国王和教皇之争。唯实论将唯名论看做是“异端”的确是很有远见的，因为它与维护教权（普遍性）的唯实论对立而维护王权（个别性）的地位，1、真正的实体只是个别事物。2、共相不表示个别事物之外的实在，如果是实在，只是表示声音而已。3、在逻辑上对三位一体教义产生了异议解释。概念论的主要观点（1）只有个别事物才是独立存在的实体，共相不是实体，也不表述个别实体以外的实体。（2）共相作为名词是有形的，作为名词的意义是无形的，但心灵中有关于它的印象。（3）共相表述的事物共同状态在感性事物之中，但共相把握这一状态的方式却在理智之中，表现在心灵中的一般印象。（4）个别事物是产生共相的原因，但共相一旦产生，便成为不依赖个别事物的心灵印象。（一）论哲学和神学的关系1.哲学和神学是两门不同的科学。（1）区别的标准：神学和哲学有着共同的研究对象，但哲学以理性认识它们，神学靠天启认识它们，二者是两门独立的科学。（2）神学虽然使用演绎推理，但它的演绎前提与哲学不同，而判断一门学问是否科学的标准取决于它是不是一个演绎体系，因此神学和哲学是不同的学科他认为在哲学之外，建立一种凭上帝启示的学问，是有益的，好处是人类的拯救来的更合适、更准确。2、神学高于哲学，哲学是神学的奴仆。（1）神学在思辨和实践两方面都超过其他科学，因此，神学高于哲学。（2）人的理性属于自然，二上帝的恩典又是成全自然的，这种相辅相成关系使神学需要哲学。神学可以借助哲学来把自己的义理讲得更清楚一些。（二）意欲论（1）人除了认知活动外，还有意欲的活动方式。意欲是人从内到外的活动，它以外部事物为目的，把自己的力量施加在外部上，改变或利用外物，外物的变化是意欲在心灵之外造成的结果。意欲也就是人的行为。（2）意欲分为感性意欲和理性意欲两种，它们的差别就如感觉与理智、动物与人的差别一样。感性意欲是动物意欲，是人的自然意欲；理性意欲则是意志。很显然，他认为意志要比感性意欲高级。（3）认为人的行为分为“人性行为”和“人的行为”。人性行为是完全由理性意欲支配的行为，它出自人所特有的属性，是理智与意志相统一的行为；人的行为则是由理性意欲与动物意欲共同支配的行为，它出自人的本质。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加神学的结果。1、道德活动的终极目的是上帝，直接目的是幸福，幸福和上帝的关系是共有的善和最高的善的关系。2、德行分为基本德行和神学德行。基本德行是以理性为标准的意志的习惯，有谨慎、正义、节制和坚韧四种；神学德行是意志遵循上帝启示和使徒教导而出的好习惯，包括信、望和爱。3、“自然律”即关于人的本性的规律是上帝制定的永恒律，并铭刻在人的心灵中，表现为人的自然禀赋和倾向。“自然律”内容：趋善避恶以保全生命，通过夫妻关系来繁衍后代，在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