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允价值共舞(SNAI,简版)

孙铮

sunzheng@版权所有©Allrightsreserved与公允价值共舞

FinanceCrises&EvolutionofFVAccounting2中国会计学会副会长财政部会计准则委员会委员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委员会委员澳大利亚注册会计师公会资深CPA、荣誉会员

上海财经大学教授，经济学博士3内容提要会计准则的规范为什么要选择公允价值FV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怎么认识公允价值金融危机下的公允价值会计会计的明天中国财政部会计准则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4关键词KeyWordsMark-to-Market市值计价逐市计价FairValue公允价值5关键问题KeyIssues

财务呈报（会计信息披露）的目的是什么?(SFAC1)有助于投资和信贷决策有助于评估现金流量金额、时间和不确定性有关企业经济资源，对资源的要求权，资源和要求权的变动会计计量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财务报表中确认和计列有关要素而确定其货币金额-价值包括：--计量单位（unit):名义货币单位，货币购买力单位；

--计量属性（attribute):被计量要素的特质或特性，如历史成本，现行（重置）成本，现行市价,可变现价值，未来现金流量现值（贴现值）66一、会计准则的规范（1）USAFASB

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SFAS107—金融工具公允价值的披露（91年12月），至04年底，发布的153个准则中涉及FV的有60多个；SFAS157--公允价值计量（06年9月，后被修订）；FASBStaffPositionFAS157-1：应用第157号、13号财务会计准则和其他有关租赁分类目的的公允价值计量的通告（08年2月）；FSPFAS157-2：第157号财务会计准则的有效日期（08年2月）；FSPFAS157-3：不活跃市场条件下确定金融资产的公允价值

（08年10月10日）FPSFAS157-4:当资产与负债活跃度发生重大衰减而且可辨认业务处于无序状态下的公允价值确认（09年4月9日）；FSPFAS107-1andAPB28-1：关于金融工具公允价值的中期披露（09年4月9日）FSPFAS115-2andFAS124-2：确认和阐述非临时性减损（09年4月9日）；ProposedFSPFAS157-f：在第157号准则下计量负债（09年5月1日）。7一、会计准则的规范（2）USACongress

国会紧急经济稳定法案，SenateEmergencyEconomicStabilizationActof2008（10月3日）USASEC

证券交易委员会对2008年紧急经济稳定法案第133条款的报告和建议：关于按市值计价的研究（08年12月30日）。EmergencyEconomicStabilizationActof2008\marktomarket123008.pdf8一、会计准则的规范（3）IASB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IAS32—金融工具：列报（95年发布，98、00、03、05年修订）IAS39—金融工具：确认和计量（99年发布，00、03年修订）IFRS7—金融工具：披露（05年发布）ExposureDraft（ED）：公允价值计量（09年5月）IASBExpertAdvisoryPanel：市场不再活跃时金融工具公允价值的计量和披露（08年10月）AnIASBStaffSummary：市场不再活跃时计量金融工具公允价值所使用的判断（08年10月）IAS39&IAS7

Amendments：对金融资产的重新分类（08年10月）PressRelease：IASB修订允许金融工具再分类（08年10月13日）ED：金融工具的分类与计量（09年7月）金融危机咨询组报告（09年7月28日）

IFRS9：FinancialInstruments，金融工具（09年11月）9按照G20领导人会议要求，IASB和FASB于09年4月宣布加快改进金融工具准则的步伐，该项目在IASB方面被称为“替代IAS39项目”。项目分为三阶段阶段一，解决金融工具的分类和计量问题阶段二，解决金融资产减值问题阶段三，修改套期会计准则这三个阶段的成果，以及金融工具终止确认项目的成果，都将陆续写入新的《IFRS９—金融工具》，最终彻底取代IAS39。作为第一阶段工作的组成部分，IASB于09年7月发布了ED《金融工具的分类和计量》。多数意见认为在未解决金融负债中的自身信用风险问题之前，不应急于规范金融负债的分类和计量。因此，IASB在11月发布的IFRS9中，将金融负债的分类和计量留待自身信用风险问题解决后再处理。2010年5月IASB发布ED《应用公允价值选择权的金融负债》

。一、会计准则的规范（4）10一、会计准则的规范（5）中国

《企业会计准则—基本准则》，《2号—长期股权投资》，《3号—投资性房地产》，《5号—生物资产》，

《7号—非货币性资产交换》，《8号—资产减值》，

《10号—企业年金基金》，《11号—股份支付》，

《12号—债务重组》，《14号—收入》，

《16号—政府补助》，《20号—企业合并》，

《21号—租赁》，《22号—金融工具确认和计量》，

《23号—金融资产转移》，《24号—套期保值》，

《27号—石油天然气开采》，《37号—金融工具列报》。1111中国《企业会计准则》《企业会计准则-基本准则》：定义第42条：公允价值Fairvalue指资产和负债按公平交易中，熟悉情况的交易双方自愿进行资产交易或债务清偿之金额。（同IASB，IAS39

）第43条：一般应采用历史成本，采用其他会计计量的要遵循”可靠计量”原则。（“豁免条款”、“补充条款”）《企业会计准则22号—金融工具确认和计量》，《企业会计准则解释第3号》：分类

未实现持有损益（浮盈、浮亏）

金融资产

会计计量

UnrealizedholdingG/L

其他损益

交易性金融资产公允价值FV

利润表，经营利润G/LI/S利息、股利、售让损益可供出售金融资产公允价值利润表，其他综合收益G/L同上

持有到期金融资产摊余成本AC

利润表LI/S利息、售让损益贷款、应收款项摊余成本利润表L同上12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IASB定义：FV是指，在计量日的最有利市场（themostadvantageousmarket），出售一项资产所能收到或转移一项负债将会支付的价格（退出价格exitprice），无论该价格是直接可观察的还是用估值技术估计的。（ED:公允价值计量FairValueMeasurement,May2009）分类，现行同中国（见IFRS7，IAS39）

IFRS9：金融工具（09年11月，2013年生效执行）金融资产

会计计量

未实现持有损益处理金融资产同时满足（1）取得合同现金流量

，摊余成本AC

I/S，Loss（2）合同规定了现金流量的具体日期，且现金流量仅是对未偿付的本金和利息的支付。金融资产不满足上述条件的公允价值FV

I/S（净利润或其他综合性收益），G/L13美国FASBSFAS157《公允价值计量》（06年9月）FV定义：在计量日的有序交易中，市场参与者出售某项资产所收到的价格或为转移负债所愿意支付的价格。该定义有三个假定：有序交易Orderlytransaction，即在计量日前一段期间存在据以进行正常且习以为常Usualandcustomary的、非强制性的（如强制清算或抛售）市场交易；是一项在计量日的假定交易Hypotheticaltransaction。主要市场或最有利市场（最有利市场中出售或清偿）。市场参与者符合4个条件：独立于报告主体，非关联方；熟悉情况，掌握信息；有能力交易；交易是自愿而非被迫。14FV确定的三个级次level：第一级次输入值：存在活跃市场对相同资产或负债的报价Quotedprices（未调整）；第二级次输入值：活跃市场中类似资产或负债可观测的报价,或非活跃市场中相同或类似资产或负债可观测的报价;第三级次输入值：市场活跃极少下资产或负债的不可观测的输入值（需用估值技术、定价模型和假设对资产或负债未来的风险和现金流量进行估测）。15难点--FV估值技术的参数IASB，IAS39：货币时间价值Thetimevalueofmoney信用风险Creditrisk外汇兑换价格Creditrisk商品价格Commodityprices权益价格Equityprices波动性Volatility（金融工具价格或其他项目的未来变动程度）预付风险和履约风险Prepaymentriskandsurrenderrisk金融资产或金融负债的服务成本Servicingcostsforafinancialassetorafinancialliability16案例：伊利股票期权FV估值模型根据北京博星投资顾问公司《关于伊利公司股权激励期权公允价值的测算报告》，权益工具公允价值按以下方法确定：1717计量属性还是计量目标？FASB：SFACNo5(1984),5种计量属性（MeasurementAttributes）：

历史成本，现行（重置）成本，现行市场价值,

可变现（处置）价值，未来现金流量现值（贴现值）。IASB:IFRS（1989），4种计量基础（MeasurementBases）：历史成本，现行成本，可变现（处置）价值,现值。中国《企业会计准则—基本准则》（2006），5种会计计量:

历史成本，重置成本，可变现净值，现值，公允价值。18二、为什么要选择公允价值（1）

---美国案例1980-1994年，美国历史上著名的“储蓄与贷款危机”，1300家总资产达6210亿美元的储蓄与贷款机构（Saving&LoansInstitutions）倒闭，原因是遭受巨大利率风险，它们80%以上的对外贷款是固定利率的抵押贷款，而资金来源主要是短期存款；当这些机构接受存款的利率由1978年7%上升为1982年11%，其资金成本已经超过了抵押贷款的平均回报率。若按公允价值对贷款和存款计量，这些机构已经资不抵债1180亿美元，但仍坚持用历史成本计量，其财务报表仍歌舞升平----显示较强的资本实力和偿付能力。这次引发金融危机的教训是：历史成本粉饰太平，掩盖了经营风险，误导了债权人和股东，耽误了监管部门的拯救时机，使社会付出巨大代价。这是促使FASB热衷于推行公允价值的契机。1919汕电力2005年末汕电力2006年初大股东转让股份给民营企业6040万股持有华能国际股份3800万股，账面价值（历史成本）8170万元转让长期股权投资1/3，每股转让价格4.09元/股长期股权投资每股帐面价值（成本法：历史成本）2.15元/股（=8170/3800）若按公允价值，持有3800万股长期股权增值7372万元[3800（4.09-2.15)]每股转让价格2.936元/股每股净资产（历史成本）2.648元/股每股溢价率（增值率）%10.87%按05年末净资产55291万元，增值率13.33%（7372/55291）二、为什么要选择公允价值（2）

--中国案例：历史成本的局限性，汕电力股改困惑2020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1）

----保险业

07年中报净利润

其中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中国人寿

（持有中信证券、工商银行、

169.96亿元65亿元(占38%）中国银行等金融企业股票)

平安保险83亿元31亿元(占37%）

股权投资

08年中报净利润

其中公允价值变动损失

股权投资总额

其中交易性金融资产中国人寿

109亿元-77.66亿元1134.9亿元130亿元（11.5%)平安保险73.1亿元-187.59亿元836.7亿元284亿元（34%）中信证券

-35.05亿元21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

--CASE：中国人寿对保险公司财务状况的重大影响在过去六年里，07年保费收入增长最慢，但总资产增长最快，08年则反之。FV影响可见一斑。2247家证券公司披露了2007年报，其总净利润807亿元，总净资产1435亿元,总净资产收益率为ROE=56%。从排行看（亿元）

广发

国泰

国信

东方07年

东方09年中期

净利润827673439.22公允价值变动收益

14.665.4512.41

19.884.99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净利润17.9%7.2%17%46%54%交易性金融资产55.754.9可供出售金融资产44.8199.9---《中国证券报》080123

22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2）

---证券业232308年报显示1624家上市公司中有690家有投资性房地产。其中，670家采用成本计量模式，20家采用公允价值计量。采用公允价值计量的公司中，14家采用评估价格，5家参考同类条件的市价，1家采用第三方调查报告。（注意：应用SFAS157的FV第二、三级次估值）4家公司披露了由成本计量模式变更为公允价值计量的信息。总体看，由于对采用公允价值计量投资性房地产比较审慎，公允价值计量对投资性房地产的影响有限。

--上证报090723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3）

--投资性房地产24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4）

--银行业25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4）

--银行业2626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5）

---金融资产分类与公允价值计量

截至07年8月31日1435家上市公司中报显示，486家公司持有2.88亿元交易性和可供出售的金融资产，提升了净利润或净资产。新现象有：金融企业交叉持股，如中国银行交易性金融资产多为中信证券、招商银行、万科A等蓝筹股；个案突出，如有10家非金融企业上半年金融资产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占净利润50%以上，界龙实业为99%（公允价值变动收益405万元/净利润410万元）；上市公司共持有可供出售金融资产24871亿元是交易性金融资产的6倍多，形成巨大利润蓄水池。

--《上海证券报》8月31日27三、公允价值在中国的影响（6）

—

新准则实施三年(07-09年)分析我国上市公司采用FV计量的范围集中于金融工具（股票、债券、基金）、投资性房地产、企业并购重组等业务。三年来，上市公司将金融工具投资大部份归类为可供出售、持有到期，如2009、2010两年金额（亿元）

占比交易性金融资产24083%可供出售金融资产41641持有到期金融资产4056497%三年来，2007年2008年2009年有投资性房地产业务的上市公司（家）630690772采用FV计量（家）182025

--《中国会计报》100528282009年公允价值劲增1680家上市公司

公允价值变动净收益

占非经常性损益08年-204亿元09年138亿元20.23%

--《中证报》1004302929四、怎么认识公允价值

--公允价值与历史成本之比较会计理念历史成本会计公允价值会计评价受托责任投入产出评价价值和风险管理决策有用性基于回顾过去强调面向未来信息质量要求侧重可靠性侧重相关性交易条件假设真实交易基础、真实价格假设性交易、虚拟价格会计计量属性历史成本重置成本，市价，可变现净值，现值收益确定观念收入/费用观,基于I/S资产/负债观,基于B/S收入确认特性间断性、实现或可实现连续性、经济价值变动费用确认原则配比原则报表要素估值假设选择使用价值(VIU)假设VIU或交换价值(VIE)假设不确定性态度谨慎性原则对称性原则业绩计量指标净收益(NI)全面收益(CI)30五、金融危机下的公允价值会计（1）

——危机的背景我可以算出星星的运行轨迹，但是我不能算出人类的疯狂”。

---牛顿在南海泡沫中赔本后感言31次贷如何蜕变为次债？住房抵押贷款的种类优质住房抵押贷款(PrimeMortgageLoans)

:借款人有稳定可靠的收入来源,良好的信用记录,债务负担合理,还款能力较强(规模约8.5万亿美元)Alt-A：介于优质和次级住房抵押贷款之间(规模约0.4万亿美元)次级住房抵押贷款(SubprimeMortgageLoans)：借款人没有稳定可靠的收入来源、没有信用记录或信用级别低下，债务负担沉重,还款能力极低或缺失(规模约1.5万亿美元,约占美国2007年GDP13.64万亿美元的11%)衍生品：ABS(Asset-backedsecurities，资产支持证券）

MBS（Mortgage-backedsecurities,抵押贷款支持证券）

CDO（Collateraldebtobligation,担保债务凭证，为其保险的衍生品是CDS）两房是半官方机构（Government-sponsoredenterprises；GSE），刺激房地产的方法是：买房者在买入物业时可向银行按揭。银行将按揭卖给两房套回现金。上述贷款组合之后由两房做担保人，在市场出售MBS。如果买房者不还钱，由两房代还，两房则从中赚取息差。32次贷市场（购房人、经纪商）次贷如何蜕变为次债？低收入实现居者有其屋的便捷途径住房抵押贷款机构各种金融/财务公司、小额贷款公司等信用评级、保险机构GSE&投资银行资产证券化，将不同信用级别的次贷组合包装“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将次贷切成丝、剁成片，经过多次混合蒸煮后，熬成一锅连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乱炖”。DB

次级债券ABSMBSCDO社保基金商业银行投资银行对冲基金保险公司金融/财务公司AAA--BBB真正的借款人和真正的放贷人之间的委托代理链被一大堆眼花缭乱的衍生金融产品给拉长了。社会投资者公众衍生金融产品增多，虚拟价值链拉长，信用放大，杠杆融资放大，风险暴露GSE:Government-sponsoredenterprises33国际上已被证券化的主要资源类型资产、收入类型资产、收入形式贷款住房抵押贷款，个人资产抵押贷款，汽车销售贷款，其他个人消费贷款，商业房地产抵押贷款，各类工商企业抵押贷款等。应收账款贸易和服务业应收账款，信用卡应收账款等。公共事业和基础设施收入供电，供水，供气，水处理，高速公路，铁路，机场，港口等租赁收入办公楼租赁，计算机租赁，汽车租赁，办公设备租赁，飞机等交通工具租赁。保险费收入人寿、健康保险单，灾害保险单等。最近，以人寿保险合约为基础的资产，打包、切块后出售的保单证券化产品重出江湖，成为MBS后的新衍生品，由瑞信、高盛领衔隆重推出。（上证报091015）自然资源储备石油，天然气储备，金属和非金属矿藏，林地资源等。市政当局预期的税收收入等。其他高收入债券，公园门票收入，俱乐部会费收入，专利、版权、商标使用权收入等34繁荣时的“顺周期效应”，

FV锦上添花；

危机时的“顺周期效应”，

FV火上浇油。金融危机时，各金融机构的资产价值开始陷入“自由落体”，不得不计提巨额减值，由此进入“死亡螺旋”,产生“顺周期效应”：市价下跌—资产减值—核减资本—资本充足率下降—恐慌性抛售—市价再次下跌…….市价下跌资产减值，核减资本资本充足率下降恐慌性抛售金融工具五、金融危机下的公允价值会计（2）35五、金融危机下的公允价值会计（3）

--论战双方的主要观点

反对方：损失惨重的金融界支持方：背负罪名的会计界代表性机构和人物：花期Citigroup,美林,瑞银UBS,美国国际集团AIG,百仕通（黑石集团BlackstoneGroup),美国金融家协会ABA，美联储FR,国际货币组织IMF,麦肯恩

McCain

代表性机构和人物：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FASB,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IASB,机构投资者委员会CII,审计质量中心CAQ,注册财务分析师协会CFAI，RobertHertz,DavidTweedie,PWC主席DennisNally

观点FV导致金融机构确认巨额的未实现、没有现金流量的账面损失；这些损失引起投资者恐慌,导致抛售次贷产品金融机构的股票；金融机构不惜代价降低次贷产品的风险暴露头寸,加剧次贷危机；强烈呼吁修改、暂停、废除终止FV。

观点指责FV旨在转移公众视线,为激进的衍生品、资本虚增Capitalpadding和失败的风险管理RM开脱罪责；指责FV显示机会主义色彩浓厚；FV增加透明度,让投资者和监管机构及时了解次贷危机严重性；FV并非完美,回到HC并非理想,而是因噎废食的倒退。36五、金融危机下的公允价值会计（4）

---尘埃落定：既坚持，又妥协08年10月10日FASB发布FAS157-3：《不活跃市场条件下确定金融资产的公允价值》认为：当相关市场可观测数据无法获得时，可以使用管理当局关于现金流量和贴现率风险调整的假设。--注意这样的“调整”方案意味着“妥协”。08年10月13日IASB发表解释性文告PressRelease，允许金融资产重新分类，并将此执行可以追溯至当年7月1日。--注意这是“妥协”。至此，伴随着金融危机而愈演愈烈的FV之争暂告一段落，尘埃落定。但其中也体现了会计界通过有限的“调整”和“妥协”以达成坚持之目的。正如DonaldKieso所言：会计准则不仅是严密逻辑或经验发现的产物，而且是政治行为的产物。37五、金融危机下的公允价值会计（5）

---公允价值会计尚需磨砺FAS157《公允价值计量》定义要求存在一个习以为常的交易市场。但次贷危机显示，该假设的问题暴露无遗，例如，因为投资者过度恐慌，信贷极度萎缩，ABS、MBS、CDO等市场交易名存实亡。FAS157规定通过三个级次选择FV，其中第三级次问题不少，易被操控。金融工具分类繁琐，尤其是可供出售的金融资产。实务中普遍关注金融资产的计量，那么金融负债呢？38美国SEC的结论

——关于按市值计价的研究（08年12月30日）金融机构45%的资产和15%的负债按FV计量，FV变动影响收益<25%，且集中反映在交易性金融资产和衍生品投资方面。P4、46、60、65FV会计在08年的银行倒闭潮中并没有扮演重要角色，对大多数倒闭银行来讲用FV会计的影响是非常有限的。相反，原因在于投资者对于银行日益增长的信贷损失、资产质量的担忧，以及放贷人与投资者信心的丧失。P4、97、202由于破产的银行不确认巨额FV损失，无法通过报告这些损失来显示灾难的存在，这才是导致银行破产的原因。P4、97、202投资者发现FV会计增加了信息质量，提供了更相关的信息，可以反映其他会计计量不能揭示的经济现实，有助于更好的投资决策和更有效的资本资源配置。投资者以为其信心之提升来自于资产价值的透明，缺乏这样的透明度将加剧金融的不稳定性。P5、202中止FV，退回到历史成本将会增加投资者的不确定性，挫伤其信心。这种不确定性将会对证券的价值产生负面的影响。重大不确定性的存在会加剧市场参与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进而对市场流动性会产生负面影响。正因为投资者普遍认为FV的有用性，他们才会要求改进现行会计准则和实务。P5、20239提出八项建议：改进但不废止FAS157；现行FV计量要求不该被废止；要采取措施提高现行FV会计准则的应用；金融资产减值需要重新设计；需要进一步的指南以便提高正确的判断；会计准则需要继续满足投资者的需求；采取新措施，规范现行准则实务；简化金融资产投资会计的要求。40六、会计的明天（1）--金融危机的教训

（斯蒂格利茨JosephStieglitz，01年诺奖得主，信息经济学，逆向选择Adverseselection

和道德风险MoralHazard）金融危机教训（上证报091103）会计怎么办？1.市场并非可以高效调节如资本错误配置，管理风险高，交易成本大如何为市场提供信息？提供什么信息？经济后果是什么？2.亚当.斯密错了，“看不见的手”并非总是起作用。影响会计的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手”？反之，会计又是怎样影响这些“手”？3.放松管制会计是管制的一部分，抑或只是一种公认的惯例？4.批评管制理由是它抑制创新，虽然风投和风管是创新的产物，但恰恰是因为金融体系失败或出错而诞生的。会计是为金融创新服务，还是为金融管制服务？换言之，会计是为套保避险服务，还是为管制套保避险而服务？5.国际金融体系中，发展中国家位处不利。IFRS是否、怎样满足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新兴市场国家）诉求？6.金融危机损害了公平，故需要建立更好的平衡机制。会计能为建立这种机制做些什么？如何应对信息用户的机会主义需求？4141六、会计的明天（2）MaryE.Barth

（2006）

:将对未来的估值包含在今天的财务报表中。

问题是如何包含而不是是否应当包含。根据现行的会计准则，今天在财务报表中确认的金额几乎都不同程度地反映了对未来的估计。这并不奇怪，因为根据资产和负债的定义，它们都体现了预期未来经济利益的流入或流出。42六、会计的明天（3）---中国面临的挑战对企业界的影响如何建立FV的信息收集系统？关联交易下FV的确定双重上市下FV的确定交叉持股下FV的确定极度投机下FV的确定公允价值会计下的税收征管公允价值会计下的利润分配公允价值会计下的绩效评价FV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