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建筑企业可持续发展中的若干问题和政策建议

我国建筑企业可持续发展中的若干问题和政策建议有关从源头解决环境问题的技术政策构件标准化、生产工厂化是节能、节材、节水、降低污染的重要突破口构件标准化、生产工厂化是绿色设计和绿色施工的重要结合点，也是可持续发展工作中，施工企业最能发挥自身专业潜力的领域。标准构件和装配施工已有多年的历史，并非早期探索的新事物，在推广上尽管存在一些待解决的问题，但在完成企业的环境目标上具有很大的潜能。显然在工厂的条件下比较容易和有效率地按照3R原则（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实现废弃物减量，集中处理有害气体排放，有效进行节能节水，也大大降低了施工现场报送可持续发展信息的难度，譬如中小型施工现场的施工污水采用简易一次沉降处理较难达到用于混凝土养护的中水标准（过去是饮用水标准），而在工厂化条件下较易实现，这是最简单的一例。从可持续发展的新视角，由设计构思、工艺试验到生产定型，建筑企业与设计单位、建材生产紧密结合，有可能开辟出一片更大的新天地。当前存在两个实际问题，一是房屋建筑工作期动辄几十年，拆旧回收构件可能已经老化，可靠性不能保证；二是房屋建筑标准化与个性化的矛盾。对于笫一个问题有些国家采取了这样的作法：凡拆卸下来的构件和独立部件都需经过检验，符合安全标准和一定的质量标准后降级使用，如美国不少福利机构大量收购此类回收品用于福利建筑和设施，甚至出口到南美洲的发展中国家。我国也有类似特定情况，譬如拆毁旧建筑物收回的整砖，在城市郊区和农村需求旺盛，价格已达新砖的三分之二。可见开辟次级市场是完全可能的，因此有人建议成立回收构件配送中心，疏通全方位的应用渠道。从更高的视野来看，在可能的条件下，尽量回收利用旧构件不完全是为了经济上的考虑，更主要的是从源头上大幅减少建筑垃圾，等到垃圾产生了再去回收利用，显然是事倍功半的。建材生产单位应该用产品生命周期的观点开发新产品，类似于机械、仪表工业，发展回收强化技术，使再利用的部件具有与原产品一样，甚至更高的可靠性，这在构件设计上并非没有可能。笫二个问题曾长期困扰建筑业，似乎只有工业建筑才有可能采用构件标准化和装配生产技术，而采用这种方法的住宅建设被认为是粗陋、缺乏人性化的过时技术，这显然是片面的。如何解决标准化与多样化的矛盾？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已为建筑业的革命奠定了坚实的技术基础。近年计算机技术已为全球建筑构件制造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譬如通过电子邮件传递的数字化模型控制数控设备制造形状各异的曲面模板，再放置钢筋，浇注混凝土，用以拼装大楼的曲面外墙。这说明量身定做的异形构件与重复性的大批量生产已无本质区别。因此构件的标准化与工厂化已和建筑个性化之间不再存在不可逾越的障碍，即使景观建筑和标志性建筑也不是这种技术的禁区，前途是光明的。当然，要形成完整的生产力和配套能力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但只要认识明确，科研和生产结合，集中设计、施工、建材各方的力量，共同攻关，先易后难，逐步提高，技术问题不会成为重大障碍。从全生命周期的观点合理制定钢结构等新类型建筑的发展目标和规划发展新型建材的建筑除了提高建筑自身的性价比外，也是实现节能、减排和建筑垃圾减量化的另一个战略途径。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一种材料可以没有缺点地完全代替传统材料的建筑。因此不存在无条件的取代，而是要讨论使用的条件和规模，并制定有关的政策。这里另一个重要问题是，需将全生命周期评价Lifecycleassessment简称LCA的概念引入到建筑环境影响的评价之中，考虑建筑全生命周期评价，通过纵观建筑物全过程，从最初的原材料开采开始，一直到施工、使用、维护以及拆除这一整个周期的能耗和环境排放，对其进行衡量包括定性和定量的衡量，以得出我们想知道的建筑物自始至终的环境影响。这个评价是全面性的，可以最清楚地知道建筑物环境影响随着建筑所处周期内不同阶段的变化，以及各个阶段的环境影响所占的比重大小。我们可以假设，如果一栋节能建筑在使用阶段节省了能源，而节能材料本身在生产阶段比普通材料多消耗了能源，并且多消耗的能源又比节省的能源更多的话，那么这个节能建筑其实并不那么“节能”。由此可见仅仅分析建筑使用阶段环境影响是不够的，建筑全生命周期环境影响评价就能从全面的视角看待这一个问题。现代建筑工程中钢结构得到了大量的应用。钢结构建筑的优点很多，从对环境影响的角度溢美之词也不在少数，但从全生命周期的观点看，钢结构的能耗和环境污染并不比钢筋混凝土结构更优越，在发达国家的生产条件下，通过典型案例分析，前者能耗高于后者10%15%。各种环境污染此高彼低，各有利弊，不过建筑拆毁后，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建筑垃圾量远高于钢结构的建筑垃圾量，其再利用的耗能及污染不在本生命周期统计之内。我国典型案例的分析结果，总的结论与发达国家一致，但是两类建筑的耗能与环境污染差别拉得更大。比较钢铁工业的单位能耗与污染，我国远比发达国家为高，发达国家使用的废钢比率和清洁炼钢的比重也远超我国，这就使我国的钢结构建筑在能耗和环境污染上更趋于弱势。（下转8版）发达国家认为钢结构虽在能耗及一部分环境指标上略逊于钢筋混凝土结构，但皆在可容忍的范围内，而在其他方面，钢结构的优越性使得该类建筑有很大的发展。我国对钢结构建筑也持肯定态度并鼓励发展，目前在商业和公共建筑中态势良好，但住宅业中由于成本和配套技术的成熟程度等原因，除一些示范工程外，尚无长足的进展。现在我国钢结构建筑的用钢量仅为整个建筑业用钢量的十分之一，处于起步阶段，对于这样一种优点很多、不可或缺的建筑类型，应促使其技术尽快成熟，并对整个建筑业作出更多的贡献。长远看，这类建筑发展到何等程度取决于我国钢铁工业的水平和规模，单位能耗和污染没有较大幅度的下降，将严重制约钢结构建筑的发展。另外，我国是缺乏高质量铁矿的国家，铁矿石已从海外大量进口，铁矿石价格急升，不可能过度依赖进口原料扩大生产粗钢，支持建筑用钢的增加。现在每年建筑用钢已占全国钢年产量的30%，用钢量多的建筑类型的发展规模应与此背景相适应。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不论是钢结构还是混凝土结构，在我国目前一个突出的问题是材料应用问题，就是低强度钢和低等级混凝土比例过大。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建筑用钢和混凝土强度普遍低12个等级。国内外工程实践充分表明，应用高强钢和高性能混凝土，节能、节材、节地和环保的潜力巨大。据有关专家分析，将钢筋强度提高一个等级，可以节约用钢10%左右；将混凝土性能提高一个等级，可以节约混凝土用量的30%左右。如果将高一个等级的钢筋应用量从现在的10%提高到50%，每年可节约钢材约400万吨；如果将混凝土总用量的30%采用高性能混凝土，每年可节约混凝土1.35亿立方米，减少水泥用量4320万吨。实现以上两个目标，每年可以节约标准煤1144万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1029.6万立方米，还可以减少大量铁矿石的进口。同时，高强钢筋和高性能混凝土的应用，可以有效地解决当前建筑结构中普遍存在的“肥梁胖柱”问题，增加建筑使用面积，改善建筑物使用功能，经济效益、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都将十分显著。由此，钢结构建筑工作寿命终止，应充分发挥构件容易回收并可循环利用的优点。当前这个优点还不突出，因为所有这类建筑都很“年轻”，远水不解近渴。但是，从全生命周期的观点，可用构件的工作寿命增加一倍，等同于能耗和环境污染相应减少。由此可见，大力推广应用高强钢筋，特别是首先在房屋建筑工程领域推广应用高强钢筋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尽快提高钢结构建筑构件的标准化程度对这类建筑的发展更具战略意义。关于施工现场的环境计量问题1.施工现场需要进行必要的环境计量的原因和现状工业建设项目一般都有环境影响报告书，对工程投入运行后的环境空气、废水、噪声的工作等级、评价范围和评价重点作出规定，并根据评价执行标准制定控制污染和保护环境的具体目标。既然有执行标准，就存在计量问题。对于建设过程我国没有具体规定，仅在有关环境法规中作了笼统的要求，如不要破环自然环境等。这种情况具有世界性，因为相对于项目的使用期，建设时间短暂，人们意识中认为不那么重要。然而这种看法并不正确，从生命周期的观点，不同事物的主要污染期不尽相同，影响持续的时间也有很大差异。如今，全球建筑业界已发生很大变化，对于世界关心的能耗、温室气体排放（以CO2为主）、建筑垃圾的处理量等几项主要环境指标值，企业一般都能报出。按照现代可持续发展管理的观点，凡是需要报告的信息必须是可以明确界定和可以度量的,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知道企业自身为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作出了哪些贡献，以及应该继续作出何等程度的贡献。这也是可持续发展报告除了综述和专项报告外，还需附以指标体系的基本原因。表5.8给出15个环境指标（EN1EN15），为我国建筑企业有能力计量的统计结果。2.解决施工现场能耗和环境污染计量的途径有关节水和废水排放的指标在计量上不存在不能克服的问题，占环境指标总数的26.7%，但是其它指标都存在不同的困难。困难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技术上存在一些要解决的问题，如对人体影响较大的扬尘如何与背景区分等。二是管理不能适应计量的要求，而解决这一问题缺乏必要的动力机制。纵观全球和国内环境问题的严峻形势，解决能耗和温室气体排放量的现场计量是首要的，而恰好瓶颈不在技术而在于管理保障，譬如施工现场的汽车运输频繁，如何统计运输能耗，涉及油料类型和用量的跨单位统计，如无主管部门的指令和协调，在上述建筑企业的调查中，普遍感到无能为力并缺乏政策激励。问题的症结在于社会认识和政策环境，没有认识就不会有主动的行动，而统一的行动必须有良好的政策环境，甚至可以说行动的水平取决于政策到位的程度。企业有关可持续发展的工作大多数不能创造短期效益，除了严格的法律监督外，政策激励的重要性就分外突出，这点中外是一样的。当前在实践中还要解决一个认识问题，即认为现场环境计量要重复配备各种仪器设备，既提高成本，又需环境专才，因此不免劳民伤财。实际要求则并非如此。所谓计量并不需要处处测试，譬如使用一次能源的直接能耗可通过发票、测量（或计算）热或油料的耗量、估算资料、记录以至默认数据等获得。生产中间能源的一次能源信息则从供应单位处获得。至于温室气体和其它有害的大气排放量，都可以根据技术资料由耗能量进行间接计算，这甚至比在线测量更为可靠。类似的例子很多，关键在于管理必须到位。本报告主要任务不是详细讨论技术问题，谨提出开展施工现场能耗和环境污染计量的建议如下：（1）根据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对行业的要求，确定行业的减少能耗、温室气体减排等降低污染计划。施工作为整个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现场环境计量是不可缺少的手段，对提高行业的环境意识有积极作用。（2）企业与科研单位共同组织专家小组对施工现场的环境计量作专项研究，提出简便易行、重在实效的计量规范。有些具体方法可参照国际通行的作法，以便比较。（3）有关指标所涉及的计量内容不一定每项都需进行在线测量，譬如释放少量有害危险物质的工艺在封闭状态下操作，有可靠的吸纳保存装置，附近环境已通过抽测远在安全标准之下，则不必进行连续测量，但应有抽检的安全记录。（4）建议施工现场与所在地区的基层环保部门合作，解决个别疑难测试问题，并在基础开挖、结构施工和内部装修等各阶段帮助进行阶段性重点计量检测。建筑废弃物的回收利用问题我国废弃物的统计资料既不准确，也不完整，没有单项或综合的回收率，回收网络的发展水平和有效性低，与之有关的法规也非常薄弱。由于整个系统不完善，因此建筑企业虽然在实际工作中必须清除废弃物，但没有留下任何统计资料。在处理建筑废弃物上，我国与发达国家比较存在以下问题：（1）有关废弃物的法规在完整配套和促进利用上有明显差距。日本由《环境基本法》、《循环型社会形成推进基本法》、《废弃物处理法》、《资源有效利用促进法》、《容器包装回收利用法》、《建设回收利用法》、《绿色购入法》构成一个极具前瞻性、又有很强针对性的法律体系。法规的可操作性强，从废弃物的产生、回收、保管、收集、搬运、再生处理等所有环节都有明确规定。责任明确，对于企业贯彻了“废弃物由谁产生就由谁回收”的原则，譬如规定建筑废弃物必须由施工单位负责回收。（2）我国国内资源严重短缺，与此同时大量资源没有回收。据估计，每年约有500万吨废钢铁、20多万吨有色废金属、1400万吨废纸及大量废塑料、废玻璃和废旧电器不知所终。建筑废弃物价值量低，除少量利用外，大部分只能填埋，或违法倾倒。（3）处理设施类型少，技术落后，不能有效防止污染。另外体制单调，机制不活。相比之下，美国拥有城市固体废料填埋场、建筑垃圾填埋场、转运站、焚烧厂、废物回收再利用设施、堆肥设施等共约16000个。这些由公共部门、上市私营和非上市私营三种体制共同运营，全行业创造年销售额433亿美元。（4）我国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对建筑垃圾进行减量化处理。换句话说，未对价值很低、而又数量庞大的建筑垃圾进行有效的开发利用。大城市早已拥有具有一定实力的建筑拆卸公司，譬如一些公司能采用爆破和机械拆卸两种办法拆毁高层和大型建筑，回收门窗、暖气等较大的金属件在现场出售；拆卸物经二次处理可压碎成30厘米大小的残渣，运往建筑垃圾场填埋。垃圾场容量填满后将花巨资覆土绿化成为公园。这样处理固然比过去是一大进步，但不少填埋场在利用坑内砂石生产混凝土骨料、配料的同时，并未考虑如何利用同时运入的建筑残渣。在这样的残渣中还混有大量碎金属、烂木、塑料、废纸等可利用物质，残留毒物可随雨水淋灌污染地下水。近年来，美国每吨建筑垃圾平均收费不断提高，已近40美元，而我国填埋费用过低，也未有效建立鼓励废弃物（包括建筑垃圾）回收利用的经济环境和运作机制。不首先解决这个问题，一切都无法启动。解决以上问题，挪威的经验值得借鉴。政府邀请工商业、地区主管部门、消费者和环境组织的代表组成咨询委员会参与政策制定。灵活使用税收杠杆，除了“谁污染谁付费”外，根据废弃物的种类和数量实施“差别税率”；按照最终废弃物的处理类型实行“额外税率”，譬如填埋税率高于焚烧税率，如果单位能源利用率提高，可以降低税率。通过税收杠杆鼓励提高单位的能源利用率、降低废弃物的最终处理量，从而促进废弃物的回收再利用。固体废弃物问题极具典型性，处理这一问题的政策性极强，还和节能水平（而非绝对量）挂钩。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在其它指标上推广。

我国若要将建筑垃圾的最终处理量降到先进国家的水平还有较长的路要走，建筑企业应率先使用建筑垃圾，只要有合适的政策和鼓励措施，租用一台移动式破碎机生产骨料，用于修筑小区道路并不是难事，其它国家早有先例。建筑垃圾用于填海修路已有较长历史，如能更多开发出墙材等新建材就更有意义。当前迫切需要跨部门的协调与统一的规划,还要制定符合国情并有创意的详细政策。这项工作的意义不仅是垃圾减量化，而且是发展循环经济的一个重要环节。有关建筑业可持续发展工作的几项政策建议继续深化建筑业生产方式的深层次变革，大力推进工程总承包是发展绿色建筑的客观需要和必然趋势发展绿色建筑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固然总体上使社会受益，但在市场条件下控制成本、争取投标成功也是不能否认的商业逻辑，更需要有关政策的配套。根据发达国家已有的实践经验，施工单位早期参与绿色建筑设计对总成本控制作用巨大：“为了保证项目的可持续特色，而不造成成本溢价，施工单位对工程方案设计优化提供估算服务的价值无可争辩”。所以，当前进一步研讨施工图设计位移和施工单位早期参与建筑设计对总成本控制作用的问题非常重要。原因在于：（1）以工程项目全寿命期的阶段管理为基础，深化建筑业生产方式的深层次变革，实现设计、施工、采购、试运行一体化，有利于建设工程项目集成管理，保证生产要素和资源最佳配置在工程项目上。（2）考虑施工过程的材料选择和方案优化设计，可为决策者提供准确的成本信息。（3）“绿色”因素要求更多考虑系统之间的相互依赖性，而基于材料的成本估算要服从系统的成本估算，评价方法也要服从这一原则，施工单位不在初始阶段参与讨论是很大的缺憾。（4）一些对环保要求很高的工程，要求施工过程所用的材料，如填缝料、干饰面内墙化合物、黏合剂、添加剂等都要接受与精装修材料相同的环境考验，避免过分强调降低施工成本而造成总体上不满足要求。因此早期参与、了解设计要求，共同防止材料供应商漫天要价也是必要的。从建筑市场准入制度方面考虑在招投标文件中增加强化有利于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内容推进工程总承包和绿色施工等都已对我国现有招投标制度产生了冲击。设计和施工分开招标显然不鼓励设计和施工的结合，妨碍正确工作模式的形成。现在发达国家的工程承包出现了一种新的动向：有经验的业主按照一定成本提出确保性能的要求取代详细的规格书，意在留出足够的空间，让承包商找出创新的解决办法。所以，我国建设招投标制度也要适应潮流，向有利于鼓励企业联合、实施创新管理方向转变。从制度上赋予工程总承包管理模式更深刻的内涵，以达到设计和施工在实质上的结合，而不仅是形式上的联合投标。另外，对绿色施工和环境指标计量，也应有明确的执行要求，合同中要有规定和硬性的取费标准，使现场环境测量和预测工作具有坚实的技术基础和政策保证。积极开拓劳动合同法出台后建筑业用工制度的新思路目前建筑业从业人员已达到3800多万人，其中70%以上是农民工，占全国农民工总量的三分之一，保障农民工权益一直是建设主管部门的重要工作内容之一。历史形成的二元化户籍制度以及工业化过程的客观规律，造成了许多一时难以理顺的社会问题。这几年工作的重心是在农民工现实的基本权益保障上，已经取得相当的成果。2008年1月1日，《劳动合同法》开始实施，此前不久引发了一些企业裁员或重订劳动合同以回避定期合同10年期满转为不固定期合同的法律规定；少数外资企业也担心低劳动成本的时代已经结束，萌发撤资迁移的意图。《劳动合同法》在文字上未提农民工，但根据权威部门解释是完全适用的，不久将发出通知，对农民工问题作进一步的解释。长远看，农民工将和市民工合流，“农民工”这一称谓将成为历史。征求农民工的意见，农民工自身最关心、反映最强烈的是与市民工同工同酬的问题。对于这些动向应有足够的敏感性，从主管部门到企业都需要思考对待农民工的长远政策。如果说“降低能耗和抓好农民工问题”是当前建设领域贯彻科学发展观的落脚点，那么降低能耗代表了企业可持续发展环境部分的切入点，农民工问题则成为企业可持续发展社会绩效的中心环节。审时度势，我们认为有两个问题应该进入建筑企业战略考虑的范围：（1）彻底改变农民工是廉价劳动力的既定观念，为迎接统一的劳动力市场未雨绸缪：农民工是最有弹性的利润来源的时代行将结束，这是国内外大环境变化的必然结果。近期衣民工的维权意识增强，同工同酬是广义的，按照《劳动法》和《劳动合同法》的调整内容，农民工和市民工享有同样的劳动权益，计有：劳动报酬权、劳动安全卫生权、社会保障权、职业技能培训权和提请劳动争议处理权。涉及劳动报酬权的工资拖欠问题解决后，建立农民工社会保障体制将成为解决农民工问题的中心。这两个问题的解决将为农民工和市民工的合流扫清障碍。有鉴于此，建筑企业应从长远观点，采取可靠的机制解决好农民工工资及时支付、参与职业健康和安全管理、农民工夜校以及劳动争议仲裁等涉及农民工切身利益的诸多问题。（2）调整和改革劳动力供给使用机制，为在农民工中建立一支稳定的骨干队伍作好充分准备。在二元体制下，建筑业的农民工是一支不稳定的队伍，流入城市是大潮。随着建设中心的转移，其流向和分布也在变化。部分农民工对现时报酬高低的兴趣高于对社会保障机制有无的兴趣，而农民工的流动性为其社会保障机制的建立带来不小的困难。所以有远见的建筑企业必须撇开争议、改变现状，绝不能从纯福利的角度理解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指标。当前急需要认真研究解决的是如何建立一支稳定的高素质、高技能、高效率的劳务队伍。稳定的劳动力当然指在本市定居、不论户籍如何不再回乡定居的农民工。在同工同酬的情况下，只有提高劳动力的素质和技能才是重要的，否则就会造成劳动效率低下的被动局面。为实现这一目标，可以考虑在政策上有所差别，择优培养。这对现在的农民工队伍也是一种鞭策和激励。这部分农民工不必脱离劳务层，可以在短期合同期满后进入企业自建的劳务管理中心，在本企业的各项目部之间根据工作需要统一岗前培训、严格技能考核、合理有序调配，真正做到精兵减员、适度经营、提高效益。尽快开展建筑业可持续发展的培训和试点工作（1）把握认识和政策的辩证关系，将提高贯彻方针的自觉性放在首位：正如所述，中央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很长时间里人们感觉这是一项正确的政治号召，但真正落实到与己有关的实际工作似乎还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