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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历史研究之六唐朝开国史上的大空洞曹为平四川南充市延安路372号主题词:唐朝唐高祖周朝武士彟金轮皇帝武曌武则天农民起义刘世龙原百代曹为平提要:武士彟力主唐高祖起兵,并有很大功劳。晋阳起兵不久,就有一东征将军攻下恒山郡及附近一大片地区,又有一南征将军攻下上党、长平等郡。两者合计户口是薛举所据地五倍。攻下长安不久,实力是薛举两倍的梁师都南犯,又有一北伐将军歼灭其主力。到武德元年初,已取得上郡、弘化两郡及延安郡大部,并攻克梁师都首都肤施。这三个将军只能是武士彟一人。告王威欲谋高祖的刘世龙,多半是他部下受他派遣。以后还有其他功绩。但出身低微受人排挤,尤其玄武门阴谋后被冷落在利州。高祖去世,武士彟也在悲痛中去世。他的事迹被封建史家削而不书,从而在唐朝开国史上留下了大空洞。(一)从张纶说起晋阳四战之地。北面是突厥支持的刘武周。南面、东面、西面均是旧隋官吏据守。唐高祖起兵晋阳不能不小心翼翼。他先派太子建成南下西河郡,便是小心地作一火力侦察。太子很快下了西河,深得群众拥护。高祖喜悦,说;“以此行兵,虽横行天下可也。”遂定入关之计。他令齐王元吉坐镇晋阳,以对付北面的刘武周及突厥,七月四日自己率兵南下。至于西面,《新、旧唐》写得十分简单。《高祖本纪》中只说:七月六日“甲寅,遣将张纶徇下离石、龙泉、文城三郡。”当时能独当一面,攻下西面三郡,使唐无西忧。是不小的功绩。可是在《新、旧唐》里,张纶均无传。他有些事迹散见在各处。《通鉴》称义宁七月“甲寅,遣通议大夫张纶将兵徇稽胡。”并有注称:稽胡部落居汾、石间。他所任文散官为通议大夫,武职就不知道了。七月十七日“乙丑,张纶克离石,杀太守杨子崇。”九月十三日“乙卯,张纶徇龙泉、文成等郡,皆下之,获文成太守郑元璹。”据《旧唐·郑善果传·郑元璹附传》“义师至河东,元璹以郡来降,征拜太常卿。”根本不提张纶名字。但修得较早的《隋书·郑译》称:“大业末,出为文城太守。及义兵起,义将张伦略地至文城,元璹以城归之。”此张伦当是那张纶,不知谁讹了?这儿称他为义将。《隋书·郑译》未讳“民”“世”两字,可见为贞观初作。未受长孙无忌等篡改,故得留其名字。《杨子崇传》就不一样了,只提“义兵夜至城下,城中豪杰复出应之。城陷,子崇为仇家所杀。”未提张纶名字。但从《杨子崇传》中可以看到两点:一是高祖起兵深得百姓拥护。张纶至离石,城中豪杰响应。张纶当亦军纪良好。二是梁师都在当时是极大势力。文中写道: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后捕斩数千人。岁余,朔方梁师都、马邑刘武周等各称兵作乱,郡中诸胡,复相啸聚。子崇患之,言欲朝集,遂与心腹数百人,自孟门关将还京师。辎重半济,遇河西诸县,各杀长吏,叛归师都,道路隔绝,子崇退归离石。所将左右,既闻太原有兵起,不复入城,遂各叛去。子崇悉收叛者父兄斩之。几天以后张纶赶到,这个血债累累的刽子手,得到了应得的惩罚。唐高祖尚未起兵,粱师都已尽得陕北。记住!但自此以后,张纶的事迹,便隐了一段时间。直至武德二年刘武周大举南下,我们才从《通鉴》中得知,张纶已封西河公《唐高祖亲征河东道》提到过。先是李世民部属,左武威大将军姜宝谊、行军总管李仲文援晋阳,为刘武周将黄子英败,均被俘。不久逃归。继续领兵击刘武周。又败,姜宝谊被俘牺牲。刘武周屡遣兵攻西河,为浩州(西河郡)刺史刘瞻拒之。李仲文引兵就之,与共守西河,河东中部及北部,西河成唯一为唐固守的孤城。张纶亦在西河,为行军副总管。三月二十一日“甲申,行军副总管张伦败刘武周于浩州,俘斩千馀人。”(《通鉴》)我们已经知道,这是刘武周被高祖大败,又受张纶拦截。接着“西河公张纶、真乡公李仲文引兵临石州,刘季真惧而诈降。乙酉(三月二十二日),以季真为石州总管,赐姓李氏,封彭山郡王。”李仲文原是平阳公主之将,为李世民所盗,这次为行军总管。张纶什么时候为副总管?李仲文败于刘武周时,张纶如何?还有这儿又为什么把张纶名字排在李仲文前?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了。但显然,张纶亦起了很大作用。他的功劳大大超出了姜宝谊。但《唐书》无传。后来也不见他的事迹。《新唐》还有姜宝谊传。《创业注》认为张纶曾为淮安王李神通节度。然而张纶的功劳可能远不止这些。众所周知,唐高祖起兵前,刘武周已下雁门郡。但《旧唐·地理志》称,武德元年置代州总管,管代、忻、蔚、三州。是在唐高祖登基前雁门郡已入唐手。什么时候下的?不见任何记载。反正不是李世民的功劳。如是唐高祖从晋阳南下时,便已下雁门,那当是唐高祖的直接间接功劳。如是唐高祖南下后下的,那就是齐王元吉攻下的。但雁门郡归唐的最大可能,却是张纶。据《通鉴》,义宁元年二月,刘武周袭破楼烦郡,进取汾阳宫,在突厥卵翼下即帝位,又引兵围雁门。郡丞陈孝意,先攻刘武周败绩,回守雁门,悉力拒守。围城百余日食尽,校尉张伦杀孝意以降。《隋书·陈孝意传》所记相同,同时又记载当时:百姓凶凶,将怀叛逆。前郡丞杨长仁、雁门令王确等,并桀黠,为无赖所归,谋应武周。孝意阴知之,族灭其家,郡中战栗,莫敢异志。俄而武周引兵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但孤城独守,外无声援,孝意执志,誓以必死。每遣使江都,道路隔绝,竟无报命。孝意亦知帝必不反,每旦暮向诏敕库俯伏流涕,悲动左右。围城百余日,粮尽,为校尉张伦所杀,以城归武周。可见陈孝意极端残忍。极大可能这张伦就是那“义将张伦”。这张伦对刘武周应是有大功者。但后来刘武周手下再不见有叫张伦的将军。如,此推断不错的话,那么雁门郡当是他主动率郡归唐的。他不满意隋朝统治,又不愿让雁门百姓做隋朝的牺牲品,就杀陈孝意以归刘武周。唐高祖起兵,他又弃刘武周归唐。无论他开始归刘武周,还是后来归唐高祖,都是进步行为。隋朝对百姓来说,实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首先得摆脱隋的暴政。至于起兵者臧否,得有个认识过程。粱师都最无耻,但他刚起兵,百姓纷纷杀隋官以叛归于梁。张纶当是比较了唐高祖与刘武周,发现唐高祖有民族气节,不满意刘武周投靠突厥,就跑到唐这边来了。这是一个极大的功绩。刘武周所据,见诸于史册有以下四郡,似乎不能更多了。从《隋书·地理志》可知,在大业五年共有户数:表一:马邑郡4674户雁门郡42502户楼烦郡24427户定襄郡3074户————————————————总计74679户与薛举差不多。楼烦郡秀荣县在唐起兵时,即已入唐,置新兴郡。武德改忻州。楼烦原有静乐、临泉、秀容三县。《旧唐·地理志》称“忻州,隋楼烦郡之秀容县。义旗初,置新兴郡。领秀容一县。”从称郡不称州可知,秀容是在刘文静第一次出使突厥回来后归唐的。不知是不是与雁门郡一起归唐。但这且不管。至少雁门郡户口占了刘武周所据地一半以上。何况又失了秀容县。刘武周实力一下削弱了一半以上。如果是唐高祖用武力夺得的,那刘武周还不来拼死?可虽然李世民到处抹煞唐高祖与齐王元吉的功绩,如说刚起兵,唐与刘武周就在雁门郡发生过大战,似乎还不是事实。顺理成章的就是,雁门郡,可能还有秀容县,是自动来归唐的,为首者只能是张伦,即张纶。张纶本是当地反隋势力代表,刘武周毫无办法。张纶据地户口占刘武周一半以上,又是当地反隋势力代表,当有相当兵力,于是足以独立成西路军,下离石、龙泉、文城三郡。唐高祖南下时,刘武周乘虚围攻晋阳,除了扩张实力外,也是为了报这一箭之仇。又乘张纶不在雁门。张纶受命率师经略稽胡、离石、龙泉、文成等诸郡是六月二十三壬寅。
下离石郡是七月十七日乙丑,相隔二十三天。但自离石道下龙泉、文城等郡,却是九月七日乙卯,相隔五十天。为什么会相差那么多天?只要我们注意,正是在这中间,唐高祖在贾胡堡举棋不定十四天,就可明白了。刘武周南下围攻晋阳,张纶既出自雁门郡,士兵都是雁门郡人当然不能坐视,多半是回援老家去了。最起码得像高祖那样举棋不定,一时不能南下。以上推论是绝大可能的,在《隋书》中无论下三郡,还是在雁门,都叫张伦,不叫张纶。在后来,张纶活动地区基本上是河东晋阳附近。那就是他的兵都是雁门人。但不管以上推论是否事实,反正在唐朝开国史上这是一个空洞。唐朝开国史上空洞多了,这只能算是一个小空洞。(二)河东东部情况从《旧唐·地理志》可以看出,唐起兵时在东面攻城略地规模更大。我们可以清楚了,《新唐·高祖本纪》称:“元吉为姑臧公,中军隶焉。”是什么意思了。高祖与太子南下,张纶徇西面,东面亦有人,齐王坐镇晋阳,不是中军是什么?东面比西面地盘大得多,敌人强得多,打下东面功绩自然也大得多。西面是贫瘠的吕梁山区,按《隋书·地理志》大业五年:表二:离石22300户龙泉25830户文城24081户———————————————合计72211户这数字与李世民兵败于泾州的薛举所据五郡比,略少一些,但与东面就不可比了。在东面,仅上党郡就有125057户。长平郡还有54913户,均为大郡。仅此两郡就有将近十八万户。还有太原是个大郡,其东面乐平曾置乐平郡,开皇初废郡,后又分置辽州,辽山等县属焉。武德三年又置辽州,包括乐平、和顺、平城、石艾四县。武德六年乐平、石艾、归受州。辽山成了州治,可见辽山地方也不小。《创业注》说:“
太原辽山县令高斌廉拒不従命,仍遣使间行往江都,奏(炀)帝主兵。炀帝恶李氏据有太原,闻而甚惧。乃敕东都西京,严为备御。”但至少武德元年改郡为州时,辽山已属唐之并州,怎么下的竟是一片空白。更重要的是,西面过了山区是黄河,过了黄河是贫瘠的陕北(关内道北部)。而河东东面是太行山,越过太行山便是辽阔富饶的华北平原,今河北、山东之地。那儿的郡,大业五年动辄十几万户,甚至二十几万户。唐面临的将是强敌。但不但没有让敌人从东面打过来,而且穿出娘子关,拿下了常山郡(恒山郡)。大业五年恒山郡有177571户,是薛举盘踞地的两倍多。在现在的正面记载,从没有一句话提到哪个将军,在什么时候?如何?拿下了这些地方。有一点可以肯定,恒山郡、上党郡,都不是小地方,又是战略要地,隋朝不会轻易放弃,不可能不经一战就拿下来。就算那儿守将主动归唐,那也是大功,是大事,历史不应不记一笔。张纶下离石,我们知道有杨子崇被杀;下文城知道有郑元璹被俘。甚至刘武周攻雁门,还知道有个陈孝意。可下上党、下长平竟一无所知。就是下乐平,也该知道斩获了谁?抑或是谁率地归降的。以上这些消息现在我们只能从《旧唐·地理志》中得到了。笔者在《谁并省了州县——揭穿李世民又一谎言》中,将说:《新旧唐·地理志》犹如一座丰碑,上面记载着唐高祖、唐高宗、大周金轮皇帝的丰功伟绩。仔细阅读,认真思索,可以发现许多被抹杀了的事实。镇州秦东垣县。汉高改名真定,置恆山郡,又为真定国。历代为常山郡。治元氏,后魏道武登常山郡,北望安乐垒美之,遂移郡治于安乐城,今州城是也。周、隋改为恆州,后废。义旗初,复置恆州,领真定、石邑、行唐、九门、滋阳五县,州治石邑。《旧唐·地理志》安乐城即真定,今河北正定县,石邑今石家庄市。可见唐高祖起兵不久,便有人拿下了隋恒山郡,隋该郡有县八。下面马上会说,另三县井陉、房山、灵寿也拿下来了。拿下恒山必须经过寿阳,还有今阳泉、平定等地,不知那时叫什么?那些地方或许可说,起兵前归唐高祖管辖,此时望风而归。那么恒山郡就绝对不是高祖管辖地,一般只有武力才能拿下来。《通鉴》说:“乙巳,灵寿贼帅郗士陵帅众数千降于渊,渊以为镇东将军、燕郡公,仍置镇东府,补僚属,以招抚山东郡县。”这表明灵寿很早已入唐手。《旧唐·地理志》称:“灵寿汉县,属常山郡。义宁元年,置燕州。”另外,“井陉汉县,属常山郡。义宁元年,置井陉郡,并苇泽县。武德元年,改为井州。”,“房山县。义宁元年,置房山郡。武德元年,置岳州,领房山一县。”井陉、房山是怎么下的?是不是也像灵寿那样以县归唐,升格为郡?这些都未见记载。还有“国初置九门郡,领九门、新市、信义三县。武德元年改为观州。”不知为何从恒州分了出来。就是郗士陵也仅仅这一记载。他封燕郡公当是后来达到的最高爵位。当时许多农民军领袖,率更多兵归唐也未封郡公。总比不上孙华吧!孙华兵几万,开始仅左光禄大夫,武乡县公,领冯翊太守。就是裴寂当时也仅是县公,郗士林怎么可能超过裴寂?也正因为仅几千兵,一县之地,所以不能想象恒山郡是郗士陵拿下的。恒山郡离太原有好几百里路,中间经过寿阳,及今阳泉、平定等地,应该有个东征将军——很可能还是武力攻取,一直打到恒山郡,这样才有郗士陵归降。房山、井陉、不是像郗士陵,就是安插有功的下属,再就是唐军来到,那些县的县令以县归唐,最后就是百姓响应杀隋官吏归唐。故升格为郡。奇怪的是,为何惟独灵寿置燕州,而房山、井陉、九门都是郡?这说明一个问题,灵寿比那三郡先下。《唐高祖起兵晋阳》已说过,高祖反隋意识很明确,一开始就打出白旗,就会改郡为州。刘文静第一次出使突厥失败,裴寂建议改称奉炀帝为太上皇,以蒙骗突厥,旗帜杂用绛白,相应地就不再改郡为州。所以,燕州是在打白旗时下的,房山、井陉、九门则是刘文静第一次出使失败,改旗以后。到高祖登基,房山改为岳州、井陉改为井州、九门改为观州。恒山郡一开始就置恒州,也表明较早攻下。唐高祖五月十五甲子捕王威,太子六月初五甲申去西河。相差仅二十天。杂用绛白旗在太子去西河前。也就是说,东征将军比太子先出发,不到二十天,就打下了常山郡或恒山郡,唐高祖改为恒州。郗士陵带灵寿县归唐,灵寿改为燕州,郗士陵当是当了燕州刺史。然东征将军拿下房山、井陉、九门时,刘文静已回,高祖已杂用绛白,所以也就只能置郡了。以后这位东征将军还拿下了赵郡、博陵郡部分地方。《旧唐书·地理志》写道:“槀城汉县。唐初,置钜鹿郡,领槀城、桓肆、新丰、宜安四县。武德元年,改为廉州。”查《隋书·地理志》,槀城属赵郡,赵郡至少有一县已于唐兵初起时已属唐。(桓肆、新丰、宜安大概是分槀城,或从邻县得的,查遍《隋书·地理志》,新丰倒有几个,都不在那儿,另两县根本不存在。)而且这儿说的唐初,不是高祖登基以后,而是泛称唐起兵不久,高祖登基就不会置郡了。鼓城也可能拿下了。《旧唐·地理志》“武德元年,张志昂以郡归国,改为赵州,领平棘、高邑、赞皇、元氏、廮陶、栾城、大陆、柏乡、房子、槀城、鼓城十二县,其年,以槀城属廉州,以鼓城属深州。”名义上鼓城与槀城,是随张志昂过来的,但我们已知槀城早已归唐,置钜鹿郡了。高祖登基改廉州。而鼓城也改属深州,应该是早有唐军镇守鼓城了。张子昂以赵州归唐有记载,但恒山郡那么早属唐却不记所来,这无论如何是不正常的,说明有人的功绩,封建史家要抹煞。恆州于武德元年,陷窦建德。四年平窦建德,于河间郡之饶阳县置深州,这已是第二次置深州了,早在武德初已在安平县置过深州。隋属博陵郡(见《隋书·地理志》)可见武德前已有人拿下了博陵郡部分。东征将军打下恒山郡后,很自然会打赵郡与博陵郡。也许东征将军与张志昂打过。隋炀帝死,张志昂归唐,成了一家人。那么如不是那位将军打到恒山郡,并拿下了赵郡、博陵郡部分地方,张志昂就不会归唐,或许归其他势力了。赵郡大业五年有148156户,又是一个大郡。十一县平均每县有13468户,两县就是26937户,相当于一个中等的郡了。博陵郡十县,102817户,平均一县10281户。依此判断,东征将军在起兵不久就在河北,打下了大业五年二十一万户的地方,几乎是薛举所据地的三倍。东征将军打下那片地方很快。但从到武德,张志昂才归唐看,他在河北很早就停止发展了。但河东东部有了个南征将军。沁州下隋上党郡之沁源县。义宁元年,置义宁郡,领沁源、铜鞮、绵上,仍分沁源置和川,凡四县。武德元年,改为沁州。(《旧唐·地理志》)按此,唐起兵不久,但已杂用绛白,有位南征将军打下了上党郡的部分,置郡。不久上党郡整个下了。潞州大都督府隋上党郡。武德元年,改为潞州,领上党、长子、屯留、潞城四县。(《旧唐·地理志》)隋上党有十县:上党、长子、屯留、潞城、沁源、铜鞮、襄垣、黎城、涉、武乡(隋为乡)。至此还差四县,可襄垣曾设韩州。襄垣隋县。武德元年,于县置韩州,领襄垣、黎城、涉、铜鞮、武乡五县,又割并州之榆社来属。(《旧唐·地理志》)可见上党十县,很早已全属唐,而且就在义宁元年刚起兵不久。榆社处交通要道,武乡也在沁源前,应先打下榆社、武乡,才能打下沁源。但沁源偏僻较小,而襄垣是交通要道,地方较大,因此沁源或可派偏师,主力应向襄垣。所以韩州完全可能比沁州先下,也是义宁元年,就是不知曾叫什么郡。接下去就是拿下整个上党郡。武乡县历史上就曾叫武乡,但隋叫乡县,这可见隋书。《旧唐·地理志》说:“武乡汉垣县,后魏曰沮城,移治于南亭川。改为乡县,属韩州。州废,属潞州。则天加‘武’字。神龙年,去‘武’字,复为乡县。后又加‘武’字。”——这又是谎言!唐高祖在孙华来归时,就封他“武乡县公,”可见唐还没打下长安,乡县就改了武乡,或改过武乡。也就是南征将军拿下武乡,是在下长安前,那么上党也就在下长安前就拿下了。可是不但东征将军被“削而不书”了,南征将军也被“削而不书”了,连武乡县在下长安前就拿下,并改名“武乡”也被“削而不书”了,甚至连以前曾叫过武乡也要忌讳。他们为什么那么怕提那个“武”字?尽管如此,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叫“武乡”,一千三百年以后,在我的《红卫兵地图》上还有那个“武乡”!泽州上隋长平郡。武德元年,改为盖州,领高平、丹川、陵川,又置盖城四县。又于濩泽置泽州,领濩泽、沁水、端氏三县。(《旧唐·地理志》)至此这个长平郡全部攻下。——长平郡不大可能是高祖亲率的南下部队打下的。到蒲州时,裴寂主张必须攻下蒲坂,李世民别有用心地要先西去长安。没有人提出要东向也不应东向。高祖只可能派人打下浍州(翼城)以屏障潞州等地隋军侵犯。唯一的可能是:那位南征将军西向攻下长平郡,到长安与高祖会师。沁州、韩州、潞州、盖州、泽州,当是一口气打下的。上党是个大郡,如不一口气打下势不两立,因此都在义宁元年,甚至下长安前。再往西就是已属唐的浍州了。但我们已可知,南征将军到长安附近与唐高祖会师时,一定比较晚。诸书皆说高祖至长安,诸军皆集,合二十馀万。除了那位南征将军以外,还有什么军未集?但正因为到得晚,所以嘴巴坏、喜欢造谣的人就会说他:“初为义师将起,……不预知”“首参起义,例封功臣,无戡难之劳,有因人之迹,载窥他传,过为褒词。”“凡涉虚美,削而不书。”——无论如何,如此大片肥沃、富裕、人口众多的土地,在武德前就归唐,尤其起兵不久就归唐,在史书中没有一句说是如何下的,总不是正常的事!!!而且我们可以断定,这位南征将军与东征将军是同一个人。否则难以想象东征为何停止,又如何冒出一支足以攻下上党的军队。恒山是个大郡,上党亦是大郡。该将军必然是一路走一路发展军队。原本未必指望取得如此大的战果,但军队扩大了,目标也就大了。那些地方大,是个劲敌,但人口多被压迫的人民多,也就为军队急剧扩大提供了条件。先打到恒山郡,郗士陵等小股农民军大批加入,又打到赵郡。后来回师从榆社打下来,胃口越来越大,直至吞下上党、长平,到浍州后,再过黄河,进关中与高祖会师。(三)从贾胡堡十四天看晋阳援军问题是河北是个大地方,是块肥肉,为什么打到赵郡、博陵,未把它们整个打下,并在河北进一步发展便回师呢?——我们不能不再回到《唐高祖起义晋阳》。唐高祖南下时,曾在贾胡堡举棋不定十四天。李世民说是“或传”那是瞎说。应是刘武周投靠突厥,确实乘虚袭晋阳。尤其张纶如确是刘武周那儿,以雁门郡归唐的话,刘武周更不能不夺回雁门郡。唐高祖南下,晋阳空虚,正像高祖所说:“以人事见机而发,无有不为。此行遣吾当突厥、武周之地,何有不来之理?”镇守晋阳的齐王仅虚岁十五,兵估计不过一个师,几千人。元吉奋勇抵抗,使高祖舍不得北返。但毕竟元吉年幼兵少,不能放心。以至举棋不定,后来终于决定北返。李世民说是他号哭于外,使高祖改变主意也是瞎说。堂堂大将军岂能为小儿之哭改变主意?使高祖下令追回回撤之兵的,只能是得到消息,刘武周已打败,晋阳已安然无恙,果然不久粮至。凭齐王兵力,能守住晋阳已很不容易,击退刘武周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原因便是有援军,这只有东征将军放弃攻赵州,回援晋阳。击败刘武周后,便改道南下。后者更可能是上党隋军北犯促成的。谁都知道唐高祖南下有两个敌人,霍邑的宋老生与蒲坂的屈突通。就不想到上党隋军同样是劲敌,可能北上。宋老生地狭兵少,当时到处有农民暴动或企图暴动,以至高祖在贾胡堡举棋不定时,宋老生不敢主动出击。这不能看作他个人的无能。屈突通兵力众多,走麦城时尚有数万,但竟不能北上与宋老生会合,共击唐军。这同样不是他个人水平低,他打败过杨玄感,后来归唐立有大功。当时,河东与关中乱成一团糟。平阳公主有七万军队,李神通、段纶各万余,孙华有数万,唐弼曾有十万,还有白玄度、刘鹞子、刘炅、“奴贼”等,还有大批“小贼”。北有梁师都、西有薛举。屈突通要照顾关中,拱卫京师,他能北上吗?所以归根结底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没有人民群众,十个唐高祖也不能成功。他当时不过三万人,如屈突通能与宋老生会合,他就必败了。唐高祖本身也是这人民革命洪流中的一份子。他完全懂得这一点。据《创业注》:西京留守代王,遣骁将兽牙郎将宋老生,率精兵二万拒守。又遣左武侯大将军屈突通,将辽东兵及骁果等数万余人据河东,与老生相影响。仍命临汾以东诸郡(注意着重号),所在军民城守,并随便受老生、屈突等征发。帝闻而笑曰:“亿兆离心,此何为也。(注意着重号)老生乳臭,未知师老之谋。屈突胆薄,尝无曲突之虑。自防轻敌,二子有之。阃外相时,俱非其事。且屈突尝破玄感,时人谓其能兵。老生数胜群盗,自许堪当敌。无识之徒,因相谄附,谓其必能制我,不遣援兵。我若缓以持之,彼必以吾为怯。出其不意,不过一两月间,并当擒之。吾无忧也。”若非“亿兆离心”就缓不得了!但上党隋军就可能北犯。他不像宋老生那么地狭兵少,又不像屈突通那样有后顾之忧。唐高祖南不南下,他都有“此行遣吾当上党隋军之地,何有不来之理?”代王所令的“临汾以东诸郡”就以上党为大。对唐来说,原本应该集中兵力进取长安,不该东征、南征。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隋军不会不尽力进犯,可“亿兆离心”不但没伤到唐,反而培养出一个兵力强大的东征、南征将军,还丢了恒山、上党、长平等郡和其他地方。这些地方人力资源至少是薛举五倍。(大业五年总计应是三十九万户)因此即使不是强迫青壮年当兵,军队也将十分可观。当是唐第三大主力。我称之为第四野战军。第三野战军是平阳公主。唐高祖自统军队原有三个师。右三统军被李世民败了。太子的左三统军到了蒲州大盛,连其部下刘弘基都发展到六万人,并有了一定的独立行动能力。这就是第一野战军。高祖一定还有个中统军,也有发展,加上段纶组成了第二野战军。后来南下巴蜀,为首当是李瑗、李孝恭等宗族。上党隋军受到代王命令后,趁唐高祖军南下而北犯。高祖在贾胡堡举棋不定与此亦当有关。后来上党隋军威逼、甚至打下了介休,高祖不得不急忙北返。这时传来消息,东征将军已回师,与齐王一起击败了刘武周。高祖就撤回,让东征将军对付上党隋军。东征将军就成了南征将军,收复了介休,高祖就置介州。在乡县大败隋军,乘胜收下了上党郡与长平郡。就是这个原因,高祖将乡县改回了古名“武乡”。后来这位将军参加了攻长安。但所带当是精兵,不会多也不会少。恆州、燕州、井陉郡、房山郡、九门郡、钜鹿郡、深州、沁州、韩州、上党郡、长平郡、盖州无不需守军。在帮助齐王打败刘武周后,也得拨一部分兵力给齐王助守。他自己的兵力却分散了。后来刘武周有一年多无消息,除了齐王的功绩被李世民抹去外,力量不足当是主要原因。这也是齐王后来能兵至数万的一大原因。不能设想高祖一开始就能给他几万兵。东征将军放弃攻赵州,回援晋阳,这是极端无私、极端顾全大局的行为。如有私心完全可以置晋阳于不顾,只顾朝河北发展自己势力。打下一大片地方后,也可据地拥兵自重,向河北和其他地方发展。对野心家来说,还可借助守为名,夺下晋阳,拿下整个河东。正由于这位将军照顾大局,唐高祖得以顺利南下,很快拿下长安,加速了隋朝的灭亡。而这位将军自统的兵力却分散了。(四)谁击败了粱师都唐朝开国史上的大空洞并没有到此为止。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究竟是谁击败了梁师都?歼灭了梁师都主力?夺占了梁师都盘踞的大部分土地?现有《唐书》与《通鉴》中,梁师都似乎是实力单薄的割据势力。以至到武德二年,才见段德操等与梁师都打。双方兵力都不大,只有几千人,甚至千把人。唐进入长安,梁师都将近两年似乎无所作为。但这决不是事实。《薛举传》里分明说郝瑗劝薛举连结梁师都,共为声势,厚赂突厥,饵其戎马,合从并力,进逼京师。只是突厥后来没有参加,让汉族人打汉族人。梁师都的实力决不会小。据《隋书·地理志》,大业五年梁师都盘踞地有:表三:朔方郡11637户雕阴郡36018户延安郡53939户弘化郡52437户盐川郡3763户————————————————————————合计157866户论人力资源,梁师都与薛举所据五郡比,是两倍,兵力也应比薛举强得多。当时北方五个割据势力,郭子和、李轨、刘武周、薛举、梁师都,以梁师都实力最雄厚,兵力应该最强。郭子和居榆林,大业五年共2330户,有兵两千骑。差不多壮丁都当了兵。对各割据势力来说,这当是正常现象。《李世民兵败泾州》里已算过,即使壮丁几乎都当兵,加上羌族,薛举最多七、八万兵。梁师都户口是薛举两倍,也有:“郡中诸胡复相啸聚”兵力应是薛举两倍。也就是十五、六万。打败梁师都,是比打败薛举大得多的功绩。这决不是无端猜测。前引《隋书·杨子崇传》不是说?杨子崇从孟门关企图还京师,辎重半济,遇河西诸县各杀长吏,叛归师都,道路隔绝,子崇退归离石。依此计算,陕北已全部落入梁师都手中。杨子崇曾捕杀农民起义军数千人。如果梁师都仅几千兵力,他又何必逃回呢?当起离石全部兵力击之。唐入据长安,梁师都不可能不来争夺。上郡是第一个目标。上郡亦是大郡,大业五年有53489户这样唐五面是敌。晋阳方面,或许刘武周不久前被打败,已衰落,暂时无大作为。东面洛阳,太子建成东向。西面薛举,李世民西向。这就占去了唐第一与第三野战军。由李孝恭、李瑗、段纶等组成的第二野战军南下巴蜀。对付梁师都就非第四野战军莫属了。昔日的东征将军、南征将军现在又成了北伐将军。还有梁师都究竟建都何处?现在只知道朔方岩绿,一个极小的地方。大业五年仅11673户,县三,每县平均不到四千户。天明白梁师都为什么选这个地方为首都?梁师都的首都只能是今延安——当时的延安郡治肤施。延安郡大业五年有十一县,53939户,该郡以肤施特大,人口集中。稍有政治常识的人,就应知道除此别无选择。梁师都所据地不是别的,就是抗战时期共产党的陕甘宁边区。斯诺西行时,延安还未下,首府保安。延安一下,便立即迁到了延安。这是不容置疑的。既然唐高祖未及起兵,陕北百姓便纷纷杀隋官,依附梁师都。那么到唐高祖下长安,梁师都已坐稳了陕北,并一时得到百姓拥护,便无容置疑了。据《旧唐·梁师都传》,“梁师都,夏州朔方人也。代为本郡豪族,仕隋鹰扬郎将。大业末,罢归。属盗贼群起,师都阴结徒党数千人,杀郡丞唐宗,据郡反。自称大丞相,北连突厥。隋将张世隆击之,反为所败。师都因遣兵掠定雕阴、弘化、延安等郡,于是僭即皇帝位,称梁国,……”与薛举、刘武周比,起手就不凡。欲南下以争夺也已有历史资料证明。但却没有任何战梁师都的资料,近两年是空白。唐军与梁师都,必然得在上郡打一场大争夺战。唐军胜后北进延安。梁师都也只有主力被歼,失延安后才会退到岩绿。可《唐书》、《通鉴》都无记载。《通鉴》只有一句话:“世民帅新附诸军北屯长安故城,至并听教。延安、上郡、雕阴皆请降于渊。”生拉活扯地把延安、上郡、雕阴之下,记到了李世民功劳簿上。《新、旧唐书》避而不谈。查遍全书,只有梁师都曾据延安,后又来争延安,根本没有说唐什么时候,如何下延安。还有弘化郡怎么到唐手里,也没有个交待。如延安三郡都会请降,那弘化也当传檄而定了。且不说所谓的新附诸军,实际是平阳公主、李神通、段纶等的军队,不属李世民。长安故城在渭水之南,也绝不可能因李世民屯在那儿,陕北的延安、雕阴、上郡就会请降了。更重要的是:延安、雕阴在梁师都手里。雕阴在极北,延安又必然是梁师都首都,怎么会不打一仗就到了唐手里?就是上郡在攻下长安以前,那儿隋将也不会轻易降唐。河池(大业五年11202户,小郡)太守萧瑀,平凉(大业五年27995户,中郡)太守张隆,所据郡小得多,重要性也远不如上郡(大业五年53489户,大郡),降唐都有名姓。如上郡降唐,功绩比他们大得多,为什么没有留下名字来。至于延安、雕阴,即使唐军兵临城下,梁师都也必然要以死相争。岂能望风而下?下面会说到,雕阴是有明确历史资料,说是武德三年下的,还不是全部。《新唐·高祖本纪》有“宜君贼刘炅皆来降,因略定鄠、杜。”在攻下长安以前,唐在关内地盘最北,就是这儿。唐军必须集中力量先攻下长安。没有,也不可能先北进、西略。扶风太守窦琎是唐高祖亲属,窦抗之弟,也是唐攻下长安后,于义宁元年十二月二十一丁酉才归唐。当时有隋将在上郡与梁师都对持,对唐是有利的。无端北进不但分散了兵力,弄得不好又多了两个敌人。只有下长安后,才有能力北上西进。梁师都与薛举想抢占长安,也串通一气攻唐。这使唐又不能不北伐西战。因此在李世民于义宁元年底,到扶风郡的同时,唐必然有人带大军北攻上郡。现版本《创业注》只说在义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乙丑,榆林、灵武、五原、平凉、安定诸郡,并举城降。并遣使诣义军请命。于是遣书发使,慰喻巴蜀。”根本没有提上郡、延安郡、弘化郡与雕阴郡。灵武是窦抗在那儿——我们在《唐高祖起义晋阳》中已知道了。这儿只有榆林搞错了(温大雅大概不会搞错,那是谁的责任?)。榆林在郭子和手里。《新、旧唐郭子和传》及《通鉴》,都说郭子和是武德元年降唐的。《通鉴》还有具体日期。为什么那一天?下面会说。从《旧唐·地理志》可以看到,上郡、延安郡,绝不可能在下长安前便望风而下。攻打延安还相当曲折。一般来说,上郡大致是义宁元年,延安郡应是义宁二年或武德初。分别改为鄜(fu)州与延州。《隋书·地理志》告诉我们,隋延安郡有十一县:肤施、丰林、魏平、金明、临真、延川、延安(非今延安)、因城、义川、汾川、咸宁。《旧唐·地理志》说:“丹州下隋延安郡之义川县。义宁元年,于义川置丹阳郡。武德元年,改为丹州,领县五。”可见丹州先于义宁元年下。丹州包括隋延安郡之义川、汾川、咸宁三县。义川大致就是今陕北宜川县。武德元年由义川分出云岩,今宜川北还有一个云岩镇。汾川在武德三年分出门山,故丹州有五县。地理位置在延安郡最南端,因此最先攻下。丹州攻下,上郡更应该攻下了。上郡武德元年改鄜州,郡治今陕北富县。鄜与富同音,解放后改为富县。上郡乃大地方,且在交通要道上,去延安必经上郡。而丹州所处偏僻。当然应先打下上郡,再收拾丹州的。延安郡主体还在后面。在说延安郡时,还得先提一下弘化郡。“乐蟠义宁元年,分合水县置”合水是隋弘化郡治。这说明,当唐军与梁师都在上郡大战时,梁师都弘化郡曾派兵增援。结果不但帮不了忙,连郡治合水,也有部分地方丢了。合水主城仍在梁师都手中。唐高祖就把夺得的合水部分地方,置为乐蟠县。但弘化郡治及部分县也入唐手,应是这以后及武德以前的义宁二年。“庆州中都督府隋弘化郡。武德元年,改为庆州,领合水、乐蟠、三泉、马岭、弘化五县。”其中合水、马岭、弘化来自弘化郡。三泉来自北地郡。“同川义宁二年,废北永州,分宁州彭原置于三泉县故城。武德三年,复治同川城,改为同川县。”既然三泉是义宁二年分宁州彭原置,可见弘化郡的确是在义宁元年以后,武德元年前的义宁二年入唐手的。据隋志,隋弘化郡有七县:合水、马岭、弘化、归德、洛源、弘德、华池。其中洛源、华池:“大业十三年,为胡贼所破,县废。”剩下五县,现还差两县归德、弘德,不知所终。最合理的解释,便是唐未拿下,仍在梁师都手中,在以后与梁师都的长期战争中两县俱废。华池于武德四年尚能复置,洛源在贞观二年梁师都灭亡后得以复置,但归德、弘德竟一蹶不振,战争超过了突厥的南侵。由此可见,弘化郡当然不是下长安前望风归降的,而是义宁二年打下来的。战争还相当之激烈。后来梁师都主力被歼,还有不断的小规模战争。我们在书上看到的就是这些战争。大战被“削而不书”了。弘化郡如此,延安郡就更不可能于义宁元年前不战而下了。下延安肤施当在以后。“延州中都督府隋延安郡。武德元年,改为延州总管府,领肤施、丰林、延川三县,管南平、北武、东夏三州。四年,又管丹、广、达三州。”武德二年延州总管乃段德操。这儿说的武德元年,不知是唐高祖刚登基?还是以后一段时间?如刚登基,那么延安郡是义宁二年下的,不然是高祖登基后下的。但延安郡现只有三县。这儿说刚建总管府,就管南平、北武、东夏三州,那是谎话。南平州乃从隋延安郡中分出的义门县,北武州即金明县,东夏州包括临真。南平州与北武州均是武德二年才建的。这说明延安郡打下时,其部分县还在梁师都手里。一直到武德二年才攻下。自然丢失首都郡治肤施后,其主力大致也已完了,以后战争规模小了。加上义宁元年下的丹州,隋延安郡十一县,还差三县得继续找寻下落。《地理志》没说这三县归延州总管府管,说明不在唐手里。这三县是因城、延安、魏平。“敷政隋因城县。武德二年,移治于金城镇,改为金城县。又于界内置永州,领金城、洛盘、新昌、土塠四县。”“延长隋废县。武德二年,复于此置北连州,领义乡、齐明二县。贞观二年,废北连州及义乡、齐明二县,并入延安。广德二年,改为延长县”今延安(肤施)东即有延长县。这两县也是武德二年才打下的。如果我们相信唐未下长安,就拿下了延安郡。那就是相信梁师都会轻易地交出首都,却犹在首都附近县长期据守着,又长期不与唐争战,直到武德二年,才突然想起来要与唐争夺。——这简直就是神话!梁师都不但必然要为延安、弘化与唐拼命,凭着实力雄厚,还必然要南下来抢占长安,只有经过大战予以重创,才会退保原据土地。在失去延安郡治和弘化大部后,只好把首都迁往岩绿,也只能苟延残喘了。可我们只能看到武德二年以下的小规模战争,义宁元年、二年、武德元年的大战,都被封建史家“削而不书”了。武德二年又分延川县,置西和州,后成延水县。现在还差一个魏平县,但寻找以前先说雕阴郡。“绥州下隋雕阴郡。武德三年,于延州丰林县置绥州总管府,领西和、南平、北基、银、云、贞、上、殄、北吉、匡、龙等十一州。其绥州领上、大斌、城平、绥德、延福五县。六年,移治所于延州延川县界。七年,又移治城平县界魏平废城。……”原来此县已在战争中打废了。但绥州(雕阴郡)也残破了,以至于废城可作州治。贞观十三年全州仅3163户。于武德三年勉强复置的魏平彻底废了。自后唐再无此县。如果前面失踪的归德、弘德也的确废了的话,那么唐与梁师都的战争,激烈到废了三个县。尽管不是一开始就废的。从这儿也可以看到,雕阴郡也决不是下长安前望风而下的,也不是义宁时下的,一直到武德三年才入唐手。但还是一部分。据《隋书·地理志》雕阴郡统县十一,上县、大斌、延福、儒林、真乡、开光、银城、城平、开疆、抚宁、绥德。户三万六千一十八。现唐拿下了五县,包括郡治上县。《通鉴》说武德二年,梁师都与突厥命数千骑寇延州,为段德操破,逐北二百余里,破其魏州,虏男女二千馀口。复置魏平县,当是安置这两千余人的。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说武德三年改州,就是三年才到唐手呢?那不过改个名字而已。——郡改州决不是小事,那标志着唐与隋不同,改天换地了。因此武德前雕阴如已入唐手,在高祖登基郡改州时,是决不会漏掉任何已入唐手的郡的。魏州即雕阴郡成平县,那可确确实实写明是武德二年九月为段德操所破的。雕阴既然武德三年才入唐,那么延安、弘化也不可能下长安前已入唐。《唐高祖亲征河东道》说过刘武周、宋金刚大举南下时,唐高祖两次亲征,于武德三年三月才歼灭刘、宋主力。与此同时梁师都也配合南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连雕阴也丢了郡治,及一半县。儒林、真乡、开光、抚宁四县,一直到贞观二年平梁师都才置银州。也就是才到唐手里。银城、开疆失踪,多半也是战争中废了。所以直到武德三年、梁师都也不仅仅拥有朔方郡,还拥有半个雕阴郡,以及弘化郡与延安郡的一小块。可以看到唐设置郡、州、县有一个从义宁元年、义宁二年、武德元年、二年、三年依此从南到北的过程。现在地图上,陕西黄河边从南到北,还有宜川、云岩、临真、延长、延川、延水等地。金明在延水西,肤施北,今陕西安塞其北。当时金明、延水大致是延州北界,也是唐与梁师都军事交界线。由此可见,所谓下长安前“世民帅新附诸军,北屯长安故城,至并听教。延安、上郡、雕阴皆请降于渊。”纯属谎言。上郡、延安、弘化都是靠硬仗逐步打下的,时间在义宁元年到武德元年。雕阴郡还在后头。可都被封建史家“削而不书”了。也正如此,从义宁元年到武德元年,实力强大的梁师都,居然没有任何作为,也跟着“削而不书”了。由于主力被歼,首都失去,以后的战争就小了。除了段德操以外,还有太子建成与梁师都打过。《旧唐·梁师都传》说:“武德二年,高祖遣延州总管段德操督兵讨之。师都与突厥之众数千骑来寇延安,营于野猪岭。德操以众寡不敌,按甲以挫其锐。后伺师都稍怠,遣副总管梁礼率众击之,德操以轻骑出其不意。师都与礼酣战久之,德操多张旗帜,奄至其后,师都大溃,逐北二百余里,虏男女二百余口”与《通鉴》差不多,就是获男女人数少了。《旧唐·梁师都》接着说:“经数月,师都又以步骑五千来寇,德操击之,俘斩略尽。及刘武周之败,师都大将张举、刘旻(min)来降,师都大惧,……”从武德二年经数月,就是武德三年了。《通鉴》写了两次,一次同年同月:乙未(九月三十日),梁师都复寇延州,段德操击破之,斩首二千馀级,师都以百馀骑遁去。德操以功拜柱国,赐爵平原郡公。鄜州刺史鄜城壮公梁礼战没。第二次武德三年七月:“梁师都引突厥、稽胡兵入寇,行军总管段德操击破之,斩首千馀级。”规模很小,是梁师都实力又小了。此后梁师都已经解体。八月十三日“癸卯,梁师都石堡留守张举帅千馀人来降。”此石堡在夏州(隋朔方郡)东,梁师都解体已入巢穴。“九月,庚午,梁师都将刘旻以华池来降,以为林州总管。”华池乃弘化郡废县,亦入唐。据《旧唐·地理志》,唐高祖于武德四年复置华池县。置林州总管府,管永州,林州领华池一县,即以刘旻为林州总管。后来刘旻为唐立有战功。张举、刘旻之降也,梁师都大惧,遣其尚书陆季览,说突厥处罗可汗曰:“比者中原丧乱,分为数国,势均力弱,故皆北面归附突厥。今定杨可汗既亡,天下将悉为唐有。师都不辞灰灭,亦恐次及可汗。不若及其未定,南取中原,如魏道武所为,师都请为乡导。”至此梁师都黔驴技穷,但本性不改,死心塌地投靠突厥作儿皇帝。借突厥力量攻唐。突厥准备大举入寇,兵临发,处罗可汗死,乃至。按《旧唐·地理志》延州在京师东北631里,绥州(雕阴)1000里,两者相距379里。但梁师都入寇金明(北武州)、延水(西和州)也可叫入寇延州。这两者大致在雕阴郡治上县,与延州州治肤施之中。望北逐二百余里就超出龙泉了。唐军就这样拿下了雕阴一半,与其郡治,并建立了绥州。武德四年正月“稽胡酋帅刘屳成部落数万,为边寇;辛巳(二十三日),诏太子建成统诸军讨之。”刘屳成与梁师都、突厥勾结,二月二十四日“壬子,延州总管段德操击刘屳成,破之,斩首千馀级。”三月,刘屳成军为太子剿灭。刘屳成亡奔梁师都。突厥原本自己处于幕后。在梁师都、刘武周两个走狗相继败灭后,就得亲自出马入寇了。这将在《民族英雄唐高祖大败东突厥》中讨论。刘旻立功在武德四年十一月“壬辰,林州总管刘旻击刘屳成,大破之。屳成仅以身免,部落皆降。”(武德五年二月二十八日)庚辰,延州道行军总管段德操,击梁师都石堡城,师都自将救之;德操与战,大破之,师都以十六骑遁去。上(唐高祖)益其兵,使乘胜进攻夏州,克其东城,师都以数百人保西城。会突厥救至,诏德操引还。高祖又令德操悉发边兵进击师都,拔其东城。师都退据西城,又求救于突厥颉利可汗,颉利以劲兵万骑救援之。时稽胡大帅刘屳成率众降师都,师都信谗杀之,于是群情疑惧,多叛师都来降。师都势蹙,乃往朝颉利,为陈入寇之计。自此频致突厥之寇,边州略无宁岁。颉利可汗之寇渭桥,亦师都计也。(《旧唐·梁师都传》)梁师都可谓愚顽不化,死心塌地捣乱。很难想象,在唐刚入长安,尚未立稳脚跟时,实力是薛举两倍,并在陕北站稳了的梁师都,却会袖手旁观。更不能想象延安、弘化、雕阴居然会不战而下。段德操的兵力,比后来一次仅能出动数千的梁师都还少,当然不可能在上郡与梁师都争夺,更不可能打下延安、弘化。太子歼灭刘仚成数万军队,力量功劳均不小。但义宁时东向洛阳,也不可能在上郡、延安、弘化北战梁师都。梁师都另有一个盐川郡,据《旧唐·地理志》武德元年改盐州,领五原、兴宁两县。说明盐川郡也是那时下的。隋仅五原一县,兴宁析自五原,可能是逐步打下的。盐川郡是窦抗拿下的。据《通鉴》,义宁二年三月:“陈国公窦抗,唐王之妃兄也。炀帝使行长城于灵武;闻唐王定关中,癸酉(十九日),帅灵武、盐川等数郡来降。”窦抗在《唐高祖起义晋阳》中说过,大业九年就跟高祖说,杨玄感只是唐高祖的序曲,前来归唐并不奇怪。问题是凭他的力量,也只能拿下盐川郡。而且此时如不是梁师都主力正在决战,被牵制,顾不到盐川郡了,也不会落入他手。灵武郡大业五年仅12330户,打3763户的盐川郡还可以,与梁师都主力决战那就不能想象。也没有谁说上郡、延安、弘化是他打下的。《通鉴》说,武德元年七月四日:“丁未,梁师都寇灵州,骠骑将军蔺兴粲击破之。”这充其量只是对窦抗的反扑,规模不会大。打梁师都的必然另有大将,拥有一支庞大的军队。这位将军不能是别人,只能是打下恒山郡的东征将军,与打下上党郡的南征将军,第四野战军的缔造者与率领者。没有其他人有此力量。唐没有第五个野战军。与梁师都的主力决战,当在武德元年七月结束。《通鉴》称,武德元年七月十二日“乙卯,榆林贼帅郭子和遣使来降。以为灵州总管。”唐与梁师都大战时,郭子和不能不持观望态度。当上郡梁师都大败,接着弘化、延安又相继落入唐手,梁师都丢失首都肤施,不得不迁到偏僻的岩绿。郭子和就降唐了。所以,郭子和降唐之日,正是梁师都主力被歼之时,也是延安、弘化归唐不久。郭子和曾攻克梁师都的宁朔城(朔方郡三县之一),然而因兵力薄弱,处于梁师都与突厥的夹击之下,武德四年率领百姓南迁,于延州丰林县侨置云州及云中、榆林、龙泉三县以安置之。自己参加了对刘黑闼的战争。后赐姓李,称李子和。有人可能要问,既然武德元年七月十二日,梁师都的主力已不存在了,那么这位将军为什么不“宜将剩勇追穷寇”,将梁师都残余一扫而光呢?也免得后来十年的骚扰。现在问题正是武德元年七月是什么月份?三天前九日壬子,李世民兵败泾州,唐朝两大主力,平阳公主的娘子军与太子统帅的刘文静、刘弘基、殷开山等东路军,在李世民手中败了。士卒死者什五六,大将军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皆没。这位大将与梁师都还打得下去吗?反过来,唐两大主力重创,如没有另外主力,薛举会不乘胜一下子攻到长安才怪了!薛举未能攻到长安,正证明了这一主力与这位将军的存在。李世民的七月之败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关键时刻主要靠这位大将军及其军队,才使唐朝不至崩溃。但梁师都也得以苟延残喘十一年至久。以后只有段德操等人与他打交道了。南下巴蜀的李瑗、李孝恭、段纶等人,也当前来拱卫京师。武德二年李靖又大败于萧铣,使得李孝恭到武德三年才得以进为王。(见《李孝恭打下半壁江山》)李世民对武德功臣以及唐朝宗室,几乎个个都怀有刻骨仇恨。他们的功绩大量被抹煞。许多人被迫害,甚至被杀害,其余的也被排斥冷落。如果说,在李世民兵败泾州时,有人歼灭了实力为薛举两倍的梁师都主力,夺取了上郡,解放了延安、弘化,薛举威胁长安,不得不靠这位将军来拱卫京师,这在李世民眼里能允许吗?大力淡化这支军队,及这位将军的功绩,必然是李世民篡弑上台后要做的事。薛举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李世民极力夸大,甚至说有三十万军队。这只有从摇篮到坟墓,男女齐上阵才能做到。而对强大的梁师都,却避而不谈,似乎没有什么力量。但李世民所处时代或许还不能抹煞。完全抹杀当是后期封建史家。勤于读书,认真思索,有自己头脑的读者,在读了笔者的《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后,大概已可意识到,那位打败了梁师都的某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大周金轮皇帝武曌的父亲,应国公,入免死名单的开国元勋武士彟。太子建成、段德操的功绩后世封建史家还可有所承认。对这位女皇帝的父亲,则非“削而不书”不可。因此唐朝开国史上就留下了大空洞。无论从时间,从行踪,从政治待遇,从封建史家的动机来看,除了武士彟不会是另外人。(五)《旧唐》中的武士彟对武士彟,《旧唐书》还多少承认他的功绩,并把他与弘基六士同卷。他是靠自己的功绩得到政治待遇的。可《新唐书》却毫无理由地把他列入《外戚传》。他一天外戚也没当过。玄武门阴谋以后,他活着受李世民冷遇,死后两年女儿被李世民强占。可欧阳修竟以此对他非议!说到底,是他那位十分能干的女儿,帮唐高宗打垮了长孙无忌—褚遂良集团,为唐高宗的文治武功帮了大忙。唐高宗去世,在儿子不争气下,又继承了唐高宗的遗志,铲除了腐朽旧势力,把文治武功推进到一个新阶段。中国封建社会达到了极盛,自己也就不能不当女皇帝。为后世封建史家不容,且株连到父亲。另一方面,唐高祖与武德功臣都是开创性的进步人物。封建社会的没落,喜欢的是李世民那样的保守反动人物。即使武士彟的功绩被大量“削而不书”了,《旧唐书》中幸存下来的也不小。武士彟,并州文水人,出身农民,贩卖过木材。大概赚了一些钱,所以《旧唐书》称他家富于财。可他的家族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尤其长兄武士棱极为老实忠厚。《旧唐》称他“性恭顺,勤于稼穑。”参加起义立了战功后,别的官不当,却当司农少卿(农业司副司长),封宣城县公后,还“常居苑中,委以农囿之事。”“次兄士逸,亦有战功,武德初,为齐王府户曹,赐爵安陆县公。从齐王镇并州,为刘武周所获,于贼中密令人诣京师,陈武周可图之计。及武周平,甚见慰勉,累授益州行台左丞。数陈时政得失,高祖每嘉纳之。”——这我们已在《唐高祖亲征河东道》中知道了。均于贞观去世。还有一个哥武士讓去世于永徽。据《新唐·武弘度传》武士讓去世时,子武弘度,补相州司兵参军。自徐州被发徒跣趋丧所,是出名的孝子。然,既然武弘度尚为官,武士讓又与他不住在一起,那是武士讓当大小也是个官。武家兄弟都参加了起义。而以老四武士彟功最大。隋炀帝大业时期,政治苛暴,搜刮无度,农民家庭受压迫最重,反抗也最激烈。武士彟家庭就是一个典型。参加起义不是偶然的。武士彟很早就在筹谋起义了。他不是在唐高祖起兵以后才加入,而是最先劝唐高祖起义的功臣之一。《旧唐·武士彟传》说他:家富于财,颇好交结。高祖初行军于汾、晋,休止其家;因蒙顾接,及为太原留守,引为行军司铠。时盗贼蜂起,士彟尝阴劝高祖举兵,自进兵书及符瑞,高祖谓曰:“幸勿多言。兵书禁物,尚能将来,深识雅意,当同富贵耳。”兵书及符瑞又不是日夕可得的。他只是看到唐高祖乃是可依托之人才找他。如没有唐高祖,他一样会参加其他人的起义,甚至独树一帜。他虽家富于财,却颇好交结,此其志向就不小。武士彟是不满隋朝统治,以一个深受压迫的农民家庭的成员,率领全家也许还有乡亲,暗中准备起义的。正好遇到开国英主唐高祖,就托于高祖。高祖也看上了他。并提拔他为行军司铠。——高祖行于汾、晋是大业十一年,已与这危险分子来往密切。为起义大业两人相得益彰。可监视高祖的副留守王威及高君雅,居然如此糊涂,视武士彟为腹心。高祖起兵,集结军队。他们发生怀疑,竟会谋及武士彟。及义兵将起,高祖募人,遣刘弘基、长孙顺德等分统之。王威、高君雅阴谓士彟曰:“弘基等皆背征三卫,所犯当死,安得领兵?吾欲禁身推覈。”士彟曰:“此并唐公之客也,若尔,便大纷纭。”威等由是疑而不发。就这样武士彟机智地掩护了晋阳起义。可见他已打入到敌人身边。这是第一次。留守司兵田德平,又欲劝威等鞫问募人之状,士彟谓德平曰:“讨捕之兵,总隶唐公。王威、高君雅等,并寄坐耳,彼何能为!”德平遂止。武士彟又一次机智地掩护了晋阳起义。就凭这两次,他的功劳就不小。义旗起,以士彟为大将军府铠曹。从平京城功,拜光禄大夫,封太原郡公。《旧唐》对武士彟的功绩就写到这儿为止。从起义到平京城,这中间的行踪就已没有了。下面就纯属污蔑了。初为义师将起,士彟不预知,及平京师,乃自说云:“尝梦高祖入西京,升为天子。”高祖哂之曰:“汝王威之党也。以汝能谏止弘基等,微心可录,故加酬效;今见事成,乃说迂诞而取媚也?”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捏造高祖的话来贬低武士彟,也不怕与前面自相矛盾。高祖已“深识雅意”了,岂能诬他王威之党?他力主起兵,又巧阻王威、高君雅、田德平等,应称为掩护。高祖岂会称为无意之中的谏止?田德平地位当在武士彟之下,用一“谏”字也很不恰当。只有存心污蔑的人,才会用他打入敌人身边,作为他王威之党的“根据”!唐高祖也决不可能在刚起兵时,把一个无意谏止的敌党,作为大将军府铠曹。——当时铠曹是相当大的官,大将军事实上就是皇帝,铠曹就是尚书(部长)。在当时的小“朝廷”中,是缺指可数的人物。他从大业十一年就力主起兵,又打入敌人内部立有大功,一起兵又为凯曹,怎么会不预知?这段话中只有两点可信,一是武士彟梦寐以求高祖为天子,二是他到长安边较晚。这段时间的行踪,被封建史家“削而不书”了。这就是诬他“不预知”的“根据"!但恰好告诉我们,武士彟虽为铠曹,实际正有时间东向恒山郡、回师援太原、与齐王元吉同败刘武周,又南下上党郡。武家兄弟刚起兵当在一起,如说武士彟回师援救太原后,留下二兄武士逸及部分军队,帮齐王镇守太原,那是十分合乎逻辑的。平京城以后的事迹,又“削而不书”了。只知道:武德中,累迁工部尚书,进封应国公,又历利州、荆州都督。贞观九年卒官,赠礼部尚书,谥曰定。《旧唐》就写到此地为止。任工部尚书当是武德三年的事。唐第一任工部尚书是独孤怀恩。可见《旧唐·独孤怀恩传》、《通鉴》等。武德三年独孤怀恩仍为工部尚书,谋反死。武士彟才可能为工部尚书。后来是屈突通为工部尚书,见《旧唐·屈突通》。因此武士彟又不是工部尚书了。这以后,武士彟的行踪又被“削而不书”了。据《旧唐书》“武士彟首参起义,例封功臣,无戡难之劳,有因人之迹,载窥他传,过为褒词。虑当武后之朝,佞出敬宗之笔,凡涉虚美,削而不书。”这就是说,武士彟原有“他传”记载了他的大批功绩,被他们“削而不书”了。一个“虑”字说明了纯属主观臆断,而对显然造谣的“义师将起,不预知”、“王威之党”却公然列入传中,也不怕前后矛盾。这说明《旧唐》对武士彟的功绩,是能削就削,能污蔑就污蔑。如说多少还承认功绩,那绝不是对他的厚爱,而是当时有不少历史资料还在,实在无法削去,才不得不承认的。即使如此也尽量淡化歪曲。把他与弘基六士同卷,只能是贬低而决不会是过褒。他的实际功绩,应该超过弘基六士。到欧阳修时,便进一步贬低,列入外戚传,对武家人尽量进行攻击。——顺便说一下,武家无外戚,只有皇族。皇帝的亲属应称为皇族。称武家人为外戚,那是不承认、抹煞中国历史上有个女皇帝的无耻、无聊行为。但对武士彟攻击最竭力的,当数现代的“历史学家”了。有的还自封为马克思主义。这些人的共同之处,便是对所谓的“王威之党”、“迂诞取媚”大加渲染,而对功绩进一步淡化,甚至连封建史家都不得不承认的也被“削而不书”了。(六)武士彟在唐朝廷中的地位裴寂在功臣中位居前列,我们自不必怀疑。他最先封县公,不知有没有封过郡公?平京师时他即进魏国公。《创业注》在义宁二年春正月。同进国公的还有刘文静,为鲁国公。刚起兵时,武士彟为铠曹地位不低,但的确未居最前列。但平京城后,就突跃了上来。武德元年,武士彟还进入了免死名单。被李世民捧上了天的萧瑀、陈叔达、李靖等人,为什么就未入此名单?李靖下萧铣后,才得了个小小的县公。武士彟长兄武士棱,一个老实巴脚的农民,也比他当县公要早得多。次兄武士逸,不但武德初便封安乐县公,而且:“从齐王镇并州,为刘武周所获,于贼中密令人诣京师,陈武周可图之计。及武周平,甚见慰勉,累授益州行台左丞。数陈时政得失,高祖每嘉纳之。”在高祖眼里,武士逸不知比李靖高好多倍。《李孝恭打下半壁江山》中将专门讲李靖荆湘大败,一泻千里,以及李世民为了贬低武德功臣,把李孝恭等的功绩归于死党李靖。应该指出武士棱所封宣城,乃隋宣城郡治,在今安徽芜湖市东南。大业五年,全郡有一万九千九百七十九户。安陆在今武汉西北涢水边,早已通铁路,隋时为安陆郡郡治,有六万八千四十二户,是个大郡。而冒牌的武德功臣,李世民死党李靖,好晚才得个永康县公,在婺州,隋东阳郡的一个小角落里,大业五年全郡仅一万九千八百五户。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中,已说过武德初的免死名单中,没有太子、齐王已是不公,被李世民抹去了。究竟抹去多少人已无法确知,唐宗室及异姓功臣中,都有被抹去的。除此以外,此名单又必然被重新排序了的。这可以从官职、待遇看出来。这儿且不谈唐宗室。现《唐书》中免一死名单次序为:长孙顺德、刘弘基、窦琮、柴绍、唐俭、殷开山、刘世龙、刘政会、赵文恪、武士彟、张平高、李思行、李高迁、许世绪。武士彟排在第十位。可武士彟平京城时,即封太原郡公,拜光禄大夫了。唐刚起兵时,左光禄大夫为从一品、右光禄大夫正二品、金紫光禄大夫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依此推算,光禄大夫当为正一品。在平京城时,只有武士彟与唐俭、殷开山三人才拜光禄大夫。他们应在免一死名单的最前列。——还有一个光禄大夫邱行恭,是李世民私授的,不算数,没什么功,当然不能入免死名单。刘弘基、柴绍的功劳,谁都难以否认。平京城前已拜右光禄大夫,但平京城后,武士彟一跃比他们高两级。窦琮仅为金紫光禄大夫低三级。不知为什么,刘世龙才银青光禄大夫,低四级也入了免死名单。但后来刘世龙封了葛国公。可据现唐传,他除告王威欲害高宗外,并没什么功。银青光禄大夫就是告王威得的。武德初时,应另有大功,已不止银青了。多半也被“削而不书”了。这将在下面谈。再从爵位看,在平京城前,窦琮倒较早为扶风郡公,但一度因过除名。平京城时拜郡公的有:武士彟,太原郡公;唐俭,晋昌郡公;殷开山,陈郡公;刘弘基,河间郡公。就这四人。因此前三人都应在窦琮之上。这与都是光禄大夫,而窦琮仅金紫是一致的。刘弘基也当在窦琮之上。他早就是右光禄,后来功又极大,或许已不仅右光禄了,但史未记载。(刘弘基实际功绩与地位,都在殷开山之上。但常被放在殷开山后。这可能与他出身低,做过盗马贼有关吧!)其他人封郡公就晚了。这四人所封以武士彟为最大。太原自古就是大地方,赵国首都,又是唐起兵处,后是唐周四大京城之一,实际位居第三,仅次于长安、洛阳。——大概不会有长安郡公与洛阳郡公吧!因此在郡公中不会有更大了。所以此时,武士彟应是仅次于裴寂与刘文静,位居第三。刘文静是消灭了屈突通,得以进封国公的。从《旧唐》看:“义旗起,以士彟为大将军府铠曹。从平京城功,拜光禄大夫,封太原郡公。”似乎是一下京城,就封太原郡公的。如这是事实,那他还曾位居第二,仅次于裴寂,在刘文静前。刘文静一开始位并不显,这是应该的。他第一次出使突厥是失败的,把一个丧失民族气节的屈辱条约背了回来。高祖自然不会给他封赏。第二次出使成功也只能算补过。因此他有相当一段时间,实际在武士彟、唐俭、殷开山、刘弘基之下。平京城前,他从太子歼灭了屈突通主力,有了相当功绩。后来又独自率领长孙顺德、钱九陇等,擒获了屈突通,打到了新安,才使他一下子跃了上来。进授光禄大夫,封鲁国公。武士彟等才落在他后面。另外刘文静原在隋地位较高,也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旧唐》称他:“少以其父身死王事,袭父仪同三司。伟姿仪,有器干,倜傥多权略。隋末,为晋阳令。”这使他刚起兵时,位居司马,仅次于裴寂,在其他人以上。就好像窦璡、萧瑀一归唐,就封燕国公、宋国公。屈突通作了俘虏,还马上封蒋国公一样。武士彟、刘弘基出生低,就只能靠才能与功劳了。这是一贯论功行赏的高祖,都不能不这样做的。蒋介石有什么功劳?但五十年代曾说,如能回来,可以当副总理、人大副委员长。——至于李世民说,是他与刘文静两人首议起兵的,这谎话早已澄清,不宜再提。有一个人不能不提,那就是任環。《唐高祖起义晋阳》已说过他的功劳非常大,最早辅助太子在蒲州招纳雄豪,后说孙华、说韩城、提议下永丰仓。免死名单不会没有他。玄武门血案太子、齐王被害,他与他的弟弟均受严重打击。被李世民抹杀了的第一个就应是他。由于他没有一个能干的女儿当了皇帝,后世封建史家对他功绩还写得比较多。不至于“削而不书”。但理应和弘基六士同卷,不该与屈突通、许绍同卷,更不应让旧隋奸佞,丘和也插脚进来。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仅为左光禄大夫,在武士彟、唐俭、殷开山之下。而在右光禄大夫柴绍之上。据《新唐·高祖本纪》:“七月壬子(九日),刘文静及薛举战于泾州,败绩。……八月壬申(?),刘文静除名。戊寅(六日),约功臣恕死罪。”是下免死名单时,刘文静已当了近一个月替罪羊,并受了处分。那么武士彟的地位已居第二位。刘文静仍得免二死,当有怜惜之意。使他赎一死后,还得剩下免一死。长孙顺德没有说他拜光禄,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封过郡公。但又说“高祖即位,拜左骁卫大将军,封薛国公”。但武士彟据《旧唐》“武德中,累迁工部尚书,进封应国公”似乎(注意!)也是高祖一即位就为国公的(如武士彟并非如此,那么长孙顺德也未必高祖一登基就为国公的。)。上述功臣先后封了国公。唐俭、刘弘基、刘政会,平刘武周后,封葛国公、任国公、邢国公,那是武德三年的事。任環武德三年拒王世充封的管国公。殷开山、柴绍直至平王世充、窦建德,封郧国公、霍国公,那是武德四年,殷开山与当过替罪羊有关。窦琮直至战刘黑闼才封谯国公,就更晚了。刘世龙不知什么时候封的葛国公。现在来看《旧唐》提供的免死名单,完全乱了套。长孙顺德(?)、刘弘基(右光禄大夫,正二品,河间郡公)、窦琮(金紫光禄大夫,从二品,扶风郡公,曾除名)、柴绍(右光禄大夫,正二品)、唐俭(光禄大夫,正一品,晋昌郡公)、殷开山(光禄大夫,正一品,陈郡公)、刘世龙(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刘政会(?)、赵文恪(武德二年,拜都水监,封新兴郡公)、武士彟(光禄大夫,正一品,太原郡公)……。这一名单不但抹杀了一些人,而且肯定被重排过。次序由篡改者好恶而定。尤其武士彟,居然排在直至武德二年才为新兴郡公,不久又因当了逃兵赐死的赵文恪之后,显然被大大贬低了。在朝中地位高,自然不等于功劳大,或许有人会解释为唐高祖封赏徇私情。但这不与所谓的唐高祖嘲笑他是王威之党自相矛盾?且等他们自圆其说后,再来与我们争论吧!在此以前,我们只能解释为武士彟有极大功绩。根据现在经过我所澄清的事实,已可知唐高祖赏罚分明,不论贵贱,是个开国英主。因此决不可能滥赏滥封。何况武士彟又出身低微,非亲非贵。那么究竟武士彟是以什么功劳,在朝中取得如此之高的地位呢?唯一的答案只能是:东下恒山、回援晋阳、南下上党、从平京城、北歼梁师都主力的第四野战军缔造者,正是武士彟。只有有如此功绩的人,才能有如此地位。也只有有如此地位的人,才是有如此功绩的将军。而武士彟是唯一人选。在免死名单中武士彟理应排在第一位。在我的小说《平阳公主》中说唐高祖曾准备免武士彟二死,被萧瑀、陈叔达、李纲等阻扰,并非不可能。尽管唐高祖不计较门第,但不等于门第低微的人,在朝中地位不会受影响。那李纲不就动不动指责唐高祖,给出身寒微的人以官职?太子尊重他,他却指责太子亲近小人,这小人除了魏征还有谁?不管是不是武士彟,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位第四野战军的统帅,功决不在刘文静之下,而在刘文静之上。理应入免二死名单。不仅如此,既然刘文静可封鲁国公,该将军何尚不可封赵国公(太原是赵国首都)?如果说终于未入免二死名单,终于没封赵国公,那一定受了排斥,封小了。后来又被封建史家“削而不书”了,以至是谁下恒山、下上党、歼灭梁师都阻力,都跟着“削而不书”了,从而在唐朝开国史上留下了大空洞。本人的小说《平阳公主》,所以没说唐高祖准备将武士彟从太原郡公升为赵国公,只是受到萧、陈等反对,才改封应国公的,那仅仅是怕喧宾夺主,写多了冲淡了平阳公主。至于将来在小说《开国英主唐高祖》中无疑要这样写的。什么人使封建史家如此忌讳,非要:“削而不书”,宁可让唐朝开国史上留下了大空洞呢?数来数去又首推武士彟。无论如何在历史上留下如此大的空洞,就是不正常。延安郡本在梁师都手,《新、旧唐》却何时入唐无交待,也是不正常。尤其是,明明雕阴郡武德三年才入唐手,却硬说义宁前、下长安前,更是不正常。《通鉴》说下长安前,因李世民北屯长安故城,望风而降,完全说不过去。还有许多有大功的人,以及唐高祖给以很高官职的人,没有在免死名单中。宗室中,李神通独自拉起队伍为光禄大夫,李孝恭为左光禄大夫均无名,被抹掉的可能还有李瑗等。非宗室:钱九陇,义兵起即以军功授金紫光禄大夫,后封郇国公。马三宝,平阳公主主要帮手,据《新唐·马三宝传》,下长安前就为左光禄大夫。段纶,独自起兵,以万余人归唐,为金紫光禄大夫。史大柰,少数民族,战屈突通有大功,金紫光禄大夫。这些人,如不是受排斥,便是被抹杀。我已说过,马三宝到了李世民手下,只得个小小的县公。就是张纶,如以雁门郡归唐是事实的话,何尚不可入这免死名单?可他攻下河东西面,《新、旧唐》连附传都没有。孙华,以几万人归唐,为左光禄大夫,牺牲了自然没法进免死名单,但同样无传。何潘仁也以几万人归唐。无非他和孙华是“贼”,张纶背叛了旧隋,为封建史家所不容。还有一位李志安,为太子千牛,玄武门阴谋中与李思行一起被械送。李思行是齐王手下人,可入免死名单。那么太子手下的李志安,何尚不可入免死名单,可同样连附传都没有。太子被害,手下人大批被排斥打击,自在情理之中。不但武士彟因女儿被贬低,他兄长也被贬低。如武士逸,至少功同刘政会,高祖对他极其信任。很难相信河东战役后,刘政会进封邢国公,他还是安陆县公。李世民篡弑上台后,有一个封赏四十三功臣名单,以后将在《血腥的玄武门阴谋》中分析。(七)武士彟征战图有人会问,张纶或许是刘武周那儿以雁门郡归唐的,因此有在河东西面独当一面的力量。那么武士彟又是哪儿来的力量,可以在敌人更强大的东面,独当一面,打下恒山等郡的呢?答案很简单,他是农民起义领袖,早就在独自准备起义了。他家乡太原郡文水,唐高祖晋阳起义正是他的家乡。他经商赚了钱,在乡亲中可算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甚至他的农民兄长,也为避隋苛政,前来投奔他。他虽为商人,家富于财,却并非守财奴,而“颇好交结”,即未忘受难的农民兄弟。这样在兄长、家族、乡亲受难时,就以他为核心,聚集了起来,准备起义。看到唐高祖与其他隋官不同,是个能拯救百姓的伟人,他就自托于高祖,与唐高祖建立了十分亲密的关系。唐高祖因他而力量加强,武士彟作为太原郡农民的代表,成了唐高祖的依靠对象。他也因唐高祖而地位上升,当上了行军司铠。后来打到了监视唐高祖的王威、高君雅身边,并取得了他们的信任,连刘弘基集兵,也与他商量。他在王威那儿地位也相当不低了。武士彟作为当地农民的代表,自然根深蒂固。“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他既准备起义,已经被迫铤而走险起义的农民,他自然会去联络,他们也会联络他。这样武士彟好早就秘密聚集了一批力量,一起兵就会有许多人跟从着他。如果我们把他与平阳公主作一比较,就会发现,他准备的时间比平阳公主长,也更充分。既然平阳公主在高祖过黄河前,已有七万军队,那武士彟更应有条件发展出一支庞大的军队。还有王威、高君雅准备于晋祠谋害高祖,一般都说是刘世龙所告。但刘世龙不过晋阳一乡长,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谋害高祖是极机密的事,监视唐高祖的副留守,怎么可能与一乡长商量?反之,王威、高君雅那么相信武士彟,难道反不会与他商量了?武士彟知道后,就不会派人去报告唐高祖?如果刘世龙完全是独立得知王威、高君雅的阴谋,并报告高祖,那他的功绩就远在武士彟“谏止弘基”之上,为什么武士彟“微心可录”当了光禄大夫,封太原郡公,他却仅为银青光禄大夫?差四级!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刘世龙,并州晋阳人,早已参加了武士彟的秘密起义准备,是武士彟收揽的人才。他不是主谋,是武士彟派去的。有人会说,《新、旧唐》分明说刘世龙是“高祖镇太原,裴寂数荐之”——这一点也不矛盾,就是武士彟出身低微,要见晋阳留守也很不容易,就是偶然见了,也不可能开门见山说起义,何尚不须走路子,第一可能就是走裴寂的路子?还有王、高既然是派在高祖身边,监视高祖的,自有自己军队,不是高祖可以轻易调动的。里面还有田德平这样的人,肯定有一些反动分子。这些军队后来如何了?刘世龙报告了消息后,为什么未直接参加解决王威、高君雅?结论就是:刘世龙报告消息后,唐高祖立即紧急会议商量对策。自己以留守名义招王威、高君雅两人。派刘世龙回去,让武士彟一齐行动。武士彟也做好了行动准备,趁王威不在,依靠积聚的一批亲近人,捕斩了王威军中的反动分子,尽夺其军。然后到文水,以及太原郡其他县,公开打起义旗招兵,受压迫的乡亲纷纷参加,早已联络好的、乃至尚未联络的小股起义军,也会聚拢来。就这样,武士彟的队伍迅速膨胀。刘世龙、他的几位兄长,都成了他手下的将军。并受命向东打去,一路上消灭旧隋军队,又一路上扩展力量。以至短短十几天,就打到恒山郡,郗士林等前来参加,建燕州。后来又打下了恒山郡,又夺得了赵郡、博陵郡一块地方。显庆五年唐高宗与武皇后去并州。宴从官及诸亲、并州官属父老,赐帛有差。曲赦并州及管内诸州。唐起义初,职事五品已上身亡殁坟墓在并州的,令所司致祭。佐命功臣子孙及大将军府僚佐已下,还幸存的,赐阶级有差,量才处分。起义之徒职事一品己下,赐物有差。年八十已上,版授刺史、县令。佐命功臣食别封,身已殁者,为后子孙各加两阶。赐酺三日。甲午,祠旧宅,以武士彟、殷开山、刘政会配食。三月五日丙午,武皇后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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