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性新兴产业-三个创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冯飞演讲材料)

战略性新兴产业需要坚持

三个创新冯飞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世界新兴产业发展的现状和趋势我国的基础和挑战新兴产业发展的规律和特点发展思路和主要任务世界范围内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的“萌芽期”。本轮新兴产业的发展，将引发世界经济格局的重大调整。蒸汽机的发明导致工业革命的出现，奠定了英国19世纪头号经济强国的地位；化工等技术的进步带来近代重化工业的发展，推动了德国20世纪初的崛起；半导体和网络技术的先后突破引发信息技术革命，确立并保持了美国自二战以来的领先优势。突出的特点：知识密集、创新驱动。科学的多点突破和技术的交叉融合为新一轮产业革命奠定了基础。带动了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生物产业、新能源产业、新材料产业的崛起。应对挑战、绿色增长。应对气候变化、资源短缺、生态恶化、重大疾病、粮食安全等全球共同挑战，是推动新兴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新兴产业群体发展。信息产业已成为当前世界经济的支柱产业，宽带接入和无线互联网等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将引发新一轮信息产业快速发展；物联网、云计算等信息技术应用和商业模式创新，为信息产业的深入拓展提供了后续动力。（未来5年全球物联网产业市场年均增长将为25%；到2020年全球云计算市场价值将达2410亿美元，是目前的6倍）。现代生物技术正步入产业化加速发展阶段，以基因工程、干细胞、生物育种等为标志的生物产业技术体系正在形成。新能源、节能环保产业处于高速成长期。过去5年来太阳能和风能的年均增长率分别达到了60%和27%。2010年全球环保产业市场规模已经达到7760亿美元。新能源汽车产业虽然处于起步阶段，但已被视为未来发展方向。新型业态不断出现；商业模式创新在新兴产业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商业模式创新与技术创新相互促进，成为推动产业发展的两翼。新兴产业中制造业和服务业融合发展的趋势十分显著，服务价值比例不断提高。中小企业空前活跃。美国8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来自中小企业，欧盟中小企业人均创新成果是大企业的两倍。德国的太阳能专利技术有70%掌握在中小企业手中。通用电气公司从诞生到市值达到1000亿美元花了103年，同样的过程微软花了22年，而谷歌只花了7年。新兴产业呈现出明显的集群化趋势。西雅图飞机设备与设计、船舶与舰艇制造俄勒冈电子测量设备木工设备、木材

拿帕葡萄酒葡萄种植硅谷微电子、生物科技、创投业洛杉矶地区国防/航空航天、娱乐业拉斯维加斯娱乐业/赌场小型民航公司科罗拉州计算机集成系统/工程服务业、矿石/石油、天然气钻探凤凰城直升机、半导体、电子测试实验室、光学威奇托轻型飞机、农场设备达拉斯地产业得州东南部/路易斯安纳州化工业纳什维尔/路易斯维尔医院管理佛州南部保健科技、电脑、邮轮多尔顿地毯北卡罗来纳州家具、合成纤维、裤袜宾州/新泽西州制药业匹兹堡尖端材料、能源博伊西锯木、农场、机械威斯康辛州/爱荷华州/伊利诺州农业机械明尼阿波利斯市心血管设备与服务密歇根州

钟表密歇根州西部办公家具底特律汽车设备与零件表克里夫兰/路易斯维尔油漆与涂料罗彻斯特影像设备波士顿共同基金、生物科技、软件与网络、创投业麻州西部聚合物纽约市金融服务、广告业、出版业、多媒体业新兴经济体快速崛起。新兴产业创新活跃程度和产业化速度都远远超过传统产业，技术快速演进，产业格局尚未定型，为新兴经济体提供了在更高层次上参与竞争、实现跨越发展的机遇，全球呈现出群雄逐鹿的局面。一方面，发达国家有意识加强与新兴经济体的合作。另一方面，新兴产业领域的国际竞争日趋激烈，贸易摩擦日益增多。主要做法出台国家战略，超前部署发展重点。迄今为止，20多个主要国家已制定了新兴产业发展战略，启动了100余项专门计划。美国、欧盟推行全面领先战略；日本实施特色发展战略；巴西、印度、俄罗斯等新兴经济体采取重点赶超战略。美国《国家创新战略》（2009年和2011年），《复兴美国制造业政策框架》（AFrameworkforRevitalizingAmericanManufacturing，2009年12月）核心理念是构筑创新金字塔，即以清洁能源、生物技术、纳米技术、先进制造、空间技术、健康医疗、教育技术为重点，催化国家优先领域突破；《欧洲2020，智慧、可持续、协调增长战略》（Europe2020,EuropeStrategyforSmart,Sustainable,InclusiveGrowth）,2009年12月。提出了三大战略重点，即以知识和创新为基础的智慧增长,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发展绿色经济、强化竞争力为内容的可持续增长，以提高就业率和消除贫困为目标的包容性增长，确立了信息技术、节能减排、新能源、先进制造、生物技术等优先发展领域。《迈向光辉日本，新增长战略》（TheNewGrowthStrategy，

TowardaRadiantJapan），2010年6月。将低碳革命、健康长寿、发挥魅力作为振兴经济的“三大神器”，继续坚持科技立国和信息技术立国的策略，提出走以创造新需求和就业为目标的第三条道路，重点培育环保、能源、健康、旅游、信息技术等领域。（一）工业化有可能处在由中级阶段向高级阶段的过渡期。

三次产业结构的变化。当第一产业比重下降到20%以下，并且工业的比重高于服务业，这时进入了工业化中级阶段；当农业比重降低到10%左右，工业比重上升到最高水平，工业化进入高级阶段（西蒙·库兹涅茨）。三次产业的劳动力分布。佩第·克拉克定理：在工业化初级、中级、高级三个阶段，第一产业劳动力占全社会劳动力的比重大体为80%、50%和20%以下。

城镇化水平。在工业化初级、中级和高级三个阶段，城镇人口占全部人口的比重大体上为30%、60%和70%以上。

国内背景基本指标前工业化阶段（1）工业化实现阶段后工业化阶段（5）工业化初期（2）工业化中期（3）工业化后期（4）人均GDP（1）1964年美元（2）1970年美元（3）1982年美元（4）1995年美元（5）2000年美元（6）2005年美元100~200140~280322~728610~1220660~1320745~1490200~400280~560728~14561220~24301320~26401490~2980400~800560~11201456~29122430~48702640~52802980~5960800~15001120~21002912~54604870~91205280~99105960~111701500以上2100以上5460以上9120以上9910以上11170以上三次产业产值结构（产业结构）A>IA>20%，且A<IA<20%，I>SA<10%，I>SA<10%，I<S制造业增加值占总商品增加值比重（工业结构）20%以下20%~40%40%~50%50%~60%60%以上第一产业就业人员占比（就业结构）60%以上45%~60%30%~45%10%~30%10%以下人口城市化率（空间结构）30%以下30%~50%50%~60%60%~75%75%以上工业化不同阶段的标志值

主要内容驱动因素主导产业贡献来源顺序变更增长理论工业化前期对自然资源的开发自然资源大量投入农业劳动力、自然资源“马尔萨斯陷阱”工业化初期机器工业开始代替手工劳动劳动力大量投入纺织工业劳动力、资本、规模经济古典增长理论工业化中期中间产品增加和生产迂回程度提高资本积累重化工业资本、规模经济、技术进步、劳动力哈罗德-多马增长理论工业化后期生产的效率提高技术进步加工组装工业技术进步、资本、规模经济、劳动力索洛的新古典外生增长理论后工业化时期学习和创新新的知识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知识进步、人力资本、技术进步罗默和卢卡斯的内生新增长理论不同阶段产业结构升级的推动要素（二）高增长产业的战略性接替带头产业与高增长产业群汽车房地产基础产业和基础设施消费结构升级城市化进程电子信息产业外需特征钢铁水泥、电解铝等建材工业石油石化橡胶机械电子元器件投入产出关系决定高增长产业是消费结构、城镇化、经济全球化三重因素，并成为中国经济的内生增长力量。（三）传统的低成本竞争优势逐步削弱，亟待形成新的竞争优势。

我国在国际竞争中依靠低成本的优势难以长期维系，劳动力、土地等要素成本出现快速上升。劳动年龄人口供给增长率下降，“人口红利”正逐步消失。虽然低成本优势在短时间内还难以完全丧失，但需要在维护好原有比较优势的同时，形成新的竞争优势。东南沿海某地案例：外汇导致成本上涨8％；加工贸易政策调整导致成本增加5％；原材料价格上涨导致成本增加10％；最低工资标准提高导致成本增加8％。

人均GDP3000美元之后的升级敏感期。拉美国家的教训需要高度关注。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印度、巴基斯坦、越南等国，纺织行业的用工成本只相当于我国的38%，原料成本只及我国的70%。（四）破解资源环境制约和应对气候变化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目标（两类）培育成支柱产业：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产业、生物产业、高端装备制造产业；成为先导产业：如新能源、新材料、新能源汽车。力争2015年占GDP的比例达到8%（2009年3.8%），2020年达到15%。重点领域（7个）重点发展方向（24个）一、节能环保1、高效节能2、先进环保3、资源循环利用二、新一代信息技术4、下一代信息网络5、电子核心基础产业6、高端软件和新兴信息服务三、生物7、生物医药8、生物医学工程9、生物农业10、生物制造七个重点领域和24个重点方向四、高端装备制造11、航空装备12、轨道交通装备13、卫星及应用14、海洋工程装备15、智能制造装备五、新能源16、新一代核能17、风能18、太阳能19、生物质能六、新材料20、新型功能材料21、先进结构材料22、高性能复合材料七、新能源汽车23、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24、纯电动汽车对起点的判断进入技术创新活跃期，局部领域面临产业化突破的临界点。但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很大。市场规模大、增量空间足、结构多层次的市场优势。突出的问题核心技术掌握不足，创新体系不完善；高端装备大量依赖进口，95%的高档数控系统靠进口；85%（按金额计算）的集成电路需要进口，进口额达1570亿美元（2010年），超过石油的进口金额；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尚不完善；科技成果产业化不足、不快，中试、孵化等转化环节能力弱；市场推广难度大，需求侧拉动乏力。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市场导入期面临诸多制约，我国当前价格补贴、配套服务设施建设、应用示范等需求侧支持政策刚刚起步，还不系统、不完善，亟待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破解市场化初期瓶颈。体制机制不适应，制度创新滞后。有些是弊端更加凸显的老问题，有些是新技术和新商业模式发展带来的新挑战。特点与规律技术创新频发甚至颠覆性技术出现，带来技术不确定。

新兴产业往往发端于重大的技术创新，频繁出现颠覆性创新，从而对此前的技术造成“创新性破坏”，使原有产能短时间变成“废资产”。从PNGV（1992年）到FreedomCar（2002年）；共识：汽车的电动化，纯电动、燃料电池。过渡：油电混合、插电式混合动力。奥巴马总统：2015年累计数量100万辆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经济振兴法案中与插电式汽车相关的支持费用高达140亿美元，其中创新技术贷款担保60亿美元，税收抵扣20亿美元（每辆车税收抵扣最高7500美元），先进电池生产20亿美元，联邦政府用于购买低能耗汽车预算3亿美元。难以明确的新能源汽车技术路线图特点与规律（续）商业模式不成熟，市场化初期成本高，服务配套设施不足，社会认知和接受程度较低，造成市场推广难度大。

供给创造需求；市场化初期成本偏高，解决好两个内部化问题（外部收益内部化和外部成本内部化）；消费环境及设施不完善。特点与规律（续）创新型小企业活跃，大量的根本性创新来自新兴企业。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创新链）重构，如何推动形成创新链（基于产业链的创新链）。特点与难点（续）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导致现行体制不适应，新兴产业体制性碰撞更大。核心：新兴产业的发展方式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总结。目前的方式仍然不适应新兴产业的发展，绝不能穿新鞋走老路。在全球新兴产业竞争中，避免站错了起跑线。实质上是探索建立新的产业发展方式、新的政府支持和管理模式的过程。从引进技术、低端制造转变到建立在技术体系基础上的产业发展方式；从刺激数量扩张转向能够激发全社会创造力、促进创新发展的体制机制。三个创新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体制机制创新。发展思路和主要做法（一）着力培育自主创新能力增强企业创新能力。加快建设关键核心技术研发和系统集成的工程化平台，使优势企业的创新基础设施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发展由企业主导、科研机构和高校参与的产业技术创新联盟。产业创新联盟1976年日本政府支持富士通、日立等5家主要的半导体公司组成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研发合作产业联盟(VL-SLConsortium)，在1985年技术超越了美国，1987年美国成立联盟性质的半导体制造技术公司，几年后重夺霸主地位。有诸如推动第三代移动通信发展的成功案例，但总体上起步晚，发展不足，甚至一些产业创新联盟“有其名，无其实”。问题是如何形成利益共享、风险分担的联盟机制。政府通过提供创新经费资助、购买创新产品、引导成员互信甚至直接参与等方式支持发展。推动产业链创新。找准具有战略特质的重点方向和产业高端环节，从着眼于技术的“点突破”转变到推动产业链整体创新，统筹技术开发、工程化、标准制定、市场应用等环节，组织实施重大产业创新发展工程，集中力量突破一批支撑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关键核心技术。例如新能源汽车的创新链我国的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经历了“十五”、“十一五”两个五年，投入20亿元。三纵：燃料电池汽车、混合动力汽车、纯电动汽车。三横：动力蓄电池及燃料电池、驱动电机、多能源动力总成控制。推进集群化发展。把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与发展产业集群、建设区域创新体系结合起来，进一步发挥技术溢出效应明显、产业链协同创新、产学研互动、创新服务专业化、人才流动便利、商业环境开放等集群效应，构建良好的产业生态，集聚国内外创新企业和创新要素，形成一批有较大国际影响力、创新能力突出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两类区域产业发展目标在创新资源密集的优势地区，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策源地。建设特色鲜明、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示范基地。全面落实人才强国战略和知识产权战略。主要做法（续）二、积极培育和拓展市场需求开展重大应用示范，带动市场需求扩张。通过应用示范，可以有效传播信息、增强市场信心、克服信任瓶颈，促进社会有效需求的形成与扩张。选择处于产业化初期、社会效益显著、市场机制难以有效发挥作用的重大技术和产品，开展重大应用示范，促进产业发展。鼓励商业模式创新，积极发展新业态。在物联网、节能环保服务、新能源应用、信息服务、个性化医疗、卫星增值服务、新能源汽车推广等领域应加快推动商业模式创新，发展新业态，促进新技术的应用。物联网发展的核心是应用形成倒逼机制，推动新产品和服务进入市场。要强化节能目标，推行节能领跑者制度，推动高效节能技术、产品、服务的市场应用。强化污染物排放标准，建立主要污染物和碳排放交易制度，促进先进环保技术、产品和服务扩大市场。建立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加快资源循环利用产业发展。实施可再生能源发电配额制，形成有利于可再生能源利用规模稳步扩大的机制。完善机动车燃油限值标准，培育节能和新能源汽车市场。三、加快推进体制机制改革完善政府监管体系，扩大企业创新发展空间；主要做法（续）重塑监管制度放松经济性管制，把市场准入管理的重点从注重规模转向激励创新，完善相关市场开放机制，扶持新兴企业和科技型中小企业发展。强化社会性监管，改变重前置性审批、轻过程监管的传统做法，健全以能源资源节约、环境保护、生产和产品安全为主要内容的市场准入管理，形成事前、事中和事后全过程的社会性监管新体系。加快推进重点领域关键环节改革，破除发展瓶颈；建立促进三网融合高效有序发展的政策和机制，推动信息基础设施共建共享；深化电力体制改革，推进“厂网分开，竞价上网”。加快资源性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改革、环保和资源税费及价格改革，完善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