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斌与河南省新乡市矿山起重机有限公司、付新善买卖及借款担保

付国斌与河南省新乡市矿山起重机有限公司、付新善买卖及借款担保合同纠纷一案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011）豫法民一终字第23号民事判决书上诉人（原审被告）：付国斌，男。委托代理人：鲁鸿贵，河南亚太人律师事务所律师。被上诉人（原审原告）：河南省新乡市矿山起重机有限公司。住所地：河南省新乡市长垣县长恼工业区。法定代表人：蔡景新，该公司董事长。委托代理人：史瑞芳，河南中原法汇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付新善，男，汉族，**年**月**日出生。委托代理人：付国斌，男。上诉人付国斌与河南省新乡市矿山起重机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矿山起重公司)、原审被告付新善买卖及借款担保合同纠纷一案，矿山起重公司于2010年6月9日向新乡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付国斌、付新善支付货款、其他款项共9070768元及利息。新乡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0年11月2日作出(2010)新民二初字第20号民事判决，付国斌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0年12月22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1年2月28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付国斌及其委托代理人鲁鸿贵，付新善的委托代理人付国斌，矿山起重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史瑞芳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法院经审理查明：一、付新善系矿山起重公司股东之一，其与付国斌系父子关系。二、2002年9月17日至2009年7月28日期间，付国斌在与矿山起重公司起重设备供货协议的履行过程中，因未及时结清货款，先后向矿山起重公司出具欠据31张以说明所欠货款情况，并明确按月息2分付息或者按月息2％支付逾期付款违约金等。该31张欠据显示，付国斌所欠货款金额总计为16426000元。其中：1、付新善以担保人身份签名的欠据为24张，所欠货款计13907800元。具体为：2002年9月17日欠款77500元、2002年12月6日欠款36000元、2002年12月25日欠款40000元、2003年1月3日欠款13000元、2003年2月16日欠款36000元、2003年3月22日欠款43600元、2003年8月7日欠款124000元、2003年8月10日欠款400000元、2003年8月22日欠款20000元、2003年11月20日欠款2l9500元、2004年5月23日欠款161500元、2004年6月10日欠款264000元、2004年12月5日欠款20000元、2005年2月23日欠款14000元、2006年6月20日欠款436000元、2006年10月22日欠款310000元、2006年l1月3日欠款344000元、2006年12月26日欠款3012000元、2008年2月24日欠款842000元、2008年4月28日欠款600000元、2008年8月27日欠款1890000元、2009年5月29日欠款1868000元、2009年7月24日欠款1330000元、2009年7月28日欠款1806700元；2、其余7张欠据中无付新善作为担保人签名，所欠货款计2518200元。具体为：由付国斌一人署名的欠据2张(2005年3月24日欠款75000元、2007年6月17日欠款44800元)，计款119800元；由付国斌和付新善共同作为欠款人署名的2张(2007年3月14日欠款17600元、2007年7月30日欠款91800元)，计款109400元；由付国斌与他人共同作为欠款人署名的1张(2004年6月18日欠款757000元)，计款757000元；由付国斌作为欠款人并由他人作为担保人署名的2张(2008年7月21日欠款150000元、2009年4月27日欠款1382000元)，计款1532000元。在上述付新善作为担保人签名的24张欠据中，2002年9月17日至2006年12月26日期间的欠据为18张，欠款金额为5571100元，该18张欠据上均约定了还款期限，该期限在一个月左右至六个月之间不等，付新善作为担保人在该欠据上签名；2008年2月24日至2009年7月28日期间的欠据为6张，欠款金额为8336700元，该6笔欠款未约定还款期限，但明确有付新善作为担保人自愿承担连带清偿责任的内容。2007年12月24日和12月31日，付国斌分别向矿山起重公司借款22000元、56680元，其中56680元的借据中付新善和付国斌二人共同署名。三、2002年10月6日至2010年3月31日，付国斌先后向矿山起重公司付款7433912元，该公司出具收款凭单24张。具体为：2002年10月6日还款20000元、2002年11月12日还款23000元、2003年2月17日还款36000元、2003年9月20日还款149000元、2004年2月15日还款350000元、2004年4月15日还款431600元、2004年7月26日还款89000元、2004年10月25日还款395000元、2005年3月30日还款5332元、2005年6月2日还款214500元、2006年12月20日还款160000元、2007年7月13日还款62400元、2007年9月19日还款45000元、2007年9月23日还款91800元、2007年11月24日还款55000元、2008年3月28日还款1161000元、2008年4月28日还款176480元、2008年4月28日还款20000元、2008年8月22日还款34000元、2009年5月16日还款600000元、2009年6月15日还款1000000元、2009年7月28日还款l050000元、2009年7月31日还款264800元、2010年3月31日还款1000000元。四、2008年12月1日，矿山起重公司通过股东会决议，其中第三条：该公司股东及其子女欠该公司债务累计以2000000元为限。欠款时间超过半年或欠款累计数额超过2000000元的，无论何种原因，不允许产生新的拖欠。欠款数额累计超过2000000元而产生新的欠款的，由该公司股东出具欠条，不允许子女打欠条；第四条：该公司股东及其子女所欠该公司款项，还款时间可以适当延长，但应于2009年6月30日前偿还欠款本息的50%，2009年12月31日前还清欠款本息；第五条：该公司股东对其本人及其子女所欠款项，不能于2009年12月31日前还清欠款本息的，自愿将其股份交由公司依法转让，所得款项用于偿还该公司债务。股份转让所得不足以清偿所欠该公司债务的，依法进行清偿。付新善接该公司董事会通知并参加此次股东会议，在股东会决议上签名。五、付国斌所欠矿山起重公司货款16426000元，扣除其已偿付货款7433912元后，尚欠货款8992088元；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借款两笔78680元，至今亦未予偿付。矿山起重公司为催索上述债务提起诉讼。原审法院认为：一、付国斌应按其向矿山起重公司出具的31张欠据所载内容履行给付货款义务，并承担逾期付款违约责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条、第一百零九条、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一款、第一百三十条、第一百五十九条、第一百六十一条规定，买卖合同是出卖人转移标的物的所有权于买受人，买受人支付价款的合同。买受人应当按照约定的数额和时间支付价款。当事人可以约定一方违约时应当根据违约情况向对方支付一定数额的违约金，也可以约定因违约产生损失的赔偿额的计算方法。付国斌作为买受人从矿山起重公司提取货物，因未及时向矿山起重公司清结货款，就其所欠的货款分别出具欠据，双方权利义务关系清晰。该欠据记载的按照月利率2分计付利息或者按月息2%给付逾期付款违约金，均属于逾期付款违约金的性质，不违反法律法规的禁止性规定。矿山起重公司因付国斌未履行付款义务，诉请付国斌偿付所欠货款并承担违约责任，应予以支持。二、关于付新善对付国斌应偿付矿山起重公司货款及违约金的保证责任的问题。1、关于保证合同关系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六条规定，保证担保是指保证人和债权人约定，当债务人不履行债务时，保证人按照约定履行债务或者承担责任的行为。付新善以担保人的身份在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出具的24张欠据上签名，矿山起重公司对此接受，双方意思表示一致，该保证合同关系成立。在付国斌未向矿山起重公司不履行债务的情况下，付新善应承担保证责任。2、关于保证责任方式及保证范围的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十八条、第十九条、第二十一条规定，当事人在保证合同中约定保证人与债务人对债务承担连带责任的，为连带责任保证。连带责任保证的债务人没有履行债务的，债权人可以要求债务人履行债务，也可以要求保证人在其保证范围内承担保证责任。当事人对保证方式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按照连带责任保证承担保证责任。保证担保的范围包括主债权及利息、违约金、损害赔偿金和实现债权的费用，当事人对保证担保的范围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保证人应当对全部债务承担责任。付新善作为担保人在付国斌出具的欠据中未约定保证责任方式和保证担保范围，付新善应对全部债务承担连带保证责任。3、关于保证期间的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二十六条规定，连带责任保证的保证人与债权人未约定保证期间的，债权人有权自主债务履行期届满之日起六个月内要求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在合同约定的保证期间和前款规定的保证期间，债权人未要求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的，保证人免除保证责任。因付新善在其作为保证人签名的欠据中，均未约定保证期间，其保证期间应为六个月。而付新善在本案诉讼中未进行答辩，应视为矿山起重公司已在保证期间内，针对付新善出具担保的每一笔欠款债务均已主张权利。综上，付新善应对其作为保证人签名提供担保的24张欠据中货款及违约金承担连带保证责任；其余7张欠据，因无付新善签名提供保证担保情形，均不应承担保证责任。另外，由于涉案欠款均系付国斌在履行与矿山起重公司供货协议过程中发生，系对同一债权人所负的数笔相同种类债务。而付国斌于2002年10月6日至2010年3月31日期间，陆续向矿山起重公司偿付货款7433912元，对于该部分还款，付国斌未明确针对性，双方也未约定有关债务的清偿抵充顺序。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第二十条规定，债务人的给付不足以清偿其对同一债权人所负的数笔相同种类的全部债务，应当优先抵充已到期的债务；几项债务均到期的，优先抵充对债权人缺乏担保或者担保数额最少的债务；担保数额相同的，优先抵充债务负担较重的债务；负担相同的，按照债务到期的先后顺序抵充；到期时间相同的，按比例抵充。但是，债权人与债务人对清偿的债务或者清偿抵充顺序有约定的除外。因此，该74339l2元还款抵充顺序为：1、由付国斌一人署名2张欠据中货款119800元；2、由付国斌、付新善共同作为欠款人署名的2张欠据中货款109400元；3、由付国斌与他人作为欠款人共同署名的1张欠据中货款757000元；4、由付国斌作为欠款人、付新善作为担保人、日期在2008年7月21日前20张欠据中的货款9531300元；5、日期在2008年7月21日及此后由他人和付新善分别作为担保人的付国斌6张欠据中所欠货款5908500元。在抵充的货款中，不属于付新善担保的欠款为119800元+109400元+757000元＝986200元，属于付新善担保的欠款数额为7433912元－986200元＝6447712元。基于付新善出具担保欠据的货款总额为13907800元，其余部分13907800元－6447712元＝7460088元，付新善应承担保证责任。三、付国斌应向矿山起重公司偿还两笔借款本息，付新善应对其中56680元借款承担连带责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九十六条、第二百零六条、第二百零七条规定，借款人应当按照约定的期限返还借款，未按照约定期限返还借款的，应当按照约定或者国家有关规定支付逾期利息。对借款期限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借款人可以随时返还，贷款人可以催告借款人在合理期限内返还。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借款，未约定借款期限及借款利率，因此，矿山起重公司可以随时主张权利，但其诉求按月利率2分支付利息，没有依据，不予支持。付国斌应自起诉之日起按照同期银行贷款利率，向矿山起重公司支付利息。因付新善同时也在2007年12月31日的56680元借据上署名，其亦应对该笔借款本息承担连带还款责任。综上，付国斌应向矿山起重公司偿付货款8992088元和借款78680元，计9070768元。对该应付货款8992088元，付国斌应当按其出具的31张欠据中所载月利率2％向矿山起重公司支付逾期付款违约金；付新善应对其中7460088元货款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同时还应对由其签名担保的24张欠据中货款的逾期付款违约金承担连带责任。对该应偿付借款中的56680元本息款项，付新善亦应承担连带责任。原审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六十条、第一百零七条、第一百零九条、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一款、第一百五十九条、第一百六十一条、第一百九十六条、第二百零六条、第二百零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十八条、第十九条、第二十一条、第三十一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第二十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四十二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条之规定，判决：一、付国斌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矿山起重公司货款8992088元，同时支付逾期付款违约金(计付方法为：2010年3月31日之前，分别以付国斌出具的31张欠据所载欠货款金额递减欠款期间还款金额的差额为基数，自欠款之日起按照月利率2％计算；2010年3月31日及该日以后至还清之日止，以8992088元为基数，按照月利率2％计算)；二、付国斌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偿付矿山起重公司借款78680元，同时支付相应利息(自2010年6月9日起至还清之日止，按照中国人民银行规定的同期贷款利率计付)；三、付新善对上述第一项付国斌应偿付货款中的7460088元承担连带责任；四、付新善对上述第一项付国斌应支付逾期付款违约金中，由付新善作为担保人签名的24张欠据之货款产生的逾期付款违约金承担连带责任；五、付新善对上述第二项付国斌应偿付借款中的56680元及相应利息承担连带责任；六、驳回矿山起重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七、付新善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付国斌追偿。一审案件受理费112136元，由付国斌负担，付新善对其中92925元承担连带责任。付国斌上诉称：一、原审判决认定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系买卖合同关系，并判决付国斌偿还货款不当。1、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系代理销售关系，而非买卖合同关系，付国斌作为矿山起重公司的代理人与他人签订买卖合同，其仅负有向买方催要货款的义务，而非支付货款义务。虽然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亦签订了合同，但合同性质为代理合同，付国斌所获得收益即两合同的货款差价，其性质为佣金；2、31张欠据上付国斌的签名均非付国斌本人书写，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不存在欠款关系，不应承担付款责任；二、原审判决付国斌支付违约金错误。1、欠据约定的是逾期付款利息，而非违约金；2、双方约定的该逾期付款利息其性质是企业发放贷款从而获取的高额利息，该约定违法；3、因矿山起重公司出售的货物质量不合格，致使买受人延迟付款，付国斌不应负担该利息损失责任；三、借款78680元系付国斌与他人共同债务，原审判决付国斌一人偿还不当；四、矿山起重公司所诉欠款，从还款期限届满至起诉之日，大多已超过2年，对该债务矿山起重公司从未向付国斌主张过，该部分债权已超过诉讼时效。请求二审法院撤销原审判决，驳回矿山起重公司的诉讼请求。矿山起重公司辩称：一、原审判决认定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系买卖合同关系，并判决付国斌支付货款正确。1、矿山起重公司将货物出售给付国斌，付国斌再销售给他人，付国斌通过履行两份买卖合同，从中赚取利润。虽然矿山起重公司在付国斌与其他买受人签订的合同上加盖了合同专用章，但该合同的实际履行人及权利义务关系人系付国斌，其身份并非是矿山起重公司的销售代理人；2、31张欠据上付国斌的签名系付国斌家属代签，事后付国斌未提出异议且多次履行还款义务，系其对家属代理行为的认可，双方欠款关系真实；二、原审判决关于欠款利息的处理正确。1、欠据约定的逾期付款利息其性质是逾期付款违约金，二者只是文字表述不同；2、付国斌所负债务系应付货款，而非矿山起重公司所发放贷款，双方关于利息的约定未违反法律规定；3、付国斌主张因矿山起重公司出售的货物存在质量问题造成销售回款不及时，付国斌不应承担该部分利息损失，但其未能提供证据予以证明；三、借款78680元系付国斌与他人共同债务，共同借款人均负有还款义务，矿山起重公司有权向其中任一人主张，原审判决付国斌偿还该借款正确；四、自2002年至2010年3月31日，付国斌多次向矿山起重公司还款，其每次还款行为均构成时效中断，2010年6月矿山起重公司起诉要求付国斌还款未超过诉讼时效期间。请求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审判决。根据双方当事人的上诉及答辩情况，并征询当事人意见，本院归纳本案二审争议焦点如下：一、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之间是否是买卖合同关系；二、原审判决付国斌支付矿山起重公司货款8992088元、借款78680元及逾期违约金的处理是否正确。本院经审理查明：一、自2002年起，付国斌及其家属多次从矿山起重公司提取起重机设备，矿山起重公司与付国斌分别作为供方、需方签订买卖合同，合同约定：付国斌自提货物，提货时付清货款，等等。付国斌就所提起重机设备与他人亦签订了买卖合同，并由矿山起重公司加盖该公司合同专用章，合同约定：矿山起重公司负责运输及安装、调试，购买方分期付款，等等。二、矿山起重公司持有载明欠款人为付国斌的欠据31张。其中24张欠据载明欠款人为付国斌，保证人为付新善，欠款金额共计13907800元，分别为：2002年9月17日欠款77500元、2002年12月6日欠款36000元、2002年12月25日欠款40000元、2003年1月3日欠款13000元、2003年2月16日欠款36000元、2003年3月22日欠款43600元、2003年8月7日欠款124000元、2003年8月10日欠款400000元、2003年8月22日欠款20000元、2003年11月20日欠款2l9500元、2004年5月23日欠款161500元、2004年6月10日欠款264000元、2004年12月5日欠款20000元、2005年2月23日欠款14000元、2006年6月20日欠款436000元、2006年10月22日欠款310000元、2006年l1月3日欠款344000元、2006年12月26日欠款3012000元、2008年2月24日欠款842000元、2008年4月28日欠款600000元、2008年8月27日欠款1890000元、2009年5月29日欠款1868000元、2009年7月24日欠款1330000元、2009年7月28日欠款1806700元。另有2张欠据载明欠款人为付国斌和付新善，欠款金额共计109400元，分别为：2007年3月14日欠款17600元、2007年7月30日欠款91800元。该26张欠据均约定按月息2分付息或者按月息2％支付逾期付款违约金。31张欠据中，另有5张载明欠款人为付国斌，无付新善作为保证人或欠款人内容，共计2408800元。另矿山起重公司持有载明借款人为付国斌和借款人为付国斌、付新善的借条各一张，共计78680元。在二审审理过程中，矿山起重公司撤回该5笔无付新善作为欠款人或保证人签字的欠款及2笔借款的起诉，本院于2011年6月15日作出（2011）豫法民一终字第23－1号民事裁定，准许矿山起重公司撤回该部分起诉。三、2002年10月6日至2010年3月31日，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付款累计7433912元，矿山起重公司向付国斌出具24张还款凭证。其中：2002年10月6日还款20000元、2002年11月12日还款23000元、2003年2月17日还款36000元、2003年9月20日还款149000元、2004年2月15日还款350000元、2004年4月15日还款431600元、2004年7月26日还款89000元、2004年10月25日还款395000元、2005年3月30日还款5332元、2005年6月2日还款214500元、2006年12月20日还款160000元、2007年7月13日还款62400元、2007年9月19日还款45000元、2007年9月23日还款91800元、2007年11月24日还款55000元、2008年3月28日还款1161000元、2008年4月28日还款176480元、2008年4月28日还款20000元、2008年8月22日还款34000元、2009年5月16日还款600000元、2009年6月15日还款1000000元、2009年7月28日还款l050000元、2009年7月31日还款264800元、2010年3月31日还款1000000元。四、付新善与付国斌系父子关系，付新善系矿山起重公司股东。在本案诉讼中，付国斌否认该26张欠据上付国斌签名的真实性。经本院对付新善进行询问，付新善陈述：因提货时付国斌不在提货地，所以由付新善代付国斌提货，并就未付清货款由付新善代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出具26张欠据，该26张欠据欠款人付国斌的签名系付新善所书写，付新善并在其中24张欠据的保证人和2张欠据的欠款人处签名。付新善对该26张欠据真实性，及其对付国斌所欠货款承担保证责任均未表示异议。付国斌对于付新善关于代其提货及签名的陈述内容不予认可，但在付国斌递交的上诉状中载明：“上诉人给被上诉人出具的欠据上所显示的月息2分或月息2%，均是逾期付款利息的约定”，在该上诉状中，付国斌未对欠款人签名及欠据的真实性提出异议。本院认为：一、关于矿山起重公司与付国斌之间法律关系的性质。矿山起重公司与付国斌签订的合同载明二者的合同当事人地位为供方、需方，该合同约定了货物型号、价款、提货及付款方式等内容，而无委托代理或佣金等内容，故该合同性质为买卖合同。虽然付国斌提供了部分其作为矿山起重公司的代理人与他人签订的买卖合同，以证明其与矿山起重公司之间系委托代理关系，但该合同与付国斌和矿山起重公司所签订的合同关于货物价格、提货方式、付款方式等主要内容均不同。该两份合同约定的货款差价利益由付国斌所获得，付国斌系转售行为。故付国斌关于其与矿山起重公司之间为委托代理关系而非买卖合同关系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信。原审判决认定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之间为买卖合同关系正确，本院予以维持。二、关于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欠付货款的数额及利息的问题。因矿山起重公司在二审审理过程中部分撤回起诉，本院仅对其主张的26张欠据所载债权债务进行审理。虽然诉讼中付国斌对该26张欠据上付国斌签名的真实性提出异议，亦不认可系其父亲付新善代其书写，但在付新善多次以付国斌名义出具欠据后，付国斌均未提出异议，并多次向矿山起重公司还款，另付国斌在上诉状中已对该26张欠据系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出具的事实予以认可，此均系付国斌对付新善代其签字及付国斌与矿山起重公司之间存在真实欠款关系事实的认可。因此，付新善代付国斌向矿山起重公司出具的26张欠据真实有效，付国斌应当按照欠据上记载的欠款数额，扣除已经偿还的部分，支付剩余款项6583288元(14017200－7433912)。故付国斌关于不存在真实的欠款关系,不应承担偿还欠款义务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信。双方债权债务的产生是基于付国斌购买货物未付清货款，而非矿山起重公司向付国斌发放贷款，故欠据上载明的逾期付款利息其性质为逾期付款违约金，双方关于欠付货款利息的约定未违反相关法律规定，依法应予认定。另付国斌主张矿山起重公司所售货物质量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