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模拟概念化

心智模拟概念化摘要：量词把的语义是对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握或抓)的心智模拟；是对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的方式、结果和次数的概念化。个体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方式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局部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结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动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次数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关键词：量词把；动词把；心智模拟；概念化1.引言黎锦熙(1998：81)认为，量词的种类=国语的特点。可见，汉语量词的研究对于认识汉语的特点是非常重要的。赵元任的?中国话文法?(2002：562584)对汉语量词做了非常详尽的研究，将其分为9类：单位词或个体量词；跟动一宾式合用的量词；群体量词；局部量词；容器量词；暂时量词；标准量词；准量词和动作动词的量词。从大量文献(吕叔湘1982；朱德熙1998；李英哲2001；赵元任2002；石毓智2022)来看，后来对汉语量词的分类研究根本上是沿袭赵氏。本文是在赵氏的分类框架里，将汉语量词把分为个体量词把、局部量词把和动量词把。内容主要有两局部，一局部是量词把的语义特征；另一局部为量词把语义特征的认知解释。在此根底上，我们认识到：量词把的语义源于语言运用者对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握或抓的心智模拟；是对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的方式、结果、次数的概念化。2.量词把的语义特征?说文解字?里说，把，握在手中，从巴音。按照赵元任(2002)的分类，量词把可以分别用作个体量词、局部量词和动量词。观察发现，量词把的语义既有一般量词的特征，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2.1个体量词把一般认为，1)个体量词与名词之间在意义上有某种联络。例如，长的用根或条；薄的用片；厚的用块；可展开的用张；可把握的用把(吕叔湘1982；朱德熙1998)；2)个体量词跟后头的名词当中不用的字；3)个体量词都可以在前头加上指示词或数词定词，后头加上名词(赵元任2002：563564)。例如，一本书；*一本的书；这本书；哪本书；三本书。王力(2000：2431)发现，原始的天然单位表示法是在数词后面重复同样的一个名词，如羌百羌。所以，4)大局部个体量词都是从名词转用过来的，如条、枚、张等等。我们观察，用作个体量词的把明显具有以上所说的1)、2)和3)的特征，如一把剪刀；*一把的剪刀；这把剪刀；几把剪刀。个体量词把与名词之间的意义联络为，把这个量词用于带有把柄可以抓握的实物。(李英哲2001：51)吕叔湘(1996：4752)也谈到，量词把用于有柄或有类似把手的器物。剪刀、斧头是可把握的，所以表示单位用把。吕、李两位先生所说的当然是对的。不过，个体量词把有其独特的地方。比方，杯子也是有柄的，也是一把可以握得住的，为什么不说。一把杯子／两把杯子呢??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里说，把，一手所握的。例如，供把之桐梓。?孟子告子上?赵歧的注释为，供，合两手也；把，以一手把之也。另一方面，与4)不同，个体量词把表示可用手握的、一手抓得住的，不是从名词转用过来的，而是从表示持、握、抓义的动词把转用过来的。(下详)2.2局部量词把与一般的局部量词一样，作局部量词用的把常常用来表示事物的局部而非整体。例如，一把米意指一把抓得到的那一局部米，不是全部的米。他如，一把花生；一把筷子；一把钞票等等。把表示可用一只手抓得到、抓起来的数量。一把筷子表示一只手可以抓得住的筷子的数量；而平常说一双筷子指的是两根。把前可加大、满、小，如一大(满、小)把花生。不同的是，局部量词把有时用于表示整体而非局部，如一把老骨头或这把老骨头不是指一手可以抓得到的一个人的骨头的一局部，而是指整个人的骨头。特殊的是，局部量词把有时可以用于某些抽象事物，如一把力气(吕叔湘1996：4752)，显然不是指一手可以抓得到的力气；还可以引申用于同手的动作有关的某些事物，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屎一把尿。2.3动量词把赵元任(2002：581)指出，动作动词的量词即动量词表示动作发生的次数。它可能是一个同指宾语，表示动作，如去一趟；或执行动作的身体某一局部，如踢一脚；或用来表示动作的工具，如砍一刀等。朱德熙(1998：50)将动量词分为：专用的动量词，如洗一下；借用名词的动量词，如放一枪；重复动词的动量词，如看一看。赵元任(2002：582)将动量词把归入表示或执行动作的身体的某一局部；这样的动作常见的有，捏、掐、抓、拉、帮。再仔细观察会发现，这样的动作大都是用手来执行的，用手捏、掐、抓、拉、帮等。比方，汽车抛锚在公路中间，司机对行人叫帮一把就是要行人用手来执行推汽车的动作。同样的还有拉一把等。另一方面，动量词把常用来表示用手执行的动作的次数，如拉他一把，抹了两把脸；而且还可用于非用手所执行的动作，如玩一把、刷一把、火一把、醉一把、癫一把等。邵敬敏(2022)认为，像火一把这样的用法进入21世纪以来迅速蔓延，有燎原之势。3.量词把语义的认知解释以上分析可见，个体量词把的语义虽然可以表示一手所握的事物或带柄的器物，但不可以说+一把杯子。在2.1中局部量词把不但可以用于修饰详细的事物，如米、筷子等，还可以用于修饰比拟抽象的名词力气等；不但表示一手可以抓到的量，还可以表示一个大约的量，言其多，如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说，他哭得很伤心，流了许多泪水、鼻涕。在2.2中动量词把强调的是动作发生的次数，这样的动作大局部是用手来执行的，如捏他一把；也有的是非用手来执行的动作，如火一把(见2.3)。简单来讲，量词把的语义可以概括为可用手握或抓的(事物或器具)、用手一把抓得住的量、用手一次完成的动作。为什么把作为一个量词，其语义里常常包含着握、抓这些用手执行的动作成分呢?我们认为，汉语里的量词把的语义源于动词把。正如吕叔湘(1982：130)所说的，像把、挑、担、堆、捆、盘这些量词都是借用动词的。3.1关于量词把语义渊源的假设中国论文联盟.Ll.我们假设，量词把的语义源于动词把；量词把标定的量是通过动作把实现的。首先，把表示什么样的动作呢?据王力(2022)考证，唐代以前，转贴于论文联盟.ll.把纯粹用作动词，表示抓、拿的意思。换句话说，把所表示的动作就是用手抓、握或拿这样的动作。以上假设基于这样一些现实基矗生活中经常见到，妈妈要小朋友将果盘里的糖块分给客人，小朋友就是一把一把地抓来分糖块的。历史上衡器创造之前，人们很有可能也是用手抓这样的把来分配东西的。分东西时，给李四分一把，就是给他抓一下，给王五分两把，就是给他抓两下；抓一下是一把，抓两下为两把。一把就是一只手可以抓得到的量。这一量是通过用手抓或拿来测定、度量的，如一把米就是一手可以抓到的米。换句话说，用量词把来标定事物的量是通过动作把，即用手抓或拿来实现的。我们可以进一步推断，假如没有把的动作，也就不可能会有把的量。因此，语言中量词把的语义与动词把的语义有渊源关系。从我们在北京大学汉语语料库检索到的宋以前2135个把用例来看，绝大局部都是动词，如?墨子?的禹亲把天之瑞令、?晏子春秋?的然那么後世孰将把齐国?、?逸周书?的周公把大钺，召公把]钺，以夹王。等；个别也有量词的，如?刘向新序?的夫腹下之毳，背上之毛，增去一把，飞不为高低。代之以从把动到把量的历时考量，我们下面从体验构式语法视角来分析和解释量词把的语义渊源。3.2心智模拟概念化根据以上假设，量词把的语义源于表示用手握或抓动作的动词把。这一假设不仅有远近生活现实的支撑，还具有比拟合理的认知基矗按照认知语法(Langaker1987)的思想，语义就是概念化，即一个语法构式表达的意义就是语言运用者对相关事态、场景或动作的概念化。进一步来看，语言运用者是怎样对相关事态、场景或动作进展概念化的呢?LakffJhnsn(1999：497)认为，概念是通过身体、大脑和对世界的体验(ebdient)而形成的；。概念是通过体验，特别是通过感知和肌肉运动才能而得到的。据此，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语言神经研究小组建立的体验构式语法(ebdiednstrutingraar)提出了一种新的意义观：意义是人类感觉和运动系统体验的图式表征(astingeaningsassheatirepresentatinsebdiedinhuanpereptualandtrsystes)。意义来自心智模拟(entalsiulatin)。(Bergen，B.，Narayans.Feldan，J.2022；Bergen，B.，BenjainK.Nany.hang2022)什么是心智模拟呢?Lakff认为，想象某一概念相关的动作的才能就是一种心智模拟才能，一种在头脑里施行这一动作的才能。这些才能是概念的意义性(eaningfulness)的基矗(Bergen，B.，BenjainK.，Nany.hang，ShetaNarayan2022)体验构式语法对心智模拟的研究发现，动词的语义内容包括对详细的运动系统知识的激活。这样的运动系统知识是指使用身体某个部位(如手、脚等)施行的动作行为信息，或者感觉动词所表达的动作行为信息。动词的语义包括激活有关施行或感觉相关动作行为的运动系统知识。对此，Bergen，NarayanFeldan(2022)做了两类相关的行为实验。一类是意象动词实验。结果说明，动词的语义确实包括引发运动感觉信息的表征。如踢或英语kik这个动词的意义包括，在我们的心智活动中，激活的是使用脚施行的一种运动行为。根据一般的感觉、运动系统知识，我们的心智活动模拟使用脚施行这一运动行为的过程，从脚抬起到用力迅猛向前伸展等细节，从而获得了踢或英语kik的运动系统知识。Pulverulleretal(2001)的实验也证实了这一点。当被试使用表示用手、腿或口来执行的动作的动词(如grab，kik，he)完成一项词汇选择任务(lexialdeisintask)时，负责手、腿或口活动的大脑运动皮层(trrtex)常常被激活。比方，让被试看一张用脚踢球的图片，然后要求他从grab，kik，he三个动词中选择一个来描写图片上的动作。在被试选择kik(踢)的过程中，负责kik活动的腿的神经构造的一些局部(如小腿、脚尖等)被激活，被试在大脑里模拟或想象用脚踢球的动作过程。还有，Rihardsnetal(2022)实验发现，包含视觉语义成分(visualseantipnents)的句子可以导致视觉处理的选择干扰。当对一个表示向上运动的句子Theantlibed.(蚂蚁爬了上去)进展加工处理时，被试要花费较长时间对其视野的上部进展范畴化，或者说是在头脑里模拟或想象蚂蚁攀爬的场景。当对一个表示向下运动的句子Theantfell.(蚂蚁掉了下来)进展加工处理时，被试要花费较长时间对其视野下半部进展范畴化，或者说是在头脑里模拟或想象蚂蚁(从某处)落下的场景。我们认为，体验构式语法的心智模拟活动是一种意义概念化的方式，可以称之为心智模拟概念化(n-eeptualizatinthrugllentalsiulatin)。按照体验构式语法的思想，一把花生这句话的意义的理解应当包括：我们头脑里激活的是从五指伸开到合拢抓得到一定量的花生；从五指伸开到合拢抓是把(抓、拿)花生的动作，得到一定量的花生是花生量的测定或度量。我们的心智活动模拟了从把花生到花生量的测定这一运动过程，从而获得了有关一把花生的运动系统知识。我们在大脑里模拟从把花生到花生量的测定这一运动过程实际上就是对一把花生这句话所表达的意义的体验(ebdient)或概念化。据此，我们可以把3.1关于量词把的语义渊源假设从体验构式语法角度表述为：量词把的语义源于语言运用者对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过程的心智模拟。在量词把使用的过程中，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抓、握或拿的运动系统知识首先被激活；语言运用者在头脑里模拟把的动作，即用手抓、握或拿的动作，去对相关事物的量进展测定或度量。量词把的语义概念化就是根据心智模拟得到的把动作和把量的测定的运动系统知识形成的。3.3量词把的语义是把动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量词把的语义是怎样对动词把所表示的动作(握、抓或拿)心智模拟概念化的呢?根据前面(1.1.1.3)分析的量词把的语义特征，我们发现，个体量词转贴于论文联盟.ll.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方式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局部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结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动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次数的心智模拟概念化。3.3.1个体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方式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实际语言运用中，个体量词把常表示有柄的或可以用手握的器物的单位。这一语义首先激活的是，人们常常握或抓住这些器物的动作方式，比方人们使用剪刀、钳子、斧头等时，习惯上是用手握或抓住剪刀、钳子、斧头的柄或把，而不是其他的局部。根据被激活的有关握或抓这些器物的运动系统知识，我们在头脑里模拟握、抓或拿的动作，去度量剪刀、钳子、斧头这些个体，将其说成一把剪刀、两把钳子、三把斧头。仿此，我们还可以在头脑里模拟握、抓或拿这些把动作，去度量镰刀、铁锹、镐、锄头、锤子、锯、凿子、螺丝刀、叉子、扇子、扫帚、掸子、梳子等等这些个体。试比拟：一把锄头一把除草机一把螺丝刀一把千斤顶一把镰刀一把割草机一把扇子一把电风扇一把鸡毛掸子一把吸尘器一把洋镐一把掘土机一把锯一把电锯以一把锯为例，其语义的概念化包括模拟人们使用锯时(尤其是创造电锯之前)常常是握住锯的把儿或柄。根据这一运动系统知识，人们用把来度量锯这一个体。但是，如今人们使用电锯不是用手握住电锯的把儿或柄拉，所以一般不说一把电锯。上面提到的一般不说一把杯子，也是因为人们使用杯子不是握住杯子的把儿，(尤其在古代)而是用手端住杯子的底部。更为有趣的是，像把这样的量词还有挑、担等。早些时候，人们打水或搬运粮草常用肩挑。模拟这些搬运物品的方式，我们就用挑或担去度量它们，如一挑水，一担稻草等。这里量词挑、担表达的语义就是对用肩挑搬运物品的方式的心智模拟概念化。至于如今随着机械化程度增高，我们不用肩挑，还说一挑水等，这无疑是语言的规约性使然。另外，人们常说一支手电筒，而不说一把手电筒。这是因为，虽然日常生活中人们是用手握住手电筒，但所握的不是手电筒的把或柄，所以不宜说一把手电筒。一支手电筒的一支可以说是对手电筒的外形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同样的还有，有人说一把椅子，也有人说一支椅子。这些都可以用心智模拟概念化来解释。3.3.2局部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结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局部量词把表示用手抓或拿到的是事物的一局部，或一定量的事物，如一把米，两把豆子，三把花生。这里的把表示的语义，首先激活的是人们用手去抓这些事物的动作及其结果，即一定量的事物被抓在手中。根据被激活的有关把动作的这些运动系统知识，我们在头脑里模拟人们伸手抓、拿事物的动作及其结果，去度量这些被抓的事物，将伸手一把能抓到的米概念化为一把米，将两次伸手抓到的豆子概念化为两把豆子。比拟而言，不可以用手抓、拿，或者是无法用手抓、拿的事物，因为我们在头脑里无法模拟伸手抓的动作和结果，所以就不可以用把来度量。比方，一般不说一把水。请看以下例句，一把棉花一把棉布一把筷子一把碗一把沙子一把石头一把新郑枣一把富士苹果一把芹菜一把黄瓜一把信封一把书信不过，实际语言运用中，像毛并年纪、骨头等名词所表达的事物，虽然按常理是不可以用手去抓、拿的，但仍可以说，(1)他的小缺点很多，简直是一抓一把。(2)一大把年纪了，这个还不懂?(3)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4)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大家做点事。(5)不管怎么说，他还有一把力气。显而易见，一把毛并一把年纪、一把力气不是说伸手一把可以抓得到的毛并年纪或力气的量，因为毛并年纪等是不可以用手抓或拿的，我们无法在头脑里模拟抓或拿缺点或年纪的动作及其结果。那么，我们怎样解释例(15)中量词把的意义的概念化呢?事实上，人们在施行用手抓或拿这些把动作时，由于人们的手有大有小，手施行抓或握的动作时抓得有紧有松，结果是抓得到的事物的量就会有大有小，抓得到事物就会有多有少。这样的动作及其结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在语言中就有，一大把米，一小把豆子，一满把花生。这些可以看作是对不同的抓、拿动作及其结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一大把米和一满把花生模拟的是大量的抓(抓到的多)这样的把动作；一小把豆子模拟的是小量的抓(抓到的少)这样的把动作。根据所模拟的这些把动作，量词把表示的量不是一个准确的量，而是个约量，可以引申为言其多或言其少(萧国政2022)。既然量词把可以表示多或少，是一个约量，我们就可以用把去度量像缺点和年纪这些无法用手去抓或拿的事物。将缺点多、年纪大、力气大概念化为一把毛并一把年纪和一把力气；将骨头不大或个子小概念化为一把骨头和这把老骨头。我们发现，这些局部量词把的语义的概念化，所模拟的与其说是伸手抓或拿到的事物的量，倒不如说是与抓或拿把动作结果相关的约量，即多／大或少／小这样的量。比方，一把年纪的语义所模拟的是，人们用手抓一般是五指全用得上；实际生活中，当问到年龄时可以伸出五指表示50岁。根据所模拟的这一运动系统知识，一把年纪的语义概念化的一般应是50岁上下，不可能对一个刚30岁出头的人说一把年纪了。一把骨头的语义所模拟的是，一般是一个比拟瘦小的人，其胳膊或腿很细，一把可以抓或握得祝根据所模拟的这一运动系统知识，一把骨头的语义概念化的一般是一个比拟瘦小的人，不可能对一个身宽体阔的人说一把骨头。像把这样用的还有量词背。一背柴火的背表达所背的柴火的量，是对背这一动作结果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可以这样解释的还有，串、堆、叠、挂、截、捆、排、抹、包、抱、摞、搂、捧、弯、卷、掬等。3.3.3动量词把的语义是对握或抓动作次数的心智模拟概念化动量词把表示抓、拿或握的次数。用手施行握或抓的动作，从伸开手指到五指合拢为一次，或者说为一把。例如，捏一把表示拇指和食指伸开合拢一次的动作；推一把表示伸开手指到接触事物一次的动作；等等：这些把的语义的概念化包括，首先激活的是人们施行抓或握的动作往往是手指伸开到合拢为一次这些运动系统知识；我们在头脑里模拟手指伸开到合拢这些抓或握动作过程，将拇指和食指伸开合拢一次的动作概念化为捏一把，将手指伸开到接触事物一次的动作概念化为推一把。我们发现，动量词把所修饰的捏和推所表示的动作大多是借助手指伸开和合拢完成的，与动词把表示的动作握、抓或拿有许多相通之处。试比拟，推一把踢／跳一把捞一把扔／丢一把捏一把弹／挥一把拉一把看／瞅一把掐一把搬／扛一把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用动量词把表示的一次，是手指伸开到合拢这样的推一次、捞一次、捏一次、拉一次、掐一次；而不是用脚踢一次，不是用手指松开向外掷一次，不是用眼看一次，也不是用肩扛一次。但是，语言运用中，动量词把也有用来修饰不是通过手指伸开到合拢完成的动作，甚至还有的就不是用手来完成的动作。例如，搓一把(麻将)玩一把(扑克)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