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中国高等教育的责任与使命

1、新时期中国高等教育的责任与使命新时期中国高等教育的责任与使命关键词：高等教育；大学；责任；使命一、大学在履行教学、研究和效劳社会的传统使命时，也负有引领社会文化的使命?世界教育信息?：人们一般认为大学肩负着教学、研究和效劳社会的使命。胡锦涛总书记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讲话中提出大学在履行传统使命和职能的同时，还应肩负文化传承与创新的使命。十七届六中全会更是吹响了我国建立文化强国的号角，人们对大学在文化自觉、文化自信和文化自强中肩负的使命更是寄予深切的厚望。作为新中国高等教育研究的重要创始者和奠基人，您如何对待现阶段的大学使命？潘懋元：大学肩负论文联盟.Ll.的使命，也就是全面地、卓越地实现大学的社

2、会职能。你所说的教学、研究和效劳社会是中外教育史上所形成的大学社会职能，也就是大学应当完成的使命。胡锦涛总书记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讲话中提出的全面进步教育质量必须大力提升人才培养程度、必须增强科学研究才能、必须效劳经济社会开展，是对大学三个职能的强化和开展。尤其是，讲话中特别提到，全面进步教育质量，必须大力推进文化传承创新，指出高等教育是优秀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和思想文化创新的重要源泉。我的理解，一方面它提醒了大学使命的本质含义，因为教学培养人才的本质意义就是文化传承，而研究开展科学的本质意义就是文化创新；另一方面它又昭示了大学负有引领社会文化的使命，大学是社会的学术文化中心，应当负起引领社会文化

3、的职责任务，发挥文化育人作用，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立。胡锦涛总书记的讲话，虽然是在清华大学说的，我认为对所有高等学校都有普适性。即使是高职院校，也具有教学、研究与效劳社会的使命，只不过详细的任务有所不同。高职院校的教学，以培养技能型人才为主，也要进展人文素质教育；高职院校的研究，以应用性、开发性为主；高职院校的社会效劳，更讲求亲密与详细。当然，在文化传承与文化创新上，建立假设干所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批高程度大学，对建立人才强国和创新型国家具有特殊战略意义。二、大学按人才培养类型可分为研究型大学、应用型大学和职业技术院校三类?世界教育信息?：对于不同类型的大学来说，比方研究型大学、教学研究型大

4、学、教学型大学、教学应用型/理论型大学、职业技术/技能型大学，您认为前面提到的这些使命和职能可以合理并存、整合为一体吗？您觉得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效劳和文化传承创新到底孰先孰后，在理论操作中是否可以有所侧重，或者区分对待？请结合您正在研究的做强地方本科院校的课题进展谈一谈对上述问题的看法。潘懋元：如今大家流行将大学进展分类，比方卡内基分类方法按学位授予的层次和多少将大学分为研究型、教学研究型、教学型，等等。我是不太同意这种分类的。它实际应用起来非常勉强，也易生歧义，使人误以为有的高校只需搞教学、不必搞研究。高等学校的社会职能是所有大学都应具备的。地方大学要不要搞研究？高职院校要不要搞研究？

5、我认为地方大学假如只顾教学不搞研究，是错误的；认为高职院校只要搞教学不要搞研究，也是错误的。人们往往有如下误解：地方大学不是研究型大学，搞好教学就行了，不用搞研究；不是应用型大学就不用承当社会效劳的职能。其实不然，大学所要培养的人才类别不同，所做的科学研究也不同。研究型大学主要培养搞理论研究和根底研究的科学家；应用型大学那么要培养把理论转化为理论的人才，主要搞应用研究；高职也要做研究，主要做技术开发和改革的研究。为了研究这个问题，我曾带一批研究生到北京结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调研了一个多星期。文理学院的老师都是北大、人大派去的年轻老师，生源和办学条件没有方法跟北大和人大比。一开场学校照搬北大和人大

6、的那套科研体系，后来很多老师认识上发生转变，认为应该培养为北京市效劳的应用型人才。比方单单一个北京市的交通问题，就需要进展无穷无尽的研究；北京市有很多文化古迹，随之附设了很多博物馆和展览馆，需要相关方面的管理人才。在北京结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进展调研之后，我发现应用型大学无论在科学研究，还是社会效劳方面，都是大有可为的。按照结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归类，高等学校大致分成两大类：5A类和5B类。5A类相当于普通高等学校，5B类相当于高职院校。论文联盟.Ll.5A类又可以分为两类，我们称之为5A1和5A2，5A1指研究型大学，主要做根底研究，培养研究型人才；5A2也是开展理论性教育，但是它主要从事理论应用

7、研究，研究如何将理论转化为消费理论和生活实际，培养应用型人才。我认为高等学校可以根据其人才培养的类型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研究型大学，即我们所说的985高校及大部分的211高校，主要从事根底理论研究，培养学术型人才；一类是应用型大学，大部分的地方高校及一些211高校应归为此类，主要从事应用型研究，培养应用型专门人才，如工程师、医师、律师、老师和管理干部等；第三类是职业技术院校，相当于?国际教育标准分类法?中的5B，主要以学习各行各业职业技能为主，培养不同层次的消费、管理、效劳第一线的技能型人才。一般的地方性高等学校要定位为应用型大学，面向地方，培养地方经济与社会开展需要的人才，开展为地方需要的应用

8、性研究，更好地为地方效劳，更好地在地方文化上起引领作用。这是我开展做强地方本科院校课题的重要原因。三、要办好一所大学，指导必须擅长沉思?世界教育信息?：大学之大，非在大楼也，在乎大师也。当今时代是呼唤大师的时代，钱学森关于拔尖创新人才之问更是激起了社会各界的热议。您是如何对待钱学森之问的？您认为大学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整个过程中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潘懋元：确实是这样，有很多知名大学并没有什么大楼，许多世界著名大学都只有一些不太起眼的两层楼或三层楼，但学术型大学需要大师。钱学森之问主要是讲国家创新人才。我很赞成有些人的解读，钱学森之问实际上已经包含了他的答案，不是他不懂，而是懂得的，彼此心照不

9、宣而已。既然他不说，我们也就不说。假如用两三句话说清楚的答案，他为什么不说？因此我们应该学习钱老，将这一现象作为问题来考虑。我最近给一位大学校长写的?大学运筹沉思录?作序，这本书对大学办学的问题，从理念到很多实际问题，包括科学管理怎么搞、学生管理怎么搞等都作了详尽的阐述。我在序中说，我所重视的并不只是校长所讲的一些经历、方法，而是他当校长的沉思。如今可以沉思的校长太少，很多校长只靠经历办事，没有沉思。经历当然很可贵，但经历有局限性，只有实际与理论结合，部分跟全面结合，才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抓住根本性的要害。还有不少的学校指导连经历都没有，只凭文件规定办事，上面怎么规定，我就按照这个办，或者只是按

10、照职能部门的行政人员或秘书意见办理。通过那本?沉思录?我最重要的受益是，理解了要办好一所大学，指导必须擅长沉思。四、精英教育理念与群众教育道路并不相悖?世界教育信息?：大学从精英阶段走向群众化乃至普及化阶段，上述有关大师、出色人才培养等精英教育理念似乎与我们如今所走的群众化、普及化道路相悖。比方，如今社会上有一种声音，认为进入国内重点大学的贫寒家庭的大学生比过去减少了。在兼涉教育质量效率与教育公平公正面前，您认为我们应如何客观、理性对待并处理好大学精英教育与群众教育之间的关系？在关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和为更多贫寒家庭子弟承受高等教育方面，您更倾向于哪一点？潘懋元：我们大学如今从精英阶段走向群众化

11、阶段，乃至于将来还要走向普及化阶段，精英教育的理念跟我们高校的群众化理念好似越来越远，跟群众化、普及化道路相悖。社会上有这个担忧，我们一提群众化、普及化开展，都不敢提精英教育了，这两个关系感觉上好似有矛盾，事实上应该是一体的。从精英教育阶段走向群众教育阶段以致普及教育阶段，这是进步消费力程度和社会生活程度的必然发展趋势。但在群众化以及普及化阶段，精英教育仍然存在并有所开展。中国在走向群众化阶段初期，确实存在削弱了精英教育的现象，许多研究型大学也大量扩招，除了扩招前已办的成人高教、自学考试之外，又增办高职学院、网络学院、二级学院，以致优质资源稀释，质量下降。我在2022年一次重点大学规划会议上，

12、就提出必须保护精英教育，这篇发言后来以?群众化阶段的精英教育?为题刊于?高等教育研论文联盟.Ll.究?2022年第6期。后来虽有所控制，但如今许多研究型大学仍然过于庞杂。假如分类正确、措施得当，开展精英教育与群众教育道路并非相悖，而是相得益彰。至于国内重点大学的贫寒家庭出身的大学生比例越来越少，这个是事实，而且减少得厉害。过去像清华大学这类重点大学，一半的学生来自城市，其中许多是低收入家庭的，一半学生来自农村，如今恐怕不到10%。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当前农村青年比拟少，过去农村人口是总人口的70%以上，如今只有50%；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如今这种招生制度不利于录取农村青年。教育时机的公平，

13、应当包括三个方面：入学的公平，培养过程的公平，以及毕业后的公平。入学的公平，应该说目前根本上已经实现，中国的义务教育普及率相当高，高中阶段的普及率也到达80%以上，高招在统一考试分数面前人人平等。但这些公平不可以代表教育过程的公平，大部分农村学校教学质量很差，进清华北大的农村学生越来越少就是因为教育过程不公平。精英在一般意义上指的是研究型的科学家，一直以来，社会上把培养精英人才看得很高，把培养应用型人才看得很低，这是不公平的。我们应该提倡行行出状元，哪一个部门都可以有拔尖人才。科学家是拔尖人才，工程师也是拔尖人才。我们中国出了个袁隆平，他是科学家还是农民工程师？恐怕不能完全说他是科学家，他为人

14、类作了这么大的奉献，但是还拿不到诺贝尔奖；如今我们中国十几亿人口，从一个很穷的国家，变成一个经济总量在世界上排名第二的国家，但是我们没有一个经济学家拿过诺贝尔经济学奖。应用人才的奉献不一定比科学家小，社会需要大量的而且是高程度的应用型人才，就像袁隆平这样。高职院校培养出来的技能型人才也能出状元，应该说不同类型的人才只是分工不同，而不存在社会地位的不同。五、教育的平衡开展，千万不能搞平均主义?世界教育信息?：针对上述这种现象，您有何改良的建议？潘懋元：我认为不要再搞重点中学、重点小学了，这并不是否认历史上搞重点小学、重点中学的正确性。文革后我们与国外的差距太大，所以邓小平提效率优先、兼顾公平，这

15、是开展的策略。我认为当时搞重点大学、重点中学、重点小学同时也兼顾公平是正确的。以当时的经济建立来说，邓小平时代提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假如当时没有重点，所有资源都平均分配，就很难有效率。原来我们主要搞三线建立，建立西部，假如改革开放之初我们也把投资都集中到西部，西部底子薄，搞到哪年哪月才能赶上人家？后来邓小平把建立重点放在东部，先是搞特区，搞特区还是觉得不够，作用有限，后来又转到上海去，强调先把上海建立起来。到今天东部开展起来了，才有力量支持西部，即优先开展起来的地方支持相对落后的地方。如今来说，对于教育要如何平衡开展要有正确的理解。教育的平衡开展，千万不能搞平均

16、主义，如今有的地方就搞平均主义，搞一步到位的平衡。把城市的好校长调到农村去，好老师调到农村去，把农村的调过来，这个不是平衡开展。平衡开展不是把先开展的拉下来，而是把后开展的推上去。假如把优秀的学校拉下来，这是不利于教育开展的平均主义。要考虑在不影响学校总体程度之下，如何把质量低一些的学校推上来。就学校的建立和开展而言，要在保持原来的投资之下，今后要多对那些弱势学校增加投资。至于大学，目前还不敢把重点大学拉下来，因为影响太大了，于是先将重点大学改叫985、211。如今来说，有985和211是可以的，但是对非985和211的院校也应该大力扶持。尤其对高职，如今高职是拨款少，收费高，念高职比念清华北

17、大花钱多，这是有历史原因的。1999年大扩招后就不得不办高职了，但经费有限，就只论文联盟.Ll.好出台高收费的政策。当时作为权宜之计是可以理解的，但十几年过去了，还是存在高职收费高、本科收费低的现象，这个就不公平了。如今许多地方学校拼命要专升本，一升本，拨款就随之增加。当前怎么办？也不是说把本科的拉下来去投到高职，而是要将新增加的经费尽可能扶助弱势群体。要加强对高职院校、地方院校的经费投入。另一个需要提及的弱势群体是民办高校，它是弱势群体之中的弱势群体，民办高校的奉献是相当大的，它的学生数量占全国高校学生总数的21%左右，政策不应该歧视，而应该大力扶持。六、终身教育包括所有教育形式，而不仅仅是

18、继续教育或非正规教育?世界教育信息?：结合国教科文组织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提出了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概念，过去半个世纪以来对整个世界教育的走向产生了重大影响。您怎么对待我国目前终身教育开展的情况？在我国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和走向学习型社会的过程中，您认为正规教育应如何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潘懋元：我如今正在做一个课题，研究在终身教育平台上各种教育如何开展，也就说在终身教育理念和策略之下，对各种各样的教育进展反思。目前对终身教育体系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包括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一种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只是指国民教育体系之外的非正规教育，同国民教育体系是并列两个体系。后一种认识是错误的，国民

19、教育体系应该是终身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能把终身教育体系只看作非正规的成人教育。?教育规划纲要?的教育战略目的提出要根本实现教育现代化，根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构建体系完备的终身教育。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协调开展，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互相沟通，职前教育和职后教育有效衔接。也就是说，在战略目的里终身教育是包括所有教育形式的。但是在后面详细规划的时候，终身教育变成继续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只在继续教育中谈终身教育，把高等教育、中小学教育都排除在终身教育之外，就是对终身教育的理解不全面，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我曾经请教过?教育规划纲要?的一位拟稿者，他说当时也考虑到把

20、正规教育纳入到终身教育的范围内，但不知如何操作，所以只把构建灵敏开放的终身教育体系摆在继续教育这一章，详细列举了非正规教育的许多办学形式。那么正规教育怎么表达终身教育呢？跟大学不同，处于中小学阶段的学生不能去打工，只能念书，这个阶段也是学生最好的念书时间，是绝不能打破的。那怎么把中小学教育跟终身教育联络在一起呢？那就要把终身教育的理念，也就是终身学习的理念跟才能融入中小学，使得中小学生从小就具备终身学习的理念和才能。大学生那么跟中小学生不同，他们可以进入社会工作，也可以念书，因此大学学习阶段应该打破这个门槛，允许条件合适的大学生进进出出，至少原那么上应该允许，这也是第一次世界高等教育大会所提出

21、的大学融入终身学习体系的理念。更重要的是，在大学时期，要让大学生认识到终身学习的重要性，不是大学毕业就毕业了，即使已经念到博士，也要培养终身学习的理念，培养自己不断地寻求知识，不断地学习技能，以及学习他们自己所爱好的东西，不断地进步思想道德程度。要在终身学习的理念、才能、修养等方面培养他们。世界各国都有终身教育，也很强调终身教育，根据搜集的材料来看，有许多国家只在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网络教育上做文章。目前做得比拟好的有美国、英国、瑞典、韩国以及我国的台湾地区，其终身教育体系建立是明确包括正规教育的。在我国大陆，福建省在全国第一个出台了?终身教育法?，如今上海也有个?终身教育法?，不过所制定的终

22、身教育法都是指非正规教育，即国民教育体系之外的教育。我最近正在审核有关教育学名词的词典，其中有一条说终身教育是一种教育思潮，这样理解是不够的。终身教育已不仅仅是一种思潮，早已是各国详细的教育改革理论，而且已经成为我国的教育改革和开展的战略目的。七、老师既要重视学习知识，又要重视职业道德与职业才能的培养?世界教育信息?：大学教论文联盟.Ll.师作为公共知识分子，是践行大学使命和目的的决定性因素，他们也因此赢得了社会广泛的尊重。但如今社会上对部分大学老师出现了诸如砖家、叫兽之类的戏称，大学老师及大学自身的声望较之以前，可能有较大幅度的下降。您认为问题出在哪里？大学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承当起思想启蒙与文

23、化理解的作用？潘懋元：大学老师因其承当着传承与创新文化的使命，因此赢得社会的尊重，往往也招来某些社会人士的指责甚至贬损。但作为其根本使命与核心价值来说，是贬损不了的。即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教授成为被打击、打倒、冷嘲热讽的臭老九之首，社会上正直的群众、追求进步的青年，内心里对教授还是敬仰的。如今社会上出现的戏称，应该看作是对大学老师的鞭策与期望。问题出在哪里？出在扩招太快，优质教育资源准备缺乏。在人、财、物中，特别是人的资源准备缺乏。如今全国普通高校的老师130多万，是扩招前1998年的3倍多。许多老师在入职时，当老师的思想准备和才能准备都缺乏。老师是一种崇高的职业，其职业道德与职业才能是为人师

24、表，如何为人师表，许多老师缺乏必要的培养与修炼。虽然许多大学对老师队伍建立很重视，但所重视的只是进步学术程度，忽略了进步职业道德与职业才能的培养，这就是问题所在。大学要更好地培养人才和开展科学，承当引领社会文化的作用，必须像中小学老师的培养那样，既重视学习知识，又重视职业道德与职业才能。八、高等教育研究要在解决现实问题中促进高等教育及其学科的开展和成熟?世界教育信息?：随着社会以及新媒体的开展，大学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象牙塔，大学里出现的各种现象也逐渐成为群众讨论的热点，比方自主招生问题、大学排名问题、大学生就业难问题、高等教育资源配置，等等。那么，我国高等教育研究可以在多大程度上为上述问题的考

25、虑和解决发挥作用？您认为高等教育学科和研究在新时期，特别是为?教育规划纲要?提出的高等教育事业改革和开展的各项任务和目的方面，可以有何作为？我们应如何促进新时期高等教育学科开展？潘懋元：2022年公布的?教育规划纲要?与以往的政策文件不同的特点之一，是在制订的过程中，曾广泛听取各方意见，包括教育研究工作者的意见；在规划中，提出十大改革试点，分别由各地组织有关人士包括教育研究工作者进展探究。全国和许多地方教育部门也围绕?教育规划纲要?拟出研究课题，自上而下下达任务或自下而上申请承当改革研究。应该说，研究工作在解决问题上的作用，受到一定程度的重视。但是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是有些地方的教育部门，仍沿

26、着过去凭文件、凭经历办事的老轨道，不经研究就下达文件，以紧跟和大跃进的姿态，提早实现?教育规划纲要?中2022甚至2022年的开展目的，比方幼儿园的入园率、义务教育的平衡开展，因此有的做法违背教育开展规律，甚至违背社会开展规律；其二是有些理论工作者，只凭理论、凭教条，提建议、定方案，不顾中国实情。例如，把民办教育简单地一分为二，即营利性与非营利性，凡投资办学而要获得合理回报的，都要作为营利性企业对待，否那么都应将所投资金、资产改为捐资。这不但违背?民办教育促进法?，而且引起投资办学者的不安。我最近和邬大光、别敦荣教授合写的论文?民办高校开展需要有更多的途径?，就是针对这种不顾国情，照搬教条和美

27、国经历的现象而写的。大学走出象牙塔，走进经济社会中心，是必然的趋势；进入社会之后，为群众所关心，大家就会提出许多问题。社会就是在不断地解决问题中开展的，高等教育也是如此。高等教育研究就是要在不断地解决现实问题中促进高等教育的开展，也促进高等教育学科的开展和成熟。九、高校去行政化要看指导的决心、行政人员的自觉和学术人员的争取?世界教育信论文联盟.Ll.息?：近年来对于高校学术权利与行政权利的讨论非常热烈，在您看来，应当如何理解这两种权利的关系？这种冲突有没有解决的可能？潘懋元：高等学校是一个社会机构，任何社会机构运行都需要一定的行政权利，尤其是高等学校规模越来越大，内外部关系越来越复杂，科层制与

28、行政权利的出现与加强是必然的趋势；高等学校又是一个学术机构，它的任务是学术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学术机构必须具有学术权利，对学术活动起指导、引导和协调的作用。因此，高等学校的行政权利与学术权利双元并存是合理的，也是近现代高等学校制度的根本特征之一。这种双元权利构造，假如分工明确、各司其责，可以起到相辅相承、互相支持的作用。如今的问题是行政地位高居于学术地位之上，行政权利凌驾于学术权利之上，甚至代替学术权利，高等学校中学术权利似有假设无，学术组织形同虚设，在行政化的管理下，缺乏宽松的学术环境和学术自由精神，严重制约了创新人才的培养和学术的创新。但在中国，行政对文化的管理根深蒂固，去行政化，远不是取消

29、行政级别而已，而是要看指导的决心，行政人员的自觉，以及学术人员的争龋把它放在一个时代背景下来考察，去行政化将是一个艰巨的长期的过程，但为了建立创新型国家，我们必须做到，也可以做到。十、多样化是高等教育开展的必然趋势?世界教育信息?：英国高等教育家纽曼曾强调，大学最好设在城市，因为这里是文化活动、文化场所和文化名人的聚集处，是无法取代的知识媒介。但是现实情况中，越来越多的大学开场往城市的边缘甚至是完全的郊区转移，您如何对待这种现象？大学创立分校、很多大学聚集在大学城等现象对人才培养和大学开展有什么影响？潘懋元：如今已不是纽曼时代，城郊交通的便利和信息网络的兴旺，大学的学术活动、文化交流没有必要像

30、哥伦比亚大学、英国的众多大学那样，聚集在繁华的闹市中；但也不应像中国文革中那样，把许多大学赶往遥远的地方。由于高等学校扩招，许多大学在郊区设置新校区或分校，在管理上增加了困难。聚集在一起建成大学城，有利于合作办学。进入高等教育群众化阶段后期以及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还将向外、向下延伸，中小城市和社区也将出现更多高等学校和高等教育的培训机构。多样化是高等教育开展的必然趋势。十一、高等教育国际化不仅要引进来，更要走出去?世界教育信息?：?教育规划纲要?提出要坚持以开放促改革促开展，提升我国教育国际化程度。我国近来在高等教育国际化领域进展了一些尝试，如华东师范大学与美国纽约大学合作共建上海纽约大学，以

31、及宁波诺丁汉大学、西交利物浦大学等。您如何对待这些尝试在实现国内高校建成世界知名研究型大学的目的上的作用？您对立足中国、面向世界的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是怎么对待的？潘懋元：如今全国大概有5所与国外有一定知名度的大学合作办学的大学。最早的是宁波诺丁汉大学，最近的是上海纽约大学。这仅仅是国际化合作办学的一种，更多的是国内外院校各种各样的合作工程，开展很快，形势很好，起着推动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作用。但这些根本上属于引进来的国际文化教育交流。真正的国际化应当包含引进来和走出去。拿经济的全球化来说，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强调招商引资，如今中国已经不仅仅是招商引资了，经济力量增强了，就可以而且应当走出去，向国外投资、收买、参与控股，等等，在国际经济论坛上有中国的话语权，参与讨论国际上的重大经济问题，对推动世界经济的改革和开展发挥作用。但在高等教育国际化上，根本上还停留在引进来的阶段。5所合作办学的大学和许多合作办学的工程是着眼于引进来的，我们主持的所谓国际化论坛根本上也是引进来的。例如，中国高论文联盟.Ll.等教育学会每年召开一次国际论坛，讨论的差不多都是中国高等教育开展的热门话题，请了几位外国教育家来谈经历、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