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竞争-利益集团与贸易战

1、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刘海云 3吴韧强摘要本文借助 Gro ssma n a nd Help ma n ( 1995) 提出的贸易战模型 , 研究了在垄断竞争情况下 , 大国双方在产业内贸易上所实 施的均衡进出口政策。结论说明 , 利益集团的产生将使政府在 “最优进出口关税的根底上调整贸易政策安排 , 利益集团将在贸易政 策上得到政府更大力度的支持 ; 并且 , 政府偏向于将优势产品集中于本国消费 , 对差异化程度较高的产品实行高水平的进出口壁垒 ;同时 , 利益集团将引发两国之间的贸易战 , 政府对政治捐献偏好的 增加 、产品竞争力的增强将单方面地提升贸易战规模 , 产品差异化的扩大将

2、带动贸易战的全面升级。关键词垄断竞争 , 利益集团 , 贸易战 , 政治捐献一、引言在国际经济领域 , 贸易战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 。早期著名的贸易战包括A nglo2Ha n se 贸易战 、Fra nco2It alia n 贸易战以及 Hawley2Smoo t 贸易战 。20世纪 90 年代以来 , 伴随经济全球化的深入 , 新贸易保护主义日渐兴起 。21 世 纪以来 , 各国贸易保护形式更加多样化 , 手段更具隐蔽性 , 保护效率更高(王亚飞 , 2006)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 , 各国间的贸易争端日益频繁 , 贸易 摩擦的主体范围也不断扩大。早期对于贸易战、贸易摩擦的解释 , 主要

3、从国际体系的结构主义出发 。Gilpi n (1975) 提出 , 随着世界上核心区域的经济衰退与边缘地区的经济起 飞 , 老核心区与新核心区便会在市场 、原材料以及投资方面不断发生冲突 , 而冲突的具体表现形式就是贸易战 , 贸易战会一直持续到新核心国完全崛起 之后。Katze n st ei n (1978) 的研究也说明 , 在国际政治经济霸权的周期变化 中 , 往往会带来频繁的经济摩擦 。无论是 19 世纪 40 年代英国的工业经济发3 吴韧强 ,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武汉大学博士后流动站 , 中国人民保险集团公司博士后工作站。电 话 : ( 010) 6261661122021 ;

4、 E2mail : wurenqia ng picc . co m . cn 。刘海云 , 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 (027) 62735158 ; E2mail :l haiyun mail . hu st . edu . cn 。通信作者及地址 : 吴韧强 , 北京市海淀区清华西路28 号内万春园 ,中国人民保险集团公司博士后工作站 , 100084 。感谢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工程“国际贸易 摩擦的政治经济学分析与对策研究( 编号 :07B GJ 008) 对本文的资助。感谢匿名审稿人对本文提出的宝 贵意见 ,当然文责自负。830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展 , 还是 20 世纪 4

5、0 年代美国的霸权崛起 , 抑或是 20 世纪 70 年代日本、德国的经济腾飞 , 都为国际经济领域的争端带来了极为显著的变化。在霸权上升时期 , 霸权国家会在很大程度上促进国际政治经济的开放 , 贸易战相应减少 ; 而当霸 权衰落时 , 国际贸易领域中的保护主义和更深层次的贸易摩擦便会随之增加。目前 , 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贸易争端产生于国家的内生政治过程。研究贸易战的理论根底已拓展至贸易的政治经济学领域 。贸易的政治经济学从收 入分配角度出发 , 在纯贸易理论与政治学框架间构筑起桥梁 , 通过分析政治 决策过程 , 探究贸易政策的内生过程以及贸易保护的水平、结构 、形式与变 化 , 解释了纯

6、贸易理论无法理解的贸易干预现象 , 为研究贸易战提供了一个 独特的视角。在早期对贸易战的政治经济学研究中 , J o h n so n ( 1954) 首先从福利分配 入手 , 认为当政府以社会福利最大化为目标时 , 在特定条件下 , 通过贸易战 将使本国福利得到改善。而且 , 根据贸易品的需求与供应的相对价格弹性可 以预期贸易战中的得益和损失 。Whalley ( 1985) 沿袭 J o h n so n 的思路 , 利用 简单的两国模型描述了贸易战中国家福利的变化 。结论说明 , 相同规模国家之间的贸易战1 将使双方均受损 , 不同规模国家间的关税战往往是大国受益 、 小国受损 。这为贸

7、易战的产生提供了理论依据。然而有一点值得注意 , 既然规模相同的国家发生贸易战将导致双方两败俱伤 , 那么大国之间发生贸易争端的动机又从何而来呢 ?Peltzma n (1976) 、Sti gle r ( 1990) 等指出 , 由于政治决策的非中立性 ,政府目标函数并非完全反映社会福利 , 其中包含一定的政治意图 。因此贸易 政策在反映民生的同时 , 亦须兼顾国内产业集团的切身利益。因此 , 产业利 益集团将对一国贸易政策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在现代西方代议民主制国家 , 产业利益集团影响着国家政治的各个方面 , 包括议会立法、政府决策、总统 和国会议员的竞选以及高级官员的任命。特别是在美国

8、 , 国会活动的公开程 度高于行政机构和司法机构 , 国会公开欢送各界到国会游说 , 因此利益集团 对国会施加的影响更为明显 。利益集团的作用越来越大 , 其重要性甚至不亚 于政党。早在 20 世纪 30 年代 , Schat t sc h nei der 便在 Pol i t i cs , P ress u res a n dt he T a ri f f 这部著作中 , 强调了产业利益集团在 1929 1930 年美国关税法案 的修订中所产生的影响。进入 20 世纪 50 年代和 60 年代 , 随着公共选择理论 的产生 , 利益集团对贸易政策影响的经济分析逐步开展完善。越来越多的研 究说

9、明 , 由于政府与公众、个人与集体之间存在着利益分歧 , 产业利益集团 能通过众多方式向政府决策者施加政治影响与压力 , 贸易政策实为利益集团 游说政府的结果。1相同规模国家之间的贸易战 ,指的是大国与大国或小国与小国之间发生的贸易战。831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围绕贸易政策由利益集团游说而内生的观点 , 产生了一系列颇具代表性的经济理论分析模型。从 Hill ma n ( 1982 ) 的政治支持模型到 Fi ndlay a ndWelli sz (1982) 的游说支出模型 , 再到 Ma gee , B roc k a nd Yo ung ( 198

10、9) 构 建的选举竞争模型 , 直至 Gro ssma n a nd Help ma n ( 1994) 提出的 P F S ( Pro2 t ectio n Fo r Sale) 模型 , 利益集团影响一国贸易政策的理论学说不断开展完善。由于 P F S 模型综合考虑了政治家、利益集团与公众之间相互竞争的关系 ,而且独立于复杂的竞选程序 , 关注利益集团对贸易政策的直接影响 , 因此 , 无论从研究价值还是现实意义而言 , P F S 模型更为成熟、完整 , 也被众多学 者视为研究利益集团影响贸易政策的根本模型框架 。Gro ssma n a nd Help ma n(1994) 认为 ,

11、利益集团为资助当权政府的政治活动而提供政治捐献 , 其目的 在于通过捐献直接影响当权政府的贸易政策。当权政府为能够连任 , 除了筹 集政治捐献外 , 也需努力提高普通选民的效用水平 , 以获取民众的政治支持 。 因此 , 在该情形下 , 利益集团应向政府提供适当的政治捐献换取保护 , 使自 身利益最大化 ; 当权政府那么制定合理的贸易政策 , 使筹集到的总政治捐献与 社会总福利的加权值最大。随后 , Gro ssma n a nd Help ma n ( 1995 ) 将 Put na m ( 1988 ) 的 “双层博 弈思想引入到 P F S 模型中 , 开展了一个正式的贸易战模型 , 以

12、研究大国间 的贸易争端。该模型假定 , 政府既关注一般选民的利益 , 又重视来自特殊利 益集团的政治捐助 , 进而分析了国内利益集团与政府间的战略互动以及国际 领域政府间的贸易政策影响 。通过非合作的关税博弈模型 , 表现了国内利益 集团与政治环境如何导致了政府间的贸易争端 。因此 , G2H 贸易战模型为研 究贸易争端提供了全新实用的理论框架。然而 , G2H 贸易战与 P F S 模型的成立均依赖于完全竞争以及同质产品的 假设条件 。虽然 , 这样的假设简化了模型结构 , 突出了关税结构形成的政治 因素。但同时 , 也使得模型与现实经济状况产生了偏差 , 在一定程度上 , 约 束了模型的解

13、释力 。在现实中 , 很难发现 , 如模型中所描述的 , 一国在没有 国际政治压力的情况下 , 将主动对未组织起利益集团的本国产业实施负保护 政策2 ; 未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假设是蓬勃开展 , 反而将招致政府的无情打 压。而且 , G2H 贸易战与 P F S 模型假设 , 一国只能执行或出口或进口的单方面贸易政策 ,鉴于此 ,无法研究产业内贸易中一国进出口政策并存的现象 。Cha ng (2005) 将 Di xit a nd Sti gliz (1977) 构建的垄断竞争模型移植入 P F S 模型 , 研究了单一小国的均衡进出口贸易政策 , 使得模型结论与实际更相符3 , 然而其分析并

14、未涉及大国间的贸易战。因此 , 本文借鉴 Cha ng23负保护政策包括出口关税与进口补贴。Chang ( 2005) 设立的模型结论说明 ,小国政府为使其联合效用最大化 ,将自发地征收进口关税 ,同时不会采用负保护政策。832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2005) 的思路 , 将垄断竞争引入 G2H 贸易战模型 , 以研究两个大国进行产业内贸易时的进出口政策安排 , 并分析国家之间贸易政策的相互影响效应 ,探悉国际政治经济环境的变化如何决定贸易战规模。二 、基 本 模 型按照 Gro ssma n a nd Help ma n ( 1995) 在 G2H 贸易战模型中的假设 , A 、

15、B 两国具有相同的经济与政治结构 , 国内经济由具有相同偏好、不同要素禀 赋的主体组成。k 国 ( k = A , B ) 每位消费主体的效用函数为 :nk+ 6 ( X,k ki )=x0ii = 1k其中 , x0 是对商品 0 的消费量 , X i 是 k 国消费者对商品 i 的消费量 , i = 1 , 2 , n , k 为可微、递增严格凹函数。商品 0 为单位商品 , 其国内与国际价3 ,i格均等于 1 , 并只用劳动制造 , 规模收益不变 , 投入产出比为 1 , 因此在竞争性均衡的条件下 , 国内工资率亦为 1 。在此根底上 , 假设产品 i 的市场处于垄断竞争状态 , A 国

16、产业 i 生产 V Ai种 i 产品 , B 国产业 i 生产不同的 V B 种 i 产品 , 两国生产的 V A + V B 种 i 产品ii i同时满足两国民众的消费需求 , A 、B 国围绕产品 i 进行产业内贸易 , 并设定k 国消费者对于产品 i 的总体消费支出 E k 为常数 。进一步假设 , A 、B 两国消i费者对于各种产品 i 之间的消费替代弹性相同 ,将消费者对产品 i 的效用函数V A Bi +V i 1设为 C ES 形式 , 即k ( X )( x k)6i ,x i , s 表示消费个体对第 s 种 i 产=iiii , ss = 1品的消费量。根据 Di xit

17、a nd Sti glitz( 1977) 的结论 :k 国国内消费个体对产品 i 的消费总量为V kV khif i i i - 1kk - 1/k - 1/66X i=x hi , s i+x f i , s i.iik = 1k = 1产品 i 在 k 国国内的总体价格指数为V kV k 1 hif i1 -kk1 - k1 - i66Pi=p hi , s+p f i , s,iik = 1k = 1其中 , i = 1/ ( 1 - i ) 为消费者对于各种产品 i 之间不变的消费替代弹性 , i 1 。x k 为 k 国消费个体对本国第 s 种 i 产品的消费量 ,为 k 国消费个

18、体对kxhi , sf i , skpkp进口第 s 种 i 产品的消费量 ,为 k 国生产的第 s 种 i 产品的价格 ,为 khi , sf i , s国进口第 s 种 i 产品的价格 , V k 为 k 国生产的 i 产品的种类 , V k 为 k 国进口 ihif i833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产品的种类。假设 , A 国产业 i 的各生产厂商在制造产品 i 时 , 每种产品均需投入固定ciiA的生产本钱 cA , 那么每种 i 产品的最优售价应一致为 p A = pA =。由于 A 、i - 1ihi , s hiB 两国之间进行产业内贸易 ,

19、因此 , 两国在对待产业 i 的贸易政策上 , 将同时存在进口政策 ( 进口关税或进口补贴) 与出口政策 ( 出口补贴与出口关税) 。以 tk 表示 k 国对产业 i 的进口政策 , 假设 tk 0 , 表示 k 国对产品 i 征收进口关ii税 , 假设 tk 0 , 表示 k 国对产品 i 的出口给予补贴 , 假设 sk 0 ,9 tA9 tAii 0 , A 国能够从提高关税中获利 , 因此 A 国将存在“最优进口关税。k k令9W ( t )= 0 , 得到社会福利最大化时 ,A 国在产业 i 上的最优进口关9 tk税率 t A 的表达式为 :i1Ai - 1 t i1 =,1 - 1

20、+ tA1 + tAii1i1 i + M ii1 + sBi1 - 1 - BBBBAB A A其中 , M A = V iciV i=ciN=V i p f i x f i=当 t= 0 、s= 0 时 , M,iiiiAAAAA A AAV ic iV ic iNV i p hi x hiN B V B p B x Bi hi hiM i 代表了自由贸易情况下 , B 国产品 i 在 A 、B 两国内的相对,N B V A p B x Bi f i f i市场份额 ,可称 M i 为 B 国产品 i 在 A 、B 两国市场上的初始竞争力; M i 的倒数 1/ M i 那么表示 , 自由

21、贸易情况下 , A 国产品 i 在 A 、B 两国内的相对市场份额 , 可称其为 A 国产品 i 在 A 、B 两国市场上的初始竞争力。Ai - 1ti设函数 F ( tA ) =, G( tA ) =0 , 1 ,如, tiiiAiA 1 - 1 + ti1 + tiiA i + M iiB1 + si图 1 所示 , F 与 G 的交点确定了 F = G 的解 t A , 即最优进口关税税率。i19 S A ( tA )9 t836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图 1 最优进口关税 tA 确实定i19W k ( tk )代表了社会福利与出口补贴( 关税)率向量 s 之间的关系 , 展k9

22、sk开后得到 ( 2) 式 :BBA9W A ( tA )9 x f ix f isiABAABA A( p hi- ci )= V i N- NV i p hi+.9sAAA2A(1 + si )1 + si 9si9sii( 2)从 ( 2) 式中 , 可得到 , 当 A 国采取自由贸易时 ,1 -1 - ciiAciiBiiB AABBEi c i NV i+ V i -i9W A ( tA )1- 1i= -.9sAAc iiiii -1A A由于9W ( t)A 国将对本国出口产品征收出口税 , 以提高国民福 0 ,9sAi利 , A 国存在“最优出口关税。A令9W= 0 , 得到社

23、会福利最大化时 , A 国在产业 i 上征收的最优出口关9sAi税率 s A 的表达式为 :i1i1Asi1=-1= -. 1 + tB1 -1 + tB - 11iii +i1 +M iii1 + sA1 + sAM ii0i11设函数 H ( sA ) = sA , Q ( sA ), 如图 2 所示 , H 与= -iiiB - 11 + tii1 +i M i1 + sAiQ 的交点 , 确定了 H = G 的解 s A , 即最优出口关税。i19 x Bf iA837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图 2 最优出口关税 sA 确实定i1同理 ,可得 B 国

24、社会福利最大化时的贸易政策组合为 :Bi - 1 t i1 = ,1 - 1 + tB1 + tB1M i1ii1i1 i +i1 + sAiBsi1= -.1 + tA - 1i1 +i M ii1 + sBi1因此 ,即使没有利益集团的影响 , k 国政府也并非实行自由贸易 ,而是存在一个“最优进出口关税的贸易政策设置 。四、产业利益集团期望的政府贸易政策假设 A 国产业 i 组织起利益集团 , 那么该利益集团希望政府在贸易政策上给予产业 i 最大的支持 , 即满足 :9W A ( tA , sA )i= 0 ,9 tA9W A ( tA , sA )i= 0 .9sA根据 tA 、sA

25、的表达式 , 得到 A 国产业 i 利益集团期望政府对其所实施的贸易i1 i1政策 t A 、sA :i2 i2Ai - 1 t i2 1= A ,1 + tA1 + tA1 -ii2i i2i + M ii1 + sBi( 3)1 - i i A1Asi2=.1 + tBi - 1i - 1i1 +i M i1 + sAi2838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产业 i 利益集团期望政府对产业 j ( i j ) 所实行的贸易政策 tA 、sAj2 j2那么为 :At j2= 0 , - 1BM j ( 1 + t j )1jA( 4)s j2= -. - 1( 1 + sA ) - 1 +

26、M( 1 + tB ) - 11 + tBjjjjj2jjj1 +j M j1 + sAj2从 ( 3) 、( 4) 式中 ,可以看出 , 比起“最优进出口关税, A 国的利益集团均希望政府对本产业执行更为严格的进口保护措施 , 同时 , 降低限制出口的力度。假设产业 i 的特殊要素较为集中 , 即B 较小 , 产业 i 将呼吁政府采取i促进出口政策 , 为其提供出口补贴 。对于其他产业 , 利益集团那么要求政府在进口政策上保持完全开放 , 并进一步提高出口关税 , 限制产品出口 。因此 ,产业利益集团将游说政府从贸易政策上抬高自身产品国内价格 , 同时打压其 他产品 , 以获得更高的消费者剩

27、余 。假设代表不同产业的多个利益集团同时游 说政府 , 由于双方游说力量的互相竞争 , 可以预见到 , 产业利益集团实际得 到的贸易政策支持将高于“最优进出口税, 低于自身的预期目标。4 这样的分 析对于 B 国而言同样适用。五、存在利益集团游说时的均衡贸易政策根据 tA 、sA 的表达式 , 得到满足i1 i19W A ( tA , sA )9W AAA ( t , s )i6= 0 ,+ a9 tA9W A ( tA , sA )9 tAi L k9W AAA ( t , s )6i+ a= 09 sA9sAi L k的 A 国政府最终均衡贸易政策 tA 、sA 。i0 i0AAAi -

28、t i0 I i + a 1= A,1 + tA1 + tA1 -+ aAii0Li0 i + M ii1 + sBi( 5)i -i1Asi0=- 1 .AB1 -A1 + ti I i + a 1 ii - Ai +AA+ aM i 1 + si0L同理 , B 国政府的均衡贸易政策为 ,4这样的分析从( 5) 式中可以得到解释。839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BBBi - 1 t i0 I i + a = B,1 - 1 + tB1 + tB+ aBii0Li0 i + M ii1 + sAi( 6)i -i1B- 1 ,si0=1 -BBA1 + ti

29、 I i + a 1 ii - Bi +BBM i 1 + si0+ aL其中 , I k = 0 , 1 ( k = A , B ) 。假设 I k = 1 , 表示 k 国的 i 产业组织起为其代言的利ii益集团; 假设 I k = 0 , 那么表示 k 国的 i 产业未组织起利益集团。i( 一) 一国国内政治经济环境变化对其均衡贸易政策的影响首先 , 假设 B 国贸易政策固定不变 , 根据 ( 5) 式 , 得到以下各推论 , 以描述 A 国国内政治经济环境变化对其贸易政策所产生的影响。推论 1 假设 A 国产业 i 组织起利益集团 , A 国政府贸易政策将对其产生倾斜。AAi - 1I

30、 i + a=设函数 G( tA ), G( tA ) 与 F ( tA ) 的交i0 A1 - i0i0AAL + a1 + ti0i i + M ii1 + sBii - 1国 的 均 衡 进 口 政 策 tA ; 设 函 数 Q( sA ) =点 , 决 定 了Ai0iAA I i + a i - AAL + aiAA- 1 , Q( si ) 与 H ( si ) 的交点 ,决定了 A 国的均衡出口政1 - 1 + tB1iii +M i 1 + sAi0AAi - 1+ aI i策 sA 。此时 , I A = 1 , 由于A 1 , 因此 , G位 1 ,i0iLA A AAL +

31、 aI i + ai - AAL + a于 G 的上方 , Q位置高于 Q , 如图 3 、图 4 所示 。图 3 利益集团影响下的均衡进口关税 tA 与最优进口关税 tA 的比拟i0i1840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图 4 利益集团影响下的均衡出口关税 sA 与最优出口关税 sA 的比拟i0i1从图 3 、图 4 中 , 可以看出 , 产业 i 组织起利益集团 , 将受到政府高于最优进口关税的进口政策保护 , 同时降低了出口关税额。而且 , 倾斜的力度受AAi - 1I i + a到 aA 与A 的影响 。当 I A = 1 时 ,同为 a A 、A 的减函与LiAALAAL + a

32、I i + ai - AAL + a数。aA 、A 越小 , 那么函数 G 与函数 Q 的曲线向上移动程度越明显 , 均衡进口L关税越高 , 出口关税随之减少 , 甚至转变为出口补贴 ; aA 、A 越大 , 那么函数LG 与函数 Q 的曲线向上移动幅度越微弱 , 均衡贸易政策与最优进出口税之间的差距越小。这说明 , 政府越是关心社会福利 , 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越多 , 那么由于政府对国民福利的偏好以及利益集团之间的游说竞争 , 所执行的均衡 贸易政策越是能够保证社会福利最大化; 政府越是看重政治捐献 , 利益集团 占总人口比重越少 , 均衡贸易政策造成的社会福利损失将越多。推论 2假设 A

33、 国产业 i 未组织起利益集团 , A 国政府将对产品 i 放松进 口、限制出口。AAi - 1I i + a此时 , I A = 0 , 由于A 1 , 1 , 因此 , 图 3 中 1 ,iL A A AAL + aI i + ai - AAL + a的 G将位于 G 的下方 , Q位置低于 Q ,根据推论 1 的分析 , 此时 G与 F 、Q与 H 的新交点 , 均位于 t A 、sA 的左侧 , 表示 A 国政府放松了对产品 i 的进口i1 i1管制 , 同时加强了产品 i 的出口限制 , 希望进一步压低产品 i 的国内价格 。由于产品 i 的价格降低 , 符合利益集团的利益 , 因此

34、 , A 越大 ( 利益集团越L多) , aA 越小 ( 政府越希望从利益集团处筹集到政治捐献) , 那么进口关税越低 ,出口关税更严厉; 当 aA 0 或A 1 时 , 政府将实施产品 i 的进口政策自由L化; 当 aA 时 , 社会福利在政府目标函数内占主导地位 , 对产业 i 的贸易政策接近于最优进出口关税。841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推论 3A 国政府在进口政策上倾向于保护国内强势产业 。由于 G为 M i 的减函数 , 当 M i 增大时 , 函数 G的曲线将向下移动 ,这将使其与 F ( tA ) 的交点向左移动 , t A 随之减小 , 如图

35、 5 所示。ii0A图 5 M i 对 t i0 的影响由于 M i 表示 B 国产品 i 在 A 国市场上的初始竞争力 , 因此 , B 国产品 i竞争力越强 , A 国产品 i 竞争力越弱 , 政府所执行的进口关税水平越低 , 反 之 , 政府那么采取较严格的进口保护措施。由此可见 , 政府在进口政策上始终 倾向于保护国内强势产业 , 而与该产业是否组织起利益集团无关 。5 原因在于 ,市场处于垄断竞争时 , 进口关税只能抬高进口产品价格 , 对国内产品价格并 不会造成影响。假设 A 国产业 i 实力强大占领 A 国国内市场 , 由于 B 国产品 i 进口量较小 , 抬高进口关税 , 并不

36、会对 A 国消费者福利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 , 同时提高了产业 i 的特殊要素收入 ; 假设 B 国产品 i 统治 A 国市场 , 提高进口 关税 , 将造成消费者剩余大幅下降 , A 国产业 i 收入的上升将无法弥补国民福 利的巨额损失。推论 4A 国政府倾向于限制国内强势产品的出口。Q与 H 的交点决定了均衡出口政策 s A , 由于 Q为 1 的减函数 , 根据推i0M i论 3 的分析 , sA 将随 1 的增大而减小 。由于 1 表示 A 国产品 i 在 B 国市场上i0M iM i的初始竞争力 , 因此 , 在出口政策上 , A 国政府对于本国竞争力较强的产品往往限制其出口。因为 ,

37、 A 国产品 i 强劲的竞争力意味着其在 B 国市场上所 处的支配地位 , A 国政府为产业 i 提供高额度的补贴将不会使其出口量显著增 加 , 相反 , 由于产品 i 庞大的出口量 , 会使 A 国政府付出巨额的补贴支出 。5Gro ssma n and Help ma n ( 1995) 认为 , 政府对国内产业的保护随利益集团的组织情况发生改变。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将受到政府保护 , 而未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将在出口时征收出口关税。而推论 3 的分析说明 , 无论国内产业是否组织起利益集团 , 政府均倾向于保护强势产业 , 不存在征收出口关税现象。842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假

38、设采取降低补贴或提高出口税的限制出口政策 , 将会为 A 国政府节约大量的补贴开支或增加可观的出口税收 。推论 5A 国政府在进口政策上倾向于保护差异性较大的产品。i 代表了产品 i 各种产品之间的相互替代关系 , i 越大 , 表示产品 i 之间的替代性越强 ,差异性越小; i 越小 ,那么产品 i 之间的替代性越弱 , 差异性越大。当i 时 , 表示产品 i 之间可以完全相互替代 , A 国进口关税接近于0 , 此时消费者的效用函数为产品消费量的线性形式。假设 B 国产品 i 价格低于 A 国 , 那么 B 国产品 i 完全占领 A 国市场 , 征收进口关税 , 虽可将 B 国产品逐 出市

39、场 , 消费者却为此损失了巨大的消费者剩余 , 如此将得不偿失 ; 假设 B 国 产品 i 价格高于 A 国 , 那么 A 国产品已统治国内市场 , 征收关税没有任何意义 ; 假设 A 、B 两国产品 i 价格相等 , 那么 A 国政府只需微量的关税便可将进口产品挡在 A 国之外。当i 1 时 ,产品 i 之间无法互相替换 , A 国征收关税无法扩大本国产品 i 的国内消费量 , 只会对消费者剩余产生负面影响 , 此时 , A 国政府选择零关税。在极端情况下 , A 国政府将对国内市场采取开放态度。由于ti0 始终为非负数 , 因此 , ti0 与i 的关系 , 如图 6 所示 , 呈“倒 U

40、 型。AAtA 与i 的关系图 6i0当产品 i 之间差异化逐渐增强时 , A 国政府将在进口政策上提高保护 , 以抬高价格的方式抵消由差异化产生的市场力量 。假设差异继续扩大 , 那么 A 国政 府将放弃保护 , 以利于消费者剩余的提高 。由于差异化过大 , 在同类产品中并不多见 , 因此 , 从主要趋势而言 , 政府在进口政策上倾向于保护差异性较大的产品 。推论 6A 国政府在差异性较大的产品出口上倾向于实施限制政策。当i 时 , 产品 i 之间可完全替代 。此时 , 假设 A 国产品 i 的价格高于 B 国 , A 国产品将无法进入 B 国市场 , 如果 A 国政府提供出口补贴 , 虽可

41、扶持 本国产品完全占领 B 国市场 , 但由于出口量较大 , 不得不为此支付高额的补 贴 , 政府目标函数反而下降; 假设 A 国产品 i 价格低于 B 国 , A 国政府提供补 贴那么属多余 ; 假设两国产品价格一致 , A 国政府只需提供少许的补贴 , 便可使 本国产品占领 B 国市场。因此 , 在该情况下 , A 国采取自由的出口政策 ,843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si0 = 0 。当i 1 时 , si0 = - 1 , 此时 , B 国消费者对 A 国产品 i 的消费无法由B 国产品所替代 , B 国对 A 国产品 i 的进口需求弹性为 0 ,

42、A 国政府便可征收 尽可能高的出口关税而不必担忧出口量的减少。AA为了更方便地描述 sA 与 的关系 ,可首先考虑 sA 与 之间的联系 。当iii0i1A 1 i 时 , si1 = 0 , 当i 1 时 ,Asi1 = - 1 + M , 由于i ( 1 , + ) 时 , si1 si1 , 并且有可能 si0 0 , 反之 , 那么 si0 si1 , 根据曲线 L 可得到 , 代表组织起利益集团产业 i 的 s A 与 关系的曲线 L1 , 以及代表未组织起利益集团产i0i业 i 的 s A 与 关系的曲线 L, 如图 7 所示。i2i0图 7 sA 、sA 与 的关系ii0 i1从

43、图 7 中可以看出 , 随着产品 i 差异性的增大 , A 国给予组织起利益集团产业的出口补贴将有所提高以增加其出口量 , 当差异性继续增加时 , 随着 B 国进口弹性的降低 , A 国对产品 i 将放弃出口补贴支持 , 反而征收更高的出口 关税。而对于未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 , A 国政府对其征收的出口关税随着 差异性的扩大而增加。因此 , 从整体趋势上而言 , 政府对于差异性较大的产 品出口倾向于征收出口关税。( 二) 两国政治经济环境变化对两国贸易政策组合的影响从 ( 5) 、( 6) 式中 , 可以看出 , A (B) 国的出口政策 ( 进口政策) 将影响到 B ( A) 国的进口政策

44、 ( 出口政策) , 而两国的贸易政策又内生于其国内 的政治经济环境 , 因此 , 两国的政治经济环境将通过其单方面的进出口政策作用于两国的均衡贸易政策组合 。联立 ( 5) 、( 6) 式 , 得到 A 国与 B 国之间贸易政策的反响函数为 :844经 济 学(季刊)第 8 卷AAAi - 1 t i0 I i + a = A,( 7)1 -1 + tA1 + tA+ aAii0Li0 i + M ii1 + sBi0i -i1B( 8)- 1 ,si0=1 -BBA1 + ti0 I i + a 1 ii - Bi +BBM i1 + si0i+ a1Li -Asi0=- 1 ,( 9)A

45、B1 -A1 + ti0 I i + a 1 ii - Ai +AA+ aM i1 + si0LBBBi - t i0 I i + a 1( 10)= B.1 -1 + tB+ aB1 + tBii0Li0 i + M ii1 + sAi01 . 两国政治环境的变化对两国贸易政策的影响此时 , 假设 A 、B 两国的政治环境均发生了变化 , 两国政府更为关注政 治捐献的筹集 , 并且 A 国政府对于政治捐献的关注程度大于 B 国 。情况 当 A 、B 两国产业 i 均组织起利益集团 。以曲线 L A 表示 ( 7) 式 , 以 L B 表示( 8)式 ,两条曲线的交点 D 点决定ts了初始条件

46、下的 t A 与 sB ,如图 8 所示 :i0 i0图 8 tA 与 sB 的反响函数i0 i0当两国政治环境发生变化时 , 由推论 1 得知 ,曲线 L A 、L B 将向上方移ts动 , 由于 A 国政府更关注政治捐献 , L A 的移动程度大于 L B , 形成新的两国ts贸易政策组合 E 点 , E 点位于 D 点的右上方 , 说明 B 国加大了刺激出口的力度 , 而 A 国提高了进口关税 , 在 A 国市场上 , 两国之间的贸易战规模由此845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升级。以曲线 L A 表示( 9) 式 , 以 L B 表示式 ,两条曲线的交点

47、 D决定( 10)st了初始条件下的 s A 与 tB ,如图 9 所示 :i0 i0图 9 sA 与 tB 的反响函数i0 i0当 A 国政府更关注政治捐献 , L A 的上升趋势高于 L B ,得到的新交点 Est位于 D的左上方 , 说明 , A 国提高了出口补贴 , 而 B 国降低了进口保护率 ,在 B 国市场上 , 贸易战有所降温。情况 当 A 、B 两国产业 i 均未组织起利益集团时。由推论 2 得知 , 此时 , 可将两国贸易政策变化视为 E 点到 D 点、E到 D 的变动过程。A 国降低出口关税率 , B 国刺激出口力度有所放松 , 在 A 国市 场上贸易战规模有所降低; B

48、国提高进口保护 , A 国降低出口量 , 在 B 国市 场上贸易战有所升温 。情况 当 A (B) 国产业 i 组织起利益集团 , 而 B ( A) 国产业 i 未组织 起利益集团时。此时 , 可将两国贸易政策变化视为 N ( Q) 点到 Q ( N ) 点、Q( N) 点到 N( Q) 点的变动过程。A (B ) 国增强了进口保护力度 , B ( A ) 国降低了刺激出 口的程度 , 在 A (B) 国市场 , 贸易战规模迅速上升; A (B ) 国继续鼓励出口 , B ( A) 国大幅降低进口关税 , 在 B ( A) 国市场 , 贸易战迅速降温。因此 ,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看出 , 贸易

49、战往往发生在有利益集团介入的 国家 , 政府对于政治捐献的态度起到了为贸易争端推波助澜的作用。一国政 府越是关注政治捐献 , 该国市场内的贸易战规模上升越快。而且 , 有一点值 得注意 , 当 A 国提高关税时 ( 例如从 N 点到 E 点) , B 国为了维持对 A 国的 出口量 , 将提高补贴 ( 减少出口关税) , 而当 A 国增加补贴 ( 减少出口关税)846经 济 学 (季 刊)第 8 卷时 ( 例如从 D点到 N 点) , B 国为了从 A 国的补贴中享受到更多的福利 , 反而会降低关税 , 鼓励 A 国产品进口。可见 , 关税带动了补贴 , 而补贴平抑了 关税 , 因此 , 一国

50、贸易战升级的真正原因并非进口商品所受的补贴 , 而是来 自于该国利益集团的游说与政府对政治捐献的偏好。2 . 两国经济环境变化对两国均衡贸易政策的影响情况 当 A (B) 国产品 i 的相对竞争力增强时。根据推论 3 、推论 4 , 可将此时的贸易政策变化视为 N ( Q) 点到 Q ( N ) 点、Q( N) 点到 N( Q) 点的变动过程。在 A (B ) 国市场 , 贸易战规模 升级 , 在 B ( A) 国市场 , 贸易战有所降温。因此 , 一国产品的竞争力越高 , 那么该国市场内贸易战规模越大 , 假设该国产品失去竞争力 , 那么该国也将失去发 动贸易战的兴趣。情况 当产品 i 之间

51、的差异性扩大时。根据推论 5 、推论 6 , 可将此时的贸易政策变化视为 N 点到 Q 点 、N点 到 Q点的变动过程。在 A 、B 市场 , 贸易战的规模均有所上升。六、结论当不存在利益集团时 , A 、B 两国以本国福利最大化为目标函数 , 双方将存在“最优进出口关税设置 。当存在利益集团时 , 利益集团通过政治捐献 影响政府 , 政府将在“最优进出口关税的根底上 , 根据国内的政治经济环 境做出相应的贸易政策调整 , 其特征如下 :1 . 利益集团决定了贸易政策的调整方向 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将得到更优惠的贸易政策支持 , 包括提高进口保护率、增加出口补贴 ( 减少出口税) , 而且出口

52、补贴直接来源于利益集团的游 说 , 在没有利益集团的影响下 , 并不会产生补贴形式的出口政策 。未组织起 利益集团的产业所得到的贸易政策支持将有所下降 , 政府对于同类产品的进 口采取更开放的态度 , 甚至实施零关税 , 但不会实施关税补贴 , 同时提高出口关税 , 以配合进口政策的自由化 , 压低国内产品 i 的价格 。2 . 政府对于社会福利的关注程度决定了贸易政策的调整幅度 假设政府越注重社会福利的提高 , 那么最终实施的贸易政策与 “最优进出口关税之间的偏差将越小 , 因此造成的社会福利损失越小 ; 假设政府希望筹集到更多的政策捐献 , 那么贸易政策将向有利于利益集团的方向倾斜 , 均

53、衡贸易 政策与“最优进出口关税之间的偏差将随之扩大 , 社会福利损失由此增加 。3 . 政府倾向于扶持竞争力较强的产品占领该国市场假设国内产品的竞争力较强 , 那么政府对该产品 , 一方面给予高进口保护 ,提高产业利润 , 一方面提高出口关税 ( 减少出口补贴) , 降低优势产品的出847第 3 期吴韧强 、刘海云 : 垄断竞争 、利益集团与贸易战口 , 以提高本国国民福利。假设国外产品更占优势 , 那么政府将降低关税壁垒 ,甚至完全开放国内市场 , 以利于优势产品的流入 , 提高社会福利 , 同时降低 出口关税 ( 提高出口补贴) , 扩大本国相对劣势产品的出口 , 以提升企业收益。因此 ,

54、 在这样的贸易政策安排下 , 具有比拟优势的产品将更有利地占领 该国市场 , 而不管该产品是由国内制造还是从国外进口 。4 . 政府对于差异性较大的产品征收高额的进出口关税产品差异性较大 , 意味着消费者对该产品的消费弹性较低。征收高额的 进口关税方可动摇进口产品在国内民众中的消费量 , 增加国内产品的需求 ,提高本国产业收入。假设差异性过大 , 那么高额的进口关税对于进口商品的消费量将起不到任何影响 , 政府放弃关税保护 。而在产品差异性较高时 , 征收高 额的出口关税 , 将不会对本国产品的出口产生较大影响 , 却可以通过产品在国外的市场力量 , 将出口关税转嫁于国外消费者 , 因此 ,

55、产品差异性越大 ,可转移的福利越多 , 政府所征收的出口关税越高。6而且 , 大国之间的政治经济环境变化将作用于两国的均衡贸易政策 , 进 而影响到两国之间的贸易战规模。贸易战往往发生在有利益集团介入的国家中; 假设一国政府对政治捐献的相对关注程度或产品的相对竞争力提高 , 那么该 国贸易战的规模升级 , 其对手国的贸易战将有所降温; 假设两国之间的产品差异性扩大 , 那么两国的贸易战规模将同时上升 。参 考 文 献 1 Bagwell , K. , a nd R . St aiger ,“A Theo r y of Ma naged Trade, A me ri can Econom ic

56、Rev i e w , 1990 ,80 ( 4) , 779 795 .Cha ng , P . ,“Pro t ectio n fo r Sale under Mo nopoli stic Co mp etitio n, J ou rnal o f I nte rnat i onal Eco2nom ics , 2005 , 66 ( 2) , 509 526 .Fi ndlay , R. , a nd S. Welli sz , “Endo geno u s Ta riff s , t he Political Eco no my of Trade Re st rictio n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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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o ks , 1975 .Gro ssma n , G. , and E. Help ma n , “Pro t ectio n fo r Sale, A me rican Econom ic Rev ie w , 1994 , 84 ( 4) , 833 850 .Gro ssma n , G. , a nd E. Help ma n ,“Trade War s a nd Trade Tal k s, J ou rnal o f Pol i t ical Econom y ,1995 , 103 ( 4) , 675 707 .Hill ma n , A . ,“Decli ni ng In

59、dust rie s a nd Political Suppo rt Prot ectio ni st Mo tive s, A me ri can Eco2nom ic Rev i ew , 1982 , 72 ( 5) , 1180 1187 . 2 3 4 5 6 7 6虽然 , 对于组织起利益集团的产业 , 在产品差异性扩大的初期 , 政府可能采取提高出口关税的政策以维持其出口量 , 但随着产品差异性的进一步提高 , 产品在国外的市场力量进一步加强 , 政府将不必再担忧产品出口量的变化 , 转而执行出口税 , 提高本国国民收入 , 并且差异性越大 , 出口关税率越高。848经 济 学

60、(季 刊)第 8 卷 8 J o hn so n , H . ,“Op ti mum Ta riff s and Ret aliatio n, Rev ie w o f Econom ic S t u di es , 1954 , 21 ( 2 ) ,142 153 . 9 Katzen st ei n , P. , B et w een Pow e r an d Plent y . Madi so n : The U niver sit y of Wi sco n si n Pre ss , 1978 . 10 刘海云、吴韧强 , “关税结构的政治经济学解释 基于 保护待售模型的博弈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