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与意谓》读书报告160102版

1、意义与意谓读书报告一、相关背景简介弗雷格是数理逻辑的奠基人，是现代逻辑学的奠基人，也是语言哲学和分析哲学的先驱。意义和意谓发表于1892年，“人们普遍认为，意义和意谓的区别标志着弗雷格成熟的阶段。”王路：弗雷格思想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4年，第9页。王路认为弗雷格的思想具有较强的完整性，因此要了解意义和意谓中的主要理论，必须对其前期理论也要有一定理解。弗雷格的主要著作有：概念文字：一种模仿算术语言构造的纯思维的形式语言（1879）、算术基础（1884）、函数与概念（1891）、论概念和对象（1892）、意义与意谓（1892）、思想（1928-1919）。弗雷格：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王

2、路译，王炳文校，商务印书馆，1994年。概念文字是弗雷格思想的基础，弗雷格在研究逻辑和算术关系时，发现语言的不完善和缺陷性，产生构造一种概念文字的思想，概念文字就试图构建一种形式语言（概念文字）和用这种形式语言构造的一个一阶谓词演算系统（一种逻辑演算系统）。具体做法，一方面，他试图从逻辑推出数学，后来证明失败了。另一方面试图将概念文字扩展到自然语言中句子的分析，建立逻辑哲学体系。在意义和意谓中，他多次在论证说到自然语言的缺陷，这篇文章中的专名等概念，来自它对概念文字的论述中，但通过意义和意谓等文章扩展到自然语言中，这和早期思想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算术基础著作中，批判经验主义、主观主义和形式

3、主义等对于数概念的错误认识，阐释了自己关于数的理论。提出了语境原则，“一个词只有在句子中才有意义”，将心理学和逻辑学的东西区分开。这在意义和意谓中区分表象和意谓有所体现。在函数与概念论文中，论述函数性质，认为函数要由一个自变元（相当于数学中自变量）来补充，并说明概念就是函数。函数和概念也有助于我们理解概念词的意义和意谓，对我们理解什么是专名等概念也有很大帮助。在论概念和对象论文中，区分了句子的语法形式（传统逻辑）和逻辑形式。主语和谓语之间表达基本的关系是一个对象处于一个概念之下。这一点借助与前面将概念看作一个函数，将对象看作一个自变元可以更好的理解。思想论文中认为思想既不是外界的事物，也不是内

4、心世界的东西，而是属于第三领域，这一点和数是一样的，思想是由许多人可以共同把握的东西，是客观的东西，但不是可以触摸的客观事物。句子的意谓是思想，这篇文章对我们理解意义与意谓中的思想是大有裨益的。通过罗列他大部分的主要著作的内容及其与意义和意谓的关系，我们可以发现，弗雷格思想前后的承续性很强。因此，要理解意义和意谓，仅仅读这一篇文章是远远不够的，甚至读一些研究意义和意谓的文章也是不够的，这是之前反复阅读此文但仍然疑惑重重原因之所在。意义与意谓主要内容：弗雷格试图借助自己提出的意义和意谓的概念，对同一性（相等）问题作出进一步详实的论证和解释。也就是a=b之所以和a=a不同，不是因为意谓（如果是句子

5、，就是真值）不同，而是因为意义（句子的思想）不同，因而能够提供新的认识。弗雷格从专名、直陈句、从句三大部分，层层深入的推进我们对意义和意谓的理解，内容庞杂，论证繁琐，最终总体上论证了句子的意义就是思想，句子的意谓是真值的观点。通过它的论证为同一性问题，在认识论上找到了哲学基础。弗雷格对意义和意谓的划分，对如何理解语义带来革命性的影响。结合弗雷格的思想和研究方法（如语境原则），值得注意的是，句子始终是他研究的核心。虽然弗雷格语言哲学的核心是意义理论，但是弗雷格对语言的兴趣首先是基于认识论的考虑。这对我们理解同一性问题，理解意义和意谓的区分具有方向性的指导意义二、同一性问题在文章开篇第一段，弗雷格

6、首先提出了相等或者说关于同一性的问题，同一性问题并不是一个新问题，传统哲学也面临这个问题，只是做出的解释不同。早在概念文字中，弗雷格就区分了句子，句子的内容和对句子内容的判断是不同的，并引入判断符号予以说明。对于a=b是表示a与b这两个符号同一，还是它们表示的内容同一？他提出这个问题没有展开。在意义与意谓一文中，弗雷格继续探讨了同一性问题。他认为相等是对象的符号之间的关系而不仅是符号指称对象之间的关系，或者说相等既可以表示对象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表示对象的符号之间的关系。他区别了符号、符号的意义和符号的意谓。对象所用符号的不同相应的是背后给定方式的不同，不同的给定的方式意味着有不同的角度，因而能

7、够提供新的认识。他反对把相等关系仅看作是符号指称的对象相同，因为这样只是表达事物与自身的关系，没有显示出符号与表达物结合的任意性，也没有看到表达物只是纽带，未能真正建立起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这种看法不能提供新的认识。这一段论述可以分四个步骤能理解：第一，表面上看，我们认为a=a和a=b是具有不同认识价值的句子，似乎容易论证，实则不然。在论证a=a是先验有效的，至于a=b形式的句子，尽管我们常常觉得它十分有意义的扩展了我们的认识，并不总是能先验地建立起来。如何理解a=b中a与b之间的关系，这就遇到了一定的困难。第二步，弗雷格进行了反面论证，他推倒了相等是符号指称对象之间的关系这一观

8、点。他做了一个假设，如果将相等看作“a”与“b”的名字意谓的东西（也就是对象）之间的关系，那么，如果a=b为真，就是说a=b指称的是同一事物，并且是一事物和自身的关系，这和a=a所表达的一样，都是一事物与自身的关系，这样就不能提供新的认识。因而a=b和a=a就是相同的。显然这个假设不成立。第三步，通过上面的反证，弗雷格进一步说，a=b表明了恰恰是符号“a”与符号“b”之间存在的一种关系并分析了原因。表面上看，a=b是要表达“a”与“b”两个符号意味相同的事物，实际上说的恰恰是这些符号和符号之间的关系。这两个符号之间有关系是因为它们指称或表示某种东西。并且这种关系-由这两个符号与所表示的东西（同

9、一个被表达物）的结合形成的关系是一种任意的关系，为什么是一种任意的关系？那是因为符号和对象之间具有任意性。这样，a=b所表达的就不是事物本身- 一事物与自身的关系，而是两个不同的表达方式。这时，所被表达东西（指称的对象）就像一个纽带性一样的东西，它将两个本来都和自己是任意关系的符合联系起来，让符号“a”与符号“b”建立起关系。第四步，进一步分析说，a=b之所以和a=a不同，能为我们提供新的认识，是因为a=b是符号之间的关系（不是对象之间的关系），并且符号的区别相应于被表达物的给定方式的区别。也就是说在a=b和a=a中，符号“a”与符号“b”的区别不是表面形态的区别，而是背后给定方式的不同，这种

10、给定方式就像是意味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现实事物，因而能够提供新的认识。弗雷格特别举例说明，在三角形中，重心可以用中线a与b的交点表示，也可以用b与c的交点表示，对同一个点，这里是不同的表达，意谓着给定的方式不同，因此包含着对现实的认识。开篇虽然弗雷格一笔带过，但是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目的和意图，对概念文字等文章之前提到的同一性问题作出专门的继续的探讨。我认为弗雷格整篇文章之所以要区分意义和意谓，其根本出发点就在于为同一性问题提供哲学认识论基础。正如有学者认为弗雷格关于意义和意谓的区别，不应该被看作是对意义理论的贡献，而应该被看作是对认识论的贡献。的确，基于意义和意谓的区分，让我们不仅重新理解意义（

11、意义与符号，意义与指称等），更重要的是改变了我们的认识论。三、专名的意义与意谓符号与专名：弗雷格的专名和符号的概念，阅读有一定障碍，在文中有多处使用到符号、专名，内涵和外延似乎不完全一样。他在第一处使用时，做了一个并不严谨的限定“一个单一对象的标记也可由多个词语或其它符号组成。为方便起见，这些标记均可成为专名。”通过对文章的把握，我的理解是专名都是有意义和意谓，专名通过符号或者说标记来表达，但是由于自然语言的缺陷，并不是所有的符号都有确定的意谓，因而只有一部分符号等同于专名。所以弗雷格在使用“符号”时，有时很狭窄等同于专名；有时十分广泛，是一般意义上使用符号，既包括概念文字，也包括自然语言。结

12、合弗雷格其它著作，我们可以发现，他在多处用多种方式论述了专名，一种是借助函数思想，表达式是一个函项（相当于一个函数），专名就是一个自变元。有些符号既是概念又可充当专名，借助定冠词将概念中的对象确定下来。还值得注意的是，人们对专名的意义和意谓的认识都是受到现有的认识能力限制的。意义与意谓：弗雷格说对于一个符号（这里或许它讨论主要就是专名），我们既要考虑意谓即符号的表达物之外，还要考虑意义，即符号对表达物的给定方式。弗雷格并并没有去定义意义和意谓的概念，而是试图通过一个例子来让我们理解：通过望远镜看月亮的例子，月亮本身比作意谓，通过望远镜里呈现的月亮是意义，而眼睛中呈现的图像表象。意谓与概念的关系

13、：在如何理解意谓上，弗雷格提醒到，不能将意谓理解成概念和关系，通过阅读弗雷格另外一篇文章对意义和意谓的解释，我们可以很好的区分对象和概念。“一个专名的意谓就是它所表示的或称谓的那个对象。一个概念词意谓一个概念，如果这个词就像在逻辑中适当应用的那样。”概念总是要借助另一个概念和上下位的逻辑关系来表达，因而概念总是一个概念，举例来说，当我们说“人”这个概念，它总是处于“动物”这个概念的下位概念，概念“人”的界定总是“一种思维的/劳动的/社会的等等的动物”，也是中国人等国别人的上位概念。但是对象则不同，它的指称是确定的。符号、符号的意义和符号的意谓：弗雷格在开篇其实已经通过例子区分符号、符号的意义和

14、意谓。对三者的区分这一思想一以贯之。但这三者之间是有规律的联系在一起的：一般相应于符号有确定的意义，相应于意义，又有一个意谓，而对于一个意谓，不仅有一个符号。然而也有例外，一些日常语言可能有意义而不能肯定也有一个意谓，比如最远的行星。日常使用语词，一般讨论的东西就是语词的意谓，但是也有例外，比如直接引语中。这些都是自然语言有缺陷造成的。意义、意谓与符号相关联的表象的区别和联系：专名的意谓是我们所表示的对象本身，而表象是个人化的纯主观的，意义将二者联系起来，而意义是可以为许多人公有的，带有一定的客观性。确定的对象（意谓），通过给定的方式(意义)让个人参与进来，个人对表象的认识是主观的。他举例，用

15、望远镜观察月球，月球就像是对象，是一个意谓，望远镜是一种给定的方式，望远镜中成像相当于意义，而不同的视网膜成像是不一样的，这个像就是一种表象。在这一部分，弗雷格对专名的意谓有明确的界定“一个专名的意谓是我们以它所表达的对象本身”，也就是说专名的意谓就是专名所代表的特定事物。但他并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专名的意义是什么。王路说弗雷格在后来的逻辑导论又专门谈了这个问题，“专名的意义是（句子）思想的一部分”。王路说“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句子有意义，句子是由句子部分构成的，因此句子的部分必须有意义，否则我们无法理解句子饿意义。专名是句子的部分，因此专名有意义。”也就是说“专名的意义是借助句子的意义说明的，但

16、是专名的意义本身是什么，或者专名的意义的定义是什么，我们仍然不清楚。”总之，在关于专名这一部分，弗雷格没有去界定符号与专名，需要我们结合其他相关著作去理解专名。尤其是如何理解符号和专名的关系，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思考。这一部分通过区分符号、符号的意义和符号的意谓，区分专名的意义和意谓，为后文句子的意义和意谓做准备，在弗雷格那里，句子是处于核心地位的，从上面对专名意义的理解和把握可以明确看出这一点，专名的意义必须遵守弗雷格之前提出的语境原则。四、直陈句的意义和意谓弗雷格从对专名的意义和意谓的讨论，进一步扩展到一个完整的直陈句的意义和意谓的讨论。弗雷格引入思想和真值两个概念，并通过假设、反证、再论证等

17、得出，直陈句中句子的意义就是思想，意谓就是真值。他的论证过程如下：第一步他引出“思想”，弗雷格并没有严格定义直陈句的概念，而是引出一个新概念“思想”，“这样一个句子（直陈句）包含着一个思想”。何谓思想？“我用 思想不是指思维的主观活动，而是指思维的客观内容，它能够成为许多人共有的东西。”。简而言之，思想就是思维的客观内容。结合思想一文，思想不是外在世界的客观事物，不是事物的性质，也不是我们心灵的主观产物，而是一种客观的东西，是客观的可以为许多人把握但不可触摸、不可直观，这是属于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之外的“第三世界”。第二步，弗雷格追问，假设句子存在意谓，是该把思想看作意义还是意谓。他通过举例论证

18、说明，用一个意谓相同意义不同的词去置换一个词，句子的意谓不变，意义改变，句子的思想也发生变化，因而思想不能成为句子的意谓，而是理解为句子的意义。第三步，他补充说明一些特殊情况，由于有些句子的部分不确定是否有意谓，因此这样的句子有意义，而不确定是否是有意谓，但是判断直陈句为真为假的人实际上都承认有一个意谓。第四步，他分析了为什么我们要求承认和要求句子有一个意谓。实际上，我们并不是只关心句子意义即思想，而实际上我们关系句子部分的意谓，是因为我们一般也承认并要求句子本身有一个意谓，因为一般来说重要的是句子的意谓，即真值，只有文学艺术的语言例外。人们有求真的冲动，追求真就是努力从意义推进到意谓。通过前

19、面这几步的推导，弗雷格较为有力的论证了句子的思想是句子的意义，而不是意谓。并且解释了，由于人们求真的冲动，并不是只在乎句子的意义即思想，还要求句子一般有一个意谓，并且努力从意义推进到意谓。接下来弗雷格引出真值概念，做出界定说，“一个句子的真值理解为句子是真的或句子是假的情况。”他把一个句子的真值看作它的意谓，而判断作为对思想的真的承认，发生在从思想层次到客体层次的推进。弗雷格辨析了思想与真的关系是意义和意谓的关系而不是主词和谓词的关系，因为主词和谓词都属于思想。多种形式的句子可以表达相同的思想。而主词和谓词的结合仅仅达到思想，绝不是从意义达到意谓，也没有从思想达到真值。除了区分直陈句的意义和意

20、谓，弗雷格还从真值的角度阐明了句子的两种性质：1、一个句子的意谓就是它的真值，那么当句子的一部分被意谓相同而意义不同的一个表达式替代时，句子的真值保持不变。由此，2、所有的真句子就具有相同的真值，即相同的意谓，反之，所有的假句子也有相同的意谓。仅仅停留在句子意谓上，不能提供更多的认识。所以只有将思想和其意谓即真值一起才能提供认识，而判断真实从思想向真值的推进。我们可以发现弗雷格概念文字等著作中一些思想的影响，比如第一点性质，明显体现了他运用函数和自变元思想，自变元是函数的一部分，前者的变化带来后者的变化，但是代入形式不同的等值的自变元，函数值不变。第二点性质，则和他构造概念文字是引入的判断符号

21、，区别句子本身（符号、表达式层面），句子内容和对句子内容的判断的思想紧密关联。在方法上和思想上，也能看出早期思想的深刻影响，也是形式语言研究结论向自然语言扩展的一种体现。在关于直陈句这一部分的论述是较为清晰有力的。他通过引入思想的概念，并通过置换句子中表达式的方法得出，思想是意义而不是意谓。但由于人们求真的冲动，一般直陈句都有一个意谓，并努力从意义推到意谓层面。在求真中，对句子真假的判断就是真值，因而意谓就是真值。而在具体的认识过程中，必须将思想和真值结合起来才能提供新的认识，不能仅停留在真值的层面。五、从句中的意义和意谓弗雷格在讨论直陈句的意义和意谓问题就是思想和真值问题，并试图扩展到从句领

22、域。如果将一个句子中的一个表达式置换成另一个真值相同的表达式，这个句子的真值保持不变。循从逻辑，如果一个句子中含有另一个句子作为它的部分，将作为部分的句子置换为另一个具有相同真值的句子，那么整个句子的真值保持不变。佛雷格提醒我们，在整个句子或者句子部分是直接引语或者间接引语时，会出现例外情况。一个句子在直接引语中还是意谓一个句子，但在间接引语中则意谓一个思想。弗雷格认为从句就是主从复合句整个句子的一部分，进而推测一般情况下，从句承担者与直陈句中句子部分相同的功能，所以主从复合句中的从句的意谓不是真值而是与句子部分，与它所相当的一个名词、形容词或状语的意谓，而它的意义不是思想，而只是思想的一部分

23、。意义和意谓是用来描述专名，词语，表达式的，而思想和真值是用来刻画句子的，既然从句在主从复合句中是作为主句的一部分，承担者一个词语一样的功能，那么它就不能用思想和真值。由于弗雷格讨论从句问题比较复杂，弗雷格对从句做了一个大致分类，然后通过举例的方式来论证。“弗雷格对于从句的说明，虽然是举例的，但是其中仍然有许多极其有价值的思想。”王路：弗雷格思想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4年，第130页。这一部分，我们按照文中出现的顺序，依次罗列，再根据一定的标准进行分类，最后再进行从句部分的总结，从而理解从句中意义和意谓的问题。（一）、名词性从句1、从句以一个思想做意谓的情况：意谓并不总是它的真值“哥

24、白尼认为，行星的轨道是椭圆的。”间接引语也属于这种名词从句，引语可以看做从句，从句以一个思想做意谓，而不是以真值做意谓，不是以思想做意义，而是以“这样的思想”这一用语的意义做意义。但这个用语的意义，即引语的意义只是整个主从复合句的思想的一部分。单独把从句拿出来看，从句的意谓实际就是一个思想。并且这个思想的真假，即从句是否为真，对于整个主从复合句来说，无关紧要。主句和从句只以唯一的一个思想做意义。从句中的一部分表达式的置换，不能是相同意谓的置换，而是这一部分的意义的等价置换，因为意谓的置换，从句的意义会变，而意义的置换，从句的意义不变，因而整个主从复合句的思想不变，意谓不变。句子的意谓并非总是它

25、的真值，它有以下几种情况：间接引语句，意谓是一个思想的从句，“看来”等引导的从句，“为了”表示的目的状语从句，命令句，从属疑问句。总之，从句中的用语有其间接的谓语，由此可以说明从句本身的意谓也是间接的（因为从句直接的意谓是不确定的），不是一个真值，而是一个思想，一个命令，一个请求，一个疑问。2、从句思想却不是作为意义出现，真值不是作为意谓出现“发现行星轨道是椭圆状的那个人，死于贫困之中。”从句“发现行星轨道是椭圆状的那个人”，只有和后面的句子产生关系，才有意义。从句的意谓是指开普勒，而不是真值。如果是真值，取决于那个人是存在的这一个预设。这是一种特殊的从句，用语尽管有其通常的意义，但是思想却不

26、是作为意义出现，真值不是作为意谓出现。这是由于语言的不完善性。现实中的语言，表达中充满歧义，这是逻辑错误的根源。（二）、同位语从句同位语从句用于建立复合的专名。建立的方式和条件是：借助单称定冠词，从一个概念表达式建立一个复合的专名，当且仅当这个概念下有且只有一个对象才可以这样做。这时，同位语从句应该被看作与形容词相等，它用来说明对象的特征。比如“小于0的4的平方根”，“小于0的”是从句，它和名词从句一样，没有一个思想做意义，也不能有一个真值做意谓。只有一个思想的一部分做意义，在这里是“小于0的4的平方根”中的一部分小于零的做意义，这个部分有时相当于一个形容词。（三）、状语从句特定时间、地点、时

27、期的语言表达可以理解为一种专名。从句的意义不能在主句中给出，因为缺少一个基本的组成部分，缺少对时间、地点的确定，而通过关系代词或连接词只能提示这种确定。和同位语很相似。（四）、条件从句1、条件句和后置句有一个相同的成份，互相提示，这个成份在条件句中是不确定的，两个句子构成一个整体，且一般只有一个思想。从句作为思想的一部分不是思想。如“如果一个数小于1大于0，那么它的平方也小于1大于0”。2、主句与从句共同的成分有一个专名，条件句有一个完整思想。从句本身有一个完整的思想做意义，因而从句的意谓是一个真值，如果用同样真值的句子置换从句，不影响整个句子的真值。例如“认识到其右翼的危险的拿破仑，亲自率领

28、自己的卫队冲击敌阵。”3、条件句表达完整的思想，即它不是含有指示性的成份，而是含有一个专名或等同于专名的东西。例如“如果太阳现在已经升起，那么天空乌云密布。”条件句和结果句同时指真。这里可以把各个句子部分代之以另外一个具有相同真值句子，不影响整个句子的真值。通过对从句意义和意谓的探讨，弗雷格得出一般性结论，从句通常没有思想做意义，只有这样的思想的一部分作意义，既然是这样的思想的一部分做意义，显然从句也就没有真值做意谓。并对以上所列情形大致做出两种分类：从句中的用语有间接的意谓，因而从句的意义不是思想，而从句的意谓是思想；从句由于一种在这点上仅仅是不确定的指示性成分而是不完整的，因而它只有与主句

29、一起才能表达一个思想。弗雷格还顺便得出一个结论说，把一个从句代之以另一个具有同样真值的句子，并不总是损害整个主从复合句的真值。当然由于语言的复杂性，也还是有一部分句子不可以被代之以另一个真值相同的句子，但总的来说，这并没有否定和推翻他之前探索的结论：句子的意谓是真值，句子的意义是一个思想。通过对专名、直陈句和从句的意义和意谓的区分，最后，他又回到同一性问题，解释a=a与a=b一般有不同的认识价值，它的解释是二者的意义不同，表达的思想不同。六、反思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语言，往往重视的是符号背后指称的对象，而未必是要获得新的认识，我们对这种新的认识可能是不那么关注的，所以我们将a=b看作是符号背后

30、对象的一样，并无不可。反而是在文学艺术中，比如陌生化手法是一种有意使用不同符号指称相同事物而带来新的认识。当然，日常用语中，也有一些是为获得新的认识，比如一些艺术化的表达等等。弗雷格试图借助意义和意谓这一组概念，为a=a与a=b一般有不同的认识价值做出科学的解释，找到深入理解同一性问题的哲学基础，这一点无疑是深刻的。的确，不可否认，哲学家就是在我们习以为常的想法中找到问题，并试图为认识奠基。它的解释也无疑是比我们日常深刻。但是他在论证时候，也存在一些问题，由于有些地方思考不成熟，所以暂时回避和搁置。由于他在自己构造的形式语言与自然语言中穿梭，在前者中得到的一些结论，显然在推广时，遇到一些困难，

31、对于从句的论证就只能通过举例，而无法做到一个全面和详尽，在论证的科学性和普遍性上值得怀疑。比如，他一开始就反对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将a=b中a与b的关系简单看作指称对象的关系。后文，在论及意谓时，又说我们由于求真的冲动，实际要求句子本身有一个意谓。他试图从理论上来论证，为同一性问题找到认识的哲学基础，这个过程是要摆脱日常生活中一般认识论的窠臼的，但是在论证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又从现实中语言使用情况找资源和依据。这或许是一种难以调和的矛盾，一方面，要在抽象的理论上来论证，摆脱日常中大家的片面认识；但是另一方面，它又要回到现实中，借助大众日常使用语言的惯例来予以说明。也就是他在分析语言问题时，既要反对

32、一般化的惯例式的普遍化的看法，又要借助语言的惯例情况来对语言进行分类和讨论。此外，由于语言在现实中的复杂性，所以它在对语言现象进行抽象和分类时，总是难以全面，充满裂缝的，所以文中充满“总体”、“不总是”等非全称的表述。弗雷格认为a=b能有新的认识，就是各自符号给定的方式不同，这里符号是广义的，也就是说这个观点是普遍有效的。但是由于符号是范围很大，他主要选择了语言符号，并进行限定，最终限定在专名、直陈句、部分从句等有限领域进行论证，由于语言的复杂性，他不得不断排除一些不合乎要求的符号。进一步怀疑，它对从句的划分和论述是否是对所有语言都是如此？如果一门语言没有文字呢？所以弗雷格在具体论述时，他的论域不断被自己收缩，但是想要解决的问题和得出的结论却是一个普遍性的，这无疑让人怀疑他论证的有效性，尽管在观点上我能大致理解和认可。在这有限的论证领域得出的结论可以用于论证所有符号中a=b能带来新的认识是因为意义不同，给定方式不同吗？显然是不能的。弗雷格对符号的分析也是一种静态的抽象的分析，他试图建立符号表意的共通性和客观性的基础，但是，他在具体讨论中没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