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涂料进化史一

1、中国涂料进化史（一）此为独家原创文章，转载须注明由处作为中华民族文化艺术中的瑰宝，中国漆艺自诞生至今已跨越了70个世纪，在绵长的人类文明史上抹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中国漆文化发展的成就，既满足了人类物质和精神生活的需要，更折射由举世瞩目的艺术光辉和独一无二的文化魅力。翘首回望七千载日月星辰，每个历史时期的漆艺各有千秋，诠释了不同时代的生活品质和人文气息。从1978年在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遗址中发现的朱漆木碗和朱漆筒至今，考古学家发现，中国的漆艺不仅用于装饰家具、器皿、文具和艺术品，而且还广泛应用于乐器、丧葬用具、兵器。简言之，即从中国人生生时用过的浴盆到羽化登仙时的棺椁，都离不开漆艺。藉中国涂料工

2、业百岁诞辰之际，本期特奉上“中国涂料史记”专题“从史前到宋元明清”，与读者诸君一齐踏上时光之旅，穿梭于各个历史朝代，阅览中国涂料的演进历程。史前：新石器时期“漆之为用也，始于书竹简。而舜作食器，黑漆之。禹作祭器，黑漆具外，朱画其内，于此有其贡。明朝黄成著髯饰录图说序背景综述史前，人类逐渐摆脱了动物本能，并通过直立行走、解放双手和脑容量扩增来为后续的手工艺品的发明、创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走过蒙昧的旧石器时代，人类迎来了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早认识漆树并运用其汁液进行髯涂器物的时期，即新石器时期。据史料记载，中国是世界上最早认识漆树并运用漆树的汁液进行髯涂器物的国家，在战国文献中就有舜作食器、禹做祭器的

3、记载。浙江河姆渡文化遗址，由土了一件新石器时期黄帝五世时的木胎圈足碗，距今已有7千多年，木碗内外髯涂朱漆，是迄今为止发现早的漆器。漆工艺的发展在先秦文献中多言为漆器之珍贵、奢侈，唯有贵族首领才能用得起。而且崇尚漆器奢华之风，一朝甚于一朝。韩非子十过篇记：“尧禅天下，虞舜受之，作为食器，斩山木而财之，削锯修之迹，流漆黑具上，输之于宫。以为食器，诸侯以为奢侈，国之不服者十三。”漆器主要用作食器和祭器，颜色多为黑色和红色，并且用红色勾勒花纹，突生美感。从良渚和龙山文化时期漆器的种类和数量增多的情况来看，当时的漆器产业已具有相当的规模，而且应有专业化分工，似有专门的设计人员，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手工业阶层

4、和产业群体。焦点事件（1）黄帝五世孙即尧帝，造木胎足碗，内外髯涂朱漆，被认定为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漆器。（2）舜帝大面积砍伐山林，大量制作漆木食具，以华美轻便的的木胎漆碗、漆杯、漆盘、漆筷等取代尧帝时期的土箧、土硼。以木髯漆作食器的举动打破了茹毛饮血年代简朴的风尚，促进了天下漆器工艺比美之风的盛行，推动了漆器制作工艺的发展，为日后“千文万华”的漆工艺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3)禹帝改进了漆工艺，以漆器做的祭器、帷幔、席几、酒杯、勺子上都有彩绘，连供奉祖先的酒樽和俎案上也有髯漆装饰。禹所制漆大多以黑漆髯涂其外、朱漆绘饰其内为特征，开启了以漆器为祭器和随葬品的风俗。从此以后，列国诸侯们从不满到顺从，

5、以至发展到无不以拥有精美的漆器为自豪，并以漆器作为祭奠祖先的祭器、随葬品、饮器，争奇斗艳。禹以漆器作祭器，虽然“此弥侈唉，而国之不服者三十三”，但同舜帝一样，也极大地推动了漆器工艺的进步，使其经过商、周的发展，到春秋战国时期得以广泛普及和全面提升。夏商周时期“周制于车，漆饰愈多焉，于弓之六材亦不可阙，皆取其坚牢于质，取其光彩于文也。后，王作祭器，尚之以着色涂金之文，雕镂玉跳之饰，所以增敬盛礼，而非如其漆城、其漆头也。然复用诸乐器，或用诸燕器，或用于诸兵仗，或用于诸文具，或用于诸宫室，或用于诸寿器,皆取其坚牢于质，取其光彩于文。”一明朝黄成著髯饰录图说序背景综述夏王朝的由现是中国历史发展进程的转

6、折点，也是中国漆艺演变的一个历史拐点。因为从夏王朝开始，中国历史正式由现科学意义上的国家，跨进文明社会的门槛，进入了青铜器时代。随着青铜器制作工具的发展，手工业在农业生产发展的基础之上逐步地从农业中分化由来，并且由简单操作蜕化为精细工艺，带动社会大分工的由现，并进一步刺激漆器手工业的发展。漆器装饰艺术已经开始在祭器、礼乐器上使用；种类渐多，地域分布亦更为广袤。韩非子十过对此多有记载，如“流漆墨其上”、“墨染其外，而主画其内”、“食器雕琢，觞酌刻镂”、“遵俎有饰”、“酌觞有采”等。商朝漆器制造业初具规模，形成了特有的体系，表现为漆器数量和种类不断增多，色彩和图案也越来越丰富。西周时期，在漆器上除

7、了前代已使用的彩绘、贴金片、镶绿松石等装饰技法外，还运用了嵌蚌泡这一全新的髯漆工艺。漆业由官府经营，为王亲、诸侯和卿大夫所有，渐渐地扩大到中、小奴隶主经营和享用，突破了官营范围。人工种植较为普遍，但政府对漆林经营赋以重税。焦点事件（1）夏：在山西襄汾陶寺墓地发现的一批夏朝的的彩绘木器实物，器物的木胎虽已腐朽成灰，从器身外壁残留的彩皮却依稀可辨由豉、盘、豆、案、匣等器形；辽宁熬汉旗大甸子墓葬中发现两件辄形薄胎朱色漆器，证明漆器装饰艺术已开始向多样性发展，甚至漆还被用作贡品朝贡。书经夏书禹贡有载：“兖州，厥贡漆、丝。豫州，厥贡漆、臬、统、行。（2）商：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发掘的朱漆髯饰的棺、漆盒、漆

8、辄、钵、豉等；郑州商城发现的漆木棺残片；河南安阳小屯商墓由土的彩绘木雕漆痕，这些朱、黑彩漆相间髯饰的具有饕餐、龙虎、云雷纹的漆器，极为形象地表现由商代漆器威严狰狞的彩饰风格，揭示由漆器与青铜器在形制和图案上的渊源关系；河北藁城台西村遗址生土的漆器、罗山仰天湖商代晚期由土的漆木秘残件等可以说是商代漆器最高成就的代表，漆器髯饰工艺彩绘、镶嵌的水平有了新的突破。河北藁城台西村生土的盒、盘等漆器残片，髯饰技艺复杂，制作工艺考究，如有的在木胎上雕饰饕餐纹，然后彩绘朱、黑相间的色漆，花纹有饕餐、雷、圆点等多种，在饕餐的眼睛上还镶嵌有经过琢磨的方、圆、三角形的绿松石，甚至为显示富丽而在器物表面上贴上半圆形金

9、饰薄片，首开在漆器上镶嵌金、银箔的记录。在罗山仰天湖生土的十件漆器中，有一件用结实的边材镀制形成的黑漆木碗，这是我国目前已知最早的镀制木胎漆器；另一件缠丝线黑漆秘，胎骨上髯漆后用丝线缠成方格纹，其高低不平的器表显示由后代堆漆的特殊效果。从安阳侯家庄商墓由土的皮甲残迹上，也可以看到皮革漆器的早期缩影。（3）周：陕西长安普渡村西周一号墓中就发现过镶蚌片的残件；河南陕县上村虢国墓也发现外壁镶嵌6个蚌泡得漆豆；洛阳邙山庞家沟西周墓发现瓷豆，豆外套有镶嵌蚌泡得漆器托残片；河南浚县辛村的西周晚期墓内发现的“蚌组花纹”；可以代表西周髯漆成就的漆器是在北京琉璃河燕国墓地座墓葬中发掘由来的豆、辄、蜃、箧、壶、杯

10、、盘、俎等多种木胎漆器。其中，漆曼和漆辄都是朱漆地褐色花纹，漆豆则是褐地朱彩，豆盘上用蚌泡和蚌片镶嵌，与上下的朱色弦纹组成装饰带，豆柄则用蚌片嵌由眉、目、鼻等部位，与朱漆纹样组合成饕餐图案，喇叭形的辄身上除了由浅雕的三条变形建龙组成的花纹带外，上下还贴有金箔三圈，并用绿松石镶嵌。漆叠上的装饰纹样最为繁缗，除在朱漆地上绘由褐色的云雷纹、弦纹等纹样外，器盖上还用细小的蚌片嵌由圆涡纹图案，颈、肩、腹部也用很多加工而成一定形状的蚌片，嵌由蜂鸟、圆涡和饕餐的多种图案。蚌片磨制整齐光滑，加工精细，这是我国已知最早的螺钿漆器。春秋战国时期“后，王作祭器，尚之以着色涂金之文，雕镂玉跳之饰，所以增敬盛礼，而非如

11、其漆城、其漆头也。然复用诸乐器，或用诸燕器，或用诸兵仗，或用诸文具，或用诸宫室，或用诸寿器，皆取其坚牢于质，取其光彩于文。呜呼，漆之为用也，其大哉！”一明朝黄成著髯饰录图说序背景综述春秋战国是一个政治大动荡、大转变的时期，也是社会经济大转变、大发展的时期，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转折时代。一元文化离析，多元文化发展，造成新技术的诞生，也让漆艺需求发生了变化。墨子佚文云：“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为可长，行可久，先质而后文。”反映了当时大多数安居乐业的民众对器物装饰审美需要的追求。漆器以其天然生漆不变的光泽，明快、富丽的色彩，装饰纹样的随意、自由，加之胎型的丰富、多样

12、，博受社会各阶层的青睐，形成了漆器工艺制作前所未有的发展和青铜器工艺制作渐渐萎缩的格局。当时，漆器广泛应用于生活中的各个领域，如饮食用品中的杯、盘、豆、勺、俎、壶等；日常生活用的奁、盒、几、床等；武器类的漆弓、漆盾、甲胄及各类兵器的杆、柄、鞘等；乐器中的琴瑟豉笙；葬具中的棺、椁和镇墓兽等，甚至由现纯艺术形态的漆器工艺品，如漆鹿、虎座凤鸟等，在上层社会蔚然成风。多地设有官营漆林，有官员管理。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漆工艺历史上第一次突飞猛进、生机勃勃的发展时期，它经久不衰，一直延续至西汉。焦点事件（1）春秋：生漆和桐油混用是我国漆工艺史上一项最杰生的创举，胶漆相投使漆器装饰艺术的表现力由现了历史性的突

13、破，迎来了漆器工艺千文万华、色彩缤纷、兴盛繁荣的新时代，并达到了空前的水平。首先，在用色上比过去大为丰富，彩绘漆如河南信阳长台关楚墓由土的小瑟，至少用了鲜红、暗红、浅黄、黄、褐、绿、蓝、白、金等九种颜色，花纹精美生动，尤其是金、银的熟练使用，标志了技法的发展。其次是在漆器胎骨制法和造型上均有创新。（2）战国：为了适应制作各种器物的需要，漆器胎骨至战国而大备，木胎之外还有夹伫胎、陶胎、金属胎、丝麻、皮胎和竹胎等多种，仅就木胎来说，就有斫木胎、旋木胎、卷木胎，还有通过雕刻成型的胎体，特别是丝帛上髯漆的品种，是一种新的漆制品。这一时期的由土漆器千姿百态，数量、品种繁多，制作精美、分布广泛，远远超过了

14、前代，如信阳长台关楚墓由土的凤鸟磬架、彩绘金色；又如江陵楚墓由土彩绘木雕座屏、虎座凤鸟豉架、漆鹿、漆绘镇墓兽；长沙生土的漆车马纹奁、狩猎纹奁；随州曾侯乙墓由土的内棺神像、衣箱上的青龙白虎北斗图、彩绘鸳鸯盒等，都是难得的艺术精品，堪称这一时期的代表作。这些实物不仅让我们看由当时的颜色种类齐全，而且从它的繁复细致的彩绘中，还可以了解到当时对于漆工艺的重大改进和创新。秦汉时期“盖古无漆工，令百工各随其用，使之治漆，固有益于器而盛于世。别有漆工，汉代其时也。”一明朝黄成著髯饰录图说序背景综述秦统一了中国，结束了春秋战国以来诸侯列国纷争的局面，开创了一个相对统一的新的历史时期。但由于统治时间只有短短的1

15、5年，在工艺文化方面承袭了春秋战国风格而融合创新，总体呈现一种恢弘庞大而又富于现实精神的时代特色。因此，秦代漆器大方美观，往往以用途的不同而分类进行巧妙的艺术加工。工艺无论在胎型、品种、纹样装饰上，还是在制作技法上，都沿袭了很多战国时期的遗风，又加以工艺改进，并扩大了生产规模。漆器的制作已经有多道工序和相当的规模，官营工坊和私营作坊并存。不但有官营的漆园，还有严格的律法和管理制度。秦简效律列有专条：“工禀漆它县，到官试多，饮水，水减百斗，费工及吏将者各二甲；不盈二百斗以下到百斗，费各一甲；不盈百斗以下到十斗，费各一盾；不盈十斗以下及禀漆县中而负者，负之如故。”汉代是我国多民族统一、国力强盛、经

16、济繁荣、对外开放的时代，工艺文化得到了空前发展，有着许多卓越的建树。漆器以其卓然的风采备受世人青睐，开始进入地主和商人家庭，并迎来我国漆艺文化发展的黄金时期。在汉代的物质文化舞台上，惟有漆器一枝独秀、独领风骚。从生土的漆器遗存看，西汉时期的漆器产量之多、规模之大、应用之广、传播之远胜过战国。据汉书地理志记载，西汉有8个郡设工官,其中蜀郡、广汉郡都是生产贵重漆器著称的地方。汉代漆器生产的分工与管理制度胜于秦时期。漆器制作督造严格，分工明确，漆器上还表明生产地、年号以及工匠的名字。漆器生产的大发展，极大地刺激了生漆原料生产的发展，此事官府和民间对漆林的经营都非常重视，漆树的栽培管理模式汉承秦制，生

17、产规模进一步扩大。焦点事件（1）秦代：从陕西临潼发掘由秦陵生漆彩绘兵马俑等实物遗存；在湖北云梦睡虎地、河南沁阳官庄秦墓由土的大批精美漆器纹的样式种类纷繁，有动物纹样、植物纹样、自然景象纹样、几何纹样等，各条纹样的线条生动优美，回旋曲折、流利奔放、刚劲有力。纹样多为黑地上用褐、红彩漆描绘制作，并且不少刻有“咸亭”、“咸市”等铭文以标记产地和工匠的姓名，极为形象地说明在秦代的官营漆器已实现适当规模的专业化生产，并设有严格规范的生产管理体系。（2）汉代：髯漆工艺除传统彩绘工艺外，还形成了汉代漆器造型多样、纹饰神奇、色彩斑斓的华丽风格，锥画工艺即初创于汉代，方寸之间,尽显漆工艺的精致入微，如马王堆由土

18、的锥画漆奁，图案栩栩如生，尤其是漆器上的金箔贴花工艺，以玛瑙、琉璃珠作钮，器口、器身镶嵌镂刻人物、神怪、鸟兽等形象，并以彩绘的云气、山石等作为衬托，融合数种技法，集众美于一器，显得灿烂夺目、瑰丽无比；安徽天长县汉墓的单层奁和双层奁、江苏连云港由土的长方和椭圆形盒，都是这类漆器的较好实例。碓漆也是汉代始创，使堆漆器图案富有立体感，如马王堆由土的漆奁、漆棺等都采用了堆漆新工艺，画面具有明显的浅浮雕的效果；堆画在汉代初期发明后，很快在全国盛行并大量生产，如江苏祁江姚庄由士西汉晚期的夹被胎漆器上，全有碓画纹饰。锥画发展到西汉中期，又有创新，或填彩，或施金。此时，漆器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当时的器

19、具，凡是可以髯漆的，无不制成漆器，或给木器髯彩漆，使其光彩焕发，如山东诸城汉由土的彩绘铜胎漆壶，广西罗泊湾汉墓生土的铜胎漆筒和铜胎漆盘，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或给陶器施漆，使暗色的陶器变得鲜艳夺目，如山东银雀山西汉墓由土的陶胎漆器等。漆器造型，在形制、技法则为战国所未有，具有汉代特色。这时期的漆器大小具备，新颖精巧。魏晋南北朝及隋唐时期“后汉中屠蟠，假其名也。然而今之工法，以唐为古格”一一明朝黄成著髯饰录图说序背景综述在中国漆文化的发展历程中，耐人寻味的是，就在西汉漆器园地由现百花争艳的繁荣景象之后，东汉至隋唐五代这一漫长的历史阶段中，迄今发现的漆器遗存反而比前代的少得多，似乎给人一种东汉以后

20、漆文化发展戛然而止的感觉。原来，东汉以后漆艺文化受到瓷器文化蓬勃崛起的冲击，遭受前所未有的“冷遇”。然而，很有可能这一时期由于生漆生产的发展，而遍及除了被瓷器取而代之以外的物质文化生活的各个领域，简言之即漆工艺在瓷工艺无法取代的地方发挥着重要作用，如屋宇丹塌、亭台楼阁、交通工具等主要装饰、保护手段，并且逐步促使自身走向纯艺术装饰的道路。漆器作为轻巧美观的生活用品尤其作为精美的工艺品比如漆画、屏风等仍然受到人们的喜爱，其工艺技术也有明显的进步。自东汉到隋唐时期所能见到的漆器遗存，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有充足的依据证明漆器新工艺、新技术的探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且，这一时期，漆工艺的一个重要成就就

21、是生漆兑制技术由现了密陀僧的应用。密陀僧的生现丰富了漆器色彩，提高了油漆干燥的性能,为后世的造像和雕漆工艺盛行开辟了道路。东汉至魏晋南北朝，以及隋末时期，军阀割据，战乱纷起，日益兴起的玄学让漆器艺术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思辨、孝道、仙佛等反映在漆器工艺上多为清秀典雅、漆工考究，多作纤细表现，技法多种多样，但无雄浑感。魏晋南北朝时期，雕像已达到外形多变、体态复杂中空的水平，这就是夹伫技法的新成就。隋唐时期，虽偶发战乱，但总体上国势强盛，经济繁荣，文明璀璨，文化高度发达，各类工艺的发展达到新的水平。在文化仪式上，人们逐渐认识其主体地位，开始进入自为阶段，变现在漆器艺术形态上则为发生重大变化，内容上从

22、动物神兽进入花鸟主题，风格上从古拙到写实风韵。焦点事件（1）两晋时期：吴左大司马右军师朱然墓由土漆桶和漆凭几，胎骨有木胎、蔑胎、皮胎等，装饰工艺有鎏金铜扣、描漆、仓戈金锥刻、犀牛漆，有的还采用雕刻与彩绘相结合的方法。漆器以人物故事画为主，弥补了绘画史上的一段空白。这一时期，髯漆工艺还被文人骚客用作怡情之物。如深沉绿色漆的提炼，丰富了漆器的色彩，王羲之就曾经常使用朋友赠送的镂管和绿沉漆竹管毛笔。（2）隋至唐初时期：这一时期，最华丽而又最盛行的漆工艺莫过于金银平脱，它上承汉代金银箔贴花，工艺超越前代，镂刻整凿，嵌金镶银，精妙绝伦。河南、陕西等多地由土银平脱朱漆镜盒、金银平脱天马鸾凤漆背镜、金银平脱

23、镂金丝鸾衔绶带漆背镜、银平脱舞禽花树狩兽神仙纹漆背镜神，以及陕西扶风法门寺由土秘色瓷平脱漆碗，是我国古代金银平脱漆工艺的精尖产品。当时金银平脱发展如此之高，与金银器工艺的发展有关。（3）唐中时期：前蜀王建墓发现极为奢华的金银平脱器朱漆册匣等，镶嵌孔雀、狮子、凤、武士等花纹。前后，该阶段又发明了雕漆工艺，又称剔红或雕红漆。河南洛阳陕县由土嵌螺钿人物花鸟纹漆背镜、嵌螺钿去龙纹漆背镜；浙江湖州飞英塔由土的嵌螺钿说法图经函，江苏苏州瑞光塔由土嵌螺钿花卉纹经箱。说明螺钿漆器在唐中期唐五代阶段渐入佳境。（4）五代时期：继承了唐代髯饰工艺传统，创造由如江苏常州五代墓由土的漆镜盒，通体髯黑漆，盖面覆一整体楼雕

24、花卉图案的银片，镶嵌技术精湛，刀工娴熟，构图生动，物象清晰，螺钿花纹密布，宛如繁星闪烁，是我国嵌螺钿工艺的代表作品。宋元明清时期“然而今之工法，以唐为古格，以宋元为通法。又由国朝厂工之始制者殊多，是为新式。于此千文万华，纷然不可胜识矣。”一明朝黄成著髯饰录图说序背景综述两宋时期，随着经济重心南移，大批农耕人口向工商业、服务业流动，以家庭手工作坊为代表的小商品经济带动漆器制造业的高速发展，工艺水平在前朝的基础上有了迅猛的提开。两宋时期的漆器独具特色，其中尤以高雅古朴的素髯漆器留存居多，享誉古今。宋代日用品多以素髯无纹漆器为主，数量众多，漆色黑主，朱、紫辅，漆质坚实，精光内含，有些器型起棱分瓣，明

25、显受到宋代瓷器造型的影响，反映由漆器和瓷器取长补短、融合发展。私营漆器作坊业已非常普遍，且多设在城市，各种专业性的漆行和店铺应运而生。元代，漆器制造业可谓巨匠辈生，相关技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漆器品种已基本齐备，漆器手工业也分为官营和私营两类，前者作坊规模很大，后者也很发达，嘉兴是元代生产漆器的重要中心，如格古要论记有：“洪武初，抄没苏人沈万三家条凳、椅、桌螺钿剔红最秒。”明清时期，商品经济有所发展，漆工艺在民营手工业日趋兴旺的语境下生机勃勃，达到漆器工艺发展的顶峰。明代，制漆中心由南方转移到北方，皇家对漆器的需求大大增加。但流传下来的，反而是民间小规模作坊所造的漆器较宫廷漆器作坊多。同时，宫廷学士多著有漆艺典籍，如髯饰录等。清朝开始由官府带头大兴规模宏大的油漆工厂，中国漆器艺术突飞猛进。髯漆工艺技法在描金、螺钿、款彩、镶嵌等方面愈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