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考生在PSC“说话”中常见的语法偏误分析

1、香港考生在PSC “说话”中常见的语法偏误分析教育部语用所 （ 国家语委普通话培训测试中心 ） 韩玉华提 要：香港考生在普通话水平测试（PSC）“说话”部分的测试中，常因 语法偏误失分。 笔者以测试员的角度， 运用中介语理论及偏误分析 理论， 对真实测试的语料进行抽样， 从中提取典型明显的词汇、 语 法偏误，进行统计分析，概括出词汇、句式结构、衔接以及语用四 种偏误类型， 并尝试阐释各种偏误的成因， 希望这些真实的例句分 析能为香港地区的普通话教学提供一些参考。关键词： 中介语；偏误分析；普通话；粤语；普通话水平测试引言 香港人学习普通话面临着粤语、 英语、甚至潮州话、 客家话等多种语言的干

2、扰。他们在学习过程中所形成的港式普通话是一种比较特殊的中介语， 笔者称之 为?普粤中介语? 。中介语自身是一个动态、独立的语言系统，目的语是标准普 通话，干扰源有粤语、英语等语言。它随着学习者学习的发展，不断地向目的语 靠近，具有动态与发展的过渡特征。自从 1995年，国家语委普通话培训测试中心与香港多所大学在港合作开展 了普通话水平测试， 参加测试的香港考生逾两万人次。 普通话水平测试已成为检 验香港人普通话水平的标尺，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同。在普通话水平测试 ?命题说话 ?项中，测试员听香港人说普通话，一般是听 起来意思能明白，但是感觉很别扭、比较费力。除了语音方面的影响，主要就是 词汇

3、语法的问题。笔者从大量语料中随机抽取了 30人的?说话?语料，对其中 出现的词汇语法偏误进行了统计， 归纳偏误类型并做了进一步的具体分析， 希望 以此能引起香港考生及普通话教师的注意， 并对教学的侧重提供一些量化的参考 数据，借以提高教学的针对性。一、统计说明9年来，国家语委普通话培训测试中心在香港地区的普通话水平测试中积累 了大量音档资料。 受测对象涵盖了香港各个行业。 其中，中小学教师在学习普通 话的群体中是很有代表性的， 因此笔者此次调查分析以中小学教师为主。 笔者从 最近一批中小学教师 （总计逾二百人） 的测试音档中按照等级分布均匀的原则随 机抽取了 30 份资料作为分析对象，相信这样

4、的方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香 港教师乃至一般香港考生的语法问题。一般认为，说话最能直接反映出一个人掌握一种语言的程度。 在普通话水平 测试的?说话?项所占的分数也最多（语音面貌20 分，词汇语法 5分，自然流畅 5 分，共计 30 分）。此次测试普通话成绩平均分为 76.3 分，命题说话中词汇 语法平均失分 0.8 分。笔者发现，总成绩与说话中语法项的得分并不存在正比关 系。也就是说，总分高的考生，其说话中语法项未必失分少；而总分低的考生， 其说话中语法项未必失分多。二、中介语理论、偏误分析理论与普通话教学1969 年 Selinker 提出 了? 中介语? 的概 念。他于 1972 年发

5、表的 Interlanguage （中介语）一文标志着该理论的建立。中介语理论是在认知心 理学的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一般认为， 中介语是第二语言学习者创造的一个 独立的语言系统， 它既不同于目的语系统， 也不同于母语系统， 它的语音、 词汇、 语法、语用、文化等方面都具有自己独特、渐变的特征。它不断地向目的语系统 靠近，一直处于动态的发展过程中。 中介语理论关注的是第二语言学习者自身学 习的过程， 从学习者的角度出发， 研究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不断出现的系统性偏 误。中介语理论区分了失误（ mistakes ）与偏误（ errors ），认为失误是在偶然 的情况下产生的， 母语使用者也避免不

6、了的； 而偏误则反映了学习者所掌握的中 介语的特征近似于目的语而又有所偏离。偏误分析（ error analysis ）是对 第二语言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产生的偏误进行分析和研究， 考察学习者的习得规 律与学习策略，为更准确、有效地进行教学提供资料。偏误分析扭转了70 年代以前对比分析理论对待错误的观点。 偏误分析理论认为， 教师和研究者不应对学 习者在习得过程中所犯的偏误持反对或回避的态度， 而是应该谨慎、 全面地看待 这些问题。 因为第二语言学习者所犯的偏误， 一定是他们学习中的难点， 更是我 们教学中的重点。自从 1984年鲁健骥先生发表了 中介语理论与外国人学习汉语的语音偏误分 析一文，

7、中介语理论开始引入了中国语言学界。与国外的情形相似，在短短二 十年间， 中介语理论在外语教学、 对外汉语教学领域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尤其 在对外汉语教学领域，鲁健骥、吕必松、盛炎、孙德坤、王建勤等诸多学者就汉 语中介语进行了广泛的探讨与研究。 而中介语理论也已走入了方言、 普通话的研 究领域，我们相继看到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著作和文章， 比如香港大学出版的 拟 题语误与语言表达、董洁茹的豫北方言区的普通话中介语语音规律初探以 及梁莉莉的?准?第二语言学习：从三个典型的粤语句式探讨香港大专生学习 普通话的特点等等。虽然还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但是可以肯定，中介语理论 与偏误分析对普通话教学的研究具

8、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三、计结果及偏误分类通过对说话语料进行的转写， 笔者从中共发现了 317 处偏误。一些句子中存 在不只一处偏误， 最多的可以达到一个句子有 4处偏误（该句共有 10 个词）。笔 者将搜集到的偏误大致分为四种： 1）词汇方面的偏误，即学习者没有掌握某些 词语的正确用法， 包括不能区分一系列的近义词而造成的近义词误代、 方言词误 用、单数复数混淆、普通话中一些难点词的误用、动词AA式的误用以及量词误用；2）句式结构上的偏误，包括句式不完整（成分残缺） 、句子成分多余、句式 杂糅、负迁移句式及语序偏误； 3）衔接上的偏误，指的是关联词语的误用，前 后语义关系表达不清； 4）语用语境

9、的偏误，指的是单纯看这个句子，并无任何 语法问题， 但若结合上下文来看， 这个句子就会呈现出某种语法问题。 这些偏误 类型所占比例不等，其中，词汇偏误问题占了六成， 居于首位（具体数据见表一）。 这也就提示了教师在进行教学时最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是词汇用法， 而语用语境的 偏误也表明了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教学点。表一 偏误类型与统计数据偏误类型统计数据词汇偏误方言词 近义词 难点词 单数复数 动词AA式 量词19796886919160.25%句式结构偏误成份残缺成份多余句式杂糅 负迁移句式语序偏误2029915128526.81%衔接偏误154.73%语用偏误268.20%总计317四、具体的偏误

10、分析及解释（一）词汇偏误出于篇幅考虑，这里笔者将重点对出现频率相对较高的方言词误用、近义词误用及难点词偏误进行分析与讨论。1. 方言词误用正如第二语言学习者一样，香港人在学习普通话的过程中，也会不自觉地拿 自己熟悉的粤语中的词语与普通话的词语做比较。他们找到相似词语的异同点， 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形成词语用法的对照， 再经过几次试用后才能最终掌握。 与 第二语言学习者不同的是，香港人在想不起或找不到恰当的普通话词语时， 他们 可以用普通话的发音说出一个粤语词语来代替， 这便是方言词误用的偏误。比如 下面的例子：（注：括号中的词语为笔者添加的恰当的普通话词语。下文中有的 例句存在多处偏误，分析时句

11、尾括号中只列出对正在讨论的一种偏误的修改。） 我们当时不太熟络。（熟悉） 所以在今个暑假，我来北京学习普通话。（这个） 所以我很珍惜今次的机会。（这次） 骑单车也是我的最爱。（自行车） 他是一个很用心、非常勤力的人。（努力）这些偏误是典型的粤语负迁移现象，属于语际间的偏误（in terli ngualtransfer ），即粤语语法规则向普通话迁移。出现这种偏误较多的考生总体成绩 偏低，一般都在73分以下。所以也可以说这是一种低级偏误，因为随着学习者 学习的发展，接触普通话时间的增长，这类偏误会很快得到改善的。2. 近义词误用（1）称谓误用由于粤语中有很多亲属称谓与普通话不同， 所以，香港考生

12、很容易受到粤语 负迁移的影响，在说话中出现称谓误用的现象。如： 那时候，我的公公还在马来西亚，妈妈很想他。（外公/姥爷） 因为婆婆很喜欢去茶楼，所以妈妈常常都带我们去的。（外婆/姥姥） 我就问她：？奶奶，我们改天再去，好不好啦？（妈妈） 幼稚园不喜欢我的小朋友也没有关系啦。（小孩儿） 最后，玛丽亚终于感动了她的小朋友。（孩子） 我的家庭一共有五个人，有爸爸、母亲、姐姐、弟弟和我。（妈妈）?公公？、?婆婆？是香港考生常常误用的称谓词语，它们分别相当于普通话 里的?外公？和?外婆？。?奶奶？是香港女人对丈夫母亲（婆婆）的面称（旧式）， 普通话里对应的面称是？妈妈？（注：这里的？奶奶?是根据发音大致

13、写出的字， 并非普通话里的？奶奶？。）。？的小朋友？ 是香港人对别人的或自己的孩子的 背称，相当于普通话里的？的孩子？。这三类都属于语际间偏误。例 6的问 题是语体混淆，即口语语体和书面语语体混杂，属于语际内偏误（in trali ngual transfer ）。这与香港人学习普通话的误区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很多香港人表示， 普通话好像是他们的书面语，在说普通话的时候，他们会尽力去说一些书面语的 词汇，所以就难免会在测试中出现一些语体混杂的现象。（2）其他近义词误用这一类中包括两种情况：一是词义相近的一组词语，用法混淆；二是词语本 身不是近义词，但在句中表达的意思比较接近，属于用词不当、搭配

14、不当的偏误。 其中，第一种问题最多，这里进行重点分析。I .经过统计发现，香港考生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不能辨析近义词。近义词混 用是数量最多的偏误，典型的问题有以下几组：都/也/还香港人不能准确区分普通话的？都/也/还？这三者的用法，特别是在?每 都?句式中，经常出现偏误。如： 我先是教了很多朋友，后来，我把这首歌呢，.都教了给我的学生。（也） 我们每一天也努力地学习。（都） 每一个同学也很喜欢他。（都） 他每天放学也留在学校。（都 一天就是课余之后，也要当上指导老师啊。（还）好像/比如香港考生在列举事物的时候，习惯用？好像?而不是？比如？。如： 因为我可以常常用普通话跟别人谈话， 好像我们坐车、

15、买东西。（比如） 我们会一同到周围参观，好像天安门、故宫，还有长城。（比如）班/群、帮粤语中？班？的用法和普通话不一样。普通话中？班?指人群时一般是一个 班级或一个班次的人，人群间具有比较高的相关联系；泛指时则用？帮？ 或?群?。 而在粤语中？班?就相当于？帮?或?群?。如： 我认识了一班新的朋友，他们是我们的新同学。（一帮/ 一群） 最后，这班反叛的小孩子都很尊敬她。（这帮/这群） （注：这句话是指音乐之声里面玛丽亚的七个孩子。）说话/话由于粤语里面的？说话？有两种词性：动词和名词。作名词时与 ？话?表示 同一个意思，并无区分，所以香港考生很难区分二者。如： 我很相信这一句的说话。（话） 我

16、听过他们的说话以后，觉得非常丢脸。（话）懂/会香港人喜欢用？懂?来代替？会？。如： 我连炒菜也不懂。（会） 起初，我是不懂游泳的。（会） 女人不懂做菜，你的丈夫不会喜欢你的。（会）做/上、放、用香港考生把动词?做?的用法泛化了，将其视作？万能动词？是不行的。在 学习过程中，他们还应该注意一些具体动词的运用。如： 因为她常把盐当成糖来做。（放/用） 因为我们做每一个课的时候，我们（上）上述偏误基本上是语际间的偏误，考生在说话时，明显受到了粤语语法词汇 规则的影响，这些偏误构成了普粤中介语的主体。n .因词义表达相近却造成搭配不当的偏误，如： 有很多歌手在亚洲区的名气也很好的。（大） 这部电影还有

17、让我感动最深的是我跟我的女朋友一起去看的。（印象） 相信许多女孩子都喜爱自己的男朋友像电影中的男主角，（希望）这类偏误是语言内部的偏误，即语内干扰。具体说来，属于目的语规则的泛 化偏误，表现为考生不恰当地使用已经学过的意义相近的普通话词语。（3）难点词误用这一偏误类型基本上体现了香港考生在学习普通话的过程中几个突出的难 点。笔者以？了？、？的？为例，进行阐述。I . ？了？的忽略香港人说普通话最容易忽略的就是？了 ？字。笔者统计的语料中，？了 ？的冋题都是出在了遗漏上。如： 我觉得颜色不好看，所以还加（了）其他的蔬菜。 被野兽看见了，把他关（了）起来。 最后，在缘分的安排下，他们也走在（了）一

18、起。 但是如果你能在下一次多放点盐就更好（了）。 我快要达成我的梦想（了）。 最后他成功（了）。 有很多很多的小鱼，原来它们生孩子（了）。香港人在进行普通话测试时，常采取谨慎保守的策略，在日常生活中，说了？ 为liao（3）或者为？啦?音拖长声，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表达是不正确的，就会克 制自己竭力避免此类问题，因此就出现了很多 ？了 ？字遗漏的现象。从另一个角 度讲,？了 ？字偏误集中体现了普粤中介语的？顽固性？特征。？顽固性？也被称作?化石化？现象，它是中介语稳定性的一个表现。一方面是指中介语在总体上 总也达不到与目的语完全一样的水平；另一方面是指某些学习者在语言的某些具体形式上学到了一定程度

19、就停滞不前了 （参见鲁健骥，1993, P24）。香港人的?了？ 字偏误正是这样的。在对香港人的普通话教学中，即使教师反复讲解，提醒学生， 但是学生说话时，还会屡屡犯错。而在对外汉语教学界，有人也提出了一种解释， 认为?某些汉语本身还没有研究清楚的语言现象，是造成学生某些偏误顽症的原因所在。?这话有一定道理。？了？在普通话中用来表达时态意义，它的用法是 比较难的，关于它的讨论和研究至今仍未停止，而?了?的教学法更是一个盲点。 连教学与教材都无法阐释得清楚，那么自然也会导致学生对该用法的回避了。 这 种回避，中介语理论称为？省略？，意思是？学习者通过忽略某些语法特征来简 化学习任务。被省略的这些

20、语法特征要么是一些不影响意义理解的功能词，要么就是一些目前还没有掌握的语法项目。？n . ?的？字偏误?的？字偏误是香港考生的几个典型偏误之一。存在 ？的？字遗漏、添加等问题，特别是？的?字句尾遗漏的问题。这类偏误比较明显地表现出普粤中介语 的语法特点。如：遗漏： 因为我上学（的）时候，不用搭公车， 因为我在香港（的）时候，我说得更差。 歌曲的名称跟电影的内容也是一样（的）。添加： 每天要上课，要自己的练习。 我的小时候，便有一个梦想。 你的房子也好，但是我想要养一种的小动物。 我们买了八条的小鱼。?的？字短语: 我想挑一些比较简单（的）去做。（听力、拼音、口语）（说话、住宿、吃饭、买东西,

21、听的、拼音的、讲的都没办法学得好。 讲的、住的、吃的、买东西的我都不行 用普通话我都不行。）（二）句式结构偏误这里，笔者将针对成分残缺、成份多余及负迁移句式等有代表性的偏误作具 体分析。1 成分残缺在鲁健骥1994年的文章讲外国留学生的汉语遗漏偏误时，他提到 ？某些意 义上比较虚的成分比较容易被遗漏。这包括某些副词、连词，特别是复句或 结构中某些起关联或呼应作用的副词、连词。？当然，这些并不完全，还有一 些结构中的名词、动词，也是常被考生丢掉的部分。这些偏误属于语际内的迁移， 具体说来，是对普通话规则的简化造成的。如： 如果（说）不同方言的人，不说普通话的话，就不能交流。 到天晴的时候，我们也

22、许就可以坐在露台（上）， 我到西贡一个叫钓鱼翁山（的地方）去。 我想这是主要是受了一个出名的小说家琼瑶的小说（的影响），2成分多余在成分多余的偏误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典型的普粤中介语的语法结构。它 们都是典型的语际间偏误，是粤语语法规则的负迁移造成的。如： 我有看到这个烤猪，非常兴奋。 我的外号是大头虾，但是我不是什么海鲜来的 因为他的儿子，就是我，能将继承他的职业。 我们要有这一个信念，才能获得开心一点。 把它的欢笑和欢乐，带到给每一个人。3. 负迁移句式负迁移句式指的是那些不符合普通话语法习惯的句子，也就是普通话里不可能出现的句子（参见赵金铭，2002, P2）。因为这些句子具体看来，似乎

23、更符合 粤语或英语的语法规则。如： 小商店里面是满食物的。（小商店里面装满了食物。）（The small shop is full of food.） 我暑假以后，我回去香港。（回香港去。） 过两天才发现，忘了妈妈在屋子里。（把妈妈落在屋子里了。）（Two days later, they realized they forgot my mum in the house.）例1和例3似乎都更加符合英语语法，不知道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与香港人 一直受英文教育有关（因为？ 1997年以前，香港绝大部分的文法中学，都是英 文中学，课堂语言以英文为主？；而香港8所大专院校均以英语为教学语言？） 例2则是

24、典型照搬粤语语法的句子。这种偏误完全是语际间偏误。（二）衔接偏误一段完整的话语，必须具备语义连贯清晰的特征。测试中的？说话?要求考生能够在3分钟内连续地表述一个核心话题。这需要具备一个比较完整的逻辑结 构，以及一些能够表达语义关系的关联词语。 而香港考生往往把握不好这些关联 词，从而造成了一些语义关系的混淆。这些偏误基本上是属于语际内偏误，是普 通话中一些语法规则的过度泛化造成的。如： 一个穷小子遇到了他的最爱。 但是这个女孩子已经有了未婚夫。 但 是，两人的身份、地位，有很大的分别。（而且） 我的工作挺繁忙的，有时候一天工作 12个小时，所以我们现在还要面 对一些课程改革呀。（而且） 这首歌

25、我为什么爱听呢？（因为它）就是妈妈小时候常常唱给我听的。（四）语用偏误在语言研究与语言教学研究中，单纯的语法分析已经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 要了。早在1971年，英国语言学家S.P.Corder就在其特异方言与偏误分析 一文中提出，？判断一句话是对还是错，应有两条标准，一是看这句话是否合乎 语法，二是看它在语境中是不是有意义。？也就是说，只有结合上下文来看一 个句子，才能判断这句话是否完全正确。笔者搜集的语用偏误问题就是这些形式 上看似正确，而实际意义表达有误的语句。如： 所以我的姐姐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 然后我和爸爸一同回学校。 后来在暑假的时候，我跟同学一块儿去中国内地旅行。 先让我去介绍

26、一下这部电影里面的一点内容， 然后我再告诉你那一段歌 是在哪里的。 每一天下班回来，我都会给它一点食的。例1姐姐从家里搬出，我还住在家里，那么，以我的口吻应该说 ？所以我 的姐姐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例2:上文刚刚还说爸爸早上叫我起床，那么，接着就应该说 ？然后我和爸 爸一同去学校。？例忑因为考生参加测试的时候，是在北京，那么，就应该对测试员说？后来在暑假的时候，我跟同学一块儿来中国内地旅行。？例4:因为在测试时，一般是两至三名测试员，那么考生对测试员讲话的时 候，就应该说?然后我再告诉你们那段歌在哪里。?这种偏误是测试员在测试中 经常能遇到的，需要引起考生足够的注意。例5：考生讲的是她每天

27、要喂养家中的七、 八条小鱼，所以应该是复数，？我 都会给它们一点食的。?虽说语用偏误还属于比较新的教学内容，但在笔者统计的语料中该偏误所达 到的比例已经不容忽视，这将是普通话教学中一个新的重点， 急需引起教师和考 生的重视。小 结对于中介语的语法偏误分析问题，最困难的莫过于解释偏误成因。通行的解 释是笔者在上文提及的语际间的迁移与语际内的迁移两种，即学习者受到来自目的语的影响和来自母语的影响两方面。但是研究表明，偏误成因是由很多因素相 互交叉构成的，？有的中介语形式既不是语言迁移的结果，也不是目的语泛化的 结果。Nemser认为，这种现象至少一部分是属于自主的。因为数据检验表 明，大量的例证来

28、历不明。？因此，学者们提出了 ？其他规则？、？学习策略 和交际策略？以及？简单代码？等多种见解。这些理论阐释至今还无法准确有效 地解决中介语系统中的偏误问题，有待于人们不断的努力。此外，笔者抽样的这些考生在测试前都分别接受了为期4周的培训，但现在看来，他们在培训中已经得到过纠正的偏误还在有规律地反复出现。也就是说， 笔者所讨论的几种偏误类型都具有反复性的特点。这说明在普通话学习过程中， 普粤中介语向规范的普通话靠拢的过程， 并不是直线的，而是有反复、有曲折的 （参见鲁健骥，1993, P24）。这种反复性，也被称作？回退？现象，被认为是中介语的？ 一种典型的僵化现象？。当我们看到考生反复出现的这些偏误时，应该怎样做呢？笔者认为，中介语理论强调的是教师要全面客观地看待学生的偏 误问题。不能盯着学生的偏误不放，而应该以积极的态度、敏锐的眼光，看到学 生学会运用了哪些表达手法和语法结构， 要强调、肯定学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