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洲边缘化”问题的思考——一种世界体系视角的分析

1、对“非洲边缘化”问题的思考 一种世界体系视角的分析    对“非洲边缘化”问题的思考 一种世界体系视角的分析 【作 者】龙向阳 【作者简介】龙向阳，华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讲师、法学博士。(广州510631) 【内容提要】“边缘化”已成为国际社会对全球化背景下非洲发展现状和未来定位与描述的话语。 但由于概念上的差异，人们对“非洲边缘化”问题的判断和理解在本质上也就不一致， 且大多有简单化之嫌。从世界体系视角的分析来看，“非洲边缘化”问题是个重大的社 会发展命题，它关系到对非洲历史发展的认知、对现实国际地位的评判和对未来社会经 济发展路径的选择等重大问题。 【

2、关 键 词】非洲/边缘化/全球化/社会经济发展路径 本世纪前后以来，非洲的发展问题已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主要议题之一。然而，由于 人们对非洲发展的理解大多建立在对它进行历史批判的基础上，所以人们对非洲的评价 大多显得有些简单化，人们对“非洲边缘化”问题的差异性判断就是这种认识的表现。 而就世界体系视角来看，“非洲边缘化”问题是个涉及对非洲历史认知、现状判断与未 来道路选择等的重要命题，非洲的发展同样需要这样的战略高度。 当前学术界的几种观点与分析 在具体分析问题之前，有必要对目前学术界两种不同学科体系的“边缘化”理论进行 辨析。一种是社会学意义上的“边缘化”(Marginality)理论；另一种

3、是当代国际政治 经济学意义上的“边缘化”(Peripheralization)理论。前者的研究对象是第三世界国 家内部的贫困化问题，它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其概念的内涵是指在一个国家内由于社 会和经济上的移动(尤其是城乡之间的移动)而导致的经济与文化方面的冲突，它包括“ 二元论”和“结构主义”两个思想流派(注：参见江时学：边缘化理论述评，载 国际社会科学，1992年第9期，第2730页。)。而后者则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依附 论，它表示发展中国家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发展与扩张过程中“融入”的状态与结果。 就目前来说，它也包括两个思想流派，其一是沃勒斯坦的世界体系分析中的边缘化理论 ，但它尚未

4、被学界重视；另一个是所谓全球化视角中的边缘化理论，即一国或地区在当 今国际政治经济体系中所处的次要地位和微不足道的影响状态。 目前，学术界流行的“边缘化”理论大多为全球化视角中的边缘化理论。它就非洲的 边缘化问题做出了大致3种判断：(1)现在进行时的判断，即非洲在“边缘化”。其根据 是非洲在世界经济体系中的地位越来越低，在世界国内生产总值和国际贸易中的比例日 益下降。据统计，非洲在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已由1980年的2.3%降到1997年的1.4% ，继而降到2000年的1%。(注：转引自徐济明：非洲会“边缘化”吗?，载瞭望周刊，2000年第22期，第60页；杨立华：非洲联盟：理想与现实，载

5、西亚非洲，2001年第5期，第10页。)这一观点的判断结论是：世界经济全球化与非洲经济边缘化是同步的(注：参见钟伟云：非洲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载西亚非洲，2002年第3期，第18页。)。另外，20世纪90年代，非洲各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是以负数(-0.2%)增长的，这在全世界是绝无仅有的(注：参见埃及萨米尔·阿明：非洲沦为第四世界的根源，载国外理论动态，2003年第2期，第30页。)。所以，这一观点更倾向于主张非洲经济的“边缘化”。(2)将来时的判断，即非洲要避免被边缘化，也包括“非洲会边缘化”这类的评价。这一观点的主题是，非洲现在未被边缘化，但有被边缘化的可能和危险。其判断的标准除与

6、第一种观点有共同之处外，更强调非洲将被经济发达地区的一体化进程所抛弃。所以，这一观点认为非洲经济一体化进程，特别是非洲联盟的发展将有利于非洲避免被边缘化(注：参见李水生等：非洲联盟：联合自强的新希望，载世界知识，2001年第16期，第25页。)。(3)过去时与将来时的混合型判断，即非洲要避免再次被边缘化，其意为非洲曾被边缘化，而现在不是，但正受到再次被边缘化的威胁。这一观点的判断根据是非洲殖民化的历史与新殖民主义的现实威胁。 笔者认为，以上观点的致命缺陷是将“边缘化”的概念和理论简单化。全球化视角中 的“边缘化”观念将一个国家或地区在全球经济中所占的数额大小作为判断其是否被边 缘化的标准，这一

7、推论的前提是极其错误的。严格来说，它仅仅是一种对非洲在国际政 治经济体系中的表象判断，而这种判断完全割裂了主体的历史延续性，从而使人们对分 析主体缺乏整体认识。同时，那种把“边缘化”与“殖民化”等同的观点也是一种附会 。诚然，“边缘化”与“殖民化”之间有历史的逻辑联系，非洲边缘化与新旧殖民主义 之间也存在某种因果关系，但它们之间更有本质的区别，“殖民化”强调的是国家主权 的丧失，而“边缘化”强调的是一种经济上受支配的状态，“殖民化”并非“边缘化” 的惟一充分必要条件。更重要的是，全球化视角中的“边缘化”理论，其判断标准的不 确定性不利于我们对研究主体的定位。比如说，什么样的经济指标可以作为边缘

8、化的判 断标准，它们达到什么样的一个数字程度即可称之为“边缘化”；又如，如果说今天的 非洲处于“边缘化”状态，那么此前的非洲又处于国际体系的什么位置呢?如果说当今 的非洲将被“边缘化”，那么现在的非洲在国际体系中处于一个什么地位呢?如果说非 洲有可能再次被边缘化，那么在曾被“边缘化”和可能被“边缘化”之间的非洲又是什 么状况呢?再者，全球化视角的边缘化理论将全球化作为边缘化的背景和条件，但对于 什么是全球化又没有明确界定。上述诸问题说明，人们对非洲历史，特别是对非洲融入 当今国际体系及其之后的历史有重大误读。 笔者以为，“边缘化”包含的内容很广泛，但就国际社会的发展观来看，其主要包括 政治与经

9、济两个层面。就历史来看，不同国家或地区在现代国际体系的进程中，其政治 、经济的边缘化进程并不一定是同步的，而且其政治经济的影响也可能是不一致的。比 如，“非洲”作为一个概念，其内涵有一个历史发展过程，即从1500年开始的地理概念 发展到1760年之后的经济概念，再到20世纪60年代的政治概念；又如，19601970年非 洲对世界政治的影响远大于其同期的经济影响。对“非洲边缘化”问题的解释 沃勒斯坦世界体系思想中的“边缘化”理论是对外围国家融入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体及 其在现代世界体系中发展状态的一种历史与现实的解释(注：有关世界体系思想的流派 与评论参见龙向阳：世界体系思想的流派与评论，载暨南学报

10、，2004年第1期 ，第1519页。)。沃勒斯坦认为，在现代世界体系中，存在政治和经济两种不同性质 的“边缘化”进程。其中，经济“边缘化”进程包括外部地区的经济“边缘化”和资本 主义体系内部的经济“边缘化”。在此，前者是指一个“地区”经历的前后相继的3个 阶段处于外部领域、被融入、最后被边缘化。在这里，“融入”包含把某个地区“ 勾入”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体的轨道内，使它再也不可能避开，而“边缘化”则包含使该 地区的微观结构发生持续的改变，在某些方面，这一过程被视为资本主义发展的深化。 例如18世纪中叶的印度和西非地区等。而后者是指边缘区的上升和中心区的下降过程， 如17世纪西班牙和葡萄牙的下降，1

11、8世纪荷兰的下降，以及18世纪普鲁士的上升等。而 政治“边缘化”是指，在资本主义国际政治体系中边缘区因经济边缘化的影响而形成一 种强弱地位的状态，它是资本主义经济体中心半边缘边缘三重结构变化的必然 反应(注：以上有关“融入”和“边缘化”的观点参见美国伊曼纽尔·沃勒斯坦著： 现代世界体系(中译本)第3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82183页、18919 0页、216217页、219220页。有关“边缘化”过程中的“上升”与“下降”论述， 请参见美国伊曼纽尔·沃勒斯坦著：现代世界体系(中译本)第2卷，高等教育出 版社1998年版，第267页。)。所以，在世界体系分析中，

12、“非洲边缘化”问题是个重大 的社会发展命题，它涉及对非洲历史发展的认知、对现实国际地位的评判和对未来社会 经济发展路径的选择等重大问题。 (一)非洲融入现代世界体系及其发展的历史分析 非洲在融入现代世界体系过程中，非洲的经济与政治边缘化进程在时空上存在很大的 差别。世界体系视角判断一个地区或国家的经济边缘化的标准，在两种不同经济边缘化 形态的进程中是不同的，外围地区融入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体的边缘化标准，以是否进入 或移植了资本主义经济结构或生产方式为依据，而现代世界体系内的经济边缘化则以融 入资本主义经济结构或移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程度为标准。国际分工是分析外围地区 经济边缘化的一个方面，但不是

13、标准(注：萨米尔·阿明认为，外围地区融入现代世界 体系的标准是其参与方式，而不是其参与的程度，所以他认为几百年的黑奴贸易是非洲 参与现代世界体系的原始进程。参阅埃及萨米尔·阿明：前引文，载国外理论动态 ，2003年第2期，第27页。但沃勒斯坦认为，非洲的黑奴贸易并没有给非洲的经济结 构造成影响。郑家馨先生也认为非洲的黑奴贸易并没有给非洲带来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 。参阅郑家馨主编：殖民主义史(非洲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5页。 )。在世界体系视角中，非洲融入现代世界体系的经济边缘化进程大致包括下列几个阶 段：在14501650年间非洲只有大西洋上实施热带种植园制度

14、的几个小岛、西非海岸的 几个飞地和好望角等少数地方被融入资本主义经济结构(注：美国参见伊曼纽尔·沃 勒斯坦著：现代世界体系(中译本)第1卷，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8889页 。)，在16501850年间西非大部分地区和南非开普殖民地被边缘化，19世纪后的废奴 贸易后至1900年间非洲其他地区相继被资本主义经济体融合(注：美国参见伊曼纽尔 ·沃勒斯坦著：所知世界的终结二十一世纪的社会科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2年版，第6364页。)。此后是非洲在现代世界体系内经济边缘化的深化阶段。 沃勒斯坦认为，“殖民化”不等于“融入”和“边缘化”，如1516世纪葡萄牙对亚 洲

15、部分地区的殖民占领；而外部地区的边缘化也并不必然经历殖民化，如18世纪的俄罗 斯。在此，要正确区分西方向外扩张中在不同时期与地点实行的两种“殖民化”模式， 一种是军事占领和控制商业贸易权力的模式，它大多发生在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时期； 另一种是直接的政治和经济统治模式，它大多出现在1800年后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时期 。从历史角度来说，在1800年之前，亚非地区的殖民化与边缘化进程是不一致的，而美 洲的殖民化和边缘化进程是一致的；自1800年后，绝大多数除欧洲以外地区的殖民化和 边缘化进程是基本一致的，殖民化是边缘化的前提，边缘化是殖民化的必然结果。到19 00年时，全球都为资本主义经济体所覆盖。

16、自那以后，所有的“边缘化”都成为资本主 义世界体系内部的斗争和较量。 就世界体系视角来看，非洲政治边缘化进程是非洲经济边缘化的结果和必然选择；与 非洲经济边缘化进程的两阶段相类似，非洲政治边缘化也经历了融入和深化两个阶段， 但在时间上滞后于经济边缘化进程；具体来说即，1945年20世纪60年代从外围王朝国 家体系、部族体系或殖民地体系到以独立身份进入以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为基石的民 族国家体系的进程，20世纪60年代以来在民族国家体系内继续深化的政治进程。 (二)当代非洲的边缘化分析 世界体系分析认为，外围地区或国家的融入边缘化与体系内的深化边缘化进程是个不 可分割的发展递进过程。所以，在世界体系

17、中，当今的“边缘化”时态是现在进行时。 当代非洲的政治经济发展进程表明，它仍处于边缘化的第二阶段，即融入后的深化状态 ，这是当代非洲在现代世界体系中的定位。全球化视角中的边缘化理论发现了非洲边缘 化的经济和政治表象，但它们没有找到这些现象的本质。世界体系分析认为，当今非洲 的边缘化仍处于第二阶段的深化状态而未出现上升态势，其根本原因在于非洲仍未改变 自己在现代世界体系中的经济结构地位，即保持作为边缘区向半边缘区和中心地区提供 初级产品或原料的生产体系结构。非洲地区的单一性经济结构不仅在20世纪60年代之后 的政治发展进程中没有提升，反而加重了原殖民地时期的依附程度，非洲与欧洲发达国 家签署的洛

18、美协定就是祸根(注：萨米尔·阿明也有类似的看法，参见埃及萨米 尔·阿明：前引文，载国外理论动态，2003年第2期，第28页。)。所以，在1955年 之后的近30年里，世界其他地区的第三世界国家在进行工业革命时，非洲却因为洛美 协定的束缚而保持传统的生产结构，从而使非洲与其他地区拉大了经济差距。虽然 洛美协定在2000年6月后由科托努协定所代替，但两个协定之间的价值取向和结 构是延续的，并无本质的改变。当今的非洲在推进经济发展的同时，较其他地区面临的困难更大，其主要表现在：一 是非洲内部环境出现“碎片化”(注：在国际政治研究中，有关“碎片化”的观点已不 是什么新鲜事。英国著名

19、社会理论家安东尼·吉登斯认为，全球化其实就是世界不断发 生碎化的发展过程。转引自王逸舟主编：全球化时代的国际安全，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9年版，第8页。一些新自由主义者也认为，当今国际政治就是“碎片化”的结果。 参见美国约瑟夫·A·凯米莱里等著：主权的终结?，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这是指，由于自然、历史及其他原因，而使作为一个整体的非洲在地理、人文、民 族和国家等层面上，处于长期的分离、隔绝或对抗等状态的一种概括。一般来说，一个 地区的内部环境包括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而后者又主要包含民族、文化和国家等内容 。故此，非洲内部环境“碎片化”就主要包括自然地

20、理的“碎片化”、民族与文化的“ 碎片化”和国家的“碎片化”。二是非洲的地缘政治意义更加式微，非洲在世界经济和 政治体系中处于权力与利益的边层。当1497年11月22日达·伽马率船队绕过好望角、苏 伊士运河于1869年11月通航时，人们决没有想到非洲今天的这种地缘困境。非洲不仅在 国际地缘政治理论上留下空白，而且在今天的世界大国全球战略中也难以找到自己的位 置。美国在非洲没有“关键战略利益”已成为美国国内政治的共识。小布什在任上届总 统上台时曾公开说，“美国在非洲没有国家战略意义”(注：Africa News Service,11May 2000,http:/www.african n

21、)。九一一事件发生后，非洲在美国的全球反 恐战略中地位有所上升，但这种上升并没有使非洲从美国那里得到实际的好处，2003年 7月小布什访问非洲取得的有限成果就是例证。相对而言，非洲离欧洲很近，但历史上 ，非洲从欧洲得到的不是欢乐而是痛苦，不是繁荣而是贫穷。目前的欧盟正忙于“东扩 ”，即使“南下”，其视野也仅限于巴尔干半岛，地中海沿岸的非洲国家因文化和经济 水平的差异等原因将不大可能为欧盟所接纳，虽然历史上地中海沿岸的欧非国家曾多次 共存于一个帝国之内。法国极其重视非洲，因欧盟所牵制，在非洲也力不从心，难有作 为。中国、俄罗斯和日本离非洲十分遥远，其地缘政治影响力仍十分有限。更严重

22、的是 ，由于各种原因，大国对非洲的重视仅仅体现在不同时期和不同需求的选择上。例如， 在欧洲大国眼里，非洲仅仅是欧洲大国地位的外表点缀和对宗主国历史的一种心理满足 。美国对非洲政策的动力，除了考虑能源安全和平衡国内黑人种族情感以捞取政治选票 外，其主要目的就是选择一些具有潜质的非洲国家作为美国利益的补充，以期分解、平 衡和对冲其他大国在非洲的影响力，如南非、尼日利亚等。中、俄两国对非洲的政策更 侧重于人道主义层面的理解和扩展。近些年来，日本、德国和印度都加大了对非洲政策 的力度，但其目的只是“诱惑”非洲在联合国的选票而已。就经济方面来看，缺欠区域 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和“火车头”是非洲经济发展的

23、主要问题。 也有人在批判沃勒斯坦的现代世界体系分析时说，当代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特别 是跨国公司的全球投资，改变着沃勒斯坦所说的资本主义经济体三重结构，并向“一体 化”方向发展。这种观点含有一种理想主义的企图，即认为经济全球化或跨国公司的全 球投资就可将全球带入“共同富裕”之路。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经济全球化或跨国公 司的全球投资与资本主义经济体的发展动力是一致的，即加速资本积累。 (三)未来非洲的道路选择 从世界体系的角度来看，边缘化是资本主义经济扩张的必然结果，也是不发达国家向 发达国家迈进的必然进程。它是经济全球化的必然产物和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没有边 缘化就无经济全球化。所以，在发展

24、中国家的现代化进程中，边缘化并不是祸根，而是 催化剂，因为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就是由边缘向中心转移的发展过程。当前非洲以及非 洲国家的发展战略不应该是“避免边缘化”，而应是“深入边缘化”，即追求一种上升 的“边缘化”。为此，笔者认为，非洲未来的发展对策应该有如下内容： 1.要建立一种面向内的经济体系。所谓“面向内”即建立一种自我中心的经济结构 ，这是资本主义经济发达地区的历史经验总结，而非洲的经济体系却是典型的外向型结 构。例如，1990年，跨地区贸易总量在非洲各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例达45.6%，同 比，欧洲只有12.8%，北美为13.2%，拉美为23.7%，亚洲为15.2%。(注：转引自杨立华 ：前引文，载西亚非洲，2001年第5期，第10页。)这种情况说明，非洲内部经济的 互补性差，同时也表明非洲国家对其内部经济结构进行变革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因为大 环境的市场经济与非洲内部自给自足传统经济形态之间的矛盾已成为非洲发展的障碍。 当今非洲正面临一个绝好的经济变革机遇，因为今天的非洲石油和矿产资源越来越受到 世界的青睐，特别是工业发达国家和正在兴起的中等发达国家正日益将非洲作为各自能 源安全战略的重要替代基地。非洲国家在把握机遇的同时，要将发展战略定位在以能源 经济为契机而建立一种完善的独立工业体系，避免历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