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工资制度及其效应的经济分析-

1、最低工资制度及其效应的经济分析郭正模摘要最低工资及其制度一直是劳动经济学和劳动立法备受争议的问题之一。目前,多数国外经济学家持否定观点,认为会增加失业和影响市场机制的发挥。我们认为,新古典经济学理论对最低工资实施的效应分析的理论假设并不完全成立,也未充分反映出这一劳动力市场问题的全面特征。缺乏最低工资制度的经济体系引发的社会成本远远高于制度所/分摊0给企业的成本。关键词最低工资;最低工资制度;工资市场管制中图分类号F244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633(20060503505一、问题的提出最低工资及最低工资制度一直是劳动经济学和劳动立法备受争议的问题之一。自1938年美国联邦有关最低

2、工资的法规颁布以来,不断地有经济学家对其提出否定性的意见。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于1993年11月以政令方式对最低工资实施作出了规定,1994年出台的5劳动法6中更明确规定了实行最低工资制度。2004年我国政府又进一步补充、修定了最低工资制度实施的有关条款,全国各地也按照规定提出并调整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近年来,随着我国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和/构建和谐社会0的提出,同时,受物价上涨和工资增长等因素的影响,我国最低工资标准呈逐年上调的趋势。然而,我们也发现,国内外支持实施最低工资制度的观点,绝大多数是从社会和谐和政治稳定的角度提出的,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政治家的观点和政府的立场。而在大量国外的权威性的

3、劳动经济学著作和教材中,却普遍是持否定的观点和不支持实施最低工资制度的立场。对最低工资持否定意见的经济学家们认为,对工资报酬实行最低限价虽然旨在于减轻贫困和实现公平的劳动收入标准,但是,因这种帮助穷人的干预是以价格管制的形式出现的,并用法律手段来强制规定高于市场均衡价格的工资标准,所以,其效应未必符合其初衷。他们认为,根据克拉克(J#Clark的边际生产力理论,由于雇主的经济理性使之在生产经营中只会雇佣边际收入产品不低于边际成本(工资的工人,所以,如果人为地规定大于劳动力的边际收入产品的工资率,就必然会导致市场上劳动力需求量减少和供给量增加,造成劳动力过剩(即失业。虽然最低工资标准可以使一部分

4、工人从中受益并保护了他们的工作,但却会使另一部分工人失业、不能就业和利益受损,不利于整个社会的就业扩大。其次,最低工资制度的另一个直接结果是提高了实行该制度的产业的劳动力成本,因为高于劳动的边际收入的工资支付会使雇主设法用机器等资本来替代劳动力,其结果必然是造成某种技术性的失业,而这类失业的经济负担最后还是会由政府来承担。再次,有的经济学家还进一步指出,实行最低工资标准不仅减少了被包括的部门的就业机会,还由于劳动力的流动使未被包括的部门的供给曲线下移,从而使这些部门的平均工资率也下降了,使未实施最低工资制度的部门的工人收入也遭受间接的损失。著名的美国劳动经济学家明塞尔(J#Mincer即认为,

5、最低工资的实施造成的劳动力部门间的流动,以及劳动在市场活动和非市场活动之间的流动,/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是一种浪费0。不少国外的劳动经济学家y收稿日期20060415作者简介郭正模,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四川成都610071还从经验和实证的角度,对最低工资实施进行了大量统计分析,以求得其失业效应。他们进而认为,实施最低工资之后,会使得未就业的青年人的利益受到侵害,有时也包括一些妇女及有色人种的劳动者。因为,雇主为了降低人工成本,往往会减少新雇人数和最先解雇这批缺乏工作经验的且未参加劳工组织的弱势劳动者。有的研究还认为,最低工资的很多受益者并非真正需要救助的穷人,从而表明最低工资制度并非

6、是改善经济收入分配的良好工具:/最低工资的增加对缩小贫富差距不可能起多大作用0。112这里事实上将最低工资作为一种经济学理论中的规范性问题对待,认为其在实证性研究中缺乏科学的理论依据和无助于企业和社会的经济效益的提高。国内的经济学家也有相当部分人虽然并不直接反对最低工资的实施,但他们在其他论点的阐述中实质上也是持否定意见的,如有的经济学家在工资报酬提高与扩大就业的相关分析中,根本不考虑宏观经济的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动态变化情况,即判定工资的上涨会减少就业岗位的需求。而支持最低工资实施的学者中,却也缺乏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学理论的论证和分析。最低工资作为一个以市场及价格机制为基础的经济问题,如果缺乏经济

7、学理论的实证分析作支撑,其存在和实施的必要性显然会大打折扣,有关政策和立法的依据的科学性也会受到削弱。因此,这是一个亟待认真研究和解决的理论与现实问题。二、对最低工资效应的经济理论分析劳动力市场被认为是一个远比一般商品市场复杂得多的市场,因而在理论上仅仅依据工资率取决于市场供给与需求关系的抽象化分析是远远不够的。作为支持实施最低工资制度的学者一方,笔者认为,检验现有否定最低工资的观点的有关理论假设是讨论的第一步。我们从诸多的劳动经济学著作中发现,几乎所有的对最低工资执否定观点的理论分析都建立在以下几个假设之上:(1充分竞争的劳动力市场;(2用机器与资本要素替代实行最低工资标准的劳动要素是具有经

8、济理性的雇主的基本选择或首要选择;(3现有企业的生产是具有效率的,其劳动要素的工资水平已处于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相均衡的状态;(4市场机制是完善而无缺陷的,因而,任何政府干预的调控行为均有碍于市场机制的运作和有损于效益的实现。然而,我们发现以上对最低工资实施的效应分析的理论假设并不完全成立,也未充分反映出这一劳动力市场问题的全面特征。首先,现实的劳动力市场的复杂性在于其多数属于非竞争性质,如垄断性市场和/独买0、/独卖0市场广泛地存在于现实生活之中。实施最低工资标准有关的劳动力市场在性质上多属/独买0性市场。例如,我们发现劳动者就业具有明显的属地性质,一般的劳动者由于难以付出高昂的成本离开家庭到

9、异地就业,因而,求职时事实上经常面对的是一种居住地及社区性独买或寡买市场。如霍夫曼(S#D#Hofman就曾举例讲从事护士工作的人由于所居住的小镇上仅有一家可为之提供工作岗位的医院,因而这位护士就可能非自愿地接受过低的工资来实现就业。122换言之,在垄断性或独买劳动力市场交易中,缺乏形成均衡工资的机制,从而其工资率并不代表均衡价格。相对劳动力独卖市场产生的/经济租金0而言,偏低的工资似乎可被看作是独买市场产生的/负经济租金0(见下图 。注:图中SS c为市场的劳动力供给线,即平均成本条件下的供给曲线,M M c为劳动力的边际成本线,明显应随供给高于SS c。DD c则为劳动力的边际需求曲线。当

10、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时,最佳雇佣量应为E;在竞争条件下,用工量F的工资水平为W,但在垄断或独买条件下,雇主支付低于F c W的均衡工资水平的工资W n,而实际雇工为F,从而使劳动者的收入受到损失。最低工资标准应使工资不低于W。其次,经济要素之间的替代是需要支付成本的,而有关假设却忽略了这一点,因而将最低工资的效应简单化地归纳为理性的雇主必然会减少雇佣工人数。但事实上,一旦改变原有生产经营的要素组合关系去减少劳动要素使用量,可能会使一部分资本(如机器发生闲置或使用效率降低,而改用机器来替代劳动也会增加添置设备的成本开支。按照收益最大化原则,只要替代成本大于由于实施最低工资标准而/增加的0人工成本

11、费用,理性的企业家就不大可能因此而减少工人人数。从理论上讲,虽然资本与劳动之间的生产要素替代现象可以用平滑的曲线来图示,但实际发生中的替代却是呈阶梯状的曲线。一般说来,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各种生产要素的价格变化受市场影响是经常发生的,因此,生产成本(包括原材料价格等变化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企业家采取生产要素替代的行为并不会轻易发生。再次,由于市场供需及其交易的生产要素价格的波动性及企业内部经营管理等原因,多数企业并不是处于完全有效率的状态中,或者说企业效率化并非常态。例如,企业配置的劳动力价格相对偏低时,由于企业利润率相对较高,从而有可能导致企业家忽略资本、技术以及管理等生产要素的效率控制。在一

12、定程度上,劳动工资成本的上升,会促使企业去充分挖掘既有的机器设备及原材料利用等方面的增收潜力;或者通过改善经营管理及扩大经营规模来提高生产要素的综合生产率,从而全面改进企业的效率。换言之,实施最低工资后,劳动成本的增加并不意味着企业效率的必然下降,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优化企业资源配置和实现新的劳动边际生产率的机遇。最后,市场机制并非就完美无缺,上世纪30年代凯恩斯经济学的创新之处就在于否定了市场机制无缺陷的论点。承认市场机制在经济运行中的主导作用,并不等于全盘接受市场机制。在劳动经济领域,一旦劳动力供需关系失衡或市场存在垄断等不完善的机制时,劳动力市场价格就可能偏离正常的均衡价格。按照价格决定成本

13、的行为规范,接受了偏低工资价格的劳动者就会以节衣缩食和省略教育、培训等人力资本投资等方式来压低自身的劳动力成本,以维持其生存需要范围内的劳动力再生产。这样一来,一些低收入劳动者的家庭基本生活条件及子女接受教育的程度会受到严重影响,整个社会的运行成本将会大大增加。应当承认,因不健全的市场机制,一部分由市场产生的工资报酬往往会低于正常的劳动边际收益。因此,我们可以将最低工资实施看成是为回复正常的劳动力市场价格而采取的一种合理的政府调控行为,类似于为稳定农业生产实施的农产品最低保护价,因而是有助于市场机制的完善的行政手段,而非政府对市场机制的一种不当干预。这里还必须强调的是,最低工资标准虽然对工资水

14、平作出了一定的限制,但并不是全面的价格管制行为,社会绝大多数劳动者的工资水平决定仍然取决于市场机制的结果。三、对我国最低工资制度实施的经验性分析我国是一个典型的劳动力过剩国家,劳动力供大于求的状态将长期保持。据统计资料分析,我国在/十五0期间按人口自然增长率计算的劳动力年增长人数达1500万,扣除接受教育部分后的劳动力年均供给量仍达800万人以上。我国农村中尚有高达112亿以上的富余劳动力需要向二、三产业转移。而凭借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和促进就业的政策效应,平均每年可创造出800万个左右的就业岗位,加之产业结构调整造成的现有职工的转岗、下岗和失业人员的再就业问题,供需缺口十分突出。132在这种就

15、业形势下,一部分行业、部门和具体工种岗位的市场工资水平有可能发生过分偏低的情况。据调查,这些行业、部门主要是劳动密集型的传统加工业和服务业,其主要劳动人群为非熟练的进城农民工、失业农民中的低素质就业人员、城镇非技术性的下岗再就业人员、年工时不足的灵活就业人员及缺乏工作经验新就业的青年等。近年来又出现了大学扩招后毕业的初次就业人员的工资报酬偏低现象,形成了一批新的/准最低工资0就业人群。通过对上述就业的弱势群体的初步调查发现,涉及最低工资制度保护的现象有以下一些特征: (1涉及最低工资人员的行业部门特征并不显著,而主要分布于一些工作岗位(工种之中。据调查,许多人们印象中认为最低工资易发生的行业如

16、纺织、玩具装配、商品零售等行业,一般工人的工资往往会略高于当地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而低于标准的人员则主要是一些低层次的工种岗位人员,如医院的清洁工、单位门卫及乡镇企业非熟练工等,有不少还是城市中的政府机关及事业单位招聘的临时人员。据了解,许多用工单位提供偏低工资的借口往往是以另提供了免费住宿或从事第二职业的机会,等等。一般都是迫于政府明令调整最低工资标准时才会提高有关人员的工资。这批人工作岗位的临时性质非常明显,随时可能被用工单位解雇。(2在一些存在最低工资人员的用工单位中,涉及最低工资的人员工资总额一般不超过5%,在近年单位工资增长总额中的比重更低到1%左右。据调查,某事业单位近年有涉及

17、最低工资的临时人员10人(门卫、清洁工等,2004年按当地政府规定调高了最低工资,当年增加工资开支7000元,而同期该单位的职工因晋职、普调等原因,增加工资开支60多万元。因此,从用工单位总人工成本开支的角度看,最低工资制度对其影响甚微,增长幅度也远低于其他人员的正常工资收入增长幅度,理论上设想的替代效应其实很难发生。(3涉及最低工资的人员在工资价格形成中缺乏西方劳动经济学意义上讲的工会效应,即缺乏工资的集体交涉的组织和方式。调查表明,这部分劳动者一般都未参加工会组织,因而在劳动就业的交易中往往会被迫接受偏低工资和苛刻的劳动条件。而在西方劳动经济学中有关均衡价格的形成,通常是考虑了工会效应的作

18、用的。而工会效应一般认为可提高工资5 25%。因此,我国劳动力市场工资其实是偏低于工会力量强大的国家的同类型工种工资的。对于涉及最低工资的劳动人群就更是如此了。(4偏低工资往往与劳动歧视交错在一起表现出来,反映出低层次劳动力市场中的规范性问题。劳动力市场歧视在我国主要体现在社会身份及性别的不同而形成的工资待遇不同上。由于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存在,进城农民中的一部分即由于社会身份问题而受到用工单位的歧视,被迫接受最低标准及以下的工资,而这些工作岗位如果是城市人则可能会被付给更高的工资。工资标准过低所带来的负面的经济社会影响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可能导致劳动者及其家庭畸型地压低其基本生活标准,影响劳动

19、者及其家人的身体健康。同时,他们可能不得不放弃接受更高程度的教育和技术培训的愿望和机会,严重影响我国劳动力再生产的正常进行,极不利于我国劳动人口的整体素质提高。其次,最低工资就业人员由于缺乏激励机制,在工作中往往表现出不安心、得过且过和缺乏劳动积极性,跳槽现象必然始终潜在,不利于企业员工队伍的稳定及在职技术培训工作的开展。如近年来珠三角地区因工资报酬长期偏低即发生了/民工荒0的情况,具体可反映在企业缺勤率和工作转换率偏高之上,最终会影响这些低人工成本用工企业的效率的提高。再次,最低工资人员还可能采取工作消极应付及从事第二职业等方式来实现其/相对工资收益最大化0目标,不利于企业的经营管理。故明智

20、的企业家一般不会采取压低工资的方式来试图增加其利润。此外,也可能使一批求职者因嫌工资标准太低而不能及时就业,导致社会上摩擦性失业人员增多,使社会失业率上升,增大政府在劳动就业方面的管理成本和工作难度,并面临许多棘手的社会矛盾。如一些不能及时就业人员家庭对社会和政府的不满,一些有最低工资人员的家庭因负担过重也会产生抱怨情绪。由此可见,缺乏最低工资制度的经济体系引发的社会成本远远高于制度所/分摊0给企业的成本。四、对最低工资有关的若干理论和政策的探讨在有关实施最低工资的研究中,还涉及若干基本的政策取向及其理论问题,如果不能辩析清楚,人们对最低工资制度的科学性始终会存在疑点。11最低工资是否可改为负

21、所得税形式以体现政府消除贫困的努力。西方国家有的学者认为,最低工资制度实质上应属于社会福利制度的一个组成部分,因而,采用二次分配方式更为合适。在他们看来,劳动工资报酬是属于一次分配的范畴,因而应交给市场来决定。政府如果觉得有必要帮助处于最低工资收入的人群获得社会公认的较满意的工资收入,则应考虑通过国民收入的再分配方式由政府财政支出来加以解决。夏普(A.M.S harp等人更是具体提出了实行负所得税的建议,作为一种替代传统反贫困方案的办法。根据他们的设计,所谓负所得税是指按最低保证收入与实际劳动收入之差来确定不同的负税额,通过政府向低收入者的现金支付,使劳动者获得与之相应的实际总收入。他们认为,

22、这是一种/比现在绝大多数贫困计划都要简单,而且可能更容易管理0的办法。142然而,仔细研究后就会发现,实施负所得税的办法不仅在理论上存在问题(如否定了政府对收入的初次分配进行调控的手段的有效性,实际可操作性也很差。因为这可能助长企业故意压低工资的行为,将这部分本应由企业支付的成本开支转嫁给政府来负担。同时,政府也很难清楚有效地了解每个劳动者及其家庭的收入信息及其动态变化情况。要试图做到这一点,必然会增大政府机构的管理成本以达到相关信息的充分化。从劳动者个人而言,也可能导致他们本人不认真地去与企业进行合理的工资谈判,而是转而到依赖政府的收入补贴的争取之上。由此看来,负所得税的设计在实际生活中很难

23、实行。21最低工资标准提高是否会牵引人工成本和物价水平的上涨,进而形成恶性循环的通货膨胀。目前,国内一些经济学家一听到要求工资报酬提高(包括调高最低工资标准的呼声就形成条件反射,认为可能导致失业率提高和造成物价上涨。其实,物价上涨形成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因最低工资标准的提高带来的工资总额增加仅仅占社会工资总额增加量的很小百分比,对整个企业人工成本提高和物价上涨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在实际考察中可以发现,近年来,我国经济发展偏快、结构失衡,导致一些原材料短缺引起价格上涨,以及石油等原材料国际价格上涨,才是物价上涨的主要原因。而每次最低工资标准的上调,实际上都是物价水平上升对这部分劳动者及其家庭的基本生

24、活构成负面影响之后,以及在社会其他工资收入成员的收入已得到调整的情况下,才由政府事后补偿性地上调的。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成为/世界加工厂0的发展过程中,虽然外贸顺差和外汇储备都达到很高的水平,但我国出口产品多系低劳动成本的劳动密集型产品。我国的劳动者的工资报酬低廉,虽然有利于提高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但是也受到国际劳工标准方面的谴责和贸易摩擦加大、/低价倾销0指责等负面影响。如果采取适度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和社会工资水平的方式,合理调控贸易顺差及外汇储备水平,不仅可改善我国人力资源的素质,而且对缓解国际贸易争端及摩擦都有益处。这种方式比迫于国际压力调整人民币汇率对我国经济发展有利得多。31最低工资制度

25、是否无助于缩小收入差距。一些西方经济学家认为,最低工资对减少失业或使家庭收入分配比较平等的作用是很小的。最低工资标准对一个主要收入来源于工资的家庭的减轻贫困的作用十分有限,如家庭非劳动的赡养人口众多,这个家庭仍然会居于官方规定的贫困线以下。同时,他们认为,由于社会上各阶层薪酬之间的差距形成是有客观比例的规律的,因而,工资最低的劳动者由于实施或提高最低工资标准而相对地获得的工资收益,在时间上只是暂时的,即只能产生即时效应,经过一两年的时间,又会重新恢复各阶层之间的原有的收入差距。但是,最低工资制度规定定期提高最低工资标准的真正意义在于确定一个劳动者必需的最低收入的绝对标准,而不在于通过它来追求相对标准。在规范经济学的意义上,它的积极意义在于保护劳动者不受过低工资价格的伤害,虽然它来自于市场的机制。同时,通过调整最低工资标准使之回复到与劳动力创造的边际收入相适应的价位,尤其是劳动者方面缺乏集体交涉能力的条件下,政府实质上体现的是劳工代言人的角色起工资水平决定的均衡作用。五、实施最低工资制度的若干政策建议政府作为劳动力市场的一种制度,它的基本功能在于促进劳动力市场发育,调节劳动力市场的均衡价格,实现不同体制之间的市场合作,协调劳动关系、稳定市场机制的正常发挥和保护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