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写就无声诗——李公麟及其画风研究

1、南京艺术学院 硕士学位论文淡墨写就无声诗李公麟及其画风研究 姓名：金前文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美术学中国画人物 指导教师：尚可 20080422 内容提要 内容提要 纵观中国画的发展，北宋时期是具有承上启下作用的重要转型期，李公麟正是这一时期乃垒整个中国人物画史上一颗璀璨的明星，在名家辈出、高手如林的北宋画坛上脱颖而出。在绘画上他能博取众家之长，绘画题材异常广泛，人物、鞍马、山水、花鸟等，无所彳精，特别是他有力推进了“不施丹青亦光彩照人”的白描创作形式，以及在创作中讲求“以诗情入画意的艺术实践，都极大丰富了人物画的艺术表现，推动了人物画的变化和发展。 本文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李公麟的绘画风格

2、，以及他在绘画形式与技法表现上的创造；同时从不同层面研究了李公麟形成其画风的重要原因；阐明了李公麟在绘画史上的地位及其绘画对同代及后世的影响。关键词： 李公麟、绘画风格、白描、文人画 南京艺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 ， ， 、 ， ，· ， ， ： ； ； 南京艺术学院研究生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书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取得的研究成果本人声明：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的或撰写过研究成果，也不包含其他人为获得南京艺术学院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

3、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锚父 签字日期：矽钐年争月劳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京艺术学院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南京艺术学院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本院博士、硕士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南京艺术学院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学位论文作者娩岔荫文 导师签名： 翔 旁签字日期：加年月易日 签字魄瑚年月力确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工作单位： 电话：通讯地址： 邮编： 引言 引 言

4、学画必言北宋，北宋书画艺术是中国艺术史上辉煌灿烂的一页，也是中国画的重要转型期，宋代绘画尤其是北宋绘画的伟大成就千百年来一直被视为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无论是巍峨壮阔的巨幅山水画，或是精微传神的花鸟画，抑或是气韵生动的人物画及文人雅士们抒怀的作品，都是我们认识中国书画艺术必读的经典，然而我们看到常被今人学者引用的一段论述，即北宋中叶著名的绘画史学家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所写：“若论佛道人物、仕女牛马则近不如古：若论山水林石、花竹禽鱼则古及近”。看到这段评论时，我们禁诧异，同是北宋中期被元人汤厘推为“宋人人物第一”、“独步当时”比并有经典的五马图留世的李公麟的成就怎么就被忽略了呢？究其原因，郭若虚的

5、图画见闻志约成书时于宋神宗熙宁七年（年），而据明代吴修续疑年录推断，李公麟于熙宁三年（年）才考取进士及第，由此推测，当时李公麟之画风可能还尚未成气候，而郭若虚或许亦无缘观到之后这位在人物画坛上引领风骚的后起之秀，或得闻而无缘补之，我想若郭若虚有机会定会改写之前对人物、牛马画的评价了。 李公麟笔下“扫去粉黛、淡毫轻墨、高雅超逸”口的白描画，“不施丹绘，而莹映巧妙，变化恍忽”，被南宋刘克庄称为“天下绝艺矣”畸。线描是中国画中最有特色的技法之一，而李公麟正是白描创作的大力推动者，他的“白描”线条简淡素洁、优雅柔和，与吴道子线条的疏放劲健、激越昂扬不同，他以对绘画特有的灵性、坚韧的品性，加上他独特的创

6、造性，使他作品的艺术表现力达到了超越前人的高度，成为一代画坛巨匠。如果说晋唐五代人物画家的“白画”和“粉本”尚带有作画底稿的性质，那么李公麟笔下的“白描”就是将线描技法升华成了一种成熟的具有独立审美价值的中国画表现形式，他使白描技法成为后人学画必遵从习、研摩的典范，他犹如群龙之首，开宗立派，垂范后世。后人若论及白描人物画，皆以吴道子和李公麟为正宗。因此元人汤厘说他为 “宋人人物第一”可谓言之凿凿。 我们从历代对李公麟作品的著录来看，虽经北宋靖康之变（年），金人攻陷汴京，掳走了徽、钦二帝的同时，也劫走了御府所藏大量字画，但仅南宋宣和画谱所录李公麟的作品仍然有件之多。其作历尽战乱朝代更迭，其中大部

7、分已流落海外或散落民间，能留传至今的作品可谓凤毛麟角。在欣赏大师留存的经典作品时，作为画学后生，不免要追问他能有所突破创新并最终得以成功的因素和关键到底是什么？ 纵观中国绘画史，李公麟可谓承前启后的集大成者，同时也是北宋文入学士画家的重要代表。文人画思潮对花鸟、山水、人物诸画科都有很大影响，而对人物画的影响则在李公麟的作品中也得以体现。画家是历史的参与者，也是时代的一面镜子，从而也是我们透视一个时代文化倾向和审美旨趣的重要窗口。李公麟博学多才，遍学诸家，而后勇于突破陈规，“不蹈袭前人”，“更自立意，专为一家”。他广交游于当时的文豪士大夫间，谈禅论道，切磋诗词、技艺，即至晚年亦对绘画笔耕不辍，他

8、一生的艺术实践，可作为一个典型的艺术传承和发展中的艺术家的范本。本文正是以他作为切入点，从美术北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是继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之后又一画史名著，约成书于熙宁七年（年），记事始：晚唐会昌元年，止于北宋熙宁七年，共记画家人。参见元代汤厘画鉴。参见南宋刘克庄后村先牛大全集。参见南宋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参见南宋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参见南宋宣和画谱。 南京艺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史角度研究其人物画的历史地位，期望通过对他自身及其绘画风格形成的原因及主要艺术特色的分析研究，深入到画家的历史时代中去，使我们更加全面的了解北宋的绘画，同时更加明晰时代与画家之间的关系，对于我们今天深刻认识艺术发展的

9、规律，处理好中国人物画中传承与创新的关系，或说“传统笔墨”与“笔墨当随时代”的关系，推进当代中国人物画的发展和创新，定大有裨益。 第一章李公麟的生平 李公麟（年年），字伯时，祖籍安徽舒城，生于北宋仁宗皇佑元年（年），正是崔白、郭熙初露头角的年代，他出生的第二年武宗元（约年年）病逝，和李公麟同年出生的还有秦观（少游）（年年）、李唐（唏古）（约年年），而王安石（年年）长他二十八岁，苏轼（子瞻）（年年）和王诜（晋卿）（年约年）同岁，长李公麟十三岁，黄庭坚（山谷）（年年）长李公麟四岁，米芾（元章）（年年）小他两岁，而后来这些人都在李公麟的人生轨迹上担当过重要角色。 李公麟生活在诗词书画全盛、名家辈出的

10、北宋时代。据史料记载李公麟出生于书香门第，“舒城大族，家世业儒”。李公麟父亲李虚一在北宋仁宗、英宗两朝任过大理寺卿和左朝议大夫，使李公麟从小就受到了良好家庭环境的熏陶。家中收藏的大量书画名迹开阔了李公麟的眼界，也培养了他典型的文人情趣。北宋艺学十分昌盛，上至皇臣下至百姓都好收藏，李虚一也很爱好收藏古代文物，家里藏有大量名家的法书名画，使李公麟自幼就接触到了许多大师手笔，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的李公麟，有了学习绘画的物质基础，再加上他惊人的天赋瞳，他对家中所藏的吴道子、王维、韩斡等名家名画，都细细鉴赏、深入揣摩、一一临摹。他少年时即能体悟“古人用笔意”，这些积累影响了他对书画和传统文化的喜爱，也培养了

11、他的鉴赏能力，形成了他以后幽洁高逸的艺术气质。同时为他以后兼收并蓄诸家之长，继而自成一家奠定了基础。 李公麟于神宗熙宁三年（年）与同乡李元中、弟李公寅（亮工）同时中进士，为 “龙眠三李”之一。陆佃（年 年）曾推荐他为中书门下省删定官，董敦逸招他为御史台检法，后官至朝奉郎。居京师十年，不游权贵之门，以访名园荫林为乐。哲宗元符三年（年）他因患手疾而辞官归乡，宋史卷四中称：“元符三年，病痹，遂致仕。既归老，肆意于龙眠山嫡岩壑间。雅善画，自作山庄图，为世宝。”于徽宗崇宁五年（ 年）病逝，享年约五十八岁。因舒城郊外有一龙眠山，李公麟辞官还乡就曾长居于山下（龙眠山庄今坐落在龙眠乡双溪村李庄，遗迹尚可辨认）

12、至终老，所以又自号“龙眠山人，自称“龙眠居士”。安庆府志亦载： “龙眠山擅江北名山之胜，宋李公麟归老于此。参见宋代邓椿画继卷三。苏轼曾评价李公麟在创作实践中有惊人的记忆力时说：“天机之所合，不强而自记也。”是说他天生具备特异的秉赋。参见挥麈第三录卷二：“元佑中，舒州有李亮工者，以文鸣荐绅间，与苏、黄游，两集中有与其唱和。两李伯时以善丹青，妙绝冠世，且好古博雅，多收三代以来鼎彝之类为考古图。又有李元中，字画之工，追踪钟、王。时号龙眠三李。同年登进士第，出处相若。约以先贵毋相忘，其后位俱不显。”据挥伞录和安徽通志记载：“李公麟在元佑年间中进士，授南康长埴尉和泗洲录事参军之职。后又历任后省删定官、御

13、史检法、朝奉郎等职。元符三年（公元一年）因患手疾退出官场。”龙眠山在安徽桐城县西北，与舒城、六安接界，以中有二龙并，故名。桐城县志：“在县北五里，与华崖对峙，宋李公麟为泗洲参军，归老于此。号龙眼居士。自绘龙眠山庄图，苏轼为之跋。” ￥日艺术特色” 第二章李公麟人物画的艺术特色研究第一节异常丰富的绘画题材 李公麟生创作作品数晕惊人，而且存绘画创作上的表现范围之广泛，足历史立人岫家中少有的。 从当时史料【载看，虽经战乱劫拄，到南宋时早家御府中的陆续收集的李公麟作品仍千 件，后历代于朝更迭，其作品大多散佚，我们只能从历代绘画史著录和史料巾的记载巾对李公麟的作品加以整理，人敢地分类如下。 、在人物故实

14、方面：历史故实呻有：免胄图、渊明尔篱冈，唐明皇击球罔等卉代圣贤人物写真：仲尼七十贤象、八学上图等：贵族土 目 采李鳝歌目（自宋摹本）巷（目目大大生活的如莲社图、两园稚集图、 蘸丹阳方庞居仁等；人物肖像：王靠丞象、陶宏景象、白描渊明幽等；描绘世俗生活的有：贤已图、蕺山老妪捉扇图等；劝诫说教类：孝经图、烈女冈、忠社罔等：什女口：天女散花圈、临周景元佳丽图等。 、在道释仙鬼方面：佛宗释祖：自在观音、维摩演教图、长带观音象等：道家仙人：老于授经罔、御风真人、老于新淋图等。三、在鞍马方面：明皇八马图、临韩马、飞骑刊射等。四、在山水馆阁方面：卢鸿草堂图、庄图、水晶宫明月馆图、潇湘卧游图等。五、在花卉、禽鸟

15、及其它杂画方面：折枝花、白鹇罔、小笔游戏、梨竹梅松卷、墨荷、于阗贡狮子图、沐猴图、沐象图、写玉蝴蝶等。（详见附录车公麟不同题材作品简表） 当时多数画家专精一科，而李公麟则是一个多面手释道、人物、鞍马、花鸟、山水、宫宅，无所不精，可见李公麟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绘口大家，但他的创作也是旮所偏重的。从 脚束麟（传） ¨庄圈卷（“挪【】资收录包括继、宣和谱、德隅斋品 目渠宝笈、中目自全史厦蛛生。 自女岂术学十学位论史现实生活到历史故事，从佛道仙鬼到鞍马、山水、仕女，其中无不涉及人物，可以说他最擅的和成就最高的足人物画，甚垒超过，前代名家，这也是美术史家所公认的。从以上画题叶可见李公麟的作品所选取

16、的题材是具有历史和现实意义的，例如其巾既有根据占代文学经典而作的九歌囤（图一）、蕴含教谕劫诫意义的孝经圈（罔）、记录所史事件的明妃出塞幽，义有风俗闾性质的十围图、描丐市民牛活细节的贤已图、生组画形式的山庄图（圉）、草堂忐等。其中他对人物故实题材的大量描绘，特别是对十人夫文人们真实?疃拿杌妫晌笫懒私獾笔笔咳朔蚪撞闵畹闹匾臼妨希庖彩撬髌方硐质抵饕寰竦谋硐帧诙诒硐旨挤目?墨色铺陈崇尚素雅 中国画发展到唐代，已自弱化乜彩、重视墨色的尝试了，如王洽的泼墨法，下维的渲渍法等等。渲淡法，从绘画的风格特柬说是柏对于笔重彩之浓艳厚重而占，其画格多淡演轻染，清渍仃致，大有“意足不求颜色似” 的意 。 。趣。渲淡洁

17、般是枉自描的基础，用轻浅的植物也（又称草色）及翠略施点 、染较少用石色。这样作的色墨小碍，画面透明清雅，其情趣略近淡妆，虽着色小多却有清亮、高沽之态它既是独立的绘岫形式，也叮作为绘制苇彩画过程巾的打底肇础之一种。 柬代文人画思想也影响着北宋人物画，画家创作时大多使用植物色赋 一礤勇， 鬻 削 李驿莲社圈（南朱摹本）轴目宋李晴（传 目目稚璺目眷（月 南京博物院藏 宋代诗陈与义水墨梅日：“古段寿【】 造功成赦兔毫。惑足求颜色似前身相九方皋。 第一审￥黛物目的艺术特巴研色渐趋清新淡雅，多是减弱色度，缩小色相差别，或加理造成扶浊，或注水稀释为清淡，或辅咀赭石、花青之类沉着的色彩，虽无重彩的明亮艳日之感

18、，却独具和谐清雅的味追而且光色惧生。 李公麟的纸本西园雅集躅卷（图 ），描绘的是他与众文人雅士们的一次聚会。整个回面轻渲淡勾，着色不多却以清新鲜活见妊，淡淡的色调不仅丝毫小碍墨的神采，更是与墨色浑然体，给人种“画之色，州铅青缉之谓，乃在浓淡明晦之间” 的独特的光感止如潘天寿所说：“色易艳丽，不易古雅，睾易占雅，不易流俗，以墨配色足以济片色之难”，将拦色随“意”所剧而到摄佳。李公蜷的另。幅作品莲社图（图）取材于佛教经典，伞图作伞景式构图设色淡雅索；吉，多以躞色渲染，兼旋花青，人物服饰敖以少最朱砂色，形成辅色对比。宋人的心理趋内省、敏感和细腻，夸公麟的人物尽去豪放雄强而追求细腻微妙的格调，适应时代

19、的要求，符合皇家贵族、文人雅士的审黄需求，从者甚多，对画院卿家也。生了一定的影响。 目午麟临￥倔牧放图奉设色 ， 匕京战富博物院 目 临¨牧嘲月“ 闰 ；牧破目目部之 李公麟临摹的唐代画家韦偃的牧放图（图 ），为绢本长卷以全景构罔生动的记录了皇家在广阔的平原上、坡谷问牧放的浩大场景。画面中百余牧马人驱赶着一千二百余匹骏马驰骋存山坡沙碛之间，浩浩荡荡，似滚滚春潮汹涌而来，又似天边卷云飞驰 参湍代沈宗鸯芥舟学目编 南京艺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而去。场面宏大而丰富，气势雄伟而壮阔，整个马群布置疏密错落，聚散得宜，马匹各个动态各异，或顾盼俯仰、或奔驰嘶鸣，都栩栩如生各尽其态。画中无论密集舒展、人

20、叫马嘶，所有的节奏变化完全是靠线条来完成的。李公麟通过构图和笔墨的变化，在画面统一中追求着变化，在宏大中尽显精微，这与李公麟其它作品小同，在这幅画中线条挺拔有力，整体色泽较深，其中马匹与牧马人以白描勾勒以墨、色渲染（图），设色或素雅，或浓郁，或明丽，造型准确，笔法流畅，典雅沉静。他除了用墨线勾勒马匹和人物外，在坡石的表现上还采用了勾勒与皴擦相结合的技法（图），并用赭石色做了淡淡的渲染，墨色与赭石色相得益彰，加强了体量感，烘托了画面的气氛，这种笔墨与色彩的变化与融合，赋予了作品别具一格的韵味。这种蕴含在他作品中的水墨韵味，逐渐催生了南宋中国画的另一个重要形式水墨写意人物画。 李公麟人物画渲淡技法

21、打破了中国画传统中重着色的程序，给人物画的发展带来深刻影响，使中国画的分科更加细致，是人物画走向“尚意”之路的前奏。二白描勾勒趋逸避俗 李公麟最为著称的画法就是“扫去粉黛、淡毫轻墨、高雅超逸”的白描手法，可以说在中国美术史中白描画法是和李公麟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所谓“白描”，又称“白画”，是一种既要高度简洁又要效果明快的中国画的表现技法，它全凭墨线的浓淡、曲直、粗细、刚柔、虚实、轻重而富有韵律的变化，不加赋彩与渲染，达到对自然物象的复杂形状与结构的概括。“白描”很讲究线条，而线条在隋唐以前就已是中国画最基本的造型手段，在晋代顾恺之笔下的线条被形容为“春蚕吐丝”、 “行云流水”，而北齐曹仲达的线条则有“曹衣出水”之称，到唐代吴道子画中的线条则演变出“吴带当风”的浪漫与洒脱。线条由“曹衣出水”到“吴带当风”、从“高古游丝”向“行云流水”不断演进着。古人对线的不同表现效果进行分类总结，最为系统的便是后来的“十八描”之说。 “白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