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协同创新中交叉学科发展路径探索

1、    高校协同创新中交叉学科发展路径探索        摘要：协同创新思想的提出，为交叉学科发展打开了思路，高校之间以及高校和科研院所、企业之间的协同创新体制的建立，能够有效促进交叉学科的发展。交叉学科之间相关理论与方法的相互借鉴是转变学术研究方向、提高学术水平的一个很好的手段。但是，高校在交叉学科研究方面仍然存在理念、形式和制度等方面的缺陷，严重制约了交叉学科研究的发展。交叉学科互动借鉴组织模式为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模式提供了良好的发展载体。交叉学科发展的所遇到的问题，可以通过协同创新体系的建立得到解决，基本路径和研究范式

2、包括：厘清诉求学科的现有理论和方法的现状；寻找被诉学科类似的理论和方法；了解和研究被诉学科的基本理论和方法；研究交叉学科研究的排异性；探索交叉学科研究借鉴实证模拟、验证与规律。关键词：高校，协同创新，交叉学科研究，学科排异性当前，高校协同创新日益成为提升国家创新能力的重要手段和战略选择，是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着力点。高校协同创新不仅旨在推动高等教育机构与企业之间的深度合作，也鼓励高等院校内部学科之间、专业之间的沟通和资源共享，这对于交叉学科的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和任务。20世纪下半叶，交叉学科研究解决了许多科学前沿中无法突破的问题，随着交叉学科研究的兴起和重视，它所产生的理论影响和实践作用

3、越来越突出。尽管如此，人们对交叉学科的研究理念与方法仍然有很多困惑，在交叉学科研究的某些领域仍然存在一些无形的屏障，尤其是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之间的交叉研究与应用还有待突破。目前，仍然有多数高校交叉学科的高效组织管理机构尚未建立，交叉学科研究人员大多是因为某一交叉学。科的课题临时地聚集起来，缺乏长期、有效的沟通渠道1。高校学科分化和交叉学科研究平台及管理组织的缺乏，导致绝大多数专业学者依然囿于自己的研究领域而未能进入本专业以外的领域进行交叉研究，同时，对交叉学科的研究理念、研究模式、研究路径等缺乏应有的认识。本文在对交叉学科概念内涵、研究模式以及高校协同创新模式阐述分析的基础上，探索高校协同

4、创新对交叉学科研究的促进作用。一、交叉学科的概念及研究模式（一）交叉学科的定义及交叉学科研究的内涵交叉学科（interdisciplinary）总体上泛指不同学科之间的相互借鉴、交叉、融合而出现的新兴学科。学科之间的交叉，可以分为多个层次。埃里克·詹奇认为，学科之间互相借鉴和作用的关系是不同的，学科之间的作用和借鉴中，多学科、跨学科和超学科属于跨学科研究的三个不同层次。2超学科作用（多目标、多层次，趋向共同目标的协同性）最强，跨学科次之，多学科最弱。皮亚杰对交叉学科的定义是来自于发生学3，他认为学科间的相互作用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多学科，多学科从其他学科或知识领域中获取信息来解决问

5、题，但不改变和丰富所借鉴学科及知识，多学科的产生期间不涉及任何学科间实际相互作用；第二层次是跨学科，在这一层面上学科间的相互作用并达到双赢；第三层次是超学科，它不仅仅局限于相互作用和补充，而且还将这些置于一个另一个新的学科界系统中。4国内学者对于交叉学科主要是从其内容和性质上进行定义；有着广义和狭义上的区分。狭义的交叉学科将交叉学科和跨学科、综合学科、软学科、横断学科、边缘学科、新兴学科以及比较学科比较。广义的交叉学科的内容包括以上学科。目前，大部分学者对其定义持广义观点。国内交叉学科目前仅仅停留在交叉学科的实践为主的阶段，理论研究十分少见。5综上所述，关于交叉学科研究的内涵学术界并没有准确统

6、一的定义，已经有的解释多从实践角度出发，理论意义不足。本文尝试给交叉学科研究的内涵确定一个广泛的范畴。所谓交叉学科研究是指利用交叉学科的理念和研究规律探索由两门及两门以上学科相互结合、相互渗透、相互借鉴而形成的新学科的学术活动，并凝练出研究过程、研究模式、应用方式的普遍规律。（二）交叉学科研究借鉴模式交叉学科的研究重点需要解决交叉学科的研究理念和研究视野，探讨和研究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模式。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思维模式对于交叉学科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有什么样的借鉴思维模式或理念导向，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研究取向。交叉学科研究本质上是借鉴多个学科的理论和方法来拓展研究领域和视野的思路和方式。按学科间的交

7、叉方式分类，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思维模式大致可以分为：一个学科借鉴另外一个学科；学科之间相互借鉴；一个学科借鉴多个学科；多个学科之间混合借鉴等形式。交叉学科之间相互借鉴必须建立在学科知识体系和应用方向上的内在联系上，学科知识体系之间的联系，是学科交叉的基础，学科应用方向上的联系优势学科交叉的动力所在。目前，国内交叉学科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国家的政策推动，真正从学科和专业角度出发的交叉学科研究则比较欠缺6。此外，国内交叉学科的发展更加侧重与理论层面的研究，实践思维比较缺乏。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组织模式，包括组织机构和运行机制的构建。交叉学科互相借鉴组织模式的表现形式较多，为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模式提

8、供了良好的发展载体。交叉学科的组织形式大致可以分为五种类型，即学科群、交叉学科研究组（课题组）、学科群、交叉学科实验中心、科学园以及交叉学科研究会。7学科群是指根据研究和实践需要，而将若干有联系的学科点集合起来。学科群均有动态性和开放性，学科群的建立有利于相关学科就某类跨学科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和发展。交叉学科研究组，和学科群比较接近，也是为跨学科问题而建立的。在跨学科项目完成后，交叉学科研究组或撤销或转变为院、系下的实体组织。交叉学科实验中心更加独立和稳定，拥有实体组织形式，通常为一些重大跨学科科研项目而建立。科学园具有明显的产学研结合的特征，将科研和实践有机地结合起来，有利于科研成果的转化和

9、技术转移。交叉学科研究学会则为自发的组织，具有群体性和灵活性，更加注重不同学科研究人员指甲的交流和互动。根据建立的动力和运行机制划分，交叉学科的组织形式又可以分为自由交叉型、重大项目结合型和科研平台型。8显然，交叉学科研究学会属于自由交叉型，交叉学科研究组和实验中心更偏向于重大项目结合型，科学园和实验中心也能起到交叉学科科研平台的作用。高校交叉学科研究的发展也依赖着人才培养和人才流动的建立与发挥作用。跨学科型人才的培养是交叉学科建设的关键因素之一。交叉学科建设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不同学科人员之间的相互学习和沟通，研究人员必须打破本学科的思维约束，了解相关其他学科的知识和前沿动态。同时，具有强大

10、组织能力的学科带头人，将对交叉学科的建设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一方面，学科带头人通常学术能力强、学术眼界开阔，更容易发现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性及其实践意义。另一方面，学科带头人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在学术界有更多联系，在组织建立交叉学科的过程中能发挥重大作用。二、高校协同创新分类与实践协同创新是以知识增值为核心，企业、政府、知识生产机构（大学和研究机构）、中介机构和用户等为了实现重大科技创新而开展的大跨度整合的创新组织模式。从国内外实践来看，高校协同创新分为内部协同创新和外部协同创新。内部协同创新指的是高校内部形成的知识（思想、专业技能、技术）分享机制，包括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合作；外部协同创新即产学研

11、合作，指企业、科研院所和高等学校之间的合作，通常指以企业为技术需求方，与科研院所或高等学校为技术供给方之间的合作。高校外部协同创新可以分为战略协同、知识协同和组织协同。9战略协同指的是企业和大学以及科研机构在价值取向上能协同，对于相互之间的合作有着共同的愿景，并且在项目实际实施上对于风险和利益能够达成共识。知识协同指的是企业和大学及科研机构所拥有的隐性和显性知识相互渗透、转换和提升的过程，也是双方的知识信息相互沟通产生创新性知识的阶段。组织协同指的是承载协同创新的新型组织模式，如科学园、孵化器、合作研究中心等。10不同于传统的非正式的、个人的产学研合作方式，协同创新的组织模式能够为大型的、跨学

12、科的、探索性的项目服务。与外部协同创新类似，高校内部协同创新也存在着三个层面上的协同，即价值需求上的协同、学科知识借鉴上的协同以及组织方式上的协同。两个学科的交叉发展，先是从学科借鉴的需求开始。不同学科间的知识共享，只是高校内部协同创新的基础，学科间知识的相互借鉴和支撑才是协同创新的主要过程。一门学科内部的理论和方法发展遇到了瓶颈，或者现存的理论和方法存在缺陷，都迫使这门学科向外寻找突破之路，产生学科间相互借鉴的需求。所谓价值需求上的协同，指的就是在学科间产生了相互借鉴的需求以后，相关学科之间能够认可跨专业合作探索的重要性，能够就合作的未来前景、交叉学科的潜力达成共识。学科知识借鉴上的协同是高

13、校内部协同创新的核心部分。不同学科产生相互借鉴的需求，是建立在学科内部的知识、方法能够拓展延伸到另一学科基础上的。这个拓展延伸的过程就是学科知识借鉴上的协同。在价值需求协同阶段，不同学科只是初步意识到合作、借鉴的重要性和可能性，而知识协同阶段则是不同学科的较为成熟的理论和方法进行实际转化和提升的过程。组织协同过程指的是学科间交流合作平台以及交叉学科研究体制的建立。学科间首先必须建立交流合作的发展，鼓励不同学科在深入发展本学科理论研究的同时敢于突破学科界限、建立跨学科的思考方式、综合运用不同学科知识来分析和解决问题。其次在学科交叉合作的可能已经建立起来后，一个致力于该交叉学科研究的组织对于保证交

14、叉学科的顺利展开和深入发展十分必要。交叉学科涉及不同学科的大量知识，要从事交叉学科的研究，不仅要具备本学科的专业知识，还必须对其他学科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系统学习；同时，交叉学科的发展依赖于不同学科的知识交流和共享。如果没有一个比较紧密的组织，上述人才的培养和学科交流就难以真正实现。“2011计划”即高等学校创新能力提升计划，是由政府主导的旨在促进高校间相互合作、高校和科研机构及企业间深度合作的协同创新计划，是“211工程”和“985工程”的延续。该计划以人才、学科、科研三位一体创新能力提升为核心任务，深化高校机制体制改革，转变高校创新方式，旨在突破高校内外部机制体制壁垒，促进高等教育与科技、经济

15、、文化有机结合，建立协同创新的战略联盟，促进资源共享，联合开展重大科研项目攻关，在关键领域取得实质性成果。“2011计划”启动实施后，由高校牵头，联合科研院所、企业和地方政府，全国共计培育了167个协同创新中心，最终有14个进入首批入选名单。14个协同创新中心分为面向科学前沿、文化传承创新、行业产业以及区域发展重大需求的4类协同创新模式。“2011计划”将以每四年为一个周期对这些协同创新中心进行评估、坚持贡献导向而非利益导向，避免了过去高校为争夺类似项目而进行的非良性竞争，地方高校及非传统名校都有机会凭实力参与。同时，在政策支持上侧重于体制方面，如高水平队伍组建、协同机制、学者流动机制、学生培

16、养方式以及资源共享方式上的支持，而非简单的经费支持。例如，以浙江工业大学牵头的“长三角绿色制药协同创新中心”，不仅包括浙江大学等高等院校，还包括上海医药工业研究院等研究院所以及华东医药、浙江医药等制药龙头企业。该中心依托浙江省新药创制科技服务平台，研究内容横跨药学、生物化工、环境科学与工程等学科。在人才技术交流上，通过远程视频联合诊断系统以及在医药产业集聚区建立的地方工作站，鼓励高校科研人员到制药企业的生产一线去发现、解决技术难题，并凝练技术难题背后的科学问题进行重点研究。同时，中心积极探索拔尖创新人才的协同培养机制，将科学研究的方法、资源、成果运用于人才培养，实现高水平科研与教学的有机结合，

17、初步建立了“寓教于研、创新主导、协同培养”的创新人才协同培养机制。三、高校协同创新对交叉学科发展的启示高校的内部和外部协同创新与交叉学科的发展密切相关：高校内部协同创新体现在交叉学科的发展上，交叉学科的发展也能促进高校的外部协同创新。高校内部协同创新本身就包含着学科间知识分享、相互渗透、交叉发展，而交叉学科的兴起跨越了不同学科之间的边界，对学科的前沿性动态把握更加准确，能够促进原有学科的发展。此外，一些复杂的科研、实践问题往往涉及多个专业的知识，内容复杂，靠单个学科难以解决，甚至依靠几个学科的暂时性合作也难以解决，而交叉学科能够涵盖不同学科相关知识，并按照内在逻辑来进行理解和研究，因此，有助于

18、解决科研和实践中的复杂问题。美国“硅谷”就是产学研相结合的例子。硅谷依托斯坦福、伯克利和加州理工等拥有雄厚科研实力的一流大学，又有风险资本支持，以斯坦福工业园等产学研平台为支撑，产生了一系列新兴高技术企业，其中许多都成长为世界知名企业，包括思科、英特尔、苹果等公司。麻省理工学院（mit）有着较长的交叉学科发展历史，并且在交叉学科发展之初就尤为重视产学研的结合。mit的大量跨学科研究都是通过重大科学项目带动起来的，而这些科学项目通常与生产中的技术问题息息相关，比如生物技术加工工程研究中心、产品革新与发展研究中心等11。mit的许多交叉学科研究中心具有独立的地位，不挂靠任何院系，在从事研究之外，还

19、承担部分教学任务，真正做到了产学研相结合。当前高校交叉学科发展所遇到的问题，很大程度上都可以通过协同创新体系的建立得到解决。协同创新实现新发展，交叉学科研究是转变学术研究发展方式的一个新途径，从目前交叉学科研究的借鉴成功范例来看，将某一学科的基本理论和基本方法引入到另外一个相距甚远的学科之中的交叉学科研究借鉴思维模式是一个值得推广的研究取向。交叉学科研究借鉴思维模式的基本路径和研究范式应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厘清诉求学科的现有理论和方法的现状，特别是存在的缺陷和瓶颈。所谓诉求学科是指在本学科内理论和方法已经发展到一定高度，其突破的空间有限，或现有的理论和方法存在一些缺陷和瓶颈，解决不了本学科

20、内研究对象所要解决的问题，具有需要借鉴其他学科的理论和方法来解决本学科问题的种种诉求。2.寻找被诉学科类似的理论和方法。所谓被诉学科，是指该学科的有关理论和方法其研究对象尽管与诉求学科的研究对象完全不同，但是其理论和方法的某些功能，甚至其全部功能，其研究模式、研究理念等恰好能够用于解决或弥补诉求学科现有理论和方法所不能解决的问题或缺陷。被诉学科能够让诉求学科以全新的视角或思维模式应对本科学的研究对象和问题；能够让诉求学科创新研究议题、拓展新的研究空间、催生新的研究理念、拓展新的研究思路。显然，诉求学科和被诉学科只是一对相对概念，它们除了角色对换的情形外，还有可能在自己被别的学科诉求的同时也向其

21、他学科进行诉求。3.深入了解和研究被诉学科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各个学科的范畴是很广泛的，而诉求学科对被诉学科的诉求往往只是其中的某一特殊理论和方法。这一特殊理论和方法有可能在本学科里面相对独立，也有可能是学科理论和方法链上的某一环节，因此，诉求学科在研究被诉学科的相关理论和方法时，应统筹把握这一点，对被诉学科进行深入研究，为进一步的交叉学科研究建立坚实的基础。4.研究交叉学科研究的排异性，特别理论和方法借鉴的排异性问题。学科之间的理论和方法在各自的研究对象上的应用是否具有排异性是交叉学科研究所必须解决的问题，是交叉学科研究的必要环节和重点内容。排异性问题研究需要探索被诉学科基本理论和方法的理论背景、应用前提、应用目的、应用对象的特性、理论和方法功能、应用技术等引入到诉求学科后是否产生一系列排异，这些排异问题如何解决。交叉学科研究排异性解决技术主要包括交叉学科置换技术和置换后排异技术。所谓置换技术主要包括学科领域置换、概念置换、理论置换、方法置换、研究对象置换、研究手段置换等一系列置换技术。5.探索交叉学科研究借鉴实证模拟、验证与规律。交叉学科研究虽然问题很多，研究路径也非常复杂，但是进行交叉学科的研究只要对学科内和学科外的理论和方法有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