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分析

1、论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摘 要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是刑事程序主体性原则的重要体现，在司 法实践中具有保障被害人诉讼权益、体现司法公正与权威的价值。然而在我国以 被告人保护为中心的刑事司法体制下，被害人往往只是被当做国家追诉犯罪的工 具，其自身的程序参与权常被忽视。我们可以借鉴域外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 相关规定，从知情权、上诉权、在量刑和执行阶段的参与权这四方面完善我国刑 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以实现其诉讼利益最大化，并进一步提升包括被害人在内 的社会大众对我国刑事司法的信任度，为我国的司法公正注入新的活力。关键词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诉讼程序；权益保护西方有法谚云：“有犯罪必有被害，有被害就应

2、有救济”，但在现代以被告 人保护为中心的刑事司法体制下，被害人往往只是被当做国家追诉犯罪的工具， 其自身的程序参与权常被忽视，导致充满巨大痛苦的被害人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这显然不符合正当程序的要求。而且，在现有的司法体制下，推崇国家的权威， 这不仅难以保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也使被害人更是无法有效的参与到刑事诉讼 程序中来。我国2013年1月1日实施的刑事诉讼法及相关司法解释赋予被害人较 多的诉讼权利，但由于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刑事被害人在诉讼程序参与方面仍存 在许多漏洞。刑事被害人知情权、上诉权、在量刑方面建议权和在执行程序中参 与权的不完善，不仅使其合法权益得不到切实、有效的保障，也造成了被害

3、人精 神上的巨大痛苦和心理上的严重创伤。所以，完善我国刑事被害人的程序参与 权，切实保障其完整的诉讼权利是我国刑事司法制度改革的又一重点。一、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内涵、价值及理论基础（一）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内涵刑事被害人的程序参与权，指人身、财产或者其他权益遭受犯罪侵害并与案 件结果有着直接利害关系的被害人， 积极主动地参与到刑事诉讼的过程中， 促使 刑事审讯及时、合理、有效的进行，并对刑事审判结果的形成发挥着有效的影响 和作用。其主要包括获悉诉讼信息的权利、控告犯罪的权利、参与诉讼程序 的权利和参与执行程序的权利。程序参与权是法律为了维护刑事被害人的合法权益而赋予其的诉讼权利，体现着司

4、法的公正和权威。现代司法实践证明，完善刑事被害人的程序参与权是维 护公民个体权利的需要，是实现司法公正的需要，是顺应国际人权保护发展趋势 的需要，也是维护正常的社会秩序，实现刑事诉讼惩罚犯罪、保障人权的需要。具体而言，被害人作为当事人，除了享有对相关人员申请回避、在庭审中与 辩护人、公诉人等相关人员进行辩论以及质证、举证、申请调取新证据等参与性 诉讼权利以外，还享有以下特殊的诉讼权利有：当公安机关应当立案而不予立案 时，有权请求人民检察院进行立案监督；自刑事案件被移送审查之日起，被害人 即可委托诉讼代理人；对人民检察院做出的不起诉决定不服的， 有权向上一级人 民检察院提出申诉或向法院提出诉讼；

5、 若有证据证明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对于 被告人侵犯其合法权益的行为应当追究刑事责任而不予追究的，被害人有权直接向人民法院起诉等诉讼权利等。（二）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价值被害人权利保障的核心应是加强并保证他的程序参与权。在刑事诉讼中，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享有和行使，对于被害人程序主体地位的确认和维护， 对于 被害人对司法制度内容及其运作的信赖度，具有十分重要且深远的意义。首先，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享有和行使充分体现了诉讼公正的理念， 有 益于平复其复仇心理。通常情况下，被害人在遭受物质和精神创伤后，如果其合 法权益得不到良好、及时的救助，极易引发其心理问题和对整个社会的仇视， 并 进而诱使其犯

6、罪。确认刑事被害人在诉讼程序中的主体地位， 保障其充分、有效 地参与刑事诉讼的诉讼权利，使被害人对刑事裁判从内心深处予以认可， 不仅有 利于其报仇心理的平复，也体现了诉讼的公正，从而有利于维护社会的稳定。其次，刑事被害人积极参与诉讼活动也充分体现了正当程序原则，有利于增强其对我国司法制度的信任。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享有和行使不仅可以使其 充分了解案件进展情况，提出自己的意见，行使作为诉讼主体的一切权利，还可 以申请相应司法机关保障其作为诉讼主体享有的各种权利， 为其当事人的主体地 位提供保障。被害人作为诉讼主体受到了司法机关足够的尊重和司法程序的充分 保护，会更加积极的配合侦查人员、 检察人

7、员进行案件的侦查和起诉工作， 向办 案人员提供线索，促进案件的侦破，进而不断增强其对我国刑事司法体制的信任。最后，刑事被害人在诉讼活动中的积极参与有利于案件的查明，进而实现其诉讼权益的最大化。程序参与原则的遵循，能够保证被害人获得公正程序对待的 同时，也有利于案件事实真相的发现。再者，被害人对犯罪侵害后果的陈述，能 够帮助法官和陪审员准确地认识犯罪的性质及其社会危害性，掌握犯罪的整体情况，最终做出准确的定罪和量刑，以确保实体结果公正的实现，进而维护被害人 的合法权益。（三）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理论基础在刑事诉讼中，被害人作为主要诉讼主体，积极参与诉讼活动并对审判结果 的形成发挥重要影响，其正

8、当性的理论依据是程序主体性理论。 程序是有被害人 参与的程序，对刑事被害人诉讼主体地位的正确认识和再次确认，使被害人作为 有尊严的主体参与刑事诉讼，不仅有助于切实、有效地保障其诉讼权益，也体现 了程序正当性理念。作为遭受犯罪行为直接侵害的被害人，诉讼结果的成败往往与其自身权益的 救济和恢复息息相关，而且其对法律正义实现的期望也最为强烈， 所以被害人比 所有人都更为希望被告人受到法律严厉的制裁。为了促使审判活动的依法进行并 彰显程序正义，我国刑事被害人应该被赋予完整而系统的程序参与权利，承认其作为当事人的主体性并在诉讼程序中突显其程序主体地位。程序主体性理论表明：在刑事诉讼程序中被害人不仅可以站

9、在当事人主体地 位有效地参与诉讼活动，还可以积极影响刑事审判结果的形成， 及时补救和恢复 被害人受到损害的权益，有利于充分调动被害人的积极性，使其更容易接受诉讼 结果，切身感受到程序正义。5程序主体性理论旨在强调刑事被害人在诉讼程序 中的主体地位，被害人不再只是被排出局外的旁观者，而是从立案、侦查、起诉直到刑罚执行完毕全程参与到刑事诉讼中并在诉讼程序中拥有一席之地的程 序主体，他亲眼目睹犯罪分子受到法律的制裁， 报复心理也逐渐平复下来，这不 仅可以使被害人受到更加公正、合理的待遇，也有利于树立司法的公正和权威， 同时也是正当程序原则在刑事诉讼活动中的有力体现。二、我国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现状

10、（一）我国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法律规定为了进一步加强对刑事被害人合法权益的保护，我国2013年新实施的刑事诉讼法又再次肯定了被害人当事人的地位，并详细规定了一系列其享有的诉 讼权利：（1）控告权。被害人对于侦查人员、检察人员和审判人员侵犯其诉讼权 利和对其进行人身侮辱的行为有权提出控告；（2）自诉权。对于法律特别规定的 案件，被害人有权以自诉人的身份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3）申请回避的权利。对于符合法定情形的相关人员，被害人有权提出回避申请；（4）委托代理权。 被害人除了自己行使辩护权外，还可以委托辩护人，帮助其辩护；（5）获得有关诉讼信息的权利。被害人有权被告知不立案或不起诉及其原因，

11、 案件开庭的时间、 地点以及其他与案件有关信息的权利；（6）发表意见权。“人民检察院在审理案 件时理应尊重刑事被害人发表意见的权利并认真听取其意见”；（7）提起民事附带诉讼权。因为被告人的犯罪行为而遭受物质损失的被害人有权提起民事附带诉 讼；（8）程序申请权。主要包括申请鉴定的权利、申请调取新证据的权利、申请 不公开审理的权利等。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刑事被害人的程序参与权却并未得到切实、有效的法律 保障。在众所周知的“我爸是李刚”事件中，被害人家属向法院提交了一份量刑 意见书，主张对被告以“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定罪处罚，但是检察院、 法院却并未采纳。检察院在起诉书中仍以交通肇事罪追究其刑事

12、责任， 法院最终 也以交通肇事罪对其判6年有期徒刑。这不仅会给人造成受害人与被告人被定为 何罪、判处多长刑期完全无关的假象，也会诱使被害人对现行司法体制的不信任。从上可知，新的刑事诉讼法颁布实施后，被害人的法律地位被提升到一 个新的高度，也享有较多的诉讼权利，使我国的刑事诉讼法也进一步趋向科学， 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的法治化建设。 但在我国目前的司法实践中，由于受立法技术 和传统司法理念的影响，刑事被害人诉讼权益的保障和程序参与权的现状仍不容 乐观。（二）我国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存在的问题1知情权被忽视我国现行刑事诉讼法对被害人知情权的忽视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在立法层面，没有明确规定被害

13、人获得相关诉讼信息的范围； 一是在司法实 践层面，司法机关不履行相关诉讼信息的告知义务。我国现行的刑事诉讼法 的立法精神表明被害人有权获知一切与其相关的诉讼信息，而司法机关则负有告 知其相关信息的义务，但其在立法上并未对被害人获取诉讼信息的范围作出详细 规定，只是笼统地概括，不利于被害人积极参与到刑事诉讼程序中来。比如，法 律规定“法院开庭前应当将检察院起诉书副本送达被告人”，却并没有规定送给 被害人。而且，在侦查阶段，公检法机关更是无法切实履行其应该履行的告知义 务。比如，当犯罪嫌疑人由逮捕或拘留的羁押状态变更为取保候审、监视居住时，被害人往往都不知道，更谈不上维护其诉讼权益了。总之，在刑事

14、诉讼中，有关 诉讼信息与被害人的人身安全和权益保障有着密切的联系，而被害人对其的不知 情，则会导致刑事诉讼程序的封闭和自身权益的再次侵害。2缺失上诉权在我国司法体制中，公诉案件中被害人上诉权的缺失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 面：其一，只能抗诉，无上诉权。在公诉案件中，检察院取代被害人作为原告， 当被害人认为人民法院的判决裁定确有错误的时候，仅享有请求检察院抗诉的权 利，而无上诉权。但在刑事诉讼中处于程序主体地位的被告人和被害人，原则上理应享有同等的诉讼权利，由此可推出“被害人和被告人应同样平等的享有上诉 权”这一结论。但是，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 216条却规定，当不服地方各 级人民法院生效的第一审的判

15、决、 裁定时，只有自诉人、被告人及他们的法定代 理人有权向上一级人民法院上诉，却并未赋予公诉案件被害人上诉的权利；其二, 不适用“上诉不加刑原则”。我国刑事诉讼法本着保护被告人的宗旨还规定了上 诉不加刑原则。当第二审法院审理只有被告人一方提出的上诉案件时， 不得以任 何理由加重其刑罚。这无疑使被害人处于更加不公平的诉讼地位。3缺失量刑建议权在我国现行的刑事诉讼法条文中并不存在“量刑建议权”一词，自诉人、被 害人以及作为控诉方的检察院都不享有量刑建议权。 所以，司法实践中法院在作 出具体的刑期和刑种前并不需要听取被害人的意见， 而被害人也往往无法影响法 院的量刑，因此在司法实践中产生了很多问题。

16、 一方面，被害人不享有量刑建议权，会给人造成受害人与被告人被定为何罪、判处多长刑期完全无关的假象，这 种现象不仅会诱使被害人对现行司法体制的不信任， 也可能会造成对被告人量刑 的不适当；另一方面，在判决作出之前，被害人的量刑意见及其他法律主张得不 到法院、检察院的倾听和重视，这是对其诉讼权利的忽视、主体地位的否定，会 使其感觉自身的人格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不公正待遇，于是其心态失衡、报复心理难以平复，更甚至于控告申诉不断。这不仅损害了判决的稳定性，也不利于对 被害人的安抚。4缺失执行阶段的诉讼参与权我国刑罚执行中的暂予监外执行、 减刑、假释等决定的作出，并没有一套法 定的、完整的程序，仅仅是通过立

17、法和相应司法解释的形式规定了审批方式。而且，在我国新修的刑事诉讼法中并没有赋予被害人参与执行程序的权利。法 院仅仅依照相关部门上报的材料就做出刑罚变更决定，这样的诉讼程序，缺乏必 要的监督。比如刑事诉讼法第254条规定，罪犯在交付执行前，暂予监外执行由 交付执行的人民法院决定；在交付执行后，暂予监外执行由监狱或看守所提出书 面意见，报省级以上的监狱管理机关或者设区的市一级以上公安机关批准。9不难看出，在司法实践中被害人在罪犯的减刑、暂予监外执行等决定的作出过程 中没有任何具体参与的权利，被害人即使对该决定不服，在法律上也没有有效的 救济方式。由此可知，在我国刑事量刑和执行程序中被害人参与权利的

18、缺失，不仅导致我国诉讼程序的失衡，也使被害人的合法权益再次遭受侵害。三、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之域外考察（一）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域外规定1美国美国法律虽然没有赋予被害人以辩诉交易当事人的地位， 但在美国，被害人 具有证人的诉讼地位，对被害人权利进行了具体的规定”， 10同时，被害人对 辩诉交易也有着独特的影响，并能积极地参与到案件的审理中来。1982年，美国政府为了保护被害人免遭报复和威胁，制定了被害人及证 人保护法。该法规定，当司法机关认为将会发生针对被害人的报复行为或威胁 时，可以发布羁押令，来禁止他人接触被害人或证人。而且，该法还赋予了被害 人获悉与诉讼相关的信息的权利、提出主张和要求

19、赔偿的权利。该法最大的特色 就是被害人赔偿的刑法化。1900年，美国制定了被害人权利及损害恢复法案，对被害人的权利再次进行了详细的规定。200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犯罪被害人权利法案，该法赋予被害人一系列的刑事诉讼参与权： 合理地受到保护以避免遭 受被告进一步侵害的权利；诉讼程序不被不合理地迟延的权利； 就有关案件信息 与检察官进行协商的权利；合理、合法、及时、完全地要求赔偿因犯罪所受损失 的权利；在区域法院公开释放被告人、 量刑、假释的法庭程序中被合理地听取意 见的权利等。2英国一直以来，在英美法系国家的刑事诉讼程序中被害人的地位并不高，其一 般处于控方证人的诉讼地位，作用也十分有限。但自20

20、世纪80年代以后，英国 在刑事被害人诉讼程序的参与权方面确有加强的态势。近年来，英国关于刑事被害人的法律文件主要有 1972年的刑事司法法、 1991年的缓刑法、1995年的刑事损害补偿法、1996年的被害人章程 等。总体来看，赋予了被害人一系列的诉讼权利：（1）被害人的知悉权。警察应 该引导被害人如何及时与警方取得联系及协助调查、告知被害人有关刑事诉讼的 进程情况等相关信息；（2）参与做出起诉决定的权利。例如“警察局和皇家检察 署在起诉决定作出前，需考虑被害人的利益并征求其意见”；（3）提供被害人陈述的权利；（4）避免第二次受害的权利。为避免被害人在庭审阶段再次受到伤害， 英国法院允许易受伤

21、害的被害人和儿童通过闭路电视进行作证或者通过录像进 行询问。英国在2002年通过了所有人的正义一一英国司法改革报告，该报告书为 保障被害人的诉讼权利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议： 如有必要，可在保释时对被害人进 行保护；为青少年、易受伤害的被害人的案件选择合适的法庭进行审理；检察机关在决定有条件警告时要充分考虑被害人的利益； 为家庭犯罪或性犯罪的被害人 保守秘密；拓宽被害人获得赔偿的范围；建立整个刑事司法机构能够统一遵循的 被害人行为准则等等。113.法国法国实行的是刑事诉讼中的民事原告人制度， 虽然刑事被害人在诉讼程序中 不是诉讼当事人，仍赋予其广泛的诉讼权利，以促使刑事案件的审讯能够顺利进 展。法国

22、于1977年在其刑事诉讼法典中确立了对被害人的国家补偿制度之后又 进行了多次修订，以便于更好的保障被害人的程序参与权。在法国民事原告人制度下，被害人对于犯罪给自己造成的物质和精神损失均可以在民事法院或刑事法院提出赔偿请求， 从而成为民事当事人。而且，受害人 可以民事当事人的身份在法庭上依法进行辩论。同时，作为民事当事人，如果被害人认为对鉴定人需要发问的，可以申请法官对鉴定人进行发问；如果对鉴定结 论不服的，可以依法申请重新鉴定。此外，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被害人甚至可以 不经过检查官的同意而启动公诉并享有上诉权，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以私权制约公 权的有力体现。此外，刑事和解和刑事调解程序也是法国刑事

23、诉讼程序的显著特 色。（二）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域外启示健全和保障刑事被害人的程序参与权，是我国刑事诉讼法进一步趋向科学的 有效途径，也是我国21世纪司法体制改革的核心，更是我国法治现代化建设的重 中之重。因此，笔者认为应立足我国基本国情，参考国外成熟、科学的司法经验， 尽可能地给予被害人合法权益的救济和恢复。英国和美国是英美法系的代表性国家，法国是大陆法系的代表性国家。从以 上的叙述中不难看出，世界各国都越来越重视被害人的程序参与权， 但由于各国 的国情和传统司法理念、法学理论的不同，被害人对诉讼程序的参与程度也有所 不同。在英美法系国家刑事被害人大多充当证人的角色，与大陆法系国家相比，

24、特别是法国民事原告人制度相比，其法律地位相对比较薄弱。此外，英、法、美 三国关于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相关规定给我们以下三点启示：一应扩大刑事被害人参与庭审的权利。以德国为例，我国应在原有基础上加强被害人参与到庭审当 中的诉讼权利，可赋予其发问、提问、申请查证以及申请相关人员回避等权利； 二健全刑事被害人获悉相关诉讼信息的权利。 被害人应有权查阅法庭记录，有权 了解其享有权利，被告人在侦查、起诉、审判等刑事诉讼各阶段的诉讼信息，也 应告知被害人；三推广被害人影响陈述制度。以英美法系的“被害人影响制度” 为鉴，我国的刑事诉讼法应给被害人提供陈述的权利， 并由检察院或其本人交至 法院，作为起诉事实的一

25、部分。四、我国刑事被害人程序参与权的完善（一）完善刑事被害人的知情权刑事被害人的知情权，即被害人获知与诉讼相关信息的权利，它不仅包括对 其理应享有的诉讼权利的知情，还包括对刑事案件的侦查情况、审判情况及罪犯 执行情况的知情。对刑事被害人知情权的健全和完善要从立法和司法实践两方面 入手。在立法上，我国刑事诉讼法首先应该明确规定公、检、法机关的工作人员 在刑事诉讼程序中应当告知并保障被害人的诉讼权利； 其次要明确被害人获悉相 关诉讼信息的范围，把被害人在各个诉讼阶段中享有知情权的事项具体化； 再次, 建立健全被害人知情权的救济制度，当其知情权遭受侵害时以便更好地获得救 济，从而在立法上对司法机关形

26、成约束， 以尊重和保障被害人的知情权。 在司法 实践中，除涉及国家秘密、个人隐私的内容外，公、检、法机关应该主动履行向 被害人告知有关诉讼信息的义务。为了更好地使司法机关的告知义务落到实处， 司法机关可以在刑事诉讼的各个阶段把被害人所享有的诉讼权利和依法可以获 知的诉讼信息以书面的形式送达被害人， 以体现公、检、法机关对被害人权利的 尊重和维护。（二）赋予公诉案件的被害人一定的上诉权刑事被害人在诉讼程序中虽然处于“当事人地位”，却不能够拥有作为诉讼 当事人的完整诉权，特别是在公诉案件中，因为被害人上诉权的缺失，其享有诉 讼权利离完整的诉权更加遥远。所以，为了完善我国的刑事立法和保障公诉案件 被

27、害人的既得利益及应得利益，公诉案件被害人理应享有一定的上诉权。首先，赋予公诉案件被害人相当的上诉权符合国际上被害人权益保障的发展 趋势。西方各国纷纷采取了一系列以改变被害人不利诉讼地位为目的的立法和司 法改革活动。其次，虽然刑事被害人享有抗诉请求权，但是是否提起抗诉，却由 检察院决定，因此需要赋予被害人相当的上诉权。 这不仅是调整被告人、被害人、 检察机关三者之间权利的内在要求， 也是更好地保护被害人合法权益的需要。 最 后，程序是实现实体公正的前提和保障。 所以我国刑事诉讼法既然确立了被害人 当事人的法律地位，同样也应当赋予被害人上诉权，从而形成对审判权的有限制 约。（三）赋予刑事被害人量刑

28、建议权虽然我国现行法律中对被害人的量刑建议权尚未作出详细的规定，但是为了更好地体现司法活动的透明度，为了进一步巩固包括刑事被害人在内的社会大众 对我国刑事司法的信任，为了更好地贯彻正当程序的原则，也为了体现我国司法 的公正和权威，有条件的赋予刑事被害人量刑建议权刻不容缓！所以，我们必须制定相配套的制度和措施来健全和完善刑事被害人在诉讼程 序中的量刑建议权。从我国实际情况出发，可以从以下四方面着手：一是法院、 检察院必须积极履行告知义务，在刑事诉讼的各个阶段，都要及时告知被害人享 有量刑建议权；二为了确保量刑建议权的有效运作，被害人应该在其代理律师的 帮助下行使；三刑事被害人应当在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并在遵守量刑一 般原则的前提下，提出必须能经得起法院仔细推敲的量刑意见；四是人民法院在作出有罪判决时，应当在判决书中对刑事被害人具体的量刑建议进行严谨的论 证，或者回应说明其是否采纳被害人的量刑建议并阐述理由。12（四）完善刑事被害人在执行程序中的参与权在刑事诉讼中，被害人通过参与诉讼获得的判决，需要得到公平合法的执行， 如果该判决不能正当、合法地执行，被害人获得的判决书就将是一纸空文。因此， 健全和完善我国刑事被害人在执行程序中的参与权就显得尤为重要，笔者认为可从以下三方面入手：首先，强化被害人执行程序中的参与权，并赋予刑事被害人自主决定权。司法机关在决定开始刑罚执行程序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