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式塔整体性原则与语文教学

1、格式塔整体性原则与语文教学格式塔整体性原则与语文教学 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刘永康教授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刘永康教授 格式塔格式塔(Gestalt)是德文的音译，其意义有二：是德文的音译，其意义有二： 一是指一是指“形式形式”，二是指任何分离的整体。，二是指任何分离的整体。 这个词最早由奥地利哲学家埃伦费尔斯于这个词最早由奥地利哲学家埃伦费尔斯于 1890年提出，因此，埃伦费尔斯被称为格式年提出，因此，埃伦费尔斯被称为格式 塔心理学的先驱。塔心理学的先驱。 格式塔心理学是于格式塔心理学是于1912年由库尔特年由库尔特考夫卡考夫卡 (Kurt koffka)、M.威特海默威特海默(M. Werthei

2、mer) 和和W.苛勒苛勒(W.kohler)合作创立于德国。这种合作创立于德国。这种 心理学在我国又称为完形心理学。它起始于心理学在我国又称为完形心理学。它起始于 对视觉领域的研究，它的出发点就是对视觉领域的研究，它的出发点就是“形形”， 所谓所谓“形形”，是一种具有高度组织水平的知，是一种具有高度组织水平的知 觉整体。换言之，人们通过感官知觉所得到觉整体。换言之，人们通过感官知觉所得到 的都是一些整体的的都是一些整体的“形形”、“式样式样”,也就是也就是 一种自主体的知觉活动组织成的整体。一种自主体的知觉活动组织成的整体。 总之，格式塔心理学十分强调经验和行为的总之，格式塔心理学十分强调经

3、验和行为的 整体性，反对当时流行的构造主义元素学说整体性，反对当时流行的构造主义元素学说 和行为主义和行为主义“刺激刺激”反应公式，认为整反应公式，认为整 体不等于部分之和，意识不等于感觉元素的体不等于部分之和，意识不等于感觉元素的 集合，行为不等于反射弧的循环。格式塔心集合，行为不等于反射弧的循环。格式塔心 理学虽然起始于视觉领域的研究，但它又不理学虽然起始于视觉领域的研究，但它又不 限于视觉领域，甚至不限于整个感觉领域，限于视觉领域，甚至不限于整个感觉领域， 其应用范围远远超过感觉经验的限度，苛勒其应用范围远远超过感觉经验的限度，苛勒 认为，认为，“形状意义上的格式塔已不再是格式形状意义上

4、的格式塔已不再是格式 塔心理学家们的注意中心，根据这个概念的塔心理学家们的注意中心，根据这个概念的 功能定义，它可以包括学习、回忆、志向、功能定义，它可以包括学习、回忆、志向、 情绪、思维、运动等过程。情绪、思维、运动等过程。 广义地说，格式塔心理学家们用格式塔这个广义地说，格式塔心理学家们用格式塔这个 术语研究心理学的整个领域。术语研究心理学的整个领域。”尽管格式塔尽管格式塔 心理学的一些概念和术语没有被严格界定，心理学的一些概念和术语没有被严格界定， 一些实验也缺乏对变量的适当控制，理论体一些实验也缺乏对变量的适当控制，理论体 系也缺乏生理学假设的支持，但是，系也缺乏生理学假设的支持，但是

5、，“它向它向 当时存在的诸种心理学体系提出中肯而又坚当时存在的诸种心理学体系提出中肯而又坚 定的批评，对人们深入思考各种对立的观点定的批评，对人们深入思考各种对立的观点 具有启迪作用，他的主要学说极大地影响了具有启迪作用，他的主要学说极大地影响了 知觉领域，从而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学习知觉领域，从而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学习 理论，致使后人在撰写各种心理学教科书时理论，致使后人在撰写各种心理学教科书时 不得不正视该学派的理论。不得不正视该学派的理论。” 2020世纪世纪3030年代，格式塔心理学的部分代表人年代，格式塔心理学的部分代表人 物以及他们的许多学生移居美国，使格式塔物以及他们的许多学生

6、移居美国，使格式塔 心理学得以在美国留传，这样，格式塔心理心理学得以在美国留传，这样，格式塔心理 学便成为欧美现代心理学学说和流派之一。学便成为欧美现代心理学学说和流派之一。 格式塔心理学关于整体性、直觉性、心物同格式塔心理学关于整体性、直觉性、心物同 形、完形压强的理论对语文教学有很大的启形、完形压强的理论对语文教学有很大的启 发意义，本专题是运用整体性原则来研究语发意义，本专题是运用整体性原则来研究语 文教学。文教学。 一、一、整体性的思想内涵整体性的思想内涵 整体性的思想内涵包含两个要点：整体性的思想内涵包含两个要点： ( (一一)“)“感觉并不是各种感觉要素的复合，知觉感觉并不是各种感

7、觉要素的复合，知觉 并不是先感知各种成分再注意到整体，而是并不是先感知各种成分再注意到整体，而是 先感知到整体的现象，而后才注意到构成整先感知到整体的现象，而后才注意到构成整 体的诸成分。也就是说，人们认识事物并非体的诸成分。也就是说，人们认识事物并非 对个别刺激作出个别反应，而是对整体的形对个别刺激作出个别反应，而是对整体的形 ( (即格式塔即格式塔) )作出反应。作出反应。 有这样一个例子：当你走进心理学实验室，一个构造主义心理有这样一个例子：当你走进心理学实验室，一个构造主义心理 学家问你，你在桌子上看见了什么？学家问你，你在桌子上看见了什么？ “一本书一本书”。 “不错，当然是一本书。

8、不错，当然是一本书。”“”“可是，你可是，你真正真正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真正真正看见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看见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 你了，我看见一本书，一本包着红色封套的书。你了，我看见一本书，一本包着红色封套的书。” “对了，你要对我尽可能明确地描述它。对了，你要对我尽可能明确地描述它。” “按你的意思，它不是一本书？那是什么？按你的意思，它不是一本书？那是什么？” “是的，它是一本书，我只要你把能看到的东西严格地向我描是的，它是一本书，我只要你把能看到的东西严格地向我描 述出来。述出来。” “这本书的封面看来好像是一个暗红色的平行四边形。这本

9、书的封面看来好像是一个暗红色的平行四边形。” “对了，对了，你在平行四边形上看到了暗红色。还有别的对了，对了，你在平行四边形上看到了暗红色。还有别的 吗？吗？” “在它下面有一条灰白色的边，再下面是一条暗红色的细线，在它下面有一条灰白色的边，再下面是一条暗红色的细线， 细线下面是桌子，周围是一些闪烁着淡褐色条纹。细线下面是桌子，周围是一些闪烁着淡褐色条纹。” “谢谢你，你帮我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知觉原理。你看见的是颜谢谢你，你帮我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知觉原理。你看见的是颜 色而不是物体，你之所以认为它是一本书，是因为它不是别的色而不是物体，你之所以认为它是一本书，是因为它不是别的 什么东西，而仅仅是感

10、觉元素的复合物。什么东西，而仅仅是感觉元素的复合物。” 格式塔的整体性告诉我们：格式塔的整体性告诉我们： 从事艺术创作或鉴赏，一定要注意从事艺术创作或鉴赏，一定要注意 形象的整体性，可以说，艺术的整形象的整体性，可以说，艺术的整 体，就是美的第一要素。体，就是美的第一要素。 (二二)格式塔整体性强调的是格式塔整体性强调的是“部分相加不部分相加不 等于整体，一个事物的性质不决定于任等于整体，一个事物的性质不决定于任 何一个部分，而依赖于整体，这个从该何一个部分，而依赖于整体，这个从该 事物整体中产生的性质，即所谓格式塔事物整体中产生的性质，即所谓格式塔 质。质。” “在格式塔心理学家看来：在格式

11、塔心理学家看来： 知觉到的东西要大于眼睛看到的东西；任何知觉到的东西要大于眼睛看到的东西；任何 一种经验的现象，其中的每一成分都牵连到一种经验的现象，其中的每一成分都牵连到 其他成分，每一成分之所以有其特性，是因其他成分，每一成分之所以有其特性，是因 为它与其他部分具有关系。由此构成的整体，为它与其他部分具有关系。由此构成的整体， 并不决定于其个别的元素，而局部过程却取并不决定于其个别的元素，而局部过程却取 决于整体的内在的特性。完整的现象具有它决于整体的内在的特性。完整的现象具有它 本身的完整特性，它既不能分解为简单的元本身的完整特性，它既不能分解为简单的元 素，它的特性又不包含于元素之内。

12、素，它的特性又不包含于元素之内。” 苏轼苏轼为沈君为沈君作诗作诗云：云：“若若 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 在指头上，何不请君指上听。在指头上，何不请君指上听。” 韦应物韦应物听嘉陵江水声听嘉陵江水声云：云：“水性自云水性自云 静，石中本无声，云何两相激，石转空山静，石中本无声，云何两相激，石转空山 惊。惊。 ” 二、阅读教学中实践整体性原则的具体思路二、阅读教学中实践整体性原则的具体思路 语文教育中实践整体性原则就是要树立大语文教育中实践整体性原则就是要树立大 语文教育观。大语文教育观实际上是语文的语文教育观。大语文教育观实际上是语文的 整体素质

13、教育。它要把师生从语文知识的微整体素质教育。它要把师生从语文知识的微 观教学中解放出来，升华为语文能力、语文观教学中解放出来，升华为语文能力、语文 智慧、人类文化以及科学文明的审美教育。智慧、人类文化以及科学文明的审美教育。 语文新课程标准的语文新课程标准的“总目标总目标”就是把九年的就是把九年的 语文教学看作是一个语文教学看作是一个“整体整体”，课标还把语，课标还把语 文素养看着一个文素养看着一个“整体整体”，把写字、阅读、，把写字、阅读、 写作、口语交际加上综合性学习这五个方面写作、口语交际加上综合性学习这五个方面 看作一个看作一个“整体整体”。这里，我们仅从阅读教。这里，我们仅从阅读教

14、学的角度，看实践整体性原则的具体思路。学的角度，看实践整体性原则的具体思路。 (一一) 始终把课文看作一个整体网络始终把课文看作一个整体网络 引导学生阅读课文必须重视整体性原则，引导学生阅读课文必须重视整体性原则， 从解词释义到课文分析，都要考虑整体从解词释义到课文分析，都要考虑整体 性质性质(即格式塔质即格式塔质)对部分的质约关系。对部分的质约关系。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早梅早梅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宋祈宋祈 玉楼春玉楼春 正由于如此，所以新课程标准在阅读目标中才强调正由于如此，所以新课程标准在阅读目标中才强调 “整

15、体感知课文的大概内容整体感知课文的大概内容”，“感受课文语言所感受课文语言所 表达的思想感情表达的思想感情”，这充分说明，这充分说明“整体感知整体感知”和和 “感受感受”的重要，也就是始终把课文看作一个整体的重要，也就是始终把课文看作一个整体 网络，从解词释义到课文分析，都要考虑整体对部网络，从解词释义到课文分析，都要考虑整体对部 分的制约关系，体现字不离词，词不离句、句不离分的制约关系，体现字不离词，词不离句、句不离 篇的原则。可是，应试教育的冲击下，许多文质兼篇的原则。可是，应试教育的冲击下，许多文质兼 美的文章在相当程度上形同虚设，只是寻章摘段，美的文章在相当程度上形同虚设，只是寻章摘段

16、， 用解剖刀肢解作为训练语言的例子，学生在知、情、用解剖刀肢解作为训练语言的例子，学生在知、情、 意方面有多少收获要打问号。学校不闻读书声琅琅，意方面有多少收获要打问号。学校不闻读书声琅琅， 但见习题如海洋，恐怕是极形象的概括。好端端的但见习题如海洋，恐怕是极形象的概括。好端端的 文质兼美的文章肢解成若干习题，抠这个字眼、抠文质兼美的文章肢解成若干习题，抠这个字眼、抠 那个层次，文章的灵魂不见了。老师用冷漠的理性那个层次，文章的灵魂不见了。老师用冷漠的理性 分析取代辨证的语言感受，用枯燥繁琐的题海抽筋分析取代辨证的语言感受，用枯燥繁琐的题海抽筋 剥骨，扼杀文章的气韵和灵动。剥骨，扼杀文章的气韵

17、和灵动。 (二二) 从整体出发，注意抓点睛之笔从整体出发，注意抓点睛之笔 某一个整体式样中各个不同要素的表象某一个整体式样中各个不同要素的表象 看上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主要取决于看上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主要取决于 这个要素在整体中所处的位置和所起的这个要素在整体中所处的位置和所起的 作用。部分的重要性取决于它在结构关作用。部分的重要性取决于它在结构关 系中的位置。如果一个部分在整体结构系中的位置。如果一个部分在整体结构 关系中是无足轻重的，那么它的改变对关系中是无足轻重的，那么它的改变对 整体影响不大，构成因素在整体中并不整体影响不大，构成因素在整体中并不 都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整体结构的性都

18、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整体结构的性 质常常由几个重要部分体现，这些重要质常常由几个重要部分体现，这些重要 部分的改变引起整体结构性质的变化。部分的改变引起整体结构性质的变化。 世说新语世说新语巧艺巧艺记载：顾长康画人，或数年记载：顾长康画人，或数年 不点目睛。人问其故，顾曰：不点目睛。人问其故，顾曰：“四体妍蚩，本四体妍蚩，本 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陆机在陆机在文赋文赋中说：中说：“立片言而居要，乃一立片言而居要，乃一 篇之警策。篇之警策。 刘熙载说：刘熙载说：“炼篇、炼章、炼句、炼字，总之炼篇、炼章、炼句、炼字，总之 所贵乎炼者，是往活处炼，非往死

19、处炼也。夫所贵乎炼者，是往活处炼，非往死处炼也。夫 活，亦在乎认取诗眼而已。活，亦在乎认取诗眼而已。”“”“诗眼有全集之诗眼有全集之 眼，有数句之眼，有一句之眼，有以数句为眼眼，有数句之眼，有一句之眼，有以数句为眼 者，有以一句为眼者，有以一、二字为眼者者，有以一句为眼者，有以一、二字为眼者”。 在艺术品的整体结构中常常有一个和作在艺术品的整体结构中常常有一个和作 品整体质品整体质( (格式塔质格式塔质) )密切相关的重要部密切相关的重要部 分，它被表现的状况直接关系着整体质分，它被表现的状况直接关系着整体质 的表现是否充分。这个重要部分，往往的表现是否充分。这个重要部分，往往 形象的表述为形

20、象的表述为“点睛之笔点睛之笔”。从上可知，。从上可知， 在阅读教学中，大可不必搞字字推敲，在阅读教学中，大可不必搞字字推敲， 句句分析，不必搞枝枝节节的随文爬行。句句分析，不必搞枝枝节节的随文爬行。 只消引导学生在反复吟诵中捕捉住文眼只消引导学生在反复吟诵中捕捉住文眼 和诗眼，从整体出发挖掘出其中的微言和诗眼，从整体出发挖掘出其中的微言 大义大义。 (三三) 注意作品结构的协调完整性注意作品结构的协调完整性 格式塔心理学派认为，整体的格式塔质格式塔心理学派认为，整体的格式塔质 是通过接受主体的视知觉的组合作用而是通过接受主体的视知觉的组合作用而 产生的一种心理效应。格式塔产生的一种心理效应。格

21、式塔(“完形完形”) 是由视知觉活动是由视知觉活动(眼睛感官眼睛感官)组织成的经组织成的经 验中的整体，而不是客体本身。他们指验中的整体，而不是客体本身。他们指 出，通过知觉活动组合成出，通过知觉活动组合成“完形完形”，必，必 须遵循一定的原则，主要有：须遵循一定的原则，主要有： 第一、最短距离或邻近因素原则，指距离第一、最短距离或邻近因素原则，指距离 较短或相互邻接的部分容易组合成整体；较短或相互邻接的部分容易组合成整体； 第二、类似原则，指相互类似部分容易组第二、类似原则，指相互类似部分容易组 合成整体；合成整体； 第三、完形趋向或良好完形原则，指彼此第三、完形趋向或良好完形原则，指彼此

22、相连属的部分容易组合成整体，彼此不相连相连属的部分容易组合成整体，彼此不相连 属的部分容易隔离开。属的部分容易隔离开。 第四、闭合原则，指一个倾向于完形而尚第四、闭合原则，指一个倾向于完形而尚 未闭合的图形，容易被看作一个完整的整体。未闭合的图形，容易被看作一个完整的整体。 从格式塔整体性理论看，作品结构的协从格式塔整体性理论看，作品结构的协 调完整是由以上四条组合成完形的原则决调完整是由以上四条组合成完形的原则决 定的。符合完形原则的组合显示出和谐协定的。符合完形原则的组合显示出和谐协 调的特征，反之则否。调的特征，反之则否。 元代另一位作曲家白朴也有一首。元代另一位作曲家白朴也有一首。 天

23、净沙天净沙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 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四四) 不能肢解有机整体，断章取义地说不能肢解有机整体，断章取义地说 教教 朱熹讲了一个读书的原则，他说：朱熹讲了一个读书的原则，他说：“孟子孟子 成大段，首尾通贯，熟读文义自见，不可逐成大段，首尾通贯，熟读文义自见，不可逐 一字一句上理会也。一字一句上理会也。”强调语文基础知识落强调语文基础知识落 实是正确的，必要的，但有的教师对基础知实是正确的，必要的，但有的教师对基础知 识的落实的方法和途径不能正确地理解和把识的落实的方法和途径不能正确地理

24、解和把 握，在课文讲读中把一些词语提取出来，孤握，在课文讲读中把一些词语提取出来，孤 立地讲这个词用得准确，那个词很形象，很立地讲这个词用得准确，那个词很形象，很 生动，甚至有的教参资料也把这种所谓生动，甚至有的教参资料也把这种所谓“抠抠 字眼字眼”作为讲读课的重要内容。其实这纯粹作为讲读课的重要内容。其实这纯粹 是对落实基础知识的一种误解。这种肢解感是对落实基础知识的一种误解。这种肢解感 知经验的整体性，在教学实践中，往往造成知经验的整体性，在教学实践中，往往造成 理解上的片面性，甚至把意思完全弄偏了。理解上的片面性，甚至把意思完全弄偏了。 陆机在陆机在文赋文赋中说：中说：“立片言而居要，立

25、片言而居要， 乃一篇之警策。乃一篇之警策。” 刘熙载说：刘熙载说：“炼篇、炼章、炼句、炼字，炼篇、炼章、炼句、炼字， 总之所贵乎炼者，是往活处炼，非往死总之所贵乎炼者，是往活处炼，非往死 处炼也。夫活，亦在乎认取诗眼而处炼也。夫活，亦在乎认取诗眼而 已。已。”“”“诗眼有全集之眼，有数句之眼，诗眼有全集之眼，有数句之眼， 有一句之眼，有以数句为眼者，有以一有一句之眼，有以数句为眼者，有以一 句为眼者，有以一、二字为眼者句为眼者，有以一、二字为眼者”。 格式塔心理学家韦特海墨格式塔心理学家韦特海墨考夫卡说：考夫卡说： “知觉本身显示出一种整体性，一种形知觉本身显示出一种整体性，一种形 式，一种格式塔，在力图加以分析时，式，一种格式塔，在力图加以分析时， 这种整体性就会被破坏。这种整体性就会被破坏。” (五五) 分段只是认识整体性质即格式塔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