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性图书馆联盟的自组织治理

1、区域性图书馆联盟的自组织治理0 引言关于如何进行图书馆联盟治理的问题，有的学者从宏观层面出发，认为应把握组织结构、构建内外治理机制以寻求有效治理措施【1】；有的学者从微观层面入手，认为应把握组织各方利益相关者关系，以促进彼此协调发展，实现利益最大化【2】。各国基于各自的社会背景，在区域性图书馆联盟治理的研究过程中形成了各自的特色，如美国的理事会治理、英国的管理委员会治理、澳洲的公司制治理以及我国的多中心治理，其中合理的组织体系布局、科学有效的运行机制和管理秩序、成员之间权责明确，加上完善的制度建设等是国外联盟有效治理的保障，此外，专门的联盟组织管理机构是国外联盟治理过程中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能力

2、提高的重要保证。而我国，虽然许多联盟组织通过采取多中心治理方式以提高各成员参与权，但由于缺乏完善的制度体系，加之权力义务不对等等问题的存在，各联盟在治理过程中更多还是依赖于科层式管理方式，因此我国联盟在治理过程中面临突破科层式局限，提高各利益主体自我管理和服务能力，推动组织由无序向有序发展的挑战。为此，本文将自组织治理引入图书馆联盟研究中，分析其在联盟治理中的适应性特征及实现模式，以期为联盟创新发展提供一条新的研究路径。1 自组织理论自组织理论是20世纪60年代末发展起来的一种系统理论，它首先作为研究解决自然界和社会中自组织现象的理论工具而出现，随着对理论的进一步认识，人们更多地将普利高津的耗

3、散结构理论和哈肯的协同学理论统称为自组织理论【3】。其中，耗散结构理论指出，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动态开放系统在运行过程中不断与外部环境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通过系统内外各个因素的相互作用和影响，使得系统由原来的无序状态走向有序状态【4】。协同学理论是研究组织系统如何通过各个系统要素之间的相互协作以实现结构有序演化的自组织理论，认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存在的每一个系统都是由若干个子系统组成，且系统的结构、特征和行为都不是其子系统相关要素的简单加总，而是在一定条件下，子系统或要素之间通过相互协调、合作，有目的地自己组织起来，最终使系统形成有一定功能的自组织结构，出现新的有序状态【5】。自组织理论主

4、要从组织系统内部出发，阐明当一个组织系统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定条件之后，系统内各个子系统之间会在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的过程中形成协调合作的和谐关系，并且形成整体优势，最终推动整个组织系统实现由无序向有序发展的目标。2 自组织治理在区域图书馆联盟中的应用2.1 图书馆联盟自组织治理的适应性特征图书馆联盟作为一个组织系统，存在于一定的社会环境中，其发展运行受到内外条件的影响，包括管理制度及运行机制、成员馆、用户需求、资源、技术设备、资金投入、馆员、反馈机制等组织内部因素；与相关科研机构的合作水平及合作深度、其他联盟发展的成功经验、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技术的更迭、社会信息化水平的提高等组织外部因素。从

5、利益相关者的角度结合组织内外因素的认识，笔者认为，在进行联盟建设过程中涉及的利益主体包括成员馆、科研机构、资源/技术供应商、政府等，这些利益主体之间的存在是形成联盟自组织治理必不可少的因素，而对于一个图书馆联盟系统来说，其进行自组织治理要满足以下几个特征：(1)开放性。开放性是联盟自组织治理的基础，也是成员馆进行信息、资源交流互动的前提。在网络信息技术推动下，资源数字化已成图书馆资源的主要形式，通过网络进行资源服务成了联盟服务的主要途径。借助网络平台，用户可以跨越时间、空间的局限，便捷获取且有效利用联盟系统中的数字化信息资源，成员馆之间可以通过共享平台实现资源优势互补。文献传递、馆际互借是各高

6、校图书馆联盟提供的主要服务内容，各成员馆借助系统平台与其他馆合作，向具有某特定领域资源丰富的合作馆获得本馆缺乏的资源，同时也以将自身的优势资源分享给合作馆，最终实现彼此的资源互补。此外，依赖于政策环境的变化，在与服务商的协商合作下，联盟可以及时更新发展规划、提高市场应变能力。因此，各利益主体之间的文献信息资源的传递、协商合作都是动态变化着的过程，图书馆联盟本身就有形成自组织治理的基础条件。(2)非平衡态。非平衡态是联盟自组织治理持续进行的基本形态。图书馆联盟是基于资源共建共享、互利共赢而成立的，最终目标是为用户服务，而用户需求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联盟治理是基于用户需求而不断改革创新服务的一个

7、过程，目的是满足用户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对图书馆联盟的发展来说，用户、资源、馆员是联盟发展中的重要影响因素，他们是构成打破平衡的主要矛盾力量。用户需求与馆藏资源结构的不对称、用户需求与馆员服务方式不相融合等都会造成矛盾的出现：如从用户获取和利用资源的角度来看，关于馆藏资源的分布情况、信息获取便利性以及相关系统软件的使用熟练度方面，用户与馆员之间都存在信息不对称的矛盾；从资源分配角度来看，由于各个成员馆的发展水平和管理模式各有不同，各院校对各自图书馆的利用水平也有差异，所以对于各馆的资源分配体现了不均衡的格局，这些矛盾的存在使得图书馆联盟有进行自组织治理的形态特征。(3)非线性因素。非线性是形

8、成联盟自组织治理结构的重要内容，表现为联盟系统运行所依存的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如联盟在资源整合、提高服务水平和能力方面有很多优势，但是用户需求、资源及其利用率、馆员服务之间并不必然存在线性关系。随着研究的深入，用户对某类专业资源的需求可能越来越大，但系统对这类资源可能没有及时更新或者馆员并没有很好地理解用户需求就进行需求传递，导致资源更新不及时或不匹配，而有些资源馆藏相对丰富，更新也相对及时，但并不能保证其利用率也必然提高，这是联盟自组织治理的重要关系特征。(4)涨落因素。涨落作用是联盟自组织治理的动力基础，它的存在也是保证非线性作用和非平衡态的重要内容。在联盟发展过程中，只要能够影响联盟发展

9、及运行模式的任何一个因素都可以视为一种涨落因素。如联合采购是图书馆联盟资源获取的重要方式之一，联盟内各成员馆可以利用联盟优势提高议价能力以获得成本优势，这样用同样的投入就能获得更多的资源改善本馆的资源结构，实现了资金与资源获取之间的波动；通过联合采购节约的资金又可以投入到其他服务项目中，如用于技术完善、人才培养，实现技术与管理的新发展。通过联合采购获取成本优势改变资金运行方式就是一种涨落变化，通过改变其中一个因素实现另一因素的波动，最终实现新的发展态势，是联盟自组织治理的重要特征。以自组织理论为研究视角，认为图书馆联盟作为一个自组织系统，具备开放性、非平衡性、非线性作用及涨落作用等特征，为进行

10、自组织治理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2.2 自组织治理是联盟有序发展的选择自组织治理作为一种制度设计出现于公共管理领域，目的是为了有效解决公共事务问题，它不再局限于企业理论和国家理论的研究，为后续学者提供了一种新理论视角【6】。作为一种区域合作的制度选择，它是一种机制问题，是为了实现整体共同目标而采取行动的自组织治理机制【7】，作为解决公共事务问题的有效途径，它是一种模式，是一种既有正式规范的约束，又强调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合作、互利互惠、相互依赖关系的组织运行方式，该模式下各利益主体以相互利益为动力，以心理认同关系为基础进行沟通，组织中各成员之间有较高的承诺，且整个运作过程凸显出弹性化特征。不管是

11、机制的理解还是模式的认识，都是为了实现目标而采取的一系列活动的过程，图书馆联盟是非营利性的、重视成员关系、强调合作共建的组织，是各成员馆为实现共建共享共赢目标而存在的组织系统。然而，联盟在治理过程中普遍存在的组织制度建设不完善以及整体执行效率低下等问题迫切需要新的实现途径，所以将自组织治理引入图书馆联盟研究中是适合的，主要是因为：(1)自组织治理强调组织中各个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强调利益驱动的作用，重视彼此之间的情感认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科层式模式下的行政命令管理关系，更有利于营造互信、协作氛围，提高各成员的参与积极性和主动性；(2)联盟发展的需求使得各成员在学科建设、资源结构及管理

12、等方面的交流越来越频繁，而技术的更新则为其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所以说各成员之间的相互影响力也在不断地加大，区域性图书馆联盟大多以一种松散联盟的形式存在，各成员馆都是具有独立行政权力的个体，能够更加积极地进行自我管理，为进行自组织治理的研究奠定了基础；(3)从资源属性来看，联盟资源是具有公共属性的资源，服务范围内的师生可以自由选择并利用其资源，各成员具有一定的自主性。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图书馆联盟之所以能够充分发挥集团优势，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它的存在能够进一步保证各成员主体之间的沟通协调关系，各成员有相同的目标容易达成一致性，提高整体合作优势，因此联盟能够发挥个体图书馆所不具有的作用。图书馆联盟

13、自组织治理是联盟各成员在共建共享共赢的目标驱动下，在一定的情感性、认同性关系以及共同志业基础上协商出合作规范，在组织内部形成自治理机制，以实现组织系统从无序走向有序的过程。2.3 图书馆联盟自组织治理运行分析具备自组织特征是联盟自组织治理的前提，而自组织治理运行的分析框架是联盟运行的结构性保障。基于对联盟自组织治理的认识，图1将对联盟自组织治理的运行进行分析。(1)制度建设：它是自组织治理运行的保障性条件，其中契约制度是明确主体权责、指导业务实施的规范性保障因素；激励制度是充分调动主体参与积极性和主动性，提高合作有效性，推动协同发展的重要动力保障；监督制度是组织运行有效性的关键力量；协作制度是

14、组织内外各利益相关人员协调发展的重要基础。例如，不同于法律规章制度，契约不是从法律意义上进行的强制性指令制约，而是因内部合作需要，成员馆之间共同协商出的合作规范，包括协议、合同等，北京高校网络图书馆协议、天津市高校馆际互借服务管理办法、浙江省高校数字图书馆(ZADL)文献传递服务实施办法等就是以不同的形式进行契约式的管理，其不依赖于行政指令的强制性规范，而是基于服务需求以及各成员馆合作需要而共同认可的规范，能够切实保障自组织治理的进行。(2)运行机制：要实现图书馆联盟的整体目标，需要依托一定的组织运行机制以维持系统的持续运行。运行机制是组织运行发展的内在需求，它能自发地推动、维护、控制、维持组

15、织的运转，使得组织可以不需要借助他力就能实现既定目标，而联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组织，其各项业务的进行需要各个子系统的相互作用，它需要包括技术、设备、经费、人才等在内的各种软硬件资源的支撑以及各类馆藏实体和虚拟资源的保障，它也需要依托合理的组织结构、科学的决策管理方式切实保证义务的履行和权利的保障，还依托各类运行子机制，如文化融合机制、沟通协调与合作机制、监督约束机制等的支持，以进一步增强各成员馆之间的情感认同关系，充分调动成员积极性，进一步平衡包括读者、成员馆、联盟和服务商等在内的各利益相关人员的关系，提高组织协同管理能力，实现整体的长期有序发展。如北京高校网络图书馆明确说明由于各校发展程度不同

16、，有条件的可以先加入联盟，而对于条件不成熟的要努力创造条件积极加入，当然各成员馆都是根据自身条件具备情况遵循自愿原则决定是否加入联盟组织的。FULink遵循自下而上的运行方式进行联合采购工作，在相关文件的指导下，各成员馆对所需采购的数字资源达成采购共识，由引进数据库专业工作进行论证，并形成采购的最初方案，再上报协调小组由其审议表决，通过之后便可进入正式采购程序。它改变了过去依靠行政命令下达的自上而下的方式，它是在各成员合作、协商并达成共识的基础上，由下而上进行论证、审核，能够提高各类工作小组、各成员馆之间的协同性及合作积极性。(3)成员关系：成员关系的维护是联盟自组织治理运行的重要关系内容，成

17、员之间的相互利益是合作的基础和动力，情感认同是各利益主体协调沟通的关系基础，协商合作则是利益驱动下各主体关系的实现形式，主要在于馆际间、系统内外、馆员与用户之间的协调沟通，协作关系的基础和原则在于信任、合作、协调。如随着联盟多年的努力，BALIS依托联合信息资源中心、馆际互借中心、原文传递中心、资源协调中心和培训中心这五个服务中心的协同运行能够实现组织的有效治理，而这些服务中心的顺利进行是成员馆共同参与、协同共管的结果，在这些服务平台的支撑下可以进一步提高资源整合的能力，同时通过馆际互借和文献传递服务，实现资源的共建共享，增进成员馆之间的协同关系。而依托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CALIS)和

18、中英文图书数字化国际合作计划(CADAL)的建设成果，在国家教育科研网支持下，ZADL采取分地区中心服务方式，形成有自身特色的协作网为全省高等学校教学、科研和重点学科建设提供高效率、全方位的文献信息保障与服务。各利益主体之间的信任、合作关系(包括服务商与联盟、成员馆之间、成员馆与联盟系统等)是联盟各项业务有效进行的保障，也是自组织治理实现的基本关系基础。联盟自组织治理的有效运行能够提高联盟合作优势、推动组织有序运作，实现整体协调发展。制度建设、运行机制、成员关系是自组织治理有效运行的条件，也是进行自组织治理研究的重要内容。制度建设为进行自组织治理研究提供了规范性保障；完善组织运行机制可以突破传

19、统自上而下的行政层级运行模式，为联盟实现有序化运作提供了新的模式；成员关系的把握有利于营造和谐互动的氛围，通过多元、多向的合作关系推动有效治理。3 案例分析：FULink的自组织治理福建省数字图书馆(FULink)是在福建省教育厅的指导下建立的，实现资源共建共享，创造协商合作、互利共赢的局面是联盟建设的目标之一。随着联盟规模的不断扩大，个体差异化、彼此之间合作水平低、人员复杂度加深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FULink的治理难度，为了提升整体治理水平，联盟及各成员馆负责人都在努力探索能够进一步推进组织发展的新路径，而将自组织治理引入联盟治理研究中，为联盟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3.1 FULin

20、k自组织治理优越性FULink从建立至今，在发展过程中除了自组织治理，还呈现出以下几种治理方式：一是遵循教育厅-协调小组-各专业工作组-各成员馆;的一种自上而下的层级治理；二是建立了一种基于交易关系基础上的自内而外的市场治理。自组织治理是层级治理和市场治理之外的一种新的治理模式，它能够突破层级和市场治理的局限，强调信任、合作、协商的关系以及共同参与、自我管理的原则，通过协调成员馆之间的关系维持联盟可持续发展，实现资源共建共享的目标，是联盟发展过程中不断形成的且有助于提高联盟发展的治理方式。3.1.1 层级治理它主要针对的是系统内的治理，主要表现为一种科层式的组织管理结构，就是按照组织的分级体制

21、，将事权交由层层节制的各层次单位处理与行使，它通过一层一层的行政命令传达，按照内部的组织制度和指令来完成组织内部各项事务的管理。FULink联合借阅系统服务主要采取集中式门户的运行模式，实行中心转发机制，依托于中心管理系统、成员馆管理系统和读者服务系统的支持，实现包括读者申请、证件管理、系统维护与管理、读者服务等内容，由于FULink成员馆使用多种自动化集成软件，加上相关服务的专业性，更多的是需要组织进行统筹管理与规划，同时也需要专业馆员参与整体的治理，而且FULink正处于建设发展的扩张阶段，要实现成员馆之间资源的互动共享，更多的还是要依赖于组织中关键管理人员及各馆员的共同合作，以便能够从整

22、体上把握服务的进度与质量，因此，该系统服务主要表现为一种层级治理。3.1.2 市场治理它主要针对的是与外部资源供应商或服务商关系的治理，是建立在交易关系之上的一种自内而外的治理模式，将市场的作用和联盟业务结合在一起，这种将组织业务委托给系统外的专业经营机构，能够提高业务服务效率，也能够进一步提升组织的经营水平。FULink的书后光盘服务就是一项纯外包服务，它从数据加工、软件及相关部署都是依托外包公司以实现书目的链接、资源调度与相关下载，最终实现各成员之间的高度共享，而联盟相关负责人只是发挥连接桥梁的作用，负责资金交易、项目沟通、需求传递，并不参与具体的设计决策工作，在整个管理过程中，外包公司和

23、联盟之间的权力是分散，不存在行政隶属关系，只是在交易关系上的合作。3.1.3 自组织治理从对FULink现有治理状况及其与自组织治理分析及比较看(见表1)，可以进一步认识到自组织作为联盟发展新的研究路径，有其优越性。(1)FULink作为一个联盟组织，是一个远离平衡的开放系统，构成联盟的各要素之间存在非线性关系，在涨落作用的推动下不断发展，其具备自组织系统的特点，而联盟自组织治理避免了层级式自上而下的集权管理导致的官僚主义弊端，也避免了市场模式下由于权力分散造成控制力减弱的不足的问题，各个利益主体的积极参与可以增强管理层人员、馆员、联盟外相关组织、用户之间的沟通、互动，同时也可以改变组织沟通协

24、商过程封闭的不足，进一步扩大成员参与范围，提高其参与积极性和主动性。(2)不同于科层式的行政命令管理方式和市场制的自由竞争的运行机制，自组织治理不是基于工作流程或交易关系之上的管理，它营造的是一种开放的气氛，而馆员和用户是营造这种气氛的主要因素。各成员馆基于相互的利益而共同合作，成员自愿选择合作对象，自主决定是否参与，通过馆员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提高了服务效率和服务质量，而用户的广泛参与又为联盟规范的制定、业务的管理提供更多的意见和建议，促进了组织管理决策的科学性、透明性，进一步推动了组织的有序化进程。(3)自组织治理更强调在共同目标驱动下各成员的自我规范、自我管理，突出的是成员之间的信任和合作关

25、系，通过协同合作实现互惠互利。各成员都是具有独立权力的主体，各成员馆有各自的组织管理体系、规章制度，各馆领导依然掌握本馆的事务运行，是联盟进行自组织治理的动力基础，而联盟通过吸纳各馆优秀的人才壮大联盟组织的专业人才队伍，在强调协商合作的时代，自组织治理的运行方式、成员之间的关系建设、制度建设等对于联盟人才队伍建设、均衡分配各利益主体权责、提高自我管理水平有着重要的意义，它能促进联盟各个利益主体之间的共同协商合作，协调利益者之间的关系，实现资源共建共享的目标。下面就以文献提供系统服务为例，对联盟自组织治理作进一步认识。3.2 FULink文献提供系统的自组织治理运行文献提供系统是FULink服务

26、中的重要内容，在FULink发展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作为联盟的电子资源整合项目，能够实现各成员馆之间的资源整合与传递服务，能够提供统一服务平台，实现资源、服务和用户的整合，有利于协同发展。FULink文献提供系统是通过利用统一端口提供网络服务，所以不管是各成员馆资源数据库的链接还是用户通过邮箱获取资源，都只能通过网络进行，所以文献提供服务系统是一种自助服务。本文主要以自组织治理为研究视角，而文献提供系统的自组织过程作为一种主体间博弈的过程，其依托相关标准和运行机制的支撑，在各主体要素相互合作、相互影响的作用下，最终通过营造良好互动的治理局面、实现组织目标，推动整体的平衡、有序进行(见图

27、2)。(1)相关标准：元数据仓储是FULink文献提供系统的功能要求之一，有效的数据仓储是保证系统服务的基础保障，其遵循OAI标准和METS标准，使得系统能够通过OAI有效收割METS对象，实现系统资源的有效管理。而Z39.50协议、ZING协议和XML Gateway规范等有利于元数据的搜索，这些规范标准能够保证系统元数据的有效集成与检索，是数据内容自动去重、访问数据及时更新的重要实现标准，也是系统进行自组织运行的规范性保障。(2)系统运行：文献传递系统作为FULink的电子资源整合项目，主要功能在于有效整合各成员馆的各类资源，通过构建资源统一检索、调度和传递平台，为用户提供一站式服务，实现

28、联盟组织的资源、服务及用户整合。元数据仓储与搜索是功能实现的前提条件，资源整合与调度、文献传递与管理是组织运行的实现方式，技术协商与维护是系统运行的技术保障，而用户认证与管理是系统有序进行的重要内容。所以，组织从资源管理、技术实现到用户服务保证了系统的有序运行，是系统自组织治理运行的实现途径。(3)主体要素：联盟、成员馆、用户、服务商等是文献提供系统的关键主体要素，也是联盟自组织治理的重要博弈力量。联盟是统一检索平台的主要提供者，也是资源整合及资源管理的核心主体。各成员馆是联盟运行的基础力量，联盟元数据的来源、资源链接调度的关键主体，只是由于各成员馆在技术利用和资源建设管理等的差异，在进行用户

29、需求反馈及相关服务的提供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性。用户是推动联盟运行的重要驱动力量，用户选择文献提供系统不仅因为其能够提供更加全面、丰富的资源，还因为其提供的相关链接途径能够使用户更加便捷的获取本馆没有的资源，能够进一步提高用户满意度。服务商包括资源提供商和技术服务商，联盟根据用户的反馈，根据各成员的资源结构及参与度作出资源购买或优化系统程序的决策，而服务商依据联盟的资源购买或技术开发需求，在相互协商的基础上选择最佳方式实现资源的采购及配置、完善设备配置及技术实现效果。在整个系统运行过程中，相关标准是实现组织运行的必不可少的保障因素，而系统运行是各主体要素博弈的平台，通过相关标准和服务平台的支撑，

30、联盟形成了一个管理有范、内外治理相结合、组织运行有序的自组织治理局面，实现了提高联盟文献保障率、各成员资源共享、组织协同发展的治理目标，最终使得联盟发展得到上级支持，发展成果得到用户满意、成员馆认可，各级领导对联盟运行过程充分肯定，最终形成具有独有的FULink治理特色，实现全省范围内各高校图书馆事业的协同发展。相比较而言，该系统运行如果单一地采取层级治理或市场治理方式，其可能会导致官僚主义弊端或权利分散等问题，不利于最大程度调动各利益相关人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此外，用户希望能够最快最便捷地获取自己需要的资源，而不管是层级治理还是市场治理在时间上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滞后性，这就不利于服务的时效性提

31、高，因此，采取系统运行的自组织治理更适宜联盟业务的进行。3.3 FULink自组织治理成果经过多年发展，FULink在资源整合与为用户服务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见表2、表3)，为共享域内所有师生提供的一站式检索服务得到了广大师生的认可。首先，联盟资源整合力度大，影响力不断提高。依托于联盟系统的有效运行，文献提供系统整合了包括图书、期刊、学位论文、会议论文、专利、标准、视频、信息咨询等在内的各类文献资源，通过一站式的检索平台，各成员馆可以实现各类资源的揭示、调度和共享传递。依托信息技术的支撑，通过文献传递、馆际互借、联合借阅等服务为共同联盟共享域内成员提供数字化、规模化、网络化服务，有利于提高读

32、者满意度。FULink的运行成果使得全省范围内各高校图书馆看到了联盟在资源共建共享的作用，通过申请加入联盟组织参与共建，进一步扩大了联盟的影响力。其次，服务范围不断扩大，主体参与度不断提高。联盟服务系统的自组织运行能够针对读者需求及时作出响应，通过提供聚类服务，增加资源获取的目的性，提高用户感知服务质量，加上各馆资源结构与用户需求存在的矛盾，他们对联盟表现出更多的需求，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联盟主体的参与度。此外，从文献传递数据来看，各成员馆对联盟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他们的积极参与正是其对联盟治理最好的支持，所以说数据保证及各个利益相关方的支持是对治理成果最好的证明。最后，文献提供系统的自组织治理使得联盟始终朝着稳定、有序化方向发展。数据揭示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