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理论专业论文）论法的效率价值.pdf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页 摘要 法的效率价值是法学的一个重要的基本范畴。效率价值的基本内容指的是 投入与产出或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关系，而法的效率价值是指法能够使社会或人 们以较少或较小的投入以获得较多或较大的产出，以满足人们对效率的需要。 目前法学界逐渐开始对效率价值进行探讨，其原因一是法的效率价值的地位， 二是我国有关法的价值理论是在生产率不高的前提下提出的。 研究效率不可避免的要谈到公平，本文在谈到法的效率价值的地位时，着 重将效率与公平作了比较，并对之间的关系作了一定的阐释，揭示了效率价值 的重要性。效率与公平之间的冲突长期困扰着人们，如何对二者进行选择是价 值问题上的重大难题之一。在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口号下如何保障效率优先， 如何兼顾公平，都是法所必须关注的。 在我国目前经济水平尚不发达的情况下，效率优先的意义不容低估。法律 本身也有成本和收益上的比较问题。立法、执法、司法和守法活动本身也要支 付费用，上至法律的出台，下至纠纷的审理，这些都会给社会特别是相关法律 主体造成大量的直接或间接的成本耗费。在法的运行中如何实现效率价值是有 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我国法学界目前还缺乏对效率价值比较系统的 研究。法律应以效率为价值取向对有限的社会资源进行公平分配，使之达到收 益最大化；法学研究者亦应以效率为重心，展开法价值及整个法理论的研究工 作。 关键词：法的价值；公平；效率；效率价值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l l 页 a b s tr a c t t h e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o fl a wi sa l li m p o r t a n tb a s i cc a t e g o r yo fl a ws u b j e c t 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r e f l e c t s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i n p u t & o u t p u to rc o s t & i n c o m e t h e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o fl a wm e a n st h a tl a wc o u l db em a d et op u ti nl i t t l ew h i l eg a i n m o r ei no r d e rt om e e tp u b l i cn e e d si nl a wf i e l d n o w a d a y s ，m o r ea n dm o r el a w s c h o l a r sh a v eb e e nr e s e a r c h i n gt h e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d u et oi t ss i g n i f i c a n c ea n di td i d n o ta r o u s ee n o u g ha t t e n t i o no fp u b l i ci no l l rc o u n t r y e f f i c i e n c yi sa l w a y sr e l a t e dt oj u s t i c e s om yt h e s i sc o m p a r e dw i t he f f i c i e n c y a n dj u s t i c ew h e nt o u c h i n gu p o nt h ep o s i t i o no f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 o fl a w ，a n d e x p l a i n e di t sr e l a t i o n s h i pa n di m p o r t a n c e t h ea r g u m e n tb e t w e e ne f f i c i e n c ya n d j u s t i c eb o t h e r e dp e o p l ei nal o n gt i m e ，w h i l eh o wt om a k et h ec h o i c eb e c o m et h e m o s td i f f i c u l tp r o b l e m h o wt oe n s u r ee f f i c i e n tp r i o r i t ya n dr e a l i z ej u s t i c ei sa n i m p o r t a n tt a s k w es h o u l dt h i n km u c ho ft h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e f f i c i e n tp r i o r i t yu n d e rt h el o w e c o n o m i cs t a t ei no u rc o u n t r y i ti st h es i m i l a rr e a s o ni nl a w i t sn e e dp a y m e n ti n l e g i s l a t i o n ，e n f o r c et h el a w ，j u d i c a t u r e ，k e e pt h ep e a c e ，i m p l e m e n t a t i o no fn e wl a w a n da p p e l l a t ec o u r t a l lt h e s ec o u l dc o n s u m es o c i a lc o s t t h e r ei sab a s i l i c at h e o r e t i c a n dp r a c t i c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i nh o wt oc a r r yo u t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d u r i n gt h eo p e r a t i o no f l a w a tp r e s e n t ，w es t i l ll a c kt h et h o r o u g hr e s e a r c ha b o u t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 l a w s h o u l dr e g a r de f f i c i e n ta st h ev a l u eo r i e n t a t i o nt of a i rd i s t r i b u t el i m i t e ds o c i a l r e s o u r c e s ；l a ws c h o l a r sa r ea l s oc a r r y i n go u tr e s e a r c hb a s e do ne f f i c i e n c y k e yw o r d s ：t h ev a l u e o fl a w ；j u s t i c e ；e f f i c i e n c y ；e f f i c i e n c yv a l u e 西南交通大学曲南父逋大罕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 借阅。本人授权西南交通大学可以将本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 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印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本 1 2 (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蓄篓论警者冀浆瓤 日期：p 7 、唐弓，小”卜 一：2 秘 日期： 西南交通大学学位论文创新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 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己在 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本学位论文的主要创新点如下： 效率价值是一个重要的法的价值。法学界对效率价值的研究日益深入，但 对效率价值是否是重要的法的价值；以及在和公平价值相比究竟是效率优先还 是公平优先常常是争论不休。本文从效率价值成为法的价值的根据入手，通过 经济分析、法律思考、与其它价值相比较，强调效率价值在法的价值体系中的 地位。同时，对法的效率价值的实现作了一定的探讨。这也正是本文的创新点 所在。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页 1 1 问题的提出 第1 章绪论 法的价值刚被提出来研究的时候是上个世纪8 0 年代中期，当时，法学界有 人批判它是资产阶级法学的概念。但是，不久，法的价值研究就成为我国法学 研究的兴奋点，被作为法学的一个重要的基本范畴。效率价值作为法的价值中 的一个重要的基本价值。效率价值的基本内容，指的就是投入与产出或成本与 收益之间的关系。法律也有成本和收益上的比较问题。立法、执法、司法和守 法活动本身也要支付费用，大到宪法、法律的出台，小到一项法律规范的改进 和经济纠纷的依法审理，都会给社会特别是相关法律主体造成大量的直接和间 接的成本耗费。若单位法律的交易成本过高，就会使公众对该法律的需求消失，1 法律即使制定出来也可能成为二_ 纸空文。我国法学界也开始了对效率价值的探 讨，但缺乏对效率价值比较系统的研究。法律应以效率为价值取向对有限的社 会资源进行界定和公平分配，使之达到收益最大化；法学研究者亦以效率为重 心，展开法价值及整个法理论的研究工作，使法学成为真正现代化、科学化的 科学。效率价值对法律的影响，不仅表现在它作为价值标准可以用来检验法律 的现有效率，而且表现在它作为价值目标对法律存在和发展的引导、推动和支 撑的作用上。作为价值目标的效率对法律的这种引导和推动作用，既有平常时 期的推动和促进作用，其结果是导致法律的逐步完善；也有发生在社会转型时 期的引导或牵引作用，其结果是引起法律的变革或变迁。 1 2 国内外研究现状 对法律进行经济考究的思想由来已久，亚当斯密和卡尔马克思等人都 进行过这方面的考察。但是，依照经济学规范模型对法律问题进行分析研究， 则是近四十年的事。法律经济学说的始端，被公认为是1 9 6 0 年r 科斯 社会 成本问题一文的发表。r 科斯是美国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法学与经济学高级 研究员，他因发现并阐述产权和交易费用是如何影响经济运行的效率等问题， 而荣获了1 9 9 1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他开创的理论被人们命名为“科斯定理”， 并已被广泛应用于法律、经济学和产业组织理论等方面的研究。他的代表作社 会成本问题一文发表在法学与经济学杂志1 9 6 0 年第三卷。科斯在文中得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2 页 出了重要的论断：“如果定价制度的运行毫无成本，最终的结果( 产值最大化) 是不受法律制度的影响的 ：一旦考虑到进行市场交易的成本，合法权利的 初始界定应会对经济制度运行的效率产生影响 。科斯的这些论断后来被人们称 。之为“科斯定理”和“科斯反定理一。它所指的是法律制度对交易费用，从而对 经济制度的运行效率的制约关系。科斯的理论为人们建立了用经济学理论和方 法分析财产法律制度的规范框架。法律经济学在此基础上得以产生和发展。法 律经济学的主要代表人物r a 波斯纳，是美国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法学教 授、美国上诉法院的法官。他于1 9 7 3 年出版的法律的经济分析一书，把经 济学的理论和方法应用于法学领域的系统研究，使法律经济学的发展进入了成 熟阶段。波斯纳在法律的经济分析一书中从经济学的基本命题出发，归纳 出了法律经济学的基本性准则之谋求社会财富最大化作为法律决策的重要 准则( 效率原则) 。法律的经济分析所使用的效率规范标准是“卡尔多希克 斯丹准则。这一准则是说：法律制度的变革如果使受益人从变革中所获得的收 获大于受损人因变革所蒙受的成本，则这项变革便增加了社会财富。这里所言 之成本不单指货币支出，而是指“机会成本刀即将某一资源用于某种行为 而不能同时用于他种行为时所失去的利益。这一成本有个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之 分，社会成本将减少社会财富，而私人成本仅使社会财富重新分配。虽然效率 和社会财富最大化不能作为法律抉择的唯一准则，但至少成为其一项重要准则。 因为效率的提高会使社会财富增加，从而可以提高全社会的生活水平、造就更 多的就业机会，这是更高层次的公平和正义。 效率问题，从法的价值论在中国逐步建立以来，就一直备受重视。许多法 理学教材都将效率作为重要的价值准则加以专门的论述。学术界也开始了对效 率价值的探讨。其原因，一是效率的确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法的价值，二是中国 的法的价值论产生的背景是在一个缺乏效率的时代。法学家们在自己的使命感 的触动下，以自己的独特眼光开始了效率的法的价值研究。研究效率不可避免 的要谈到公平，效率与公平之间的冲突，长期困扰着人们，如何对二者进行选 择，是价值问题上的重大难题之一。在改革开放以前的中国，长期奉行着公平 优先的原则。甚至不惜以牺牲效率为代价。这种过度的公平，往往损害着效率， 最后也损害了公平本身。平均主义的公平导致了效率低下和普遍贫穷。所以， 在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口号下，如何保障效率优先，如何兼顾公平，都是法所 必须关注，并且有所作为的。法在涉及效率与公平选择的各个环节，把效率摆 在优先的位置，在我国目前，经济和社会尚不发达的情况下，效率优先的意义 不容低估。一是，法的效率价值观在法自身效率层面上的增强。人们在法的制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3 页 定和法的实施中比以前更加重视社会效果，甚至把社会结果作为重要的目标和 参数。法的效力、效用总体上得到了比以前更好的发挥。二是，法的效率价值 观在保障和促进社会效率层面日益增强。在社会生产上，提高劳动者的劳动积 极性和技术水平，鼓励科技发明创造，推广先进的科学技术，完善经济管理体 制和企业经营管理制度，实行各种形式的责任制，改进劳动组织以不断提高劳 动生产率和经济效益，发展社会生产力，已成为立法的目标之一，体现在各个 法的部门之中。在社会管理上，改革社会组织结构体系，进行体制改革，提高 社会运行的效率。总之，在经济、社会的各个层面以较小的投入获取较快较好 较大的收益，已逐步成为法的理想，法更广泛、更切实地保障和促进效率的产 生和增长。 1 3 本文的主要内容和方法 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为法的效率价值，主要是通过对西方效率价值在法律 中的运用的借鉴，从经济学和法理的角度，以及和公平价值的对比来突出效率 价值的重要性。文章共分为五个部分。第一个部分主要是问题的提出、国内外 研究现状以及研究的主要内容和方法；第二部分是把法的效率价值作一个简单 的概述，内容涉及到法的价值、法的效率价值和研究法的效率价值的意义；第 三部分是法的效率价值的根据，包括中西方学者的研究以及效率价值的经济分 析和法学思考；第四部分是法的效率价值的地位，主要是讲到效率价值与公平 价值的对比，如何突显效率价值的重要性以及对效率价值的地位作一个总结； 最后一部分是法的效率价值的实现，介绍了如何在立法、执法、司法中实现。 本文主要对效率价值进行深入研究，以及横向和纵向的比较，进而达到如何使 效率价值在法律中得以实现。本课题主要通过文献研究，并采用历史分析方法、 对比方法、演绎推理方法进行写作。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4 页 2 1 法的价值 第2 章法的效率价值概述 “价值一一词与古代梵文和拉丁文中的“掩盖、保护、加固 词义有渊源关 系，是它派生出“尊敬、敬仰、喜爱的意思才形成了价值一词的“起掩护和 保护作用的，可珍贵的，可尊重的，可重视的”的基本含义。【1 1 “价值一不仅 应用于经济和哲学中，也应用于其它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中。中国，价值研究 应是源于2 0 世纪3 0 年代，但在当时未引起应有的重视，对价值论进行比较集 中的研究，应是开始于2 0 世纪7 0 年代末8 0 年代初的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之后。 到现在，价值论的论文数量已相当可观，在国际上，由于人文科学，特别是价 值问题研究的深入，社会发展的理性需要，价值问题逐步引起了哲学之外的其 他人文学科的重视，价值研究开始了向其他人文学科的渗透。拉德勃鲁认为， “法律是人的创造物，只能根据人的理念，也即创造的目的或价值来理解。所 以对任何法律现象不可能采取价值盲的观点。法律又是一种文化现象，即与价 值有关的事实 法的价值，学者们有着不同的理解。有的学者认为：“法的价值是标志着法 律与人关系的一个范畴，这种关系就是法律对人的意义，作用和效用，和人对 这种效用的评价。因此，法的价值这一概念包括以下两个方面的基本含义：第 一，法律对人的作用，效用，功能和意义。第二，人对法律的要求和评价。 脚 有的学者认为：“法的价值就是法这个客体对满足个人、群体、阶级、社会需要 的积极意义。一种法律制度有无价值，价值大小，既取决手法律制度的性能， 又取决于一定主体对这种法律制度的需要，取决于这种法律制度能否满足一定 主体的需要以及满足的程度。 法的价值是以法与人的关系作为基础的，法对于人所具有的意义，是法对于 人的需要的满足，也是人关于法的绝对超越指向。 法的价值主体是人。法的价值主体是具有社会性的个人，群体，人的总体的 统一。法的价值客体是法，作为法的价值客体的法是广义的法，或者可以称之 为法律现象或法的现象。法的价值以法与人之间的客体与主体的关系为客观基 础。以客体与主体之间的关系作为存在依据的。法的价值以法的属性为基础的， m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3 2 7 阁严存生法律的价值【m 】陕西人民出版社，1 9 9 1 2 8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5 页 法的属性为法的价值提供了客体上的产生价值的可能性。法的价值是法对人的 意义，之一：法对于人的需要的满足。没有主体的需要，就无所谓价值。法的 价值的多元、多层次性是以人的需要的多元、多层次性作为主体根据的。法对 于人的需要的法律化意义，一是将人的需要法律制度化，使之具有合法的，为 法律所保护的性质。这是制度层面的法律化；二是将已经法律制度化了的人的 需要现实化为法律的现实。这是社会生活意义上的法律化。之二：法的价值是 人关于法的绝对超越指向。“绝对一是指法的价值作为人关于法的永远的，不断 递进的，而又不可彻底到达其极致的性质。“超越一是指法的价值作为人关于 法的永远追求，总是超越于人的客观能力。二是法的价值总是高于法和法的价 值的现实状况。口1 说法的价值是人关于法的“绝对超越指向，是指法的价值对 于主体与现实都始终具有不可替代的指导性质。 法的价值实现，是法的价值目标的现实化，价值的选择、价值评价等的过程 与结果的总称，是法的价值活动的目的得以现实化的过程与结果。凹法的价值 实现也是法的价值主体作用于法的价值客体，而使作为客体的法的潜在价值、 内在价值转化为法的现实价值和外在价值，对主体一一人产生应有或期望意义 的过程。 法的价值实现首先是指法的价值目标的现实化。法的价值目标是非常丰富 的，如秩序、法治、效率、自由等，它们都是法的价值的方向，终点与归宿。 法的价值目标标志着人们对于法的期望和理想。法的价值目标的现实化，也就 是人类期望和理想的现实化，也许永远只是阶段性的。一个一个的阶段性的法 的价值目标的现实化，也就构成了法的价值实现的历史链条。 法的价值选择、评价等，既是法的价值的实现过程中的构成单元，又具有相 对的独立性质。价值选择、价值评价的过程是复杂的。法的价值实现在很大程 度上都是通过法的价值选择和法的价值评价得以进行的。法的价值实现离不开 法的社会实践。法的价值实现都是在社会实践中进行和完成的。法的价值实现 离不开法的社会实践的三大载体。一是，法的价值实现需要国家的立法、执法、 司法，以及国家、社会、公民的守法和法律监督等社会法律活动。二是，法的 价值实现需要包括法律制度、法律规范、法律组织、法律事件、法律行为等社 会法律现象。三是，法的价值实现还需要一定具体的社会法律关系。嘲法的价 值实现的研究，有利于升华人的法律实践，有利于提高法和法学的理性水平， 例卓泽渊法的价值论【m 】法律出版社，1 9 9 9 ：1 3 4 1 卓泽渊法的价值论【m 】法律出版社，1 9 9 9 5 4 3 嘲卓泽渊法的价值论【m 】法律出版社，1 9 9 9 5 4 5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6 页 有利于深化法的价值研究，使之具有更大的现实意义。 2 2 法的效率价值 效率是经济学所要研究的一个中心问题。效率概念的基本内容，指的就是投 入与产出或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关系。效率描述的是一个特殊的均衡点。效率意 味着不存在浪费。经济学家用“效率“一词描述消费者之间或生产者之间的均 衡。一个生产上有效率的均衡指厂商不可能以更低的成本生产出既定的产出水 平，或者不可能利用既有的投入组合生产出更多的产品，或者反过来，是否在 生产一定量产出时实现了“成本最小一。 任何资源韵供给在一定时期总是有限的。这就是经济学所谓的“稀缺性 。 任何一种资源被用于某一特定的生产或消费都有一定的机会成本。由于稀缺性 和机会成本的客观存在，人类才努力追求资源配置的效率，并把它作为行为选 择的标准之一。一方面，效率不仅反映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而且反映了人与人 的关系和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换言之，效率是二个具有普遍意义的关系范畴。 另一方面，效率体现了人类的理智特征，凝结着人类的理想，包含着人类处理 矛盾的原则。因此，效率是一个基本的价值范畴。嘲 效率是一个社会非常重要的美德。没有效率的社会无论如何不能算是理想的 社会。说一个社会是有效率的，就是说它能够以同样的投入取得比别的社会更 多的有用产品，创造出价值更多财富和价值的社会，亦即自然、社会和人文资 源优化配置( 价值极大化) 的社会。 效率的概念和价值标准的适用范围大致有三种情况：一、全部资源配置上的 效率。这是泛化意义上的效率概念，是效率的一般涵义所在。资源配置上的效 率优先原则要求优化资源配置，促进资源由低效率利用向高效率转变。二、收 入分配领域的效率。平均主义的分配制度导致经济的低效率，经济的低效率又 反过来制约着工资水平的上升，使得人民群众最低限度的物质文化需要得不到 满足。党的十四大确立了“坚持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 体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的分配模式。三、特定资源的配置和利用上 的效率，如法律资源、政治资源配置方面的效率。这可称为特定指向的效率概 念。例如法律资源指一切可以由法律界定的配置，并具有法律意义和社会意义 的价值物。 法的效率价值是指法能够使社会或人们以较少或较小的投入以获得较多或 阚谢鹏程基本法律价值【m 】山东人民出版社, 2 0 0 0 ：1 3 7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7 页 较大的产出，以满足人们对效率的需要的意义。 其一、法的效率价值包括资源利用上的效率价值与资源分配上的效率价值 法调整自然资源的利用，以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效率。自然资源包括土地、 河流、山脉、矿藏和森林等。这些资源尽管是自然生成的，但往往具有不可再 生性和难以再生性。土地、河流、矿藏是天然的，本身并不依靠人类的劳动与 创造。至于森林尽管人类可以培植，但实际上，人类毁坏的森林远比人类培植 的森林不知要多多少倍。即使人类能够去培植森林，也远非一蹴而就的事情， 必须假以时日。法能够通过有关的规定保护土地、河流、矿藏和森林等，提高 其利用的效率。具体表现为，人们可以通过法律控制其开发与利用的数量；法 可以提高其利用的效率，使尽可能少的资源获取尽可能多的效率。目前的土地 法、水法、矿产法和森林法正在很大程度担负着这一重要使命。 法调整社会资源的分配，以提高社会资源的效率。社会资源在很多时候被人 们所忽略。实际上社会资源的法律分配是特别重要的。社会资源种类很多，其 中包括权利、义务、政策、信息、机会等等。对于这些资源的分配，法发挥着 重要的作用。在社会资源的分配过程中，平等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价值准则。社 会资源的平等分配，必须依法进行。离开了法就难以避免分配的无序化和不公 正。保证社会资源分配的公正性，是法的目的；使有限的社会资源产生更多的， 也同样是法的追求。为了使社会资源分配始终公正和具有最大效用，法是必不 可少的分配规则、调节机制、制度保障和行为规范。 其二、法的效率价值包括经济效率价值和社会效率价值 经济效率是法的效率价值的重要内容。经济效率是生产力水平的重要表现， 是衡量生产力的客观标准之一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是法的重要目标。在一定 意义上说，是否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也是法的重要价值之一。法对于经济，对 于生产力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通过法之下的生产力发展水平来体现的。 尤其是有关经济立法与法的实施，对生产力的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促进 经济发展的法，必然是提高经济效率的法。法制定和执行得好，就会促进经济 效率，否则，就可能妨碍经济效率的提高，甚至使经济效率倒退。这对于市场 经济中的法制和法治建设说，应当予以特别的强调和重视。 法的效率价值，并不仅仅体现为经济效率的增加。还体现为社会效率的获得。 社会效率的外延十分广泛。就法的效率价值来说，至少包括着权力运作效率的 提高和社会公正的维护等。法是权力机构运行的准则，确保权力机构的有效运 行是法的重要任务。权力运行中难以避免地会出现效率熵增现象。法就是要为 权力机构的运作提供一套有效规范，作为权力运作的准则，保证权力运行的效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8 页 率；同时，法还为权力动作提供一套措施，防止权力的废弛，确保权力运行始 终处于高效状态之中。社会公正，对于任何社会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缺乏公 正的社会必然是一个舞弊的社会、黑暗的社会和动荡的社会。法是历史证明了 的、谋求和保护社会公正的最基本的手段和途径。维护社会公正是法的追求， 属于法的公正价值的内容，同时也是法的效率价值的体现。 法的经济效率价值和社会效率价值，共同构成效率价值。在二者并不矛盾的 时候，任何一个方面的增加都是效率价值的成果，都应当被肯定。但在二者矛 盾的时候，就必须注意：完全忽视经济效率的法，即使有一定的社会效率，其 效率价值是值得疑虑的。但任何否定社会效率的法，即使很有经济效率，也不 能在整体上说是有效率的，因为，它在获得经济效率的同时失去了社会效率， 社会效率成为了经济效率的代价，法的效率价值也就因此而被大打折扣。价值 理论所要求的是，经济效率和社会效率的同步发展或者分别发展，而不是二者 的相互矛盾、抵消、否定。 2 3 研究法的效率价值的意义 效率价值作为法的价值中一个重要的基本价值是由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 会性质和根本任务决定的，在整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必须始终以经济建设为 中心，只要这一点不动摇，包含效率并以效率优先为基础的价值体系就不应当 有任何改变。效率价值属于经济范畴，其他价值( 例如：正义、公平、自由等) 则属于道德范畴。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作为经济范畴的效率应当优先于 作为道德范畴的其他价值自不待言。效率优先也就是发展优先，因而与其他价 值比较，它是硬道理，法律的其他价值均应当服从和服务于效率价值。坚持效 率价值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在理论上它有利于防止和纠正各种错误 思潮，坚定不移地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的基本路线，保证法学研究 健康发展和持续进步。在实践上，它有利于按照人民大众的普遍意志和根本利 益，依据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时代精神，树立新的法律原则，加速建立和完善 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改革开放相适应的法律体系。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9 页 第3 章法的效率价值的根据 3 1 有关研究成果评述 亚当斯密第一个把经济学分析扩展到法律制定，成为当代法和经济学的真 正鼻祖。亚当斯密一直被赞誉为西方社会最具影响力的政治经济学家之一，而 他的正式地位却是道德哲学家和法理学教师。马克思无疑也是法律的经济分析 的一个伟大先驱。马克思从法学研究向政治经济学研究这一行为本身，从一个 侧面向人们表明了法律对于经济基础的内在依赖关系。同时，马克思对所从事 的研究领域的选择，也充分表明了他是如何将法律研究与经济研究紧密结合在 一起的。约翰、罗杰斯、康芒斯是美国著名的制度经济学家。康芒斯对法经济 学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对后来的法经济学家产生了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理查 德a 波斯纳是当代西方法经济学的集大成者，相信一说到法经济学或法律的 经济分析，人们脑海里首先跳出的字眼可能就是“波斯纳 。可以说，波斯纳几 乎成了法经济学的代名词。引用斯坦福法学院讲座教授理查德莱西格的话说： “他( 指波斯纳) 既是这一运动( 指法律经济学运动) 的詹姆斯麦迪逊，又 是亨利福特，川他把一套关于法律规则与社会结果之间关系的实用主义见解 都投入了生产，他把这套方法运用于无穷无尽的法律题目，运用于一切，从合 同和反托拉斯到宪法的宗教条款以及法官行为。刀嘲 斯密、马克思、康芒斯以及波斯纳都在一定程度上为衡量法律的价值提供 了标准。在衡量法律的价值标准一效率上，在排除了阶级立场，排除了伦理、 道德或观念的考虑之后，他们之间却得到了最大的统一。尤其是波斯纳，明确 地把效率当做一切法律都应遵循的最主要的标准。在凸显法律的效率价值方面， 应该说，波斯纳是迄今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波斯纳反复强调的一点是，由于现 实中存在着交易成本，法律在配置上不可能是中立的，它应该起到效率作用。 换言之，法律对权利的界定应该遵循效率原则，即使资源得到最有效率的使用， 一切法律活动都要以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即以社会财富的最大化为目的，立 法、执法和守法的真正根据是经济理由。同样，当法官依照法律的可能资源量 作出判决时，他也正在对资源使用的各种可能进行明确或不明确的比较和选择。 1 7 1 詹姆斯麦迪逊是美国宪法的主要设计者之一而亨利福特则是美国的汽车大王他推动了汽车的产业 化 i s ) 波斯那法理学问题【m 】苏力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 a 1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0 页 无疑，判决在多数情况下必须依照最有效率地利用资源这一原则进行。呻1 再看斯密，他不仅在经济学说史上第一个把经济学视野扩展到法律制度， 同时，他也开创了用经济学的目光，以效率为依据检视和评价法律制度的先河。 斯密对法律进行经济分析时秉承了一个根本的宗旨，那就是，所有的法律活动 和全部法律制度都应该以有效利用社会资源，最大限度地增加社会财富为目的。 斯密对学徒法、长男继承法、限嗣继承法、谷物法等的批判都体现了他对具有 有效激励机制的( 法律) 制度安排的追求，而有效的激励机制恰恰是提高经济 效率所不可缺少的。所以，在斯密眼里，一项法律是“好 还是“坏 ，关键就 看它能否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促进经济自由，并且有利于“富国裕民。正像 有人评价的那样，“在斯密的理论体系中，他就法律问题讲得最清楚的领域，就 是好的法律和坏的法律。他批评得最多的法律就是谷物法。谷物法被称 为是坏法。m ，在这里，“好 和“坏 在某种意义上成了“效率 的“缺乏 效率 的代名词。另外，我们也可以从斯密关于古代司法判决体系的分析中， 清晰地感觉他对效率的推崇。斯密认为，让司法服务于获得收入为目的的体制 是错误的体制，它所能导致的后果更多的是司法腐败，缺乏效率和判决不公。 斯密解决的这一问题的途径是：第一，实行司法权独立；第二，实行法官的薪 俸制，并对法院手续费的支取和分配加以规定，以激励法官、审判官等提高司 法效率。无疑，斯密关于司法判决体系的分析是深邃的。当代法经济学家查尔 斯k 罗利对斯密关于司法效率诸因素的分析就大加赞赏，认为“就某些方面 而言，斯密在关于司法的诸因素理解上已经远远走在法经济学运动之前一。眦1 那么，马克思衡量法律或法规的标准是什么呢? 马克思似乎并没有明确言 说，但是我们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发现一个几乎无处不在的标准生产力标 准。在马克思那里，“凡符合生产力标准的，能够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 就是进步的生产关系；凡是符合进步的生产方式的上层建筑，就是进步的上层 建筑。凡是进步的东西，就是符合人类历史发展潮流的，是值得赞许的，而且 是不可被阻挡的。这是马克思经常用来衡量政治、社会、文化、法律是否应该 反对或值得称道的标准。川墟1 这一原理推至法律，可以把法律对经济基础以及通 过经济基础对社会生产力发挥的作用大致分为两类：起促进作用的或起阻碍作 用的。当法律维护并促进的经济基础是符合生产力要求的生产关系时，法律必 唧【美】理查德a 波斯那著法律的经济分析【m 】( 上x 中译本)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 9 9 7 ：1 5 1 0 1 秦海法与经济学的起源和方法论】吴敬琏比较田中信出版社：2 0 0 3 ( 5 ) 1 1 1 【美】查尔斯k 罗利法与经济学：经济学视角【】，皮特纽曼新帕尔格雷夫法经济学大辞典【m 】( 中译本) 第二卷法律出版社，2 0 0 3 ：5 3 3 p 2 l 韩丽马克思与恩格斯的经济分析法运用比较】政治与法稠t , 2 0 0 2 ( 1 ) ：8 - 1 3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1 页 然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种法律是进步的，也是有价值的，而当法律所保 护的经济基础已经变为腐朽的没落的生产关系，从而阻碍生产国的发展时，这 种法律就是反动的，应该加以抛弃的。马克思说，从第一个劳工法一英国1 3 4 9 年爱德华三世颁布的工人法规，到1 8 世纪中叶的英法各国劳工法都以规定延长 劳动日为基本内容。1 8 世纪末1 9 世纪初，随着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的出现， 劳动日被进一步延长，遭致新兴无产阶级的反对，于是便产生了以限制延长劳 动日为内容的工厂法。工厂法这种从“规定延长劳动日”到“限制延长劳动日 的转变，在马克思看来，是因为已经变化的物质生产方式和适应它的已变化的 生产者的社会关系，必然要求与之相适应的上层建筑。最初那种无限延长劳动 日的做法，在大工业生产条件下，已经不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甚至阻碍 了生产力的发展。我们知道，劳动力在资本家手中是作为他的生产资本的一个 要素来执行职能的，劳动力的实际状况或多或少会影响资本的利益。滥用劳动 力给工人的健康和生命造成严重的威胁，造成工人的过早死亡和萎缩，而且在 智力上也会出现畸形发展的趋势。这样，资本要想到足够的健康，劳动者就成 了一个问题。同时，大工业以现代技术作为基础，这种技术本质上不是保守的 而是革命的，它要求工人有一定的时间学习和掌握这种技术。这样，无限制地 延长工作日的劳动时间，剥夺工人受教育的权利，显然不符合大工业生产的需 要，此时，保证工人正常的劳动日反倒成了资本的一种需求。马克思对工厂法 分析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要给资本家“献计献策，告诉资本家应该制定什么 样的法律才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他的目的是想通过对工厂法的剖析，来证明 “资本精神的特征 。在这里，撇开伦理道德，撇开阶级立场，我们可以清晰 地发现马克思衡量法律的一个标准一一生产力标准。这种生产力标准跟效率标 准是相统一的。从长远来看，能促进生产力发展的法律，往往是有效率的；而 。有效率的法律，在大多数情况下，也往往是能促进生产力发展的。 至于康芒斯，跟马克思一样，也并没有确凿给出一个效率标准。但是，他 提出的“合理概念，却包含有“效率 的含义。在制度经济学中，康芒 斯常常使用合理的价值、合理的惯例、合理的程序、合理的工资、合理的行为、 合理的保险、合理的产品等字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康芒斯发现，“从法院的 判例来看，似乎凡是合理的东西往往会受到支持 。n 棚而且，康芒斯还坚信， 法院总是会从“公共目的一出发来作出判决，所以，最高法院所决定的应予实 现的目的是有益的，因为它们倾向于( a ) 公开性；( b ) 平等的机会，或者同样 1 1 3 j 马克思著资本论【m 】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 9 7 5 ：3 0 9 1 1 】【美1 康芒斯著资本主义的法律基础【明( 中译本) 商务印书馆，2 0 0 3 ：1 2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2 页 的可以参加市场的机会，由于防止垄断、歧视和市场外的秘密交易；( c ) 在买 卖产品上有较大的效率；( d ) 对商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有较大的利益；( e ) 限制 不正当的自由，从而增加正当的自由。由此可见，康芒斯的合理性概念的确涉 及到了效率问题。n 朝这样看来，无论是斯密、马克思、康芒斯i 还是波斯纳， 在排除了阶级立场，排除了伦理、道德或观念之后，在衡量法律的价值标准一 一效率上得到了最大的统一。在这里，“效率成为了一种“客观的范畴。在 斯密看来有助于“富国裕民”的、在康芒斯看来“合理”的、在波斯纳看来“有 效率”的法律制度，也往往是马克思认为与经济基础相适应的、能促进生产力 发展的、进步的法律制度。 在我国学术界，对效率的论述诸多，具有代表性的为厉以宁在经济学的 伦理问题中的论述，他指出，“效率是一个经济学范畴，这是指资源的有效使 用与有效配置。一并把它描述为三种情况：其一，“正如通常所说的，一定的投入 有较多的产出或一定的产出只需要较少的投入，意味着效率的增长：一定的投入 有较少的产出或一定的产出需要多的投入，意味着效率的下降：一其二，“通常 所说的效率增长表现为劳动生产率提高或资金利润率提高。 其三，“通常所说 的效率增长表现为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物畅其流。一国内法学界对“效率 这 个概念的理解不够清晰，常常混淆。国内学者大概因为口语习惯的原因，比较 乐于使用“效益 概念代替“效率”概念。“效益 释为“效果和利益一，在英 语中不容易找到一个确切的对应词，b e n e f i t 相对合适。“效率 在英语中的对 。应词是“e f - f i c i e n c y ”，很明确。有学者认为：“经济分析法学的核心思想是“效 益 一以价值得以极大化的方式分配和使用资源，或者说财富极大化是法的宗 旨。效率意味着以价值较大化的方式利用资源和获得满足。 这种解释使得“效 率 和“效益两个概念内涵外延界线模糊。还有学者认为：“所谓效益，是指 一个生产过程以最少的投人总成本生产出既定水平的产出，或一个生产过程可 使既定的投人组合可得到的产出水平达到最大。”这种解释引用上海三联书店和 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罗伯特考特、托马斯尤论的：法和经济学关于效 率一词的解释，原译著为“效率 ，不是“效益”。“效益显然是成本与收益之比： 而效率则是劳动的成果( 收益) 与劳动力( 成本之部分) 之比。因此，两者关系可 归为，有效益则意味着有效率：有效率则不一定就有效益。效益意味着不存在浪 费。打这种解释引用萨缪尔森等著的经济学关于“效率”一词的解释，原译 著也为“效率 ，不是“效益 。尽管学者们的用心或致力于传递的价值内涵、 嘲参见【英】马尔科姆卢瑟福著经济学中的制度【m 】( 中译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9 ：1 6 9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 3 页 目标是同一方向，并且，在日常意义下，效率常常被用来表示以既定的投人生 产尽可能多的产出，但“效率”和“效益使用不准确，两者交替混淆运用， 或者主观地将其他规范著作上的e f f i c i e n c y 改为b e n e f i t ，“效率改为“效 益，会引起读者们的费解和心情不通畅。法学界使用法的效率，一般均从经济 分析法学的视角入手。但也有学者持不同的观点，如我国民法学者徐国栋博士 在论及作为法的基本价值之一的效率时，指出：“效率指司法审判活动中时间的 节约。效率虽属司法程序的问题，但立法者并非对此无所作为。立法者制定的 法律对社会关系实行类的调整，即将同类社会关系舍其构成分子的个性而取其 共性，适用一体的法律。由于舍弃了同类社会关系中个别成员个性，司法机关 不必因人司法，因事司法，使司法程序得到简化而产生效率 。这是侧重于法的 内容对司法程序及成本与支出的角度考虑的，有其合理性，但是不能全丽揭示 法的“效率 之价值取向，而仅把效率囿于程序效率，忽视了于法更为重要的 一面实体上的“效率 。 3 2 效率价值的经济分析 自从庇古在1 9 2 0 处出版的福利经济学中提出效率标准问题以来，经济 学对效率问题的研究日益深入。当今，“在经济学中，很少有哪个概念应用得比 效率这一概念更广泛。这个概念一般指不浪费，或尽可能好地应用可用资 源。新古典经济学中所用的这个概念具有精确而狭窄的含义，这个含义是由意 大利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帕累托在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政治经济学教程 和政治经济学指南著作中提出的。他提出了以下定义：如果不在另一种生 产上可行的配置能够使经济中所有个人都感觉同原初的配置相比至少同样好和 至少更好些，那么，这一种资源配置就是最优的。尽管帕累托应用的词是最 优，但实际上他给效率下了定义。 n 们西方经济学家在帕累托效率观念的基础 上，进一步提出了最优条件论，明确了生产、交换和产品组合三个方面的效率 的最适条件。n 刀 经济学中的“效率”概念主要针对资源配置的后果而言的，用通俗的话说， 效率就是以较少的成本较多的生产人们所需要的产品。它有两个要件：一、产 i l i 顾海良、郭建青、顾海兵主编译简明帕氏新经济学辞典【m 】中国经济出版社，1 9 9 1 ：1 6 唧生产的效率的最适条件是，任何两个生产要素之间的边际技术替代率在任何使用这两个要素的生产用 途之间必须相等。交换的效率的最适条件是，任何两种消费财货的边际替代率在使用这两种消费财货的 消费者之间必须相等。产品组合的效率的最适条件是，任何两种商品之间的边际生产替代率必须等于费 此两种财货的边际替代率参见张文贤改革与效率【m 】复旦大学出版社，1 9 9 3 ：7 3 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第14 页 品是人们所需要的；二、产出大于投入，或收益大于损失( 成本) 。具备这两个 要件的行为或制度是有效率的，不同时具备这两个要件的行为或制度是无效率 的。作为一具衡量尺度，效率在大多数情况是可以计算的，其计算最简单的公 式是：效率= 收益成本。 由于现代经济学已经注意并研究了经济的外在性，收益有社会收益与私人 收益之分，成本也有社会成本n 羽与私人成本之分，因而使收益和成本具有比较 广泛的社会意义，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当代在社会科学中广泛应用的经济分 析方法的核心思想就效率判断。n 帕 在经济学中，效率这一核心范畴，也是判断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