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上博竹书《容成氏》研究.pdf

摘要 中文摘要 上博竹书容成氏是有关古史传说和战国思想史的一篇重要文献。将容成 氏简4 3 放在简1 与简3 5 b 之间，将使容成氏记载尧之前那部分的叙述脉络 更加清晰合理。容成氏的思想主旨是表达其社会政治理想，可以容成氏本文 中“天地人民之道”一语概括之。而在利用古史传说表达其思想时，容成氏又 对古史传说进行了精心的重组其中对“舜政”和“汤政”的描述就是这方面两个 明显的例子。 关键词：容成氏古史传说重组思想主旨社会政治理想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容成氏是有关古史传说和战国思想史的一篇重要 文献。本文在回顾学界对其研究成果之后，从三个方面对其中的某些问题作了进一 步的探讨： 第一部分容成氏的编联及释文是此后两个部分的基础，本章综合了时贤在 容成氏编联及考释方面的成果。同时，我提出，将简4 3 放在简1 与简3 5 b 之 间，虽然它们是否相连还无法确定。这样一来，便可肯定容成氏在尧之前的帝 王顺序为“远古帝王口口氏有虞迥”。虽然竹简残损较重，但其间的连续 性依然有迹可寻。另外，我对简6 中“尧菱跎而省：寅”提出新的理解，认为此句 当读为“尧贱施而时时贡”，其意为尧薄施诸侯而诸侯亦以时来贡，突显了尧的政行 之美盛。 第二部分主要以容成氏中对“舜政 和“汤政”的记载为例，探讨了容 成氏是如何通过对古史传说进行重组，从而表达其自身的思想逻辑。我认为，容 成氏中对“舜政”的叙述，其思路近于孟子滕文公上的记载。它表明作者对 人类政教法制起源的洞察，并表达作者对经由何种治理程序才能使人类社会臻至完 美的一种理解。对其中的“汤政”，我依据最新的编连成果，寻绎其叙述的逻辑所在， 指出它表达了作者对过度征敛的反对，进而提出了“官其材 的社会政治理想。同 时，我还对学界讨论容成氏的学派归属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三部分首先从分析容成氏本身的叙述脉络出发，认为其思想主旨乃是通 过统治者的政行及其造成的社会后果而表达其社会政治理想，并暗示何种治理方式 才可以达到理想的社会状况。将容成氏和大戴礼记少闲中孔子所述的一 段古史传说对照，更加强了我对容成氏思想主旨论述的可靠性。而以往学者多 只注意容成氏叙述“禅让”的部分，并以此为其思想主旨，殊失全面。学界依 据其中叙述“禅让”的部分，定其成书年代应在公元前3 1 4 年燕王哙让国子之之前 的说法，也不可靠。接下来，我通过对容成氏中所述帝王的政行及其所产生的 社会后果的详细考察，将容成氏的社会政治理想概括如下：君主必须具备德性， 勤政爱民，使贤任能；人民各有所用，戮力劳作，衣食无忧；没有战争，不行赏罚： 四方诸侯来朝，远方人民归附：上下贵贱，各处其位，天下安宁。最后，我用容 福建师范入学硕士学位论文 成氏本文中“天地人民之道”一语概括其思想主旨所在，指出其对治道的关注、 对人民的重视。 i v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n ec h u 楚b a m b o os l i p so fw a r r i n gs t a t e sc o l l e c t e di n s h a n g h a im u s u e m r o n g c h e n g s h i 容成氏i sav e r yi m p o r t a n td o c u m e n ta b o u tl e g e n d si na n c i n e th i s t o r ya n d i n t e l e c t u a lh i s t o r yo fw a r r i n gs t a t e s p u t4 3 坩b a m b o os l i pb e t w e e n1 吼a n d3 5 l h bw i l l m a k et h en a r r a t i v et h r e a db e f o re m p e r o r “y a o ”尧m o r ec l e a r e ra n dr e a s o n a b l e r t h e k e y n o t et h o u g h to fr o n g c h e n g s h i 容成氏i se x p r e s si t ss o c i a la n dp o l i t i c a li d e a l s ，w h i c h c a ns u m m a r i z e d b y “t i a n d i r e n m i n z h i d a o ”天地人民之道i nt h e c o t e x to f r o n g c h e n g s h i 容成氏w h i l eu s el e g e n d si na n c i n e th i s t o r yf o re x p r e s si t si d e a ， r o n g c h e n g s h i 容成氏a l s or e o r g a n i z e dc a r e f u l l yw i t ht h i sl e g e n d s t h ed i c i p ta b o u t “d e e d so fs h u n 舜”a n d “d e e d so ft a n g 汤”a r et w o a p p a r e n te v i d e n t si nt h i sa s p e c t k e y w o r d s ：r o n g c h e n g s h i ； r e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l e g e n d s i na n c i n e t h i s t o r y ；k e y n o t e t h o u g h t ；s o c i a la n dp o l i t i c a li d e a l s u 福建师范大学硕七学位论文独创性和使用授权声明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独创性和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 姓名) 型坐垩学号垒q q 鱼q 互鱼垒专业主国直岱史所呈交的学位 论文( 论文题目：上博竹书 研究) 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 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论文中已特别标明 引用和致谢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 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论文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个人或集体，均已在 论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由此产生的一切法律结果均由本人承 担。 本人完全了解福建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福建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学位论文( 含纸质版和电子版) ，并允许论文被 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福建师范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 容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并按国家 有关规定，向有关部门或机构( 如国家图书馆、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 所等) 送交学位论文( 含纸质版和电子版) 。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亦遵守本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即习手 辩醐：节钼7 日 万行y f 白 ，矿 7 俘弘 ： 矿 名 以 签 ：z 币 羽 师 期 教 日 导 字 匕日 奎 指 签 绪论 绪论 1 9 9 4 年，上海博物馆从香港古董市场购得1 2 0 0 多枚竹简，其中包含多种战国 时代的古书，学界习称为“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本文所要研究的容成氏 即为其中已经整理发表的一篇，其整理者为李零。i l 】经拼合后，容成氏现存简 5 4 枚，【2 】其中完简4 2 枚。完简长约4 4 5 厘米，每简抄写4 2 到4 5 字，有编绳三道。 最术一简背面有篇题“讼成氏”，整理者认为即是庄子肱箧所述上古帝王中的 第一人容成氏，也是竹书己遗失的第一简篇首帝王名中的第一位。 由于这批竹简属于盗掘，所以其出土地点并不明确，因此无法根据出土墓葬应 用考古学方法来判断其相对年代。中国科学院上海原子核研究所对竹简作过历史年 代测定，由超灵敏小型回旋加速器质谱仪测出竹简距今时间为2 2 5 7 6 5 年。1 3 】裘锡 圭对这批竹简的出土地点和抄写时间也有过推测，他说：“出现时间距郭店一号墓的 清理很近，可能是盗墓者获知郭店一号墓出简的消息之后，在邻近地区的一个楚墓 中盗掘出来的。这批竹书中并有两篇跟郭店墓所出竹书相重。看来两批竹书抄写的 时间不会相距很远，上博竹书也应该是战国中期物。从简文字体看，定为战国中期 也是合适的。 【4 】将这批竹简的年代定为战国中期是可信的，容成氏成书年代的 下限即在此时。 一、研究综述 综观学界对容成氏的研究，其重点主要有以下几个：l 、文本复原：这包 括简序编连、文字释读及字词理解等方面；2 、利用容成氏中的古史传说记载 以探寻古史真相；3 、对其思想以及学派归属问题的讨论。以下分别择要简述与本 文主题有关的研究概况。 【l 】马乐源主编l ：海博物馆藏战围楚竹书( 二) ，j ：海古籍 f j 版社2 0 0 2 年1 2 月。 【：l 李零以为5 3 牧，陈剑指第3 5 简中的两段并f i 能拼为一简，见陈剑l ：博简( 容成氏) 的拼合与编连问题 小议1 ：海人学古代义l 刃彬f 究中心、清华人学思想文化研究所编1 ：博馆藏战因楚1 1 书研究续编，上海书 店版礼2 0 0 4 年7 门，第3 2 7 3 2 8 页。 pj 马乐源允生谈l ：博简，f ：海人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清华火学思想文化研究所编1 j 博馆藏战困楚竹书 研究，i ：海书店版利：2 0 0 2 年3 月，第3 页。 1 4 1 裘锡生新j i j 十允秦文献j 吉史传说，氏著中国j f i 士古文献f 讲，复口人学j j 版社2 0 0 4 年1 2 月，第 1 9 页。另抛传苦，这批1 1 询j | ：十于湖北荆门的郭家岗楚墓，或以为就出土于曾：l j 女性湿j 的郭家岗一号楚墓， 参见郭水秉帝系新研：楚地j l ：士战困义献中的传说时代古帝i 系统彬f 究，北京人学j l j 版社2 0 0 8 年9 月，第 1 7 负 e 。 福建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1 、容成氏编联与释读 李零首先对容成氏作了竹简拼合与编联、简文释读等方面的工作。l l 】其文 发表后，学界在上述各方面又作了大量工作，取得不少成果。 在竹简编联方面，学界意见颇多。但是，其中的许多说法并不可信。此处我只 简单介绍我认为值得信从的一些看法。在对容成氏的编联中，陈剑作出了重要 的贡献，他在李零的基础上，对简序进行了重新编排，使容成氏全文叙述脉络 清新可见。乜1 其成果得到学界广泛的认同。之后，郭永秉释读出简5 、简3 2 中的“有 虞迥”，据此为相关简文的重新编联提供了有力的证据。1 其后，子居又对容成 氏，的简序作了调整，尤其是他提出2 、3 两简当接于3 7 简之后的这一意见，随后 便妓陈剑所肯定。【4 】上述发现，已经使容成氏在编连上取得了重要进展。 有关简文的释读，学界相关的讨论很多，在此一一罗列似嫌繁琐，且无必要， 读者可参看陈剑、苏建洲二位的相关文章和著作。1 5 】另外，单育辰也在从事( 容 成氏) 文本集释及相关问题研究的写作，其文后出，吸收学界成果当更为丰富， 惜未得见。 2 、容成氏与古史传说 容成氏以其对古史传说的丰富记载而广为学界关注。据此，学界对古史传 说中的某些问题作了一些新的探讨。然而，不可忽视的是，容成氏作为“诸子百 家言”，其对古史传说的叙述又是为其论点服务的。陈剑总结道：“虽然全篇以讲 史为主，但其所记传说或者史料是经过剪裁安排，为其论点或说中心思想服务的。” 如简文在“九邦叛之后记述： 文王闻之，日：“虽君无道，臣敢勿事乎? 虽父无道，子敢勿事乎? 孰天子而可 反? ” 文王所言亦见于吕氏春秋行论，但许子滨指出“两者的语境截然不同”。 【1 ：马乐源主编i ：海博物馆藏战固楚竹书( 二) ，上海吉籍 l 版 2 0 0 2 年1 2 月。 【：! 球剑f ：博简( 容成氏) 的拼合与编连闷题小议，上海大学吉代文i 粥研究中心、清华火学思想文化研究所 缤ui ：博馆藏战因楚竹书研究续编，上海书店 l 版社2 0 0 4 年7 月，第3 2 7 3 3 4 页。 【3 j 郭水秉帝系新研：楚地出土战国文献中的传说时代古帝王系统研究，北京大学：l j 版社2 0 0 8 年9 月，第 1 s 一5 7 贝。 i - q 了居j ：博_ 二( 容成氏 佴编连，复口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喇站，2 0 0 8 年6 月7l 】；陈剑( 容 成天) 第2 、3 两简改接于第3 7 简之后的问题，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学术讨论”版块， 2 0 0 8 年1 0 月l ll l 。 l ：i 殊剑i - l e t 楚简( 容成氏) 与古史传说。原载中央研究院成讧7 5 周年纪念论文集中国南方文i ”j 学 术；= f i 寸会，史语所2 0 0 3 年。此据复口火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宇研究中心网站，2 0 0 8 年7 月3 1u ；苏建洲上 海物馆暖战因楚竹书( 二) 校释( 【：册) ，( 台北) 仡_ 术兰文化：i j 版社2 0 0 6 年9 月。 i 。：球剑l - l e t 楚简( 容成氏) 与古史传说，复旦人学出土义献o j 古文7 研究中心1 4 站，2 0 0 8 年7 月3 ll j 。 绪论 晏昌贵对容成氏有关禹的政行部分做了详细考释，“以观战国时人对古史的 造作9 9 0 【2 】 丁四新指出，容成氏有关“禅让”的部分实际上可以“尧”为界限分成前后 两部分，尧舜禹之间形成一个完整的禅让故事结构，而此前一部分塑造出来的历史 发展线索是断裂或者暗味不清的。他进而对其中有关尧、舜、禹禅让的三段文本进 行比较，认为：“这分属三个文本单位的三段文本，在叙述结构上呈现出惊人的一致 性，足见此篇竹简并非历史地记录，乃作者有心为之的结果。 1 3 】 日人浅野裕一也注意到，王位从前王传给尧的过程是模糊的，容成氏并未交 代前王要向尧表明禅让之意一事。【4 】 张德良“把容成氏与相关文献尚书、古本竹书纪年就内容的异同做 了一比较 ，“证明容成氏根据自己对主题阐释的需要对来源于这两种根本对立 的两种类型的材料做了加工”。【5 】 3 、容成氏的思想主旨 容成氏虽然形式上是讲述古史传说，但学者早已指出，它应该是属于“战 国百家言”的“诸子类 著作。【6 】因此，对其思想主旨的探讨就成为必要。 姜广辉首先提出，“容成氏简文特别提炼和渲染其中不授其子而授贤的 意义j p i 9 并认为它和子羔、郭店楚简唐虞之道皆讲“禅让 。【_ 7 1 这种说法其后 甚为流行，被很多学者所接受。如裘锡圭认为“此篇也是鼓吹禅让的”f 8 1 ；罗新慧 认为“容成氏与唐虞之道都是适应社会现实需要而出现的讲述禅让学说的 【i l 许了滨读( 1 ：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 二) ) 小识，第纠届国际中困古文! 学研讨会论文集，香港中文人 学2 0 0 3 年1 0 月。转0 i 白陈剑j 二博楚简( 容成氏) 与古史传说，复旦人学出| 七文献与古文j 乒研究中心网站， 2 0 0 8 年7 门3 ll i 。 2 1 晏i 口i 贵( 容成氏) 中的禹政，i ：海火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清华人学思想文化研究所编上博馆藏战国楚 1 1 书研究续编，| ：海书店 i j 版祉2 0 0 4 年7 月，第3 5 9 3 6 0 页。 3 1 丁p q 新楚简( 容成氏) “禅止”脱念论析，刘大钧主编觞帛考论，i 二海古籍i i ；版社2 0 0 7 年5 月，第 2 1 4 贝。 1 4 1 【li l 浅野裕一( 容成氏) 的禅止o j 放伐，见氏著、佐藤将之监译战国楚简研究，( 台北) 万卷楼图书股份 仃限公i i j ，2 0 0 4 年1 2 门，笫9 0 负。 5 1 张德良i ：博藏战困楚竹书( 容成氏) 研究摘要，清华人学历史学硕，l ：学位论文，2 0 0 5 年5 月。感谢孙 飞燕发给我此义。 【6 】姜广辉i ：博藏简( 容成氏) 的思想史意义，简帛研究l 勾9 站，2 0 0 3 年1 月9h ；赵卜安楚竹书 表示简文 误字，( ) 表示简文衍字。简末数字为李零所整理的编号。 尊】廑氏、赫胥氏、需结氏、合颉氏、轩辕氏、神晨氏、挎( ? ) l 氏、埔逐氏之有天 下也，皆不授其子而授劈。其德酋清，而上爱川 其政治而不赏，官而不爵，燕励於民，而治乱不共( ? ) 。故日：贤及口团m 】【1 】 囫口氏之有天下，厚爱而薄敏焉，身力以蒡百姓。1 3 5 b 】 孝，姘2 1 方属三佶( 曹) 3 1 ，救挈( 骢? ) 之纪：柬方屠三估( 曹) ，西方属三佶( 曹) ，南 方扇三估( 曹) ，北方魇三佶( 曹) ，以踅( 越) 【4 】於溪谷，清於唐川，高山陛，蓁林1 3 1 l 入，焉以行政。於是乎始爵而行禄，以蘸於有虞迥，有虞迥【5 】日：德速蓑( 衰) 叼3 2 l 囫口於是乎不赏不詈i ，不刑不毅，邦惩猷( 饥) 人，道路燕殇死者。上下贵贱， 各得其躲( 所) 。四海之外寅，四海之内寅( 庭) 。禽默朝，惫氅献。有虞迥匡天下之政 十又九年而王天下，三十有七【5 1 年而岛终。昔竞庭於丹府舆藿陵之同，竞菱( 贱) 鸵( 施) 我将该简州于此处的理由，参见奉章附录l 。 1 2 1 郭水秉帝系新研：楚地士战图文献中的传说时代古帝：l ：系统研究，北京大学f l ；版社2 0 0 8 年9 月，第 4 5 贝。 p l “智”训“辇”、“j 洋”等，“分曾”是“分班”的意思，见【1 1 】人两克也战困楚系文字中的两种“告”字一 一兼释i ：啤楚简( 容成氏) 的“三估，武汉人学简帛桫f 究中心主办简帛( 第一辑) ，上海古籍i i j 版社2 0 0 6 年l o 月，笫9 2 9 3 贝。 1 4 1 孙飞燕读7 容成氏) 札记_ 二则之第一则，复旦人学“j 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 0 0 9 年1 月1 7 日。 ( s l 此处及下血笃5 简“有虞迥”的释读，据郭水秉帝系新研：楚地出土战国义献中的传说时代古帝上系统研 究，北京人学i ；版祉2 0 0 8 年9 月，第4 8 5 4 页。 福建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1 1 而告：( 时时) 寅( 贡) 1 2 】，不勒而民力，不刑毅而燕盗贼，甚缓而民服。於是乎方【6 ， 百里之中率，天下之人就，奉而立之，以扇天子。於是乎方圆千罩 於是乎) 盗板正 立，四向际( 绥) 1 3 】禾( 和) ，愫以柬天下之民。【7 l 是以祝贤，履地戴天，篇羲舆信。舍 在天地之同，而橐( 包) 在四海之内，逐( 毕) 能其事，而立属天子。亮乃属之教，日： “自【9 】内( 纳) 焉，余穴窥焉，以求贤者而藏焉。竞以天下禳於贸者，天下之蝥者 莫之能受也。蓠邦之君皆以其邦蘸於贤【1 0 1 囫口口口贸者，而贤者莫之能受也：於 是乎天下之人，以川，竞焉善典贤，而卒立之。昔【者】舜耕於冒( 历) 丘，陶於河演， 滤於雷浑，孝善父母，以善其貌，乃及邦子。竟闼之【1 3 - 而美其行。竞於是乎焉卑 十又五乘，以三徒舜於畎歆之中，舜於是乎始免藕( 等) 、开( 肩) 耨荽( 锸) ，骱而坐之。 子【4 】竞南面，舜北面，舜l 於是乎始捂亮天地人民之道。舆之言政，敛( 率) 筒咀行； 舆之言桀，敏( 率) 和以畏；舆之言檀，敛( 率) 畋而不逆。壳乃悦。竞r 8 ，团 壳乃老， 祝不明，】穗不骢。竞有子九人，不以其子捣後，兄舜之夤也，而欲以魇後。m 】 舜 乃五攘以天下之贤者，不得已，然後敢受之。】舜骢政三年，山陵不尻( 处) ，水潦不 洞( 通) ，乃立禹以属司工( 空) 。禹既已1 2 3 1 受命，乃卉服、等箬帽、芙蔌，口足口刁【1 5 】 团面乾敞，腔不生之【5 1 毛。口灞消流，禹貌孰粉( 畚) 耜，以陂明都之浑，泱九河。2 4 】 之渫【6 】，於是乎火州、徐州始可虎。禹通淮舆沂，束注之海，於是乎兢州、莒州始 可虞也。禹乃通萎舆易，柬注之【2 5 】海，於是乎掳州始可虞也。禹乃通三江五湖， 束注之海，於是乎莉州、拐州始可虞也。禹乃通伊、洛，并里( 渥) 、洞，束嘶，注 之河，於是乎豫州始可虞也。禹乃通淫舆渭，北注之河，於是乎虐又州始可虞也。禹 乃徒漠以南焉名谷五百，彳楚r 2 7 1 漠以北焉名谷五百。天下之民居奠，乃劬( 筋) 食，乃 立后稷以属裎( 田) 。后稷既已受命，乃食於野，宿於野，後毂( 毂) 豢土，五年乃【2 8 】 穰。民有馀食，燕求不得，民乃赛( 塞) p 】，髂憋始作，乃立卑陶以属李( 理) 。阜陶既 已受命，乃辨险踢之氟而骢其豁狱，三t 2 9 ，年而天下之人燕讼狱者，天下大和均。 川从李零释，马承源主编一i ：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 二) ，上海古籍j j 版社2 0 0 2 年1 2 月，第2 5 5 页： 1 2 1 “贞”：的释渎及此句含义，参见本章附录2 。 1 3 1 颜世铉上博楚1 寸书义：释读札记五则，武汉人学简帛研究中心主办简帛( 第一辑) ，上海古籍出版社 2 0 0 6 年1 0 月，第1 8 7 一1 8 8 页。 t 4 l “予”属下读，参盂迷生j i 博竹书( p q ) 问诂( 续) ，简帛研究l 】c 】9 ，2 0 0 5 年3 月6k l ；郭水秉帝系新 研：楚地i i 十战固义献中的传说时代古帝j 三系统研究，北京人学：i j 版= i = 2 0 0 8 年9 月，第8 8 8 9 页。 【5 】“之”非衍，参沈培说上博简 1 l 编连复旦人学 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m 站。2 0 0 8 年6 月7n 。 1 3 1 陈剑( 容成氏) 第2 、3 两简改接十第3 7 简之后的问题，复旦人学出土义献j 古文。研究中心l 卅站“学 术讨论”版块，2 0 0 8 年1 0 月1 1 日。 第一章容成氏编联与释文 其德酋清，而上爱j l1 0 l 一4 3 1 【口】氏之有天下，厚爱而薄敛焉，身力以劳- - f f 娃。| i 3 5 b 一1 7 1l i 其政治而 不赏，官而不爵，无厉于民，而治乱不共，故日贤。g t r n 1 4 3 2 4 1 孝辰，方为三佶，1 3 1 4 4 1 【1 l 我认为，子居将简4 3 放在简1 和简3 5 b 之间是可取的，但其所述理由尚不充 分，而且正如陈剑所指出的，将该简和前后二简连读也不妥当。因此，我的编联方 案如下： 【尊】卢氏、赫胥氏、乔结氏、仓颉氏、轩辕氏、神农氏、椅( ? ) i 氏、埔逐氏之 有天下也，皆不授其子而授竖。甚焦酋清，而上爱t 1 ， 基丛治而不赏，官而不爵，无励于民，而治乱不共( ? ) 。故曰：竖及口囫t 4 3 1 囫口氏之有天下，厚爱而薄敛焉，身力以劳百姓。3 5 b 】 我的编联是基于下述理由：a 、“其德”和“其政”是并列的两句，分别说明这 些上古帝王的德行和政行； 2 1 b 、下文所述口口氏“始爵而行禄”，有虞迥称其为“德 速衰 ，显然分别对应于简4 3 的“官而不爵”及简1 的“其德酋清，即是分别对 他们的“政行 及相应的“德行”的评价；口1 c 、此简“贤及之后虽残缺，但很可 能是承接上文“皆不授其子而授贤”而来。但该简和前后二简是否连读还无法确定， 或许中间有缺简。依据我对简序的调整，可以肯定容成氏在尧之前的帝王顺序 【i t - 居关卡“1 - 爱j e 政”向陈剑先生请教一下及陈剑的跟帖，复旦人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学 术讨论”版块，2 0 0 8 年1 1 月2 7 。 1 2 1 陈剑也意识到“简l + 简4 3 ) e 德、其政句式整齐，连起米渎很顺”，见予居关于“上爱其政” 向陈剑九生请教一下陈剑的跟帖，复_ 口人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蚓站“学术讨论”版块，2 0 0 8 年l i ，丁2 7i i 。 【习太卜御览卷七f 六i j i 六韬：“营丰自皇氏、巢陆氏、骊连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此古 之l ：名也，朱使民民化，朱赏民民劝，此皆古之善为政者也。”) e 中“古之l ：者”“朱使民民化，米赏民民劝” 和简义说这些远古帝i ：“治l 一i ，黉，官i ；爵。熬勋於民”可对看，但这只能作为旁证，更重要的还是简文本 身的叙述脉络。转j i 白苏建洲i ：海博物馆藏战困楚竹书( 二) 校释( 上册) ，( 台北) 花小兰文化：版社2 0 0 6 年9 门，第2 6 贝。 1 3 祸建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为“远古帝王口口氏有虞迥”，虽然竹简残损较重，但其间的连续性依然 有迹可寻。 最后，还须指出，郭永秉和陈剑将简3 5 b 和简4 3 连读，其实也并非无懈可击。 因为简3 5 b 说口口氏“厚爱而薄敛焉，身力以劳百姓”已经是在说他的政行了，而 紧接着又说“其政治而不赏，官而不爵，无励于民”，显然有重复之嫌。因此，我认 为并不可取。 第一章容成氏编联与释文 附录2说容成氏“竞荛跎而省l 寅” 上博容成氏第6 简云：“竞夔舵而告，口，不勤而民力，不刑教而舞盗贼 甚缓而民服。”口原作： 庐 紫 “蔓陀而省。e l ”李零读为“贱施而时时”，将“口”隶定为“寅”，以为“赏” 之误字连下文读作“赏不劝而民力”。 刘信芳将此字隶定为“寅”，引郭店老子乙篇简1 3 “赛其事”之“赛”为 证，届上读作“尧贱施而时时赛”，以其意为“尧时黎民以时耕作，事成则报神福”。 例 林素清将此句读为“尧贱货而时是宝”，其意为“尧治理天下，不以财货为贵， 而更注重时。p j 按：刘信芳将“口”隶定为“青”，可从。惟其将此字读为“赛”，不如把它看 成是“贡”的繁文更为妥贴何琳仪指出：“删简同形，如果没有具体辞例，有时也 会造成文字混淆。郭店老乙1 3 赛其兑、赛其事之赛，容易误解为从 从贡，是贡之繁文”h l 可见，“贡”之繁文可以写作“寅”。我们可以容 成氏中“中”宇的写法为制，从聃”与否只是繁简写法的不同而已，参看下图： 爸鹱鸹罄 容成氏“中”字诸形 综上所述我将此句读为“尧贱施而时时贡”，其意为尧薄施诸侯而诸侯亦以时 柬贡。中庸：“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朱熹注：“厚往薄来，谓 。马乐源主编【：海博物馆藏战田是竹书，f 一) 。上海古貉版祉2 0 0 2 年1 2 月，埔2 5 5 鲰 i l l 硎佑芳l 博楚竹书试读一学术畀 2 0 0 3 年第l 期第9 7 页 o i 林求精缕翱氏) 札 ) ，武汉人学简帛目f 究中心主编i 商帛 ( 第= 辑) 上辫古霜u ；版社2 0 0 7 年 门，笫2 4 7 - - 2 4 5 搬。 何琳担 战目史4 通论( | j 补) 一葬教育版社2 0 0 3 年1 月第2 0 9 福建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燕赐厚而纳贡薄。【1 】中庸所言乃是基于现实的状况，而简文所言则纯为种理 想，说尧即使薄施诸侯而诸侯亦以时来贡，是为了突显尧的政行之美盛。简文前面 说有虞迥之时， “四海之外宾，四海之内贞( 庭) ”，此后在禹行政时又言“四海之 内及四海之外皆请贡”，而纣为无道，其结果是“九邦叛之”，可见容成氏把诸 侯朝贡当成社会秩序完美的一部分，“尧贱施而时时贡”表达的也j 下是这个意思。 1 1 1 ( 采) 朱熹p q 书章f u 集注，中华书局i 9 8 3 年1 0 月，第3 0 页。 第二章容成氏对古史传说的重组 第二章容成氏对古史传说的重组 战国诸子在著书立说时，往往援引故事，以为立论之依据。而其所述之故事又 往往依据其所欲表达之思想而改变。余嘉锡言：“诸子短书，百家杂说，皆以立意为 宗，不以叙事为主；意主于达，故譬喻以致其思；事为之宾，故附会以圆其说：本 出荒唐，难以庄论。”“诸子之书，百冢之说，因文见意，随物赋形。或引古以证其 言，或设喻以宣其奥。譬如童子成谣，诗人咏物，兴之所至，称心而谈。”l lj 因此之 故，在诸子所欲主张之“理”与历史事实即“事”之间，必然发生紧张性。而在“理” 与“事”之间，诸子显然又是以“理”为主而“事”为宾，“事 依“理”而定，随 “理 而走。【2 】作为“诸子百家言 的容成氏亦复如此。 姜广辉指出：“从思想倾向来看，容成氏应属于儒家作品。但从其文风来看， 却又不能排除纵横家的可能性。容成氏文风通俗而恣肆，论事理隐然有不如此必 如彼的策士之风，文中像上古帝王皆不授其子而授贤一类缪悠无凭的断语， 一般儒者是不敢说的。”【3 1 李学勤、刘国忠则据容成氏与战国策燕策一载 鹿毛寿劝燕王哙让位于其相子之的言论可以对照，认为容成氏可能与战国时期 的纵横家们的宣传有关。【4 1 虽然将容成氏归入纵横家是否妥当还有疑问，但是 他们都认识到容成氏中的古史传说带有很强烈的主观色彩。也正因此，我觉得 有必要对容成氏所载史事作一番考察，以期寻绎其“理”之所在。如前绪论章 所引，时贤已经在此方面做了不少工作，本章所论则为其所未逮。 第一节容成氏中的舜政 容成氏对舜政的叙述如下： 舜听政三年，山陵不尻( 处) ，水潦不洞( 通) ，歹3 , 3 - 禹以为司工( 空) 。( 以下讲禹治 水，文长不录) 天下之民居奠，乃劬( 饬) 食，乃立后稷以为程( 田) 。后稷既已受命， 川余嘉锡古书通例，见余嘉锡说文献学，j ：海古籍版= i ：2 0 0 1 年3 月，第2 2 7 页。 2 1 参l i 位义战困诸了的古圣l ：传说( 二) ，载刘小帆、陈少j 主编政治哲学中的莎：l ：比弧，华夏出版社2 0 0 7 年8 月，第2 4 3 - - 2 4 6 页。 p j 篓广辉l ：博藏简( 容成氏) 的思想史意义，简帛研究网站，2 0 0 3 年1 月9f i 。 1 4 1 李学勘、刘困忠简帛书籍的发现及】e 意义，见牟学勤中国古代义i 则研究，华东师范人学出版社2 0 0 5 年4 门，第3 0 7 、3 1 3 负。 福建师范入学硕十学位论文 乃食于野，宿于野，复毂( 谷) 豢土，五年乃1 2 8 1 穰。民有余食，无求不得，民乃赛( 塞) ， 骄态始作，乃立皋陶以为李( 理) 。皋陶既已受命，乃辨阴阳之气而听其讼狱，三【2 9 1 年而天下之人无讼狱者，天下大和均。舜乃欲会天地之气而听用之，乃立质以为乐 正。质既受命，作为六律六【3 0 l 邪 鄙一吕) ，辨为五音，以定男女之声。当是时也， 疠疫不至，妖祥不行，祸灾去亡，禽兽肥大，草木晋长。昔者天地之佐舜而1 6 j 佑 善，如是状也。 以上一大段讲了舜设官分职治理国家的过程，并附带讲到禹治水的经过，我们 在此只讨论舜设官分职的有关文字。有关舜设官分职、任用百官的记载，传世文献 中也多有所见。 尚书尧典： 帝曰：“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 帝日：“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谷。 帝日：“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 帝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汝作士，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 宅，五宅三居：惟明克允。 帝目：“垂，汝共工。 帝曰：“益，汝作朕虞。” 帝曰：“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 帝日：“夔! 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 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 帝日：“龙，朕墼谗说殄行，震惊朕师。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 大戴礼记五帝德： ( 舜) 为天下工：使禹敷土，主名山川，以利于民；使后稷播种，务勤嘉谷，以 作饮食：羲、和掌历，敬授民时；使益行火，以辟山莱；伯夷主礼，以节天下；夔 作乐，以歌钥舞，和以钟鼓；皋陶作士，忠信疏通，知民之情；契作司徒，教民孝 友，敬政率经。砼1 管子法法： f i j 伪古文和：舜典中，( 清) 阮，已校刎- f 三经滓疏，中华书局1 9 8 0 年9 月影印，第1 3 0 _ 一1 3 2 页。 i z l i j 聘珍l l ：“t ，官也。为天下t ，苦为天下举贤建官也。”【渍) j ：聘珍撰，i i 义锦点校人蛾 l 记解诂， 中f 扣书局1 9 8 3 年3 月，第1 2 2 一1 2 3 页。 第二章容成氏对古史传说的重组 舜之有天下也，禹为司空，契为司徒，皋陶为李，后稷为田。【l 】 又郭店楚简唐虞之道： 爱亲尊贤，虞舜其人也。禹治水，益治火，后稷治土，足民养【也。伯益】【守】 礼，畏( 夔) 守乐，逊民教也。咎繇入用五刑，出试兵革，罪泾口口口治也。心1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舜设官分职以治理国家的说法至迟在战国时代已很流行。 相对于以上四种记载，容成氏此段特别值得注意之处在于，它的叙述层次分明， 逻辑严密，显然经过对传说的选择和重组，表达了容成氏对人类政教法制何以 产生及社会秩序经由何种治理程序才能臻于完美而作出的解释。这在简文中表现的 非常明白：舜听政三年之时，山陵崩坏造成川谷雍塞，于是立禹为司空，令其平治 水土，定名山谷，等到天下人民的居处安定之后，乃整治粮食，于是立后稷以为田 官。五年之后粮食丰收，人民有了剩余的食物，无求不得，于是心生怠慢，骄态始 作，于是立皋陶为理官以司法。皋陶执法三年后，不再有讼狱之人，天下和平。舜 于是想会合天地之气而昕用之，于是立质以为乐正，制定音乐。【3 】吕氏春秋音 律：“大圣至理之世，天地之气合而生风，日至则月钟其风，以生十二律。”【4 】简文 以质作乐表征当时之社会已达至“大圣至理之世”，简文描述说：“当是时也，疠疫 不至，妖祥不行，祸灾去亡，禽兽肥大，草木晋长。 并把这看作是天地佐佑舜的 善政的情形。 和容成氏这一部分思路相似的记载见于孟子滕文公上：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谷 不登，禽兽逼人，兽蹄乌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舜使益掌火， 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 江，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虽欲耕，得 乎? 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 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 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5 】 可以看出，虽然孟子以为类似的设官分职发生在尧之时，但其背景却和尧 1 1 1 ( 清) 娥掣管了校l i e ) ) ，诸了集成本，上海书店1 9 8 6 年7 月影印，第9 3 页 1 2 j 陈伟郭店1 书别释，湖北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1 月，第6 5 页。 1 3 】张德良也注意到“竹书中对这些人臣发其政绩的叙述足有自己的逻辑”，见上博藏战因楚竹书( 容成氏) 研究，清1 挣人学历史学硕j j 学位论文，2 0 0 5 年5 月，第2 7 页。 4 1 ( 汉) l 盘诱滓几氏备秋，讲了集成奉，1 - 海书店1 9 8 6 年7 月影印，第5 6 页。 5 1l 清) 熊循盂了正义，请予集成奉，上海书店1 9 8 6 年7 月影印第2 1 9 2 2 6 页。 福建师范入学硕十学位论文 典、容成氏相同。其言“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尧典云尧时“汤汤 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l lj 容成氏云舜时“山陵不处，水潦不 通”，皆以为设官分职乃为人类应对自然灾害( 洪水) 而起。容成氏和孟子 乃更进步对各类具体职官的产生作出合乎逻辑的解释，表现了诸子对人类政教法 制起源的深刻洞见。不同的是，孟子在“民人育”后，强调教化，于是“使契为司徒， 教以人伦”，而容成氏则强调刑法，最后乃以乐教臻至完美之人间秩序，这表明 诸子在各自的思想理路下对古史传说资源的利用和改造。 第二节容成氏中的汤政 - w - 成氏在汤伐桀、桀逃苍梧后紧接着说： 汤于是乎征九州岛之师，以震( 略) 四海之内，于是乎天下之兵大起，于是乎羿( 剿) 宗鹿( 离) 族戋( 残) 群安( 焉) 备。1 4 1 1 当是时，强弱不绸( 辞) 裼( 让) ，众寡不听讼，天地四 时之事不修。汤乃尊( 溥) 为征籍，以征关市。民乃宜怨，虐疾始生，于是【3 6 】乎有喑、 聋、跛、眇、瘿、窠、偻始起。汤乃惹戒求贤，乃立伊尹以为佐。伊尹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