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哲学反思.pdf

e 海大学硕：学位论文 摘要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提出在价值理论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对它的争议不断，特别是在建设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它能不能担负起对实践的理论证明已经成为至 关重要的问题。本文在分析前人研究得失的基础上，追溯马克思劳 动价值论形成的具体历史语境，指出古典政治经济学用以辩护和解 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劳动价值理论之所以能够被马克思拿来并锻 造成了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的理论武器，正是由于其中价值内涵的不 同，马克思从哲学的高度统摄政治经济学关于“劳动创造价值”的 命题，明确了一切价值都要从人本身加以说明，而人的价值正是通 过劳动实践在“对象世界”中得到充分体现和实现，它不仅证明人 是意志自由的，而且应当是自由全面发展的。惟其如此，笔者认为 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能够而且确实为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 提供了理论的支撑和指导。 关键词：价值劳动价值论政治经济学 v 上海人学硕上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b i r t ho ft h em a r x i s tl a b o rt h e o r yo fv a l u e ( l t v ) i so f e p o c h - m a k i n gi m p o r t a n c ei nt h eh i s t o r yo f a l lv a l u et h e o r i e s h o w e v e r , t h e r ea r o s eac o n t i n u i n gc o n t r o v e r s i a l so v e rl t va st h et i m eg o e sb y , i n p a r t i c u l a r , am o s tc r i t i c a ld o u b tc o m e st ot h a tw h e t h e rl t vc a nb e f u n c t i o n e da st h ef r a m eo fr e f e r e n c ef o rt h ep r a c t i c ei nb u i l d i n gu pa s o c i a l i s tm a r k e te c o n o m y w i t har e v i e wo v e rf o r e f a t h e r s r e s e a r c h e sa n d a nt h o r o u g hp e r u s a lo ft h eo r i g i n a lt e x t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e x p l a i n sh o w c o u l dm a r xd i s t i l l s 州f r o mt h ec l a s s i c so np o l i t i c a le c o n o m ya n d t h e nu s ei tt oc r i t i c i z et h ec a p i t a l i s m ，w h i l el 1 vw a sf i r s tm e a n tt o d e f i n ea n dd e f e n dt h ec a p i t a lm e a n so fp r o d u c t i o n i n d e e d ，i ti st h e c o n n o t a t i o nd if f e r e n c e st h a tl e dm a r xt ot h et r u ep r o p o s i t i o no f l a b o r c r e a t e sv a l u e ”f r o map h i l o s o p h ya n g l e ，a n da l lv a l u e sa r eb o n d e dt o h u m a nb e i n g s ，f o rt h ev a l u eo fh u m a nl a b o rl i e so nt h ep r a c t i c et o w a r d s t h e “o b j e c tw o r l d t h et h e o r yn o to n l yp r o v e st h a ta l lh u m a nb e i n g s s h o u l de n j o yf r e ew i l l s ，b u ta l s os h o u l db ed i v e r s i f i e da n dv e r s a t i l e u n d e rs u c hc i r c u m s t a n c e s ，t h ea u t h o rb e l i e v e st h a tm a r x i s tl a b o r t h e o r yo fv a l u e c o u l da n dd ob ea b l et op l a ya st h et h e o r i e sg u i d a n c ef o r t h e p r a c t i c e o ft h em o d e ms o c i a l i s t p r o g r a m w i t h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k e y w o r d s ：v a l u e l t vp o l i t i c a le c o n o m y v i 上海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参与同一工作的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 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签名：牲日期：竺型 本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上海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学校有权保留论文及送交论文复印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 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签名：导师签名： 日期：之! 1 2 上海大学硕：卜学位论文 1 1 问题的缘起 第一章绪论 长期以来，劳动价值理论被理解为一种经济价值理论，马克思的劳动价值 论则是对洛克、斯密、李嘉图以来劳动价值理论的批判总结，从而构成了马克 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基石：通过把商品价值的源泉归结为活劳动这一唯一 的要素，马克思揭露了资本家通过占有生产资料，利用雇佣劳动无偿占有工人 剩余价值的事实，从而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按照马克思的这一学 说，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因为不能适应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最终阻碍了 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取而代之的应当是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在一个集体 的、以生产资料公有为基础的社会中，生产者不交换自己的产品；用在产品上 的劳动，在这里也不表现为这些产品的价值，不表现为这些产品所具有的某种 物的属性，因为这时，同资本主义社会相反，个人的劳动不再经过迂回曲折的 道路，而是直接作为总劳动的组成部分存在着 1 。然而世界各国包括我国改革 开放前3 0 年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实践却表明生产力不仅没有因此而得到极大 解放，反而受到了严重的束缚；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自实行改革开放， 特别是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之后，经济社会发展日益呈现出欣欣向荣的 大好气象，由此人们不禁要问，构成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学说基础的劳动价 值论究竟有着怎样的合理性? 特别是它能不能构成对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伟大实践的正当性论证? 正因为这一理论涉及到大是大非问题，无论是 江泽民同志在庆祝建党8 0 周年大会讲话还是党中央制定“十五”计划的建议， 都要求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深化对劳动和劳动价值理论的研究。 1 2 国内外研究概况 在我国，学界一般公认从2 0 世纪5 0 年代中期算起，有关劳动价值论的争 论就曾出现过四次高潮。在此，我们尤其注意到在当前学界异彩纷呈的理论探 ( - q 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3 卷) ，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3 0 3 页。 上海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讨中，人们从发展多元经济的现实要求出发，基于马克思关于“总体劳动的 论断，主张“广义活劳动价值论 、“广义劳动价值论”，甚至是“整体劳动价值 论 、“物化劳动价值论”、“多元价值论”等等1 ，其中较为普遍的做法是，把支 付报酬的社会必要劳动等同于创造价值的劳动，对此学者陈文通即指出，从广 义地说，在一切商品化、价值化的条件下，任何有用劳动都可以视为创造价值 的劳动，因为他们都是以自己的劳动同其他不同职能的劳动相交换；但是这样 一来，就没有什么劳动不是创造价值的劳动了，就会为庸俗经济学大开方便之 门2 。学者晏智杰更明白指出，这种做法在根本上背弃了劳动与资本相对立这一 古典政治经济学以来的传统，马克思高度评价科技力量的伟大创造力，也十分 重视经营管理作用，都是着眼于资本主义条件下它们也为资本家创造剩余价值， 着眼于它们对财富创造的作用、对生产力发展的作用，而不是创造“价值”的 作用，而且就经营管理工作言，它是对劳动的指挥、监督，两种劳动根本对立， 因此如果承认科学技术和经营管理工作是劳动，也就不能不说资本的运用也是 劳动，这就彻底地远离了劳动价值论的基本观点。3 经济学家们的争论充分凸现 出了坚持用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来论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践的巨大困难：创造 价值的劳动无论如何扩充，究竟不能说明资本要素在经济发展中的正当地位， 从而不能说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践的正当性；尤其是，学者们本欲深化对马 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理解的研究竟然走向了对理论的否定，这不能不说是理论研 究的悲哀。 事实上，马克思之后，恩格斯就与各种流派的经济学家展开过激烈的争论， 1 9 世纪7 0 年代西方经济思想史上发生的所谓“边际革命”更为争论的深入提 供了条件，经济学关于劳动价值论的讨论一直没有停顿过4 。综合看来，这些讨 论主要涉及到以下几点：一是所谓价值转形问题。早在庞巴维克那里，他就提 出马克思从“价值 出发来说明生产价格问题只是纯逻辑的证明，并认为资 本论第3 卷与第1 卷对于劳动价值论的说明是相互矛盾的；由这个“矛盾” 引申出如何证明总的生产价格与总价值相等的问题，这一点被斯威齐首先标识 参见蒋南平：“劳动价值论”的最新研究进展，江汉论坛，2 0 0 7 第2 期。 2 陈文通：关于劳动和劳动价值论几种认识的辩析，理论动态，2 0 0 0 年1 2 月l of 1 。 3 晏智杰：如何认识深化分配制度改革的理论基础，理论视野，2 0 0 1 年第4 期 4 参见m c 霍华德和j e 金合著的两卷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史 2 上海人学硕上学位论文 为“价值转形问题 而提出，其后人们致力于这个问题的解决而争议不断。而 在英国学者米克等人看来，价值向生产价格的转化，是历史上按价值的交换转 化成按生产价格的交换这一事实的理论反映，马克思的做法既是科学的，同时 又是为批判庸俗经济学工资、利润和地租分别决定，然后一起组成商品价格的 错误观点；二是关于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的换算问题，批判者如斯蒂德曼认为 马克思的分析不够充分；三是如何看待劳动之外的其他生产要素问题，庞巴维 克认为马克思未能考虑其他生产要素参与价值创造的贡献，因而极力主张用边 际效用价值论来代替马克思的价值理论。上述这些争论尽管有益于我们对马克 思劳动价值论的深入理解，但是同样不能用以回答今天现实经济发展所提出的 问题。 综合国内外种种研究情况来看，可以说，经济学对于劳动价值论的探讨已 经陷入了困顿，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回到哲学的层面对理论本身进行问题的阐释。 1 3 论文的主要研究内容 在笔者看来，哲学反思的切入点正在于，为什么古典政治经济学用以辩护和 解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劳动价值理论能够被马克思拿来并锻造成了批判资本 主义制度的理论武器? 近代哲学史的回顾表明，答案就在于马克思与洛克、斯 密和李嘉图等人对于“价值”的理解是根本不同的。洛克、斯密等人所说的劳 动价值理论不过是劳动财富理论的换一个说法，或者说他们是把私有财产或财 富理解为“价值”。而他们作这样的理解是“有道理”的。在西方，中世纪以来 传统的价值观念一直认为人的价值在于获得上帝的恩宠，而彻底否定现世幸福 对于人的价值和意义。文艺复兴运动打破了这一僵化的思想局面，人们意识到， 传统的价值观念不仅不能用以整合当时r 益复杂多元的价值取向，更妨碍了正 在兴起的资本主义商业经济行动。正是在这样一个思想背景之下，先进的资产 阶级思想家从人作为自然存在物的哲学认识出发，肯定了私有财产是人的自然 需要与自然权利，从而具有属人的价值；进而认为，每个人对于财富的追逐不 仅能够增进社会的财富，而且促进了公共福利，这就肯定了财富作为价值对于 人的意义。然而，资产阶级思想家为了肯定财富作为价值而诉诸私欲的正当性 j ：海大学硕r 上学位论文 论证，这恰恰是成问题的，而且也确实在现实生活中导致了不公正和不平等。 正是基于这样一种现实的观照，马克思承继了启蒙运动以来对价值的反思，确 认人的价值正在于人本身，而一切事物的价值都要从人本身加以说明。他从哲 学的高度统摄了政治经济学关于“劳动创造价值 的命题，在对劳动的理解中 找到了哲学批判的基点，从而明确指出，人的价值正是通过劳动实践在“对象 世界 中得到充分体现和实现，它不仅证明人是意志自由的，而且应当是自由 全面发展的。因此，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首先是一般价值论，它不仅能够用以 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而且也构成了对当代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的正当性论证， 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基于以上认识，本文始终紧扣近代以来人们对于价值理解的不断发展这根 主线，在第二章中回顾了近代西方如何从中世纪的价值观念转变为对私有财产 和财富作为价值的理解。同时也指出，斯密的劳动价值理论既是对这种价值的 新理解的总结，也是把价值引入经济学的开始，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就是循着 斯密所开启的道路进行探究的结果，它的破产恰恰说明了这种价值观念的局限。 第三章指出，启蒙运动开启了对人的价值问题的新思考，马克思则把这种 思考与资本主义生产劳动的批判结合起来，从而提出了“劳动创造价值”的新 论断；基于现实革命斗争的需要，马克思通过把商品价值的尺度规定为“社会 必要劳动时间”，凸现出了资本家无偿占有剩余价值的事实，从而历史地批判了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第四章指出，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所具有的重大现实意义在于，它作为一 种一般价值理论，为我们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提供了理论的支撑和方法 论的指导，即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构成了社会主义的终极价值和当代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实践的价值导向，从而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的本质要求。 本文的最后一章指出，要在坚持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根据建立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实践要求，进一步建构符合实际的价值理论体 系，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任务。 4 上海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第二章价值观念的突破与财富作为价值的论证 2 1 中世纪价值观念的衰落 人生的价值是什么，从而人应当配有怎么的生活? 对于每个人而言，这是 一个最切己的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还关涉到每个人对于“好社会”的 想望。 在欧洲漫长的中世纪，浸淫在基督教深厚传统中的人们一直遵循圣经 的教诲，认为人的价值在于获得上帝的恩宠，而不是现实的享受；鉴于圣经 所言，“富人要进入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奥古斯丁的说法获得了人们的 一致认可：对金钱和财富的贪婪是令人堕落的主要罪恶中的一种；对权力的贪 婪和性的渴望是其他两种罪恶，1 这就彻底否定了财富对于人的意义。然而到了 1 5 世纪以后，随着庄园经济的衰落，城市商业的发达，特别是教会权威的逐渐 丧失，人欲的享受不再偷偷摸摸了。 新时代的人们没有放弃对上帝的信仰，却更加关心现世的幸福。对此，教 会和道德思想家自然十分关注，但是基督教教义能够一统天下的局面已经不复 存在了：一方面，由于文艺复兴的潮流，人们在对长期以来被忽视的古典文明 遗产的发掘中逐渐认识到人类的伟大成就，更在重新研读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等人的哲学著作中找到了造就人类文明的力量所在即人的理性，另一方面，与 中世纪思想家大多把兴趣集中在超自然的东西上面的情形相反，新时期的思想 家则把注意力从天上移到了人间，在对自然科学的研究中人们展现了观察和理 解世界的新思维，那就是依据人的观察和实验，我们完全可以发现事物本身的 原因，这就排除了宗教权威和神秘臆测对于认识的干预。事实上，对教会的不 满同样在宗教领域本身引发了精神对信仰的机械性的抗议，如果说人文主义曾 求助于古代哲学、文学和艺术，而宗教复兴则转向圣经和对早期神父，特 别是奥古斯丁的单纯信仰以寻求支柱。这样一来，对人自身的尊重和理解开始 占据了人们的心灵。1 6 世纪以后，人们基于当时自然科学的发展，把“真实的 1 参阅郝伯特阿迪恩：圣托马斯阿奎那的政治和社会思想( n e wy o r k ：c o l u m b i au n i v e r s i t y p r e s s ，1 9 6 3 ) ，第4 4 5 6 页。 j ：海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自我的个人”径直看作是“自然物体”，通过把人的自然需要与自然权利结合起 来，率先肯定了拥有财产对于人的积极意义，为价值观念的重构提供了思路。 2 2 洛克对财产私有的论证 与当时社会生产力不发达、生活必需品极度匮乏的现实联系，从马基雅弗 利以降的几乎所有近代资产阶级思想家都力图从人的生存需要出发来论证财产 享有的正当性，英国思想家约翰洛克也不例外。按照洛克的说法，每个人对 他自己的人身享有一种所有权，因此他凭身体所从事的劳动和他的双手所进行 的工作是正当地属于他的，进而他的劳动因为使得东西脱离自然所安排给它的 一般状态，所以排斥了他人的共同权利，这样劳动成果就正当地成为了私有财 产1 。反过来说，剥夺了人的私有财产也就等于剥夺了人的生存权。 对洛克来说，他的论证所面临的第一个巨大的障碍就是要肯定这种私人占 有不会影响到他人的生存。为此，他提出“在最初有足够的同样好的东西可留 给旁人”2 作为补充条件，美洲开发的现实似乎为此提供了最好的证明；但他也 可能意识到，要使得论证的有效性能够彻底贯穿到“公民社会在那里， 人类的繁衍使得原本的土地变得有限而必须依靠契约加以权属的确认，仅仅作 这样的补充不仅是苍白无力的，反倒会成为论证有效性的限制性条件。洛克的 高明之处在于，他又在对劳动的理解上找到了新的出路：如果劳动是一种生产 性的占有，那么就保障人的生存权利而言这种占有就不仅是无害的，而且是有 益的，这正是洛克提出劳动增进了价值并加以详细阐述的理由。在他看来，劳 动不只是占有，它还是一种生产，能够使得一切东西具有不同的价值，并且供 给更多的东西；价值“是以事物对人的生活的功用而定的”3 ；土地本身“很难 说占有价值的任何部分，至多只能说占极少的部分；其价值是如此之小，以致 我们甚至把完全听其自然而未经放牧、耕种或栽培的土地名副其实地叫做荒地， 并且我们会发现它的好处几乎等于零4 ，反过来说，只有在土地变得有限的情 6 页页页页悸他幻卯第第第第版版版版年年年年 5 5 5 5吣 2 2 2 2馆馆馆馆书书书书目目日日务务务务商商商商) ) ) )篇篇篇篇下下下下 ( ( ( ( 论论论论府府府府政政政政 克克克克洛洛洛洛 2 3 4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况下，人们才会基于同意赋予其价值。 洛克面临的另一个巨大障碍就是，这种私人占有应当“以供我们享用为度 1 ，他将此归结为“理性之声”的要求。对此洛克认为，货币的出现恰恰可以使 这一限度得以正当的突破，因为金银本身的价值尽管并不大，但由于它可以保 存而不至于损坏，所以人们基于相互同意，用剩余产品去交换金银，来继续积 累和扩大他们的财产2 。在这里，劳动增进价值的观点当然已经不是洛克所关注 的重点，但我们还是可以替他说明，这一观点并没有因为自然状态向公民社会 的转变而改变，因为金银作为货币后，尽管它的价值是被人为改变了的，但这 一价值实际上是剩余劳动产品价值的体现，所以在公民社会中，价值包含了满 足人的生存需要的部分和以货币为表现形式的超出部分，都是劳动的产物。 洛克把财产的拥有与人的生存需要和生存权利联系起来，从正当性角度论 证私有财产作为价值对于人的意义，这不仅意味着他已经突破了前人仅仅从精 神和信仰上确认人的价值的观念，更重要的是向人们提出了一种新的社会发展 要求。诚如意大利经济学家奇波拉所说，欧洲中世纪的商人“不问其经营业务 的大小，具有某些共同的特征，他们的地位在社会等级上是低下的。教会和贵 族咒骂和鄙视他们，但他们自身谁也不真心轻视财富。恰好相反，他们爱慕财 神爷即使不比别人更热心，也和大家一样。但是对于这两个统治集团中的人， 要他们投身于财富生产，那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所想的只是“有权把产品的全 部或部分取过来，同时他们自己专心致志从事祈祷和战争这类高贵的活动”，“无 论对于教士或骑士来说，剥夺那些生产财富的人是实际的”。3 而按照洛克的论 证，财产之作为价值，首先是在于它能满足人的自然生存需要，更重要的是它 来自人的劳动，而不是基于上帝的特殊恩赐，因而每个人都有自由追求自身经 济利益的需要和权利，其矛头所指显然便是封建特权对于资本主义经济自由发 展的束缚。正如马克思所说，“因为洛克是同封建社会相对立的资产阶级社会的 法权观念的经典表述者；此外，洛克哲学成了以后整个英国政治经济学的一切 观念的基础，所以他的观点就更加重要。4 1 洛克：政府论( 下篇)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2 0 页。 2 洛克：政府论( 下篇)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3 l 页。 3 卡洛m 奇波拉主编：欧洲经济史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 9 8 8 年版，第6 7 页 4 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 资奉论第四卷) ，第一册，人民d j 版社1 9 7 5 隼版，第3 9 3 页。 7 上海人学颀上学位论文 2 3 斯密对于财富作为价值的论证 无论如何，人们在对财产拥有的肯定与对财富追逐的看法之间必然存在着 相当大的差距。随着资本主义生产进一步的发展，特别是政治的斗争更加朝着 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的要求进行，人们需要一种适合资本主义社会正常发展的 价值规范体系，这意味着要从更加广阔的视野看待追逐财富的正当性。 最为引人瞩目的是孟德维尔在蜜蜂的寓言，或个人劣行即公共利益中 的核心观点：在他看来，自私对于公共福利的贡献比仁爱更大。可以说，孟德 维尔在这里所做出的突出贡献在于，他对自己所极力主张某种具体“罪恶或 欲望的悖论的合法性之领域作了一个限定，从而一方面促使人们放弃了一种根 深蒂固的思路，即主张压制或驯化欲望，而在同时，他又开启了探寻私欲正当 性论证的新路子，这就是用一种欲望反对另一种欲望的思考。休谟在人性论 中就区分了各种欲望，特别将“爱财”与其他欲望作了对比，认为前者具有“持 久性”和“普遍性”的特点，而后者( 如嫉妒和报复) 只是偶尔起作用，并且 只是对付具体的人的。在法国，相类似的看法在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里 甚至被表述为赚钱和商业是无害的和温和的欲望，“贸易的精神自然地带有简 朴、节约、勤劳、谨慎、安分、秩序和纪律的精神。这种精神存在一天，它所 获致的财富就一天不会产生坏的效果”。1 按照美国学者艾伯特奥赫希曼的 研究，正是“利益”恰当地担任了这种受人欢迎的欲望角色。“在1 6 世纪的西 欧当i n t e r e s t 一词已经获得关心、渴望和好处之类的含义时，它的含义决不 仅限于人类物质方面的利益；确切地说，它涵盖了人类的全部欲求，而并不包 含对这些欲求实现方式进行思考和分析的基本要素，但是随着经济活动的日 趋活跃，“利益 一词最后被用以专指经济利益，利益的追逐与财富的追逐具有 相同的含义。对于这一内涵的转变，连1 7 世纪的让德西隆也感疑惑，“利 益一词的名号已经具有了排他性，我不知道是如何转变为财富利益的。 3 但是 不管如何，正是在对“利益 的狭义理解中人们找到了重构价值观的支点。 盂德斯鸠：论法的精神，商务印书馆1 9 6 3 年版，第7 章。 2 艾们特奥赫希曼：欲望j 利益资本主义走向胜利前的政治争论，上海文艺f i i 版社2 0 0 3 年版， 第2 7 页。 3 让德西隆：论人类认识的可靠性( p a r i s , 1 6 6 1 ) ，第1 0 4 1 0 5 贞 f ：海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亚当斯密首先是一位浸淫在英国近代功利主义传统中的道德哲学家，他 对人类受各种欲望驱使的“事实 同样有着清醒的认识，并且试着把私欲与经 济发展的要求联系起来探讨。在斯密看来，个人利益是人们从事经济活动的出 发点：富有的地主尽管生性自私和贪婪，“虽然他们只图自己的方便，虽然他们 从其所有雇佣的千百万人的劳动中所要达到的唯一目的就是满足自己无聊的和 无厌的欲望，他们却同穷人分享他们所获得的全部改进的产品。他们被一只看 不见的手引导着去进行生活必需品的分配，这种分配差不多同假设土地在其所 有居民中分割成相等的部分时所能有的分配一样；这样，没有打算去做，没有 真正去做，却促进了社会的利益，为人类的繁衍提供了生活资料”1 。这一论述 容易让我们回想起蒙德维尔的看法，不过斯密在这里所要强调的是，人们的“利 己心在不知不觉中造就了一种“自然秩序”，正是这种秩序整合了人们的价值 诉求和经济诉求。 事实上，理论的另一个重要渊源必需追述到洛克那里，正是洛克对于劳动 作为一种生产的论述，让斯密看到了某些类型的行为既有利于行动者本人，又 能促进公共利益。与洛克不同的是，斯密从当时同益庞杂的劳动分工中看到了 一种新的社会图景，“在一个政治修明的社会里，造成普及到最下层人们的那种 普遍富裕情况的，是各行各业的产量由于分工而大增。别人所需的物品， 他能与以充分供给；他自身所需的，别人亦能与以充分供给。于是社会各阶级 普遍富裕。2 重要的是，在斯密看来，这种分工不是出于哪个人的安排，而正 是人类“利己心”所致，其发展有着历史的必然。按照斯密说法，到了封建社 会末期，封建领主穷奢极欲，将多余的财产挥霍在购买某些奢侈品上，这些东 西对他们是如此地具有吸引力，以致他们竟然决定取消门客，赶走衰落的佃农， 竞相招募具有更高生产效率的佃农，并与他们建立起更长期、更有效的关系， 结果便是在他们试图利用由于“工艺的进步”而为消费和物质条件的改善所提 供的新机会的同时，不自觉地交出了政治上的权力，“大领主再也无法干涉 法律的正常执行，不能再扰乱地方的治安了，并且他们“变得像任何真正的市 1 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版，第3 0 4 3 0 5 页。 2 亚当斯密：t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上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1 l 页。 9 上海人学硕上学位论文 民或城里的商人一样平庸了 。1 换句话说，人们对财富的追逐不仅带来了社会 的普遍富裕，而且促进了封建权力的萎缩，因为“获得或承继大宗财产的 人，未必就获得或承继了民政上或军政上的政治权力。他的财产，也许可以提 供他一种获得政权的手段，但单有财产未必就能给他政权。财产对他直接提供 的权力，是购买力，是对于当时市场上各种劳动或各种劳动生产物的支配权。刀 2 考虑到斯密对于“王公大臣反复无常的野心，在这个世纪及前世纪，对于欧洲 和平所造成的危害”3 的厌恶，我们很可以理解他反过来肯定人们致力于财富生 产的重要意义：“至于不是亦不应该是人间支配者的商人和制造业者们，其卑鄙 的贪欲，其独占的精神，虽也许不能改正，但要不让他们扰乱别人的安宁，却 是极其容易的 4 ，而且，“在国家内，各个人为改善自己境遇自然而然地、不 断地所作的努力，就是一种保卫力量。能在许多方面预防并纠正在一定程度上 是不公平和压抑的政治经济的不良结果。”5 斯密就是从财富促进公共福利的经济和政治两个维度，充分论证了人们对 于财富追逐的正当性，从而终结了人们关于利益动机对于私欲支配下行为影响 的探讨，之后，“每个人都追求其自身的财富利益，从而能够最好地实现公共的 福利”成为时代的共识，详细研究国民财富是如何增值的，也成为了合乎逻辑 的新课题。 2 4 价值观念在政治经济学中的应用及其结果 在斯密那里，“价值”的含义第一次被进行了明晰的区分，“它有时表示特 定物品的效用，有时又表示由于占有某物而取得的对于他种货物的购买力。前 者可叫做使用价值，后者可叫做交换价值 6 。这样他就在对“购买力”的理解 上把一种道德上的价值与经济上的“物有所值”内在地联系起来了。 在斯密看来，购买力或者说商品交换价值的源泉正是来自每个处于分工中 熊彼特：经济分析史( n e wy o r k ：o x f o r d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1 9 5 4 ) ，第3 9 0 、3 9 1 页。 2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冈的研究( 一j ：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2 7 页。 3 亚当斯密：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冈的研究( 下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6 5 页。 4 当斯桁：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冈的研究( 下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6 5 6 6 页。 5 亚当斯甯：国民财富的件质和原因的研究( 下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2 4 i 页 6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上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2 5 页。 1 0 l 海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的人的劳动消耗，劳动本身就是一种“辛苦和麻烦”，对于同个劳动生产物来 说，有的人要自己付出这个代价来获得，而对于想通过交换来获得该财物的人 来说，他实际上是省免了本应加在自身上的这个“辛苦和麻烦 ，那么他必须在 别的劳动生产物上付出与之相当的代价。因此，劳动也是商品之间进行交换的 尺度。对此，斯密论述说，“在资本累积和土地私有制尚未发生以前的初期野蛮 社会，获取各种物品所需要的劳动量之间的比例，似乎是各种物品相互交易的 唯一标准。1 不过斯密马上又指出，“资本一经在个别人手中积聚起来，当然就 有一些人，为了从劳动生产物的售卖或劳动对原材料增加的价值上得到一种利 润，便把资本投在劳动人民身上，以原材料与生活资料供给他们，叫他们劳作”， “在这种状态下，劳动的全部生产物，未必都属于劳动者，大都须与雇用他的 资本所有者共分。 同样，“一国土地，一旦完全成为私有财产，有土地的地主， 像一切他人一样，都想不劳而获，甚至对土地的自然生产物，也要求地租。们换 句话说，在资本积累和土地私有的状态下，劳动的全部生产物不仅为劳动者提 供了工资，还为资本家提供了利润，为地主提供了地租，三者分别按照各自提 供的成本比例进行分割。但是这个劳动生产物的交换价值还是要以所能购买的 或所能支配的劳动量来衡量，只是它不再由花费其中的劳动量决定，而与工资、 利润和地租所支配的劳动量等价。由此斯密反过来得出结论：“工资、利润和地 租，是一切收入和一切可交换价值的三个根本源泉3 。 之后的大卫李嘉图对于斯密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提出了质疑，“亚当斯 密如此精确地说明了交换价值的原始源泉，他要使自己的说法前后一贯，就应 该认为一切物品价值的大小和它们的生产过程中所投入的劳动量成比例4 。循 着这一思路，李嘉图致力于阐述影响交换法则的因素，一开始，他把“投在协 助劳动的器具、工具和工场建筑上的劳动”算作增进商品价值的劳动量，这样， 不同生产部门的商品因为这个劳动量的差异而价值发生变动，从而引起了商品 交换比例的变动；然后他指出，这些工具中如果还有机器，那么所用劳动量相 对就少，价值就低；机器等工具的耐久性好，使用者在下一个生产周期到来之 1 距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冈的研究( ，卜卷) ，商终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4 2 页 2 弧当斯密：同民财富的件质和原冈的研究( ，卜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4 4 页。 3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冈的研究( j - 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4 7 页。 4 大卫李嘉幽：拿嘉幽著作和通信集( 第一卷) ，商务印书馆1 9 8 3 年版，第9 页。 上海人学硕：l 学位论文 前不能收回资本，那么他也只可能花费比以前少的劳动量，生产的商品价值就 少，但是等量资本是要求等量利润的，因此他实际上要提高商品价值，所以不 仅价值量要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而且即使价值量不受投入劳动量变化的影响 也会使得商品交换比例发生变动。这又使李嘉图认识到，资本构成的不同和整 个资本的流转速度最终会影响到劳动量的投入和商品交换比例的变动，当一个 生产部门的固定资本与流动资本之比大于别的生产部门的固定资本与流动资本 之比时，或者整个资本流转速度慢时，前者在同期内所用资本就会相对减少， 他能雇佣的劳动者也就相对减少，因此为减少使用过多固定资本或资本流转慢 所带来的损失就会要求得到价值补偿，这样就影响到了商品交换比例。李嘉图 最后才指出，工资的普遍涨落，因为资本构成和流转速度不同，在劳动能够自 由转移的情况下，它最终影响了劳动量在商品生产中的投入的，从而影响了商 品价值。1 李嘉图本欲证明“劳动是价值的源泉和尺度”并不因为资本的积累而改变， 结果却导致了政治经济学的破产。这并不只是李嘉图在技术上没有想通，根本 的原因正在于他所秉持的价值观念出了问题：按照他们的设想，每个人追求自 己的私人利益，就会造就普遍的利益，然而，正如马克思所说，“从这种抽象的 说法反而可以得出结论：每个人都妨碍别人利益的实现，这种一切人反对一切 人的战争所造成的结果，不是普遍的肯定，而是普遍的否定”；2 现实同样证明 了这一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生活并没有按照他们所设想的归于“和谐”和“繁 荣”，被政治经济学分析所遗忘了的劳动者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自由”和机器 的反抗，过去闻所未闻的现象，即生产过剩和萧条的同时存在更是令人错愕。 理论和现实同时提出了重新审视价值问题的要求。 1 大卫李嘉图：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 第一卷) ，商务日j 书馆1 9 8 3 年版，第1 7 3 4 页。 2 ( - s 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6 卷( 上) ，人民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0 2 1 0 3 页 1 2 j ：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价值观念的重新审视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 的批判 3 1 启蒙运动对价值的反思 公正地说，即使是斯密本人也没有完全被自己所描绘的新图景所陶醉：他 一方面高度肯定劳动分工所带来的好处，另一方面，又忧心于分工所导致的负 面影响，“分工进步，依劳动为生者的大部分的职业，也就是大多数人们的职业， 就局限于少数极单纯的操作，往往单纯到只有一两种操作。可是人类大部分智 力的养成，必由于其日常职业。一个人如果把他一生全消磨于少数单纯的操作， 而且这些操作所产生的影响，又是相同的或极其相同的，那么他就没有机会来 发挥他的智力或运用他的发明才能来寻找解决困难的办法这样一来，他自 然要失掉努力的习惯，而变成最愚钝最无知的人。他精神上这种无感觉的状态， 不但使他不能领会或参加一切合理的谈话，而且使他不能怀抱一切宽宏的、高 尚的、温顺的情感”。1 斯密在这里已经显示了他对人的自身价值的深切关注。 现在，这种对人自身价值的关注因为在法国这样一个社会矛盾更加突出的 国家而变得更加强烈。启蒙运动的思想家卢梭把“自然状态”的描述推向了极 致，而把一切社会习俗、道德、法权以及财富占有的不公都归于人类进入到“文 明状态”后的结果，尤其是，他认为所有权不是一种天赋的自然权利，而是历 史的产物，并且正是它导致了人类一切灾难痛苦，“各种不平等最后必然会归结 到财富上去”2 。卢梭当然不主张回到“自然状态”，而是基于人生而自由和平 等的观照，主张“寻找出一种结合的形式，使它能以全部共同的力量来卫护和 保障每个结合者的人身和财富，并且由于这个结合而使每一个与全体相联合的 个人又只不过是在服从自己本人，并且仍然象以往一样自由 3 ，这就是他的社 会契约所要解决的根本问题。卢梭相信，“基本公约并没有摧毁自然的平等，反 而是以道德与法律的平等来代替自然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身体上的不平等； 1 当斯密：网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冈的研究( 下卷) ，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版，第3 3 9 页。 2 卢梭：论人类小j r 等的起源和基础，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4 3 页。 3 卢梭：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1 9 页。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而，人们尽可以在力量上和才智上不平等，但是，由于约定并且根据权利， 他们都是人人平等的1 。正如人所说，“卢梭在政治领域发现了路德在宗教领 域所发现的伟大的真理人的价值就是人。 2 卢梭的学说所带给人的思想冲 击是巨大的，康德曾这样描述他的感受，“我自己爱好研究，具有极强烈的求知 欲，急切地要获得知识，每前进一步都感到满足。有一个时期，我相信这都会 促进人类的繁荣，我蔑视无知的贱民。卢梭纠正了我。骄傲的优越感消失了， 我逐渐尊重人类。如果我不相信这种思考能够使我承认其他一切职业有价值， 即重新确定人类的权利，我想我自己还不如一个普通劳动者那样有用”。3 实际上，正是康德通过高扬人的德性、质疑幸福作为人的终极价值诉求， 才真正确立起了人自身的价值。在他看来，“人们是为了另外更高的理想而生存， 理性所固有的使命就是实现这理想，而不是幸福。这一理想作为最高条件， 当然远在个人意图之上。”4 反过来说，“财富、权力、荣誉甚至健康和全部生活 美好、境遇如意，也就是那名为幸福的东西，就使人自满，并由此经常使人傲 慢，如若没有一个善良意志去正确指导它们对心灵的影响，使行动原则和普遍 目的的相符合的话。 5 善良意志 因为它是自在的善，从而证明了一个人自 身之内就具有至上的价值。如果说，在卢梭那里，人还是自然的一部分，那么 在康德这里，“人，一般说来，每个有理性的东西，都自在地作为目的而实存着， 他不单纯是这个或那个意志所随意使用的工具。在他一切行为中，不论对于自 己还是对其他有理性的东西，任何时候都必须被当作目的。”6 由此，康德实际 上把人的这种至上价值和其它价值作了明确的区分，“目的王国中的一切，或者 有价值( p r e i s ) ，或者有尊严( w u r d e ) 。一个有价值的东西能被其他东西所代 替，这是等价；与此相反，超越于一切价值之上，没有等价物可代替，才是尊 严。和人们的普遍爱好以及需要有关的东西，具有市场价值( m a r k t p r e i s ) 不 以需要为前提，而与某种情趣相适应，满足我们趣味的无目的活动的东西，具 。卢梭： 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3 0 页。 2 博伊德、金合著：西方教育史，第2 8 4 页，转引自苗力田、李毓章主编西方哲学史新编，人民出 版社1 9 9 0 年版，第4 5 0 页。 3 阿尔森古留加：康德传，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版，第8 页。 4 伊曼努尔康德：道德形而l ：学原理，卜海世纪版集团2 0 0 5 年版，第1 1 页。 5 伊曼努尔康德：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上海世纪f i l 版集团2 0 0 5 年版，第8 - 9 页。 6 伊曼努尔康德： 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年版，第4 7 页。 1 4 上海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有欣赏价值( a f f e c t i o n s p r e i s ) ，只有那种构成事物作为自在目的而存在的条件 的东西，不但具有相对价值，而且具有尊严。 1 康德以先天说为依据，其思辨 论证虽然不免枯燥艰涩，但以前所未有的严谨和思辨，证明了人应当有尊严地 生活。他的这一认识通过宏伟的三个巨著“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 判 和“判断力批判”，最终明确，形形色色的自然生命不管安排得如何巧妙合 理，但“如果人类或者某种的有理性的存在者不存在于其中，就会没理由地存 在着的”，“因之就必须预先假定了人就是世界的最后目的，然后我们才有一种 合理的根据，来说明自然作为按照目的的原理的一个绝对整体看时，必须是和 人的幸福之种种条件相一致的”。2 就此而言，“真”、“善 、“美 是统一的，而 且这些都要通过人本身来说明。应该说，康德的价值学说彻底改变了人们对于 价值的一贯认识。 “人的价值就是人”，“任何价值都要通过人本身来说明”，这本来就是西方 文艺复兴以来推动价值观念流变的核心理念，而它最终作为一个观念凸显出来， 反过来又构成了对从前一切价值观念的反思，并且由此成为批判一切现存制度 的理论武器。 3 2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劳动的批判与劳动地位的重置 与资产阶级思想家们不同，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是直指为这个 社会进行辩护的国民经济学理论的，而且一开始就触及到了这个理论的基石一 一“劳动”。 正如我们在前面的分析中所看到的，洛克用劳动来论证私有财产的正当性， 斯密则认为劳动是财富的源泉，特别是劳动的商品化能够让人自由发挥体力和 技巧，但是在马克思看来古典政治经济学对于劳动的态度实际上又有另外一面， “国民经济学家对我们说，劳动的全部产品，本来属于工人，并且按照理论也 是如此。但是，他同时又对我们说，实际上工人得到的是产品中最小的、没有 就不行的部分，也就是说，只得到他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工人生存说必要的那 一部分，只得到不是为繁衍人类而是为繁衍工人这个奴隶阶级所必要的那一部 分。 1 伊曼努尔康德：道德形而卜学原理，上海世纪f i i 版集团2 0 0 5 年版，第5 5 页。 2 伊曼努尔康德：判断力批判下卷，商务印书馆1 9 6 4 年版，第1 0 9 i l o 页。 上海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民经济学家对我们说，一切东西都可用劳动来购买，而资本无非是积累 的劳动：但是，他同时又对我们说，工人不但远不能购买一切东西，而且不得 不出卖自己和自己的人性1 。 结合经济学的简单分析和他对工人悲惨生活的现实观照，马克思得出结论， “劳动本身，不仅在目前的条件下，而且就其一般目的仅仅在于增加财富而言， 在我看来是有害的，招致灾难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