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专业论文）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音乐内涵的初步分析.pdf

福建师范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福建师范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 姓名) 潘坤 学号2 0 0 5 5 11 专业钢琴演奏及其教育 所呈交论文的论文( 论文题目：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 如是说音乐内涵附初步分析) 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本人了解福建师范 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送交的学位论 文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学 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辨一一 指导教师签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理查施特劳斯是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德国最重要的交响诗作曲家。理查施特 劳斯的交响诗创作，继承了李斯特交响诗的创作手法，同时又使交响诗赋予了瓦格 纳歌剧的戏剧性因素，作为交响诗这一体裁的完成者，对交响诗的创作和发展都做 出了巨大的贡献。 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理查施特劳斯在尼采哲学思想影响下，根 据其同名著作而写下的一首哲学意味深长的庞大交响诗，作品不仅传译出尼采的文 学特质，同时也反映了作曲家的人生观和处世哲学。本文试图通过交响诗查拉图 斯特拉如是说探讨尼采“超人哲学对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创作的影响；力图 更好的掌握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创作特色；希望能 够对研究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及其演绎这首交响诗的音乐工作者提供一些帮助。 关键词理查施特劳斯尼采超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影响 福建师范大学潘砷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r i c h a r d s t r a u s si s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c o m p o s e ro fs y m p h o n i cp o e mi ng e r m a n y d u r i n gt h ee n do f19 t hc e n t u r ya n dt h ee a r l y2 0 t hc e n t u r y h i ss y m p h o n i cp o e mc r e a t i o n , h a si n h e r i t e dl i s z t ss y m p h o n i cp o e mc r e a t i v ea p p r o a c h , a n ds i m u l t a n e o u s l yc a u s e dt h e s y m p h o n i cp o e mt oe n t r u s t 、析t l lw a g n e ro p e r at h e a t r i c a lf a c t o r a st h ec o m p l e t i o no ft h i s s y m p h o n i cp o e ml i t e r a t u r es t y l e ，h eh a sm a d et h et r e m e n d o u sc o n t r i b u t i o nt o t h e s y m p h o n i cp o e mc r e a t i o n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 u n d e r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n i e t z s c h c sp h i l o s o p h y , a c c o r d i n gt oh i sf a m o u ss a m e n a m e w o r k , r i c h a r d 。s t r a u s sh a sc r e a t e dt h eh u g es y m p h o n i cp o e m ，w h i c hi s f u l lo fm e a n i n g f u lp h i l o s o p h y i tn o to n l ye x p r e s s e d n i e t z s c h e sl i t e r a t u r e c h a r a c t e r , b u ta l s or e f l e c t e dt h ec o m p o s e r so u t l o o ko nl i f ea n dp h i l o s o p h yo fc o n d u c t i n g o n e s e l fi ns o c i e t y t h ea u t h o ro ft h i sp a p e ra t t e m p t st od i s c u s st h ei m p a c to fn i e t z s c h e s s u p e r m a np h i l o s o p h y o nt h ec r e a t i o no fs t r a u s s ss y m p h o n i cp o e mb ye x a m i n et h e ，a n dt r i e sh a r dt og r a s pt h ec r e a t i o no fs y m p h o n i cp o e m b y r i c h a r d s t r a u s s i ti se x p e c t e dt oo f f e rs o m eh e l pt ot h em u s i c i a n sw h oa r ei n v e s t i g a t i n g o rd e d u c t i n gt h es y m p h o n i cp o e m so fr i c h a r d s t r a u s s k e y w o r d sr i c h a r d s t r a u s sn i e t z s c h es u p e r m a na s ih a b l a b az a r a t h u s t mi m p a c t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文摘 本文以尼采“超人 哲学对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创作的影响以作品查 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为例，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论述： 第一章，绪论，主要是对本课题的选题缘由、研究现状、及其研究意义和目的 综合论述。 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标题取自哲学家、思想家尼 采的同名著作，副题名称均来自尼采的原著。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有 记载以来第一部与哲学著作同名的交响诗作品。在具体阐述过程中，笔者力图找出 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创作思想来源与尼采“超人 哲 学之间的联系，力求更好的掌握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创作特色。 第二章，主要是从尼采“超人哲学到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探讨。 首先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创作的思想基础，本文从以下两个方 面进行阐述： 第一，论述了尼采“超人 哲学对理查施特劳斯的影响。尼采“超人 哲学 产生于1 9 世纪西方传统文明和价值体系濒于崩溃，虚无主义抬头的时代。为了挽救 和重新肯定人的价值和意义，尼采发出了撼人心弦的呐喊：“上帝已死，现在我们 热望着超人诞生”。尼采把超人当作挽救人类免于堕落和退化的力量。他认为 只有出现了超人，人类才有远景。于是，尼采呼吁人类从这驯化的道德枷锁中挣脱 出来，发挥自己的潜力，在创造中提升自我。在尼采“超人黟的英雄主义哲学观中， “超人 顽强不息的奋斗力和超越一切的乐观主义精神，都使得这位追求大胆创新， 追求自由和个性解放的音乐家在思想上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于是理查施特劳斯接 受了尼采的“超人 思想，并将其带入自己的音乐创作中，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 理查施特劳斯根据尼采的散文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创作的一首同名交响诗。 第二，论述了尼采散文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与交响诗的关系。尼采的散 文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可以说是一首“超人的赞歌。书中，尼采将生活在 公元前约六百年的神秘的波斯人查拉图斯特拉，作为自己哲学以及对战争、贞 操、女人、宗教与科学看法的代言人，布道者，他是尼采心中的新上帝，是普照大 地、拯救人类的最高力量“强力意志”的代表。全书分为四部分，总共由8 0 个 章节组成，用散文诗写成，外表松散，但主题集中。书中围绕三个基本论题展开： i i i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强力意志、重新评估一切价值和永远循环的学说。在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 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除去引子，其余的八个乐章标题，均出自尼采的同名著作。 理查施特劳斯当着尼采的面大声宣布他自己的自由：“整个音诗是为了表达我对尼 采这位天才的崇敬，他的著作查拉图斯特拉是这一天才最伟大的例证。”理查施 特劳斯希望表现( 一个人) 发展的不同阶段( 但一个自由的灵魂贯穿其中) ，最后达 到超人的境界。这些观念纯粹是他个人的，而非某个哲学体系的一部分。理查施 特劳斯为了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后来将交响诗的副标题改为“自由地出自 尼采。因此笔者认为，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在尼 采的同名散文诗中得到启示、并激发灵感创作而成的。 其次，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音乐传统基础。也是从两个方面进 行论述： 第一，传统交响诗对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影响。首先，介绍了传统交响 诗的体裁选取、结构特点及其创作源头。其次，概述了李斯特单乐章标题交响诗的 创作形式及瓦格纳歌剧的戏剧性创作手法对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 拉如是说的影响。 第二，理查施特劳斯前期创作对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影响。理查施 特劳斯的早期交响诗有唐璜、死与净化、梯尔艾伦施皮格尔的恶作剧等， 在以上交响诗的创作过程中，创作手法( 主题动机贯穿全曲) 的探索及完善，为交 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创作奠定了基础。 第三章，是对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音乐分析。 全曲共分为9 个乐章，除去引子，各乐章名称均来自尼采的原著：“来世之人、 “极度的渴望 、“欢乐与激情 、“挽歌 、“科学 、“康复、“舞蹈之歌 和“梦游 者之歌。作品的梗概是尼采的，然而内容和细节属于理查施特劳斯的风格。理 查施特劳斯敏锐的创作力，熟练的谱曲技巧，组织结构的节俭性以及和声色彩的 独特性，赋予这首作品力量和美，自问世以来，一直取尼采而代之。笔者力图从音 乐欣赏的角度，对理查施特劳斯这首交响诗进行探析。 最后，是结语，笔者在全文研究的基础之上，对哲学和艺术的关系有了进一步 的思考。尼采的“超人哲学虽然使理查施特劳斯的音乐更具有表现力，但也有 着一定的局限性。尼采把希望寄托于“超人”的身上，把健全的本能和超越的精神 视为少数高贵者的禀赋和特权。这种强烈的个人英雄主义，都带有不平等的等级观 i v 福建师范大学潘砷硕士学位论文 念。尼采敏于感受现代文明的弊端，却未能指出一条现实的出路。理查施特劳斯 在尼采“超人 哲学影响下，虽然创造出了英雄，但却在辉煌炫耀中陷入了无尽的 困惑。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脱离群众，过分夸大英雄人物的作用，最终都将 以失败告终。所以我们既要继承其积极的主导思想，又要摒弃其过度的自我膨胀。 只有对民族、文化不懈的追求、不断创新，才能使我们从事的音乐事业不断繁荣、 发扬光大。 v 第1 章绪论 第1 章绪论 1 1 选题缘由 理查施特劳斯是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德国最重要的交响诗作曲家之一，这位 活跃于世纪之交的作曲家，他的创作虽与2 0 世纪没有多少关联( 从当时人的审美情 趣和哲学标准考虑，他不属于那个时代) ，但是他的音乐作品所蕴含的深刻哲理，却 常常打破陈旧的艺术观念，体现出超越其诞生年代所具有的音乐特征。本文所探讨 的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作曲家哲学思想趋于成熟的 一部作品，其标题取自哲学家、思想家尼采的同名著作。在这部交响诗总谱的序言 中，理查施特劳斯引用了尼采这一原著的序言。副题名称均来自尼采的原著。理 查施特劳斯本人亲自指挥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交响诗初演后，引起了 舆论界的骚动，有人指责理查施特劳斯居然异想天开的企图实现前所未有的“音 乐哲学化，【1 】但理查施特劳斯自己却对交响诗做了如下的说明“我没想要写一 部哲理性的作品，或者是以音乐来描绘尼采这部伟大的著作，我只想用音乐的种种 手段和方法，传达出人类从它自身起源，通过它的自我发展的几个不同阶段， 各种宗教和科学，直至尼采的超人哲学这样一个思想发展的脉络。整部交 响诗试图表达对尼采天才的尊崇。尼采的天才在他的这本书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中得到了最好得表达。我的这首交响诗就是为歌颂尼采的天才而写的。 【2 】 笔者以为，理查施特劳斯这首交响诗的创作，虽然不能完全说是在尼采“超 人哲学影响下所写的，但不难看出尼采的“超人哲学对理查施特劳斯这首交 响诗的创作有着很大的影响。本文以尼采“超人 哲学对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查 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创作的影响为题，对其进行探讨，力图找出两者之间的联系。 1 2 研究综述 1 、国内外关于理查施特劳斯的论著 国外，关于理查施特劳斯著作和通信集有：布赖恩基利安姆的理查施 特劳斯和他的世界( 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 9 2 2 年) 、威力舒编辑的回忆与随想 ( 布塞与霍克斯出版社1 9 5 3 年) 、理查施特劳斯：致父母的信( 亚特兰蒂斯出 i t 【德】瓦尔特德皮施著理查德施特劳斯第9 0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3 年 2 1 罗忠镕著现代音乐赏析词典第5 9 3 页，高等教育出版社1 9 9 7 年 福建师范大学潘砷硕士学位论文 版社1 9 5 4 年) 、威力舒、佛朗茨特莱纳的汉斯冯彪罗与理查施特劳斯： 书信集( 布塞与霍克斯出版社1 9 5 5 年) 、佛朗茨特莱纳的柯西玛瓦格纳与理 查施特劳斯：书信集( 汉斯施奈德出版社1 9 7 8 年) 、赫尔塔布劳科普夫的古 斯塔夫马勒理查施特劳斯：通信集1 8 8 8 1 9 1 1 ( 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 9 8 4 年) 等。以上资料非常珍贵，暂保存于理查施特劳斯档案馆，由于条件有限，笔者未 能收集到。目前笔者所收集到的关于理查施特劳斯资料有：大卫尼斯的里夏 德史特劳斯( 江苏人民出版社1 9 9 9 年) 、布莱思吉廉的理查施特劳斯( 广 西师范大学出版2 0 0 1 年) 、潘小松译秘密的事情一一理查施特劳斯与斯蒂芬茨 威格来往书信1 9 3 1 - 1 9 3 5 ( 东方出版社2 0 0 2 年) 、瓦尔特德皮施著理查德施 特劳斯( 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3 年) 。以上著作都是关于理查施特劳斯生平、音乐 创作、思想发展的综述及评价，其中部分通信集也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了解理查施 特劳斯的创作及其思想发展脉络。 国内，关于理查施特劳斯的研究起步比较晚，资料相对较少，目前笔者收集 到的论著有：刘经树的浪漫主义音诗的巨匠一德国音乐家理查史特劳斯的生平 和音乐创作( 人民音乐出版社版1 9 9 0 年) 书中主要是对理查施特劳斯的生平简 介及交响诗创作的概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音乐史、交响史书中也有涉及到理查施 特劳斯的交响诗创作，为笔者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参考。 2 、关于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资料 到目前为止，笔者所搜集到的对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进行研究的外 文资料有2 篇：s t r a u s s ：a l s os p r a c hz a r a t h u s t r a , b yj o h nw i l l a m s o n ，c a m b r i d g e 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1 9 9 3 ( 约翰威廉姆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剑桥大学出版社1 9 9 3 年) 和罗曼罗兰的理查施特劳斯( 加州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 引自罗曼罗 兰散文集。由于条件有限，第一篇笔者无法看到。第二篇罗曼罗兰的理查施 特劳斯一文以理查施特劳斯的思想发展为线索，对其创作的交响诗、歌剧逐一 评述。作为评论性的文章，作者更多的是以作曲家的思想变化为主线，而涉及到音 乐本体的内容并不多。此篇文章为笔者接下来的研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目前，笔者还没有找到国内对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专项研究，只 是少数音乐欣赏书籍中有所提及，如罗忠镕的现代音乐赏析词典( 高等教育出 版社1 9 9 7 年) 、庄曜探索与狂热现代西方音乐艺术( 东方出版中心2 0 0 0 年) ， 童忠良、王斌清、孙晓晖的绵邈和悦的音响( 天津教育出版社2 0 0 4 年) ，以上 第1 章绪论 书籍为笔者研究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音乐分析部分，提供了一些资料。 3 、国内外关于尼采的论著 目前，笔者所收集到的，国内外关于尼采的资料有很多，笔者将分为两个部分 介绍。第一部分是尼采的论著主要有悲剧的诞生( 周国平译，三联书店1 9 8 6 年) ， 该书从三个方面进行阐述：第一是认为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源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 而是源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因为过于看清人生的悲剧性质，所以产生日神和 酒神两种艺术冲动，要用艺术来拯救人生，第二是对叔本华的哲学的思考，第三是 对瓦格纳音乐的思考。不合时宜的思考( 李秋零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 该书内容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论述了自白者和作家大卫施特劳斯，第二 部分是关于历史对于生命的利弊的思考，第三部分讲的是作为教育家的叔本 华，第三部分是瓦格纳在拜洛伊特。人性的，太人性的( 杨恒达译，人 民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 和曙光( 田立年译，漓江出版社2 0 0 0 年) 都是格言的 汇集，尼采喜欢用格言表达自己的思想。而人性的，太人性的一书在思想上抛 弃了瓦格纳和叔本华而开始创立“超人学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黄明嘉译， 漓江出版社2 0 0 0 年) 是尼采最具创造力的代表作。尼采反对瓦格纳( 陈燕茹译， 山东画报出版社2 0 0 2 年) 、看哪这人( 张念东、菱素心译，中央编译出版社 2 0 0 0 年) 是尼采采用一种奇特方式的自传。在尼采死后，由其妹妹编辑出版了其未 完成的，哲学总结性的著作权利意志( 张念东、菱素心译，商务印书馆1 9 9 1 年) 。 第二部分是中西方学者对尼采思想的研究及评述，国外的相关研究成果有：乔 治勃兰兑斯的尼采( 安延明译，工人出版社1 9 8 5 年) 、丹尼尔哈列维的尼采 传( 谈蓓芳译，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 9 9 6 年) 、卡尔雅斯贝尔斯的尼采其人其 说( 鲁路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1 年) 、吉尔德勒兹的尼采与哲学( 周 颖、刘玉宇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1 年) 、埃里克斯坦哈特的尼采( 朱 晖译，中华书局2 0 0 1 年) 、莎乐美的情遇尼采( 王书祥、杨祖群译，社会科学 文献出版社2 0 0 2 年) 、马丁海德格尔的尼采上、下卷( 孙周兴译，商务印书 馆2 0 0 2 年) 。国内的相关研究成果有：康健的生命之约一重读尼采( 人民出版 社1 9 8 7 年) 、戚仁译的上帝死了( 上海三联书店1 9 9 7 年) 、金惠敏，薛晓源的评 说“超人一一尼采在中国的百年解读(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1 年) 、刘自觉的 尼采传(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 0 0 2 年) 、刘小枫、倪为国主编的尼采在西方一 解读尼采( 上海三联书店2 0 0 2 年) 、杨恒达的尼采生存哲学( 九州出版社2 0 0 3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年) 、陈鼓应的悲剧哲学家尼采(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 、周国平的尼采一 在世纪的转折点上(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 、尼采读本( 新世界出版社2 0 0 7 年) 、疯狂的意义一尼采超人哲学集(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7 年) 等。以上著作都 是东西方学者对尼采及其思想的探索和解读。尼采对2 0 世纪西方产生了巨大的影 响。他揭示了现代西方哲学的基本境遇，提出并且严肃思考了激动着现代西方人心 灵的重大问题。而尼采哲学所表达的正是现代人在传统价值崩溃时代的迷途的痛苦 和寻求的渴望。中西方的大多思想家对尼采的思想都有过较为深入的研究，甚至对 尼采的解读也从未停止过。以上著作为笔者在研究尼采及其“超人”哲学思想方面 提供了一些帮助。 4 、论文资料 除此之外，国内也有一些与本课题有关的论文资料，其中包括：张乐心的两 颗恒星的交汇( 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 0 0 5 年) ，文章概括性阐述了理查施特劳斯 与尼采的思想交汇。雷兴明的施特劳斯交响诗的艺术特征评述( 宁夏大学学报 2 0 0 4 年第l 期) 、林琴的交响诗发展的鼎盛时期一谈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的源流 与特征( 月皖西学院学报2 0 0 6 年1 2 月第2 2 卷第6 期) 、等文章都是关于理查施 特劳斯交响诗的发展与创作技术特点的概述。还有一些是关于尼采“超人 学说的 文章有：鲁晴岚的超人必是大地之意义评尼采的“超人”学说( 安徽大学学 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 9 9 7 年第6 期) 、叶秀山的何谓“超人 ? 尼采哲学 探讨之二( 浙江学刊2 0 0 1 年第5 期) 、乔瑞华的关于尼采超人的超越性问题 ( 理论学习2 0 0 6 年第1 1 期) 、王丽华的简评尼采的“超人”学说( 天津职业大 学学报1 9 9 9 年第8 卷) 等。 以上著作和文章，对本课题的研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笔者也希望，本课题的 研究是对前人研究的一个补充和延伸。 1 3 研究意义和目的 理查施特劳斯继承了李斯特交响诗的创作手法，同时又使交响诗赋予了瓦格 纳歌剧的戏剧性因素，作为交响诗这一体裁的完成者，对交响诗的创作和发展都做 出了巨大的贡献。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理查施特劳斯最为得意的一 部音乐作品。有人说这是一部用音乐描绘哲学的伟大作品，也有人说理查施特劳 斯企图借助尼采的伟大来宣传自己。不论作曲家是出于怎样的意图，这部作品都给 第1 章绪论 我们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觉。巴托克在他的自传这样说道：“查拉图斯特拉如 是说( 1 9 0 2 年) 在布达佩斯的首场演出犹如一次雷击，把我们从停滞状态中拉了出 来。这部被当地大多数音乐家带着万分惊愕的神情接受下来的作品使我欣喜若狂： 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方向，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我如饥似渴地学习施特劳斯的总谱， 又重新开始作曲。”【l 】 音乐作品时常与文学、绘画、诗歌存在一定的联系，如：歌剧卡门是法国 作曲家比才根据梅里美的同名小说创作而成，威尔第的歌剧茶花女取材于小仲 马的同名小说，穆索尔斯基的管弦乐组曲图画展览会和拉赫马尼诺夫的交响诗 死岛取材于著名的绘画作品，清唱剧长恨歌和昆曲琵琶行取材于白居 易同名诗歌等等。然而，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却是有记载以来第一部与 哲学著作同名的交响诗作品。它将音乐与哲学紧密相连，这在音乐史上是极为少见 的。音乐作为人类创造的一种艺术形式，它首先是人类哲学文化的一部分。音乐是 最贴近人的情感艺术，而哲学是人类情感的普遍化和符号化。从这个意义上说，音 乐与哲学在最根本的立场上是一致的。音乐作品是感情世界里主客体相互改造相互 交融的产物，作为“动态艺术 ，其陈述过程具有“否定之否定”的辨证原理。音 乐创作灵感的产生，声音物质材料由量变到质变都充满着哲学思辨。音乐欣赏也体 现了“客体刺激一主体反映 的哲学原理。可见，音乐与哲学之间也存在着一 定的联系。 以深刻的哲学思想为背景，音乐作品披上了新的嫁衣，赋予了新的意义和生命力。 对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研究，可以使演奏者更好的把 握音乐作品的内涵。 1 1 】t e l 瓦尔特德皮施著理查德施特劳斯第1 2 6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3 年 第2 章从尼采“超人一哲学到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第2 章从尼采“超人 哲学到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 是说瓠 巴 l 2 1 交响诗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创作的思想基础 2 1 1 尼采的搿超人一哲学对理查施特劳斯的影响 尼采【l 】“超人一哲学的产生有着深刻的思想文化背景。自中世纪以来的基督教 神学，虽然遭到了伏尔泰、费尔巴哈、休漠、赫胥黎及斯宾塞等人的猛烈攻击，但 由于他们采用的都是科学和历史的方法，基督教的道德观念仍统治着人们的生活。 而基督教教人怜悯，自我否定、禁欲主义的人生态度，使本来应该充满乐观向上、 积极进取的人生进程涂上了一层浓烈的悲观色彩。1 9 世纪是西方传统文明和价值体 系濒于崩溃，虚无主义抬头的时代。真正创造性的文化一片凋零，市侩文化充斥一 切场合，随之而来的是人的生命力和本能冲动被压抑和扼杀，人们处于一种麻木的、 无目标、无标准的状态。【2 】物质技术虽有重大进步，人们的精神却日益贫乏。基督 教和理性派向人们鼓吹的“真实世界 、“绝对、“上帝 都已暴露出其虚构性。 网“自从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人文主义对上帝的几经征伐，特别是1 9 世纪细胞学 和进化论的建立，揭穿了上帝创造人类的神话以及人类原罪的训条，导致了人类对 基督教信仰的崩溃，代之而起的是对科学、理性和物质的迷信；然而，达尔文进化 论强调的只是生物的族类的进化，忽视了杰出个体的生命力，用进化论的观点观察 人，抹杀了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把人降低到了动物的水平。人们发现，科学也有 局限性，单纯的物质繁荣只能造成虚假的幸福，欧洲人失去了过去藉以生活的一切 l i l 弗里德里希威廉姆尼采( f r i e d r i c hw i l h e l mn i e t z s c h e ) 德国现代著名哲学家、思想家。1 8 4 4 年1 0 月1 5 日，出生于普鲁士萨克森州勒肯镇的一个乡村牧师家庭。尼采的父亲是威廉四世的宫廷教师，他曾执教 过四位公主，深得国王的信任，尼采从小接受贵族特权阶级的教育。1 8 6 4 年进入波恩大学读书，学习神学和 古典语文学。1 8 6 5 转入莱比锡大学继续学习。并开始接触叔本华的哲学思想，这些思想后来成为尼采哲学思 考的起点。1 8 6 9 年，年仅2 5 岁的尼采尚未正式毕业就被聘为瑞士巴塞尔大学古典语言学教授。并在此时结 识了瓦格纳。 1 8 7 9 年，尼采辞去了巴塞尔大学的教职，开始了十年的漫游生涯，同时也进入了创作的黄金 时期。1 8 8 9 年，尼采精神病发作，其后终身不愈。1 9 0 0 年，在魏玛与世长辞，葬于故乡洛肯( r o c c k c n ) 教 堂，享年5 5 岁。主要作品有：悲剧的诞生( 1 8 7 0 - 1 8 7 1 ) 、不合时宜的思考( 1 8 7 3 1 8 7 6 ) 、人 性的，太人性的( 1 8 7 8 1 8 8 0 ) 、朝霞( 1 8 8 1 ) 、快乐的知识( 1 8 8 2 ) 、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 1 8 8 2 - - 1 8 8 5 ) 、善恶的彼岸( 1 8 8 5 1 8 8 6 ) 、 道德的谱系( 1 8 8 7 ) 、 偶像的黄昏( 1 8 8 8 ) 、反 基督徒( 1 8 8 8 ) 、看哪这人( 1 8 8 8 ) 以及未完成的哲学总结性著作权利意志( 1 8 8 5 1 8 8 9 1 ) ， 此书在尼采逝世后由其妹妹编辑出版。 闭陈鼓应悲剧哲学家尼采第5 3 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 翻周国平著在世纪的转折点第1 6 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信仰，面对传统价值的荒凉废墟，无所适从。，【l 】尼采很悲观，但尼采并没有接受 叔本华那种消极的悲观主义，而是敢于直面痛苦，担当痛苦，并积极探索最终战胜 痛苦。为了挽救和重新肯定人的价值和意义，就需要为人寻找新的依靠和理想。于 是尼采对欧洲传统文化进行猛烈的抨击，指出基督教最高理想的幻影在人们心中应 予破灭，发出了撼人心弦的呐喊一“上帝死了! ”。【2 】既然上帝已死，那就要为人 寻找新的上帝。“上帝已死，我们现在希望超人诞生 。 3 1 尼采就这样把超人当作 挽救人类免于堕落和退化的力量。他认为只有出现了超人，人类才有远景。尼采又 呼吁人类从这驯化的道德枷锁下挣脱出来，发挥自己的潜力，在创造中提升自我。 尼采的“超人”学说就是在这样的思想文化背景下产生的。 “超人”一词并非尼采所创。在德国，这个词被缪勒，赫尔德尔等人引用过， 也曾出现在歌德的诗句和浮士德的戏剧中。当然，到了尼采笔下这名词才被赋予了 新的意义。尼采提出了“超人”的概念。人们对“超人 的理解有很多种：有人把 “超人 理解为生物进化意义上的高等种族；有人理解为天才或杰出人物；也有人 理解为与现实主义无涉的、智力高度发达的未来时代的新主人；还有人把“超人 理解为至善至美、智慧无穷的“完人和“新神”等等。 尼采笔下的超人究竟是指什么人呢? 尼采在查拉斯图拉如是说的序篇 中写道：“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人类是应当被超越的。你们曾作怎样的努力去超 越他呢? 直到现在，一切生物都创造了高出于自己的种类，难道你们愿意做这大潮 流的回浪，难道你们愿意返于兽类，不肯超越人类吗? 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 超人! 超人是大地之意义! 让你们的意志说：超人必是大地之意义吧! 兄弟们，我 祷求着，忠实于大地罢，不要信任那些侈谈超大地的希望的人，无论有意或无意地， 他们都是施毒者。真的，人是一条不洁的河，我们要是大海，才能接受一条不 洁的河而不致自污。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他便是大海”【4 】从尼采对超 人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到，超人具有大地，海洋，闪电那样的气势和风格。然而， 超人不是具体的人，是尼采所追求的理想目标和人生境界，是未来人的理想形象。 尼采对现代人，现代生活感到很失望，他梦想改善人，造就新的人，即是“超人 。 超人给现实的人生提出了价值和目标。“超人是人的自我超越。可见，尼采笔下的 【1 1 周国平著在世纪的转折点第1 6 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 嘲【德】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2 页，黄明嘉译，漓江出版社，2 0 0 0 年 【3 】陈鼓应悲剧哲学家尼采第5 4 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 4 1 【德】尼采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5 页，黄明嘉译，漓江出版社，2 0 0 0 年 第2 章从尼采“超人哲学到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超人 ，是一种人生态度，一种处世精神，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从现实出发， 从自身出发、自我创造、自我发展、自我完善，成为主宰自己命运的强者。当然， 也有人把“超人视为英雄主义。尼采曾对拿破仑的非常赞赏，很多人认为尼采存 在英雄崇拜的思想。实际上，尼采之所以欣赏拿破仑，主要是欣赏他如何在艰难困 苦中百折不挠，为自己开出一条生命之路的顽强精神，尼采赞许拿破仑，并不在于 他驰骋疆场的赫赫战功，也不在于他的白骨堆成的皇座，而是正如黑格尔见到拿破 仑时的赞语“世界精神在马背上一，在于拿破仑惊人潜能的发挥，在于他在困难面 前始终昂扬的斗志，不屈不挠的精神，正是这些给人类精神以鼓励。【1 】“超人 的 真义在于其超越性。尼采在强烈批判宗教性“奴隶式道德”的同时，提出了他的“超 人 的英雄主义的哲学人生观。不要做宗教精神及专制压迫下蔑视个人地位和权利 的牺牲品，不做没有个性、没有创见、没有出息的庸人，而是要张扬自己的个性， 最大限度发挥个人的潜能意志，去开发创新人生，享受努力奋斗的成就，即使失败， 只要永远在奋斗，也是最有价值的自我实现。这种“超人就是超越平庸无能的人。 在尼采看来，人是居于猿猴和超人中间的一个环节，猿猴对人是笑料，同样，人对 超人也是笑料。人只是实现超人的一个过渡环节，而超人则是人的目标，是理想的、 更高级的人。所以，“超人 不是指已有的伟人，她始终是尚未产生的一种人的类 型的象征。尼采提出的这种“超人 学说，用意是给人生存提供一个目标，一种意 义。尼采把人的力量视为一切创造的本源，他歌颂生命、奋进与超越。在经历传统 哲学唯理独断观念重压之后，尼采的精神不啻是一种觉醒的讯号，今天我们提倡建 设创新型国家，倡导创新型人才培养，认真的研究尼采“超人一精神，笔者认为， 对我们今天也有现实性的意义。 1 9 世纪德国哲学以唯心主义思想为主流。以叔本华为代表的非理性主义哲学思 想是理查施特劳斯是一代许多作曲家的哲学信条( 如李斯特、瓦格纳等) ，同时也 是理查施特劳斯早期的哲学信条。叔本华认为音乐是高于其它艺术形式的非具像 的“自在之物”。如果说绘画文学是表现了现象的东西，那么音乐如此有力，却 又无形就表现了本体，表现了意志本身。理查施特劳斯曾说“是里特【z 】把我 【1 l 【德】尼采尼采生存哲学第2 页，杨恒达译，九州出版社2 0 0 3 年 2 1 亚历山大里特( r i t t c r ) 比施特劳斯年长三十一岁，拥护李斯特和瓦格纳的思想，并且和这两位作曲家都 有交往。他的母亲尤丽叶里特是瓦格纳的热心支持者和密友。后来里特娶了瓦格纳的侄女为妻，成为瓦 格纳的侄女婿。里特的音乐在德国鲜为人知，他写过两部著名的歌剧，糟糕的汉斯和王冠归谁，并 据施特劳斯所说，是头一位把瓦格纳风格引紧艺术歌曲的作曲家。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引进了叔本华哲学的大门。，【”里特认为叔本华哲学认识论的基础和瓦格纳的音乐绝 不仅仅是形式和技术：瓦格纳的音乐语言是实现叔本华形而上学的核心原则对 意志的否定的载体。里特的思想曾对理查施特劳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后 来理查施特劳斯发现自己难以接受里特在音乐伦理性质方面的神秘主义宗教观。 并且逐渐摒弃了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观点，转向了尼采由自我批评甚至自我怀疑、 调整的乐观主义。他对尼采的着迷来自于他想通过音乐手段拆穿叔本华的形而上学 特别是其中否定意志力( 根本的、不可知的命运力量) 的部分一的欲望。【2 】 根据叔本华的理论，人生就是受苦，而且那种根本的行而上学的冲动既无法通过美 学的深思沉默来平息，也不能通过帕西法尔【3 】式圣徒般的禁欲主义完全抑制。理 查施特劳斯和尼采两位不同领域的巨星在年轻时代都受叔本华哲学的影响，但最 终都没有象叔本华那样陷入悲观主义，而是热情的赞美生命，肯定人生。最终在尼 采笔下创造出了超越一切传统道德规范的人类最高典范“超人 ，而理查施特 劳斯成为超人的忠实信徒。 理查施特劳斯在尼采的哲学思想中看到了美与生命的力量。理查施特劳斯 这种强大的英雄意志便是来源于尼采的“超人 哲学。罗曼罗兰曾这样说过“他 的亢奋不安似乎来自舒曼，宗教虔诚来自门德尔松，贪图酒色源于古诺和意大利大 师，激情源于瓦格纳。但他的意志确是尼采英雄般的，统治一切的，充满向往的， 并强大到至高至上的地步。 4 1 在尼采“超人 的英雄主义哲学人生观中，“超人” 顽强不息的奋斗力和超越一切的乐观主义精神，都使得这位追求大胆创新，追求自 由和个性解放音乐家在思想上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于是他接受了尼采的“超人 思 想：把叔本华宿命论的“生之意志 转变为颂扬的“权利意志 。“施特劳斯是位理 想主义者，他无限信仰精神力量和艺术的解放功能。他的理想主义是宗教性质的 接着，随着世俗的卑下毫无改变及遇到重重困难，这位理想主义者变得烦恼和愤怒 起来最后，经过多年的内心冲突，这位理想主义者感到越来越痛苦，终于狂怒 并演变成傲世一切的英雄主义。” 5 1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理查施特劳斯根据尼采 的散文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创作了一首同名交响诗。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 说一书中，尼采明确提出了“超人的概念。书中，尼采以寓言的形式，借助查 【德】瓦尔特德皮施著理查德施特劳斯第5 3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2 0 0 3 年 【美】布赖恩吉廉著理查施特劳斯第5 9 页，黄建松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2 0 0 1 年 帕西法尔：亚瑟王传奇中寻找圣杯的英雄人物 【法】罗曼罗兰著罗曼罗兰散文集第3 9 8 页，冷杉，代红译中国文联出版社，1 9 9 9 年 同上，第3 9 3 页 第2 章从尼采“超人”哲学到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拉图斯特拉之口，郑重的的宣布：“上帝已死，现在我们热望着超人诞生 【l 】 可以说，一本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就是一曲“超人 的颂歌。 2 1 2 尼采散文诗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与交响诗的关系 尼采的散文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写于1 8 8 3 1 8 8 5 年全书分为四部分，虽 然时间跨度比较长，但每部分的写作时间却很短，除第四部分略长些外，其它三部 分都用了1 0 天左右，也就是说，都是尼采精神处于亢奋状态时一气呵成的。查拉 图斯特拉如是说有着深刻的宗教根源，当时尼采在构思时，其中心人物和写作形 式都直接受启于波斯的阿维斯陀教，查拉图斯特拉( 约公元前6 2 8 一前5 5 1 年) 就 是这个教派的神秘创始人之一，他是位伟大的预言家，具有神秘的洞察力、诗情、 渴望和直觉。他所创立的阿维斯陀教早在伊斯兰之前就存在了，而且现在在印度的 帕西人中间还很流行。与查拉图斯特拉朝夕相伴的鹰和蛇，也是古代波斯的象征， 它们也被古波斯人看成是最骄傲、最有智慧的动物。另外尼采在这本著作中，还充 斥着古兰经和佛教中的一些思想，他用圣经体的语言写作，尼采曾宣称： “把路德的语言和圣经里，诗的形式当作一种新的路德文艺的基础这是我 发明的。 【2 】尼采这样做，有客观和主观两方面的的原因。从客观上讲，尼采是一 个牧师的儿子，从小就对古典文学和圣经文体耳熟能详，因而具备了模仿的功 利和基础；从主观上讲，尼采是要用圣经体写出一本反圣经体的著作，以 便和基督教对抗。所以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有许多和圣经对应的情节。 除了圣经以外，荷尔德林的影响也是值得注意的。查拉图斯特拉接近或者疏离 人群、对未来的幻想、语言的雄辩特色，与荷尔德林的徐佩里翁极为相似。尼 采这本著作，集哲学、诗学、和文学为一体，是尼采最优秀的文学作品。 尼采对此书的评价相当高“在我的著作中，我的查拉图斯特拉占有特殊地 位。我以这著作给人类以空前伟大的赠礼。这本书，声音响彻千古，它不仅是世纪 上最高迈的书整个现象以及人类都远在它下面而且也是最深邃的书，从最 丰富的真理中产生；一个用不枯竭的源泉，载满宝藏，放下汲桶唾手可得。这部著 作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诗人们诚是不足挂齿，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从如此充沛的力量 中产生出来，对于狄奥尼索斯的概念在这里成为一种最高的行为，和他比起来， 所有其他人类的行为都成为可怜而受限制的。即连歌德或莎士比亚，也不能在这种 【1 】【德】尼采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6 页，黄明嘉译，漓江出版社，2 0 0 0 年 1 2 j 【德】尼采： 人性的，太人性的第1 3 2 页，杨恒达译，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 福建师范大学潘坤硕士学位论文 热情与提升的强烈空气中作一瞬间的呼吸；和查拉图斯特拉比较，但丁只不过是一 个信仰者，而不是一个最先创造真理的人；伏陀诗人都是祭祀诗这些全是无关 紧要的。把所有伟大灵魂的精华联合起来，也创造不出一段查拉图斯特拉的谈话来。 他的上升和下降的阶梯是无限的长在他面前，没有人知道什么是高度或深度； 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真理。在查拉图斯特拉的面前，没有智慧，没有心灵的省察， 也没有语言艺术，文句热情洋溢，辩才化为音乐看! 他对他的敌对者教士 们是如何地亲切! 在这儿。每一瞬间，人们是被超越的，超人的观念成为最大 的真实任何曾经被人认为是伟大的东西，都远在他的下面，不可测量的距离。 【l 】显然，尼采对于此书的评价显得过于自负，但书中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优美境界和 韵律，与尼采深刻、狂放的思想结合在一起，确使人读完有一种兴奋的喘息之感! 世界上少有的一部哲学著作是这样地动人心弦，热情的诗句汇聚而成一道音乐的洪 流。 书中尼采借一个理想中的人查拉图斯特拉来宣说他自己的思想，所以 查拉图斯特拉实既是尼采的化身，也是他自身的代言人。此书分为四卷，每卷又由 若干章组成。外表松散，但主题集中。前两卷是查氏对听众的讲话，第三卷是自言 自语，第四卷是查氏的感悟及期待。这部书全是用散文体写成的，语言运用之妙， 确是达到了巅峰的境界。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有三个基本论题：强力意志、重 新估价一切价值、永远循环的学说。所谓“强力意志 就是指生命力追求强大力量 的意志，进而强化自己的支配力、统治力和影响力。在这里，强力本身就是一种彻 头彻尾的动力，强力存在于强力的释放之中，而强力在释放中不断强化自己力量的 过程就是强力意志实现的过程，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强力和强力意志本身是统一 的。但当人们试图用强力支配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时，他发现过去所有的价值根本不 适用，甚至是违背生命的意志，于是我们就必须按照生命的存在和发展的价值标准 重新评估已往所有的价值，无论是强力还是新价值，都不希望实现自己的目的，因 为一旦他用强力实现目的，强力的存在就不再必要，同样，一旦新价值得以实现， 它们的存在已没有必要了。看来并没有什么最终目的，也没有什么最终的价值和意 义，一切都在永远循环。永远循环的思想是尼采在1 8 8 1 年8 月，在瑞士的西尔瓦波纳 湖畔散步时突然悟出来的，当时他在一张纸上匆匆写到：“距人和时间的彼岸6 0 0 0 【1 l 【德】尼采著看哪这人序言，张念东菱素心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 0 0 0 第2 章从尼采“超人 哲学到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尺【l 】，这是一个深刻的隐喻，表明“永远循环 的发现者尼采，是站在奥林匹克 山腰上俯瞰人类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就是对这三个基本论题的演绎。 理查施特劳斯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创作于1 8 9 5 年1 2 月，全曲加上引 子总共九个乐章，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