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育人 传承文明——中小学剪纸教学初探

剪纸育人 传承文明中小学剪纸教学初探我国的民间剪纸艺术，千百年来主要是在家庭传授，子孙相习，代代相承的传统氛围中传承发展的。就是在这样的载体中，中华民族古老的传统文明延绵发展，成为特有的民族精神和气质的体现。在当代新形势下,民间剪纸的发展虽面临重重危机，但在党的文艺“双百”方针指导下，剪纸艺术正被人们进一步认识和重视。如在我国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中小学美术、工艺课本中已经把剪纸艺术做为教学内容，让千千万万的少年儿童了解和学习，这在客观上也对民间剪纸艺术的继承和发展起到积极作用。从1994年开始，笔者在美术教学中开始把教学触角伸向剪纸，并从教学的组织形式，教学方法及规律等方面都做了粗浅的尝试。近十年的剪纸教学历程，虽然历经坎坷，但从此与剪纸结下了不解之缘，并受益匪浅。中小学剪纸教学由于其教学对象及宗旨的不同而呈现出自己的独特的教学个性，主要是表现在它并非单纯的剪纸传授，而是一个通过剪纸这一特殊的艺术表现形式和创作思维来逐步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的过程。在一这方面，剪纸教学在美育中所发挥的作用是普通美术教学不可替代的。众所周知，正是由于材料和工具所限（仅一把剪刀、一方红纸而已），剪纸艺术呈现出别具一格的艺术特色和表现手法。在构图上自由多变，不受时间、空间关系限制，物象的造型高度夸张、提炼和概括，剪纸艺术也就是在这种单纯质朴的形式中蕴涵着瑰丽多彩的崇高艺术境界。所有这些特点，无疑将在剪纸教学中被充分体现并发挥出巨大作用。在这方面，我曾有过深刻的教学体会：一次，我有意组织了绘画班和剪纸组的学生外出牧区采风写生。绘画班的学生运用色彩写生的形式来表现对象，剪纸组的学生则既不写生，也不剪纸，而是凭借现场的观察和体味，把所观景物运用文学语言的方式记录下来，采风归后再根据感受创作出作品。在组织教学中，我把绘画类和剪纸类学生归成一组，并要求用不同的艺术形式表现同一素材，并分开若干类去表现同一素材，于是便产生了有趣的艺术效果和形式。如对一个以蒙古包为主体的景物表现上，绘画班学生主要是靠物象的色调、冷暖、明暗和虚实来体现画面情境。面对同样的表现物象，剪纸类学生的剪纸作品效果则与前者大不相同，呈现在观者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在一个大的蒙古包造型上，透过富有意趣的哈那（蒙古包的木条交叉式围墙）形象，我们甚至可以看到正发生在蒙古包内的热烈场面和造型（正在拉马头琴的牧民，热情舞蹈的蒙古族姑娘和喂奶的额吉），在蒙古包顶还有鸣叫的百灵鸟还有一些同类作品则在蒙古包造型上剪出了各种花鸟图案和吉祥瑞兽如此种种，不一而同。我们先姑且不说这种表现的生动与否，单是这种创意和设想便很值得赞赏。对于青少年学生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创造性想象的有效发挥呢。也正是这种大胆的设想和表现，才使得剪纸教学以及剪纸作品产生独具特色的作用和效果成为可能，而这一切应该归属于剪纸所具有的特点所致。教学实践证明，剪纸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起学生的创作积极性和主动性，并运用剪纸的特殊语汇和艺术思维来体现自己的审美理想，在潜移默化中，使学生的良好个性得到完善和塑造。在近十年的剪纸教学中，给我体会和印象最深的是带领学生深入农村牧区采风学习剪纸的过程。我的家乡和林格尔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历史上曾是中国中原地区出入塞外的重要通道。这里北接古代著名的敕勒川，南临黄河，东与山西毗邻，西与甘肃、陕西相望，独特的历史、地理、人文环境使得这里蕴藏着丰富多彩而又独特的民间剪纸艺术，同时也成为学生们取之不竭的乡土艺术宝库，为学生们深入生活进一步学习剪纸造就了良好条件。站在农舍村窑，面对着五彩缤纷的“窗花”，聆听着剪纸老大娘亲切朴实的话语而直接组织教学，那恐怕是世间最为生动和鲜活的授课形式了。一年正月里，大雪初霁，我组织带领了十余名学生（其中包括大、中、小学生）深入山村农舍采风。山道阻滞，车不能行便徒步跋涉，天地浑然一色，单纯枯味。但当学生们伫立在窑舍亮丽的红色剪花面前时，却都无不发出惊叹和赞美。在这些被多年风雨剥蚀浸淋的木格窗衬起来的白色窗纸上却展示着由纯朴农民自己创作的剪纸杰作：有农民祈盼生活幸福美满的连年有鱼（余），有终年为农民操劳而倍受他们喜欢的骡马、黄牛、鸡鸭，还有他们祝愿天下太平的“鹿鹤同春”、“三羊开泰”在这里，剪纸与独特的沉寂而灰紫的氛围相互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妙不可言。学生们真正被这独特的艺术形式和魅力深深的触动，和以往在书本、画册、幻灯中所接触到的“剪纸”、“窗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和思考。中国民间剪纸所蕴涵的无比丰富的传统吉祥观念、生活哲理、民俗民风都在具体、鲜活的氛围中得以恰到好处的展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学生们直接面对自然，面对淳朴的民俗民风，久之，他们的思想也愈贴近生活，了解人民，因此在意识的潜层便有可能加深对民间剪纸的反思和正确、深刻的理解，从而逐渐树立起健康、纯朴的审美意识。同时，在潜移默化中，在正确感受民间剪纸的艺术真谛中，学生们产生了深厚的情感，这种情感的积淀本质便是一种浓厚的民族情结的体现。这无疑对学生民族自信心的树立和民族精神的凝聚产生了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作用。勿庸讳言，剪纸以其鲜明的民族风格、独特的艺术思维和表现语言在美育中发挥出特殊的作用，这除了剪纸自身的因素外，在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具体的剪纸教学教法。剪纸教学的一般模式不外乎是从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为导线，一个由临摹入手到创作的循序渐进的过程，这也是一个由浅入深，从简到繁的过程。这个过程的第一要素便是教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一个具有丰富教学经验、具有高尚师德、并能正确熟练掌握剪纸理论和技巧的老师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中国民间剪纸千百年来是在农村母传女长带幼的形式中不断发展承袭的，在这其中，母亲成为民间剪纸传承的历史性教师，因此后人常冠称民间剪纸为“母亲的艺术”，毫不夸张。辛劳的母亲不但从事繁重的农耕劳作，而且在客观上义务地肩负起民间剪纸的教育任务。从最基本的剪纸技巧传授到古老寓意内容的剪纸延更，无不使学习者终身受用。不言而喻，剪纸教学在基础性阶段教育的重要性可窥一斑。在剪纸教学中，对于初学者来说临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这是学生真正认识和理解剪纸的第一步。从技巧到艺术特色，从艺术内涵到表现手法，无不启迪着学生的审美思维和表现。在这方面，我首先做的便是教会他们学习最传统的民间剪纸花样。这些花样也许在一般人看来不屑一顾，无足轻重，但它在剪纸的学习上却是特别重要的。它们的表现单纯而简约，内容从花鸟鱼虫、珍禽瑞兽，人物故事到神话典故等，无所不包。许多花样往往是传承了几代甚至更长时间，是经过无数剪纸高手传作更迭的剪纸经典。通过系统的临摹，学生能够更充分领略其中的造型和意趣之美，并深刻领会掌握剪纸特有的艺术语汇，对今后的创作起到了重要作用。在教学中，让学生从单个的物象造型去入手，既简洁，又易解，这好比学生在学语文时的生字基础学习；接着，要适时开始有主体物的花样的训练。这种花样往往是两个或两个以上造型的结合，富于装饰性，表现简洁、大方。这个过程好比语文学习中的词句组合。学生们通过这种训练，对剪纸学习过程中的画面构成加强了理解。如果我们把剪纸的临摹过程中单个物象造型和有主体物造型的训练分别称为汉语生字和组词造句的话，那么我们有意让学生把已熟悉和掌握的民间剪纸花样造型分别按照自己的意趣支配经过有机的组合，变成一个完整的画面过程便可以称为文学中的诗或文章，一幅作品诞生了。这是一个包涵了学生全部的想象、组织协调能力和操作技能的综合过程。因此，这种练习并不单纯是一种技巧性的训练，而是融入了开潜学生创新和联想的综合能力。这样的作品虽然还显稚嫩，甚至是面目全非，但毕竟是学生剪纸创作的第一步。在剪纸画面中表现出来的概念、机械之嫌也渐将随着学生深入生活和实践锻炼而消失。深入生活、观察生活、体味生活，这是我在剪纸教学中一直坚持不懈的重要方法。农村牧区固然条件艰苦，但在那里却是蕴含着剪纸艺术的真谛所在。假若把在课堂上学到的剪纸理论和技巧与生活结合在一起便可以产生奇迹。所以，深入生活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剪纸由传统的继承学习转入发展、充实的新阶段。深入生活的最大优处之一便是可以逐渐改变学生在课堂教学中学习剪纸而带来的机械、概念现象。在田间牧区，窑舍毡房，随处都有可挖掘和表现的题裁：骠悍的骑手，粗犷豪放的搏克手，淳厚的老农不同的物象及个性就需要有相应的剪纸形式去表现，此时固有的传统手法在表现上就会显得力不从心，此刻，教师因势利导，鼓励学生充分开发创造潜能，一种生动的表现形式也许自然就会产生。在这个过程中，教师有必要不断提高改善学生的观察、表现事物的能力，因为它将直接制约着作品的结果。面对丰富多彩的生活情节，错综复杂的物象造型，学生们常常会表现出束手无策，无从着落的被动状态，这时教师要及时、有效地把复杂多变的事物加以条理化、简约化，使学生能够在纷杂的环境下，在作品表现上有的放矢，直抒胸臆。由于中小学生特有的生理、心理特征，他们在剪纸的创作中也常常表现出一种充满童真、烂漫，清新而质朴的气质和趣味。明代学者李贽曾说：“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人在儿童时代，纯朴天真，一颗赤子之心，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这种天成的童贞之心大都被理性的世俗“虚 妄”之心替代。国画大师齐白石晚年正是拥有纯真的“童子之心”才创造出画面意趣天成的真美境界，可见“童贞之心”对于艺术创作或人的情感陶冶和个性的健康完善无疑是至关重要的。教师在辅导学生进行剪纸创作时更应该科学地把握这一特点和和方向。这样才能达到剪纸教学的真正目的。学生把学习到的民间剪纸的特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