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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经济发展水平衡量指标体系的建立和完善本章重点: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物质生活质量指数人类发展指数由于发展中国家众多,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是大不相同的,如何衡量各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一直是摆在发展经济学家面前的一个重要任务,科学而完善的指标体系将有助于发展中国家政府了解本国与其他国家的差距,找出不足,从而制定更适宜的政策,推动经济发展进程;同时也使发展经济学家能够进行发展水平的国际比较,并检验具体的发展战略的利弊,从而推动发展经济学理论的发展。可以说发展水平衡量体系的建立和完善的过程体现了发展经济学理论的发展和演变。本章的主要任务是介绍各个衡量指标的内容和特点,并做简要评价。第一节 世界银行简单衡量指标的内容与局限一、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增长”(growth)与“发展”( development)这两个概念经常混用,但是在发展经济学中应该有所区别。英文“growth”一词有两种近似而又不同的含义:一是成长、生长、发育;二是增长、增大、发展。早期西方经济学家从“growth”一词的第二种含义出发将“growth”与“development”一词混用,不论是指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还是不发达国家的发展,都使用“growth”一词。这和他们认为经济增长论也完全适用于不发达国家的观点相联系的。虽然后来还有人仍然这样沿用,但多数经济学家在著作中,尤其是在发展经济学著作中,“经济增长”使用“growth”的第二种含义,与“发展”一词严格区分开。1980年出版的新大英百科全书也已经将“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分为两个词条。早期将这两个概念区分的理论基础是西方经济学家创立的“经济增长阶段论”。它们强调经济的演进与人类的生命有相似之处,都有从增长、成熟到衰老三个阶段。英国经济史学家科林克拉克在经济进步的条件一书中提出,经济演进是一个连续的过程,人类的经济活动在各个阶段中占统治地位的是:“初级产业”(primary industry),“次级产业”(secondary industry)与“第三级产业”(tertiary industry)。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认为,经济演进的阶段是由传统社会到过渡社会(增长的基础已经奠立),到“起飞”(take-off )社会(发展加速),再到“成熟社会”。他们都用自己的理论说明如何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克拉克认为经济“增长”是从初级产业占统治地位到次级产业占统治地位之间的某一点开始的,罗斯托则认为经济的“成长”是从起飞阶段到成熟阶段之间的某一点开始的。“发展”一词,他们都仅仅用于勉强维持生存的经济。“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两个词含义的这种区分,反映了经济发展思想的演变。早期西方经济学家直接将他们的经济增长理论应用于对不发达经济的研究,然而他们的经济增长理论是以充分发达、运转灵活的市场经济的存在为前提的,关注的是宏观经济变量的关系。例如,具有代表性的哈罗德多马模型,其前提条件是:储蓄全部自动转变为投资,即投资根据一定比例的资本/产出率转化为增加的产出,这一增大了的国民生产总值又能按一定比例储蓄起来用于投资,这样,持续不断的增长过程才能维持下去。西方的经济增长理论,尤其是哈罗德多马增长模型,常被用于不发达国家的计划工作。计划工作者预定一个增长目标(例如预定国民生产总值的年增长率为7%),然后确定一个资本/产出率(例如为3),如果储蓄率能提高到21% (37%) 就可以达到预定的增长目标。这种算法是不科学的,因为它假定了一个资本/产出率,也就是假定投资的经济效益稳定不变,而忽视了不发达经济中,在金融市场不发达条件下吸收资本,很难有效地将储蓄转化为投资能力等重大问题。其中包括:在各种可供选择的投资机会之间,如何有效地分配可供利用的储蓄这一核心问题,以及与此有关的鼓励管理人才得到充分供应的组织和结构问题;通过市场机制来正确反映产品和生产要素(如土地、人力、资本等)的相对稀缺性,借以提出适当的经济刺激问题;建立公营和私营部门(或中央和地方部门),如何有效地贯彻投资决策的体制问题等等。事实上在市场发育不完全的不发达经济中,这些都是很难解决的。这些问题,会影响不发达国家吸收资本和其他投入量的能力。发展经济学之所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是因为西方传统的经济增长论不适用于发展中国家。也正因为如此,在西方经济科学中,“发展经济学”(Development Economics)和“增长经济学”(Growth Economics)成为关系密切但又相互独立的两种不同的学科。前者的任务是研究不发达国家或地区如何充分利用潜在的机会摆脱贫困落后的状态走向现代化的富裕社会,即实现经济的飞跃;后者的任务是研究经济发达国家或地区长期稳定和持续平衡增长的途径(这些发达国家早已解决了如何推动经济由传统方式向现代化方式的过渡即发展的问题)。因此,目前多数经济学家认为,“经济增长”(或译作“经济成长”)意味着更多的产出,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产品和劳务数量的增长,或按人口平均的实际产出的增加。通常以国民生产总值、国内生产总值或国民收入(national income, NI) ,或它们的人均数值来衡量。“经济发展”则是伴随着经济结构、社会和政治体制变革的经济增长,即不仅意味着产出的增长,还意味着随着产出增加而出现的产出与收入结构上的变化以及经济条件、政治条件、文化条件的变化。从这一点出发,经济发展表现为国民生产总值中农业比重的下降,而制造业、公用事业、贸易金融、建筑和政府管理机构的比重相应增加,以及伴随着结构的变化带来的劳动力就业结构的变化和教育程度、人才培训水平的提高和职业类型及其地理分布的变化等等。可见,经济发展要求产出增加,它不等于经济增长但包括经济增长。20世纪60-70年代许多发展中国家的经验证明,经济增长并不一定带来发展,由于即使在经济增长速度很高的情况下,许多发展中国家并没有取得社会经济的普遍进步,反而出现了“有增长无发展”或“没有发展的经济增长”的现象。所以,从20世纪70年代起,新的“发展”概念被广泛采用,概括地说,就是满足人的基本需要的概念。基本需要包含消除贫困、失业和收入的不平等。综上所述,可以明确,增长不等于发展,人均产值或收入的增长并不一定意味着发展,经济高速增长也不一定意味着发展。因此,发展不是一个短期间能实现的目标。经济发展的内容应该包括:物质福利的增进(特别是低收入阶层);大多数人贫困及与之相联系的文盲现象、疾病和夭折现象的消失;收入与产出结构的变化(一般表现为生产结构由农业转向工业,就业与提升不为少数权贵独占);广大人民群众参与经济以及其他方面的决策等等。由此可见,现在所谓的“发展”,内容广泛,涉及经济、政治体制的变革以及文化、法律等上层建筑的变革,这样的内容实际上反映了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的普遍要求。20世纪40-60年代是发展经济学发展的早期阶段。这个时期的经济学家将增长和发展混为一谈,主要的原因在于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问题对于经济学家而言是个新问题,早期经济学家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实际需要缺乏理论和思想上的准备,他们也只能以西方经济学理论研究发展中国家,根据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过程和经验来研究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问题,认为经济发展就是经济增长。所谓经济增长就是经济总量如国民生产总值、国民收入或其人均值的增加。发展中国家只要实现经济增长,就会摆脱贫穷落后的境地,实现现代化。与这种发展观相对应的就是片面强调工业化。因为发达国家都是工业化国家,发展中国家只要实施工业化发展战略,就能实现经济增长。在这种发展战略的指导下,发展中国家开始了工业化进程。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工业化的起点是不同的,发达国家的工业化是在农业有了一定的发展,特别是通过各种手段包括血腥的殖民掠夺及贩卖黑奴等进行了资本原始积累,基本解决了工业化初期所需要的大量资金投入问题。而发展中国家大都是落后的农业国,没有工业化所需要的资本。因此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几乎都是通过政府的强制或半强制手段,在牺牲和剥削农业的基础上,人为地实现农业资源向工业的转移,以支援城市的工业化。早期发展理论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的片面性,指导发展中国家的实践并没有取得成功。诚然,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拉美一些国家取得了工业增长两位数的成绩。但是过分强调资本形成、忽视农业的片面工业化主张,不仅没有使发展中国家发展起来,反而使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进一步拉大,贫困人口增加,穷国不仅工业落后,农业更加落后。70年代的石油危机,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使发展中国家在国际经济交往中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因此将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区分开来,发展理论更关注发展中国家的实际情况,关注经济结构变革、满足人的基本需要,即发展是为了消除贫困、失业和收入分配的不平等等问题,这标志着发展经济学发展思想的演进。二、世界银行简单衡量指标的内容与局限世界银行使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这一简单的指标来衡量各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在相当长时期里,世界银行就是根据这一标准来对所有国家按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由低到高的顺序进行排列,该标准成为世界上被最普遍使用同时也是最富权威的衡量发展水平的指标。它按照各个国家的官方汇率将其货币转换成美元,根据不同国家的统计资料,计算出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从而进行比较。使用人均GNP标准,具有简单易操作的特点,既可以对同一个国家不同年份的数据进行纵向比较,也可以对不同国家同一个年份的数据进行横向比较。但是,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作为衡量发展水平的指标有以下主要缺陷:第一,它不能反映所生产的产品和劳务的类型或从使用这些产品和劳务中得到的福利的情况,它也没有反映环境污染、都市化和人口增长给社会造成的危害。第二,许多不通过市场交换的那些所谓“非市场”的产品和劳务(自然经济部门的产品和家庭妇女的劳务收入及福利等)也没有被计算在内。第三,因为它只是一个平均值,因此不能反映收入的分配状况。第四,在进行国际比较时,口径可能不一致。第五,发展中国家(甚至某些发达国家)的统计资料不完全、不准确,也使可比性降低。总体来说,人均GNP指标只是量的标准,反映的是经济增长,而无法反映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例如经济结构的变革、国民福利的增长、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医疗卫生条件的改善等方面的发展变化情况。世界银行也意识到了这些缺陷,因而近年来,它在继续使用这一衡量指标的同时,对所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及其平均值根据购买力平价(PPP)来重新衡量,从而使其能够避免单纯使用官方汇率人均GNP指标进行国际比较时的缺陷。(购买力平价,Purchasing Power Parity,在经济学上,是一种根据各国不同的价格水平计算出来的货币之间的等值系数,以便能够对各国的指标进行合理比较,这种理论汇率与实际汇率可能有很大的差距。购买力平价理论最早是由20世纪初瑞典经济学家古斯塔夫卡塞尔提出的。购买力平价是国家间综合价格之比,即两种或多种货币在不同国家购买相同数量和质量的商品和服务时的价格比率,用来衡量对比不同国家间价格水平的差异。例如,购买相同数量和质量的一篮子商品,在中国用了80元人民币,在美国用了20美元,对于这篮子商品来说,人民币对美元的购买力平价是4:1,也就是说,在这些商品上,4元人民币购买力相当于1美元。)近年来世界银行运用人均国民总收入(国民总收入,GNI)和经过购买力平价调整的人均国民收入作为衡量的标准。表3-1是19个发展中国家和6个发达国家用汇率计量(名义的)和用购买力平价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的比较,从表中可以看出,两种衡量标准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之间存在较大的差异。例如,中国2008年按汇率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是2940美元,而按购买力平价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则是6020美元。最穷的布隆迪按官方汇率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只有140美元,而按购买力平价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则是380美元。按购买力平价计量,收入最高的挪威与收入最低的布隆迪之间的收入比为154:1,而如果按官方汇率来计量,这个收入比则猛增到622:1。两种标准导致的差异之所以如此之大,主要原因就在于名义的官方汇率并不总能反映实际价格的国际差异,出于其他原因的考虑,各国政府也有可能采取一定的汇率政策,使之与经济发展目标相吻合,如人为高估或低估本国货币。此外,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也会导致汇率的剧烈变动,如东南亚金融危机时,危机国货币对美元的比价都大幅度下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会使按汇率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与按购买力平价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产生差异。按购买力平价计量会在考虑各国国内价格差异的情况下比较准确地衡量一国的经济实力和发展水平,因而,世界银行在其出版的世界发展报告之发展指标表I中分别用两种方法计算国民总收入及相应的人均国民总收入。表3-1为部分国家2008年分别用两种方法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表31 2008年部分国家人均国民总收入比较国家按汇率计量人均GNI(美元)按购买力平价计量人均GNI(美元)发展中国家阿根廷720014020巴西735010070布隆迪140380喀麦隆11502180智利940013270哥斯达黎加606010950中国29406020加纳6701430埃塞俄比亚280870印度尼西亚20103830几内亚3901190肯尼亚7701580马来西亚697013740马拉维290830尼加拉瓜10802620斯里兰卡17904480泰国28405990越南8902700赞比亚9501230发达国家美国4758046970挪威8707058500日本3821035220加拿大4173036220英国4539036130德国4244035940资料来源:The World Bank: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10.后来,世界银行在其每年发表的世界发展报告中,按字母顺序把成员国排列起来,这与以往的发展报告中按人均收入由低至高的排列不同,每个国家的位次不是一目了然的,但每个国家都有分别按人均国民总收入和经过购买力平价调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仍可对不同的国家进行比较,同时还可以比较一个国家通过两种方法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和排位的升降。然而,无论世界银行的标准如何权威,具有简单易用的特点,但它毕竟只是单一的经济指标,不能全面地衡量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因此需要建立其他的衡量指标体系,作为人均GNI指标的补充,从而比较准确地对发展水平做出衡量。第二节 多元指标的复杂衡量体系许多发展经济学家都试图建立多元的指标衡量体系,其中著名的有联合国社会发展研究所的社会经济发展主要指标,表3-2;阿德尔曼和莫里斯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变量。一、联合国社会发展研究所的社会经济发展主要指标这一指标体系是由联合国社会发展研究所(UNRISD)于1970年提出的,开始时考察了73个指标,最终选择了16个指标,其中包括9个社会指标和7个经济指标。表32 联合国社会发展研究所的社会经济发展主要指标出生时预期寿命两万人以上地区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比人均每日消费的动物蛋白质中、小学注册人数总和职业教育入学比例每间居室平均居住人数每千人中读报人数从事经济活动人口中使用电、水、煤气等的百分比每个男性农业工人的农业产量农业中成年劳动力的百分比人均消费电力的千瓦时数人均消费钢的公斤数能源消费(折合人均消费煤的公斤数)制造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百分比人均对外贸易额(以1960年美元计算)工薪收入者在整个经济活动人口中的百分比资料来源:UNRISD,社会经济发展的内容和衡量标准指标的选择是根据是否和社会发展联系密切。经过比较,人们发现这种发展指数与各种单个的社会和经济指标的关系要比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等指标与社会和经济指标的关系密切。一些国家按发展指数排列的次序与按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排列的次序不完全相同。此外,人们还发现,发达国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与发展指数的关系,要比发展中国家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与发展指数的关系密切得多。结论是:人均产值达到500美元(1960年价格)时,社会发展速度要比经济发展速度快。二、阿德尔曼和莫里斯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变量阿德尔曼和莫里斯试图根据社会、经济和政治因素之间相互作用的方式对发展做出衡量。他们根据40个变量对74个发展中国家进行分组,主要运用要素分析的方法考察了社会和政治变量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特别是某些关键变量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具体变量如表3-3所示。人们对这些研究的评价是,他们不是根据人民的福利水平,而更多是考虑结构变革,来衡量发展水平,并且包含发展中国家必须沿着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道路发展的假定。例如,他们使用的人均动物蛋白质消费指标以及有关政治民主、出版自由的标准,明显地带有发达国家的价值观念的色彩。此外,多元的指标衡量体系过于复杂,特别是一些涉及社会、政治的非经济变量难以量化;或者即使可以量化,但是由于各个国家政治体制的不同,这些指标也不具有可比性。一些学者则考虑从满足人们基本需要或生活质量出发,来衡量发展水平。表3-3 阿德尔曼和莫里斯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变量传统农业部门的规模二元结构的程度城市化的程度基本社会组织的特征当地中产阶级的地位社会流动性的程度识字率大众传播媒介的水平文化与种族的同质程度社会紧张程度人口自然增长率观念现代化程度国家一体化程度与民族团结意识政治权力集中程度民主制度的力量政治上的反对派与出版自由程度政党竞争程度政党制度的主要基础工人运动的实力传统上层人物的政治力量武装力量的政治力量政府机关的效率领导层对经济发展的支持程度政治稳定程度1961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1950/1951-1963/1964年度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实际增长率自然资源的丰裕程度总投资率工业现代化水平1950年以来工业化程度的变化农业组织的特征农业技术现代化水平1950年以来农业生产率的提高程度物质资本是否充分1950年以来物质资本的增加程度税收体制的实际水平1950年以来税收体制的改进程度财政体制的实际水平人力资源的提高程度对外贸易的结构资料来源:欧玛阿德尔曼、辛西亚莫里斯,社会、政治与经济发展,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1967年。第三节 简单的衡量指标体系多元的衡量指标体系虽然比较全面,但由于指标过多,增加了计算和比较的难度,因此,一些学者试图建立一个相对简单但又实用的指标衡量体系。其中最著名的是莫里斯的“物质生活质量指数”(physical quality of life index, PQLI)及近年来和“物质生活质量指数”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人类发展指数(HDI)。首先介绍莫里斯的“物质生活质量指数”。一、莫里斯的“物质生活质量指数”莫里斯使用三个指标人们1岁时的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识字率组成一套简便的综合指数。每项指标都用百分制来表示各个国家的成绩,“1”表示“最坏”,“100”表示“最佳”。预期寿命的上限100分定为77岁(瑞典1973年的实际数字),下限1分定为28岁(几内亚比绍1950年的预期寿命),各国的预期寿命都在这个上下限之间,从1到100评分。同样,婴儿死亡率的上限为9(瑞典1973年达到的数字),下限为229(加蓬1950年的实际数字)。识字率则直接用百分比来衡量并划分等级。一旦一个国家的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和识字率按百分制打出分来,用同样的权数加权平均,就可以计算出这个国家综合的物质生活质量指数PQLI了。通过这项研究发现,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低的国家,PQLI值也低,但二者之间的相关关系并不十分密切。某些国家人均产值高,但PQLI值却很低,甚至低于最穷的各国的平均值。而一些国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很低,但是PQLI值却比中上收入水平的各国的平均值还高。表3-4列出了20世纪80年代初分别按人均收入和PQLI值排列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名次的抽样调查结果。该项材料似乎表明,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大量增长之前,基本生活质量就能取得重大改善。或者反过来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水平较高,并不一定能保证有较高的生活质量。现实中存在着人均收入水平相近但PQLI值差别很大的国家或地区,如安哥拉和津巴布韦、中国大陆和印度、坦桑尼亚和冈比亚、中国台湾和伊拉克、哥斯达黎加和巴西,特别突出的是沙特阿拉伯和斯里兰卡。表3-4 1981年部分国家(地区)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与物质生活质量指数国家(地区)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物质生活质量指数冈比亚34820安哥拉79021苏丹38034巴基斯坦34940沙特阿拉伯272040印度25343伊拉克302048卡塔尔2779056坦桑尼亚29958巴西221463中国大陆30472斯里兰卡30275新加坡522082中国台湾250386哥斯达黎加147687津巴布韦81589一个国家只有在大多数人口在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和识字率这些领域中都达到一定水平时,PQLI值才会提高。大多数学者都同意,上述三个方面的进步是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这些指标反映了一个国家居民的收入水平、生活环境、教育水平、医疗卫生状况、母亲的健康状况及获得安全饮用水的比重,因而能比较全面地衡量一国的发展水平。而且,PQLI这一指标体系的优点是所需资料容易找到,计算简便易行,与人均GNI标准一样,可以进行国际间的比较,因而受到普遍的称赞。但是,也有人批评PQLI所衡量的“生活质量”的范围过于狭窄,没有考虑到社会和心理上的许多因素,诸如安全感、公正、人权等等。更重要的意见是,PQLI的三项指标的权数相同,但是每一个指标的作用却是不同的。而且PQLI同时收进了预期寿命和婴儿死亡率这两项反映类似现象的指标,又没有从理论上加以说明。但PQLI毕竟既弥补了人均GNI过于简单的缺陷,同时又不是十分繁琐,因而可以作为GNI的有益补充。二、人类发展指数近年来,一个更为著名的衡量指标体系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布的人类发展指数。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从1990年开始,通过其主持发行的系列年度人类发展报告建立了相应的人类发展指数,对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做出系统而综合的比较分析。与物质生活质量指数一样,人类发展指数也是根据发展的三个目标或最终结果将所有的国家按照它们所得的分数进行排序。人类发展指数的三个组成部分是:用出生时预期寿命来衡量的长寿;用成人识字率(2/3)和在校受教育的平均年限(1/3)的一个加权平均数求衡量的学识,后来在校受教育年限又被调整为初级、中级及大专的综合入学率,仍占1/3权重;以及用调整的实际人均收入来衡量的生活水平(根据购买力平价及与世界平均收入水平相比较来进行调整)。人类发展指数对每一个指标都分别确定一个最低点和最高点,然后用0和1之间的某值来进行衡量。例如在把成年识字率最低定为0、最高定为100%的情况下,如果一国的识字率是75%,其识字率指标这一项的数值就是0.75。同样,如果最低预期寿命为25岁,最高为85岁,一国的预期寿命为55岁,正好处于中间值,得分就是0.5。最低收入定为200美元(实际购买力),最高为40000美元(实际购买力),凡超出世界平均水平的收入需通过较高的折扣率进行调整。最后,将三部分的得分由总指数加以平衡,得出每个国家的人类发展指数。后面我们会以中国为例介绍人类发展指数的计算过程。根据所得出的人类发展指数将所有国家分为三组:低水平的人类发展(0-0.5),中等水平的人类发展(0.51-0.79),以及高水平的人类发展(0.8-1)。表3-5对20个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按1992年人类发展指数从低到高排序,该表由这些国家人类发展指数(HDI)、HDI相对名次、人均GNP和按人均GNP排序与按HDI排序之间的差别几部分组成,表中的正数表明当用人类发展指数取代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指标时,一个国家排名相对提高的位次,负数所表示的含义则相反。表3-5 1992年20个国家的人类发展指数国家相对名次(从低到高)人类发展指数人均GNP(美元)人均GDP位次减HDI位次低人类发展组几内亚1730.191500-44埃塞俄比亚1610.24941010孟加拉国1460.30922013尼日利亚1390.3483506印度1350.38233012肯尼亚1250.43434021中等人类发展组埃及1100.55161012印度尼西亚1050.58661016中国940.64437049南非930.652540-33斯里兰卡900.66550038巴西630.7562920-11泰国540.798165028高人类发展组墨西哥520.8043080-1哥斯达黎加390.848187036韩国320.85963504英国100.919166009美国80.925223401日本30.929268400加拿大10.9322051010分析结果表明,人类发展指数高的国家也相对具有较高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但是,也有一些国家虽然人均GNP水平排名靠后,却具有排名较靠前的人类发展指数。例如,几内亚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几乎是肯尼亚的1.5倍,但它的人类发展指数却不到后者的一半;同样,斯里兰卡的收入只及南非的五分之一,可人类发展指数却排在南非的前面;巴西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高出哥斯达黎加56%,可它的人类发展指数却比哥斯达黎加低11%。在高收入国家中,加拿大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不是最高,但它的人类发展指数却排在美国、日本的前面。1994年以前,寿命、教育和收入三个要素的每一项,其最低值所确定的水平为情况最差国家的水平,最高值则为情况最好国家的水平,这样,最高值和最低值每年都会随着有关国家地位的变化而变化。这就有可能出现一种情况:一个国家的预期寿命可能上升或接受教育方面有所改善,但是它的人类发展指数可能会降低,其原因是排位最高或最低的国家进步更多。因此在1994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专家们重新设定了最高和最低标准,最低值是向后30年推算出来的历史数值,最高值则向前推30年。人口统计和医疗信息表明,在可预见的将来,估计寿命的最高平均值为85岁。而根据近期经济增长速度,最富裕国家到2020年最高收入约为40000美元。预期寿命的最低值不是过去的42岁,而是25岁;识字率的最低值是0,而不是12%;上学的平均年限不是12.3岁,而是15岁。表3-6是新的固定的三个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表3-6 HDI三大指标固定的最大值和最小值最低值最高值预期寿命(年)2585成人识字率(%)0100上学平均年限015收入(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人均实际国内生产总值)10040000这样,由于最大值的调整已超过工业化国家现有水平,因此,会使每个国家的人类发展指数趋于降低,如1993年人类发展报告中,最高位国家的HDI值为0.983,但在1994年,经过调整后,变成0.932。而最低值的下降,会使每个国家的HDI值趋于提高,特别是排在后面的国家。对于那些收入排名高于HDI排名的国家,如安哥拉、加蓬、几内亚、纳米比亚、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等国,从乐观方面来看,表明这些国家将来使用收入来改善人民生活的潜力很大;对于那些HDI排名远高于收入排名的国家,如中国、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斯里兰卡和古巴等国,表明它们用很多收入来改善人民生活。事实的确表明:人类发展指数与财富或人均GDP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一些国家收入相同但人类发展指数却不同,或者人类发展指数相近但收入水平相差很大。人类发展指数由三部分组成:健康长寿的生活,由出生时预期寿命来表现;知识,这部分包括成人识字率(占2/3权重),以及初级、中级和大专入学综合比例(占1/3权重);体面的生活,由经过购买力平价调整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衡量。计算一个国家的人类发展指数,首先要计算出对应上述三个部分的指数,然后按照相应的权重即分别为1/3来计算人类发展指数。下面我们以中国为例说明HDI计算的过程。1. 计算预期寿命指数2003年中国平均预期寿命为71.6岁。预期寿命指数=(71.6-25)/(85-25)=0.7772. 计算教育(或知识)指数2003年中国成人识字率为90.9%,总入学比例为69%。成人识字率指数0.909 总入学比例指数=0.69教育(知识)指数=0.9092/3+0.691/3=0.8363. 计算GDP指数2003年中国经过购买力平价调整的人均GDP为5003美元。GDP指数=log(5003)-log(100)/log(40000)-log(100)=0.653根据所计算出的预期寿命指数、教育指数及收入指数,按照相同的权重计算人类发展指数。HDI= 0.7771/3+ 0.8361/3+0.6531/3=0.755世界部分国家和地区2005年HDI情况见表3-8和表3-9。P651998年的人类发展报告中,排在前10位的分别是:加拿大、法国、挪威、美国、冰岛、芬兰、荷兰、日本、新西兰和瑞典,排在后10位的分别是:塞拉利昂、尼日尔、布基纳法索、马里、布隆迪、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几内亚、莫桑比克、冈比亚。根据2005年的人类发展报告,排在前15位的发达国家是挪威、冰岛、澳大利亚、卢森堡、加拿大、瑞典、瑞士、爱尔兰、比利时、美国、日本、荷兰、芬兰、丹麦、英国。倒数前10名的最不发达国家是尼日尔、塞拉利昂、布基纳法索、马里、乍得、几内亚比绍、中非共和国、埃塞俄比亚、布隆迪、莫桑比克。自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布人类发展指数以来,它也在不断地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经历了1994年上下限的调整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其2010年人类发展报告中,又尝试新的计算HDI的方法,并重新确定了最小值和最大值的数据范围(具体上下限见表3-10)。根据所确定的最大值和最小值计算每个维度的次级指数,与以往计算方法不同的是,计算三个维度指数的几何平均数即为HDI。采用新指标和新公式形式的HDI计算方法的改进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采用几何平均数计算的数值更低,尤其是各个维度发展不均衡的国家数值变动更大。但是几何平均数对HDI排名的影响不大。对实际最大值设定上限对HDI数值的影响更小,对HDI排名几乎没有影响。同样我们以中国为例计算HDI,中国在2010年的相应指标的实际数值见表3-11。可以看到,2010年采用新方法计算的HDI比用旧方法计算的数值低,例如2005年,中国内地的HDI为0.777,排名为81; 2010年为0.663,排名为89。1. 计算预期寿命指数预期寿命指数=(73.5-20) / (83.2-20)=0.8472. 计算教育指数 平均受教育年限指数=(7.5-0)/(13.2-0)=0.568 预期受教育年限指数=(11.4-0)/(20.6-0)=0.553 综合教育指数=3. 计算收入指数 收入指数=(ln(7263)-ln(163) /ln(108211)-ln(163)=0.5844. 根据所计算出的预期寿命指数、教育指数及收入指数,计算人类发展指数 人类发展指数=(0.8470.5890.584)1/3=0.663表3-10 2010年人类发展报告中HDI各指标的上下限维度观察到的最大值观察到的最小值预期寿命83.2(日本,2010)20.0平均受教育年限13.2(美国,2000)0预期受教育年限20.6(澳大利亚,2002)0综合教育指数0.951(新西兰,2010)0人均收入(购买力平价调整,美元)108211(阿联酋,1980)163(津巴布韦,2008)2010年中国的情况:出生时预期寿命(年) 73.5平均受教育年限(年) 7.5预期受教育年限(年) 11.4人均国民总收入(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美元) 7263人类发展指数变化趋势如表3-12所示。P68从表3-12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人类发展状况得到了不断的改善。特别是最不发达国家,由1980年的0.251提高到2010年的0.386。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人类发展状况的改善也十分显著的,由1980年的0.368提高到2010年的0.663,提高的幅度快于很多发展中国家。自联合国开发计划署1990年第一个人类发展报告公布以来,它所建立的衡量经济增长和人类发展之间关系的人类发展指数指标体系也在不断调整和完善。人类发展指数计算相对简单,三个组成部分的数据分别来自联合国人口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世界银行。数据的权威性和可比性使各个国家的比较成为可能,从而每个国家可以确定自己的位置,发现不足。同时各个国家和地区还可以通过计算内部不同地区的人类发展指数而制定更为均衡的人类发展战略。人类发展指数地区不平衡性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都比较普遍。例如,中国的上海和北京的人类发展指数在2008年就分别达到0.908和0.891,已经跨入高人类发展水平组。但是贵州和西藏却只有0.690和0.630,属于中低人类发展水平组。南非白人的人类发展指数为0.878,在世界上排24位,但是黑人的人类发展指数只有0.462。一个国家的两个民族俨然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巴西地区之间的不平等也相当惊人,巴西南部地区的人类发展指数为0.838,但东北地区只有0.549。发达国家也存在不同程度的地区人类发展不均衡的现象。近年来,在人类发展指数的基础上,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又进一步对各国的人类发展状况的衡量进行细分,分别建立了衡量各国贫穷状况的人类贫穷指数,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贫穷状况及标准差异很大,又细分为适用于发展中国家的人类贫穷指数HPI-1 (the human poverty index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及适用于发达国家的人类贫穷指数HPI-2 (the human poverty index for selected OECD countries);衡量性别歧视和平等的发展指标GDI (the gender-related development index)和GEM (the gender empowerment measure),前者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女性和男性在寿命、知识和收入方面的不平等性,后者则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女性和男性在政治参与及决策权、经济参与及决策权及控制经济资源的能力(通过男性和女性所获得的收入来衡量)等方面的性别不平等。统计数据表明,发达国家的性别歧视相对轻于发展中国家,少数国家的性别歧视非常严重。因此逐步消除性别歧视是未来人类发展状况改善的重要内容之一。三、幸福指数近年来,国际上一个与上述指标衡量体系有所不同的概念出现并逐步得到一些国家政府、专家及民众的认同,这就是幸福指数,即对民众幸福感进行衡量的主观指标体系。幸福指数的概念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不丹国王。当时的不丹国王认为政府的政策应关注国民的幸福,并以实现人民的幸福为目标。在这种执政理念的指导下,不丹提出了包含政府善治、经济增长、文化发展和环境保护在内的“国民幸福总值”(GNH)的指标。不丹的人均GDP不到1000美元,但国民总体生活得比较幸福,不丹模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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