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专业毕业论文参考.003

论海明威创作风格中的冰山原则 王世超 【内容摘要】 海明威是一位风格独特的作家，文章主要从简洁的语言艺术、含蓄 的意境、丰富的人物形象与情感以及深刻的主题思想四个方面着手分析海明威 的“冰山原则 ”，并通过对具体作品的分析进一步探讨了冰山原则中的“八分之一” 与“八分之七 ”的关系和在作品中的运用。 【关键词】冰山原则；简洁；潜台词；八分之一与八分之七；象征寓意。 海明威（1899-1961）是20世纪30年代美国的著名作家，是“迷 惘一代”的杰出代表。海明威的一生也是富有戏剧与传奇色彩的。 特殊的人生经历、感情的细腻与敏感使其明显区别于同时代的其他 许多作家，同时也成就了其独特风格。他把自己的著作比作漂浮在 海上的冰山，并用“冰山原则”形象的概括了自己的艺术风格和技 巧。海明威独特性的思维与构筑，给世界文学注入了新鲜元素使人 眼睛为之一亮。 海明威的“冰山理论”最早是在一部斗牛的专著午后之死 中提出的，并在以后的创作和著述中加以阐发和完善。海明威曾说： “我总是试图根据冰山原理去写作，即只写其中的八分之一，剩下 的八分之七要由读者自己去体会、去想象。”根据海明威的解释,我 们可以把冰山原则作如下定义:“冰山原则就是作者试图用最简洁、 简单的语言文字，勾勒描绘创造出生动鲜明的形象，把自己对作品 2 的深刻感知、感悟及自己对作品所赋予的深意，最大限度的隐藏于 作品的形象之中，使情感深厚而不外露，思想隐含而富有深意。将 作品的可感性与寓意性有机的结合为一个整体，使读者透过对外在 的形象、语言的感知，去发掘、去领悟隐藏在简洁下的纷繁与宏伟。 海明威及其所开创的“冰山文体”为我们提供了理解现代小说的另 一视角，也对后来的小说家产生了深远影响。“海明威是一位与我 的写作技巧密切相关的作家”，马尔克斯这样说。“冰山原则”无 疑是海明威开创并付诸实践的一个具有刷新历史意义的理论主张。 一、简洁的语言对话艺术 作家的存在与成就都是由他的作品来说话的。作品是作家精神 与思想的集成与具体化。检验和分析一个作家最好的方式就是深入 他的作品。在某种程度上，作家和作品是可以成为两个并列而等同 的概念的。 海上的八分之一是读者能直观感受到的语言文字与形象。虽然 外在的仅有八分之一，虽然冰山的大多数八分之七隐藏在海下 我们看不到它。但是，我们仅需要透过外在的八分之一的雄伟壮阔 就可以推想并预见其蕴藏在海下的八分之七又是何等雄奇俊伟。其 短篇小说白象似的群山可以说是把冰山理论推向了极致。这是 在1927年度蜜月期间写的，并把它收集到了自己的小说集没有女 人的男人之中。小说篇幅不长，仅四千余字。讲述了一个美国男 人和一个姑娘在西班牙小站等候火车的时候，其间发生的一连串事 情。文本只有在开头的部分有少量的场景交待与描写。两人的谈话 3 只有一个核心，那就是：男人苦口婆心的设法说服女人去做一个手 术。是什么手术，小说至始至终都未交待。不过透过全文作分析， 应该可以猜想到是一次人流手术。海明威曾在一次访问中讲述他写 这个故事的由来，他说，他在度假时遇见了一个刚做了堕胎手术的 姑娘，突然激发灵感，于是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以那个女人为背 景写了这个短篇。 语言文字的简洁、省略并没有影响形象以及深刻主题意蕴的表 达，这是海明威的独特与伟大之处。在海明威的作品中，人物的对 话是主体，通常要占据文章的三分之一甚或三分之二。纵观他的短 篇和其他小说整体给人的印象大都是人物在喋喋不休的交谈、争论。 对话甚至已成为海明威不可或缺的重要表达形式。事件的过程、情 节的推动与发展、人物形象与情感的表达都是在语言对话中完成的。 海明威的对话有其特有的简洁、鲜明、客观性等特点，明显区别与 同时代的其他作家。英国学者贝茨曾评论说，“这种简约在语言上 表现为删掉了一切花花绿绿的比喻，剥下了亨利-詹姆斯时代的句子 长、形容词多得要命的华丽外衣，他以谁都不会拥有的勇气把英语 中附着于文学的乱毛剪了个干净。” 1再有，海明威驻欧记者的特殊 经历，使他本身形成了一种“电报体风格”，很少使用形容词与修 饰性语言，简洁、干练、客观，他的作品中几乎没有任何多余拖沓 的文字。省去了所有繁琐的装点，剩下的几乎都是构成故事情节所 必不可少的，可以说是精心雕镂、别具匠心。小说白象似的群山 基本上都是由一男一女的对话完成的。整部作品运用的是纯粹限制 4 性的述事方式，没有作者的主观评论和阐发，述事者是非全知的。 如：“埃布罗河河谷的那一边，白色的山谷起伏连绵。这一边，白 地一片，没有树木，车站在阳光下两条铁路线中间，紧靠着车站的 一边，是一幢笼罩在闷热的阴影中的房屋。”“天气非常热，巴塞 罗那来的快车还有四十分钟才能到站。列车在这个中转站停靠两分 钟然后继续行驶，开往马德里。” 2平缓的节奏、速度、语调、客观 冷静的记述语言。作为讲述者海明威省略掉了一切说明性语言提示， 一切一如生活本身，毫不修饰、堆砌，创造了一种朴实、简单的静 态美。小说的述事只是选取了生活的一个横切面，有限的时间、有 限的空间容量，直面生活对之进行实录。不做任何解释性的说明与 提示，使小说呈现生活固有的色彩与画面。例如下面的对话，“如 果我去做了，你会高兴，事情又会像从前那样，你会爱我是吗？ ”“我现在就爱着你，你也知道我爱你。”“我知道，但是如果我 去做了，那么倘使我说某某东西像一群白象，就又会和和顺顺的， 你又会喜欢了？” 3简简单单的几句对白，把姑娘矛盾、不确定等各 种因素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感呈现出来。特别是最后一句的问话照 应文章开头中的对话，把他内心情感的波澜推向了极致。海明威在 小说中把八分之七空在那里让读者只靠自己的生活体验去想象人物 内在的情感与心理，正是这样恰恰使小说的内蕴更加丰富深厚起来。 海明威在小说中重视呈现初始的人生境遇、呈现原故事，而正是在 这种原生情境中蕴藏了生活本来的复杂性与相对性和诸种可能性。 5 即使真正伟大的作家，也是不可能将自己所思所想的全部写入 作品的，再说他不必也无需这样做。简洁的文字，鲜明的形象是作 家的任务之一，挖掘开发其背后的丰富而深刻的意蕴则是由读者来 完成的。一部伟大的杰作不是由哪个作家所独立完成的，而是作者 与读者共同创造的，两者缺一不可。 最大限度的将作者的感情埋藏于精略、简洁的文字之下，从而 唤发读者透过鲜明的描述来感知和阐发文本的内涵真意所在。简洁 的文字、鲜明的形象、丰富的情感和深刻的思想是“冰山原则”的 四个基本要素。文字与形象是所谓的“八分之一”，而情感与思想 是所谓的“八分之七”，后者包含于前者之中。文字塑造了形象， 形象又赋予了情感，情感之中蕴藏着思想。没有文字与形象的存在 就不可能有所谓的情感与思想。文字与形象是情感与思想的载体。 同时我们只有先透过具体存在的文字，才能进一步推知、感悟隐藏 在文字背后的深刻意义与思想内涵。文字是一种基础和前提的存在。 没有文字也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但文学不仅仅是单调空洞的文字， 文字的背后隐藏了丰繁的含义。海上的“八分之一”的文字虽然简 短，但它却容纳与包含了“八分之七”的思想与内涵。也正是透过 这仅有的八分之一，预见了它背后更大的壮阔八分之七。因此， 我们这样推理，海上的八分之一不仅仅是具象的八分之一的存在， 它涵盖甚至超过了海下的八分之七，在这里“八分之一”是大于等 于“八分之七”的。我想这当是海明威“冰山原则”最本真的含义。 6 海明威的一生经历了战争、婚变、自杀等事件，并深爱打猎、 斗牛、捕鱼、拳击等运动。迷惘、失落、刚强、英勇甚至他的变态 心理，他对生活的态度及他的生活完全是一个矛盾的载体。可以这 样说，海明威本身就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巨大冰山。他用他的存在 与灭亡来践行了他的“冰山原则”。 白象似的群山为我们提供了现代小说的另一种理解方式。对 其我们只有从多元的角度出发，才能找到更好的切入点，海明威的 写作，丰富了我们对于小说这一体裁的本质规定性理解。 二、含蓄的意境 “任何文学作品的作用都在于从读者身上唤起某种特定的情绪。 ”这是海明威所倡导的美学原则。海明威其创作包含了丰富的潜台 词，他只冷静客观的描绘出人物在某种情境下的活动与意识，从而 让读者仔细体味蕴藏于其中更深层次的内涵意蕴。 乞力马扎罗的雪中有这样的描写：“他静静地躺着，死神不 在那儿。他是上另一条街溜达去了，他们成双结对的骑着自行车， 静悄悄的在人行道上行驶。”这是对死亡的预见性描写，充满了诙 谐的语调。此时说明康普顿已快走上了不可挽回的道路，死神虽然 在溜达，但已经逼近，也许在下一个路口，就会和他相遇。接着是 “就在这时，他感到死神又一次逼近了，死神的头靠在帆布床的脚 上，他闻得出它的呼吸。”“你可千万别相信是镰刀和骷髅”，他 告诉他。“他很可能就是两个从从容容骑着自行车的警察或者一只 鸟儿。或者是鬣狗一样有只大鼻子。”到了这里死亡已经不可避免， 7 从这些话中可以分析，他已经出现迷离状态，不断产生幻觉。“现 在死神已经挨到了他的身上，可是它已不具有任何形状了。它只占 有空间。” 4就在接近清晨时，他听到了飞机声。由文章推断，他们 身处绝地是不可能或者很难听到飞机声的。这很可能是他临死前的 最后一次梦靥或者是幻想。飞机带他离开了那个绝望之地，远离了 他原来身处的熟悉的环境事物，包括海伦、他的仆人以及一切的一 切。就在此时，他甚至看到了他的父亲老康普顿。可见，飞机很可 能是死神的化身。死神把他一步步带离大地，带离人间拖向死亡。 但此时的康普顿并没有意识到死亡，他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真的得救了。他挥着手向他们告别。从另一层面讲，他得到了解 脱，在幻想中他解脱了痛苦。飞机带他穿过了森林、山谷、高山暴 风雪的飞雪、瀑布等，最后他的眼前呈现的是宽广无垠的乞力马扎 罗山以及那皑皑的白雪。他明白他现在要飞向哪里。从这里我们又 可以看出，虽然是飞机把他带离了原来的世界，但他却飞向了另一 个国度。如果讲飞机的一半是死神的化身的话，那么另一半便是天 使的化身。并且它最终飞向了那象征圣洁的乞力马扎罗山。那皑皑 闪光的白雪，那理想的国度。他在那里看到了他的人生追求。死亡 在这一刻显得熠熠生辉，显示了其生命的价值。整个描写深婉、含 蓄，透过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深刻内蕴。不直接写死而通过写死神的 一步步临近，以及接连不断的幻象交织完成整个过程，给人展示另 一个不同的世界。意境深婉含蓄，给人无穷的遐想与思考。“冰山 8 原则”在这里同样的展露无遗。海上的“八分之一”单线条勾勒， 不仅不失庄重，反而使海下的“八分之七”更加深厚起来。简明而 不失厚重，既深婉而又不暴露，海明威的独到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生与死，天使与魔鬼，灵与肉，含蓄与暗示是海明威冰山理论的具 体化。马尔克斯曾评说：“海明威省略掉的东西，正是使作品富于 神秘优雅之感的东西。”在下面的两部作品中也同样展示了其特有 的含蓄性，大二心河算得上海明威的得意之作，他曾自诩该文 是写一个战争归来的青年，但纵观小说却并未见他在文中提及“战 争”二字。通篇都是由简单的故事情节与对话构筑，把深刻的主题 寓意于简单之中交由读者自己去推敲摸索。在另一篇小说杀人者 中虽然名为杀人者，但通篇却无凶杀与打斗的场面描写，同时文中 也没什么恐怖的气氛。只是选取了生活的一个侧面加以发挥使之成 篇。小说只在结尾处通过一个人物含蓄的道出了作品的主题：对世 界罪恶进行控诉，安德烈森之所以面对死亡无动于衷，是因为他个 人摆脱不了罪恶的社会现实。真正的杀人者并非表面的杀人者，而 是充满罪恶的社会现实。 三、描写中的丰富的人物形象与情感 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其结尾处据作者本人讲述是改了三 十九遍才感到满意。海明威苦心经营的就是如何在平静的语气中掩 盖内心强烈的大幅动作。在小说结尾亨利与医生的对话是这样的， “今天夜里有什么事要我做吗？”“没什么，没什么可做的。我送 你回旅馆吧！”“不，谢谢你，我在这里再待一会。”“晚安”他 9 说，“我不能送你回去吗？”“不，谢谢你。”“手术是唯一的办 法。”“我不想提这件事”，我说。“我很想送你回旅馆去。” “不，谢谢你。” 5医生反复的解释，说不出口的歉意溢于言表，而 亨利却无动于衷。妻子死了，亨利好像表面上很安静，可事实上并 不安静。明明没有什么事，可还要呆在那里。在这种无动于衷的简 单应对背后有他强化起来的决心。在海明威本人看来，心中所思和 口中表达错位比之心口如一更有利于表现主人公内心复杂的情感。 在平静甚至冷静的应对中包含着逐渐明确强烈起来的动机。语言所 掩盖着的内心动作，而这错位幅度越大，对话的内在分量越重，就 越经得起欣赏。 海明威笔下人物的内心情感，无论怎样，作者从不对它们进行 描写渲染，而是将之隐藏起来，让读者自己去自我体味，作自我感 受。这也符合海明威的审美要求：“任何文学作品都在于从读者身 上唤起某种特定的情绪。”海明威的作品就是为读者提供了这样一 个特定的环境，从而唤起读者在这种特定环境下的特定情感。这个 特定的环境要由海上的八分之一来设置和构筑。读者在这时被唤起 的情感或者其他情绪则是蕴藏在海下八分之七的呈现。当然针对不 同的人会有不同，这也正是海下蕴藏的丰富与深厚的体现。同时这 也是冰山理论的深刻所在，作者的独特与伟大之处也在此突显，只 是表现人物的活动过程，而不去精心刻画展现人物的情感，把最重 要的情感留给读者自己去发掘、去体会。 10 四、深刻的主题思想 于1954年，海明威凭借老人与海的精彩描写获得了诺贝尔 文学奖，这部作品使其达到了创作的顶峰。作品中独具风采的结构 布局，简单而干练的情节，象征寓意手法的运用，无不传达出了富 有震撼力的思想与内涵。在艺术上更是其“冰山理论”的深度发挥 与模范之作。海明威对这部作品也是十分喜爱，称其为他一生所能 写得出来的最好的作品。可以说它代表了海明威的最高成就，是其 一生思想与艺术的总结。 老人与海全书不到六十页的篇幅，情节十分简单，写了一个 古巴老渔夫海上三天捕鱼的经历。小说描写了老渔夫桑提亚哥经历 了八十四天“背运”后，终于在第八十五次出海中捕到了一条比他 的渔船还大的马林鱼。就当他正为之欣喜时，命运又一次无情的捉 弄了他，在他返航途中遭遇了鲨鱼，虽然，他与鲨鱼进行了三天三 夜的殊死搏斗，最终一切还是化为乌有，老人返回渔村时只剩下一 副巨大的鱼骨。小说没有过多的曲折与悬念，但故事本身却隐藏了 一个深刻而富有哲理意味的主题思想：人对自然的一切斗争与反抗 都是注定会失败的。面对自然的浩大，人类显得是如此微弱。虽然 如此，人却不可失去尊严、自尊与勇于奋进的勇气，对命运绝不妥 协。一如小说中所讲的，“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给打败的，你尽可 能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 老人与海的深刻意蕴集中体现在海明威对人的力量与意志的 赞美之中。作品中大量的象征与隐喻手法的运用，把作品的思想高 11 度抽象化，使其完全潜入水中的“八分之七”中。 一、老人。老人虽然是海明威在剧中塑造的一个悲剧式的英雄， 但同时也是硬汉精神的典型化身。老人桑提亚哥虽在人生角斗场上 失败了，但在精神上却始终没有被打败。面对鲨鱼的围攻，老人没 有被吓倒，没有言弃，更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毫不犹豫的勇敢的投 入到战斗中去。虽然客观上讲，最后他只拖了副鱼骨回来，但是从 精神上看，他打败了鲨鱼，是一个永远的胜利者。老人通过顽强的 拼斗，保存了人的尊严和意志的不可战胜，阐释了伟大的人类精神。 他是永远不向命运言败的强人，是老当益壮具有铮铮铁骨的硬汉。 在本文中海明威愈是强调老人的孤独，鲨鱼的凶恶，愈能在强大的 反差对比中彰显出桑提亚哥的硬汉形象特质。在生存的重压之下而 始终不失生命的风度，在平凡的外衣下始终彰显人性的至善至美。 硬汉在桑提亚哥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阐释，同时他也是硬汉精神的最 典型的象征。 二、小孩马诺林。孩子是天真与童稚的代表，纯洁的象征。马 诺林的出现更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丰富了作品的内涵。透过孩子 清澈的目光与清纯的话语，总能唤发人类灵性的苏醒。天下最能牵 动人与打动人的莫过于孩子。如果说，桑提亚哥代表了人类精神的 话，那么马诺林就是人类灵魂的象征，他更是美与善的延续。一老 一少，将人生的“初程”与“终途”贯穿合一。如果说人生是个圆 的话，老人象征了一生的结束，顽强奋斗的完结；孩子则是新生命 的开始，也是顽强搏斗的新的开始。也许作为个人的桑提亚哥会被 12 打败、打倒，但在他被打败、打倒之后会有无数个马诺林站起来并 为之搏斗。从这一点讲，他们代表的人类精神是永远不会被打倒的； 老人与孩子是人类精神与心灵的合一，两者的结合应该是完美的化 身。既是生命的终极，又是生命的起点。他们的结合象征了伟大的 人类精神生生不息，不可战胜。 三、其它。大海应该是大自然与社会的象征，浩渺广博，深不 可测。鲨鱼则是阻碍人生奋进的潜在势力的代表，马林鱼是美好存 在的象征。虽然在浩瀚的大海中危险时时存在但在老人梦境中不断 出现的狮子则是勇气与力量的象征，是希望与信仰，永远闪烁的人 类精神的象征。是的，“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给打败的，你尽可以 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老人与海不仅是一副壮烈的人与 自然搏斗的画面，更是对坚定生活信念的伟大人生宣言。 整体的象征性与真实的现实生活的有机结合，活生生的人物形 象与深刻的寓意性的结合。象征寓意手法的成功运用把作品推向了 另一个高度，使作品本身更加丰富充实。海明威本人曾说，“如果 没有露出水面的八分之七，也就难成其所谓的雄伟壮阔的冰山。” 6水 面上的八分之一，正是由于象征寓意的存在而存在。假设若没有象 征寓意的存在，恐怕很难有水面下的八分之七的存在！冰山原则在 这一点中充分突现。水上的“八分之一”的具象存在，也正是由于 象征寓意的存在才更好的影射了水下的“八分之七”。水上的八分 之一与水下的八分之七完美的连接为一个整体融合在一起。同时， 13 也正是由于象征寓意的存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那座冰山整体，才 更宏伟与庄严起来。 1916年海明威自杀身亡，给世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与遗憾。 和同时代的其他许多作家比起来海明威无疑是最特立独行的。可以 说，他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一座冰山。他的死 更是把他和他深为自负的理论推向了极致，他似乎在向世人证明或 者说以身践行他的伟大之处。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觉得除了死亡之 外，一定还存在着另一种更为光明的方式去解决一切。伟人自有他 的伟大与独立之处。作为冰山理论的提出者与冰山文体的身体力行 者，海明威无疑是伟大与杰出的，他以其特有的方式和对世界的特 有理解与视角，用八分之一的简洁笔触，为我们构筑了简明背后的 深刻内涵八分之七。我们都知道，我们视野极限所容纳的冰山 是伟大的与雄伟的。但正是那隐性的八分之七的存在，一切方显得 更完整、更伟大、更庄严、更充满想象。可以说，没有水上的“八 分之一”的存在，很难设想我们思维中的“八分之七”的存在；同 时，假设没有水下的八分之七的隐性存在，水上的八分之一也是单 调的、寡味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讲，水上的“八分之一”是一种 前提，一种基础的存在，是它的存在影射了更大更深厚的存在 水下的八分之七。因而，在某种意义上“八分之一”是大于等于 “八分之七”的。惟其如此，一切才更有意义；也惟其如此，更突 显了作者的伟大之处。 文学是时代精神的映现与存在。作家是这一伟大时代精神的创 14 造者与记录者。作家生活于时代之中，因而都有其特殊的时代归属 与历史局限。作家离不开时代，更不可能超越、脱离时代而存在。 任何人的言行举止都蕴含着他对这个世界及自身的理解与看法。 作为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老人与海等 作品的作者；作为“迷惘一代“的代表作家；作为美国人乃至美国 精神所无限崇尚的硬汉子形象的塑造者，海明威在他的创作中，将 自己的生活完全的融入到了自己的作品中。也许惟其如此才能更突 显其魅力所在，其人生曲折之所在。无论是他的小说写作形式、语 言和技巧还是其他方面，对以往的美国文学都具有革新的历史意义。 他的“冰山文体”风格更是为我们提供了解读现代小说的另一崭新 视角。对当代和后代都产生巨大影响。海明威用生命和文字激励了 整整一代人及其后世。 海明威曾如是写道：“如果一位作家对于他所写的东西心中有 数，那么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