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

公诉机关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燕，女，1974 年 7 月 16 日出生。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袁，女，2001 年 5 月 29 日出生。 法定代理人燕。系袁母亲。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袁二，男，1971 年 9 月 22 日出生。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男，1966 年 11 月 22 日出生。 诉讼代理人王熙，河南汉冶律师事务所律师（燕、袁二、王 共同委托）。 被告人姚长江，男，1969 年 11 月 18 日出生于南阳市卧龙区。 辩护人秦殿柱，河南青剑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秦贵生，男，1962 年 7 月 18 日出生于河南省方城县。 辩护人孙书阁，河南宛英律师事务所律师。 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以宛检刑诉2007133 号起诉指控被告 人姚长江犯故意伤害罪，被告人秦贵生犯聚众斗殴罪一案，于二 00 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向本院提起公诉，诉讼过程中，附带 民事诉讼原告人燕、袁、袁二 、王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 院于二00 八年三月十八日作出（ 2008）南刑一初字第 14 号刑 事附带民事判决，以被告人姚长江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秦贵生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 三年，缓刑五年；被告人姚长江、秦贵生共同对袁二的损失共计 人民币 13587.26 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被告人姚长江及附带民 事诉讼原告人燕、袁、袁二 、王均不服，提起上诉。河南 省高级人民法院于二00 八年六月二十八日审理后作出 （2008）豫法刑四终字第 103 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撤销原判，发 回本院重新审理。本院审理后于二00 八年十二月二日作出 （2008）南刑一初字第 47 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以被告人姚长江 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秦贵 生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被告人姚长江 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燕、袁、王、袁二经济损失 30656.9 元。被告人姚长江及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燕、袁、 王、袁二均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 审理后于二00 九年二月十二日作出（2009）豫法刑四终字第 48 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撤销原判，发回本院重新审理。本院依 法另行组成合议庭于二0 一? 铝?攀站? 笸砩死玖副稀 裟醒耸袢烀旒翰冈芍炫旒辈卧囁 r、李雨青出庭支持公诉，附带 民事诉讼原告人燕、王、袁二 及其诉讼代理人王熙，被告 人姚长江及其辩护人秦殿柱，被告人秦贵生及其辩护人孙书阁 等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秦贵生几年前在方城县 赵河乡基金会存款 8 千元，后因基金会撤销，秦贵生多次索要未 果。被害人袁二1997 年从该基金会贷款 8 千元一直未还。经基 金会王协调，双方同意“对户”。2005 年 12 月 31 日，秦贵生同 姚长江等人前往袁二家协商此事。经协商，袁二 于 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同意偿还 6000 元了结此事。当日中午，秦贵生与姚 长江等人在南阳市宛城区环城乡元庄村九只鹅饭店吃饭期间， 袁二与秦 贵生又因 “对户”产生纠纷，并在电话中发生口角。姚 长江为帮秦贵生“对户 ”，也在电话中与袁二 争执、对骂。之后， 姚长江借用梁电话约人前来帮忙打架。姚长江让秦贵生给栗 打电话，让其送来四条烟，用于分发给前来参加斗殴的人员。 姚长江、秦贵生同很快赶来的娄延庆（别名燕青）、李新、“贝贝” （以上三人另案处理）等三十多名男青年手持刀棍等凶器于当日 16 时 30 分许窜至钓鱼台村袁二家，与袁二 、袁三、王等人 发生打斗，将三人打伤后逃跑。姚长江、秦贵生等人斗殴后，又 窜至九只鹅饭店，梁指示秦贵生从九只鹅饭店老板林处借 5000 元钱，将其中 3000 元钱交给参与斗殴的一名男青年。袁三 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鉴定，袁三系被他人用锐器致左胫后 动脉断裂及全身多处创口，导致急性失血性休克而死亡；王的 损伤属轻伤；袁二的损伤属轻伤。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姚长江 纠集多人故意伤害他人，致一人死亡，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 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规定，应以故意伤害罪定罪 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秦贵生聚集多人进行斗殴，其行为触犯 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之规定，应以聚众斗 殴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燕诉称追究被告人姚长江、秦贵生故意 杀人罪刑事责任，并赔偿死亡赔偿金 287420 元、丧葬费 12408 元、被抚养人袁的生活费 62179 元，共计 362007 元。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袁二诉称追究被告人姚长江、秦贵生故意 杀人罪刑事责任，并赔偿医疗费 8529.26 元、误工费 5935.33 元、 护理费 4451.5 元、住院伙食补助费 160 元、住院营养费 160 元、 后期治疗费 2500 元，共计 21736.09 元。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诉称追究被告人姚长江、秦贵生故意 杀人罪刑事责任，并赔偿医疗费 5327.36 元、误工费 2967.67 元、 护理费 731.75 元、住院伙食补助费 150 元、住院营养费 150 元， 共计 9326.78 元。 被告人姚长江辩称其本人不是组织者，起诉指控其犯故意伤害 罪，定性不当。 姚长江的辩护人认为起诉指控姚长江犯故意伤害罪，证据不充 分。姚长江不是组织者，不是伤害袁三的实施者。姚长江构成聚 众斗殴罪。 被告人秦贵生辩称其本人没有纠集人，没有参与打架，且多次劝 阻不让打架，案发后能积极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认罪悔罪，请 求从轻处罚。 秦贵生的辩护人认为秦贵生没有伤害他人的故意，不构成故意 伤害罪，且有劝阻打架情节。秦贵生犯罪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秦贵生于 2000 年左右在河南省方城县赵河 镇大史庄村救灾扶贫储金会存款 8000 元，后因储金会撤销，秦 贵生多次追要存款未果。后由于被害人袁二在该救灾扶贫储金 会借款 8000 元未还，经信贷员王协调，秦贵生、袁二双方同 意于 2005 年底进行“对户” ，即袁二 将其所欠救灾扶贫储金会的 存款直接支付给秦贵生。2005 年 12 月 31 日，秦贵生同被告人姚 长江及王、赵 等人前往袁二 家协商“对户” 事宜，袁二 因事 外出，当日协商未成，当日，姚长江与袁二在电话中发生口角。 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秦贵生与袁二通过电话协商，双方同意 以 6000 元“对户” 了 结。当日 14 时许，秦 贵生与姚长江等人在南 阳市宛城区环城乡元庄村“九只鹅” 饭店吃 饭期间，秦贵生与袁二 再次为“对户”事宜 发生纠纷，双方在通电话中进行对骂。姚长 江得知袁二反悔“对户”后，为帮秦贵生出气，也与与袁二通电 话进行对骂，继而使用在一起吃饭的梁的手机通知人员前来 帮助打架，同时吩咐秦贵生准备 4 条香烟用于招待前来参加打 架人员，秦贵生即给其妻子栗打电话，由栗送 4 条香烟到 “九只鹅” 饭 店交给姚 长江。当日下午 16 时许，相继赶到“九只鹅” 饭店的娄延庆（在逃）、李新（在逃）、“贝贝” （在逃）等三十多名男 青年手持刀、棍等凶器，在姚长江、秦贵生的引领下窜至钓鱼台 村袁二家所 经营的 门市部门前，姚长江说：“袁二正在那里打 电话”，这时 ，一名领头 男青年高喊：“ 打你 鳖娃”，数十名青年人 就冲过去对袁二及被害人袁三 、王 进行追打，追打中致袁三 死亡，袁二 、王受伤。追打后，秦贵 生返回“ 九只鹅”饭店，并 根据梁的指示从“九只鹅”饭店老板林处借现金 5000 元，将 其中 3000 元交给参与打架的一名男青年，继而又到医院支付姚 长江等人因打架受伤包扎的医药费。经法医学鉴定，被害人袁三 系被他人用锐器致左 胫后动脉断裂及全身多处创口，导致急性 失血性休克而死亡；王、袁二 的损伤构成轻伤。 上述事实，有下列主要证据予以证实： 1.河南省南阳市公安局宛城分局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 17 时 12 分，宛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接到报案人 杜学飞电话报案称，因债务纠纷，秦贵生、姚长江纠集 30 余名男 青年手持刀、钢管等凶器到南阳市宛城区环城乡钓鱼台村对袁 二 及其 亲 属、朋友 进行殴打，打伤数人，其中一人死亡。 2.南阳市公安局宛城分局现场勘查笔录、照片证实：被害人被害 现场位于宛城区钓鱼台村 22 排 4 号李住宅内，现场地面上有 一滩用煤渣覆盖的血泊，血泊附近有滴落的血迹。 3.南阳市公安局宛城分局（2006）法医尸检字第 01 号刑事技术鉴 定证实：死者袁三枕部有一处弧形长 6.5CM 创口（1 号创），并 有皮瓣形成，创腔深达肌层；背部脊椎左侧有一处 4.8CM 创口 （2 号创），深达皮下；右肩胛处有一处 11.8CM3.6CM 创口（3 号 创）；左膝下外侧有一处 11CM3.5CM 创口（4 号创）；4 号创下有 一 6CM1.6CM 创口（5 号创）。1-4 号创口创缘整齐，创角锐，创 壁光滑。5 号创口创缘整齐，创角一钝一锐，创壁光滑。3 号创口 创腔内肩胛骨上可见一长 3.5CM 砍痕，未进入胸腔。4 号创口创 腔内可见膝关节囊破裂。5 号创口在胫、腓骨之间斜向下行，创 腔内可见胫后动脉断裂。鉴定结论为袁三系被他人用锐器致左 胫后动脉断裂及全身多处创口，导致急性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4.南阳市公安局宛城分局（2006）活检字第 16 号刑事技术鉴定证 实：伤者王广东额部发际上有一处纵形 5.8CM 瘢痕,左额部有一 处斜形 4CM 瘢痕,左膝下有一 处横行 3.5CM 瘢痕,右小腿上有两 处分别为 2.5CM、2.4CM 瘢痕。鉴定结论为 王损伤属轻伤。 5.南阳市公安局宛城分局（2006）活检字第 17 号刑事技术鉴定证 实：伤者袁二右顶 部有一约 4CM 伤口，深达 颅骨，并见颅骨有 一 1CM 外板骨折，右髂部伤口约 3CM，局部压痛明显。鉴定结 论为袁二损伤属轻伤 。 6.被害人袁二的陈 述证实：2005 年 12 月 31 日上午，王、赵 （赵三）带领秦贵生和姚长江找我算帐，我说外出回来再说。当 日中午姚长江给我打电话说：“你不算人，想让我整死你？”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秦贵生给我打电话说：“你给我 6000 元算了” 。 后我给秦贵生打电话说给你 6000 元时，应让王广山在场，但秦 贵生让钱给他，由他给我办手续，我不同意。当日中午，我和姐 夫王，哥袁三在南阳市仲景路吃饭时，接到秦贵生电话说： “我 领 住人去你 们门 口，你也回去。” 午 饭后，我们三人一块到我 的超市。当日下午，秦贵生领着三四十个人过来，他们带着刀过 来就打，我拿一把洋镐反抗，我哥往北跑，我姐夫往南跑。打架 时候，姚长江领着人指着我说：“使劲扎他” 。姚长江也用刀在我 身上扎，还让娃们用砖头砸我。打架人群中有的手腕上绑有毛巾。 7.被害人王的陈述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 16 时许，从东边跑 过来三、四十个年轻娃，手里都拎着刀跑到我们跟前，当时我和 袁三、袁二 在批发 部门前站着，那些娃 们到跟前用刀就砍，我 的头部被砍了一刀，我往南跑，袁三往北跑，袁二 往西跑，我 跑有几十米被他们撵上后一阵乱砍，我的双腿、头部、双臂都被 砍伤。我见一群人拎刀往上冲，拎刀人胳膊上绑白毛巾。 8.证人杜的证言证实： 2006 年 1 月 1 日，袁二说给对方 6000 元算了，然后袁二就去南阳进货了，回来时，袁三 、王也跟 来了。当日下午过来一帮人，袁二让我进屋打 110。我开门出来 时，他们已经打完了。 9.证人郑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四时许，忽然一个 男的跑进我家院里，后来知道是袁二的哥，接着两个男青年一 人拿一把刀追进来，在我家西屋墙角用刀往袁二的哥身上砍， 紧跟着后面进来十七八个男青年手持刀、木棍朝他身上打。先进 来那两个男青年主要砍在袁自刚哥哥的脖子和后背上，还有一 个男青年拿一把像镰刀的刀子往他背上砍七八下。有二三个人 持棍棒打，其中一人持棍棒打在袁二哥哥头上两三下。 10.证人李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 5 时许，我开着 三轮车外出干活，走时我看到袁二家开的超市十字路口站有二 三十人，手持木棍、长刀。不一会儿，我看到有六七个人手持木 棍、长刀追一个人，往我家方向跑去，当时我不敢回家，隔四五 分钟，那群人出来，我才回家。我回到家看到一个人坐在我家院 内的小凳子上，不吭声，我看到他头后脑勺有伤，背部有几个口 子，腿部有血，我和儿子郑将这个人扶着外走，这时袁二的 妻子杜领着几个人来把他抬出我家。 11.证人张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 4 时许，过来三十 多个年轻人，他们带砍刀、菜刀等工具，沿白河滩自南向北路过 我门前，他们上来几个人把我门前的四个椅子摔坏了，后用砍刀 砍倒我门前三棵杨树，在河滩上砍了一棵杉树，截成一米长的木 棍，后顺着路向钓鱼台村走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又顺着 河滩自西向南走了。 12.证人芦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 4 时许，我到玉 竹园打扫卫生，看见有二三十个娃们在玉竹园的竹林集合，过一 会儿，他们从园里出来，手里拿有刀、棍子到玉竹园北边的木材 围墙边，将墙砍开，他们穿过墙往西上庄上去了。后他们从庄上 跑回来，从原路往南上公路了。 13.证人王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我在钓鱼台东 边路上看到有二三十人，手持木棍，已经打罢了，开始逃跑，我 看到袁二头上受伤 ，也听说袁二 的哥和姐夫也受 伤了。当时手 持木棍、长刀的人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娃。 14.证人杨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 16 时许，袁二、袁三 、王 一同回到店内，秦贵生给袁二 打两个电话，让袁三 还钱，不 然就毁了他。袁二说：你们来吧，我等着你。大约一小时后，突 然从路上过来三四十个年轻人，他们带着长刀、短刀、木棍、铁 棍，对我和袁二、袁三 、王乱打乱砍，我右手被他 们砍了一 刀后，我顺路跑了。 15.证人李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 15 时许，我见到 袁二和他哥、姐夫，我问袁二 有啥事，袁二 说有人要来找事， 你站远点，我就下地了干活。17 时许，我听说袁二的哥被打倒 了。 16.证人梁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姚长江到我家 说钓鱼台村一个人欠秦贵生八千元钱，那人同意还六千元。因为 赵从中协调，为表示感谢，姚长江和我把赵喊出来一块出去 吃饭、洗澡。后我们三人到我家时，姚长江打电话让秦贵生请吃 饭，秦贵生就到我家。这时我接到郝电话让过去聚聚，我和姚 长江、秦贵生、赵就到郝开的“九只 鹅”饭店。我们吃饭到下 午 2 点左右时，秦贵生的手机响了，他接着电话往西边去了，后 他让赵接电话，赵接电话说：“有啥 事商量着解决了算了”， 就把电话又给秦贵生。秦贵生把电话挂了后就拍拍姚长江的肩 膀，两个人到西边去了，后听见秦贵生在西边对着电话骂，又听 见姚长江对着电话骂，并说：“你等着，我们一会就过去。” 姚长江 过来拿着我的手机就出去了，停有半个小时，李新就来了，接着 又来许多人，其中我认识一个叫燕青的。当日 16 时许，姚长江、 秦贵生、“燕青” 和另一个年 轻娃就领着 这三十多个年轻娃一起去 钓鱼台村了。当日 18 时许，秦贵生到饭店找到我说打架有人被 打伤了，向我借钱给伤者看病，我就带秦贵生找到林，林给 我五千元钱，我把钱又给了秦贵生，秦贵生就走了。 17.证人林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中午，赵、梁和卷 发男人（姚长江）和黑瘦男人（秦贵生）来饭店吃饭。在吃饭过程 中，我听见卷发男人打电话和另一方对骂。下午 3 时许，过来约 二三十个年轻人，他们在院内呆了十多分钟接走了，那个卷发男 人和黑瘦男人不见了，我出去买东西我回来时候，梁付中和郝春 生也不见了。当晚 7 时许，郝、梁、赵、朱、黑瘦男人和 另外俩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回到饭店，梁让我给他拿几千块钱， 我给他 5000 元，他又把钱给那个黑瘦男人。 18.证人林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中午，我和朋友王 等在郝春生的饭店吃饭期间，那个“卷发的” （姚长江）在电话里同 人对骂。“卷发的” 打 过电话约半个小时 ，饭店里来了四五个轿的， 从车上下来一大群年轻娃。 19.证人郝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中午，赵、梁带 两个人，一个是四方脸，卷发，较胖，四十多岁，另一个是脸黑， 四十多岁，过来和郝、林的姐等七个人在饭店内吃饭。菜快 上完的时候，我听见四方脸在打电话骂人。下午 3 点多，饭店院 里来了几辆出租车，下来三十多个年轻人，在院内待了 10 分钟 就走了，郝和梁后也出去了。下午 5 时许，三十多个年轻人 又回到饭店待有约 5 分钟后就走了。 20.证人王的证言证实：秦贵生于 2000 年左右在互助会存有 10000 元，后兑付 2000 元，还剩 8148 元没有给他，袁二于 1999 年借互助会共计 8000 元，一直未还。2005 年 10 月份，我们村开 始“ 对户 ”，秦 贵生让给 他找个“对户”的，我就 给他们双方说，他 们双方都同意。2005 年 12 月份的一天，我和秦贵生等三人到钓 鱼台找到了袁二，我把袁二 的借款手 续复印件给了秦贵生，秦 贵生要回要不回是他的事。 21.证人赵的证言证实：2005 年 12 月 31 日上午，姚长江带着 秦贵生和方城县赵河的信贷员到钓鱼台找袁二，袁二 因外出 办事，让我把他们领到饭店吃饭。直到当天下午袁二还没回来， 姚长江就用电话给袁二打电话，双方在电话中对骂。后姚长江 喊来几个人到袁二门前，因袁二 不在家，姚 长江等人离去。 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 8 时许，秦贵生给我打电话说袁二答应给 他 6 千元。9 时许，梁和姚长江到我家说到市里玩，我们三人 在路上碰见袁二，袁二 让我们坐他到的 车上，袁二对姚长江 说 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就做朋友，有事互相帮忙。后我们下车 到梁家里喝茶，姚长江和梁给秦贵生打电话，秦贵生就到梁 家。11 时许，郝给我打电话让过去吃饭，然后我们四人就 “打的” 到郝 开的“ 九只鹅”饭店。下午两点左右，秦 贵生接了一 个电话说袁自刚二不给钱了，姚长江就起来和秦贵生一起到西 边打电话，我听见姚长江对着电话骂。后姚长江就打电话喊人， 我听见姚长江其中一个电话说：“我们这里有事，你们过来。” 姚 长江还用梁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下午 4 时许，过来四五辆轿 的，下来二十多个年轻娃，姚长江给那些娃们说话。后姚长江和 秦贵生领着这些娃们往钓鱼台村打袁二去了。姚长江走时对我 说一会回来吃饭。我们买菜回来时看见那些年轻娃们从北边回 来，在饭店门口停了一下就走了。我听见那些年轻娃们说把人放 倒了。 22.证人张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下午 2 时许，姚长江 接连给我打电话说在钓鱼台有事，让我喊些人过去帮忙，我没去 钓鱼台。 23.证人栗的证言证实：2006 年 1 月 1 日中午，秦贵生给 我打电话说袁二反悔不 给钱了，姚长江找几个人想吓唬袁二 ， 让我那几条烟送到“九只鹅” 饭店，我就 买烟送到“九只鹅”饭店交 给姚长江。天黑的时候，秦贵生给我打电话说姚长江带的人和对 方打起来了，姚长江头被打破，你带钱去县医院看一下。我到医 院见到姚长江和一个娃受伤在包扎，秦贵生也到医院，我俩去结 的帐，一共花了 250 元。后我和秦贵生、姚长江一块坐车去了方 城。 24.南阳市公安局常住人口登记表证实：被告人姚长江出生于 1969 年 11 月 18 日，南阳市卧龙区人；被告人秦贵生出生于 1962 年 7 月 18 日，河南省方城县人。 25.被告人姚长江的供述证实：2005 年 12 月 31 日，为秦贵生和 袁二“对户”的事，我和秦 贵生、王广山一起到钓鱼台袁二门前 见到袁二和赵 ，袁二因有事外出当日没有 谈成，后我在电话 里和袁二对骂。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秦贵生说已和袁二 谈 好给 6000 元。当日中午，我和梁、赵、秦贵生在“ 九只鹅”饭 店吃饭期间，袁二给秦贵生打电话说：“我要是把钱还了，在钓 鱼台便混不下去。”后秦贵生和袁二对骂，梁就说：“给“ 燕青 （娄延庆）打电话。”还说：“ 钱不要了，揍 他一顿算了。”不一会，就 过来一群娃们。我认识的有燕青、李新、“贝贝” ，当时过来有三四 十个人，有人带刀，我也拿了一把刀，秦贵生领头，我们穿过桃 树园看到袁二门口有 许多人拿有镐把、钢管，燕青喊了一声冲 啊，后边娃们就跟着上去了，我也提着一把刀冲上去，跟袁二打 起来，袁二打住我的 头了，接着燕青、李新提着刀过来撵袁二 ，袁二 就往西跑。打了几分钟后跑散了，我和 贝贝、李新到医 院，栗、秦贵生也到医院，栗付了 200 元手术费。后秦贵生、 栗找到我一起座客车到方城县。我用梁的手机给张打的 电话。梁喊秦贵生拿几条烟，我就对秦贵生说让他拿几条烟过 来，后秦贵生就给栗打电话拿烟，栗拿了四条烟交给我了， 我就让来的年轻娃们吸。去打架之前，不知是谁让秦贵生去买的 毛巾，割成条状绑在胳膊上以免误伤。 26.被告人秦贵生的供述证实：我以前在方城县赵河王广山处存 了 8000 元钱，袁二欠了王8000 元钱，王没钱还，就“对户” ， 由袁二还 我钱。为 要钱的事，我让姚长江和梁帮忙。2005 年 12 月 31 日，我和姚长江、王广山一起到环城乡钓鱼台找袁二 要钱，当时还找了钓鱼台的赵从中说合，结果 31 日那天袁二 没有照面，姚长江说他耍俺们里，并在电话里两人对骂。2006 年 1 月 1 日上午，袁二同意给我 6000 元解决。但到中午 12 点多， 我与姚长江、梁、赵在“九只鹅”饭店与饭店老板郝吃饭时， 袁二打电话说 因为 前一天与姚长江谈次事时闹矛盾，钱不给了。 当日 13 时许，袁二又打来电话时，姚长江就接过电话和袁二 通话。姚长江接完电话说袁二让他过去。当日下午 14 时许，袁 二 又打 过 来电话说让 姚长江过去，接着袁二 开口就骂。袁二 又打过来电话，这时姚长江接电话说：“中！娃，我过去！” 姚长 江就开始打电话喊人。姚长江对我说让我爱人送来几条烟，我就 打电话让 栗买烟，栗就把两条帝豪、两条红旗渠烟送 过来交给姚长江。约半个小时，就过来 30 多个年轻人，姚长江迎 接他们。后姚长江让我和他一起领着这 30 多个年轻人去钓鱼台 袁二家。我 们看见 袁二 和几个人拿着棍棒站在外面，姚 长江说： “袁二正在那里打电话”，这时，领头娃就喊：“ 打你鳖娃”，年轻 娃们就冲过去打袁一等人。打完后回到“九只鹅”饭店，梁付中 让“ 九只 鹅 ”老板娘给 我拿 5000 块钱，又 让我付给那个领头的娃 3000 元，说是那些娃们的坐车和吃饭钱，我就给那个领头娃 3000 元。后姚长江打电话说在县医院包扎，我和爱人到医院找到 姚长江，我们三人商量得找个地方躲躲，最后决定到方城。姚长 江开始约人我就不同意，一直不让他找人去。到钓鱼台后我还让 姚长江拦住他们不让打，但没拦住。 上述证据中现场勘查笔录，法医学鉴定，被害人袁二、王的 陈述，证人郑、李、杜 、王等人的证言证实了被害人袁 十 的死亡和袁二、王受轻伤系姚长 江、秦贵生带领的数十名 年轻人殴打所致；被害人袁二的陈述和证人梁、赵、张、 林、林等的证言以及被告人姚长江、秦贵生的供述，印证证 实了姚长江为帮秦贵生“要账” ，在案发 前与袁二 存在矛盾冲突， 作案当日，先是与袁二进行对骂，接着电话纠集人员打架，同时， 又指使秦贵生买烟招待参与打架人员，继而带领打架人员到作 案现场，并向领头打架人员指认袁二，积极持刀参与打斗袁二 等人的犯罪事实；被害人袁二的陈述和证人梁、杨、王、 赵、栗、林 等 证言以及姚长江、秦贵生的供述印证证实了 本案的发生系因秦贵生与袁二“对户”纠纷引起。案发前，是秦 贵生、姚长江与袁二的言语冲突，激发了姚长江等人纠集人员 伤害袁二等人的客 观事实，且在姚长江等人纠集人员欲实施伤 害被害人的同时，秦贵生根据姚长江的指使，让其妻子送香烟招 待参与打架人员，继而，秦贵生又伙同姚长江等人引领打架人员 到作案现场，并在案发后根据梁付中的指示向饭店老板借钱支 付给打架人员以及到医院支付姚长江等打架人员医疗费的事实。 上述证据来源合法，内容客观、真实，并经当庭宣读、出示和质 证，予以确认。 另查明，附带民事诉原告人燕、袁因姚长江、秦贵生等人犯 罪所造成的物质损失包括被害人袁三死亡丧葬费 12408 元，被 抚养人袁生活费 62179 元，共计人民币 74587 元。附带民事诉 讼原告人袁二的物 质损失包括住院医疗费 8529.26 元，误工费 5935.33 元，护理费 4451.5 元，住院期间伙食补助费、营养费 320 元，共计人民币 21736.09 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的物质损 失包括住院医疗费 5327.36 元，误工费 2967.67 元，住院期间护 理费 731.75 元，住院期间伙食补助费、营养费 300 元，共计人民 币 9326.78 元。 又查明，2008 年 11 月 26 日，被告人秦贵生及其家属再次与附带 民事诉讼原告人燕、袁、王 、袁二达成民事和解协议，在 前期已赔偿 5 万元的基础上，再次赔偿 75000 元，共计赔偿燕 、袁、王 、袁二 人民币 125000 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 燕、袁、王 、袁二 不再追究秦贵生的民事责任。 认定上述两项事实的证据如下： 1.常住人口登记卡证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袁、王、袁二 户的户籍属非农业家庭户口；袁可出生于 2001 年 5 月 29 日。 2.2008 年 11 月 26 日，燕、王、袁二与秦贵生自行和解协 议书证实：被告方秦贵生共赔偿共赔偿原告方燕、袁、王 、袁二人民币 125000 元（含 2006 年原告方已领取的 50000 元），原告方不再追究秦贵生的民事责任。 3.南阳市中心医院诊断证明及住院收费票据证实王、袁二因 姚长江、秦贵生故意伤害受伤治疗费用及住院时间。 上述证据经当庭宣读、出示、质证。证据来源合法，内容客观、真 实，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姚长江因秦贵生与被害人袁二“对户”不成， 而产生报复伤害恶念，遂纠集多人持械殴打被害人，并致一人死 亡，二人轻伤的后果。被告人秦贵生明知姚长江为其“对户” 不成， 纠集、组织实施报复伤害袁二的犯罪活动，而予以积极配合、实 施，并引领打架人员到作案发现场，放任了被害人死亡后果的发 生，且在事后又给付打架人员现金招待等行为。姚长江、秦贵生 的行为，均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姚长江犯故意伤害 罪罪名成立。关于公诉机关指控秦贵生犯聚众斗殴罪的指控，经 查，本案是由秦贵生与袁一“对户”不成而引起的报复伤害犯罪， 侵害的客体是特定的个人，且系事出有因，其行为不符合聚众斗 殴罪的特征，应以故意伤害罪定罪，故起诉指控秦贵生犯聚众斗 殴罪罪名不能成立，不予支持。本案系共同犯罪，姚长江、秦贵 生在共同犯罪中分别起到纠集、组织和积极参与的作用，均是主 犯。秦贵生在共同犯罪中的主犯地位作用次于姚长江，且在案件 审理期间能积极赔偿被害人的经济损失，可对其酌定从轻处罚。 关于被告人姚长江及其辩护人提出姚长江不是纠集、组织者，起 诉指控姚长江犯故意伤害罪定性不当的辩解理由和辩护意见， 经查，被害人袁二的陈述和证人梁、赵、张、林、林 等的证言以及被告人姚长江、秦贵生的供述，印证证实了姚长江 在案发前一天就为帮秦贵生“对户” 与被害人 发生矛盾冲突，案发 当日，当得知袁二反悔“对户”时，即恼羞成怒，遂用电话纠集人 员对被害人进行报复，并指使秦贵生买烟招待参与打架人员，继 而伙同秦贵生等带领打架人员到作案现场后对领头打架人员指 认袁二，并 积极持刀参与打斗袁二 的犯罪事 实，显见其犯罪的 主观动机和组织指挥作用，其行为符合故意伤害犯罪构成要件， 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尽管姚长江不是致死害被 害人袁三死亡的直接凶手，但其作 为纠集、组织者，应对